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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宝安中学等七校联合体2019年高三语文冲刺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随着智能化时代大幕的开启,人工智能正以超乎人们想象的速度迎面而来,不仅冲击着各行各业,也改变着我们的认识和观念。军事是对技术变化天生敏感的领域,人工智能在军事上的发展和应用正迅猛发展。当前,信息技术、传感器、大数据和物联网快速发展,人工智能将在未来战场上贡献独特的“机器智慧与力量”。

    恩格斯曾言,尖端科技的应用最早是从军事领域开始的。新科技显著提升军事作战能力时,便促成军事变革的发生。从军事变革史看,科学技术在历次变革中发挥着源头促发性、基础支撑性作用,谁具有技术变革的敏感性并首先实现技术上的突破,谁就能掌握新的战争规则。对一支军队而言,不能正确预判军事科技突破方向、把握战争形态变化,不仅会导致“技术代差”,更会导致国家安全等危机。美、俄等传统军事强国预见到人工智能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阔应用前景,都把人工智能视为“改变战争游戏规则”的颠覆性技术,认为未来的战争将是智能化战争,并已提前布局,希望抢占人工智能军事应用先机,力求与潜在对手拉开“代差”。几个月前,美国国防部副部长沙纳汉正式发布关于成立“联合人工智能中心”的备忘录,这将进一步加强人工智能在美军军事项目上的应用力度。俄罗斯也视人工智能为未来军事竞争的制高点,正加紧研制可以驾驶车辆的类人机器人。

    需要注意的是,人工智能军事应用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可能成为人类迄今发生过的最好的事,也可能成为最糟糕的事。”霍金对人工智能的这一评价,启示我们面对“来势汹汹”的人工智能军事应用要保持足够的审慎。未来,随着大量智能化无人系统运用于战场,战争成本将大大降低,作战人员的“零伤亡”有望成为现实,这极易导致军事强国在武力使用上更加随意。而在复杂战场环境下,高度智能化的无人作战系统极有可能出现识别错误、通信降级等问题,而诸如滥杀无辜、系统失控等潜在风险更会让智能武器成为人类的无穷隐忧。   由此可见,事关战争的重大问题决不能轻易交由机器做抉择。即便是人工智能军事应用日益完善成熟,也不能放任智能武器的“野蛮生长”,需要警惕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安全、法律、伦理等诸多问题。为应对这些问题,各国应加强社会安全监督管控,形成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社会治理模式;积极参与人工智能军备控制的讨论与谈判,贡献人类智慧;牢固确立人类是人机关系主导者的思想,实现对人工智能的安全有效控制,让其为人类的和平发展服务。

    今天,面对科技发展之“大变局”“大突破”,我国应站在设计战争、掌握制胜规则的高度,深刻把握人工智能对战争形态演变的内在驱动性影响,切实夺取未来战争主动权;我们需要牢牢把握人工智能发展的重大历史机遇,搞好战略规划,密切跟踪前沿技术以积极主动的作为有效维护国家安全。

(摘编自《AI军事应用是一把双刃剑》)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人工智能在军事应用中能够迅猛发展,是因为和其他领域相比较而言,军事领域更容易接纳新技术。 B、当前,人工智能在军事应用方面虽已成熟,但要考虑其可能会带来的安全、伦理等问题,所以并不能放任智能武器的发展。 C、美俄两国希望抢占人工智能军事应用先机,目的是提前布局,更好地掌握人工智能这种颠覆性技术。 D、人工智能应用在军事上可能会带来安全问题,因此我们需要确立“人类是人机关系主导者”的思想。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主要从人工智能军事应用的影响、存在问题和应对策略等方面进行论述,条理清晰。 B、第②段以美国和俄罗斯两国的做法为例,证明了人工智能是军事科技最佳的突破方向。 C、第③段在论证过程中提出了人工智能在军事应用上的问题,也为解决问题给出了建议。 D、文章引用恩格斯与霍金的言论,既支撑了作者对A军事应用的观点,也增强了说服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工智能在军事运用上能否更好贡献“机器智慧与力量”,与当前信息技术、传感器、大数据和物联网等方面发展相关。 B、智能化无人系统在战场中的运用,将会大大降低战争成本和人员伤亡的风险,但是也增加军事强国随意使用武力的风险。 C、正确预判军事科技突破方向、把握战争形态变化,就不会导致“技术代差”,从而使国家安全等危机得到有效地解除。 D、随着科技进步,人工智能影响战争形态的可能性进一步加大,为有效维护国家安全,我们应充分发展和利用好人工智能。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①中国艺术追求的静寒境界,宁静而渊澄,有一种自然而平淡的美,这与中国人的文化追求有关。世界永远充满着龌龊与清洁的角逐,而清清世界、朗朗乾坤不仅是中国人的社会理想,也是一种审美追求。

    ②静寒境界是片宁静的天地。宁静驱除了尘世的喧嚣,将人们带入悠远清澄的世界中;宁静涤荡了人们的心灵污垢,使心如冰壶,从而归于浩然明澈的宇宙之中。宁静本身就是道,就是宇宙之本,中国艺术追求这种绝对的宁静。比如在中国画中,永恒的宁静是其主要面目。烟林寒树,雪夜归舟,深山萧寺,渔庄清夏等,这些习见的画题,都在幽冷中透出宁静。这里没有鼓荡和聒噪,没有激烈的冲突,即使像范宽《溪山行旅图》中的飞瀑,也在空寂的氛围中,失去了如雷的喧嚣。寒江静横,孤舟闲泛,枯树萧森,将人们带入永恒的宁静中。如北宋画家王晋卿传世名作《渔村小雪图》,画山间晴雪之状,意境清幽,气氛静寂,画中渔村山体均以薄雪轻施,寒林点缀于石间崖隙,江水荡漾,与远山相应,一切都在清晖中浮动,真是幽寒宁静之极。

    ③中国画家酷爱静寒之境,是因为静反映了一种独特的心境。画之静是画家静观默照的结果,也是画家高旷怀抱的写照。画家在静寒之中陶冶心灵,以静寒来表现自己与尘世的距离,同时通过静寒来表达对宇宙的独特理解。

    ④中国艺术的静寒之境,绝不是追求空虚和死寂,而是要在静寒氛围中展现生命的跃迁。以静观动,动静相宜,可以说是中国艺术的通则,它一般是在静寒中表现生趣,静寒为盎然的生机跃动提供了一个背景。文嘉自题《仿倪元镇山水》:“高灵爽气澄,落日横烟冷,寂寞草云亭,孤云乱山影。”在静寂冷寒的天地中,空亭孑立,似是令人窒息的死寂,然而,你看那孤云舒卷,轻烟飘渺,青山浮荡,孤亭影乱,这不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吗!彻骨的冷寒,逼人的死寂,在这动静转换中全然荡去。

    ⑤静与空是相联系的,静作用于听觉,空作用于视觉,听觉的静能推荡视觉的空,而视觉的空也能加重静的气氛。在中国画中,空绝非别无一物,往往与静相融合,形成宁静空茫的境界。因此,静之寒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空之寒。中国艺术热衷于创造“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拒斥俗世的欲望,不介入社会的复杂文化活动,尽量保持“自然的纯粹性”,即以山水面貌的原样呈现,不去割裂自然的原有联系。空山无人,任物兴现,山水林泉都加入到自然的生命合唱中去。(节选自朱良志《一丸冷月的韵味》,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朴素之美

陈望衡

    大力推选生态文明建设、努力建设美丽中国,这是当下我们追求的目标。生态文明时代的审美形态在尊重生态这一前提下应该拥有诸多形态,但朴素是其中标志性的美。

    距今两千多年前,中国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老子首倡“朴素”观。“朴”是没有雕琢的木,“素”是没有染色的丝。老子用它们代表事物原本的状态即自然的状态。老子从哲学的高度提出“道法自然”的思想,认为自然才是事物的极致,也是人精神所应追求的极致,“见素抱朴”是“道法自然”的美学表达。朴素观首创于道家学派,亦为儒、墨等学派采用并融入自身学说。在现实生活层面,朴素观与主要由墨家、儒家创立的节俭观结合,成为中华民族共同奉行的道德观、审美观。

    中国农业社会倡导由道察创立的朴素观,在精神上发展出一种以自然为本位的崇真尚善臻美的哲学观、道德观、美学观,具体来说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本色观。崇尚天然、崇尚纯真,以本色为真、以本色为美。二是恬淡观。不慕繁华、不贪名利,以清廉为贵、以平淡为美。三是清新观。不繁复、不艳丽,清雅、简洁,充满生气,以清廉为贵。《庄子》云:“不精不诚,不能动人。”“诚”为真、为信,以诚为尊、以信为美。此外,朴素观还导出重实质轻修饰、重内容轻形式等观念。就中国传统美学来说,朴素是最高的美。这种美灵动而无限,既是美之极致,又是美之根源。其实,视朴素为美不独中华民族为然,世界各民族也大都如此。

    进入工业社会,朴素观被工业社会追求财富、追求享受的价值导向排挤,奢华成为人们竞相追捧的“香饽饽”,奢华生活也成为个人炫耀的资本,进而腐蚀人心、催生腐败,引发严重社会问题。以大量浪费资源、污染环境为代价的奢华生活方式可以说是工业文明发展之“殇”。基于工业文明掠夺资源造成环境严重破坏的现实,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文明与生态共生的生产方式诞生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低碳、绿色的生活方式提出来了;与之相应,一种新的审美观念——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更受推崇了。

    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既是对工业社会那种严重破坏生态的奢华美的批判,又是对农业文明时代具有生态意味的朴素美的回归,但回归不是复旧,而是否定之否定的升华,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与农业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有着实质不同。在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中,虽然也类似农业文明时代朴素审美观那样尊重自然、奉自然为美,但实际上这种尊重的立足点是生态,因而可以说,不是自然而是生态才是朴素美的灵魂。朴素作为生态文明时代标志性的美,必须是资源节约型的,也就是说它必须是低碳的,任何高耗能的生活方式都谈不上朴素;必须是环境保护型的,任何生活方式如果产生诸多垃圾或者垃圾不易回收,这种生活方式就与朴素无缘;必须符合生态公正原则,这种公正一是体现为对动植物生存权利的尊重,二是体现为在精神上尊重动植物自身的价值。

    从人类利益出发,我们所希望的生态不是与人类利益相敌对的生态,而是有利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生态。然而,生态自有其规律,完全不会迎合人类。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调节人与生态的矛盾,尽量实现文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就建构在这一宏伟的历史使命中,作为一种审美精神,它又反过来促进这一宏伟历史使命的实现。

(选自2016年1月18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孟子的政治思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王道”,一是“民本”。孟子崇尚“王道”政治,以“王道”为最高政治理想,而贬黜“霸道”。他分别以尧舜禹、“春秋五霸”为“王道”和“霸道”的代表。孟子所说的“王”,就是“以德行仁”,让人“中心悦而诚服”;他所说的“霸”是“以力服人”,结果是“非心服”。孟子要求行“仁政”,讲“民本”,其落脚点都在“王道”上。他向往尧舜禹先王之治,实质上是希望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合一,即以尧舜禹等圣王实践过的理想政治的“类型”,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通过对圣王历史与业绩的诠释,批判他所处的纷乱的战国时代,目的是引导历史的走向。

    孟子的政治思想体系以“民本”为基础,这与两千多年来中国以“君本”为基础的政治传统是形同水火的。如朱元璋读《孟子》至“草芥”“寇雠”之语而大怒,于洪武三年(1370)废黜孟子祠,并于洪武-十七年命大学士刘三吾删节《孟子》,就是明显的水火不相容的例子。两千多年来,《孟子》成了为苦难民众伸张正义的书,它召唤着历代读书人的良心,如“诗圣”杜甫的“致君尧舜上”,为民呐喊,忧国忧时。

    要讲“仁政”,就要以民为本,这就是传统的“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理念。从这一理念出发,孟子阐述了自己的“仁政”学说。这一学说,简单说来,包含礼贤下士和保民爱民这两方面的内容。孟子说:“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就是说,君主若能行仁政,那他的臣民就会拥护君王,会为长官丢拼命。孟子一直以为,国君和社稷都是可以变换的,就是改朝换代,而民众是不变的,民心向背与政权的稳定与否直接相关,这是孟子民本思想的核心内容。可是,孟子以民为本的“王道”理想与现实之间毕竟存在着很大的落差,孟子其人其书对专制政治的冲击力之大,后世的不少帝王望盂生畏,《孟子》成“经”之难可见一斑。

    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这一思想,是对春秋以来“以民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潮的继承和发展,在中国思想界是破天荒的,对中国政治思想和文化思想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说孟子言心言性是侧重于哲学思想的话,那么他谈君谈民就是偏重于政治思想了,二者密切相关。因为孟子的理想是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的合一,也就是“王道”。

    孟子“仁政”说的哲学基础是“性善论”。“性善论”,简言之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孟子以为,仁爱基于善性,这个善性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其目的是要为他的“仁政”说找依据。他说“道性善”,即善性人皆有之,应当不断加以扩充,达之于天下,那么“仁政”说就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深植于人的本性之中。这样一来,“仁政”学说就有了一种天然的合理性、普遍的可行性。他“称尧舜”,是称道尧舜的德治天下,不失为仁义之道。德治天下是人们的理想政治,孟子的机智之处就在于把自己的“仁政”说,托制于人们理想中的圣王,这样说服力、可信度都会增强。然而,孟子虽然为“仁政”说找到了“性善论”这个内在依据,不过在当时崇尚“霸道”的形势下,这种“性善论”“仁政”说是很难有市场的。难怪到西汉,司马迁在《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就说孟子的“仁政”说“迂远而阔于事情”了。

(摘编自郑杰文等主编《经学十二讲》)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诸子之学,兴起于先秦,当时一大批富有创见的思想家喷涌而出,蔚为思想史之奇观。在狭义上,诸子之学与先秦时代相联系;在广义上,诸子之学则不限于先秦而绵延于此后中国思想发展的整个过程,这一过程至今仍没有终结。

    诸子之学的内在品格是历史的承继性以及思想的创造性和突破性。“新子学”,即新时代的诸子之学,也应有同样的品格。这可以从“照着讲”和“接着讲”两个方面来理解。一般而言,“照着讲”主要是从历史角度对以往经典作具体的实证性研究,诸如训诂、校勘、文献编纂,等等。这方面的研究涉及对以往思想的回顾、反思,既应把握历史上的思想家实际说了些什么,也应总结其中具有创造性和生命力的内容,从而为今天的思考提供重要的思想资源。

    与“照着讲”相关的是“接着讲”,从思想的发展与诸子之学的关联看,“接着讲”接近诸子之学所具有的思想突破性的内在品格,它意味着延续诸子注重思想创造的传统,以近代以来中西思想的互动为背景,“接着讲”无法回避中西思想之间的关系。在中西之学已相遇的背景下,“接着讲”同时展开为中西之学的交融,从更深的层次看,这种交融具体展开为世界文化的建构与发展过程。中国思想传统与西方思想传统都构成了世界文化的重要资源,而世界文化的发展,则以二者的互动为其重要前提。这一意义上的“新子学”,同时表现为世界文化发展过程中创造性的思想系统。相对于传统的诸子之学,“新子学”无疑获得了新的内涵与新的形态。

    “照着讲”和“接着讲”二者无法分离。从逻辑上说,任何新思想的形成,都不能从“无”开始,它总是基于既有的思想演进过程,并需要对既有思想范围进行反思批判。“照着讲”的意义,在于梳理以往的思想发展过程,打开前人思想的丰富内容,由此为后继的思想提供理论之源。在此意义上,“照着讲”是“接着讲”的出发点。然而,仅仅停留在“照着讲”,思想便容易止于过去。难以继续前行,可能无助于思想的创新。就此而言,在“照着讲”之后,需要继之以“接着讲”。“接着讲”的基本精神,是突破以往思想或推进以往思想,而新的思想系统的形成,则是其逻辑结果。进而言之,从现实的过程看,“照着讲”与“接着讲”总是相互渗入:“照着讲”包含对以往思想的逻辑重构与理论阐释,这种重构与阐释已内含“接着讲”;“接着讲”基于已有的思想发展,也相应地内含“照着讲”。“新子学”应追求“照着讲”与“接着讲”的统一。

(摘编自杨国荣《历史视域中的诸子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传统礼制因其长期附着在传统政治体制之上,必然具有种种封建之质核,然而同样无可否认的是,对于个人来说,礼及礼制是立身处世的一套准则;对于群体来说,礼和礼制又是人际交往的文明规则;扩而大之,对于整个社会来说,礼和礼制则是为构建稳定的社会秩序和制度而设计的。因此,礼制中必定蕴含着中华先民的生命经验和生活智慧。这种经验与智慧的深厚积累之核心,就是一个“仁”字。

    《礼记》载:“礼者,理也。”即统治者以“礼”来治事理政,也就是以“理”来治事理政。在儒家理念中,政治上最大的“理”就是要施行德治主义的“仁”政。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又说:“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民)有耻且格。”即在仁政中,德与礼相互为用,不可分割。

    在孔子看来,仁政有诸种具体表现,国家在施政过程中必须具备。仁政的具体表现有五项特质:“恭”“宽”“信”“敏”“惠”,概而言之,便是庄重、宽容、诚信、勤勉及惠人。这些准则亦是各种具体而微的礼制规范由以制定和实施的内在理念。因而仁、礼关系可以简要地表述为“礼”为“仁”之用,“仁”为“礼”之体;或者说“礼”为“仁”之流,“仁”为“礼”之源。

    “仁”的原初含义是指人与人之间的亲善关系。最古老的政书《尚书·仲虺之诰》有“仁,爱也”语,《诗经·郑风·叔于田》有“洵美且仁”语,是指民风。《左传·襄公九年》有“体仁足以长人”语,仁者爱人,施仁政可以发展人的才能。这些理念原本是先秦族群社会普遍存在的血缘亲情关系的天然反映,同样具有历史正当性。在这种基于血缘关系的小共同体中,由长者(族长)主导的权利义务之间的关系,表现为父权和父责相统一,即“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君仁、臣忠”。显然,这是一种对君臣父子双方都有约束力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原初含义是:君要像个君,臣要像个臣;父要像个父,子要像个子,各安其位,各行其责。所以,从原生儒家的君权、父权中推不出后世“三纲五常”中绝对专制的理念来。恰恰相反,原生儒家的观念是“圣道”高于君命,儒士为王者师,信仰高于权位,所以孟子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类的民本思想,荀子有“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犬行也”的道德原则。

    从血缘亲情中生长出来的仁爱观念,再外推一步,即是“忠恕之道”。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根据曾子的解释,“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恕之道”的正解就是“己欲达而达人,己欲立而立人”,其反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基本精神都是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也就是孟子所说:“不忍人之心。”“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此孟子推出“四心”,即“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他将此作为“仁”之“四端”。孟子所言,实质就是人区别于动物、人之为人的根本特征,故可简称为“人性”,也就是“仁”的具体表现。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华文明被称为礼乐文明,是因为礼乐在社会组织和道德教化中发挥了基础作用。中华礼乐的建构是从周公制礼作乐开始的。据文献记载,周公在西周立国之初就建立了分封、宗庙和同姓不婚三大制度,开启了礼乐文明的建构过程。直到西周中叶,经百余年努力,各种社会人生礼仪陆续建立,形成了包括朝觐、盟会、册命、军旅、祭祀、丧葬、射御、聘问、宾客、学校、选举、婚嫁、冠笄等礼乐规则,使得礼乐制度覆盖了政治、宗教、社会、人生的各个方面,将孔子所谓“先鬼而后礼”“尊而不亲”的殷商祭祀礼仪,改造为周代“尊礼尚施”“近人而忠焉”的礼乐制度。

    西周所形成的礼乐文明,正是催生儒家学说的母体和温床。春秋时期的礼崩乐坏,促使孔子反思礼乐制度崩解的原因,从理论上总结礼乐文明的精神内核,从而创立了作为中华文化主流的儒家学派。孔子的儒学思想有两个核心概念,即仁和礼。孔子关于仁有许多说法,最基本的是“仁者爱人”,将仁看作是人与人的相亲相爱之情。子夏又说“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进一步将仁爱归本于孝悌的伦理亲情,进而开发出亲亲、仁民和爱物的道德发展次第。至于仁和礼的关系,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又说:“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这便指点出礼乐仪式的内在精神基础,礼乐是以人的内在真诚情感为基础的。没有此种真情,礼乐就会蜕变为虚文而走向形式主义,进而丧失其化民成俗的功用,这正是春秋时期的文化困境。就此而言,说孔子摄礼归仁是正确的,他揭示了礼乐文明的灵魂,并强调内在精神对于外在规范的优先性。

    但是,如果仅因此将孔学归结为仁学,则未必合乎孔子本人的意思,因为他同时强调:“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这又分明是以礼为仁的前提,人若不能“克己复礼”,就不能“为仁”。孔子主张人的一切行为都应该纳入到礼的规范之中,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似乎是担心后人有可能忽视礼的实践,《论语·乡党》篇详细记录了孔子日常生活中践礼的言行举止,使得夫子两千年前文质彬彬的君子风范如在目前,让我们看到真正的君子是如何通过日常工作对礼的践行去落实仁的精神。这是提醒我们,离开了礼乐文明的轨道,我们将无从抵达仁者的境界。

    儒学在新世纪面临着一阳来复的历史机遇,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成,因为儒家在民间的教化体系被连根拔起,并且许多人至今依然将民间所剩无几的礼乐残余等同于四旧,必欲将除之而后快。在这样的背景下,礼乐文明重建的难度可想而知,这将注定是一个漫长艰难的历程。当然,儒家礼乐本身也需要因时通变,向现代转型,在此前提下,儒学能够重返乡村与社区,成为百姓日用而不知的人伦规范,进而重建儒学与生活的联系,将成为礼乐文明能否重建复兴的关键所在。

(摘编自赵法生《重建礼乐文明需要什么样的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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