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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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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慈溪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

朱光潜

    一个人不欢喜诗,何以文学趣味就低下呢?因为一切纯文学都要有诗的特质。一部好小说或是一部好戏剧都要当作一首诗看。诗比别类文学较谨严,较纯粹,较精致。如果对于诗没有兴趣,对于小说戏剧散文等等的佳妙处也终不免有些隔膜。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大半在小说和戏剧中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所以他们看小说和戏剧,不问他们的艺术技巧,只求它们里面有有趣的故事。他们最爱读的小说不是描写内心生活或者社会真相的作品,而是《福尔摩斯侦探案》之类的东西。爱好故事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要真能欣赏文学,我们一定要超过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要超过对于《福尔摩斯侦探案》的爱好,去求艺术家对于人生的深刻的观照以及他们传达这种观照的技巧。读小说只见到故事而没有见到它的诗,就像看到花架而忘记架上的花。要养成纯正的文学趣味,我们最好从读诗入手。

    如果只就故事说,陈鸿的《长恨歌传》未必不如白居易的《长恨歌》或洪升的《长生殿》,元稹的《会真记》未必不如王实甫的《西厢记》。但是就文学价值说,《长恨歌》、《西厢记》都远非它们所根据的或脱胎的散文故事所可比拟。比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是崔颢的《长干行》:“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里面也都有故事,但是这两段故事多么简单平凡!两首诗之所以为诗,并不在这两个故事,而在故事后面的情趣,以及抓住这种简朴而隽永的情趣,用一种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来的艺术本领。这两段故事你和我都会说,这两首诗却非你和我所做得出,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它们是那么容易。读诗就要从此种看来虽似容易而实在不容易做出的地方下功夫,就要学会了解此种地方的佳妙。对于这种佳妙的了解和爱好就是所谓“趣味”。

    各人的天资不同,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感觉到趣味,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丝毫不感觉到趣味,也有些人只对于某一种诗才感觉到趣味。但是趣味是可以培养的。真正的文学教育不在读过多少书和知道一些文学上的理论和史实,而在培养出纯正的趣味。培养趣味好比开疆辟土,须逐渐把本非我所有的变为我所有的。对于某一种诗,从不能欣赏到能欣赏,是一种新收获;从偏嗜到和他种诗参观互较而重新加以公平的估价,是对于已征服的领土筑了一层更坚固的壁垒。趣味很少生来就广博,好比开疆辟土,要不厌弃荒原瘠壤,一分一寸地逐渐向外伸张。

    趣味是对于生命的彻悟和留恋,生命时时刻刻都在进展和创化,趣味也就要时时刻刻在进展和创化。水停蓄不流便腐化,趣味也是如此。从前私塾冬烘学究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八股文、试帖诗、《古文观止》和《了凡纲鉴》。他们对于这些乌烟瘴气何尝不津津有味?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几分冬烘学究气,都把自己围在习惯所画成的狭小圈套中,对于这个圈套以外的世界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必有创造性,都必时时刻刻在开发新境界。

    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与滥调是死对头。诗的疆土是开发不尽的,因为宇宙生命时时刻刻在变动进展中,这种变动进展的过程中每一时每一境都是个别的,新鲜的,有趣的。所谓“诗”并无深文奥义,它只是在人生世相中见出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而把它描绘出来。诗人的本领就在见出常人之所不能见,读诗的用处也就在随着诗人所指点的方向,见出我们所不能见。我们本来不觉得乡村生活中有诗,从读过陶渊明、华兹华斯诸人的作品之后,便觉得它有诗,我们本来不觉得城市生活和工商业文化之中有诗,从读过美国近代小说和俄国现代诗之后,便觉得它也有诗。诗人和艺术家的眼睛是点铁成金的眼睛。生命生生不息,他们的发见也生生不息。如果生命有末日,诗才会有末日。到了生命的末日,我们自无容顾虑到诗是否还存在。但是有生命而无诗的人虽未到诗的末日,实在是早已到生命的末日了,那真是一件最可悲哀的事。

    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能欣赏诗的人们不但对于其他种种文学可有真确的了解,而且也决不会觉到人生是一件干枯的东西。

(1)、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读诗不仅能提高我们欣赏其他种种文学的水平,也能滋润人生。 B、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在阅读小说和戏剧时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 C、虽然《长恨歌传》《会真记》的故事性远强于《长恨歌》《西厢记》,但其文学价值远不如后者。 D、诗人的本领就在于能发现人生世相中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的东西并把它描绘表现出来。
(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选项不具有“诗的趣味”的一项(    )
A、能艺术地观照出内心生活和社会真相的作品应该具有诗的趣味。 B、能用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生活情趣的作品也就具有了诗的趣味。 C、能表现出人的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的作品一定具有诗的趣味。 D、能于平凡惯常的人生世相中表现出新鲜有趣的作品一般具有诗的趣味。
(3)、作者认为怎样才能培养出纯正的文学趣味?结合文章,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赵法生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出自《周易·文言传》,大意是经常行善的人家会有许多可以庆贺的事,经常做恶事的人家会有许多灾祸在等着它。初看起来,这句话是在讲报应,其中也的确含有报应的含义,但是作为儒家文献的《易传》,这话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念又有所不同。

    儒家的主流观点不太强调报应,因为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而君子的首要条件,就是明白义利之辨。孔子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孟甚至要求他们的弟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认为,仁义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仁义而牺牲,死得其所,使生命获得永恒意义。

    钱穆先生曾经将儒家人生观与其他文明宗教相比较,说儒家的君子,他们居仁由义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不管它是来自今生还是来世。而且君子人格恰恰是要超越这种功利主义的考虑,他不把道义当作手段,而是当作目的本身。

    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的羁绊,并不是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对此有独特的理解。杀身成仁是君子的担当和境界,实践仁义礼智信也经常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个人利益。但总的来看,长远来看,道德对于人生和社会都是有益的。

    讲仁爱奉献的儒家道德何以有利于人生?说到底,违反道德的行为可以得利于一时,却难以长久持续。比如一个“信”字,欺诈或许能够短期获利,但是长此以往必然臭名远扬。那些讲诚信的人虽然有时也吃亏,但能获得广泛的信誉和信任,事业便越做越大。

    道德与利益的问题,又被称为德福关系问题,也是西方道德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常常看到,有德者未必有福,享福者未必有德,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哲学家康德认为,经由上帝审判之后,德与福最终能够实现一致,作恶者将会下到地狱,而行善者将会升入天堂,于是公平正义最终得以实现。可是,儒家没有上帝观,有人经常行善却穷困潦倒,有人作恶多端却福寿俱全,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儒家对此的回答是:家庭。一个人的积德行善未必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但一定会为他的后代积下“阴德”;一个人作恶多端,尽管能做高官,骑骏马,但他的债务将由子孙偿还。通过引入家庭和时间两个因素,儒家也成功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

    那么,现实中是否真是如此?城市兴起的时间较短,不易觉察,但在乡村中则常常应验。常听有年纪见识多的村里老人说,凡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家庭,现在有出息的人,祖先父辈多是厚道人。我们看历史上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比如范仲淹、曾国藩等家族,人才辈出,福泽绵长,乃是因为他们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为优良的家教传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子孙的优良品格。这也算是对“积善人家论”的经验证明。因此古人也说:“德者,得也。”这种观点长期以来深入人心。

    所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并非迷信,而是儒家历史理性的结晶。它以儒家的成德之教为思想基础,强调德行修养和与人为善才是一个家庭长期繁荣兴盛的根本保障,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证实,反映了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

(摘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孔子的际遇,颇令人感叹。他的道德学问,为当时人所推重;他经世致用的抱负,却未曾得以放手施展。在经历了种种挫折之后,孔子似乎也有过对政治生涯的心灰意冷。但是,他对于礼乐文化的坚守与传承,却未曾有过犹豫彷徨。即便当时无法兴起礼乐以济世安民,他仍把希望寄托在将来。

    孔子一生不得志,这其中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孔子对礼乐之治的坚持与当时的政治需求不相符合。春秋末期,周王室权力式微,各国君主聚焦于扩充国家军力以自保或是图霸,根本无暇顾及礼乐。在屡屡碰壁的情势下,孔子自己也抱怨“莫我知也夫”。其实孔子如果愿意改变行事作风,趋附政治家的需求,或许就不必在周游列国的凄惶中被人取笑为“丧家之犬”。但他却不仅未曾放弃过对礼乐文化的坚守,还以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周游列国,宣扬礼乐。在这种乐观情绪的感染下,他以一种坚忍的精神坚持着自己对理想的追求。“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是他坚忍品格的最好宣言。即使厄于陈、蔡,他依然能够讲颂弦歌不衰,能够用“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的话来鼓励大家。

    孔子在充分吸收了西周礼乐文化的基础上,对日渐僵化的礼仪制度做了一番创造性的转化,适时提出“仁”的概念,希望人们可以从内心的真实情感出发,虔敬地践履礼的每一个仪节。他强调乐的重要性,乐教人听善音而动善情,听美乐而净化心灵,给人以无形的陶冶。在礼彰显皇权、划分等级的功能外,他将礼带出贵族范围,强调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要愿意学习礼乐,坚持德性的修养,皆有成为君子的可能。这种升华的礼的精神内涵和普遍意义,给了礼永恒的精神生命,使其不会仅仅只是一种制度,随着时代的更迭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里,而必然会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不可替代。

    对孔子来讲,遵守、提倡礼乐文化,不仅仅是为了保存这些细碎的礼仪细节,更在于其背后重要的意义——为了上下有序、社会安宁。“礼”的学说体系是孔子思想的核心,由礼治而达社会大同,是孔子的理想。孔子的伟大,就在于他改良的最终目的,并不是维护一家一姓的利益,他是怀着社会大同的情怀的。因此,具有合理性的思想,即便是在某一历史阶段因为“不合时宜”而遭受冷落甚至是贬抑,但时局一旦发生变革,仍可以“度尽劫波”而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礼乐文化因为失去了宗法制度的社会土壤,在春秋战国时期因“不合时宜”而备受政治家们的冷落,在秦代又经历“焚书坑儒”的严厉打压,但终究“度尽劫波”,在汉以后的政治、社会生活中产生持续影响力,礼乐文化逐渐成为中华文化圈的标签,生活于其中的人“不学礼,无以立”。

(选自田家溧《孔子对礼乐文化的坚守与传承之路》,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道德与文化确实是中国现实的一个短板,是乡村建设的重要短板之一。我们一直有敬畏老天的传统。问题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不可知、不可控的神秘力量一步步减少,那么靠“老天”管理世道人心的机制还灵不灵?替代性的机制又如何建立?

    除了“老天”,以前管理道德的另一个重要工具就是先人。先人,或说祖宗,就是一个中国化的上帝。祖宗意味着名誉和尊严,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公共监视和家族压力,多少能约束人的一些行为。现在,因为环境的变化,因为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变化,祖宗这个制衡角色正在弱化、淡化、虚化。这也是我们需要有所准备的一个历史过程。

    当然,对于道德管理来说,历史性变化也不全是负面的。以前的乡村人情有很强的经济功能,“人情是把锯,你一来我一去”,隐含着一种先存后取的互助机制和期权关系。经济不仅仅是经济,也是道德和文化的关联条件。一个人脱贫了,小康了,他的人格就可能更独立一些,更阳光一些,至少不必因一笔学费而背上沉重债务,受制于某种人情关系网的枷锁。

    如果说历史的坐标是纵坐标,那么世界的坐标就是横坐标。巴西、印度、墨西哥等国都有巨大的贫民窟。因为土地私有化,土地兼并严重,大量失地的农民无路可走,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市,而虚弱的城市和工业又吸纳不了他们,于是只能把他们排拒在城外,成了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这些孤岛型城市的海洋。

    不少经济学家说,如果容许土地自由买卖,农民立刻可以通过卖地获得可观的原始资本,就可以自主创业,进城做生意等,促进现代化和城市化。但海南不少发了土地财的郊区农民,很快就挥霍一空,重新成了需要社会救助的穷光蛋。所谓人们都是“理性人”的启蒙主义假设,以为人人都是天然的理财能手、都能“利益最大化”的假设,大半是想当然,具有极大风险。只有从实际出发,我们才可能知道,为什么家庭承包责任制尽管不是一个最好的制度,却是社会巨大的稳定器,是给一大半老百姓社会保障托底。为广大农民工留一条谋生的后路,这种安排也为工业经济应对波动周期,提供了充裕的回旋余地和抗压能力,形成另类工业化道路的“中国特色”。

    事实上,日本、韩国等东亚社会,也都是警惕土地兼并风险的。大体上说,东亚国家和地区的乡村建设、农业发展相对成功,日本、韩国的有关经验值得借鉴,比欧美经验更重要。欧美基本上都城市化了,因为它们碰上历史机遇,抢上了工业化的早班车,已把辽阔的发展中国家当成它们的“农村”,自己当好“城里人”就行了。欧洲多是“雨热不同季”,土地好,气候不好,即气候不大宜农,因此历史上从未有过东亚这样深厚的农耕传统。这样,它们的经验离我们太远,参考价值不大,更不可作为发展范本。

(摘编自韩少功《观察中国乡村的两个坐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书与人的随想

梁衡

    人类社会是连续发展的,我们常将它比作历史长河,而每个人都是其中搭行一段的乘客。我们上船之时,前人就将他们的一切发现和创造,浓缩在书本中,作为欢迎我们的礼物,同时也是交班的嘱托。由于有了这根接力魔棒,所以人类几十万年的历史,某一学科积几千年而有的成果,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其掌握,而腾出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新的创造。书籍是我们视接千载、心通四海的桥梁,是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首先要拿到的通行证。历史愈久,文明积累愈多,人和书的关系就愈紧密。

    书籍是平行于物质世界的另一个精神世界,它不仅给我们带来无穷的乐趣,更使人们获得了极大的精神自由。作为物质的人,正常人刚生下来是没有任何疾病的,生机盎然,傲对世界。以后就灾病渐起,有一种病就减少一分活动的自由。作为精神的人正好与此相反。他刚降生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于是就识字读书,读一本书就获得一分自由,读的书越多,获得的自由度就越大。哥白尼一生研究日心说,备受教会迫害,到晚年生活困顿,双目失明,举步维艰,但他终于完成了划时代巨著《天体运行》。到去世前一刻,他摸了摸这本刚出版的新书欣然离开了人世。这时,他在天文世界里已获得了最大自由,而且还使后人也不断分享他的自由。所以一个学者到了晚年,哪怕他是疾病缠身,身体的自由度已极小,精神的自由度却可达到最大,甚至在去世之后他所创造的精神世界仍然存在。人之初性本愚,只是后来靠读书才解疑释惑,慢慢开启智慧。不读书的人无法理解读书人的幸福,就像足不出户者无法理解环球旅行者或登月人的心情。就像一只不停刨洞的土拨鼠,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吃穿二字。你可以自得其乐,但实际上已比别人少享受了半个世界。既然书总结了人类的一切财富,那么读书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视野、知识、才能、气质。

古语言:读书知理。谁掌握了真理谁就掌握了世界。爱因斯坦在伽利略、牛顿之书的基础上,发现相对论,物理世界一下进入一个新纪元。马克思穷读了他之前的所有经济学著作,发现了剩余价值规律,指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一下子就开辟了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纪元。一个人只有当他借助书籍进入精神世界、洞察万物时,他才能跳出现实的局限,才有了时代和历史的意义。像毛泽东当年独上井冈,面对腥风血雨坚信能再造一个新中国,他懂得阶级分析、阶级斗争这个理。像马寅初,敢以一朽老翁面对汹汹批判,而坚持到胜利。他懂得人口科学这个理。他知道即使身不在而理亦存,其身早已置之度外。他们掌握了事物之理,看世界就如庖丁观牛,“以神遇而不以目视”,这是常人之所难及。

我们作为一个历史长河中的旅人,上船时既得到过前人的赠礼,就该想到也要为下一班乘客留点东西。如果说读书是一个人有求知心的标志。那么写作就是一个人有创造力和责任感的标志。读书是吸收,是继承;写作是创造,是超越。一个人读懂了世界,吸足了知识,并经过了实践的发展之后,才可能写出属于他自己而又对世界有用的东西。这样他才真正完成了继承与超越的交替,才算尽到历史的责任。写作不是抄书,你得把前人之书糅进自己的实践,得出新的思想,这是一种创造。文章也是一面大镜子,验之于作者可知驽骏。古往今来,凡其人庸庸,其言云云,其政平平者,必无文章。古人云立德立言,人必得有新言汇入历史长河而后才能得到历史的承认。我们不妨把每个人留给这个世界的文章或著作,算作他搭乘历史之舟的船票,既然顶了读书人的名,最好就不要做逃票人。这船票自然也轻重不同,含金量不等,像《资本论》或者《红楼梦》,那是怎样一张沉甸甸的票据啊。不读书愚而可哀;只读书迂而可惜;读而后有作,作而后出新,是大智慧。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柏拉图认为诗歌的灵感之一来自于诗人的终极关怀,也就是“灵魂还乡”意识。这是诗人对生命本质的一种追问,是诗人超拔于现实生活之上的形而上的思索。而一部真正具有诗性的文学作品也总是离不开作家对于人生命本体、价值意义思想的倾注。因此,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不仅仅体现在语言、情韵、意境这些外化的审美特征上,这种诗性还体现在作者对生命本体层面的哲学思考上。

    沈从文曾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也可以说,至纯至美的人性是沈从文小说所推崇的根本。“湘西”就是人性的乌托邦。纵观沈从文的乡土小说,所描绘的男女总是性子单纯朴实、待人真诚善良。就比如在《边城》中,翠翠的爷爷为人撑船时,不收取财物,当船客硬把铜板散在船上时,爷爷就拿了茶叶赠予船客。在这一散一送,你推我让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便流露出来,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船夫与船客,他们心中所纠结的并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互相的帮助与体谅。船总顺顺也是一个极为和善之人,端午节时他让水手替了翠翠爷爷,好让这祖孙俩去河边看看热闹,休息休息;当顺顺得知两个儿子对翠翠的心意时,没有思量门当户对的问题,而是尊重儿子们与翠翠的情感,让他们公平竞争赢取翠翠的喜爱。船总顺顺作为大户家主,却如此尊重他人,全没有家族长者、乡间富绅的盛气凌人之态,具有心灵美。又如在《菜园》里,玉太太常以一副白衣素人的样貌出现在民众面前,她自食其力,勤劳能干,总是得到全城人的赞美。在沈从文的其他乡土小说中,也总是出现着冰清玉洁、自然淳朴的人物形象。

    在沈从文的乡土世界中,人们虽然处于传统农业文明社会与现代文明社会交替的背景下,是社会形态下的“人”,可是,人与人连缀的关系却并不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等一系列外在的伦理道德观念所约束,也不被现代社会金钱价值观念所左右。在这些乡土人物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自然的人性,是崇尚健康自然、无拘无束、善良的、勤劳的品质。这种人性是超脱了世俗的烟火气、江湖气,乃至文人雅士的书生气的自然存在,美好地宛如神性。同时,我们也能明显感知到作者笔下的这种人性是一种普遍的、静态的、凝固的存在。这些乡土小说中的人物更像是作者建筑在至美人性之上的抽象体,整体呈现出一致的外在美、心灵美的特点。人性恒美是“湘西”民众的精神特点,也是沈从文在创作中流露的精神追求。

(摘编自《论沈从文乡土小说的诗性建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戌:早期王权的象征

    王者,一国之主。其形三横一竖,为何这样的构形?汉字早期在表达这个王字时,以器具“戉”的象形来指代“王”,表明了“戉”即“王”的含义。不过这个原初的字义,似乎很快就被淡忘了。两周到西汉时期对“王”字的解释,臆断成分很重。孔子曰:‘一贯三为王’。”董仲舒曰:“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孔子和董仲舒都没有将这个字解释准确。

    甲骨文的发现,为推定“王”字的本初意义提供了证据。文史学家吴其昌说,戊、戉、戍、成、咸诸字皆由石斧的形状演化而来,其锋刃左右旁向者衍为上述各字,其锋刃向下时则衍为工、士、壬、王诸字。这个斧头的形状,居然造就了如此多的字形,斧头的方向判定了字的意义,让我们见识了古人造字的意趣。考古学家林沄有专文《说王》,论“王”字本像无柄且刃缘向下的斧钺之形,本表示军事统率权,后来这军事统率权的象征演变为王的权杖。

    “戉”的象形,是王字定形的基础,这已经成为古文字学家的共识。历史学家徐中舒也说戉的写法,“像刃部下向之斧形,以主刑杀之斧钺象征王者之权威”。甲骨文存在的商代,钺已经是青铜质,而戉字的出现却是更早时代的事,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画就是证据。良渚文化玉戉的背后,也许已经有了王权的定义吧。

    戉这个字,可以给相关的字形字义更多的提示。有研究者论“辛”,说最早的甲骨文“辛”,是一把执行最严厉刑法的割人肉用的锋利小刀,三面有刃,字的下尖或左偏或右偏,表示刀锋歪斜,类似雕刻刀。这样解释其实并不到位,“辛”的字形其实是一柄刃部向上的戉,下面那个尖尖其实是柄,刃在上方,那些学者显然是将它认倒了。

    再看看带有“辛”字根的“辟”,甲骨文写成用戉砍掉了一个人的头的样子,所以这是一种极重的刑罚,砍头,古代谓之“大辟”。王是下达或者执行“大辟”的主体,所以王又有了“辟”这样奇怪的代称,这与用戉代称王的意义是一样的。《诗经》中有辟王,如《大雅·棫朴》有“济济辟王,左右趣之。济济辟王,左右奉璋”,这里说的“辟王”,就是周天子。汉代贾谊《新书·审微》说到这样一个故事:卫侯要朝见于周天子,掌管接见事务的周行人问他的名号,说是叫“卫侯辟疆”。周行人郑重地对卫侯说,辟为天子之号,诸侯是用不得的。卫侯不得已临时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如此天子才接受了他的朝见。

    古人将天子、辟、璧相提并论。辟之名,可以是天子,也可以就是璧。金文“璧”字恰恰是借用了辟字的字形,借形亦借义,只是在字下加了个“玉”。璧是献给天子的,璧因此有了天子的称名“辟”。璧是由辟而来,辟即为戉。在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和良渚文化中,都发现过璧形戉,也许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璧与戉之间本来是可以画等号的,都是王权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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