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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十堰市2018届高三语文元月调研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寓哲于画,自古而然。高士明在《山水的危机》-文中将山水提高到世界观的高度,应引起艺术界的思考。宗炳“澄怀观道”“含道映物”,董其昌“以禅喻画”,都在试图以山水画这一艺术载体表达一己之情感,社会之文明,自然之运化。“道”就是自然界的总规律,山水画触及这里,自然就离不开哲学了。山水画要适应时代发展并与古人拉开距离,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艺术与哲学的巧妙结合,可使山水画折射出崇高精神之奥义,最大限度地包含反映人类智慧所能认知的深刻哲理,使人的精神世界得以升华,审美范畴获得拓展,比一般的惯常思维的山水图式具有更深、更高的文化意义。当然这不是轻而易举的,结合得不好,会使绘画流于对哲学意念的简单的标签式诠释,从而伤害到绘画本体的审美价值。要通过视觉形象来联系哲学思维,传导一定的精神特质,不是强加给观众一堆不知所云的干巴巴的哲学概念。艺术性与精神性的关系,必然是最大限度地相反相成,二者互相矛盾又互相包容,这是达成视觉与精神圆融关系的关键。

    相反相成的概念,是指事物双方是可以互化互生的,在矛盾双方运动到极端状态,互相互生的关系才会发生,艺术上的大美才会出现。比如著名画家黄宾虹画山水画“干裂秋风、润含春雨”就是典型例子。古人说“执其两端而用中”,矛盾的一方不是尽想着消灭对方。为什么讲和谐社会?要让对方存在,要化相反之力为促进之力。艺术的相反之力,是促进艺术之力,艺术的高层次和谐是靠相反的两极——艺术和精神,在激烈的矛盾运动中达成的一种平衡状态。

    艺术与哲学合观的艺术实践从“问天、问史、问我”入手。问天,问天地造化,问宇宙玄机,探究了解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了解山川、宇宙的发展状态和变化规律。问史,问古问今,问人文世事,更迭变迁、继承发展。问我,即清浊排污,澄怀静虑,以利明志。这种内省的自我观照是为了把握一己之个性,明了自己的性格、精神、情绪等艺术特质,从而在艺术实践中顺应之、强化之、发扬之。问,是思考的过程,学习前人要问,但问不仅于此,还可以是疑问、质问,乃至否定。所以,学问——反问——疑问,是进行形而上思维的一般过程,从恭问老师前人是怎么做的,到以自己的眼光反问为什么这么做,到对一切事物的疑问,有肯定,有否定,哲学思维的形成和个人独立思考的价值就体现其中。

    将艺术思想落实到艺术实践中,这个过程非常苦。我常说自己“又笨又慢”“蜗行有痕”“十年一剑”,就是强调再高明的理念都得靠艰苦的实践去落实。

(摘编自贾又福《艺术与哲学合观》)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高士明在《山水的危机》一文里提出了值得艺术界思考的观点,他首次指出,山水不是单纯的山水,山水中蕴含着哲理。 B、今天我们画家画的山水画如果不突破哲学,是难以与时代的发展相适应的,也难以超越古人山水画的艺术水平。 C、将艺术和哲学结合的山水画,折射出崇高的精神意义,比一般的惯常思维的山水图式具有更深、更高的文化意义。 D、艺术与哲学的结合,不是把一些不知在说什么的抽象的哲学概念强加给观众,而是通过视觉形象来传导一定的精神特质。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引用宗炳“澄怀观道”“含道映物”、董其吕“以禅喻画”的绘画特点,是为了论证古人用山水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个观点。 B、文本引用句子“执其两端而用中”,是为了说明不要因艺术性而否定精神性,也不要因精神性而不讲艺术性,而要把握好两者的分寸。 C、本文开头阐述艺术与哲学的关系,接着从艺术与哲学的结合、相反相成两个方面进行论证,然后阐述艺术与哲学结合的艺术实践问题。 D、本文最后用自己在艺术实践中“十年一剑”等例子作为论据,论证将艺术思想落实到艺术实践中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的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黄宾虹的具有“干裂秋风、润含春雨”风格的山水画,表现出艺术上的大美,体现了艺术性与精神性相反相成、可以互化互生的辩证关系。 B、如果山水画的艺术性与精神性达到了高层次的和谐,那么此时其艺术性和精神性是处在激烈矛盾运动中达成的一种平衡状态。 C、一个艺术家从“问天、问史、问我”人手,进行自我内省,把握自己的个性,明确自己的艺术特质,可以在艺术实践中顺应、强化、发扬这种艺术特质。 D、一个人的哲学思维是在“学问——反问——疑问”的过程中形成的,而个人独立思考的价值是在这个过程中进行质疑、否定而体现出来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 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 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予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惑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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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中国传统文化的真正特质

张再林

    孔子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实际上说的就是这种“体贴”,这是被称为儒家金规则的所谓“恕”之道。按明代学者杨复的解释:“恕者,如心之谓,人己之心一如也。”故“恕”即将心比心,以心度心,也即我心与他心的交流与沟通。然而,在这里,我却宁愿使用“体贴”这个词。在我看来,我与他人的真正交流与沟通,与其说是一种“心思”的运用,不如说是一种“身体”的践履;与其说是一种人心思的“移情”,不如说是一种人生命的“互动”。

    我们中国古人更多地是通过“身体语言”,通过“体贴”这一方式和人打交道的。医生给人看病,不是辅以诸如血压计、X光机等仪表仪器,视病人为“看的对象”,而是贴入对方的身体,即所谓的“望、闻、问、切”,调动自己身体的一切感觉器官与病人身体直接接触,以期使自己的生命与病人的生命融为一体,并在这种生命的一体共振中把握病人的所患所疾,所痛所苦。这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这种全身心的投入,也说明了为什么医生自身的“麻木不仁”成为医家之大忌,说明了中医为什么可以运用气功进行生命互植的“介入疗法”,因为在这里,医患双方业已形成为一种无间尔我、情同手足的生命共同体。

    医患关系是如此,其他的一切人际关系也不例外。中国古人所谓的“道之以礼”,通过“礼”来和他人进行交往就是雄证。“礼”就其原初义而言,与其说是今人所理解一种专制社会中旨在强化一种统治的等级森严的行为规范,不如说是一种生命共同体中旨在促进人们之间亲和的“身体语言”,它同样是古人的“体贴”的行为方式的一种具体体现。故《论语》中的“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体现了年少者对年老者的体贴,“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则体现了生者对死者的体贴。在这里,人的一举手一投足,身体的一个姿态,脸部的一个表情,已不再是纯粹做作客套的东西,而是以一种既亲切可感又沉默无声的动作语言,传达着人们自己内心的情感和对他人的体贴与关爱,并使社会借以形成为一个温情脉脉、相濡以沫的爱的共同体。

    耐人寻味的是,中国古人不仅用“体贴”这一方式把握人际关系,而且从“天人合一”之道出发,把该方式运用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之中,使自然的万事万物犹如身旁的人一般,同样成为我们“体贴”的对象。因此,古人对自然事物的把握,不是像西方人那样,把其看作是异己于人的“自在之物”,用科学的逻辑分析之,剖析之,用工业的机器征服之,利用之,而是把其看作是与自己一样的人称性的生命主体,用身体自身体认之,体悟之,用身体语言交流之,互动之,并使之最终成为与自己息息相通、休戚相关乃至生死与共的生命伴侣。故在古人的心目中,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和人一样,不仅有生命,有两性,有家庭,而且有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乃至人有两性,自然有阴阳,人有四体,自然有四时,人有五伦,自然有五行,乃至每一次自然灾害的发生,都被视为所谓的“天的震怒”,所谓的“天象示儆”,乃至“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人的生命的每一次感动,都会同体感通地在自然现象中引起微妙的连锁反应。

    因此,“体贴”是洞开中国文化神秘大门的一把钥匙,舍此我们就不能理解中国的“人我不二”的伦理观、中国的“天人合一”的自然观乃至中国的“神美同义”的宗教观。舍此我们也就不能理解古人的“无之不体”的人生境界和追求。乃至于可以用“手足”喻兄弟,用“腹心”喻朋友,用“同胞”喻众生,用“父母”喻天地,乃至其使无论我们人类还是整个宇宙都成为我自身生命机体的生动的隐喻和象征。当然,推出“体贴”这一概念作为中国文化的核心词,并不意味着我们否认孔子的“恕”、孟子的“恻隐”、王阳明的“良知”这些概念同等的重要性。它仅仅是意味着,离开了“体贴”二字,一切其他概念将失去了其解释的生命学依据,并有流于“唯心主义”的嫌疑,因为真正的中国文化实际上是一种“近取诸身”、“反求诸身”的文化,一旦舍弃了这种“身体”,中国文化中的任何东西都无从谈起,因为中国文化中的真正语言实际上是一种“身体语言”,一旦无视这种“身体语言”,中国文化中的一切语言都会苍白无力,并使人莫明其真正的内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当代文艺审美中的“粉丝”与“知音”

周兴杰

    ①“知音”一词源于钟子期与俞伯牙的故事。子期因为能听出琴音寓意,被伯牙引为“知音”。后来,子期辞世,伯牙毁琴不操,以示痛悼。由此可知,“知音”的内涵至少涉及两个方面:一是接受者能准确把握、解读出作品的主旨,从而经由作品,接受者与创作者在精神层面产生深度契合;二是以作品理解为基础,创作者与接受者形成相互依赖、相互需要乃至相互尊重的关系。在高雅艺术的欣赏中,接受者以能成“知音”为荣,创作者以能有“知音”为幸。说一部文学史或艺术史,是作为“知音”的批评家为他们心仪的文学家、艺术家树碑立传的历史,并不为过。因此,“知音”有意无意地被默认为高雅文艺的欣赏者。

    ②而“粉丝”这一名称则有些不伦不类,它是大众对“fans”一词自发的、戏仿式的音译。在最直接的意义上,“粉”或“粉丝”就是对某些事物的“爱好者”。如果仅在“爱好者”的意义上来使用的话,那么说“我是莎士比亚的粉”也是没有问题的。但由于社会成见和媒体引导,当作对某些大众文化产品不加辨别的、缺乏抵抗力的消费者而受到非议。尽管现在人们能以一种理解的眼光来看待“粉丝”,但其被限定特指大众文化的欣赏者却是事实。

    ③知音精于深度耕犁文本,其文本辨识力自不待言。那粉丝有没有文本辨识力呢?通过深入粉丝的文化实践,研究者发现,粉丝对于特定文本是存在敏锐的辨识力的。20世纪80年代,有人用“全庸”之名仿作金庸小说,以图鱼目混珠。结果读者去芜存菁,终使各式“全庸”尽数淘汰。由此可知,粉丝像知音一样,都具有敏锐的文本辨识力,并忠于自己的文本感受。但粉丝文本辨识的有趣一面在于,他们会因为极度关注某些文本的细节,而选择性地忽略其他细节。这种“专攻一点、不计其余”的辨别方式,主观随意性不言自明,与知音式文艺批评的理性、客观旨趣相去甚远。

    ④粉丝欣赏要求突破高雅文艺欣赏所规定的“距离”,使欣赏化为广场式的狂欢。粉丝欣赏的参与性更突出的表现是,他们不会仅仅停留在对小说、影视作品、歌曲等原作本身的欣赏上,还会进一步消费许多衍生产品,如印有明星头像的T恤、玩偶等等。如此,粉丝将文化工业提供的资源带入其日常生活实践,并在使用中完成文本意义的重新组装。与此不同,“知音”则更尊重作家的创作意图或作品主题,他们更像“采矿者”,努力掘开文本的岩层,炼出深藏其下的金子般的创作主旨。

    ⑤伴随积极的参与,粉丝的生产力也释放出来了:他们不会停留在文本的消费上,而是以文化工业产品为资源,创造出数量庞大的、五花八门的新文本,如网络同人小说、模仿秀及流行音乐粉丝们的翻录、翻唱和MTV翻拍等等。这种新文本有时会达到与原作不相上下的地步。而“知音”呢,他们的生产力主要表现在分析精辟的批评文本上,此外很难看到其他类型的新文本。由此可见,“知音”和“粉丝”不能相互替代。

(选自2017年3月6日《中国社会科学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李清照现存的词曲中,有四分之一出现了与香炉,焚香相关的意象。为何李清照对香炉会如此情有独钟呢?这要从香炉的用途说起了。

    专门为焚香而设计的香炉不知最早起于何时,也许可以追溯到商周时代的青铜鼎。鼎用于烹煮肉食和祭祀,香炉里装的则是香料,都表达了对祖先和天地的尊敬。香炉真正的成型和发展,与印度佛教传入中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每日举行的敬佛礼佛的过程中,就包含了焚香的仪式,这使得焚香的习惯更广泛地进入到大众生活之中。到了宋代,焚香已经与烹茶、插花、挂画并列为当时生活中的“四艺”,成为文化活动中不可或缺的一项程式。宋代时,各种香炉除了供皇室、贵族和文人使用之外,也广泛出现在普通百姓的生活之中了。不但敬神祭祖要用香炉,在厅堂卧室里要点燃香炉,甚至在各种高端的宴会、欢乐的庆典上,也要焚香助兴,而一些小型香炉更是成为文人们随身携带的物品。比如宋代的《槐荫消夏图》,一个夏日的午后,一人在户外乘凉,慵懒地躺在槐荫之下,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香炉,从他惬意的表情上,仿佛可以闻到空气里的清香。

    在汉朝,有一种“博山炉”已经在皇宫和贵族中流行了,炉体常用金属制作,呈青铜器中的容器豆的形状。炉子上面有高高尖尖的盖子,表面装饰着重叠雕刻的奇禽怪兽,象征传说中的海上仙山——博山,因此这种香炉就称作博山炉。后来,逐渐出现了青瓷或白瓷做的瓷香炉,香炉的样子也不再是单一的仙山了。李清照在《醉花阴》中写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这金兽便是做成动物造型的各式香炉。香炉是为了燃香取味,打造得小巧可爱,也可以装点室内陈设,这些金兽就有麒麟、狻猊、狮子、凫鸭、仙鹤等样子,看上去一定很萌。李清照这首词曲中的“瑞脑”,便是南宋文人焚香时用的香料了。汉朝时期博山炉都是有盖子的,应该是与燃香的原料和方式有关。在西汉之前,焚香用的都是屈原说的“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的茅香或蕙草,用法是将草放置在香炉中直接点燃。草叶燃烧后产生馥郁的香气,但有个毛病,就是烟火气比较大,烧太猛了还挺呛人的,所以得盖上盖子。

    汉朝之后,南海地区树脂类的龙脑香和苏合香传入,香料被制成香球或香饼,在下面放上炭火,高温将这些香料一点点烫燃起来,香味也很浓烈,烟火却少了很多,于是香炉在造型上获得了更多的发展空间,在做成金兽等造型之外,也出现了各种敞开式的香炉。香炉的广泛应用促进其自身在宋朝获得了大发展,宋代的皇帝都喜好复古,重视旧礼器,特别是宋徽宗最喜欢素雅娴静的釉色,加上宋代文坛中古文运动,也追求文以载道,反对浮靡的风气,素雅而简洁之美成为当时最流行的风尚。

    宋代重视金石之学,仿古蔚然成风。出现了各种青瓷仿制成商周青铜器的样子,而把它们缩小,便成了各种精致的敞开式小香炉,比如仿青铜鼎、鬲和樽的小香炉,还发展出高足杯式炉、敞口莲花炉、镂空覆盖式香炉,它们在生活中的应用更为广泛,可以方便地在室内移动,受到广泛的喜爱。

    于是,追求雅趣的李清照自然会喜欢上当时广泛流行的香炉了。她将自己的忧伤化作精致的悲情,投射到了一切美的事物上,香炉便与春花、微雨一起,成了李清照最喜爱的审美选择。但是你会发现,在李清照的词曲中,虽然香炉、香烟屡次出现,却从未提到香枝,在《槐荫消夏图》中,也只见香炉不见香枝插在里面。其实线香在明代才出现,在宋代,燃香常用的方法还不是直接点燃,而是透过炭火的焙烤而取其香气。因此我们在宋代绘画中只见形象各异的香炉,却看不到插在炉中的线香。

(选自方舒《李清照的香炉:沉香玉炉袅残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散文就是散文,何来快餐化

郭军平

    时下散文领域有一些学人喜欢把那些精短类的散文称为“快餐化散文”,我实在认为不妥。

    散文就是散文,何来快餐化。在散文前面冠以“快餐化”总感觉是对精短类散文的蔑视。持这种观点的学人无非就是喜好那些长篇大论的三五千字以上或者洋洋万言的散文,总认为这样的散文就是大散文,就是厚重、有分量、有历史责任感、有生命感悟力的好散文,就是耐人寻味、耐人咀嚼、流传百世万世千古流芳的好散文;甚至有些学人还极力指责批评各类报纸副刊的散文,称为其大都是些快餐型散文。这种狭隘散文观的错误认识,其实是严重缺乏文学常识的,是对散文创作领域的错误指导。

    散文创作和其他文学体裁创作一样,都要反映生活,提炼生活,升华生活,指导生活,以其健康向上的思想内容和优美的艺术形式来打动读者、感染读者。作为散文素材的生活,本身就是丰富多彩的、包罗万象的,大到天文地理,小到家长里短,中到国家大事,人物春秋,可以说是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在所有的文学体裁里,最有表现力的最能够表现生活真实的恐怕还是散文家族,散文其实就是所有文学体裁里的一个泱泱大国。自古及今,从中到外,几乎所有在文学上有所建树的文学大师们都有散文著作,更不用说许许多多的无名之辈的散文作者了。

    散文之所以受到人们的喜爱,还不是因为其表现形式灵活,不像诗歌那样受到这样那样的约束。散文,名为散,顾名思义,放开之文,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有所可写你自然可以洋洋万言,甚至几万言自由挥洒,无人嫌你长;无所可写你自然也可以几百字或者千把字来表现,也无人嫌你短。散文的质量高低好坏不能以长短来评定,评定散文质量的高低好坏最终还是以其是否有思想内涵和优美的表现形式为准的。

    有些散文看起来短,但是却以其深厚的思想内涵和优美的艺术形式打动着千百年来的无数读者。以中国古代散文来看,无论是《论语》的简短的对话体,还是孟子的论辩体,或者是《老子》的格言体,以至于到《荀子》《韩非子》《庄子》的学者体,之所以能够流传千古,不是因为其内容的长和短来确定的,而是以其深刻的思想内容和优美的艺术形式决定的。唐宋八大家,明清散文,甚至包括影响较大的《古文观止》里所收录的所有散文,哪一个不是依照这样的标准。如果要按照有些学人的标准以字数来论短长,这些岂不都成了快餐散文,如果给它们加上快餐二字,岂不是对他们的亵渎和不尊吗?

    古代散文是这样,那么现代散文呢?像鲁迅、郭沫若、巴金、胡适、周作人、冰心、郁达夫等他们的精美散文何尝是以长篇大论独领风骚的,恰恰相反,他们的散文大都很精短,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因此才成为后人们不断学习和借鉴的范本。特别一提的是现代著名散文家梁实秋有一个观点就是“力求散文精和短”,并且他也是追求“散文精和短”艺术的实践者。那么外国散文家呢?像培根的哲理散文、蒙田的随笔哪一个是因为长篇大论而驰名中外的呢?因此,散文的长并不标志着思想容量大,艺术性强;散文的短也不标志着思想内容贫乏,艺术性弱。有些散文的长反而让人感到啰嗦、乏味、无聊;而有些短,反而让人感到余音绕梁、回味无穷。

    因此,散文的写作尽可以依照真情真性真识来写,没有必要以文字的长短来确定其艺术价值的高低。朱自清的《背影》既不华丽,内容也不长,但是却登上了散文的高峰,指引着散文的创作。如果以字数长短来评价,岂不是连朱自清这样的大家的文章也成了快餐化散文,这真是对散文的亵渎,对大师的污蔑。

    散文本来就是不拘形式、自由灵活的一种文体,大师们可以写,无名作者就是老百姓也可以写,“以吾手写吾心”,自由倾吐,自由抒发,何来那么多的规矩,何必规定这样写、那样写。东指点,西指点,好像他就是散文大师一样,其实让他自己来写,也不见得就比谁高明。所以,要让散文创作繁荣,还是应以一种包容宽宏的视野来看,不要随便框定形式,框定名词,随意贬低报纸副刊上发表的各类散文;毕竟报纸副刊上的散文无论艺术性还是思想性,其实都是很不错的,去掉“快餐化”的贬称,恢复散文就是散文的称呼。

(选自《新华副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中国古典小说的回目与西方小说标目在文体功能上是相同的(虽然二者有更深刻的不同):回目都是一个完整的叙述句,概括叙述一段情节;一般而论,回目的设置又均位于每回正文之首,在本回情节尚未展开的时候,读者已经读到对其概括的回目了。从叙事学的角度来看,这无疑也是“事先讲述或提及以后事件的一切叙述活动”之一,即预叙。

回目都是以一个单句或一联偶句来简要概括本回即将发生的故事内容:翻开嘉靖本《三国志演义》,读者们会依次看到“祭天地桃园结义”“刘玄德斩寇立功”等回目,在尚未进入小说正文的叙事世界之前,读者已粗略了解到相应回次的故事内容,在阅读过程中,因已有叙事进程提供的悬念,每回回目的预叙功能就更为突出,如第六则之末董卓欲行废立之事,袁绍反对,二人相峙,就在剑拔弩张的关头,此则结来,读者们自然急切地想知道结果,袁绍性命如何?董卓究竟能否得逞?翻过一页,不必看正文便已知道,董卓已经得逞了,因为第七则回目云“废汉君董卓弄权”;然这一则又以曹操出计诛董卓为结束,不知所出何计,但下则回目“曹孟德谋杀董卓”一出,读者也即明白……如此连环往复,直至全书结来。

重要的是,不仅每回的回目置于本回之首从而对本回故事进行预叙,而且,全书的回目还会集中为目录置于书前,有的作品除此之外在每卷前还有本卷的目录,打开目录,即可提前知道它的情节发展——应该说,在这种标目体制中,全书故事被不同层级的回目重复预叙、反复皴染,因而,阅读中国古典小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不过,中国古典小说回目体制的预叙功能是一把艺术的双刃剑:一方面它向潜在的读者提供了更多有关叙事世界的信息,从而使读者的选择可更明确,也使其对此叙事世界的进入更为顺利;另一方面却也养成了叙事艺术欣赏的保守。

如果把对一部小说的阅读看作一次艺术世界的探险乃至于冒险的话,那么,中国古典小说所培养起来的读者们也许会缺乏一些勇气与耐心,其成因自极复杂,但是,回目的预叙体制无疑也是其中之一。这种体制养成了对叙事艺术欣赏的保守:听众或读者需要在一个艺术事实发生之前便得到一定的提示信息,如果没有,面对无法把握的艺术世界,他们可能会难以接受。

进一步看,还可以发现,此种倾向无论是因读者的口味引导了作者的创作,还是作者的追求培养了相应的读者,总之,它与其他因素一起形成了中国叙事文学的特点:因循过多,缺少艺术世界中的远征与新拓。西方大部分小说文本给予读者的仅仅是一个信息量极少的书名,简单的书名后隐藏的东西在阅读之前无法预知,因此,读者的阅读过程便是与这一叙事世界中的人物、情节、沉思猝然相遇的过程,这种对未知世界的探险式阅读其实关联着相应的创作机制,因此,作者的创作也尽量避免程式成规,从而在艺术表现上拥有了生机勃勃的新陈代谢。

(摘编自李小龙《中国古典小说回目的叙事功能》)

材料二:

一般而言,长篇小说的标目应当概括本段落的故事情节,中国古典章回小说表面上看似乎也不例外,但若细究则发现并不尽然,因为,后者标目与情节错位的现象颇为常见,且也被作者们认可。

以《水浒传》为例即可知其普遍存在。第一回下句云“洪太尉误走妖魔”,正文回末恰讲到一道黑气冲天而去,完整的解释却在下回的开端;第二回下句云“九纹龙大闹史家村”,所谓的“大闹”,主要指的是史进与少华山一起反抗官军并火烧庄院事,然官军刚刚包围史家时,第二回便结束了,与官军之战却置于下回;第八回的“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更是如此,此回从头至尾未见鲁智深的名字,事实上后半段情节只是为“大闹野猪林”作了铺垫,真正的故事却在下一回。

很多研究者已注意到了这种现象,张天翼所论“品字形”特征即指此。这与章回小说的说书基因有关,说书艺术必须保证有“扣子”,“品字形”错位也就成为常用的手法。不过,这种早期的技术性考虑在章回小说的艺术发展中逐漸被小说家们接受并成为一种艺术手法。回目在叙事流程中具有一定程度的控制与节律:古典小说中,节制是一种常态,但叙述流也需要有冲破节制的时候,这种时而处于回目控制之下、时而又突过限阈的关系其实也给叙事艺术带来了生机,使作者可更自由地运用回目与正文的搭配,造成不同的艺术效果。也就是说,在后来的小说家手中,技术性的错位发展成了一种有意味的错位,比如在文人化的章回作品《儒林外史》与《红楼梦》中都可以看到这种手法的自觉应用。

但由于章回小说的发展逐步脱离了说书母体,很多人对这一手法已不甚了然,他们仅从案头阅读来看,以为这种错位是作者的疏忽。

(摘编自李小龙《中国古典小说回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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