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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南平市第三中学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三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土炕温情

       ①我是在土炕上降生的,自然在土炕上摸爬滚打长大。暖烘烘的土炕温暖了我童年的记忆,也焐热了我的人生。

       ②我对故乡的记忆,首先从土炕开始。生活在广袤陕北的家乡父老,在那艰难困苦的年月,也一定与我一样,感受过土炕的温度。

       ③寒冷漫长的冬季,土炕给劳碌了一年的庄稼人提供了温暖的时光。父亲虽然没有上过学,可小时候曾在私塾门外听过一些课文,也识了不少字。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坐在土炕上,摇晃着头,缓缓地给我吟诵起《三字经》或《百家姓》。牙牙学语的我,趴在父亲面前,虽然不懂“人之初,性本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句子的含意,却懵懵懂懂地跟着父亲一句一句地吟诵着。

       ④父亲一生最引以为自豪的是他参加过的无数次战斗,这也成为他最爱讲述,且永远讲述不完的故事。在那热乎乎的土炕上,我不知聆听过多少遍他老人家惊心动魄、出生入死的战斗故事。尽管这些故事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可每次听到仍然是那么激动亢奋。

       ⑤父亲成了我人生的启蒙老师。在小小的土炕上,我萌生了像父亲一样顽强拼搏的远大志向。

       ⑥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七八口人,兄弟姐妹都不到干大活、受大苦的年龄,一家人的生活全靠身有残疾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来操持。印象中,父母永远都是闲不住的人。他们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迟,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操持家务上。夜里,疯跑了一天的我们,吃完晚饭,早已累得倒头睡了。可整日劳作的父母,依然为我们忙碌着。如豆的油灯下,满头华发的母亲,总是盘腿坐在炕头上,眯着眼,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补着破烂的衣服和鞋袜;要么就给我们捉衣服上的虱子。而一脸沧桑的父亲,则往往嘴里噙着旱烟锅,圪蹴在后炕头,一声不吭地捻着羊毛线;要么就挑织毛袜子,为我们过冬早做准备。父母二老为儿女们操劳的专注神情,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⑦“三垧土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土炕成为陕北人生活的中心。

       ⑧永远难忘的是,母亲将做好的饭,舀在黑瓷盆里,端在土炕中央。一家人围着饭盆,你一勺他一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尽管饭食不好,酸白菜、糠窝头、小米粥,或者是蒸洋芋、煮南瓜……可吃起来却是那样可口、香美,令人回味无穷!那时,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又贪食,一盆子饭哪能招得住兄弟姐妹们放开肚皮“海吃海喝”?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底朝天。母亲心疼我们,总是不端碗。我常常催促她老人家赶快吃,可她总说不饿。其实母亲岂能不饿?她硬是忍着饥饿,把温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子女们。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痛得像锥扎似的。

       ⑨进城的这些年里,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住进了洋楼房,睡上了“席梦思”,吃的穿的那就更不必说了。可我总感到自己生活在空中楼阁里,食无味,心空虚,夜难眠。

       ⑩每当这时,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土炕,想起窑洞,更想起仍然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我总觉得,睡在那充满温情的土炕上,才能与天地相互贯通,融为一体。而只有深入和贴近故乡、拥抱与融入土地,才让人过得舒心、踏实和幸福!

(1)、文章围绕“土炕温情”写了哪几件事?请用简洁的语言加以概括。
(2)、文章以“土炕温情”为标题有什么妙处?请简要分析。
(3)、品味语言

①请从人物描写的角度赏析第6段的划线句。

如豆的油灯下,满头华发的母亲,总是盘腿坐在炕头上,眯着眼,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补着破烂的衣服和鞋袜;

②请从修辞的角度赏析第8段的划线句。

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痛得像锥扎似的

(4)、请从结构和内容两方面简要分析文章最后一段的作用。
(5)、下列对文章的理解有误的一项是(    )
A、作者之所以忘不了土炕,是因为作者是在土炕坑上降生的,是在土炕上摸爬滚打长大的。 B、小时候,作者一家七八口人,靠有残疾的父亲和多病的母亲操持养活,日子过得很艰难。 C、小时候,作者一家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在父母的关怀下,兄弟姐妹其乐融融,倍感家庭的温馨。 D、文章中的父母勤劳朴实,机智勇敢,给予了儿女无微不至的关怀。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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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对那个人叫嚷  

                                                                                      丁立梅
      (1)周末,是家长来学校看孩子的日子,每逢这时,学校门口涌满人。那些家长,无一不是手提肩背的,里面塞满父母对儿女的牵挂和怜爱。
      (2)有一幕,总遇见:驼背的母亲,无比艰难地在人群中挪着步。A.那背,可真叫驼,已弯曲成一把弓。她的头,努力朝上昂着,鸭子一样的,伸向前去。即便这样的母亲,亦是要在背上背一个大包裹。里面塞着她儿子爱吃的小菜和换洗的衣裳。
       (3)做儿子的,与母亲恰恰相反,生得高大挺拔。他在人群里,早已看到母亲了,并不叫唤,而是一阵风似的冲出校门,路过母亲身边时,用胳膊肘捅捅母亲,算作招呼。表面上却装作不认识,脚步匆匆,继续前行。
      (4)母亲见到儿子,焦急的神情,立即换上欢喜,笑容绽放,使她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里,都仿佛游弋着一条欢乐的鱼。她一叠声唤着儿子的小名,踩着碎步,艰难地跟在儿子后面跑。
      (5)她的叫声,以及她奇怪的走姿,引来一些人张望。儿子急,在人少的地方停下来,回头,眉头紧皱,对母亲跺脚。等母亲气喘吁吁赶到他跟前,他俯视着母亲,低声呵斥:“你叫什么叫,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把拽过母亲背上的包裹,恨恨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来,不要来,你为什么还要来?”
      (6)B.母亲不恼,母亲仰着头看着儿子,杨树一样的儿子,多么让她骄傲。她轻言慢语说道:“我不来,谁给你送吃的穿的啊?”
      (7)“我会自己请假回去拿的。”儿子的眼睛,不看母亲,他扫视周围的人,那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8)母亲还是宽容地笑:“你这来来回回的,多浪费时间哪,我给你送来,省得你来回跑。”
      (9)儿子一听,恼了,跺脚叫:“谁要你送!”话说完,提了东西要走。母亲赶紧拉住儿子,细细叮嘱,煮的鸡蛋要趁早吃掉,不然会坏的;鱼吃完了不要把装它的瓶子扔掉,下次好再装了带来;被子要时常拿出来晒……
      (10)儿子哪里耐烦听,他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你少啰嗦,下次你不要再来了!”他挣脱母亲的手,甩开大步,往学校跑去,一路之上,头也没回。做母亲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儿子,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她又站了很久,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挪着步走了。
      (11)在校园里,我亦曾碰见过另一个女学生,对着前来看她的父亲发火,是嫌父亲给她买的外套不好,女学生冲着父亲叫嚷:“谁让你买的?乱作主!这颜色难看死了,我不穿!”做父亲的捧着那件外套,讪讪笑着,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
      (12)女学生我教过,平日里,是个温文尔雅的孩子,却在父亲面前,全然失了礼貌。当她看见我,很尴尬,低声叫了声:“老师。”我摸摸那件衣服,说道:“挺好看的呀。”做父亲的如同得了“圣旨”:“你看,你们老师都说好看的。”女学生瞅了父亲一眼,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接下了父亲买的衣服。
      (13)我很想告诉这些孩子,请不要对那个人大声叫嚷。他们或许贫穷,或许丑陋,或许木讷,可是,他们的爱,一样醇厚,一样珍贵。你的叫嚷,是对他们爱的践踏。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世上最好的地方
                                                                                         冯雪梅
      ①母亲总说,这世上最好的地方就是家。我不这么想。
      ②最早的时候,我的家在大院中,里外两间的平房里。那个城市对于我的父母而言曾经很陌生。他们一无所有,就那么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开始营建一个家。我记得小院里的槐花香,记得在大树下跳皮筋时唱的儿歌,记得母亲在公用的自来水龙头下洗一大盆的衣服,父亲在家门前的空地上刨木板做家具。那时候我对家的理解就是小院里那间挂着竹帘的小屋——院子里的房子都是相同的结构,唯一不同的是各家挂在门口的竹帘。父亲把买来的竹帘细细打磨光滑,以免扎着人,母亲用旧的格子布将竹帘的边细细缝了,既好看又耐用。父亲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就那两间小平房,也被他动着脑筋规划过——家具都是比着屋的尺寸做的。我实在不知道父亲如何有这样的手艺,只是觉得天底下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儿。原先屋里的地上铺着砖,父亲弄了水泥来,将地重铺了一遍。那在全院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夏天里,我最得意的事就是在地上铺了席子,摆上跳棋,然后请同伴来玩,并让他们参观我带着书架的小床。
      ③我一直认为我的家是最好的家,直到有一天,我去了同学住在高楼里的家。当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看着远处暗红的云彩和一点点落下去的夕阳,突然觉得我的家和这里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我的愿望不再是躺在水泥地板上看小说,而是在高楼的阳台上支一张椅子,看风景。
      ④这样怀想了许久,我的家就真的到了高楼上。楼房建造的那段日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跑去看,然后想象着阳台的位置和摆一把什么样的椅子在阳台上。家搬进高楼的那天,我几乎在阳台上站了一下午。我不仅有了可以看夕阳的阳台,还有了自己的一间小屋。家真的不一样了。当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悠然自得地看着楼下的人群和远远的树影时,觉得再也没有比家更好的地方。初夏的黄昏,风轻轻吹着,天气好极了,能见着远远的一抹青山。
      ⑤那一抹青山让我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幻想。那应该是秦岭的一点影子吧,山这边的景色我知道,山那边呢,是什么模样?由此而来,想象也一天一天地扩大,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终于使得我离开家去了他乡,因为我重新觉得有比家更好的地方。
      ⑥我在江南江北穿行了几年之后,找到一个停留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与我的家,我的父母完全不同的生活。我挑选明快的装饰布,让屋里的色调一致,而不是像母亲那样计算哪一种布做窗帘更耐用或是哪一种床单的价格更实惠;我打掉屋的墙让客厅适应我喜欢的家具,而不是比着屋子的大小买家具;我找小时工做家务忘记了自己的事自己做的家训;我甚至不开伙今天肯德基明天麦当劳。我按着自己的想象构建着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⑦突然有一天,当我在西餐桌上舞刀弄叉对付意大利通心粉的时候,猛地记起父亲说的一句话:还是自家的手擀面好吃。母亲的笑和家的影子就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眼前。
      ⑧隔着电话线,听母亲的乡音。北方的冬日,阴着天,风很冷。暖暖地母亲在问:过年回家吗?
      ⑨冬天的晚上,我回到了家乡的城市。车晚点了,当我远远地看到家时,长长地出了口气。天晚了,楼梯的灯都熄了,走到家所在的那层楼,却见那盏灯亮着。猛然间明白,我只是飘在天上的风筝,线牵在家的手里。
      ⑩这世上最华丽的地方也许不是家,但他永远是一个最好的归处,是牵扯不断的惦念和牵挂,是在不知不觉中渗入的生命的一部分。
      ⑪家是那盏燃起的灯光,为着行色匆匆、漂泊的脚步。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特殊的旅行

       那天的开头是一部公路片。

       宽阔的热尔草原,有穹顶般的青空。长长的风偶尔会断掉,冬草场的长草浪就挺起身来。从甘南进入四川阿坝的高原,眼前绿色柔和的风光浑然不似青海藏区。

       公路颠簸,我们一路摇摇摆摆,穿过一个接一个的草场、湖泊、湿地。终于,看到了柏油路面,车里人一阵欢呼。

        BeeGees在唱,车开得平稳,下午的高原阳光来得热烈。

       远远看见前方有个分岔口,柏油大路旁有条坑洼小土路。一个藏族男孩站在岔路口。我们的车速很快,一会儿就到了男孩的身旁。男孩对着我们的车打着手势。

        “怎么啦?”

        “前面没有路。走那条。”男孩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说,用手指着那条土路。

       我们都抬眼看了看两条路,看到前方继续快速向前的几辆车。路面区别太大了,这使得我们几乎没怎么思索,就下了判断。踩了油门,我们继续沿着大路走了下去。后视镜中,男孩没有表情地看着我们远去。然后他又转向下一辆高速驶来的车。

       车开得飞快,音乐的声音很大。但这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分钟。

       前方五百米处的弯道出现了一个尽头,路面在一条河边消失。这是新的路,桥还没有开始修。

       音乐被狠狠关掉,车和人有一瞬间的静止。我回想起来,那时我的胃像是被剧烈抽打了一下。阳光燃烧着我的脸。我已经走了五万多里,从没有过这种生理反应。车里每个人都没有去看另一个人。

       车在宽阔的路面上一下子就掉了头。我们之前的车,之后的车,纷纷掉头。

       那些宝马,那些别克,那些桑塔纳,那些越野车,那些川A,那些渝A,那些粤A……

       沉默中车重新回到了男孩身边。我们停了车,给男孩递上水果和糖果,很大声说了谢谢。阳光打着,风吹着,男孩站得久了,嘴唇开裂得厉害。

       掉头的车多数并不停下来,为着赶路,立马拐向土路。

       接着来的车聪明如故,一辆接一辆固执地沿大路飞驰下去。

       这一个镜头,在灿烂阳光中反复重放,那么多的来自城市的车。这个下午充满着震惊了我自己的黑色幽默。

       在我们的后视镜中,男孩依旧徒劳地挥手,解释。

       但每一辆车注定了要经过他两次。

(选自《意林》201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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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母亲磨面

       ①快过年了,母亲决定回老家淘麦磨面。今冬把父母亲接过来一起住后,家里的面吃得格外费,勤劳的母亲照顾完父亲和小女儿后,坚持压面条、蒸馍吃,母亲说:“买的面条和馍没面味儿。”再加上妹妹一家要从广州回来过年,母亲坚决不让买面,执意要回老家磨面。我知道母亲是想让千里之外的女儿吃上自己亲手磨的面。

       ②在一个晴朗的周末,我早早地陪母亲回了老家。家里虽有邻居的照看,仍缺了点人气。我先帮母亲把院子打扫干净,然后从厢房的粮仓中拿出筛子和簸箩等淘麦工具。看着粮仓靠墙的一排粮缸,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我已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进粮仓是哪一年的事了。打开一缸压得严严实实的麦缸,母亲抓起一把麦子放在手掌间揉搓着,沙沙作响。“这是去年的麦子!”母亲自言自语,像摩挲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放着光芒。母亲说新麦暴,陈麦好吃养人,家里总存着二三年的麦子。小时候,母亲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家中有粮心里不慌”。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我认识到母亲那简单的话语里蕴含着做人的哲理:只有自己内心富足了,才能在岁月的洗练下沉静,悦己,怡人。

       ③淘麦子就是把麦子倒入一个盛满清水的大盆里,水要满而不溢,麦子要完全沉入水中。只见母亲先用笊篱伸入水中的麦子里充分搅动几圈后,麦子里混杂的麦壳等杂物就浮到了水面上。母亲用笊篱把浮在水面的麦壳捞干净后,用笊篱在水面沿盆沿顺时针水平划圆,水中的麦子就听话地排起队,跟着母亲的笊篱【1】(A.舞动B.运动)起来,麦子中混杂的小石子等杂物就留在了盆底。等水中的麦子舞得正欢时,母亲灵巧得把笊篱后沿往下一倾,突然停止转动,麦子就【2】(A.蜂拥而入B.鱼贯而入)到笊篱中。母亲就这样一笊篱一笊篱地捞满一筛子,由我端起倒入放在小桌上的大薄箩里。用一大块白棉布蒙在手上,插入麦子里反复正反转着圈擦,擦一会儿把棉布掂起来,抖落上面的麦子,拧干再擦。如果拧出来的水浑浊,就把棉布洗干净再擦,直擦到棉布拧不出水,就可以把麦子摊到反铺的竹席上晾晒了。没多大一会儿,两袋麦子就淘完了。母亲一边收拾家什儿一边说:“现在的麦子都是机器收得,干净,不像麦场上打的那么脏,好淘。”看着阳光下泛着金光的麦子,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我的心里也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

       ④磨面用的是机器,相对轻松,只是找磨面的磨坊倒费了一番周折,多方打听,才在一个偏远村子找到了一个小磨坊。看着雪白的面粉,母亲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我要把磨好的面粉搬到车上,母亲不让,母亲说:“你没干惯活,别弄脏衣服,咱俩抬着。”

       ⑤在我弯腰和母亲抬面粉的刹那,母亲的白发像针尖一样刺在我的心上,生生地疼。每次母亲都准确地计算好我回老家的时间,把要带的油、面、菜蔬等准备得停停当当,做好好吃的等着我们,而我总是匆匆地回、匆匆地去,不是工作忙,就是孩子要上辅导班,从来没考虑过那菜和面里饱含着母亲多少的艰辛。父母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已经身为人父的我,又为父母做了些什么呢?

       ⑥今年春节可以和父母在一块儿过年了,我想关掉手机、关闭微信、宅在家里,跟母亲学做两样家常菜,陪父亲好好唠唠……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各题。

致十八岁

    ①24年前,我在为自己的年青而苦恼,在为朦胧的前程而苦读寒窗,内心充满向往和忧虑……不一样的是,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独木桥,就是考上大学。这桥又老又窄,100个人上桥,能通过的至多5人。5%的胜数,想一想都觉得可怕,何况我就读的中学不是名校,班级也非重点班。也就是说,。5%还要打折扣,折扣下来胜数大概要以千分之来计了。我很多同学就因此而自暴自弃,我一度也加入了其中,把读书当作受刑,千方百计想逃避。我逃避的方式之一是读小说。

    ②那时我并没有想到以后我会写小说,我当时读小说只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一种放弃。但是,谁也想不到我也想不到,小说拯救了我。小说是纸上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生动的故事,有鲜明的人物,有心跳声,有脚步声,有悲欢高合,有情仇恩爱,有强者的身影,有弱者的屈………总之,读小说让我提前领略了成人世界,让稚嫩的我变得有些少年老成起来。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洞开一个小角、一条小缝,你就从黑暗中走出来了。我从小说里粗浅地明白了人生的一些道理,简而言之是一句老话:“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而正是这一点点道理,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动力,指引我走出了困境。

    ③回头想来,青春其实是很苦闷的,孤独是青春的通病,要治愈它关键是要有人与你真心地交流。为什么小说能给年少的我注入活力和信心,大概是因为我在小说世界里找到了朋友,得到了交流。

    ④我是1981年参加高考的,成绩好得“出人意外”:全班第三。榜上有名。第四名就落孙山了。就是说,那年我们班上只有三人上了提档线。命运在关键时刻向我绽开笑颜,但这只是与我的同班同学相比,与众多上榜者相比,我的成绩还是很可怜:只比提档线多了3分半。那时高考录取的程序和现在不一样,所谓提档线其实是体检线,上了体检线的人依然有10%的沟汰率。不用说,如果体检人人过关,我这个可怜的成绩只能归入淘汰之列!

    ⑤体检的前一天,一名大胡子军官悄悄来到我们学校,他是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负责招生的领导,他们学院要在我们县招收20名学生。我们学校领导热情地把他请来,希望他“关照一下”。结果,他挑三栋四,挑走了4名同学,都是高分的。自然不可能有我,我连大胡子军官这人都无缘见识,只是知道这件事。

    ⑥第二天,我们都在特定的医院参加体检。被“工院”相中的二十名同学,简直有点根式扬成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他们到哪里,我们都得让道。负责体检的医生也是一路关照,打乱已有的次序,优先给他们检查。我在一旁羡慕地望着他们,除了羡慕还是美慕。

    ⑦正在我落寞的羡慕之际,机会已经悄悄潜近我:原来拟定的20名人选中,有一半被军校严格的“体检线”挡在了门外。这个消息是秘密的,我是偶然获知的。

    ⑧那天很热,中午休息时,我在医院楼下的一棵小树下乘凉。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同志,50来岁,胖墩墩的,从楼里出来,他显然是来乘凉的,站在我身边。正是中午时分,树是一棵小树,早出的阴凉只是很小的一片,要容下两个人有点难,除非我们挨得紧紧的。见此情况,我主动让出大片阴凉给他。他友好地对我笑笑,和我攀谈起来,我这才知道他就是“工院”负责招生的首长。我当即主动向首长表示,我很愿意去他们学校。首长问了我的考分,认为我的分数确实低了,虽然对我“印象不错”,但跟他的要求还是“相差甚远”,他无法给我机会。但是,后来当首长获悉我的数学是满分、物理也有98分的高分时,他惊疑地盯了我一会儿,让我下午去找他,听他答复。到了时间,我去找他,他正在看我的体检报告。完了,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说:“你要重新体检。”就是说,他已经把我纳入了他第二次拟定的人选中。也就是说,只要我的身体经得起他们军校的考验,我就是他们的人了。

    ⑨我的身体很棒。

    ⑩就这样,大胡子给我签发了录取通知书。当通知书发到我们学校时,老师们都以为大胡子弄错了,专门把我叫去“当面对证”。大胡子见了我,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他。”

    ⑪我相信,当时肯定有人以为我在背后做了大量世俗的“公关”工作。其实,我知道,大胡子首长知道,我只是比旁人多了一点礼貌和主动我的客气谦让赢得了首长的好感,我的积极主动又为自己赢得了机遇。

    ⑫光阴荏蒋,流年似水。回忆青春时光,我更加慕美青春的美好。年轻真好!比住洋房豪宅好N次方,比开奔驰宝马好N的N次方。

    ⑬归根结底,每一个人的世界都需要自己用信念去开启,用心血去铸造,用岁月去打磨,用成功去证明。

文学类文本阅读
炖马靴    

迟子建

      故事发生在1938还是1939年,父亲说年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令,寒冬腊月,他们抗联部队的一个支队,二十多号人,清晨从四道岭小黑山的密营出发,踏雪而行。呼呼叫的北风,让雪花成了薄命人,未等落下,在半空就被风撕裂了,雪粉飞扬,常迷了人的眼睛。父亲说他们不讨厌这样的迷眼,因为雪花纤尘不染,就像老天送来的润眼骨,无比清凉。

      晚饭时分,他们袭击了位于中苏边界的一个日军守备队。

      父亲说除了四道岭,还有头道岭、二道岭、三道岭和五道岭。这些岭呈刀锋状,易中难攻,适宜做密营。他们最初的营地在头道岭的大黑山,那里狼多。有这样一条母狼,它双眼瞎。自打发现支队的行踪后,就一直凭声音和嗅觉尾随他们,求得生存。

      父亲是火头军,他可怜瞎眼狼,做了几个鼠夹子,将拍死的老鼠扔给它。到了漫漫长冬,瞎眼狼蔫巴巴地尾随着队伍,父亲总会想方设法给它口吃的。有年正月,这条狼突然消失了!三个月后,父亲和战友为前方的大部队运粮,在二道岭遇见它。它居然大了肚子,怀了崽了!两三年不见它,大家常念叨,父亲还会在队伍偶尔开荤时,将吃剩的骨头,扔在附近的山洞。

      太阳落山后,侦查员带来消息,三辆摩托车驶离守备队,带走了十一个日本兵,看来他们是去镇上喝酒了。父亲说支队长没有犹豫,下达了进攻令。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三辆刚离开不久的摩托车回来了!父亲说他们受到了前后夹击,优势立刻转为劣势。

       他们没有全军覆没,得益于一位战士。副支队长下达了搬退令,这位战士咬着牙,趁乱爬向弹药库,用自制的手雷引爆了弹药库。日本兵赶紧转向粮库防御。

       父亲就从弹药库北侧逃了出来。

       父亲停下的一刻头晕眼花,后背的锅猛地一震,父亲马上意识到后有敌手追击!父亲本能地卧倒,拔出枪来,匍匐到一处雪坎,紧盯着那个方向,就在敌手露头的一瞬,打了最后一枪,击中了他的左肩。

       在飞雪中又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午夜时分,父亲在靠近河岸的灌木丛停下。发现干粮袋靠近后脊梁的部位,有道寸长的口子,炒米白白流失了。

       父亲说他卸下锅和枪,看着敌手一步步逼近。可是敌手趔趔趄趄靠近他时,既没做出战斗的姿态,也没举手投降,而是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狼嚎声越来越近,父亲听出至少两条狼在叫,一种声音富有攻击性,凄厉而有穿透力:一种比较婉转、犹疑,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父亲发现狼发声之处的灌木丛,只有两个黄绿色的光点在闪烁,那是狼眼发出的光。这说明另一条狼的眼睛是不发光的,它不是瞎眼狼又会是谁呢!

       敌手怕自己最终会成为狼的盘中餐吧,他在生命的最后时期,拼尽全力。拍一下自己,然后指指篝火。父亲明白,他想让他火葬了他。

       父亲发现敌手穿着的马靴,是上好的牛皮的。他将这两只靴子从敌手脚上拔下来,靠近篝火,用钢刀切割靴子。父亲又望了一眼敌手,他死时眼睛没闭上,父亲停下手,将敌手的蓝格子手柏掏出来,走过去蒙在他脸上。

       父亲划开马靴,得了大大小小的牛皮,一共十块。他将它们放进雪堆,一遍遍揉搓,投进锅里,开始炖马靴了。火旺,锅很快就烧开了。

       父亲捞出最大那块马靴皮,切下一小块,填进嘴里,将余下的一分为二,撇给盘踞在灌木丛的狼。又炖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嚼得动了,父亲吃了两块,体力恢复了,抬头望了望天,雪停了,但夜空还没睛朗起来,望不见北斗星,不知置身何方。父亲借着残余的篝火,望见了一生难忘的情景,两条狼一前一后,前面的狼高大威猛,后面的狼矮小瘦削。前狼挣扎着向前,后狼拼死咬住前狼的尾巴,试圈阻止它的步伐。父亲认出了后狼就是瞎眼狼。前狼让步了,瞎眼狼将它生生地拖回灌木丛。父亲长呼一口气,感恩似的分出两块牛皮,投给它们。

       后来的故事,我和母亲差不多都能背诵了,天连阴了三天,不见日月,瞎眼狼和它的孩子在前引路,把父亲领出迷途。他们靠着所剩的煮熬的马靴皮,和深埋在雪下的紅豆浆果,以及山洞的骨头渡过难关。而那些骨头,有瞎眼狼备下的,也有父亲当年丢给它的。

      父亲说栖息在山洞的那三天,瞎眼狼守候在洞口外,也不忘了叼着小狼的尾巴,怕它万一不听话,会对父亲下口吧。

       父亲去世的次年,母亲也走了。炖马靴的故事,只有我一个人给下一代讲了。

最后我要补充的是,父亲每回讲完炖马靴的故事,总要仰天慨叹一句:人呐,得想着给自己的后路,留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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