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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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泰州中学附属初级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1月月考试卷

阅读孙君飞的《满》,完成下列小题。

       ①那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父亲总在家外。

       ②父亲就像一个熟悉的客人,前来“拜访”我们的时候,总会带着礼物。

       ③他从不知名的远方挑回的担子里有圆滚滚的卷心菜,红白相间的猪肉块,一块撒满碎花儿的土布,一个快要装满彩色圆球糖的玻璃瓶,轻轻摇动一下,就会发出让我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④有一次,父亲拉着满满当当的木板车过来,我一看,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大王”,身后还多了一群呐喊助威的“大兵小将”。他欣然地卸下一张桌子,说让我写字用;又搬下一条高凳子,凳子下面竟然有个小抽屉,带锁,说可以搬到学校坐,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它镀亮……这一刻,我无比自豪。

       ⑤可有时候,他也会两手空空,像打了败仗的士兵,手无寸铁。

       ⑥他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叹息着,灰头灰脸,嘴唇起了白皮儿,他肯定又饥又渴,脸上什么也没少,但就是让人觉得差了什么东西。 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

       ⑦这一天,他做生意亏了本儿,一路风餐露宿,空空荡荡地走回来了;他个子越是高大,越显得臂怀里的空旷冷清。

       ⑧母亲看到他,不说话,也不笑,她的个子原本有些矮,这时候却像变得更矮。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窸窸窣窣地小步快走,从厨房里捧出满满一碗凉开水放到他面前。 他“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母亲拿走碗,盛来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在我的记忆里,这情景不止一次,这饭有时是面食,有时是白米盖着菜,有时竟是只有节日里才有的大块萝卜炖小块骨头,好像她提前知道他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回来似的。当然有时母亲还会特意为他斟上一碗热热的黄酒……看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我有些不解:母亲怎么像是在犒劳凯旋归来的将军?

       ⑨父亲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无牵无挂地枯坐着,看母亲从井水中捞出洗净的衣服,拧干,一件接一件地晾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还有摊开的被单,母亲将其搭到绳子上,被单慢慢滴出水,水拉着被单,起初还显得紧致,慢慢地灌满了风,吸足了阳光,它们就如巨大的翅膀般,扑扇着发出富有节奏的、鼓舞人心的“鼓点”,那声音灌满了我们的耳朵。那些红的、绿的、青的、蓝的、白的土布啊,在风中扑扇出阳光的温煦芬芳,挂满了院子。我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快乐的“迷宫”里穿梭、奔跑、喊叫、躲藏,惊吓他人,最后以甜美的笑声收场。这时候,父亲的眼中似乎也有了光芒,有了奇迹,有了满足,有了激动。

       ⑩父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躺到床上,当一块做梦的“石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⑪再后来,父亲放下了担子,也放下了木板车,和母亲一样,总在家里,总在庄稼地里,总想着将家填得更满些,更满些。可是屋子里总是这里还缺一个柜子,那里还少一台收音机,另外一个地方又需要一辆自行车……终于有一天,他们都说:“ 我们都老了,那些空着的地方,你们去填满吧……”

       ⑫我们会的,会把所有需要填满的地方填满,还有他们心里梦里空着的地方。

       ⑬但是我又懂得,在那些有他们的地方,其实一直是满满当当的,我们最需要的东西,那里一直不缺不空。

(选自《时文选粹》,有删改)

(1)、根据提示补全情节和“我”的心理的变化过程。

父亲拉着桌凳等满车礼物回家,我,我有些难过→母亲用丰盛的饭食“招待”做生意亏本的父亲,我→父亲边看母亲晾晒衣物,边看我们玩耍,然后安然入睡,我

(2)、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①请分析下面句中划线词的表达效果。

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它镀亮……

②请从修辞的角度赏析选文第⑥段划线的句子。

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

(3)、选文第⑧段划线句子主要运用了哪一种描写方法刻画母亲的形象?表现了母亲怎样的思想性格?
(4)、选文第⑨段划线处和《秋天的怀念》中的这一段文字在描写类型上有何共同之处?在文中各有什么作用?

【链接材料】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

洪烛

       ①小时候,母亲领我去紫金山踏青,总要随手拎一把小铲刀,挎一只竹篮子,不时蹲下身挖路边的荠菜。好动的我也爱抢着干。母亲站在一旁,边夸我眼尖、手巧,边承诺回家后给我好好地打牙祭。和母亲一起挖荠菜似乎比把荠莱吃进嘴里更令人陶醉。事隔多年,我在异乡想念母亲,头脑中浮现的,仍是她教我挖荠菜时那年轻的面容与身姿。因为亲手挖过荠莱,而且是母亲教我挖的,所以从感情上,对荠莱最亲近,同时它也标志着一段不可复得的儿时时先。

       ⑦我一向把海带当作大海的礼物来看待。之所以如此热爱海带,在于它是我妈妈的拿手菜。小时候,妈妈总是为我一锅接一锅地用海带炖排膏,说是可以补钙、可以预防大脖子病等等。我感觉,幸福也一点点地融化在浓香的排骨海带汤里。有人问台湾美食家蔡澜:“您见多识广,最好吃的是什么?”蔡澜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妈妈做的莱最好吃。”这是什么原因呢?一方面年少时人的味蕾最灵敏,容易产生深烈印象,口味还未被后来的山珍海昧搞得混杂;另一方面,妈妈做的莱最有家常味了,尤其那份细致入微、润物无声的爱心,别人根本模仿不出来。还有一点,恐怕也是最重要的:妈妈做的菜,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而且有时效性,不是永远都能吃到的。终有一天,它会成为一个美好而怅然的回忆,你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它是无价的。

       ③我出门在外整整二十年,每次离开家都乘坐夜间的火车,母亲早早就上床睡了,希望我在她睡着的时候再离开。不知道她是否真能睡着,至少假装睡着了,熄灯后的卧室没有任何动静。我探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她盖着棉被仰面躺着的轮廓,于是在内心里喊一声妈妈,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如果她真睡着了,是否梦见准备离开的我?如果她假装睡着,在黑暗中会想些什么?明天醒来后她面对的将是少了一个我的家。母亲曾说她越来越畏惧和我的离别,既担心我一去不复返,又害怕我下次回来已找不到她。希望我在她睡着后再离开,可以把分别当作一个梦来对待,或者根本就不曾察觉儿子已离开。后来才知道:每次我离开的晚上,母亲都要吃点催眠药才睡着。这哪里是催眠药,分明是母亲的止痛药,控制她隐隐作痛的心,因为那一刻,我的心也在痛。

       ④我最怕听见从故乡传来母亲病危的消息。但还是在一个晚上,我被故乡的长途电话惊醒,母亲永远离开了我。失去母亲就等于失去了半个故乡,就等于失去了半个自己。远离母亲的二十多年流浪岁月都像梦境,一个电话把我拉回到现实之中。与母亲有关的生活是我全部的现实,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母亲这个词汇,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件易碎品,一定要轻拿轻放啊!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远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罪的:曾把唯一的母亲抛弃到了时空的另一端。虽然她从没责怪过我,但我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地对待母亲。我所追求的那些所谓名啊利啊,全与母亲无关。母亲需要的仅仅是爱,而我付出的爱很明显是有限的,与那无限的母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⑤母亲走了,我头顶的天空一次次黑了,又一次次亮了。可母亲头顶的那一小块天空再也亮不起来。她睡得那么熟,那么安静,失去了做梦的力气。母亲,你是否也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正如你干干净净地忘掉自己?如果说我比你多一份痛苦,那是因为还无法忘掉你。你确实已睡去了,可在我脑海中,为什么总有一个醒着的你?

(选自“中国散文年度金奖作品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香伯

尤今

    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

    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它们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淡很淡的褐色,最上面的那一层,还调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馅的麦芽糖,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粘牙。

    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生意很好,才一盏茶工夫,便卖光了。

    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以,顺理成章地唤他作“香伯”。

    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叶生根。

    长大以后,婆家在怡保,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 特地订的。那老头,生意真好,脾气可大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我拿起了一个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层层相叠;咬一口,那薄若寒蝉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起;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粘牙……

    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地复活了。

    “做饼的人可是香伯?”对方一点头,我立刻便央她带我去看。

    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地窝在老屋里烤饼。烤好的饼放在铁皮饼干桶内,每桶十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电话预订,凡是贸然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也将饼批发给附近的杂货店,不过呢,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领回来的香饼,在同一天内卖完,借此以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业“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械死板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那一股冰冷生硬的味儿!”

    有人见他孑然一身,劝他寻个伴。他倒听了,一寻便是两个,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失学的少年做徒弟,三个人“生死与共”地窝在老屋里做饼。可叹的是:小徒弟学得了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们,不肯随意“屈就”,依然回返老屋找香伯。然而,许多没有尝过香伯“原装货”的,却傻傻地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他誓言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的岁月里,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地,便闻到了烤饼的香味。

    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这样的专注、是这样的虔诚,好似他做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夕阳通过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地照了进来,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是让这枚行将腐化的柿子在这幢光线暗淡的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现代文阅读Ⅱ

我的两个梦想

袁隆平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90年过去,我成了正儿八经的“90后”。我大半辈子都在与水稻打交道。我最关心的,就是与水稻和粮食相关的事。

新中国成立之前,中华大地上到处灾荒战乱,人民生活颠沛流离,少年时我就被迫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虽然少不更事,但每当看到沿路举家逃难、面如菜色的同胞,看到荒芜的田野和满目疮痍的土地,我的内心总会泛起一阵阵痛楚。报考大学时,我就对父母说,我要学农。母亲听了,吓一跳,说,傻孩子,学农多苦啊,你以为好玩儿呢?但我是真正爱上了农业,死活要学,还摆出大道理:吃饭可是天下第一桩大事,没有饭吃,人类怎么生存?最后,父母尊重我的选择。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湖南安江农校任教。安江农校地处偏远,临行前,学校的领导告诉我,那里很偏僻, “一盏孤灯照终身”,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当时我想,能传播农业科学知识,也是为国家做贡献!没想到,去了不久,就碰上困难时期。我当时想,这么大一个国家,如果粮食安全得不到保障,其他一切都无从谈起,我要为让中国人吃饱饭而奋斗!

一天,我看到一些农民从高山上兑了种子,担回来种,就问他们,为什么跑到那么高的山上去换种呢?他们说,山上的种子质量好一些,产得多些。他们接着还说了一句话,叫做“施肥不如勤换种”。这对我有很大启发:农业上增产的途径有很多,但其中良种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从此以后,我开始自己的杂交水稻研究之路。一路走来,有汗水和辛酸,也有丰收和喜悦。科学探索无止境,在这条漫长而又艰辛的路上,我一直有两个梦,一个是禾下乘凉梦,一个是杂交水稻覆盖全球梦。

禾下乘凉梦,我是真做过,我梦见水稻长得有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那么大,而我则和助手坐在稻穗下面乘凉。其实我这个梦想的实质,就是水稻高产梦,让人们吃上更多的米饭,永远都不用再饿肚子。

做梦容易,但要把梦变成现实,则需要付出大量艰苦的劳动和努力。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961年7月的一天,我到安江农校的试验田选种。突然,我发现了一株“鹤立鸡群”的稻株。穗大,颗粒饱满。我随手挑了一穗,竟有230粒之多!当时以为选到了优良品种,岂不是可以增产无数粮食

第二年春天,我把种子播下,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一眼望去,高的高,矮的矮,没有一株赶得上最初的那株水稻。我不甘心,开始反复琢磨其中的奥秘,研究那一片试验田的稻株比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水稻是有杂交优势的,那株鹤立鸡群的水稻,就是天然的杂交水稻。既然天然杂交稻具有这样强的优势,那么人工杂交稻,也一定有优势。当时,遗传学理论一直否定自花授粉作物有杂交优势。我对此理论提出质疑。随后,我又拜访专家,翻找资料,最终得出结论,既然自然界存在杂交稻,那么人工杂交水稻也一定可以利用。而要想利用这一优势,首先需要找到“天然的雄性不育水稻”。

于是,我又走上曲折的寻找之旅。

1973年,我们协作组历尽千辛万苦才通过测交找到恢复系,攻克“三系”配套难关,才有了新中国第一代杂交水稻。1995年,第二代以光温敏不育系为遗传工具的杂交水稻——两系法杂交稻研制成功。2011年,我们又启动第三代杂交水稻育种技术的研究与利用,这是以遗传工程雄性不育系为遗传工具的杂交水稻,已初步研究成功。现在,我们甚至开始了第四代、第五代杂交水稻的研制。

科学探索永无止境,我的另一个梦,就是杂交水稻走向世界、覆盖全球梦。为了实现这个梦,我们一直在努力。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我们坚持开办杂交水稻技术国际培训班,为80多个发展中国家培训了14000多名杂交水稻技术人才,我还受邀担任联合国粮农组织首席顾问,帮助其他国家发展杂交水稻。

我已经90岁了,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要力争让我们的团队早日完成每公顷18吨的高产攻关,做好术的生产应用。我希望最终能实现“禾下乘凉、覆盖全球”的两大心愿。

阅读理解

爱的角力

明前茶

①两年前的春天,小曹的父母重建了农村的老房子。原先中规中矩的平房被推倒了,小曹的父母建起两层楼房,还装修成民宿的样式——在合围结构的房子中央装上落地玻璃窗,并预留了一个天井,天井里种上细细的水竹,放上父亲这些年从山上捡来的奇石。

②为什么要建这座大房子?她父母的想法是,人老了,只盼着儿孙能多回家陪陪他们。他们执拗地认为,只要老家房间够多,卫生间里装上了智能马桶,有拍照好看的餐桌与茶几,孩子们就愿意回来小住。

③果然,新房子造好之后,父母就陷入无尽的等待,他们翻晒被褥、腌制腊味。浇灌菜园,就等着儿女的汽车喇叭在院门前摁响。这份沉甸甸的期待,也变成了一家人的精神压力一小曹与哥哥、弟弟都有些愧疚,以前每两个月才长途跋涉开车回家一次,但现在父母用一辈子的积蓄翻建房子,他们都掂量着回家的次数是不是太少了。

④然而,人到中年,做儿女的也事务繁忙,加班、做家务、辅导孩子,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填满了。为了腾出周末去探望父母,小曹每周一到周五都过得紧张,可能凌晨还在赶制标书,深夜还在厨房里对付油渍。疲困至极时,他心里也有抱怨。终于有一天。小曾鼓足勇气对母亲说:“既然所有的爱都是双向奔处,你们也不能总站在原地不动啊,也不能总是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回家啊,我们也很累。”

⑤话刚说出口,小曹就后悔了。在视频里,小曹明显看到母亲的脸色像大晴天里飘来一片乌云,倏然暗下去了。之后,回不回家就变成了一个“话题沼泽”,双方都得绕着走。小曹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父母也不再接二连三地以“笋子已经帮你们挖好了,鸡已经杀好了”,“腊肉已经可以吃了,再晚一步你们就看不到腊梅花了”等理由来催促儿孙们回老家了。在双休日,小曹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也终于有时间去美术馆看展览、带孩子去游乐园了,但是,这份自在轻盈为什么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茫呢?

⑥某一天,父亲突然主动给地打电话。说村委会邀请到一位给孩子们讲授风筝制作方法的老师,在村里找寻教室未果,看中了他们家敞亮的天井和客厅,想租用客厅做手工课教室。外聘的老师很忐忑,因为这种公益性课程经费有限,之前问过几家民宿,都因为价钱谈不拢而作罢。

⑦谁想,父亲一听就答应了,说:“你们尽管来,有孩子们在,大房子就有生气。租金多少都无所谓,我们老了,要这么多钱做啥用?”他还说,孩子们搭风筝的骨架肯定需要竹篾,后面山坡上的竹园也是他们家的,看中什么竹子他就替他们砍来用。他还给来上课的师生准备了烘青豆和蜜薯干当茶点。那蜜薯与毛豆也都是自家菜园的收成。

⑧这件事好像给父母的生活凿开了一条缝,这条缝里透出月光、清风和竹子的清香,也透出一份活力。

⑨于是这一年来,父母家的大客厅就成为课外讲习所,老师在这里教孩子们写春联、染布、做青团和鲜肉月饼。连父亲也被聘请加入了课外教师的队伍。

⑩从母亲发来的视频里,小曹看到父亲在教孩子们识别如今已成老古董的农具与渔具,教他们如何点豆腐、晒柿饼、收桃胶。小朋友们还戴上手套与斗笠面罩,学着父亲的样子避开“嗡嗡”萦绕的蜜蜂,蹑手蹑脚地在蜂箱里掰下一点儿色如琥珀、状如软胶的蜂蜜,放进嘴里品尝。顿时,他们被都浓稠的甜味齁到,小脸上堆满惊讶。父亲在一旁笑着,犹如恶作剧得逞的小伙伴一样。小曹被愧疚捏拢的心终于舒展开来。

⑪两位老人也发现,有了大房子,迎接的也不一定是自家儿孙,当他们帮助想做事却没有场地的年轻人时,自己的生活也从枯索萧瑟变得丰沛饱满起来。年轻一辈的到来使河岸上的老柳树忽然有了腰身,有了青绿之色,有了明媚的生气。

⑫有意思的是,当父母不再那么盼望儿孙回家时,孙辈却约好了要回爷爷家,因为爷爷要教村里的孩子玩“植物敲拓染”。

⑬小曹的儿子和侄女听说后,提出了小小的抗议:“别人家的孩子都学会了,咱们曹家的小孩倒不会,这怎么说得过去?”

⑭小曹笑起来,她知道,在两代人“爱的角力”中,这一回,是父母赢了。

(摘自《解放日报》,有删改)

这篇文章入选了尚雅学校知行文学社的“美文共赏”栏目,弘毅同学所在的八(8)班读完后,针对这篇文章进行了交流,请你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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