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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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宁德市周宁县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牧羊歌手

郭震海

①这是一个难得清闲的周末,我和老三相约到太行山深处这个宁静的小镇,参加一位朋友的婚礼。婚礼开始前,我和老三信步走进小镇后面一个空旷的山谷。

②只见一位牧羊老汉手举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啪啪啪”脆生生的鞭响,惊起一只正在觅食的山鸡,山鸡欢叫着振翅飞起又迅速落下。

③“庆生叔,这样好的天气,你咋不亮开嗓子唱一个呢?”老三远远向那牧羊老汉打招呼。

④“哈哈,唱一个!”牧羊老汉乐呵呵地回道。

⑤老汉说着,大声咳嗽了几声后,便开了腔:

⑥嗨——/送郎送到大门口/扑上来看家的大黄狗/认了认是郎哥/摇了摇尾巴住了口口……

⑦“好!好——”老三高声叫好,同时双手举过头顶鼓掌。

⑧确实是好!我也在心里暗暗赞叹。没想到,在这苍茫的群山之中,这位牧羊老汉的嗓音会如此的高亢嘹亮。他那辽阔婉转的歌声如一把铁锤有力地撞击着大地,层层叠叠的群山,也仿佛随着老人的山歌活泛了,亮开嗓子,纷纷回音。群山伴唱,流云起舞,纯粹而自然。

⑨老三告诉我,这位牧羊老汉名叫侯庆生,他爹在世时,就是出了名的“喊号子”的人。他爹的“号子”喊得响亮,大家干起活很起劲儿。

⑩“你知道啥叫‘喊号子’吗?”老三问我。

⑪“就是劳动号子吧。”我说。

⑫“小的时候,我爷爷和镇子里的人从山下往山上运石头的时候,七八个人用绳索用力拉着,一点一点上移,那时候庆生他爹就负责喊号子。喊的啥倒是不记得了。”老三的家就住在小镇上,在小镇上出生长大。

⑬“没准,我还能喊上几句哩。”我说。

⑭“你?”老三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惊奇地望着我,眼里流露出怀疑。

⑮我确实没有骗他。我曾经对劳动号子进行乡村调查走访,听过多位至今依然健在的喊号子者喊过,也知道一些内容,只是从未亲口喊过。

⑯“要不要现在就喊一回?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我对老三说。

⑰“好!喊一回!你说需要我咋配合?”老三的眼里疑惑瞬间变成了兴奋,仿佛射出两道光。

⑱我说:“很简单,比如,我喊‘劳动号子嘛吼嘿’,你就跟着喊‘嘛吼嘿’,我就是喊号子的人,你就当正在劳作的人。”

⑲那天,我和老三竟然忘情地在山谷中喊起了劳动号子:

⑳我越喊越投入,眼前仿佛山坡上真的出现了一群弓着身,光着背,负重前行的人,汗水在他们古铜色的脸上。随着号子声声,他们一步步向上,向着挂着太阳的地方走去……

㉑“三娃子,三娃子,是谁教你们喊号子的,三娃子……”

㉒我们太陶醉、太投入了,完全不知庆生何时停的歌声,更没有听到他急切的呼喊,直到他从山坡上连滚带爬,挂着一脸泥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才停止喊声。我忙解释说自己之前曾经对劳动号子进行过乡村调查。

㉓庆生听了,几步走近我,一双粗糙的手不容分说就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后来我才知道,老人一辈子太爱民间艺术了,老人说他的父亲就爱唱民歌,爱喊号子,他继承父亲之所爱,比他的父亲还要痴狂。从小只要听他的父亲唱过一遍的民歌,他就能记在心里。

㉔老三告诉我,庆生老汉的儿子大学毕业,在一个煤矿当技术工,家里小日子过得很不赖。只要跟庆生提到民歌,他总是张嘴便来,不同内容,不同形式。我问庆生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首民歌,他笑笑说:“多得很,一箩筐肯定装不完。”

㉕看着眼前的庆生老汉,想起刚才他那高亢有力,婉转动听的歌声,我想起了近几年一路走红的华阴老腔,那几位陕西老汉,在舞台上,忽而人喊马嘶、气吞山河,忽而鸣金收兵、四顾苍茫。每每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演,扑面而来的是真实。这种真实让人震撼,更令人神往。

㉖庆生告诉我,其实他啥也不图,更没有想过当歌唱家,只是觉得这些山歌经过数代人的口口相传,不能丢,丢了怪可惜。可我分明觉得这位牧羊歌者就是一位真正的歌唱家 , 是我在这山野中遇见的“歌王”。

(选自《人民日报》2019年4月22日版 有删减)

(1)、根据文章,按要求填写下表。

情景

听老汉唱山歌

“我”要求老三配合

老三的心理

惊奇、怀疑(疑惑)

忘情、陶醉

(2)、分析文章第⑨段的作用。
(3)、联系上下文,品味加点的词语,分析其表达效果。

①层层叠叠的群山,也仿佛随着老人的山歌活泛了,亮开嗓子,纷纷回音。

②庆生听了,几步走近我,一双粗糙的手不容分说就紧紧抓住我的手。

(4)、文章结尾句中“真正的歌唱家”含义丰富,请结合全文,说说其内涵。
举一反三
《枣香醉人》,完成后面问题 。
枣香醉人
上午接到爷爷的电话,说给我酿了一罐醉枣,让我抽空回老家一趟。
爷爷每年都会在枣子成熟的季节,亲手挑选出一颗颗饱满.、红润的大枣,蘸上白酒,密封在破璃瓶中。瓶口用稀稀的黄泥土封住。静置两三个月后,待枣香、酒香融为一体,合为一物,才有了今天爷爷酿的醉枣。
八十岁的爷爷和八十二岁的奶奶住在离小城六十公里外的乡下老家,固执而孤独地坚守着三间土坯房和一个种着七棵老枣树的大院子.
奶奶告诉我、枣树是她嫁给爷爷的第三天上亲手种下的,到现在已有六十个年头了。
坐小城的公交车到村口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雪后的乡村,色彩单调得很,所有矮小的植物都被覆盖在白绒毯似的大雪之下。寂靜的村庄,呈现出一片荒凉的景色。汽车没停稳前,模模糊糊地看到偌大的村口只有枣树下伫立着一个人。下车一瞧,原来是奶奶。她正倚靠着一棵弯弯曲曲、疙疙瘩瘩的老枣树,张望着从远处驶来的汽车。
呼呼的北风,依旧是那样寒冷、剌骨,不时地吹拂起她額前几缕花白的头发,但树下的她却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头上那顶枣红色的绒线帽在瑟瑟地抖着。
奶奶的个子似乎又矮了一些,童年印象中的她是个大高个,干活利落,走路飞快。我总要仰着小脑袋看她,一溜小跑地跟在她的后面。只是,恍惚间,奶奶竟变成了眼前的模样;个子矮了,佝偻着身子,走路也有些不稳了。
“不是打电话不叫你来接我吗? ”我慌忙上前搀住她的胳膊,把她全身的重量都揽在自己身上。
“爷爷的气管炎又犯了吗? ”我问。
“没犯,别担心,我们壮实着呢! ”奶奶一向报喜不报忧。
走进院子,七棵老枣树挥舞着光秃先的树枝,像久违的老朋友般无声地迎接着我。 这七棵老枣树收藏着我单纯而快乐的童年时光……
“奶奶,今年的枣结这么多啊! ”八岁扎着两根羊角辫的我,蹲在九岁哥哥的后面,一边和奶奶说笑着,一边用两只小手胡乱地划拉着地下被爷爷打落的枣子。
爷爷笑呵呵地站在木梯上,用力地挥动着手中长长的打枣竿。一阵疾风暴兩,红通通、圆滚滚的枣子纷玢落下。我和哥哥大呼小叫着,疯跑着,打赌谁先找到今年最大、 最红的枣子。五岁的小妹最为老实了,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不时地检起两颗小枣,放进奶奶的大枣筐里,乖巧、懂事的模样,引逗得爷爷和奶奶哈哈大笑。
时光如箭,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
“奶奶,那棵枣树怎么歪成这样了呢? ”我问奶奶。
奶奶抚摸着干枯的树干说:“唉,这棵枣树也老了! ”记忆中这棵枣树结的枣子,即便是刚刚点红,滋味也是酸甜酸甜的,最为解渴、解馋。
虽说是棵枣树,它的意义于我来说却是朝夕相处、不离不弃的童年玩伴。春天,顽皮地在它疙疙瘩瘩的身上攀来爬去;夏天,撑一个木床,在它绿色庇护伞下纳凉;秋天,肆意摘取它的果实;冬天,又把所有积雪堆在它的脚下。它和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构成了我童年美好图画中最不可或缺的记忆。一年又一年,奶奶和爷爷为这个大家庭日夜操劳着,枣树发芽、开花、结出最大最红的枣子;一年又一年,奶奶粗糙的手上布满了淤黑色的老年斑,枣树的树皮翅起甚至开始一块块地脱落;一年又一年,爷爷健壮的身体日渐衰弱,枣树的果实也越来越少
时间,飞逝的时间,残酷的时间,把所有一切都改变了。
爷爷、奶奶和枣树,却默默承受住了!
家中,爷爷正在烧火,锅台旁摆着早已包好的两帘饺子.
“怎么又包铰子?不怕累着? ”我嗔怪奶奶。
“不累,你不是爱吃菜馅的吗?我和你爷爷常包! ”
灶下烧火的依然是爷爷,抢也抢不过他。他总怕我不会烧这种大灶。爷爷呼噜呼噜的气管和吱吱啦啦的风箱一唱一和的,听得我一阵阵的揪心。
“让你们搬到城里就听话吧,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还住在老家土坯房里,会叫人笑话我们不孝顺的! ”我又开始劝奶奶。
“这房子咋了?不能住人?你们不都是在这房子中出生的吗?”耳背的爷爷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话,像吵架似地嚷嚷着,固执的表情完全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模样,令我好气又好笑。
“不就图你们有个根,有个老家吗? ”奶奶边往锅中下饺子边说。
我正用勺子搅着下到锅中的饺子,听到这儿鼻子一酸。
吃饭时,照例,爷爷、奶奶一个劲儿地劝我多吃。
“别夹了,我都吃饱了,现在都流行减肥,哪有你们孙女这么胖的!”我夸张地比画着。
“咱可不减,把胃都减坏了!”他几乎是对着我吼了。
我要走了,爷爷让我捎上那一罐醉枣。“这七颗枣树真是老了,今年才结了半筐枣子!”我听到了他喉咙里发出两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很轻很轻,却只好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快步地走出家门。
还是奶奶送我到村口公路上等车,患气管炎的爷爷不常出门,无论是谁送回老家,总是奶奶送出屋门,院子,一直送到村口。
一个没有老家的人是没有根的。爷爷和奶奶就像这院中七棵老枣树的根,铁铸石雕的根,屹立不倒的根,他们用生命培育出的儿女像极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红枣,所以不论我们的外表多鲜亮、滋味都甘甜,依然不能离开这深深扎根地下,已然融入血脉的生命之根——哪怕他们走了一段崎岖难行的人生路,耗尽了全部心血、力气,只剩下了风烛残年的躯壳。
奶奶目送我坐上了公交车,汽车缓缓开动,我慢慢地远离了老家,最后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是奶奶那顶枣红色的绒线帽。
我紧紧地捧着那罐醉枣,不禁陶醉在了那浓浓的枣香和深深的四年之中。

阅读《回家的敲门声》,回答小题。

       每一个夜晚的来临,一听到我下班回家叩打门环的声音,父母便像赛跑一样一前一后争着为我开门,总怕被对方抢了先。

       母亲的脚步细碎而轻柔,父亲的脚步则如重锤般有力,跺得地面咚咚直响。因此尽管母亲非常的努力,但总是比父亲慢半拍,为我开门的似乎永远都是父亲!有时候母亲也会站在父亲身后大声的嗔怪:平时让你干点事,你磨磨蹭蹭慢慢腾腾的,一听到儿子回来你跑的比兔子都快!父亲此时总是呵呵的憨笑两声,但并不驳斥母亲的话。

       门在开启的瞬间,我照例能听到两声一高一低苍老而亲切的问候,随后老两口就像勤务员似的一人给我推自行车,一人帮我拿包,让我尽享领导般的待遇。就这样,父母一前一后紧紧相随的身影,或重或轻的脚步声,或高或低的问候声一直伴随我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为我开门的只有父亲一个人了,因为母亲病了,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与父亲竞争的能力,腿脚已不太灵便的她大多数时间里只能坐在床头迎接我的归来,目送我的离去,而我也很难听到母亲那风风火火细碎而轻柔的脚步声了。

       母亲久治不愈的病带走了父亲很大一部分活力,他的脚步声不再像重锤般的有力而变得有些迟缓了。除了他亲切的问候,温和的眼神未变,父亲脸上的皱纹已增加了很多,头上的白发也增加了很多……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父母对我的依恋似乎更浓更深了。有时晚上加班回家迟一些,父亲便携着孱弱的母亲在街口翘首以盼、望眼欲穿的看着儿子来时的路……大老远我就能看到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老人雕塑般静静的、久久的凝视着远方,他们灰白的头发不时被风吹起,来回飞舞……我知道那是父母在等我回家。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等了我多久,但我肯定想像得出从家到街口,他们已经进进出出很多遍了。很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任何的感恩之心,丝毫也没有,我只是觉得做父母的都是这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进大门我发现门口忽然多了一把椅子,起初我很奇怪,不知道椅子放在这里究竟有何用?后来我知道了椅子是父亲放在这里的,是他专门坐在这里等着为我开门的。父母亲年纪都大了,耳朵都有些发沉,母亲怕我敲门时他们听不到,便建议父亲在门口放一把椅子,快到我回来的时间,父亲便坐在这儿等着我的敲门声……

       再后来,我结婚了,回家的次数渐渐少了起来,但是放在门口的那把椅子却始终未动,我曾经几次想把椅子搬走都被母亲拦下了,母亲说:椅子就别动了,你爸爸已经习惯坐在那儿了!不知怎的,我的心猛然动了一下,我知道父亲的习惯是因为我养成的。

       如今我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工作和生活,一年之中回家的次数已是屈指可数,然而家门口的那把椅子居然还在……真的,我现在忽然很想哭,很想家,很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作为一名游子,虽然漂泊在外,沧海桑田已是平常事。但我又是多么的幸福,只要我的父母还在,在我身后始终会有一座温馨的港湾随时迎候我这叶小舟的归航……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土炕温情

       ①我是在土炕上降生的,自然在土炕上摸爬滚打长大。暖烘烘的土炕温暖了我童年的记忆,也焐热了我的人生。

       ②我对故乡的记忆,首先从土炕开始。生活在广袤陕北的家乡父老,在那艰难困苦的年月,也一定与我一样,感受过土炕的温度。

       ③寒冷漫长的冬季,土炕给劳碌了一年的庄稼人提供了温暖的时光。父亲虽然没有上过学,可小时候曾在私塾门外听过一些课文,也识了不少字。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坐在土炕上,摇晃着头,缓缓地给我吟诵起《三字经》或《百家姓》。牙牙学语的我,趴在父亲面前,虽然不懂“人之初,性本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句子的含意,却懵懵懂懂地跟着父亲一句一句地吟诵着。

       ④父亲一生最引以为自豪的是他参加过的无数次战斗,这也成为他最爱讲述,且永远讲述不完的故事。在那热乎乎的土炕上,我不知聆听过多少遍他老人家惊心动魄、出生入死的战斗故事。尽管这些故事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可每次听到仍然是那么激动亢奋。

       ⑤父亲成了我人生的启蒙老师。在小小的土炕上,我萌生了像父亲一样顽强拼搏的远大志向。

       ⑥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七八口人,兄弟姐妹都不到干大活、受大苦的年龄,一家人的生活全靠身有残疾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来操持。印象中,父母永远都是闲不住的人。他们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迟,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操持家务上。夜里,疯跑了一天的我们,吃完晚饭,早已累得倒头睡了。可整日劳作的父母,依然为我们忙碌着。如豆的油灯下,满头华发的母亲,总是盘腿坐在炕头上,眯着眼,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补着破烂的衣服和鞋袜;要么就给我们捉衣服上的虱子。而一脸沧桑的父亲,则往往嘴里噙着旱烟锅,圪蹴在后炕头,一声不吭地捻着羊毛线;要么就挑织毛袜子,为我们过冬早做准备。父母二老为儿女们操劳的专注神情,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⑦“三垧土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土炕成为陕北人生活的中心。

       ⑧永远难忘的是,母亲将做好的饭,舀在黑瓷盆里,端在土炕中央。一家人围着饭盆,你一勺他一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尽管饭食不好,酸白菜、糠窝头、小米粥,或者是蒸洋芋、煮南瓜……可吃起来却是那样可口、香美,令人回味无穷!那时,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又贪食,一盆子饭哪能招得住兄弟姐妹们放开肚皮“海吃海喝”?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底朝天。母亲心疼我们,总是不端碗。我常常催促她老人家赶快吃,可她总说不饿。其实母亲岂能不饿?她硬是忍着饥饿,把温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子女们。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痛得像锥扎似的。

       ⑨进城的这些年里,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住进了洋楼房,睡上了“席梦思”,吃的穿的那就更不必说了。可我总感到自己生活在空中楼阁里,食无味,心空虚,夜难眠。

       ⑩每当这时,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土炕,想起窑洞,更想起仍然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我总觉得,睡在那充满温情的土炕上,才能与天地相互贯通,融为一体。而只有深入和贴近故乡、拥抱与融入土地,才让人过得舒心、踏实和幸福!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红色玻璃球

    在美国艾达荷州东南部的一个小镇上,有个名叫米勒斯的菜商。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米勒斯先生在路边摆了个小菜摊,人们下班的时候路过这里,顺便采购一些新鲜的蔬菜,那个时候,钱和食品非常匮乏,所以,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十分流行。

    镇上有几个穷人家的孩子,他们经常到米勒斯先生的菜摊跟前晃悠。当然,他们不想买菜,只是来欣赏一下那些当时非常珍贵的物品。尽管如此,米勒斯先生也总是热情地招待他们,就像招待每个到这里买菜的大人一样。

    “你好,巴里!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好,米勒斯先生,我过得不错,谢谢。这些豌豆看起来真新鲜。”

    “是的,巴里,你妈妈身体好点没?”

    “是的,正在好转。”

    “那就好,你想要点什么?”

    “不,先生,我就是看看,这些豌豆真的很不错!”

    “你想带点回去吗?”

    “不,先生,我没有钱。”

    “可以用东西交换啊!你有什么东西跟我换吗?”

    “哦——,我只有几个刚赢来的玻璃球。”

    “是吗?给我看看。”

    “给,你看,这个多漂亮。”

    “嗯,是这样的。不过这是蓝色的,我想要个红色的。你家里有红色的吗?”

    “好像有。”

    “这样,你把这袋豌豆带回去,下次把那个红色的玻璃球带来。”

    “一定,谢谢你,米勒斯先生。”

    每当米勒斯先生和这些小顾客“讨价还价”时,米勒斯太太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带微笑。她很熟悉这些“交易”,也很理解丈夫的行为。除了巴里,镇上还有两个穷孩子,他们的家里拿不出钱来买菜,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来交换。为了帮助他们,又显得自然,米勒斯就这样假装和他们为了一个玻璃球进行谈判。就像这次巴里有个蓝色的玻璃球,可米勒斯先生却想要红色的,下次他带红色玻璃球来的时候,米勒斯先生又想要绿色或橘红色的了。当然了,每次打发这个男孩回家的时候,总会让他带上一袋新鲜的蔬菜。

    许多年以后,米勒斯先生去世了。镇上的人全都来向他的遗体告别,并且向米勒斯太太表示慰问。在长长的告别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三个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子,一位身着军装,另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头戴礼帽,十分体面庄重。米勒斯太太站在丈夫的灵柩前,年轻人一个一个走上去拥抱她,低声安慰几句。然后,米勒斯太太满含热泪,注视着他们把自己的手放到米勒斯先生冰冷苍白的手上。这三个年轻人就是当年和米勒斯先生用玻璃球交换蔬菜的穷孩子。他们告诉米勒斯太太,当年他们是多么感激米勒斯先生,感谢他当年换给他们的蔬菜。

    现在,米勒斯先生不用再和他们为了玻璃球的颜色和大小讨价还价了,这三个孩子也不用再靠他的救济度日,可他们一生都会记住他。虽然,米勒斯先生一生都没发过大财,可在镇上人们的眼里,他是艾达荷州最富有的人。在他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右手里,正握着三颗亮晶晶的红色玻璃球。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各题。

怀念一位志愿军老战士

徐鲁

①前不久,省作家协会安排去嘉鱼采风,我首先想到这次应该有机会看一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老前辈、民间文艺专家谢忠告先生了。不料,一到嘉鱼就得到谢老几年前就去世的消息,我难过了好些日子。

②一个动人的画面,常常在我脑海浮现:狭窄的斗室里,一盏小小的台灯下,数叠高耸的稿件夹缝中,一位满头华发的孤身老人,正躬着脊背,全神贯注地校阅着一篇篇稿件。190度宛如酒瓶底般的镜片,几乎是贴在稿纸上了。铁划银钩、字斟句酌、一丝不苟……

③这位深情而执着的老人,这位从朝鲜战场上走过来的志愿军老兵,这位从此以后孜孜不倦地从事群众文化工作的“老文化战士”,就是常年居住在嘉鱼县的谢忠告。我们都称他为“老谢”。

④老谢是湖北省民间文艺界出了名的“机智人物”,这得益于他三十多年的民间文化的濡染。20世纪八九十年代,湖北各地市的群艺馆和各县文化馆,都接受了采集民间文学“三大集成”的任务。“三大集成”分别是民间故事集成、民间歌谣集成、民间谚语集成。

⑤我当时在阳新县文化馆工作,也全力参与了“三大集成”的采集和编辑工作。老谢当时是嘉鱼县文化馆副馆长,当“三大集成”的主编任务落到他肩上时,他已是年逾花甲的人了。但他像一个老兵接到上级命令一样,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就下乡去了。

⑥那些年里,有好几次,我去嘉鱼看他,有如“松下问童子”“云深不知处”一样,文化馆的人,谁也不知他在哪一带“打游击”,很难找到他。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谢,他给我讲了一些他的趣事,我记忆尤深。

⑦东吴古镇陆溪口,有位民间老艺人叫杨鹏,老谢常常和他结伴采风。两人凑在一起,一对“半瞎子”,两个“老顽童”。夜里走路,一根绳子上拴着两人,活像“耍猴儿”。

⑧有一天采风归来,天色已晚,老谢要赶回县城去。杨鹏劝阻说:“黑灯瞎火,明天再走吧!”

⑨老谢却坚持说:“约好了今晚有作者来谈稿子的。”杨鹏只好执手相送。

⑩两个老顽童在夜晚布满泥泞的田埂上边走边谈,兴之所至,禁不住手舞足蹈。但乐极生悲,老谢一步踩空,整个人摔进水沟里,眼镜没了,头部也摔伤了。杨鹏急着大声喊叫着,摸索了半天,先摸到一只棉鞋,然后才摸到满身泥浆、满脸是血的老谢。天寒地冻,夜色漆黑。杨鹏赶紧为老友包扎伤口,老谢套上透湿的棉鞋,磕磕碰碰连夜步行20多里,总算赶回了县城。也正是这一次,他收集到了《长毛港》等几个很有价值的民间故事。

⑪同志们得知老谢受伤的消息,纷纷前来探望,老谢竟乐乐呵呵地说:“这有什么呢?打从抗美援朝起,我不就是这样泥里雪里、摸着滚着走过来的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⑫按说,快要迈入古稀之年,又孤身一人,应该坐下来享享清福,可他偏不服老。有时开会见面,我问他:“尊体近来可好?”他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咂摸出某种“潜台词”来,笑着说:“托福,托福,昨天没死,就意味着今天还好好活着。”

⑬为了使三套民间文学集成早日出版,老谢可谓殚精竭虑。他说,有一天,他半夜里睡不着,爬起来给县委刘书记写了一封长信,诉说出版经费的艰难。刘书记看完老谢恳切的长信,当即批了字,让财政局予以支持。刘书记还拿着他批了字的长信,对老谢说:“老谢,你眼睛不好使,我念给你听听吧。”仅仅这一句话,就把老谢感动得眼眶里噙出了泪水。他拿着批示,恭恭敬敬地给刘书记鞠了一躬。

⑭后来,当三大本厚厚实实、散发着墨香的新书送到全县各界的手上,老谢喜笑颜开。他说,捧着墨香扑鼻的新书,那些耿耿难眠的夜晚,那些鼻青脸肿的摔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⑮这是一位老战士的华发雅歌,是一位“最可爱的人”的黄昏之献。我想,一个人生命的魅力,也正如太阳的光辉,不仅在黎明时是绚丽多彩的,它在正午和黄昏,同样也喷射出迷人的光华。

(节选自《文艺报》,有删改)

为了向“最可爱的人”致敬,电视台计划拍一部关于“老谢”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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