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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内蒙古包铁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牟宗三的桑梓情结

杨潜

    牟宗三是1949年夏秋之间离开大陆去台湾的。此时,国民党大陆政权行将崩溃。牟宗三临行前,来到广东番禹乡下的黄氏观海楼,探望隐居于此的恩师熊十力。熊先生曾认真地建议牟宗三等几位门生留在大陆。牟宗三回答说,地球是圆的,怎么会回不来?世事终究难料,这成了他们师生之间的最后晤面。

    熊十力之于青年时代的牟宗三,犹如伯乐之于千里马。抗战期间,牟宗三颠沛流离于西南边陲各地,一度生活困窘。为此,熊十力曾写信向西南联大的汤用彤推荐他。梁漱溟曾问熊十力,何以对牟宗三如此器重?熊俨然作答:“能悟人之所不能悟,见人之所不能见。北大有此可造之才,而不能容之用之,岂不可惜可憾?”

    在台湾最初的岁月,牟宗三不忘记恩师厚望,潜心于学术,著述甚丰。他既继承熊十力所开创的形上思辩的新途径,又不墨守师说,创造性地发展了熊十力的哲学思想,用他的学术成就回报了师恩和故乡的亲人。牟宗三毕生致力于弘扬民族文化,晚年曾自道:“从大学读书以来,六十年中只做一件事,即反省中国之文化生命,以重开中国哲学之途径。”这项宏阔的伟业却是在海外完成的。由于历史的原因,海峡两岸有过漫长的阻隔,对于前去台湾的大陆人来说,亲人难见,故土难回。萦绕了牟宗三心头的同样是挥之不去的桑梓情结。桑梓之情,大而言之是家国情怀,小而言之是怀乡之念。

    最能集中反映牟宗三桑梓情结的是他的《五十自述》。他在文中追忆了少年时的生活世界,故乡栖霞乡村的自然环境、风土人情、家庭温馨种种,在他的回忆里,温情而美好:“村前是一道宽阔的干河------两岸平沙细软,杨柳依依,绿桑成行,布谷声催。养蚕时节我常伴着兄弟姊妹去采桑,也在沙滩上翻筋斗,或横卧着。”

    牟宗三是从乡间走出的。虽然牟氏在栖霞为大族,但牟宗三这一支到他祖父执家时,已经衰微。牟宗三说他父亲虽是农家之人,却是“典型的中国文化陶养者。他常看《曾文正公家书》,晚上也常诵古文。”这样的家庭熏染,使他自幼形成了养志立身、择善而从的品性。1927年,牟宗三考入北京大学预科。大学三年级时,牟宗三读到了熊十力所著的《新唯识论》,后经邓高镜的引荐得以见面,这引发了牟宗三思想的巨变,他后来感慨说:“我之得遇熊先生,是我生命中一件大事。”牟宗三遇到与之精神相契合的熊十力,使他的学术路径由逻辑学和西方哲学转向了中国哲学。

    随着两岸关系的缓和,大陆与港台的学术交往越来越多 。1992年5月,牟宗三的《道德理想主义的重建》在大陆首次出版。同年十月,山东大学主办了“牟宗三与新儒家”学术研讨会。此后,牟宗三更多的著作得以在内地出版,对大陆知识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使对“新儒家”思想的关注与研究至今不衰。对牟宗三来说,桑梓之地,人虽不能至。但他的学术思想开始“还乡”,也是一件令他欣慰的事。牟宗三去世后的1998年,两岸又共同在济南举办了“牟宗三与当代新儒学国际学术会议”,来自我国各地及其他国家的近百名知名学者参加了会议。牟宗三的弟子们激动地说:齐鲁是儒学发源地,也是牟先生的桑梓之地,来山东参加这次盛会,意义非同寻常。

    牟宗三少小离乡,飘萍不定,但却是有“根”的,这个“根”便是中华文化。从传统儒学的“花果飘零”到现代儒学的返本开新,新儒家的知识分子们,在西方思潮的冲击下,如孤臣孽子,为捍卫中国的文化、复兴中国的文化而艰难苦斗,终至完成了自我救赎与革新,建立起与现代社会相适应又极富中国智慧的、能与西方任何学术流派相媲美的哲学体系。牟宗三作为其中健将,有这样的成就,缘于中国文化之深远根脉。

    牟宗三的怀乡情结还体现在牟宗三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虽走遍南北,开口说话依旧是改良后的胶东腔调,一日三餐最爱的仍是山东口味,生葱大蒜一样不少。讲学著文,常常拿“山东”这个地理名称或举例或说事。

    晚年的牟宗三,对国家的统一问题,时刻挂怀于心。一生爱看京剧的牟先生,有一次看完戏,在与众人谈及两岸前景的话题时,用他特有的牟氏幽默冒出一句:“凭什么统一中国?倒不如用京剧统一中国算了,这是文化所在!”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牟宗三出身于山东栖霞大族,家室显赫,但他少小离乡,飘萍不定,抗战时期,牟宗三颠沛流离于西南边陲各地,生活一度困顿窘迫。 B、1949年,牟宗山在离开大陆前曾去探望恩师熊十力,熊十力考虑到两岸严峻的政治形势建议他留下,牟宗三没有听从,从此师生海峡永隔。 C、与其他由于历史原因而被阻隔在海峡对岸的大陆人一样,牟宗三也是亲人难见,故土难回,怀念乡土之情萦绕于心,挥之不去。 D、两岸关系缓和后,借助《道德理想主义的重逢》等著作在大陆陆续出版发行并产生广泛影响,牟宗三的学术思想终于得以“返乡”。
(2)、作为新儒学的一代宗师,牟宗三的主要贡献是什么?请简要回答。

(3)、牟宗三的桑梓情结表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回答后面小题。

沈从文的妩媚

卞毓方

    一地的山水都在向一个人倾斜 , 车过桃源,傍沅水曲折而上行,你便仿佛一头闯入了沈从文的领地:白浪滩头,鼓棹呐喊的是他的乌篷船;苍崖翠壁,焰焰欲燃的是他的杜鹃花;吊脚楼头,随风播扬的是他热辣而沙哑的情歌;长亭外,老林边,欢啭迎迓的是他以生命放飞的竹雀——如他在《边城》中一咏三叹的竹雀。

    这个人似乎是从石缝突然蹦出来的。若干年前,我在三湘四水滞留过九载,其间,也曾两次云游湘西,记忆中绝对没有他的存在。他是水面晃漾的波纹,早已随前一阵风黯然消逝;他是岩隙离披的兰芷,早已被荒烟蔓草遮掩。那年月,山林整日沉默,阳光长作散淡,潭水枯寂凄迷;没有一丝风,因牵挂而怅惘,没有一蓑雨,因追念而泄密。

    而今,千涧万溪都在踊跃汇注沱江;而今,大路小路都在争先投奔凤凰。站在沱江镇也就是凤凰县城的古城墙上闲眺,你会惊讶,满街的游人,都是映着拂睫的翠色而来,然后又笼着两袖盈盈的清风而去。感受他们(其时也包括你自己)朝圣般的净化,饶你是当代的石崇、王恺、沈万山,能不油然而生嫉妒,嫉妒他那支纤细的笔管究竟流泻出多少沁心的芗泽?并由此激发感慨:与桃花源秦人洞后那似是而非的人造景点相比,这儿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

    不在乎生前曾拥有什么样的高堂华屋,只要这曲巷仍有他的一座旧居就行;不在乎一生动用过多少文房四宝,只要这红尘仍有他的文字飘香就行。沈从文自个儿说过:“‘时间’这个东西十分古怪,一切人一切事都会在时间下被改变。”“我……不相信命运,不承认目前形势,却尊敬时间。我不大对生活上的得失关心,却了然时间对这个世界同我个人的严重意义。”好眼力,也是好定力。难怪,当我在从文旧居仔细端详他在各个生命阶段的相片,发现,镜框里的他一律在冲着你微笑,而且是他生平最为欣赏、最为自负的那种“妩媚的微笑”;不管换成哪一种角度看,他的微笑始终妩媚着你。

    在旧居小卖部买了一册沈先生的文集。随便翻开,目光落在了一句话“大器晚成”上。--究竟是书上写的有,还是我的错觉?把他说为大器,嗯,肯定没错。说晚成,就颇费思量。从文其实是早熟的,中年未尽就已把十辈子的书都写完。从文当然又算得是晚成的,崛起在他被同代人无情抛弃之后,被竞争者彻底遗忘之后。冷落并不可怕,时髦更不足喜,沙漏毁了时间未废,抽刀断水水自长流。早在1934年1月,从文年甫而立、乳虎初啸之际,他就在返乡途中,写给新婚爱妻张兆和的信中断言:“说句公平话,我实在是比某些时下所谓作家高一筹的。我的工作行将超越一切而上。我的作品会比这些人的作品更传得久,播得远。”

    公平自在山川日月。1988年,从文病逝于北京,归葬于老家凤凰。山城之侧,沱江之畔,丹崖之下,一方矗立的皱石做了他的墓碑兼安息地。山是归根山,水是忘情水,石是三生石,倦游归来的沈从文,在这儿画上了他一生的最后一个句号。

    碑的阳面,刻的是他的剖白:

    照我思索 能理解“我”

    照我思索 可认识“人”

    碑的阴面,刻的是他一位至亲的敬诔:

    不折不从 亦慈亦让

    星斗其文 赤子其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严歌苓: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金涛

    从柏林回到北京,严歌苓的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在国外,她会经常到森林里走一走,很幸福,很享受;每天读两个小时书,一星期在家看两三部电影。一回到国内,读书和看电影的时间都没了。“就晚上睡觉前读一会儿书,很糟糕。”严歌苓说。

    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在严歌苓的电脑桌上,经常放着一本李商隐的诗集。电脑开机前的空闲里,严歌苓会翻开诗集读上一段,虽然她和李商隐的语言风格有很大差别,但严歌苓觉得这可以使她进入一种很美的意境。“平常读好的语言,包括英文,总是在给我营养。作家要不断地被陶冶,学的语言越多越好,别人语言中总会有自己语言中没有的养分,也可以从古文和现代文字中吸取大量养分。”

    作为一位非常高产的作家,严歌苓说自己的创作就是厚积之后的瞬间爆发。“依靠谷歌、百度,现在人人都可以一分钟变成学者,但这样了解知识很害自己。想了解西方文化,就要读原著,不一定是看小说,还可以看一些政论、哲学书籍等,然后去思考。这样知识就在血液里生长,一旦有知识长进生命中,看问题,想故事,进而表述这个故事,和临时抱佛脚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创作要厚积薄发。”

    严歌苓小说讲述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但她却有着国际视野。“在更广阔的坐标上去看,哪怕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可能都会不一样。”在小说《金陵十三钗》中,她讲述了一个救赎的故事。“风尘女子在拯救女孩子的同时,还在救赎自己。一种柔弱生命对一种更柔弱生命的保护,一种被世俗认为低贱的生命通过这样一种保护变得宝贵。”改编成电影后,原著的基本精神依然没有改变。“这种精神是普世的。”严歌苓说,现在国际上非常重视中国的文化现象,《金陵十三钗》一下子就卖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

    创作时是支燃烧的蜡烛

    作家出版社最近推出了严歌苓的新作《陆犯焉识》,书中有很多是关于严歌苓爷爷的。“陆焉识的前半生就是我爷爷的影子。我从小就对爷爷很着迷,他是我们家的骄傲。那么年轻就出国留学,16岁上大学,会多种语言,博闻强记,25岁读完博士,40岁自杀。这个人对我来讲太精英了。这样的精英好像是活不下来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有狂躁症、忧郁症,因为燃烧得特别快,不能睡觉,创造力极高,很多时候都在写作、都在工作、都在思考,然后高到浪峰的时候哗一下就跌下来了。因为到浪峰的时候基本是一个蜡烛有很多捻子在燃烧,很多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发生化学转换,产生很黑暗的东西,感觉就完了,开始厌世……”

    为了写好这本以爷爷为原型的书,严歌苓从美国国会图书馆找出了爷爷在美国读书时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还看了当代人的传记。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严歌苓也非常爱读。“特别厚的两本。下册讲辛亥革命后的历史,特别好。看了这些东西以后我知道爷爷当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在严歌苓的记忆中,爷爷的故事依然支离破碎,少之又少。因此她写小说,必须要靠大量的想象力去添枝加叶。“我这个人还有一种病态,疯狂地想象,特别是只有这么不多的几篇素材时,要把它们黏合起来、丰富起来、立体化起来,对我来讲非常开心。如果讲的太具体了,我就觉得被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能把发现自己当成第一主题

    写历史是严歌苓小说一个共同的特点,而对于现实生活,她似乎无暇顾及。“我做不到把当今的个人生活、把发现自己当成写作的第一主题。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重大的、还没搞清楚的历史上的追问所占据,我还在一直追问,在不依不饶。我写出来的东西,西方人必然要经过一道语言的翻译,再经过一道文化背景的翻译,还要经过当时特定历史环境的翻译,有好几层,难怪人家翻译不好。”

    不过,严歌苓觉得中国当代年轻的作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看来,现在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已经不再有他们那一代人的负担。年轻作家关注个人的生命、个人的成长、个人的苦闷,个人就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是全世界都会共同关注、都会懂得的宇宙。“他们写作的优势在于对个人的探索与发现。这个主题是全世界的同龄人都在做、作家都会有的共同命题。年轻的作家不去讲‘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外国人不懂那个时期生活形成的特定术语。现在青年作家考虑的问题如就业、购房、环保等正和西方青年作家逐渐靠拢,相似的环境下产生了类似的文学命题,这也造成他们情感表达的接近,文学不与世界接轨也得接轨。所以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一代人。”

    文学不应高高在上。

    严歌苓天生对故事敏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民间的故事。 “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细节,编造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有时我会搜集这些东西。《第九个寡妇》是我听到的故事,《小姨多鹤》也是我听到的故事,都是朋友给我讲的。”

    但严歌苓并不苛责听故事或看故事的人。“现在人们大概只能集中注意力一两分钟,小说很容易失去读者。所以故事怎么写、怎样进行、怎样开端,需要一定技巧,不能说读者素质太差根本看不进我的书,这种傲慢对今天的读者是行不通的。要运用最好的文字写故事,把自己的见解和超越故事的信息传达给读者。”

(摘选自2011年11月29日《中国艺术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程砚秋:一曲清歌动九城

章诒和

    ①程砚秋有几个嗜好。

    ②他喜欢酒,也爱抽烟。前面说,他是酒嗓,所以他不忌酒。导演吴祖光曾说:“唱了一辈子旦角的程砚秋却有着典型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派。这也表现在他的日常生活和嗜好方面。譬如他抽烟抽的是粗大的烈性雪茄烟,喝酒也喝烈性的白酒,而且酒量很大,饮必豪饮。”

    ③程砚秋最喜欢看电影,凡有名片上演,他是从不错过。他外出喜欢穿中国长袍,这与经常西服笔挺的梅兰芳大不相同。所以,人们看见他是长袍一袭,手提一只公文包进电影院。程砚秋多半是坐在楼上后排,有人怀疑他是远视,也有人认为他是怕别人认出自己。

    ④程砚秋的另一个爱好是打太极拳。他不但打得好,功夫了得,且极有研究。看过《春闺梦》的观众,就能从那段表现梦中情景的动作里,领略他的太极功夫。举手投足之妙,与今天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无二。再加上且歌且舞,居然能唱完这一段【南梆子】之后,神色自如,不喘气,不出汗。这凭什么呀?就是凭他的唱工、做工和太极功力了。

    ⑤说到程砚秋的男子汉血性,就一定要讲他和日本人的斗争。1937年,日军进城,北平沦陷。日本人找北平梨园公会,要其组织艺人为捐献飞机唱义务戏。程砚秋说:“我不能给日本人唱义务戏,叫他们买飞机去炸中国人。我一个人不唱,难道就有死的罪过?谁愿意去唱谁就去唱,我管不了。”第二年,梅兰芳隐居香港,余叔岩沉疴难挽,杨小楼病逝。程砚秋继续支撑着舞台直到1942年,他不与伪政权合作,不唱义务戏,不去满洲国,剧场不留“官座”,这引起了当局的不满,迫害也就接踵而至了。程砚秋聪颖过人,也坚毅过人。1943年的8月,当得知金仲荪夫妻患病又遇房东催逼搬家的消息,他在电话里劝金先生不要太悲观,说:“好戏还在后头,墨索里尼暂时休息,希特勒唱累了休息为时恐也不远了。”

    ⑥面对种种非难,他决定息影务农。1943年3月,程砚秋先后在北京海淀、青龙桥物色乡居房屋,弃艺务农。紧张耕作,闲来读史临帖,这是程砚秋务农时期的日常生活内容。应该说归隐西山,在程砚秋是蓄志已久的。早年他在上海演戏的时候,就曾请老画师汤定之作《御霜图》,预示着入山隐退之意。诗人周今觉为《御霜图》题诗四首。其中的一首是这样写的:“一曲清歌动九城,红氍毹﹙qúyú﹚衬舞身轻。铅华洗尽君知否?枯木寒岩了此生。”在他心里,息影舞台、安于农事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归宿。用他自己话来说,就是:“所谓好花看到半开时,何况是快落之花呢。”但人又是复杂的,在以耕读为业的同时,他并未忘怀舞台。“不唱可惜呀!”这话传到程砚秋耳朵里,又颇感欣慰,觉得不枉自己多年艰苦练习。他时常对梨园界朋友折简相召,大家天南地北地纵谈艺术,其乐陶陶。剧作家翁偶虹是他乡村居所的常客。程砚秋不止一次地提醒翁先生请多留心,遇到适合于自己演唱的材料,希望仍能编写为剧。为此,他解释道:“我现在虽然不登舞台,但是仓库里的后备物资,不能漠然视之。有朝一日,阴云消尽,我还是要为京剧服务。”

    ⑦程砚秋归隐西山时,曾将自己喂养的鸽子分赠好友。一年后,一只鸽子忽然飞回程家,这令他既惊喜又感慨。有朋友说:鸽子归巢,说明他谢绝舞台的日子快结束了。果然,日本投降后他搬回城里,立刻着手恢复演出的事宜。

(选自《中华读书报·伶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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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迪伦:迷人之谜

柏琳

    鲍勃·迪伦是谁?

    1985年,电影导演斯科特·科恩采访鲍勃·迪伦时这样描述他:桂冠诗人,身穿摩托夹克的先知,神秘的游民,衣衫褴褛的拿破仑,一个犹太人,一个基督徒,无数的矛盾集合体。完全不为人所知,像一块滚石。他曾经被分析、定级、分类,钉在十字架上,定义、剖析、调查、检验、拒绝;但是从来没有被弄明白过。

    1941年5月24日,迪伦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原名罗伯特·艾伦·齐默曼。少年时他便显示出音乐天赋,10岁自学了吉他、钢琴、口琴等乐器。高中时,他就加入了一个小型摇滚乐队。

    1959年,他进入明尼苏达大学。同年,他读到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也读到另一本“垮掉的一代”的著作《裸体午餐》。他说:“我完全爱上垮掉的一代、波希米亚、咆哮那群人、凯鲁亚克、金斯堡、柯索、费林格提……他们对我的影响就如同猫王对我的影响一样。”也许是受到某种感召,这个少年在刚满20岁时从大学辍学,孤身一人来到纽约,即将开始一段美国民谣的传奇。去纽约之前,他给自己起了“迪伦”的艺名。

    1962年,他发行处女专辑《鲍勃·迪伦》。1963年,他第二张专辑中的《答案在风中飘》成为20世纪中下叶美国民权运动和反战运动的“圣歌”。

    1964年,《时代变了》发行,被认为是迪伦的“抗议专辑”。他的朋友艾伦·金斯堡在听到那首《暴雨将至》时号啕大哭,“薪火传承到了新的一代,从早期的波西米亚和垮掉的一代,到寻找光明和自我激励的这批年轻人。这些诗词简直就像《圣经》箴言一样,撼动人心。”《答案在风中飘》和《暴雨将至》等作品,使他迅速成为民权运动的音乐代言人。这些表达对核武器军备赛的担忧,以及有关贫困、种族歧视、监狱、沙文主义、战争、反思原教旨主义等内容的歌曲,迪伦只花了20个月就全部写完了。

    此后,他对于加之于身的各种标签都感到厌倦,刻意要与60年代轰轰烈烈的反叛文化运动保持距离,他说:“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写歌,不想成为什么代言人,我只想从我的内在出发来创作音乐。”1964年另一张专辑《鲍勃·迪伦的另一面》中,已经不见抗议歌曲的影子。

    “我不是任何一代人的宴会司仪”,当人们期待迪伦能成为民权运动的旗帜时,他这样回答。他走了另一个极端——1965年的新港音乐节上,鲍勃·迪伦给民谣音乐插上了电。1965年美国迎来了抗议运动的高潮,迪伦却带上一把电吉他,给一个彷徨的时代诊断了病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孑然一身,你无家可归,你默默无闻,像一颗滚石。”这首收录在专辑《重返61号公路》里的摇滚乐,叫做《像一块滚石》,几十年后被《滚石》杂志评为500年来最佳歌曲的第一名。当时,迪伦不仅在政治上被视为脱逃的懦夫,也被视为民谣的叛徒。但对迪伦来说,这首歌不仅意味着他找到了文学和音乐间的通道,更意味着一场挣脱——从一个“抗议歌手”的躯壳逃往自己灵魂深处。此时,他的兴趣转移到了诗歌和小说上,因为这不受歌词长度限制。他呆在纽约的公寓里,埋首大堆书籍,陷入了疯狂的诗歌阅读中,读兰波也读布莱希特,喜欢艾略特,还曾为爱伦·坡的《钟》谱上吉他曲。“我就这样训练自己的思维,丢掉不好的习惯,并学着让自己沉静下来。我读了整本的拜伦的《唐璜》,从开始到结束都集中精神,同时还有柯勒律治的《忽必烈汗》。”

    70年代末,当嬉皮士文化与政治风潮过去后,人们更关注他的诗歌天赋。

    1996年鲍勃·迪伦正式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垮掉的一代”中最杰出的作家艾伦·金斯堡在推荐信中写道:“他的作品帮我们恢复了音乐与诗歌之间至关重要的联系。”

    迪伦的文学传统是深厚的。2000年,曾被誉为“每个诗人梦寐以求的评论家”的克里斯朵夫·瑞克斯曾在迪伦演出后台问他最近读什么书,迪伦脱口而出:莎士比亚。瑞克斯后来撰写了《迪伦对原罪的先见之明》,将迪伦称为“当代美国最好的用词专家”。

    80年代至今,迪伦逐渐减少了发行唱片的数量,他全身心爱上了巡回演出,重新回到了行吟歌手的传统。怀旧者鲍勃·迪伦,用巡演的方式,做回了一个吟游诗人。事实上,这才是伟大文学的源头所在——无论是西方的《荷马史诗》还是东方的《诗经》,文学最初是用来歌唱的。

    歌唱者本就是诗人,而诗人鲍勃·迪伦的灵魂,也是文学的灵魂。

(选自2016年10月15日《新京报·书评周刊》,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在诺奖历史上,曾数次把奖项授予“非文学”人士,最出名的当属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1950年)和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1953年),而2015年的诺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严格意义上也是一个记者,并非作家。但是,把文学奖颁给一个歌手,却是头一次。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给予鲍勃·迪伦的颁奖辞是:“在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中创造了新的诗歌形式。”②鲍勃·迪伦的传记作者戴维·道尔顿称他为“最多变的灵魂”,但迪伦认为:“我确实从来都只是我自己:一个民谣音乐家,用噙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灰色的烟雾,写一些在朦胧光亮中漂浮的歌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喷发英武正气

    很小的时候,宗璞就开始背诵诗词。父亲冯友兰会给她选一些诗,每天早晨背上书包在母亲床前背了再去上学。宗璞还读了很多儿童读物,她读过《格林童话》《爱丽斯漫游仙境》,而在小孩子中流行的《七侠五义》《隋唐》《小五义》《水浒》《荡寇志》,她也都读了。宗璞甚至还看了不少成人读物,八九岁时就读了《红楼梦》,看到林黛玉死,哭得泣不成声。

    童年的阅读,尤其是诗词对宗璞的影响是巨大的。1944年,15岁的宗璞就写了一篇关于滇池月光的散文并在刊物上发表。此后,她开始尝试创作小说。1948年,宗璞的短篇小说《A.K.C.》发表在《大公报》上,她从此走上文学创作道路。

    1957年,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红豆》。小说描写女大学生江玫和银行间少爷齐虹之间的爱情悲剧,突现出宗璞在特殊年代对青年爱情观的人文关怀。这为宗璞赢得了声誉,也带来了麻烦。《红豆》被打上“毒草”的标签,她无奈搁笔,直到“文革”结束后,才陆续写了《弦上的梦》《三生石》《我是谁?》等作品。

    宗璞的许多中短篇小说和散文都写到了“文革”。在《1966年春夏之交的某一天》中写到很多知识分子被批斗、被迫自杀,对这些人的遭遇,宗璞无疑是同情的,但她自己是坚强的,——她不仅在被批斗和羞辱的巨大痛苦里,选择了坚强地“活下去”,而且还对那个时代发出了尖锐的质疑:“而这一切,是在革命的口号下进行的。这世界,以后还不知怎样地荒谬,怎样地灭绝人性!”这就启发和促使我们要在更深的层面去反思那一段历史。

    有一部作品,对于宗璞来说,这就是她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七七事变”后,一大批教授、学者在战火硝烟中跋山涉水,把西南边陲造就成为保存中华民族文化命脉的“圣地”。宗璞随父亲冯友兰南迁,就读西南联大附属中学。当时西南联大毕业学生从军者有800余人,宗璞目睹了青年学生的爱国行动,认为“如果不写上这一笔,就是不完整的”。滇西战役是中华民族抗日战争的一次重要战役,十分辉煌,长时间被埋没,被歪曲。抗日老兵被审查,流离失所,翻译官被怀疑是特务,他们徽章上的号码被说成是特务编号。“把这段历史从尘封中磨洗出来”被宗璞视作自己的责任。小说包括《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四卷。从20世纪50年代起,宗璞开始动笔,如今60多年过去,前三卷已陆续出版。其中,《东藏记》获得了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一方面,宗璞通过规模恢宏的小说叙事来写抗日战争,写我们民族的深哀巨痛;一方面宗璞热情讴歌中国知识分子毁家纾难,先公后私的爱国情怀。这样一部作品,没有出现在充满豪情的男儿笔下,倒是宗璞写出来了,令人惊叹。作家王蒙曾评价《野葫芦引》:“喷发着一种英武,一种凛然正气,一种与病弱之躯成为对比的强大与开阔。”

    在文坛上,宗璞是一面以自我生命守护中国文学真火的旗帜。近30年,她在病中笔耕不辍,以至真至纯的文学结晶为时代立言。从写《东藏记》开始,宗璞的视网膜脱落,头晕频频发作,半边身子麻痹,只能在助手的帮助下口述成文,7年才写完。《南渡记》写完,父亲去世了;《东藏记》写完,先生去世了。经历了更多死别,又经历了一些大事件,对人生的看法更沉重了一些,对小说结局的设计也更现实,更富于悲剧色彩。宗璞写得很苦,实在很不潇洒。但她“即使写得泪流满面,内心总有一种创造的快乐。

    宗璞最大的困难是写战争。她经历过战争的灾难,却没有亲身打过仗。她害怕凭借材料只会写成一般的报道。困惑之余,书中澹台玮、孟灵己年轻的身影给予宗璞极大的启发。用人物统领材料,将材料化解,再抟、再炼、再调和,就会产生新东西。宗璞诚心诚意地烘托书中人物,用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烛照全书,一切就会活起来了。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6年4月28日)

【相关链接】①宗璞十岁时,随父亲冯友兰与清华大学一起南迁到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了8年时光。宗璞的哥哥冯钟辽于1943年志愿参加中国远征军,任翻译官,那年他19岁。随着战事的推移,他用双脚从宝山走到畹町。宗璞对这段历史有一种亲切感。(肖鹰《宗璞与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②在宗璞的作品里,体现出冯友兰先生屡屡讲到的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替往圣继绝学,替万世开太平”的担当精神,还表现出对大地、对自然、对人、对物甚至一只鸟、一只猫的那种大爱。(李建军《一位尽力发光的作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范立欣:在纪录片里寻找“归途”

    来自四川的农民工张昌华夫妇,20年前开始在广东打工,希望用微薄的收入抚育留在家乡的一双子女,使他们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可失去双亲陪伴、日渐成年的女儿张琴,选择了退学离家,成为新一代打工妹,让父母的梦想破灭。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被记录下来,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职。”范立欣,一位30岁出头的中国导演,撸了撸袖子,猛吸一口气,对《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说。

    从表面上看,影片《归途列车》讲的是张昌华夫妇回家的路途,他们和所有农民工一样,在售票窗口前失望,在绿皮车厢里挣扎,在村口小路上放下又一年沉重的包裹。但范立欣没有把镜头停止在旅途的终点,而是对准了空巢的老人,对准了1岁就成为留守儿童的张琴。

    范立欣赞同一位网友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的“现代化”会破坏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构成——家庭。

    “从更深的层次看,影片要问的就是‘归途’在哪里?”他说,选择春运这个题材,也是因为中国社会城乡二元结构下的各种矛盾,都能在这里找到观察点。影片与其说是在讲春运,不如说“展现了一个困于昨天和明天之间的、中国农民工家庭命运的故事”。

    成为“范导”之前,范立欣是中央电视台的一名摄影师。时常下乡的他,往往前一刻还在家徒四壁的乡村工作,后一刻就在灯红酒绿的三里屯聚会。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这个“爱激动、爱打抱不平的人”更多地关注到城市化进程中持续存在的矛盾。

    他曾经纠结和疑惑:也许,对这个国家而言,春运所折射的种种社会阵痛,都是难以逾越的阶段。而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思考和追问:那些苦苦追求最后一班列车的农民工,会不会被高速前进的社会列车抛到身后?

有人质疑:为什么一定要把镜头对准蓬勃发展的中国背后那些小人物的辛酸,他们是社会的主流吗?面对这样的问题,范立欣放下杯子,向本刊记者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中国2.4亿农民工的真实生活写照。

    2009年,在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北京一所中学的访问团被安排观看《归途列车》。放映完毕后,一名男生激动地跑上台,从范立欣手里抢过话筒。他说,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自己看完后很伤心,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让我好好学习了,因为他们想让我把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好”。

    孩子的责任感让范立欣感到安慰。他觉得,在这个无法跨越的发展阶段里,每个人都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起一些城市人的优越感,拿出更多的同情心和责任感,对农民工更加友好一点,哪怕是地铁上让个座,对餐馆的小妹道声谢。

    一位美国中部的观众看完电影后,感谢范立欣让他理解了在外贸服装厂工作的张昌华,说看到他为改变儿女命运付出的努力,就像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样,这是中国人的坚韧、努力以及对家庭的爱。而在以前,这个美国男人会抱怨,这些努力工作并把产品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工人,“把我们的饭碗抢走了”。

    范立欣感慨,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人类情感,是共通的,纪录片是一个可以让外国人了解并理解中国的媒介。

    在范立欣眼里,纪录片从融资、制作到发行,跟其他电影一样,也是一个产业。在这个产业链里,不是“谁给钱谁就是爷”,他和所有投资方都用合同的形式规定,制片人与投资者,无权干涉导演对影片的剪辑权。

    眼下,范立欣正致力于对国内纪录片导演进行培训,让他们更明白国际运行规则,学习撰写提案等参与国际竞争的基本技巧。他同时开始寻找中国纪录片“本土生存”的路径。

    《归途列车》在7个城市“一城一映”之前,范立欣找过国有发行公司,可最少一百万元的拷贝制作和宣传费让他却步。后来,在包括北京、上海、杭州在内的7个城市,范立欣选定了每个城市的一家影院,用一个影厅长线定期放映《归途列车》,票房收入双方分账。范立欣觉得,既然中国的城市还无法支撑起一家艺术电影院,那么在商业电影院里逐渐打造一个艺术电影厅,应该是可行的、有市场的,这有利于中国纪录片业的发展。

    随着一年的春运进入尾声,《归途列车》在全国的展映之幕渐落,但“归途”的故事不会结束,它事关春运、社会,也事关纪录片在中国。

相关链接:①2013年范立欣在《纽约时报·电影版》公布的“全球20位40岁一下最有才华的电影导演”评选中金榜题名,成为该项评选中唯一华人导演。②范立欣认为,任何一个故事、一群人都应当放在一个历史时间段去看,一切现象的存在都是有更大意义的,在任何一个故事中都可以看到社会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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