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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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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安徽省江南十校2017年高三语文冲刺联考(二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寻找那只鸟

关心

    每天,那个男人都要匆匆赶到鸟市,他似乎刚下班就跑了过来,满身疲惫,脸上还残留着没清洗干净的灰尘。鸟市上有数不清的鸟,百灵、八哥、画眉、蓝翡、袖白鹦哥,它们一个比一个机灵、漂亮,在笼子里欢快地蹦跳着,鸣叫着。男人从这些美丽的鸟旁走过,眼睛里却满是失望。“这么多的好鸟,你一只也相不中呀?”卖鸟的人,略带不满地问。这个奇怪的男人,每天都来看鸟,却从没有买过一只,难道他想要一只金鸟银鸟?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有些涩,男人说,他只想寻找一只鸟,一只很平常的鸟。但那是人间最好的一只鸟。

    男人说,男人和妻子几年前离婚了,男人很想给失去了母爱的儿子一个美好的童年,做什么事总依着儿子,但儿子却得上了一种怪病:不爱吃饭,不爱活动,不爱说话,每天就那么紧紧闭着小嘴,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男人很焦急,带着儿子看了许多医生,吃了无数的药,儿子的病却没有丝毫好转。那天,男人又带着儿子去看一位名医,回来的时候,路过鸟市。忽然,一阵鸟叫声传来,“嘀咕嘀咕”,很是欢快和清脆。男人和儿子同时看到,在路边的台阶上,摆着一只鸟笼子,鸟笼里一只小鸟,灰色的羽毛,灰色的眼睛,只有嘴角是嫩嫩的黄色。这真是一只快乐的鸟,虽然它并不漂亮。小鸟不停地上下跳跃着,不停地啼叫,真是一只快乐的鸟。男人心里想。男孩在那只鸟笼前蹲了下来,他静静看着那只快乐的鸟儿,脸上竟然泛起浅浅的微笑。好久没有看到儿子笑了,男人也不觉高兴起来,虽然急着回家,男人还是耐心等着儿子,不忍心叫走儿子。

    天就要黑了,男孩却仍蹲在那只鸟笼前,看着那只鸟儿。卖鸟的老头子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收摊了。儿子忽然抬起头,怯怯地对卖鸟的老头说:“让我再看一会,好么!”“再看,还是我的鸟呀,不如让你爸爸给你买回去,可以天天看。”卖鸟的老头子说,男人看着瘦弱的儿子,心里一阵难过,他决定给儿子买下这只鸟。也许是天晚了,也许也是这只鸟太难看,卖鸟的老头只收了他们五元钱。

    自从买回那只鸟,男人的家里就开始热闹起来。每天一大早,那只鸟就开始在凉台上不停地啼叫。一听到鸟叫,男孩马上就起床了,然后飞快地跑到凉台上,去看鸟。凉台上不停地传来儿子低低的笑声,还有和小鸟的说话声。男孩脸上的笑容多起来。

    那一天,男人下班回家,竟然看到客厅里围满了人,他们全是男孩的同学,他们在看着男孩和他的小鸟,而男孩,就像一个非凡又快乐的小演员,正大声地向同学们讲解着他可爱的小鸟。

    男人惊奇地发现,儿子的病竟然不知不觉地好了。每天下班后,儿子就要求父亲,带着他和他的小鸟,一起到公园去散步。公园里有好多人,人们发现,这只灰不拉叽的小鸟,啼叫的声音竟是那样动听,“嘀咕嘀咕”,又清脆又生气,听着它的叫声,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舒服。好多人们喜欢上了这只鸟,小鸟成了公园里的明星。

    一天,有一个人对男人说,他想买这只鸟。不卖!男人很干脆地说。“三千元!你卖不卖?”那人看来是真喜欢这只鸟,最后竟然开价到三千元。男人张着嘴,愣在那儿。五元钱变三千元,三千元可以买多少只鸟呀?太值了!于是,男人趁儿子上学的时候,就把那只鸟卖了,然后又给儿子买了一只漂亮的画眉。

    那一天,儿子放学后,照例是带着一大帮同学奔进家门,他们急匆匆奔到凉台,看到鸟笼里的鸟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画眉,顿时愣住了。儿子呆了好久,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从那天起,小男孩几乎不再说话,他看也不看那只漂亮的画眉。每天放了学,他就独自站在凉台上,瞧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男人怕极了,他后悔起来,不该把儿子的小鸟卖了,他每天都到鸟市去,希望能重新找回那只鸟。他不停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停地往鸟市上跑,但他却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只鸟。

    这个城市的好多人,都认识了这个男人,他们看到这个男人匆匆的身影,他还在寻找那只鸟……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第三段中多次强调那只鸟是“快乐”的,既为下文父亲买鸟作了铺垫,也反衬了男孩在现实生活的孤独与不快乐。 B、男孩放着漂亮的画眉不要,却执意要那只“灰不拉叽的小鸟”,是因为他生活在离异的家庭,父亲愧疚宠溺,养成了他任性的脾气。 C、文章多处采用对比手法来增强艺术效果,使作品充满艺术张力。如众多漂亮的鸟与一只灰暗的小鸟,小男孩买鸟前的无精打采与买鸟后的神采飞扬等。 D、小说不出现具体姓名,而以男人、儿子等笼统称呼文中人物,体现了作者对小说情节简单化的追求。 E、小说虽短,但充满象征和暗示,如那只外表灰不拉叽但鸣声动听的小鸟就暗示了男孩的处境,虽貌不惊人,但也可以成为“非凡又快乐的小演员”。
(2)、小说第一段就给读者展现了男人焦急“寻找那只鸟”的场景,这样安排有何意图?请简要分析。
(3)、“那只鸟”在小说的情节设置和主题传达上有何意义?请联系文本作具体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炫耀

左克才

    寒气切割着时月裸露的肌肤,他在一幢楼的铁栅门来回徘徊。时月傍晚离开楼房时手里有了厚厚一沓钱,拎着二万六千元,悬空的心落了下来的,老板总算兑现了血汗钱。时月挤在弯弯曲曲的队伍中,火车只有腊月二十九的票。

    三十的风很硬,但被鞭炮烟花软化一些,时月进村已是家家忙着贴春联窗花、放爆竹的时候了。站在村口的儿子焦急张望着,见到他熟悉的身影飞也似的迎上来。时月有了幸福的感动,儿子长大了。

    洗漱后时月燃起香烟,菜已上桌,浓浓的亲情在酒香中弥漫。时月在淡淡的醉意中睡去,零点的钟声催响此起彼伏或高或低的鞭炮声,时月催促儿子燃放鞭炮。不多时,门外的鞭炮声突然哑了,时月坐起来竖耳侧听,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

    早晨,灿烂的阳光驱散了时月阴郁的心情。时月在外是一个小工头,二层楼房在村庄是最好的。九点了,时月揣上两包高级香烟出了门,阳光极力驱散浓浓的烟气 , 丝丝缕缕的火药味呛进鼻孔,时月悠闲地踱步,抱拳挂笑新年好。时月走到四平门前时,猛然发现原先破旧的楼房不见了,眼前是一幢新的三层洋楼,灰色墙砖、红色花岗岩石阶、白玉扶栏、黄色门楼、园林风格的园墙,显得金碧辉煌。四平笑吟吟迎出楼敬烟让坐,时月面露尴尬的表情,极不情愿地接过香烟匆匆离去。时月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妻子见时月阴沉的脸色,以为沿途劳累,中饭也没敢叫醒他,晚餐时,他草草喝几杯酒后又睡去了。

    时月脸色越来越阴郁,妻子心中生出丝丝不安,不时催促时月到医院看看。儿子说,也可能是累的,工地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吃的也是黄米饭堆着寡味的菜皮,十多人一间的大通铺弥散着汗臭味,还有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妻子怔怔的,没有理出头绪。

    新年是喜庆的,正月是亲朋好友的,可时月没有喜庆的心情更没有串门走动的意思,整天昏昏沉沉的,时而躺着望着天花板发愣,时而靠床低头沉思。初六过后,打工者纷纷外出,时月却没有外出的迹象,妻子察看着时月的表情,沉闷的正月在不紧不慢中走着。

    初八天刚放亮,时月早早起床洗漱一番,菜色的脸添了一丝红彩,凌乱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趴在头上,皮夹克在洁白的衬衣下显得锃亮炫目。妻子精神抖擞,猛火烧水做饭,儿子不再迟迟缩在被窝里。天气格外爽朗,时月的灿烂给家人送来了明媚的阳光。时月春风得意地走出家门,皮鞋敲击着硬硬的土地。回家时天已透黑,妻儿看到时月喜气洋洋的样子,心情别提有多高兴。

    妻子趁着时月高兴壮着胆子说:“什么时候出门。”时月说:“一时走不了啦。”“怎么走不了呢?村庄外出打工的走得差不多了,要是累就在家多歇几天。”时月说:“不是多歇几天,而是三个月。”妻子睁大迷茫的双眼呆望着时月,半天说不出话来。时月笑着说:“看你那痴样,这是我这些日反复考虑而又非做不可的事件,不然我会心神不安的。”妻子说:“怎么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时月说:“初一我家鞭炮哑了,走到四平家门前看到了那么漂亮的洋楼,把我家楼房逼到了角落,不把楼房做高做大,我是没有好心情,更不会有好运气的。”妻子说:“四平家借了不少债,再说我家楼房盖了才四年,而楼房样式年年变。”时月说:“借债也得盖,农村人靠楼房撑门面,在外拚死拚活地挣钱不就是争个面子,吃好喝好别人是看不见的,好楼房儿子找媳妇都容易。”妻子说:“儿子正月十二就开学,先给点钱报名。”时月说:“念什么念,书读得再多还不是挣钱,念书不如早挣钱,楼房做好后就带儿子外出打工,好把房债还上。”

    三个多月后,一幢洋楼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生辉,时月带着炫耀的满足仰视着

    青苗挂着晨露,一个男人背着沉重的包袱,瘦长的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亦步亦趋,中巴扬起漫天的尘土罩着女人,她雕塑似地久立在路旁望着尘土弥漫消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父亲和那道坡

宋向阳

    秋生的家在柳河村最北头的山根下,绕过一道胳膊肘子弯儿的土坡,才能过去。

    秋生开着新买的轿车回家,道窄,只好停在十米外的巷口。他怕车子被刮蹭,一个劲朝那边望。“你对车倒挺上心啊。”父亲徐老套在饭桌上叨咕着,还用稀奇古怪的目光扫他。秋生低声地解释道:“我三年的工资都花在车上了,那道坡忒堵。”

    秋生两口子一走就是两个多月,隔三差五往回打个电话。一次,隔壁的小东把一包羊肉送到了他家。小东说:“叔啊,看看你儿子多孝顺啊。”徐老套的脸上像结了霜,瞅都不瞅一眼。

    小东走后,媳妇问老套:“你绷着脸给谁看呢?不识抬举。”

    徐老套愤愤地说:“他徐秋生是在救济困难户吗?连个面都不照,好大的架子啊。”

    媳妇叹了口气,说:“谁让你找个猫不拉屎的地方盖房,拐弯抹角连个车都不得放。”

    徐老套大步来到院外,望着那道十多米长、五米多高的土坡,使劲哼了一声。他蹲在那儿,点着一根旱烟,猛地吸了几口,脸蛋憋得像下蛋的母鸡。

    徐老套去集上买了几把镐锹,还叫人焊了一个铁斗子的推车。除了下地,他把很多时间都用在了修路上。

    日头还没升起,徐老套就站在了土坡下,挥着大镐刨。土质很硬,他一镐下去,便击出一颗颗金星来。徐老套拿出了年轻时开大山的劲头,抡圆膀子干着。汗水很快浸透衣服,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媳妇看着心疼,帮他往车子里装土。

    徐老套一把夺过铁锹说:“去,这事儿不用你管。”

    媳妇说:“你悠着点,别累坏了。”

    徐老套嘴里应着,却不歇手。媳妇给他沏了一壶浓茶,端了出来。徐老套嗓眼里发干,放下家什坐在了凳子上。他喝着茶,眼前浮现出儿子小时候在土坡前和他捉迷藏的影子,心里不禁七上八下。

    胳膊肘弯儿的土坡一天天变小着,徐老套手上的老茧一天天变厚着。累的时候,他都会朝远处望一会儿。他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却一次次失望。媳妇劝他找几个帮工,他却说啥也不答应。

    这天,徐老套正在门口忙着。村书记大成走了过来,喊道:“老套哥,你儿子给你捎钱来了。”徐老套没有抬头,仍然在干活。大成说:“都啥年头了,你还想当愚公啊。”徐老套这才停手,冲他干笑一下。大成把钱递了过来,说:“上午我在城里遇到秋生,他让我给你们。”徐老套一把拨开大成的胳膊,说:“这钱我不要,你退给他吧。”

    “亲儿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大成说。

    徐老套哼了一声,说:“徐秋生凭啥不自己回来?他不认识柳河村的路吗?”

    大成说:“可能,他有点忙吧?”

    徐老套说:“一个小科长比县长还忙吗?”

    媳妇见他九头牛拉不回来的样子,便从大成手里接过了钱。徐老套瞪了她一眼,说:“这钱你自己花吧,我一分不沾。”媳妇用手点了点他,回屋里给大成去找烟卷。

    “我让你堵!我让你堵!”徐老套举起大镐,用力地朝土坡刨了下去。

    三个月后,秋生两口子还没有回来。一天,他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在那头颤巍巍地说:“儿啊,你快回来,你爹病得可不轻啊。”没等秋生说话,母亲就嗖地放下电话,任凭秋生怎么回拨,都没人接。秋生吓出一身冷汗,带着媳妇急急忙忙撵了回来。他的眼里冒着火,把车开到家门口没等停稳,就跑进屋去。可是,父亲却满面红光地坐在炕头,没有一丝病意。他疑惑地瞅着母亲说:“妈……”

    徐老套笑眯眯地说:“儿子,你的车放哪儿了?”

    秋生眨巴眨巴眼睛,说:“就放门口了。”

    徐老套拽住儿子的手说:“那道坡还有吗?”

    秋生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起了转转。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真实情节

【美国】希区柯克

    “你能搭载我们一程吗?”“你们要去哪儿?”他问。

    “圣路易斯。”金发女子回答。

    晚上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他离开大厦。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好些时候,行人稀少。他等了一下,让几辆汽车过去,然后跨过街道到了他那部老爷车停的地方。他打算在回家途中去一下圣路易斯旁边的超市。她们的目的地离他走的路只有几条街。“当然可以,请上车。”

    他上车,伸手打开了另一旁的车门。两人相互谦让谁坐到前座,最后两人都挤到前座。金发女子居中,她的双肩看上去非常光滑,左手肘上刺有一只小小的蝴蝶。这个世界变得真快,他记得十七岁那年,当他手臂上刺了一个花纹回家时,父母见此大呼小叫;而现在,女孩子纹身都见怪不怪了。

    他发动汽车开上马路。经过两条宽阔的街道后,车驶进一条偏僻的小马路,在那儿开车他放松了许多。他刚要拐弯进入一条黑暗的隧道时,金发女子突然喊道:“停车!”

    他刹住车靠在路边。金发女子正抓着一把猎刀,刀尖离他的喉咙大半尺。

    “把钱交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声音有点紧张。

    他一时手足无措,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是人家抢劫的对象,其他人可能,但不会是他。

    “如果我没有钱,我还能活着离开这车子吗?”他问。他问,“告诉你,我刚从监狱出来,你们俩不也刚从那儿出来吗?”

    那两个女子互换了一下眼色。“你怎么知道!”黑人女子问。

    “那可是最早消除种族隔离的地方,”他说,“除了监狱,哪儿还会不分种族、白人与黑人相互信任呢?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来试试运气,对不对?”

    “你怎么会那样想?”金发女子问。

    那两个女子互换了一下眼色。

    他说:“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来试试运气,对不对?”

    “你怎么会那样想?”金发女子问。

    “因为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说,有点自信。

    “对这种事你又懂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内行得很。”他说着脸转向金发女子,“就拿你持刀的方式来说吧,它离我的喉咙大半尺,你应该用力顶住我的喉咙或者是我的腰部,并且你们应坐在车的后座,这样下手时不容易被发现。”

    金发女子仍举着刀。“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他有点得意,“还有两个问题。”

    “是吗,说来听听。”黑人女子语气缓和了不少。

    “你们俩的衣着不恰当。”“你是什么意思?”金发女子问。

    “你们的衣服太薄,颜色太浅。如果你们必须用刀的话,必须离得非常近才行,这样容易沾一身血。你们若非用刀不可,万一碰到对方愚蠢的行为,衣服的颜色暗些容易掩饰血迹。”

    “还有呢,”黑人女子问,“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

    “是的,另一问题是,你们要的是钱,而不是来找人聊天。你们应尽可能地把钱拿到手而不应和对方废话太多。你们只要刀一顶对方就告诉他,废话少说,否则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让他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只要你们做得好,他就会吓得不敢吭声,不敢磨蹭,不敢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这时黑人女子已经打开车门下车,金发女子也随着滑了下去,并且把刀收进了包里。

    “你们准备干什么?”他问。“换衣服。”金发女子说。

    他点点头,随之劝诫道:“年轻人,正儿八经做事赚钱,少惹是非。”

    “你也一样,别再随便让人搭便车。”金发女子回敬了一句。

    金发女子一关上车门,他开车一溜烟地跑了。

    照原先计划,在超市买完东西后开车回家,当他进家门时,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他妻子从厨房里高声问道:“你听起来心情不错,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我把最头疼的一部分写完了。”他回答。

    妻子从厨房里出来,递给他一杯酒。“是不是半途抢劫的那一章?那一章你总觉得不太符合现实。”

    他抿了一口酒,笑着说:“现在我认为够合乎现实了;实际上,我可以肯定合乎现实。”

(选自《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小题。

勋章

[俄]契诃夫

    “我有事找你商量。”军事初级中学教员,十四品文官列甫•普斯佳科夫对他的朋友列坚佐夫中尉说,“要不是极其需要,我也就不来麻烦你了。好朋友,请你把斯坦尼斯拉夫勋章借给我。今天,我要到商人斯皮奇金家里去赴宴。你是知道斯皮奇金那个混蛋的:他非常喜欢勋章,他把那些脖子上或者纽扣眼上没挂着什么勋章的人几乎都看成坏人。再者他又有两个女儿,……娜斯嘉和齐娜,……我是把你看做朋友才跟你说的……你借给我吧,劳你的驾!”普斯佳科夫这些话是结结巴巴,涨红脸,不住胆怯地回过头去看房门而说出口的。

    中尉骂了几句,然而同意了。

    普斯佳科夫坐上出租马车到斯皮奇金家去。他略微敞开皮大衣,看他的胸口,别人的勋章在他胸口金光闪闪,釉子发亮。

    “不知怎么,自己都对自己多添了几分敬意呢!”教员想着,嗽了嗽喉咙。“区区一个小玩意儿,至多也不过值五个卢布,却造成多么大的声势!”

    到斯皮奇金的家门口,他敞开皮大衣,开始慢吞吞地把车钱付给赶车的。赶车的,依他看来,一见到他的肩章、纽扣、斯坦尼斯拉夫勋章,似乎就愣住了。普斯佳科夫得意地嗽一下喉咙,走进房子里,在前厅脱掉皮大衣,昂起头,挺起胸脯,走进大厅里。

    可是这时他看见一件可怕的事,他的同事,法语教员特兰勃良,同齐娜并排坐着。普斯佳科夫头一个想法就是扯下勋章,或者往回跑。可是勋章缀得很结实,往后退也已经不可能。他赶紧用右手盖住勋章,拱起背来,很别扭地向大家一鞠躬,同谁也没握手,沉重地在空椅子上坐下,恰好坐在他的法国同事对面。

    仆人在普斯佳科夫面前摆下一盆汤。他用左手拿起汤匙来,然而又想起在上流社会不宜于用左手吃东西,就赶紧声明已经吃过饭,不想再吃了。

    普斯佳科夫灵魂里充满钻心的苦痛和煎熬般的烦恼:汤盆里腾起馋人的香气,清蒸鲟鱼冒出异常开胃的热气。教员有心放开右手,用左手盖住勋章,可是这显得颇不方便。“天主啊,快点结束这顿饭!我要到饭馆里去吃它一顿!”他对自己说。

    他胆怯地用一只眼睛瞥一下法国人。发现对方正瞧着他,却也是极其忸怩不安,也是什么东西都没吃。两个人互相看着,越发慌张,就低下眼睛看面前的空碟子。

    “他识破了,这个混蛋!”普斯佳科夫暗想。

    吃第五道菜了,有人提议:“为在座的女士们的青春干杯!”宴席上的人乱哄哄地站起来,普斯佳科夫也站起来,用左手拿起酒杯。

    “列甫·尼古拉伊奇,请您把这杯酒交给娜斯嘉!”有人递给他一杯酒。

    这令普斯佳科夫大为恐慌,他不得不使用右手了。勋章和勋章上那根揉皱的红丝带终于见了天日!教员脸色煞白,低下头去,心虚地往法国人那边瞥一眼——法国人正在看他,眼睛里满是惊讶和疑问,嘴唇却很快露出狡猾的笑意,困窘神情也很快消失了。

    “尤里•阿甫古斯托维奇!”主人对法国人说,“请您把这瓶酒放回原处!”

    特兰勃良迟疑不定地伸出右手去接那个酒瓶,于是……啊,真是时来运转!普斯佳科夫看见他胸前原来也有一枚勋章。而且是安娜勋章!法国人也在捣鬼!普斯佳科夫高兴得笑起来,往椅子上一坐,浑身松了劲。如今再也不必遮盖斯坦尼斯拉夫勋章了!“啊啊,……嗯!……”斯皮奇金看见教员胸前的勋章,哼哼哈哈地说。

    “是啊!”普斯佳科夫说,“真是怪事,尤里•阿甫古斯托维奇!年前我们那儿呈报上去领勋章的人多么少呀!我们那儿的人那么多,可是领到的却只有您和我!这可真是怪事!”

    特兰勃良快活地频频点头,亮出他的左边衣领,那上面赫然闪着一枚安娜三级勋章。

    饭后,普斯佳科夫走遍各处房间,让那些小姐看他的勋章。虽然他饥肠辘辘,可是心里却轻飘飘的,逍遥自在。

    “要是我早知道这样,”他嫉妒地瞧着同斯皮奇金谈勋章的特兰勃良,心里暗想,“那我就会戴上一枚符拉季米尔勋章。唉,真没想到啊!”

    只有这个想法才使得他难过。至于其余方面,他倒是完全幸福的。

(选自《契诃夫小说全集》,朱逸森译,有删改)

【注】安娜勋章比斯坦尼斯拉夫勋章高一等,符拉季米尔勋章比安娜勋章又高一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耍猴世家秘诀

尹全生

    初中还没毕业,我的同桌葫芦就被他爹逼着退学,继承祖业学耍猴去了。耍猴的第一道“工序”是驯猴。他家驯猴有术,祖上秘传,驯出的猴子鬼精,会骑山羊会写字,还会给人剃头呢!

    我大学毕业从事物种研究后,总想找机会了解葫芦家驯猴术的玄机。

    一次借出差的机会我回到了故乡。见到阔别的葫芦后,我就问起他家的驯猴术。也许是因为我们儿时关系极铁,也许他断定我不会与他争市场,没给我吃闭门羹,说:“驯猴子并不很难,诀窍在如何选猴。”

    他说他将要成立一支新的耍猴队,要从经过初步驯化的猴子中优选,并让我亲眼看看。

    选猴地点在他家围着高墙的后院里,接受优选的猴子有十几只。葫芦说这些猴子是从几百只猴子中初选出来的。初选时,在南瓜上掏个小洞,当着猴子的面塞进好吃的,猴子便会伸爪子进去掏。笨猴子抓一大把,紧攥着不放,爪子就扫不出来,急得吱吱叫;而这十几只猴子则知道松开爪子,一点一点朝外扒食物。

    我眼见的优选,是让猴子们顶砖块。葫芦挥鞭一甩,猴子们就个个头顶砖块飞跑。等到猴子们发喘时,葫芦拉我进屋里,隔着窗帘缝向外窥视。

    有只斜眼猴子见葫芦离去,随即丢了砖块捉虱子。葫芦看了一阵去推窗。听到窗响,那只斜眼猴子忽地爬起来,顶着砖块就疯跑,而且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

    葫芦对我说:“这就是我选出来的猴子。”

    “你选这只斜眼猴?”

    “对!耍猴耍猴,要靠猴子挣钱。只有聪明伶俐的猴子才能学成高明招数,也才能帮主人挣到钱。”

    我说:“可这畜生太奸猾了!”

    “奸猾倒不怕。有绳子拴着、吃食引着、鞭子管着哩!”

    葫芦靠耍猴起家,成了方圆百里的首富。他早已不再亲自耍猴了,只管驯驯猴子,大多时间是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他雇了不少人,组成十几支耍猴队到外地挣钱,北到哈尔滨南到三亚都有他的耍猴队,每年向葫芦交款。我问款怎么个交法,葫芦说一年交一次,按实际收入的百分之十五交纳。“你没有跟着,怎么知道每个耍猴队实际收入是多少?”

    “这不用担心,他们都会如数交来。”

    我摇头表示怀疑。

    葫芦坦然一笑道:“这里面有个选人问题,必须选出精英人来。精英人比精英猴更重要。”

    我问如何选人,他说还是让我亲眼看看。

    选人的地点仍在他家后院里选猴的地方。接受选择的是十几个外乡打工的小伙子。葫芦端来十几碗绿豆,一人面前的水泥地上撒一碗,之后让他们各捡各自面前的,一颗不能少,看谁捡得快。

    喊一声“开始”后,葫芦便带我进屋里,还是隔着窗帘缝向外窥视。

    那些小伙子见我们离去,大都伸出双手,急匆匆把绿豆拢作一堆,用手捧进碗里,转眼就完事了。只有一个歪嘴小伙子,不急不躁,一颗一颗地捡,而且还在皱眉数数,一五一十,极其认真。

    葫芦看了一阵带我走出去,对那帮小伙子说:“不论捡完的没捡完的,都停下来。你们到外耍猴,一个月想得多少钱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有的说两千,有的喊一万,而那歪嘴小伙子却一言不发,只是缩头缩脑地站着,夹尾巴狗似的。

    葫芦问他:“你想要多少?”

    歪嘴小伙子又抓脑袋又抓屁股,抓出了一脸苦兮兮的笑,吭吭哧哧道:“你说给多少,俺就要多少。”

    葫芦把歪嘴小伙子留下了,说这就是难得的耍猴人选。

    我说:“为什么要选这个笨的家伙?”

    “笨倒不怕。再笨的人,有绳子有吃食有鞭子,还能管不住猴子?”

    晚上葫芦请我喝酒。我称赞葫芦的选猴选人之道,他则说惭愧,说小时候的理想也是上大学、搞物种研究,如今却沦落到下九流田地。

    我说:“假设你同我一样搞物种研究,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自然条件具备,那十几只猴子哪个先进化为人?”

    “当然是斜眼猴。”

    “还有——如果自然条件具备,那十几个小伙子谁先退化为猴子?”

    葫芦说当然是歪嘴。他想了好久又笑着补充说:“我在前,歪嘴在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正说着,有人来回说:“兴隆街的大爷来了,老爷叫二爷出去会。”宝玉听了,便知是贾雨村来了,心中好不自在。袭人忙去拿衣服。宝玉一面蹬着靴子,一面抱怨道:“有老爷和他坐着就罢了,回回定要见我。”史湘云一边摇着扇子,笑道:“自然你能会宾接客,老爷才叫你出去呢。”宝玉道:“那里是老爷,都是他自己要请我去见的。”湘云笑道:“主雅客来勤,自然你有些警动他的好处,他才只要会你。”宝玉道:“罢,罢,我也不敢称雅,俗中又俗的一个俗人,并不愿同这些人往来。”湘云笑道:“还是这个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 、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宝玉听了道:“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道:“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这里宝姑娘的话也没说完,见他走了,登时羞的脸通红,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的怎么样呢。提起这个话来,真真的宝姑娘叫人敬重,自己讪了一会子去了。我倒过不去,只当他恼了,谁知过后还是照旧一样,真真有涵养,心地宽大,谁知这一个反倒同他生分了。那林姑娘见你赌气不理他,你得赔多少不是呢。”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账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账话,我早和他生分了。”袭人和湘云都点头笑道:“这原是混账话。”

原来林黛玉知道史湘云在这里,宝玉又赶来,一定说麒麟的原故。因此心下忖度着,近日宝玉弄来的外传野史,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鸳鸯,或有凤凰,或玉环金珮,或鲛帕鸾绦,皆由小物而遂终身。今忽见宝玉亦有麒麟,便恐借此生隙,同史湘云也做出那些风流佳事来。因而悄悄走来,见机行事,以察二人之意。不想刚走来,正听见史湘云说经济一事,宝玉又说:“林妹妹不说这样混账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林黛玉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所惊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避嫌疑。所叹者,你既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之知己矣;既你我为知己,则又何必有金玉之论哉;既有金玉之论,亦该你我有之,则又何必来一宝钗哉!所悲者,父母早逝,虽有铭心刻骨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你我虽为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待进去相见,自觉无味,便一面拭泪,一面抽身回去了。

    这里宝玉忙忙的穿了衣囊出来,忽见林黛玉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似有拭泪之状,便忙赶上来,笑道:“妹妹往那里去? 怎么又哭了?又是谁得罪了你?”林黛玉回头见是宝玉,便勉强笑道:“好好的,我何曾哭了。”宝玉笑道:“你瞧瞧,眼睛上的泪珠儿未干,还撒谎呢?”一面说,一面禁不住抬起手来替他拭泪。林黛玉忙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又要死了!作什这么动手动脚的!”宝玉笑道:“说话忘了情,不觉的动了手,也就顾不的死活。”林黛道:“你死了倒不值什么,只是丢下了什么金,又是什么麒麟,可怎么样呢?”一句话又把宝玉说急了,赶上来问道:“你还说这话,到底是咒我还是气我呢?”林黛玉见问,方想起前日的事来,遂自悔自己又说造次了,忙笑道:“你别着急,我原说错了,这有什么的,筋都暴起来,急的一脸汗。”一面说,一面禁不住近前伸手替他拭面上的汗。宝玉瞅了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林黛玉听了,怔了半天,方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明白这话,你倒说说怎么放心不放心?”宝玉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果不明白这话?难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错了?连你的意思若体贴不着,就难怪你天天为我生气了。”林黛玉道:“果然我不明白放心不放心的话。”宝玉点头叹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竞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那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宝玉忙上前拉住,说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说一句话再走。”林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 口里说着,却头也不回竞去了。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十二回 《诉肺腑心迷活宝玉 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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