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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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海南省文昌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段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瓷瓶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

    “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顾林两次接到母亲打来的催款电话,这既交代了顾林家里当时所面临的困境,又为下文顾林卖掉瓷瓶埋下了伏笔。 B、老教授鉴别古董的眼光非常犀利。他在顾林家里看到瓷瓶,立刻感觉到这是一件真品,于是以30万元顺利成交。 C、当年顾林父亲救人之后,不肯要老教授送的瓷瓶,可见他并非施恩图报之人,不想因为救了别人就接受别人的馈赠。 D、顾林在对话中介绍了父亲当年救人的事情,这一细节主要是为了塑造父亲的高大形象,同时也补充交代了瓷瓶的来历。 E、小说以“瓷瓶”为题,有深刻的意味。瓷瓶是全篇的线索,贯穿全文始终;以“瓷瓶”为题揭示了小说的主要内容。
(2)、老教授提出去家里看看瓷瓶,顾林说他不一定卖。请结合文本分析顾林此时的心理。
(3)、小说中的王教授具有怎样的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小说以瓷瓶的真正价值“最少400万”收尾,这样结尾有什么作用?请结合全文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陈泥鳅

汪曾祺

    邻近几个县的人都说我们县的人是黑屁股。气得我的一个姓孙的同学,有一次当着很多人褪下裤子让人看:“你们看!黑吗?”我们当然都不是黑屁股。黑屁股指的是一种救生船。这种船专在大风大浪的湖水中救人、救船,因为船尾涂成黑色,所以叫做黑屁股。说的是船,不是人。

    陈泥鳅就是这种救生船上的一个水手。

    他水性极好,不愧是条泥鳅。运河有一段叫清水潭。据说这里的水深,三篙子都打不到底。行船到这里,不能撑篙,只能荡桨。水流也很急,水面上拧着一个一个漩涡。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游水。陈泥鳅有一次和人打赌,一气游了个来回。当中有一截,他半天不露脑袋,岸上的人以为他沉了底,想不到一会,他笑嘻嘻地爬上岸来了!

    他在通湖桥下住。非遇风浪险恶时,救生船一般是不出动的。他看看天色,知道湖里不会出什么事,就呆在家里。

    他也好义,也好利。湖里大船出事,下水救人,这时是不能计较报酬的。有一次一只装豆子的船琵琶闸炸了,炸得粉碎。船碎了,人掉在水里。这时跳下水救人,能要钱么?民国二十年,运河决口,陈泥鳅在激浪里救起了很多人。被救起的都已经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了,陈泥鳅连人家的姓名都没有问,更谈不上要什么酬谢了。在活人身上,他不能讨价;在死人身上,他却是不少要钱的。人淹死了,尸首找不着。事主家里求到时,得事先讲明,捞上来给多少酒钱,他才下去。有时讨价还价,得磨半天。陈泥鳅不着急,人反正已经死了,让他在水底多呆一会没事。

    陈泥鳅一辈子没少挣钱,但是他不置产业,一个积蓄也没有。他花钱很散漫,有钱就喝酒尿了,赌钱输了。有的时候,也偷偷地周济一些孤寡老人,但嘱咐千万不要说出去。他也不娶老婆。有人劝他成个家,他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大将难免阵头亡。淹死会水的。我见天跟水闹着玩,不定哪天龙王爷就把我请了去。留下孤儿寡妇,我死在阴间也不踏实。这样多好,吃饱了一家子不饥,无牵无挂!”

    通湖桥桥洞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怎么知道是女尸?她的长头发在洞口外飘动着。这座桥的桥洞很高,洞身也很长,但是很狭窄,只有人的肩膀那样宽。桥以西,桥以东,水面落差很大,水势很急,翻花卷浪,老远就听见訇訇的水声,像打雷一样。围观的人都不知这女尸怎么会卡在桥洞里,但也都知道不能就让她这么在桥洞里堵着。可是谁也想不出办法,谁也不敢下去。

    公益会的人去找陈泥鳅。

    陈泥鳅来了,看了看。

    “十块现大洋,我把她弄出来。”

    “十块?”公益会的人吃了一惊,“你要得太多了!”

    “是多了点。我有急用。这是玩命的事!我得从桥洞西口顺水窜进桥洞,一下子把她拨拉动了,就算成了。就这一下。一下子拨拉不动,我就会塞在桥洞里,再也出不来了!你们也都知道,桥洞只有肩膀宽,没法转身。水流这样急,退不出来。那我就只好陪着她了。”

    大家都说:“十块就十块吧!这是砂锅捣蒜,一锤子!”陈泥鳅把浑身衣服脱得光光的,道了一声“对不起了!”纵身入水,顺着水流,笔直地窜进了桥洞。大家都捏着一把汗。只听见嗖地一声,女尸冲出来了。接着陈泥鳅从东面洞口凌空窜进了水面。大家伙发了一声喊:“好水性!”

    陈泥鳅跳上岸来,穿了衣服,拿了十块钱,说了声“得罪得罪!”转身就走。

    大家以为他又是进赌场、进酒店了。没有,他径直地走进陈五奶奶家里。

    陈五奶奶守寡多年。她有个儿子,去年死了,儿媳妇改了嫁,留下一个孩子。陈五奶奶就守着小孙子过,日子很紧巴。这孩子得了急惊风,浑身滚烫,鼻翅扇动,四肢抽搐,陈五奶奶正急得两眼发直。陈泥鳅把十块钱交在她手里,说:“赶紧先到万全堂,磨一点羚羊角,给孩子喝了,再抱到王淡人那里看看!”

    说着抱了孩子,拉了陈五奶奶就走。陈五奶奶也不知哪里来的劲,跟着他一同走得飞快。

(选自《故里三陈》,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材料一:

    雨中的原西城非常寂静。雨水洗过的青石板街上,看起来没有多少行人。商店的门都开着,但顾客廖廖无几;售货员坐在柜台后面,寂寞地打着深长的哈欠。街道两边一些低矮的老式房顶上,水迹明光,立着一行行翠绿的瓦葱。

    一年一度的秋雨季节开始了。在农村,庄稼人现在都一头倒在热炕上,拉着沉重的鼾声,没明没黑,除过吃饭就是睡觉,似乎要把一年里积下来的疲乏,都在这几天舒散出去。多么好啊!矇眬的睡梦中闻着小米南瓜饭的香甜味;听着自己的老婆在锅灶上把盆盆罐罐碰得叮当响……

    但是,孙少安享不成这福了。为了养家,他不得不来到原西县城揽工。

    少安打量着即将入住的地方:不大的一个废窑,旁边塌下一批土,堵住了半个窑口;窑口前篙草长了一人多高……一切都破败不堪!不过,这又不花一个钱!唉,揽工小子还指望住个啥好地方哩?住这也好,四野里都是荒地,容易给牲口割草。

    他安顿好牲 , 收拾好废窑后,又简单地戳了个锅灶,怎样省钱怎样来!

    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居”,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

    每天,他在河边洗捡来的烂菜叶的时候,就想起向他表白爱情的润叶。他在内心深深地感谢润叶,她给他那像土块一样平凡的一生留下了太阳般光辉的一页

    每天运砖时,他在车辕上挽一根套绳,扣在肩甲里,和牲畜一起拉着车,走过寂静而清冷的街道。一旦上坡的时候,他就使出浑身的劲拼命拉车,尽量减轻牲口的负担。从十字街到中学有一道大陡坡,他常常着命拉车,两只手都快要趴到地上了;牲口和他都大汗淋漓 , 气喘得像两只风箱。这时候,他眼前就不由得浮现出黄河岸边那些手脚并用、匍伏在石壁小道上的夫……

(节选自路遥《平凡的世界》,有删改)

材料二:《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安身上有着优秀的品质。

一,善良与自我牺牲精神

    少安的善良体现在从十三岁起就成了“家庭保护人”,家里的大小事都需要他拿主意。他以自己的“牺牲”给弟弟妹妹换来一个美好的前途。

    少安的善良还体现在承包砖厂富裕之后,用自己的劳动所得修校舍,为孩子们提供良好的受教育环境;实行生产责任制之后,为缓解大家的经济状况,扩大了砖窑的生产规模。

少安的善良也体现在对润叶的感情上。他不是不爱润叶,只是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爱的资格,不能一时冲动,酿成无限的苦恼。即使润叶屡次约见少安,少安也避而不见。

二,自强不息、顽强拼搏的精神

    少安虽是一位农民,但他承包了运砖业务,后来又烧砖窑,通过奋斗战胜挫折,改变了家庭的经济状况,乃至家族的风貌,带领他的家庭奔上致富的道路。

    家庭的富裕还离不开他的善于思考和摸索,还有大胆的实践。作为大队长,他自发地搞承包,又率先开展责任制。他的实干精神不仅给自己带来了实惠,同时也让整个大队的村民获利。

    孙少安是在80年代改革开放浪潮中成长起来的不同于他们父辈的新式农民。他是一个群体的代表,保持着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同时也为农民这个群体注入了新的时代内涵。他们有了个人更深层次的思考,为追求幸福生活和维护家庭尊严拼搏。他们扎根于现实生活,与时代脉搏紧密相关。

(选自《浅析〈平凡的世界〉孙少安的人物形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民主世界

老舍

    我们这里所说的“世界”,事实上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乡镇。可是从抗战的笫二年起,直到现在,这小镇子天天扩大,好像面发了酵似的一劲儿往外膨胀。新来的住户给它带来香港与上海的文化。在新住户里有的是大公司的经理,有的是立法院或检察院的委员,有的是职业虽不大正常,倒也颇发财,冬夏常青的老穿着洋服啷当的。我们就把这镇子,叫作金光镇吧,我们首先要注意到这里的人们的民主精神。将来的世界,据说是民主的世界。在民主世界里,不是人人事事一律平等的么?让我们先说水仙馆的一个小故事吧。

    水仙馆是抗战第四年才成立的一个机关。水仙馆自成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棵水仙,馆长是蒙古人,没看见过水仙,而研究员们所找到的标本,一经签呈上去,便被馆长批驳:“其形如蒜,定非水仙,应再加意搜集鉴别。”

    副馆长呢,是山东人,虽然认识水仙,可是“其形如蒜”一语,伤了他的心。山东人喜欢吃蒜,所以他以为研究与蒜相似的东西,是有意讽刺他。因此,他不常到馆里来,而只把平价米领到家中去,在挑拣稗子的时候,偷偷地吃几瓣大蒜。

    馆里既然连一件标本还没有,大家的工作自然闲着。在闲得膩烦了的时候,大家就开一次会议。不过,无论怎么说吧,这个机关,比起金光镇的其他机关,总算是最富于民主精神的。因为第一,这里有许多学者,而学者总是拥护自由与平等的;第二,馆长与副馆长,在这三四年来,只在发脾气的时候,用手杖打过工友们的脑壳,而没有打过科长科员,这点精神是很可佩服的。

    在最近的会议上,大家的民主精神,表现得特別地明显。会议由馆长提议,大门外增设警卫,他的理由充足,说明议案的词藻也极漂亮而得体:“诸位小官们,本大官在这金光镇上已住了好几年,论身份、官级、学问,本大官并不比任何人低。可是,看吧,警察分队长,宪兵分队长,检查站站长,出恭入敬的时候,都有人向他们敬礼一一敬礼是这样的,两个鞋后跟用力相碰,身子笔直,双目注视,把右手放在眉毛旁边。(这是一种学问,深恐大家不晓得,所以本大官稍加说明。)就是保长甲长,出门的时候,也有随从。本大官,”馆长声音提高,十分动感情地说,“本大官为了争取本馆的体面,不能不添设馆警;有了馆警,本大官岀入的时候,就也有鞋后跟相碰,手遮眉毛的声势。本大官十二万分再加十二万分地相信,这是必要的,必要的,必要的!”馆长的头上出了汗;坐下,用手绢不住地擦脑门。

    照例,馆长发言以后,别人都要沉默几分钟。水仙馆的(金光镇的也如此)民主精神是大官发表意见,小官们只能低头不语。

    副馆长慢慢地立起来:“馆长,请问,馆警是专给馆长一个人行礼呢,还是给大家都行礼呢?”

    副馆长这一质问,使大家不由地抬起头来,他既是山东人,敢说话,又和本镇上宪兵队长是同乡,所以理直气壮,连馆长都惧怕他三分。

    “这个……”馆长想了一会儿。“这好办!本馆长出入大门,警察须碰两次鞋跟,遮两次眉毛。副馆长出入呢,就只碰一次,遮一次,以便有个区别。”

    副馆长没再说什么,相当地满意这个办法,

    大家又低头无语。

    “这一案通过”馆长发了命令。

    大家依然低头不语,议案通过。

    这可惹起来一场风波。散会后,研究科的学者们由科长引衔全体辞职。他们都是学者,当着馆长的面,谁也不肯发言,可是他们又决定不肯牺牲了享受敬礼的尊严,所以一律辞职。他们也晓得假若辞职真照准的话,他们会再递悔过书的。

    馆长相当地能干,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得法。他挽留大家。而给科长记了一过。同时,他撤销了添设门警的决议案,而命令馆长室的工友:“每天在我没来到的时候,你要在大门外等着;我一下滑竿,你要敬礼,而后高声喊‘馆长老爷到!’等到我要出去的时节,你必须先跑出大门去,我一出门,你要敬礼,高声喊‘馆长老爷去!’看情形,假若门外有不少过路的人,你就多喊一两声!”

    工友连连地点头称是。“可是,馆长老爷,我的事情不就太多了吗?”

    “那,我叫总务科多派一个工友帮助你就是了!”

    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就平静无事了。在其中充分地表现了民主精神,还外带着有点人道主义似的。

(原载1945年《民心》(半日刊)第一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严溪锁钥

戴智生

    锁钥,开锁的器件,比喻成事的关键所在。——题记

    江文清在门神的下方贴了一张便笺,上书:非经本房东许可,请勿进屋打扰!字是软笔寸楷,乌黑方正,大小如一,标准的馆阁体。

    游客发现门上的字条,有人停顿下来,探头张望一下就走了;也有人根本不注意,径直闯进他的庭院。

    江文清并不制止,他坐在堂前的火桶上,腰身以下盖件旧棉袄,面无表情,任人取景拍照。来人发现八仙桌上的剩饭剩菜,竟也猎奇。江文清略有不悦,挪了挪身子,欲言又止,摇摇头干脆闲上眼睛。

    他的家是一幢三间穿堂式砖木老屋,雕梁画栋。外面观瞻,高耸的封火墙,繁缛细巧的砖雕门罩,就很吸引人的眼球。

    这类相似的徽派古宅,严溪村还有140多幢。

    严溪村坐落在赣东北偏远的山谷里,谷底枕东谷口在西。谷口即为村口,前面横亘一条清澈的溪河。村口有座牌楼,筑在一棵大樟树底下,门牌正中镶嵌匾额:严溪锁钥。跨过石桥、穿越牌楼便是村庄,里面布局叶脉状,酷似迷宫,颇少见。地面清一色青石板路,主道两边均是木门板店面,既住人也经营茶叶和油茶,还有的开设农家小吃。

    这里已然是一个旅游景点,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

    江文清的老屋在一条小巷口,只居家,别无它用。游客频繁闯入,他实在有点不胜其烦。

    如果来人对严溪村的历史饶有兴趣,江文清倒也乐意奉陪。他会客气地引你上座,泡上自制的茗茶,与你侃侃而谈;客人兴致浓厚,他会小心地捧出一本毛边纸手册,里面是他收集整理的资料。

    他告诉你,严溪原先四周长满了桃树,最早叫桃花湾。光武年间,东汉名士庄光,为远离政治,也为避光武帝讳,改名严子陵,隐居于此,终日溪岩上垂钓,悠闲自得,“严溪”便由此而来。

    严溪村自古盛产茶叶,闻名遐迩,茶号遍布全国各地。他们有修桥铺路、大兴土木的习气,祠堂、戏台和私宅都十分讲究。鼎盛时期,这里“门户三千庄八百”。

    可惜严溪村经历了一段时期的衰败。

    尽管如此,江文清始终以祖辈为荣,曾经的衰落,他也有新的诠释。正因为衰落,这里的古建筑才保存了下来,历久弥新。

    当然,喧嚣打破原有的宁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乡政府为了保护古村风貌,在村口对岸建起了住宅小区,村民搬迁可以自由选择,江文清犹豫不决。

    儿子轮番吵他的耳朵,那边设施齐全,不潮湿,视野开阔,我们搬过去住吧?

    他不置可否,心想,我又不痴呆,搬过去自然好,只是穷窝难舍呀,何况老屋也有老屋的好处,冬暖夏凉!

    孙子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我们要住新房子,那里离学堂近。

    他终于松了口,搬吧搬吧!

    两个儿子搬迁过去,一家便分成了两个小家。

    那是“树大分枝”的必然规律,他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江文清把自己留了下来。房子要住人,房子要通风,不然房子会发霉虫蛀。

    再说,他没有想好跟着哪个儿子过日子。

    还有一个原因,他计划撰写有关村史的文章,住在老屋里更有启发。

    江文清当过教师,老一辈里面算是顶有文化的人。年轻人后来居上,但他们喜欢外面的世界,想法也不尽相同。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应该留下一份像样的遗产。

    遗产不一定都是物质的,也可以是文化。当然,文化要有点思想内涵。

    江文清坐在家里,终日苦思冥想。他孤身一人,平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洗衣弄饭都是儿子轮流照料。这很方便,老屋距新区不远,他吃饭去儿子家,不愿走就让儿子送过来。

    他更愿意在村里转悠,祠堂的遗址,倒塌的戏台,正在修缮的义塾馆,都是他常去的地方。江文清有天发现,义塾馆应该少了件东西。他站在院子里回忆,猛然记起堂柱上原来有副对联:“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严溪向来有兴办教馆的族风,崇尚诗礼传家、邻德里仁的信条,现在好像慢慢淡化了。

    江文清走出义塾馆,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兴奋,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落笔的地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狗皮帽子

阿成

    1944年,终于被黑龙江的酷寒冻“明白”了的日本关东军,开始在东北征用狗皮了。当然,也可以征用狐皮、紫貂皮和熊皮。但这些东西配给普通士兵不合适,再者也无法与关东军的总数成正比。

    狗皮好。狗皮做成帽子,特别暖和。开始的时候,日本士兵是抢中国人的狗皮帽子戴。但是堂堂关东军,到处抢中国老百姓的狗皮帽子戴,怎么说,也显得有点不成熟,有点露怯,另外太滑稽。于是,关东军最高司令长官下令:在东北全境,征用狗皮。

    我当时关押在日本关东军的监狱里,我是思想犯。征用狗皮的命令下达后,监狱的日本人就安排我们这些犯人到郊区的乱尸岗子去打野狗。

    当时,我们听了这个“命令”,都特别高兴。不管怎么说,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了。天天呆在监狱里都呆傻了。日本看守总是老一套:大清早起来,让全体犯人面朝墙下跪,或者全部跪着,跪成一圈儿。然后,再两人一组,互打嘴巴,或者三人一组,交叉着打,或者,十几个人一组,轮流打。这种打嘴巴的“功课”,超过一百下,犯人们就打糊涂了。井上和齐滕就找出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打错了的人,齐滕把我们三人用大雪埋起来。他顽皮地说,让你们清醒清醒。

    几个被埋在雪里的人直想笑,而且根本无法控制。先前,我对冻死的人都是笑着脸不能理解,现在亲身体会到了。井上和齐滕都受过高等教育,是有知识有经验的看守。他们听到我们在雪里的笑声,知道下一步就是死亡了,立刻把我们扒出来,弄回牢房去。井上还用他的照相机抓拍我们的局部特写。

    打狗的日子到了。井上对我们说:每人必须打三条野狗,否则,就地枪崩。接着,齐滕发给每人一根硬木棒子,作为打狗的用具。拉尸体的牛车从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过来了。井上命令我们五十个犯人跟在牛车后面走。我走在最前面,几乎与牛车老板并齐前进。赶牛车的老板说,小子,别慌神儿,稳住,先挑公狗打。

    牛车嘎嘎吱吱地赶到乱尸岗子的腹地了。赶牛车的老板跳下车来,自己一具一具尸体地往下搬,扔到雪地上,按着井上的命令,把尸体扔得尽量散开些,便于做饵打狗。

    五十个思想犯静静地看着,心里都挺难过。

    大雪仍在悠悠地下着。

    不久,野狗群从白色的地平线那儿出现了,像席地而来的云。估计有200余只,汪汪地吠着,把大雪天都叫乱了。

    我们五十个思想犯,手提着棒子,像散兵线一样,一字排开。

    我们后面是井上和齐滕,还有架着机枪的日本士兵。

    庞大的狗群壮观极了,个个膘肥体壮,斑斓夺人,动作也好看,自信、矫健,优美、凌厉的杀气,咄咄逼人。但看得出,它们并不打算攻击活人,它们并不想找麻烦。

    在野狗群将要接近那些尸体的时候,井上和齐滕几乎同时喊:冲上去,打!

    后面是鬼子,还架着机关枪,前面是200余条野狗—打罢!

    犯人们缓缓地往前走,向野狗群一点一点儿逼近。

    一个外号叫“牛牤”的犯人,突然大喊一声,挥舞着棒子,冲了上去。没等犯人们反应过来,牛牤即被一条闪电一样射过来的精壮的大黑狗咬断了喉咙,井上和齐滕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

    犯人们用硬木棒子打着那些野狗。不少犯人手中的木棒打断了,只能徒手和野狗厮打。几十只野狗被发了疯的犯人打死了,一些犯人被同样疯狂的野狗咬死了。

    大雪在人兽的惨叫声中,从从容容地下着。

    我牢牢地、清醒地记住了牛车老板的话。我靠在一棵老榆树上,极力使自己镇静,以逸待劳,等着野狗们的袭击,只要冲上来一只,立刻用硬木棒子猛击它的头部。在我面前,已经死掉了十几只野狗了。我的腿肚子被野狗撕了一条肉去,血极其缓慢地往外渗着,身上、脸上、手上的狗血和人血都热乎乎的。

    退到雪梁上的牛车老板看呆了眼珠子。

    井上说,如果带照相机来就好了,太可惜了,场面难得呀。

    一个多时辰后,五十个思想犯,只剩我一个活着的人了。而那200多只野狗,也仅剩下那条精壮的大黑狗了。

    大雪仍在从容地下着。

    那条精壮的大黑狗,绕过狗尸和人尸,向我走来了。

    井上喊,不要打死它,抓活的!

    大黑狗在离我几米的地方站住了,幽幽地看着我。

    我流了眼泪,缓缓地举起了硬木棒子。

    大黑狗镇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调头走开了,它离开乱尸岗子,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它的背面是那轮巨大的、血色的夕阳。然后,它走进血色的夕阳里去了。

    我提着那根硬木棒子向井上和齐滕的方向走去。我看见井上和齐滕几乎同时端起了枪。我没有停下来,甜美地笑着,依然向前走着。我想给他们二位留一个永恒的印象——一个自信的、凌厉的、毫不犹豫的中国人的印象。

    “8·5”光复,至少有500多日本关东军,就是戴着那些思想犯打死的野狗皮做的帽子向人民解放军投降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夜行列车

胡炎

    漆黑黑的夜,列车像一条泅渡的鱼,游向看不见的远方。疲倦像一只无形的手,合上了一双双沉重的眼睛。几个精力过剩的民工,脱下臭烘烘的鞋子,两脚盘坐在座位上,饶有兴致地打着扑克。间或有列车员走过车厢,逡巡着那些睡意朦胧的旅客,提醒他们看好行李。她也困了,哈欠又深又肥,不时迷迷糊糊地打一个盹。身旁,老伴儿歪着头已经睡熟了,嘴角垂下一条黏亮亮的口水,偶尔砸巴砸巴嘴,似乎在梦里尝到了什么美味。她撩起襁褓的一角,婴儿,酣酣地睡在怀中。手机震动起来:“路上没堵车吧?”这已经是老黑第三次询问了。“堵车”,这是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够听懂的暗语。“没堵,准点到。”她答得心不在焉。

    仿佛怕婴儿飞了,她下意识地把婴儿抱得更紧了些。此刻,她与婴儿的体温融在了一起,那娇嫩的肌肤和柔弱的心跳,也似乎与她密不可分了。

    “况且——况且——”车轮与铁轨,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个词,“况且”什么呢?似梦非梦,恍惚中她好像已经回到了家乡,那座皑皑雪山下古朴而贫穷的山村。山上的寺庙里,梵音袅袅,木鱼声声。缭绕的白云间,回荡着天籁般的歌声。可是,那歌中所唱,她此刻居然记不清了。漆黑漆黑的夜,列车像一条不安的鲸,狂燥地扑向无边的黑暗。“哇”的一声,婴儿突然哭闹起来。她一个激灵坐直了,掀开襁褓,婴儿的小脸通红通红。是饿了吗?可是,她的胸脯是干瘪的。她慌忙把备好的奶嘴塞进婴儿口中,但婴儿摆脱了,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人心撕碎了。“怎么了?”老伴儿也给惊醒了,有些紧张地问。她茫然地摇摇头,突然若有所悟,拿手试下婴儿的额头,火辣辣烫。

    “天哪,孩子发烧了!”老伴儿给这突然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旅客们纷纷醒来,那几个打扑克的民工扔下手里的纸牌,拿着仅有的一袋饼干簇拥过来。其他人也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婴儿的情况。“没事,喂喂就好了。”老伴儿故作轻松地回答,一面向她使着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她抱起婴儿,向大家讪笑着,贼一样躲进了卫生间。老黑的电话又来了,显然,他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怎么回事?"“孩子病了,烧得很厉害。”她的嗓音有些发抖。“笨蛋,连个娃子都看不好!"老黑骂起来,“快捂住他的嘴!”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捂在婴儿的口上。婴儿拼命地转动着脑袋,两脚狂乱地蹬着襁褓。她的心一阵战栗,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怎么还没捂住,没用的东西!"“孩子……孩子会憋死的。”不知为何,她的泪潸然而下,沿着风吹日晒的深深皱纹,冰凉地滑下面颊。“他不死,大伙儿都得死!”老黑气急败坏了,“动静这么大,早晚得出事。给老子听好了,这单生意废了,把这鬼娃子给我隔窗扔出去!”她楞着,像一截枯木。“听好了,敢连累老子,今晚就让你老娘上西天!”

    她的头一阵晕眩,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想到了卧病在床急等救治的老娘,想到了一脸苦相还在打光棍的儿子,想到这是人贩子老黑交给她做的第一手活儿,想到婴儿那痛不欲生的年轻的妈妈……

    在婴儿已经沙哑的哭声里,她咬咬牙,狠狠地关掉了手机。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她仰起头,长舒一口气,然后,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她看到了一个个旅客关切的眼神,

    看了面色煞白的老伴儿,也看到了神情冷峻的列车员和乘警。

    她跪下了,嘴里只有四个字:“救救孩子!”

    列车,停靠在灯火通明的小站。一辆120急教车,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静静地停在站外。“老伴儿,回家了。”她说。漆黑漆黑的夜里,地觉得自己像一只鸟,穿过黑色的迷雾,飞向遥远的黎明。黎明中,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萦回在雪山上的歌声:圣洁的雪山啊离太阳近的地方我追逐着飘扬的经幡回到梦中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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