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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外国语学校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喷发英武正气

    很小的时候,宗璞就开始背诵诗词。父亲冯友兰会给她选一些诗,每天早晨背上书包在母亲床前背了再去上学。宗璞还读了很多儿童读物,她读过《格林童话》《爱丽斯漫游仙境》,而在小孩子中流行的《七侠五义》《隋唐》《小五义》《水浒》《荡寇志》,她也都读了。宗璞甚至还看了不少成人读物,八九岁时就读了《红楼梦》,看到林黛玉死,哭得泣不成声。

    童年的阅读,尤其是诗词对宗璞的影响是巨大的。1944年,15岁的宗璞就写了一篇关于滇池月光的散文并在刊物上发表。此后,她开始尝试创作小说。1948年,宗璞的短篇小说《A.K.C.》发表在《大公报》上,她从此走上文学创作道路。

    1957年,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红豆》。小说描写女大学生江玫和银行间少爷齐虹之间的爱情悲剧,突现出宗璞在特殊年代对青年爱情观的人文关怀。这为宗璞赢得了声誉,也带来了麻烦。《红豆》被打上“毒草”的标签,她无奈搁笔,直到“文革”结束后,才陆续写了《弦上的梦》《三生石》《我是谁?》等作品。

    宗璞的许多中短篇小说和散文都写到了“文革”。在《1966年春夏之交的某一天》中写到很多知识分子被批斗、被迫自杀,对这些人的遭遇,宗璞无疑是同情的,但她自己是坚强的,——她不仅在被批斗和羞辱的巨大痛苦里,选择了坚强地“活下去”,而且还对那个时代发出了尖锐的质疑:“而这一切,是在革命的口号下进行的。这世界,以后还不知怎样地荒谬,怎样地灭绝人性!”这就启发和促使我们要在更深的层面去反思那一段历史。

    有一部作品,对于宗璞来说,这就是她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七七事变”后,一大批教授、学者在战火硝烟中跋山涉水,把西南边陲造就成为保存中华民族文化命脉的“圣地”。宗璞随父亲冯友兰南迁,就读西南联大附属中学。当时西南联大毕业学生从军者有800余人,宗璞目睹了青年学生的爱国行动,认为“如果不写上这一笔,就是不完整的”。滇西战役是中华民族抗日战争的一次重要战役,十分辉煌,长时间被埋没,被歪曲。抗日老兵被审查,流离失所,翻译官被怀疑是特务,他们徽章上的号码被说成是特务编号。“把这段历史从尘封中磨洗出来”被宗璞视作自己的责任。小说包括《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四卷。从20世纪50年代起,宗璞开始动笔,如今60多年过去,前三卷已陆续出版。其中,《东藏记》获得了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一方面,宗璞通过规模恢宏的小说叙事来写抗日战争,写我们民族的深哀巨痛;一方面宗璞热情讴歌中国知识分子毁家纾难,先公后私的爱国情怀。这样一部作品,没有出现在充满豪情的男儿笔下,倒是宗璞写出来了,令人惊叹。作家王蒙曾评价《野葫芦引》:“喷发着一种英武,一种凛然正气,一种与病弱之躯成为对比的强大与开阔。”

    在文坛上,宗璞是一面以自我生命守护中国文学真火的旗帜。近30年,她在病中笔耕不辍,以至真至纯的文学结晶为时代立言。从写《东藏记》开始,宗璞的视网膜脱落,头晕频频发作,半边身子麻痹,只能在助手的帮助下口述成文,7年才写完。《南渡记》写完,父亲去世了;《东藏记》写完,先生去世了。经历了更多死别,又经历了一些大事件,对人生的看法更沉重了一些,对小说结局的设计也更现实,更富于悲剧色彩。宗璞写得很苦,实在很不潇洒。但她“即使写得泪流满面,内心总有一种创造的快乐。

    宗璞最大的困难是写战争。她经历过战争的灾难,却没有亲身打过仗。她害怕凭借材料只会写成一般的报道。困惑之余,书中澹台玮、孟灵己年轻的身影给予宗璞极大的启发。用人物统领材料,将材料化解,再抟、再炼、再调和,就会产生新东西。宗璞诚心诚意地烘托书中人物,用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烛照全书,一切就会活起来了。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6年4月28日)

【相关链接】①宗璞十岁时,随父亲冯友兰与清华大学一起南迁到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了8年时光。宗璞的哥哥冯钟辽于1943年志愿参加中国远征军,任翻译官,那年他19岁。随着战事的推移,他用双脚从宝山走到畹町。宗璞对这段历史有一种亲切感。(肖鹰《宗璞与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②在宗璞的作品里,体现出冯友兰先生屡屡讲到的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替往圣继绝学,替万世开太平”的担当精神,还表现出对大地、对自然、对人、对物甚至一只鸟、一只猫的那种大爱。(李建军《一位尽力发光的作家》)

(1)、下面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童年时代的丰富阅读经历,对宗璞的创作有很大影响。她读过很多童话,还有《水浒》等当时儿童中的流行读物,甚至是《红楼梦》这样的成人读物,但诗词对她的影响最大。 B、宗璞的许多作品中,充满对文革时期知识分子的同情、对人性的呼喊和对文革的反思。比如《1966年春夏之交的某一天》和《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四卷,都是表现这一主题。 C、文革重压下,宗璞忍辱度日,尖锐质疑时代的荒谬;撑着病弱之躯,用正气写出开阔与强大。宗璞身上既有女性不屈的柔韧,又有文人英武的坚毅。 D、亲人参加远征军的历程,让宗璞对那段历史感到亲切,这也是她创作《野葫芦引》的背景之一。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抗日战争爆发后,知识分子南迁的历史、西南联大的故事,没有出现在充满豪情的男儿笔下,却被宗璞写出来了,令人惊叹。 B、小说《红豆》为宗璞赢得了声誉,让她从此走上文学创作道路,但也被打上“毒草”的标签,使她一度被迫搁笔。 C、宗璞在创作《野葫芦引》时遭遇到病痛的折磨、经历了亲人的离世,在整个创作过程中宗璞的内心一直是沉痛的。 D、面对把战争写成一般报道的忧虑,宗璞采用人物统帅材料的方法,展示在战争中人物的喜怒哀乐,使写作活跃而有新意。 E、宗璞在病痛中坚持写作,以至真至纯的文学结晶为时代立言,用自我生命守护着中国文学真火的旗帜,令人钦佩、赞美。
(3)、宗璞的作品体现着“大爱”和“担当”,二者有何关系?有哪些表现?请结合材料具体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题。

琼瑶的泰坦尼克

萨苏

    为琼瑶的小说流泪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琼瑶书中的恩恩怨怨,多少觉得是“小女子心态”,和我不大相关。

    直到看了她的《我的故事》这本自传。书中,记录了一段我们早已忘记的历史,也颠覆了我对琼瑶的看法

    琼瑶的确出生于教授之家,书香门第。1944年,六岁的琼瑶,随着全家开始了逃难的历程。

    那一年,日军发动了豫湘桂战役。琼瑶家的祖屋所在地衡阳,是两军决战之地。中国军队第十军在这座城市死守了四十七天,终因援军不济,力竭城破。

    逃亡中,琼瑶第一次目睹了死亡。“山沟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平凡的农人,腿上滴着血,一跛一跛地飞跑着逃走,然后,就是一阵日本人的呼喝声,又一排枪声,那农人倒了下去。我呆住了,第一次了解死亡是怎样突然就能来临的,第一次看到鲜血从一个活生生的人体里流出来。”

    逃难中,琼瑶几乎同时失去父母:他们又被日军围住搜查,一切财产都被抢去,连琼瑶的母亲都险些被日军掳去。“一向文质彬彬的父亲,立即爆发了,他陡然间冲过来,抱住母亲,对那日本兵大吼大叫:‘放手!你这禽兽!放手!’一切发生得好快,我看到那日本兵举起木棒,对父亲拦腰一棒,父亲站立不稳,那山沟又是一个往下倾斜的斜坡,父亲摔了下去,顺着斜坡,就一直往下滚。我们三个孩子,这一哭哭得惊天动地,我们边哭边喊着:‘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

    只是因为琼瑶的弟弟恰好和带队日本军官的孩子同岁,使他产生了恻隐之心,一家人才逃过此难。

    写下这样文字的,是我们所认为自己熟悉的琼瑶吗?

    在这本书中,琼瑶这样的记录,比比皆是,处处都是那双六岁的眼睛亲眼所见——为了避免大家被发现,表叔伸手去扼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悄然将与琼瑶每天抱着睡在一起的小妹丢弃在旅途中;父母赴水自尽又被琼瑶的哭声唤回;生死辗转中祖父却固执地在口袋中留着自己抗日救国的诗歌;宁可被枪毙也不让汉奸侮辱……

    弱国子民的血泪,尽在于此。

    琼瑶在书中写到——“我的国家民族观念,就是在这枪口下建立起来的。所以我常说,别人童年的教育来自学校,我童年的教育,却来自战争。”

    2004年台湾地区大选,琼瑶阿姨为反台独在网站上发表公开信:

    “亲爱的朋友啊!从何时开始,长江、黄河、青海、长城、喜马拉雅山……都不再是我们的骄傲了?唐宋元明都不再是我们的历史了?我真的陷进无法自拔的痛楚里。”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心中有一点淡淡的疑问——有着这样经历的琼瑶,成年后的作品中为何却只有温柔婉约,而没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刚强之气呢?

    直到看到《泰坦尼克》中的一段,我忽然若有所悟。《泰坦尼克》的结尾,罗丝是怎样对杰克喃喃自语的呢?她没有说我是多么地怀念你,在心底爱你这些话。她说,我结了几次婚,爱过几个人,生了几个孩子,走了世界多少个地方……她的一生怎样的快乐和有价值。

    杰克的死,是为了罗丝的生。而他让罗丝活下去,假如她从此只是忧伤地怀念自己,我想并不是杰克所要的最好报答。那最好的报答就是罗丝自己所说的——她是那样珍爱杰克换来的生命,所以让自己的一生都快快乐乐,轰轰烈烈,一直到九十岁。

    她的生命是属于两个人的,她快乐了,他才快乐。我们的先人在艰难时刻能够勇敢地面对苦难,却不是为了把我们变成冰冷的钢铁,而是为了让我们按照和平与善良的本性生活。

    在读琼瑶的书时,我居然落泪了。从此,也不可以笑话那些读琼瑶落泪的女生了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值得感念的岁月

    我入北大,时北大建校将近二十年,我年仅二十五岁。今值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谨追述七十年前在北大时一些往事,以表达我这年逾九旬老校友的一片感念之情。

    我入北大任教,始于1917年底。是年初蔡元培先生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往谒蔡先生于其南菜园上街寓所,以自己所著《究元决疑论》特向蔡先生求教。此文评论古今中外诸子百家,而独推崇印度佛家思想。当我说明来意后,先生回答说:“我过上海时已在《东方杂志》上看过了,很好。”不曾想到先生早已过目,并对这篇如今看来是东拉西扯的文章给予肯定。但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先生随即表示希望我到北大任教。先生说:“我是喜爱哲学的。我此次来北大重点要办好文科。文科中又以哲学系为重点,你就来哲学系讲印度哲学好了。”我不敢承当。蔡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动了我。抱这种态度再好不过,而我又怎会不愿来学习呢?来北大的事就如此确定下来。

    我到北大后先开“印度哲学”一课,此课自非哲学系重点,但听课者仍不少。后来讲授“儒家哲学”,听课者更多,注册部原安排一院红楼教室容纳不下,于是不得不迁往二院马神庙阶梯教室。此课听讲者约二百人,期末考卷有九十多份,此数即为注册之学生,如冯友兰、朱自清等,是如此得以与我相聚于课堂的。至于其余半数即为自由听讲者:有的来自其他高校,有的来自社会。年轻后辈如我者,听课人尚且不少,如名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如陈独秀、胡适之、李大钊等先生。由此可见蔡先生兼容并包主张的实施和当时新思潮的影响,共同形成之追求真理的浓厚空气,不仅感染北大师生和其他高校的师生,且影响及于社会人士。生活在此种气氛中,怎能不向上奋进呢!

    当时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宣传西方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而贬抑东方文化,于是“东西文化”常成为谈论的问题。我于教学之外对此时时思考,探究不辍。友人张申府等从中劝阻,或说问题范围太大,难于着手,或说问题尚远,可俟诸来日。我均不以为然。虽然我对新思潮莫逆于心,而且我既非新派,又不属旧派,面对新旧之争,似尽可仍埋首于佛学研究,可是我却感到压迫之严重,以为此问题不可忽略而且急切。盖自鸦片战争以来,随帝国主义势力之入侵,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受到怀疑,似中国之有今日全由于我们的文化。这明明是逼着中国人出一个解决方法。试想,如果中国传统文化果真不能与西方文化并存,而要根本绝弃,我们应赶快自觉改革,不要与它同归于尽;如果中国传统文化受西方文化压迫,并不足虑,而中国文化终有翻身之日,那也应积极去做,不要再做梦发呆;又如果确如一些人所说,东西文化可以融通调和,那也应弄清调和之必要及调和之道,绝不应消极等待。谁说问题不严重而且急切!

    中国文化问题关系国家命运,民族存亡,怎可轻轻放过,漠不关心?同时北大以及整个社会当时爱国主义精神高涨,人们关心国事,文化问题成为学术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而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就在这种主观要求和客观环境推动下,1919年我首次将个人对此问题研究结果,在课外以“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为题作连续多次讲演,介绍给北大同事、同学。1920年又于济南向社会公开报告。后将演讲记录稿加以整理,以讲题为书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出版后受到学术界注意,引来评论不少。可以说这是我向北大、向蔡先生交上的一份考卷,记录了我在校期间学习与研究成绩的高下优劣。

    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我将西方、中国、印度三种文化加以比较,各给予人类文化发展史上以适当位置,并指出世界最近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于是我也由佛家思想转为儒家思想。1924年为实行自己的办学理想,我向蔡先生辞去教职,从此离开了北大,而北大影响仍留在我心上。我这个根本未曾入过大学之门的人,得以走上大学讲台,就我个人说,只不过因为我钻研了一个冷门——佛学,而从根本上说,则是由于蔡先生实行兼容并包的主张,是由于蔡先生对后学的关心与爱护。

(节选自《梁漱溟自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儒学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实际日常生活都打理得很妥当。人要想提高一步,提高到儒学这一步正合适,佛学太高了。所以他(梁漱溟)是为了大众放弃佛学,转向研究和推广儒学,这是他自己一个很明确的宣示。(梁培恕《梁漱溟:佛学太高深 救世宜用儒学》)②“你的志愿何在?”如果有人这样问我,那我可以回答:我愿终生为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梁漱溟《言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不按规则出牌的大学校长朱清时

    朱清时,1968年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近代物理系。毕业后去了青海西宁山川机床铸造厂,当了一名炉前工。

    当时分来厂里的大学生们常在业余时间聚会,喝酒、打扑克、海阔天空聊天、发牢骚。朱清时说:“我也时有加入,但很快就感到空虚。我总觉得光抱怨怀才不遇没意思,中国这么大,总是需要人才的,现在把时间荒废了,一旦需要时,我们有什么呢?我仍然像在大学里一样,抓紧时间学习。”在这期间,他翻译了一本《相对论的再审查》,稿子被山东大学油印出来,在国内流传;写了一篇论文《论基本粒子的静质量随时间变大》,1974年发表在《复旦学报》上。

    20世纪70年代中期,地处西宁的中科院青海盐湖所正在为造原子弹组织技术攻关,急需学物理的人才。得知这一消息后,朱清时立即去拜访该所的室主任康靖文。康靖文拿出很长的一篇专业外文文章让他翻译。几天后,朱清时就把译文交给了他,研究所马上就决定要朱清时。

1979年,朱清时被选为中科院首批出国进修人员,到美国圣巴巴拉大学从事激光光谱研究。初到美国,实验室的设备多数他都没见过,而且英语比较薄弱,每周的小组讨论会,讨论的问题他听不懂。那种尴尬的局面让朱清时很受伤。

    别无选择,朱清时只能放弃了一切娱乐和休息时间,集中精力迅速填补实验技术和专业知识的空白。“我列出一个问题清单,包括我不知道的仪器的功能和操作方法,然后请教别人,把他的介绍一一记下来,自己再练几次,熟悉之后,就能找出每台仪器的关键点,然后再读说明书的有关部分,很快就能掌握。两三个月之后,我已能熟练地操作整个复杂的系统,做出了一些漂亮的结果。终于有一天,当看到记录仪画出期待已久的曲线时,我深切感受到了探索科学真理的快乐!”

    两年进修期满之后,麻省理工学院要聘请他做“博士后”研究员。但朱清时还是选择了回国,与同事们一起建起了中科院激光光谱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当时世界上两个水平最高的实验室之一。

    1998年,朱清时被国务院任命为中国科技大学校长。

    在教育主管部门眼里,这位书卷气浓郁、平时在办公室里喜欢穿一双布鞋的校长,是一个不按照规则出牌的人,更是一个给他们出难题的人,一个冒犯和挑衅者。

    担任中科大校长的10年里,朱清时赶上了教育部的“扩招”政策。作为大学校长,朱清时非常矛盾:多招一个学生就多收入一两万,多招一千个学生就是一两千万。但扩招却要付出代价——保证不了教学质量。思前顾后,朱清时停止了扩招。

    如何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是时任校长的朱清时不断思考的问题。他曾带着同事去麻省理工等高校调研,回国搞教学改革,引进优秀人才。几年后他才发现,教育体制和考评制度才是大学的核心问题。

    朱清时发现,中国传统的书院培养了良好的师生关系。老师们和学生都住在一起,除了上课学知识外,师生们时时刻刻都在交流。朱清时觉得,英国的剑桥和牛津的学院就相当于中国的书院。于是,他想在中科大实施书院式管理,重建良好的师生关系,让学生不分专业和年级混住在一起,让学生上课之外的活动更丰富。结果有关部门下文禁止,要求将学生按照专业来管理,要把学生管理得严格一点。朱清时的书院式改革无疾而终。

    “如果教育体系不改的话,目前的众多问题无法解决,中国大学应当‘去行政化’和‘教授治校’。”朱清时说。这些在1917年由蔡元培首倡的治校理念,成就了北大在20世纪初的辉煌,至今仍被视为中国教育界稀缺的良药,也是朱清时作为大学校长一直在坚持的改革。

    2009年3月,刚刚从中国科技大学校长任上卸职的中科院院士朱清时,在深圳“全球海选校长”中,全票当选新筹建的南方科技大学拟任校长第一候选人。上任不久,他就主动放弃自己享受的省部级待遇,并提出放弃行政级别。

    在给深圳市政府递交的南科大办校方案中,朱清时提出要办一所前所未有的大学,以机制创新匡正中国教育积弊。朱清时和他的教育改革,如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把中国的大学教育问题推到了聚光灯下,也让南科大成为全社会瞩目的焦点。

    2010年年底,教育部选择了认可,在南科大招生考试后,下发批文同意未经教育部批准就进行自主招生的南科大进行筹建,筹建期间可以试办本科专业,暂时给予了朱清时主导的这场改革实验一个模糊的承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世人一提起先生,第一反应多是“译界泰斗”“复旦教授”,但陆谷孙引以为豪的却是“父亲的儿子”。正是父亲陆达成带领幼小的陆谷孙迈进法国文学的殿堂,陆谷孙幼时习字,父亲认为字若歪斜,必定是心有邪念,实是在其练书法的同时灌输正直豁达的人生态度。父亲在生活上的作风也深刻地影响着陆谷孙,先生始终谨记父亲“小富可,大富不敢”的教诲,一生清贫,不图虚名,自得其乐地过着知识分子的“草根生活”。

    1965年,陆谷孙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硕士毕业并留校,在紧接着的“文革”浪潮中,他被打成“逍遥派”。生性乐观的陆谷孙后来回忆说,自己不会闹革命,被划到该派别后就是看书。“托‘四人帮’的福”,陆谷孙读了不少的外文书籍和文章。1970年他被分配进入由工宣队领导的《新英汉词典》编写组。那个年代,编写词典也必须纳入既定的“革命”流程。这样的硬性要求使得陆谷孙内心挣扎,为了保留心中的学术底线,陆谷孙设法把实用生动的英文条目塞入“红色语录”的庞大队伍中。后来,《新英汉词典》累计共售出1000万册以上,堪称中国辞书史上的销售奇迹。

    1976年,周恩来总理决定亲自筹划《英汉大词典》的编纂,陆谷孙再次被调配进入新的编写小组。后来小组内很多人奔向了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编写组不断萎缩,资金匮乏,工作难以为继。陆谷孙憋着一口气,主动揽下主编的活儿,并立下铿锵誓言:词典编完之前不出国、不写书、不兼课。直至1991年,长途跋涉了15年的《英汉大词典》终于出版,该词典收录词条达20万,俨然一部英汉百科全书。后来此书成为联合国的必用工具书之一,享誉国内外。

    陆谷孙一生痴迷莎士比亚,常喜欢引用他的一句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直至其已过花甲之年,仍不愿停歇。2001年,本该颐养天年的陆谷孙再一次决定出面主持《英汉大词典》的修订工作。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陆谷孙便萌生编汉英词典的想法,直至2015年8月,这本耗去陆谷孙15年光阴和心力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终于出版,陆谷孙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事业。陆谷孙在词典编纂的路上一走就是30多年,两本词典几近倾注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华,但他从未后悔,从未抱怨。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并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光环,而是作为一名文化人,自觉背负中英文化沟通使命的责任感和对祖国深沉的爱。

    世人给陆谷孙送去鲜花和掌声,但他不需要,只想和宁静为伴。他对《英汉大词典》的频频获奖感到惭愧:“凭一本书到处揽奖,只能说明学术浅薄。”除了编纂词典外,陆谷孙还是另一领域的匠人:教书。除了因身体原因无法上课,陆谷孙从不愿欠学术一堂课,严寒酷暑,始终如一,他讲课幽默风趣,常使学生哄堂大笑,陆谷孙生活简朴,但对于学生,却是无条件的慷慨。有学生生病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拿出1000元送到系里……除了上课,陆谷孙几乎不愿走出自己的“洞穴”——这是他对自己简陋而陈旧的住所的戏称,只想安静低待在家里做学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就给陆谷孙取了个“老神仙”的外号。

(摘编自林金堂《陆谷称: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相关连接:①“我是真心不希望抛头露面,我希望躲在我的‘洞’里,你们也不烦我,我也不烦你们。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待着)是我的哲学。”陆老在2012年的一次讲座上这样述说自己的人生哲学,他在精神上王国里享受着孤独,并将之化作灵感的催化剂。(曹刚、刘建芳《陆谷孙:低调的“老神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小题。

冯士筰:符号数字皆诗情

    出生于天津一个书香世家的冯士筰,从小就刻苦好学。清华读书时,更是出了名的“苦行僧”。他大学的同窗好友孙文心教授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冯士筰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从图书馆或者教室回宿舍的。回来后,饿了还会抱着冰冷的窝窝头啃几口。1964年,他在深入研究了当时享有盛名的物理海洋学家Munk大洋风生环流模型的基础上,找出该模型未考虑热盐因素的不足,建立了大洋风生——热盐环流模式。正当他准备发表关于这一模型的重要论文时,文化大革命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冯士筰被关了牛棚,但幸运的是他和赫崇本先生关在了一起。白天他们一起劳动,晚上赫先生不仅会给他讲海洋科学的历史和前景,而且还鼓励他不要因暂时的困难而气馁。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冯士筰的心总是热乎乎的,对未来也充满着期盼。

    1970年,在周恩来总理的过问下,我国风暴潮研究起步了。冯士筰从牛棚里被解放了出来,接受了这一极有挑战性的课题。

    风暴潮是发生在海洋沿岸的一种严重自然灾害,一次大的风暴潮可能使几万甚至几十万人丧生,经济损失可达几亿甚至几十亿元。我国是风暴潮高发国家之一,从历史资料看,几乎每隔三四年就会发生一次特大的风暴潮灾。世界主要海洋国家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风暴潮的预报研究工作。而我国直到20世纪70年初还对风暴潮理论和我国风暴潮的实际状况几乎一无所知,风暴潮研究在我国基本处于空白状态。冯士筰的研究面临着极大的挑战:没有资料、没有实践、没有理论。

    为了获得风暴潮的第一手资料,1970年冯士筰等人环绕渤海湾进行了两次实地考察,足迹遍及渤海周围数省的40多个县市,行程4000多公里。其中的2000多公里完全是徒步跋涉的。他们走村串户向渔民、农民和盐民了解风暴潮的一般常识;走访当地政府、查阅当地县志,寻找有关记载;他们还反复到水利部门和验潮站搜集有关数据。冯士筰终于获得了国内第一批关于风暴潮灾害的珍贵资料。

    要从本质上认识和最终解决风暴潮,当然首先要探讨其机制,因为只有弄清风暴潮的发生机制,建立一定的模式,风暴潮预报预测才能科学准确。研究中冯士筰发现:在南方风暴潮多有强台风引起;而在北方,寒潮也能在渤海掀起风暴潮。虽同为风暴潮,但二者的动力源和引发机制并不尽相同。冯士筰的这一发现,不仅具有深远的理论研究意义,而且具有相当的应用价值。1975年,冯士筰及其合作者一连发表了数篇论文,系统论述了风暴潮的概念、理论和数值预报的力学模型,建立了独特的超浅海风暴潮理论。1982年,冯士筰将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撰写成《风暴潮导论》一书,这是国内外第一部关于风暴潮的理论专著,它标志着我国对于风暴潮的研究已经进入世界风暴潮研究之林,也标志着冯士筰已经跨入我国一流物理海洋学家行列。

    1983年,冯士筰作为高级访问学者,飞抵美国旧金山,同美国相关单位进行为期一年的合作。这次合作又使他的科学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拉格朗日余流及长期物质输运。

    “拉格朗日余流”是当时学界最有争议的前沿课题之一。冯士筰和他的合作者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解析了欧拉余流理论的缺陷,深入分析了拉格朗日余流和欧拉余流的本质差异,提出了一种拉格朗日余流和长期物质输运的理论模型,导出了一个全新的长期物质输运方程。该方程一问世,立刻引起了国内外同行们的重视。回国后,冯士筰在对该问题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开始了从根本上改造近海或河口环流传统理论的研究工作。此后十年,他建立了以拉氏时均速度的最低阶——近似物质输运速度来体现浅海环流速度基本场的新理论框架,导出了浅海潮生——风生——热盐环流基本方程组,建立了一种新型的长期的输运方程。此理论在中国陆架海环流研究中起到了指导作用。冯士筰的这一研究成果,为近海污染物理自净、悬浮质输运、海洋环境预测和近海生态系统动力学等诸多方面,提供了海洋环境流体力学基础。

    工作之余,冯士筰是个爱好比较广泛的人。冯士筰很爱作诗,这既是他陶冶性情的方式,也是表达内心情感的途径。“心系大海连天碧,符号数字皆诗情”,这两句对仗工稳的诗句,正是他一生孜孜不倦追求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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