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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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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金华市部分学校2020-2021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开学测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黑 信

                         【捷克】雅洛斯拉夫·哈谢克

瓦尔杰茨基公国国王弗里德里赫乘着马车,被狂热的人群簇拥着走得正欢,忽然晴天霹雳似的有一封信飘落到他的膝上,不知是谁扔进来的。

弗里德里赫国王笑眯眯地读信∶

“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弗里德里赫国王顿时笑容尽敛。

正如次日报载,皇上当时御体不适。于是庆祝盛典立即停止,弗里德里赫国王驾返皇宫。国王一回到宫里,便躲进了书室,潜心琢磨那封大逆不道的信。他至少把“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那些字句念了五十来遍,早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这才猛然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坏蛋连名字也没留!”

他在书室里乱转一气,嘴里叨念不停∶“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半小时后,国王下令召开国务会议。

“诸位爱卿,”他颓丧地向他的四位枢密参赞说道,“在寡人登基三十周年纪念的今天,竟有歹徒将一封黑信投进了寡人所乘的马车。信上说∶‘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

四位枢密参赞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男爵卡尔嗫嚅着道∶“陛下,那封信不是写给您的吧!”弗里德里赫国王龙颜大怒。

“男爵爱卿,”他厉声言道,“朕想卿也明白,'陛下'这个称呼在全国范围内只属于孤家一人,再没有旁人称得起'陛下'了!这封信上明明写着∶‘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当然是写给寡人的啦!朕想卿等迟早会同意寡人的见解。为江山社稷计,非查出那名胆敢冒犯寡人的歹徒不可,因为据朕看来,其罪如同叛国。现在寡人就把这件案子交给卿等。想必议会也要对寡人深表同情,在明天开会时对于这个竟然不惜冒犯国王的歹徒的无耻勾当加以议处……”

国务会议一直开到深夜。警察局长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在次日的议会大会上,主席激情昂扬地宣读了弗里德里赫国王御笔写的、向他的臣民呼吁忠诚的一封诏书。议员们赶紧纷纷宣誓,以表明自己对国王的忠诚,虽然实际上他们谁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一种莫名的气氛闷住了大家。然而警察局长却毫不怠慢∶他请求谒见,并且从国家档案库里拿出了那封该死的信。

“您打算怎样办这件案子?”首相问他。警察局长搓了搓手,踌躇满志地说∶

“暂时还不能告诉您。鄙人的这次侦查定会一鸣惊人!”

那封信被他送进了国家印刷所。中午,京城里就到处贴满了警察局的告示∶“兹悬赏一千马克捉拿私将写有‘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之黑信投入皇上马车之歹徒一名。”

这样一来,还不到天黑,全瓦尔杰茨基公国的人便无人不知弗里德里赫国王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了,而警察局长第二天也就下台大吉。

注∶ ①〔雅洛斯拉夫·哈谢克)1883-1923,捷克作家,参加过1897年反德暴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奥匈帝国编入捷克兵团参加作战,著有《好兵帅克》。②〔瓦尔杰茨基公国)位于德国中部,弗里德里赫从 1893年到1918年统治该公国。

(1)、“黑信”是贯穿全文的线索。请根据小说的情节发展,在下列横线处分别填写一个合适的动词。

收黑信黑信---处理黑信---黑信

(2)、请联系上下文,说说主席在宣读诏书时的心理活动。

主席激情昂扬地宣读了弗里德里赫国王御笔写的、向他的臣民呼吁忠诚的一封诏书。

(3)、“陛下,您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傻瓜中的傻瓜!”一句在文中反复出现有何作用?
(4)、《皇帝的新装》没有指出具体的国家、时代,人物也没有姓名,而《黑信》中国家和国王都有名字,两篇不同的写法,各有什么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杨绛的《老 王》,完成下列问题。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小题

苏小童的夏天

姚讲

    半个月前,苏小童经历了残酷的中考。按照父亲的规划:如果考上高中,就继续读书;考不上,就子承父业,随他一起进城挑担子卖鸡蛋。

    很不幸,苏小童连分数最低的三中也没考上。第二天,他就去城里找父亲。门没锁,父亲也不在家。苏小童放下行李,就向着麻将馆走去。麻将馆里烟雾弥漫,苏小童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父亲。父亲也看到他了,连忙向他招手:“儿子,过来给老子抓两把,改改手气。”他很不喜欢父亲打麻将,因为这事母亲和父亲多次吵架,最终母亲负气离家出走了。

    以前放暑假,他来城里找过父亲,随父亲一起去市场,有时会接过父亲的担子挑着走一段。但这次不一样,父亲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副小一些的担子,还分配给他一个小菜市场。

    早上四点起床,四点二十准时出发,这样就算在路上稍微歇息,也能赶在六点半天亮之前到达目的地。这是肥皂厂外的小菜市,从天亮开始热闹起来,一直延续到八点左右,这里人买好了菜,收拾好就上班去了。小菜市就苏小童一个人卖鸡蛋,在讨价还价的喧嚣声中,苏小童很熟练地数鸡蛋、数钱、找零。市场上的人渐渐稀少,不忙了,苏小童就点三两小面加个酱肉包子当早饭。把肚子填饱了,再买上中午晚上要吃的菜,挑着担子往回走。

    夏天的鸡蛋像阳光下的冰淇淋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坏掉。刚开始变坏的鸡蛋,表面看不出来任何变化,却难逃父亲的眼睛。周末,父亲会让苏小童和自己去同一个市场,将这些刚坏掉的鸡蛋用单独的小篮子装上,让苏小童提去卖,而且告诉大家,这是自己家养的鸡下的蛋,卖鸡蛋是为了凑学费。

    独自卖了好几天的鸡蛋,苏小童发现了父亲的秘密。但他没打算忤逆父亲,还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去了几百米远的小巷道,摆上装有鸡蛋的篮子,守着卖。偶尔有个人过来问,苏小童就告诉他,鸡蛋是坏的,让对方不要买。问的人就一脸复杂的表情,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下雨了。苏小童孤零零地站在雨中,父亲喊他收拾好篮子去躲雨,别把自己淋坏了,看病要花钱。他假装听不到父亲的话,直愣愣地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这件事在苏小童的内心深处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以前对父亲只是不喜欢,此刻却变成了怨恨。母亲不高兴父亲打麻将,所以离家出走了。想到这里,苏小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他开始筹划如何逃离,他用了足足一夜的时间来考虑自己如何才能周全地逃离父亲的魔掌。最后决定,用暑假时间挣钱凑够念高中的建设费,回到校园,绝不要子承父业!

    第二天,苏小童照例挑着担子去肥皂厂外的小菜市卖鸡蛋,然后在市场安静下来的时候,找到便宜的农家菜,装进自己卖空的鸡蛋担子里,准备着下午用背篓背到大市场去卖晚市。这些菜卖相不好,但是价格便宜,加上是农家菜,所以还算抢手。

    上午从市场回来,苏小童就从买回的菜里随便挑出一点做午饭。吃完饭,父亲午休了。苏小童向邻居大叔借了个陈旧但功能尚全的冰糕箱,背着冰糕箱就出去卖冰糕了。第一声叫卖是很难喊出口的,但是只要第一声喊出来了,后面再喊就不害羞了。

    日子一晃就是八月底了。苏小童向父亲摊牌,说自己不想和他一起做生意,想回学校继续念书。父亲一脸的不屑,就你那点儿分数,还想念书?三中的分数线都没到。

    苏小童默默不语,在那里数钱。很久他才将那一堆散钱数出来:四千六百二十八块三毛。

    “这是我这个暑假自己挣到的钱,我打听过了,没到分数线念三中要交两千的“建设费”,学费是六百八。剩下的钱,足够我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看着小脸晒得如煤炭般的儿子,父亲润湿着眼睛良久,不知道说啥好。他打算歇业两天,专门护送儿子回老家。

    要知道,后天就是九月一号了。

(选自2016年度《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小智同学在《今日中学生》(2017年Z3期)上读到了一篇小说,觉得有些费解,请你跟他一起阅读探讨。

蝴蝶

(阿根廷)萨曼塔·施维伯林

    “你马上就能看到,我家的丫头今天穿得有多漂亮。”卡尔德隆对柯利蒂说,“她那身衣服,颜色跟她杏仁样的眼睛有多衬;还有那些小缀片……”

    他们跟其他孩子的父母站在一起,正焦急地等待放学。卡尔德隆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柯利蒂只顾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你会看见的。”卡尔德隆说,“站这边,站得近一点儿,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家孩子怎么样?”柯利蒂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呲出牙齿。“不会吧。”卡尔德隆说,“你给他讲过老鼠的故事吗……啊,不,跟我们家这位来这招儿可行不通。她太聪明啦。”

    柯利蒂看了下手表。校门现在随时可能打开,孩子们会叫嚷着、笑着一窝蜂地冲出来,他们穿着五彩斑斓的花衣服,上面有时候还粘着颜料和巧克力酱。但不知为什么,下课铃声迟迟没有响起。家长们等待着。

    一只蝴蝶停到卡尔德隆的肩膀上。【甲】他一把将它扑住。那只蝴蝶挣扎着想要逃走,但他拎起蝴蝶两端的翅尖,把它们并拢到一块儿。他紧紧抓住那只蝴蝶以防它飞走。“你可以看看,如果我家姑娘看见这个,”他一手捏着不断挣扎的蝴蝶,一边对柯利蒂说,“她肯定会喜欢的。”但也许是他将蝴蝶捏得太紧了,此刻他感到蝴蝶的翅尖都黏在了他的手上。他往下移开手指一看,果然变得黏糊糊的了。那只蝴蝶还在努力挣扎,它猛一用力,一边的翅膀像纸片一样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卡尔德隆不禁感到有些可惜,他试着固定住那只蝴蝶看看伤势,但这下子,蝴蝶的整半边翅膀全都黏在了他的一根手指上。

    柯利蒂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看着,做了个手势让卡尔德隆把蝴蝶扔掉。卡尔德隆松开手,蝴蝶跌落到地上。它笨拙地在地上扭动,试图重新飞起来,但无济于事。最后蝴蝶终于放弃了;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一边的翅膀每隔一阵子会抽搐一下。柯利蒂建议卡尔德隆给它一个痛快的了结。为了让蝴蝶早日解脱,卡尔德隆用力地一脚踩了下去。

    还没等他挪开脚,卡尔德隆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望向校门。仿佛此刻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所有的门锁同时被撞开,校门忽然统统打开了,成百上千只色彩缤纷、大小各异的蝴蝶朝着等待中的家长们飞扑过来。卡尔德隆还以为他们被蝴蝶攻击了,他甚至想到了死。但其他家长似乎并不害怕,蝴蝶围绕在他们的身边盘旋飞舞。最后一只掉队的蝴蝶也飞出来,加入了它的同伴。

    卡尔德隆看着那些敞开的大门,透过中央大厅的彩色玻璃,凝视着里面寂静的大厅。有几个家长还聚在门边,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乙】于是在几秒钟之内,所有的蝴蝶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去,那些家长则试着要捉住它们

    卡尔德隆一动也不动。他不敢从他刚踩死的蝴蝶身上抬起脚。他生怕也许,在那只死去的蝴蝶翅膀上,会看见自家女儿身上衣服的颜色。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白色鸟

何立伟

    设若七月的太阳并非如此热辣,那片河滩就不会这么苍凉空旷,唯嘶嘶蝉鸣充实天空。

    然而长长河滩上,不久即有了小小两个黑点;又慢慢晃动慢慢放大。在那黑点移动过的地方,迤逦了两行深深浅浅的足印,酒盅似的,盈满了阳光,盈满了野花的芳香。却是两个少年!一个白皙,一个黝黑。

    那白皙的,瘦,着了西装的短裤,短袖。皮带上斜插一把弹弓。那黝黑的呢,缺了一颗门牙,却喜欢咧开嘴巴。夏天的太阳,连脚趾缝都晒黑了,独晒不黑那剩下的一颗门牙。

    “呀,累。晒死人呐!”“就歇歇吧。城里人没得用。”

    在河堤旁,少年坐下来。把两只竹篮扔在了脚旁。紫色的马齿苋,有了大半篮。这马齿苋,乡下人拿来摊在门板晾晒干了,就炒通红通红的辣椒,爽口得很。

     “扯霸王草?”黝黑少年提议。“要得。要得!”

    “输了打手板心?”“打手板心就打手板心。”

    便一来一去扯霸王草。蝉声嘶嘶嘶嘶叫得紧。

    那白皙少年解下弹弓,捡了颗石子努力一射,河心就起了小小一朵洁白水花。

    这是南方有名的一条河,日夜的流去流来无数故事,古老而新鲜。间或一页白帆,日历一样翻过去了,在陡然剩下的寂寥里,细浪于是轻轻腾起,湿津津地舔着天空舔着岸。

    “你看出来左边的岸和右边的岸,有哪样不同?”白皙的少年说。“左边有包谷地。右边没有。”

    “不是问这个呐。”

    “左边……有个排灌站。右边没有。”

    “不是问这个呐!”黝黑少年摇脑壳了。

    “唉呀你,看呐,左岸要平一些,右岸要高一些。还没看出来?”“吔,吔,真的咧!”

    “这里头有道理。你晓得啵?”“唦讲,晓得就讲唦。”

    “我表哥,他讲这是地球自己转动造成的!”啧,啧,你晓得好多道理。”

    白皙少年于是笑了。“

     “采了这样多马齿苋,回去外婆会高兴咧!”

    那白皙少年,于默想中便望到外婆高兴的样子了。他是外婆带大的。童年浪漫如月船,泊在了外婆的臂湾里。

    却忽然一天,外婆就打起包袱到乡下来了。竟不晓得为什么。方才吃午饭时候,有人喊外婆,声音好大。待外婆回来,就带了这黝黑的少年——他的朋友,叫他们一起去玩,远远地到河边上去玩。采马齿苋,划水,随便。总之要痛快玩一下午。“听话,莫出事,没断黑不要回来。”一人给了一只大竹篮。其时头上太阳,正如烧红的一柄烙铁。白的少年好高兴,同时又讶异。因为平日的下午,外婆一定逼他睡午觉,一定不许他出来玩。然而今日全变了。外婆你几多好!

    黝黑少年说:“划水好啵?”

    “好的。”眯了眼睛望对面绿色的岸,和远远淡青的山。

    河水清凉又温柔。轻轻托起一黑一白赤条条两个少年;轻轻忽开忽谢着一朵一朵漂亮水花。这边的岸,景致又不同。是泱泱的一片水草咧。后面则是芦苇林。汪汪的绿着,无涯的绿着,恰如少年的梦想。

    “哎呀!这地方,几多好看。”“城里来的才讲它好看。”

    赤条条的少年站在岸上。一个白皙,一个黝黑。头发湿漉漉的,情绪倒比天空还要晴朗。然而那白皙少年,陡然闷声一喊,就朝后面倒退数步,踉踉跄跄。

    ——水草里头有条蛇!

    “莫怕,”黝黑少年说。同时猫腰下去,极快地捉住蛇尾随手一扬,那蛇便如闪电,倏忽落在了河里头。白皙少年出了大半身汗,立即对他的朋友生出了景仰。

    刚刚的还要讲几句话,朋友忽然竖起食指止住了,耳语道:“莫做声,快看。”“——咦呀!”

    白皙少年看见了两只水鸟。雪白雪白的两只水鸟,在绿生生的水草边,轻轻梳理那晃眼耀目的羽毛。美丽。安详。而且自由自在。

    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呢?

    四野好静。唯河水与岸呢呢喃喃。软泥上有硬壳的甲虫在爬动,闪闪的亮。水草的绿与水鸟的白,叫人感动。

    “要捉住就好咧。养起它来天天看个饱。”黝黑少年悄声道。

    “不。”“你不喜欢?”“比你喜欢得多!”

    黝黑的一笑,也就哑默无语了。

    那鸟恩恩爱爱,在浅水里照自己影子。便同这天同这水,同这汪汪一片静静的绿,浑然的简直如一画图了。

    赤条条的少年,于是伏到草里头觑。草好痒人,却不敢动,不敢稍稍对这画图有破坏。天蓝蓝地贴在光脊的背。

    忽然传来了锣声,哐哐哐哐,从河那边。“做什么敲锣?”

    “呵呀,”黝黑少年皮球似的弹起来,“开斗争会!今天下午开斗争会!”

    啪啦啪啦,这锣声这喊声,惊飞了那两只水鸟。从那绿汪汪里,雪白地滑起来,悠悠然悠悠然远逝了。

    天好空阔。夏日的太阳陡然一片辉煌。

(选自《小城无故事》,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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