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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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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七校联考2020-2021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色的还是带条的

〔俄〕格里高利·戈林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去年秋天,单位派我来莫斯科出差。我在一家百货商场门前,看见那儿正排着一个长长的队伍。我很高兴,猜想那儿肯定是在卖什么好东西。因为大家都这么认为,只要一排队,那肯定是在卖什么好东西。后来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信那儿现在正卖的东西肯定难得一见,因为队伍非常长,从街上就开始了,然后又沿着一楼的楼梯往上排,都看不见尽头。

  我急忙朝队尾走了过去,问边上的一个女人:“谁是最后一位?”

  那个女人回答:“我是最后一个。”

  我又问:“这儿卖什么呢?”

  那个女人说:“到底卖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出来说,后来的就不要再排了,已经没有这么多了。”

  可我还不死心:“那他们卖的那个东西多少钱啊?”

  那个女人如实相告:“20个卢布。”

  我一听很高兴:“价格还行,就排一会吧。”

  我站在队尾耐心地等待着。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站在我的后面。现在我站在队伍中间,感觉舒服多了,因为后面有人给我挡风了。

  我就这样一直在队伍中排着。

  只是我心里没底,不知道大家在这儿到底排什么呢?我找机会问了几次周围的人,这儿到底卖什么呢?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

  没人回答我。一半是跟我一样,不知道;另一半是知道却不说,故意让我们这些不知道的着急。

  那我也还是不想走开。

  突然,上面闪出一个售货员大声说:“大家听清了:只剩下15号的和16号的了!”

  说完,她转身就回去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我的心也悬了起来,不知道剩下的这两个号是不是合适。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想,办法总是有的。要是小,就撑大点儿,要是大,就改小点儿。要是用电的东西,我们就安个变压器。

  不管怎么说,我是等定了。

  一个小时后,突然传出来一个消息说,这个东西也可以去一个什么三号柜台买,不用排队。

  既然不用排队,那就挤吧。于是众人蜂拥而上,把我夹在了中间,我被连推带拥地挤到了三号柜台前。

  一个女售货员朝我大喊:“你要什么?”

  我喘着粗气说:“就要你现在卖的这个东西!”

  她一听更火了:“我是问你要蓝色的还是要带条的?”

  我不得不央告她说:“求求你了,你先给我看看什么样吧。”

  可她真不给面子:“你想的倒美!这都包着呢!”

  我已无可奈何:“那就蓝色的和带条的各来一个吧。”

  我交了钱,抱着两个盒子又开始往出口挤。感觉一个盒子重一点儿,一个盒子轻一点儿,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周围的人还在挤来挤去,推推搡搡,一不留神就得被挤倒。

  突然一个乌兹别克老头拦住了我的去路:“好孩子,你卖给我一个吧。就为这个东西我这都是第四次来莫斯科了!”

  我说:“老爷爷,也许我能卖给你一个,只是你得先告诉我,我买的这是什么东西。”

  可老头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这个东西用俄语我不会说,用乌兹别克语译不过来。”

  我只好对老头说:“那你还是自己去挤吧。这个东西我自己也需要。”

  老头还想和我商量。我为了躲开老头,往旁边一侧身,结果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二天我在医院里醒过来后,马上问值班护士:“护士,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护士问。

  “就是我买的那两个东西。”

  “你买了两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说,“我也说不清楚。”

“那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出院。”

(选自《中外文摘》2014年第22期)

(1)、请按照文章内容完成下面表格。

情节变化

“我”的心情

   ①  

高兴好奇

听说剩下不多了

还不死心

听说卖得只剩下15、16号了

   ②  

   ③  

无可奈何

老头也没办法告诉我买的是什么

大失所望

(2)、请完成下面表格中的提问式批注。

我急忙朝队尾走了过去,问边上的一个女人:“谁是最后一位?

  那个女人回答:“我是最后一个。”

  我又问:“这儿卖什么呢?

提问:两个问句的顺序为什么不颠倒一下?

你的批注:

(3)、小说设置“乌兹别克老头”这个人物有什么作用?
(4)、阅读右边这张知识卡片。你认为本文是不是一篇讽刺小说?写出的你的观点并作简要阐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古董是子午镇常少山的外号。
古董一词除词典上的解释外,在子午镇还有不可理喻、个别、不一般、冥顽不化等意思。常少山能够沾上古董这诨名,缘于那年他母亲去世。子午镇的风俗,双亲中有一个先走了的,丧事要做三天,叫小丧;双亲中最后一位也去了,丧事要做五天,还要扎灵车,请鼓手,叫大丧,很隆重。常少山的父亲早亡,遵照当地风俗,他母亲的丧事应该大办的。谁也没有想到,常少山竟然当天就把母亲的遗体埋掉了,而且连滴眼泪都没掉,还跟儿子常宝说:我死了,也这样!
为这事,常家的族人气愤了,约合起来要揍他。常少山说,我这是厚养薄葬。老人活着的时候你不孝,老人死了,弄些排场给人看,顶屁用!
常少山他娘瘫痪在床八九年,常少山日夜守护在床前,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吃一口,给娘一口;自己饱了,娘也饱了……常少山是孝子啊!常少山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大家听来也在理,只是不是常人的理,只好说声“跟个古董生什么气”,便散去。
常少山是古董,想不到他家里竟然冒出个真正的古董来。
常少山一生就交了一个朋友。这朋友叫吕尚。有一天吕尚来做客,突然被面前的那把茶壶惊呆了。正泡着茶呢,吕尚小心地端起来,左瞧瞧右看看,眼睛都绿了,然后干脆把茶叶倒掉,用清水把壶冲洗干净,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后,问道:“这壶,哪里来的?”
常少山说,先前用的那把打了,才从旮旯里找出这把旧的来。
吕尚说,收起来,别再用了,这家伙是古董,比你还金贵。常少山就笑,说神经病了不是?搬家时差一点被我当垃圾扔了,怎么就成古董了?是古董,用它泡的龙井怎么还是龙井味?应该是普洱味呀……
吕尚说,别闹了,你把它小心放着,赶明日我请位老师来长长眼色,也好验证验证我的鉴赏功夫。
第二天,吕尚果然领来了一位先生。先生姓王,气质儒雅,行色匆匆,眼中别无他物,一到就说看壶。吕尚发现那壶就在茶几上,还是昨天放的地方,并没动过。
吕尚双手将壶捧起,王先生轻轻接过,凑到窗前光亮处,打眼一看,便说不假。沉吟片刻,又看,说声“错不了,就是它!”便轻轻放下,掏出手绢擦擦双手,向常少山点点头,说道:“听吕尚说过您,我很赏识,都是朋友了。吕尚没有看错,这把壶是件宝物!如果愿意,我出10万要了它!”
“你不早说。”
“早说怎么?”
“早说我就卖给你。不用说10万,2万就卖。”
“为什么?”
“缺钱用呀!”
“现在不缺了?”
“不缺了。一家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生活必需的都有了,卖它干啥?”
其实,一见面,常少山就很看重王先生这人。听他说话,更觉诚恳。只是常少山这人言语行事离不了古董脾气,三言两语就把人家打发走了。
这事过去不久,常少山得了重病,不几日便一命呜呼了。常少山病故,吕尚慌忙赶来,便把茶壶的事告诉了常宝。常宝说老爷子病中根本就没有谈及 家中有什么宝贝茶壶。就是有,他那脾气也不会拿它当回事……
于是两人便在常少山住的屋子里寻找。找来找去根本不见那玩意儿,却发现了一张字条,上写:
茶壶即茶壶,
打碎是瓦片.
人间多少事,
都被自己骗.
常宝看过,递给吕尚,说是不解。吕尚接过默念一遍,又默念一遍,然后长叹一声,道:“怎么是古董呢,分明真人也!”

阅读下面现代文,回答问题。
                                                                                                 风是很重很重的             
                                                                                                      陈亦权
       ①夏末秋初是山林探险的好季节,我和几位驴友一起,来到了贵川交界处的一个偏僻深山里探险旅游。
       ②走进山林后的第三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小村子,在村外的空地上,几只羊儿正在吃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一块石头上,翻看着一本破旧的数学书,他的衣服沾满灰尘和污屑,却长得圆头圆脑,非常可爱机灵。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③经过交谈得知,小男孩开学读二年级。我给他出了几道简单的算术题,还有几个拼音测试和组词造句的语文题,小男孩全都回答了出来,看来学习成绩还不错。
       ④见这些都没法难住他,我就给了他几道比较玄的问题:“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轻吗?”
       ⑤“鸡毛!不,羊毛!”小男孩歪着头说,“还有蒲公英!”
       ⑥我笑笑告诉他,这些东西的确很轻,但却并不是最轻的,例如空气、烟雾,还有风,这些东西才是最轻的。
       ⑦小男孩睁着一双大眼想了想后,有些不赞同地说:“空气很轻,但风却很重很重的!”
       ⑧“风只是流动的空气,和空气是一样的!”
       ⑨小男孩显然对我的话非常不屑,他用极不信任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坐到了另一边的大石头上,再不理睬我,嘴巴里还轻轻地重复了两遍那句话:“风是很重很重的!”
       ⑩休息够了,我就和驴友们接着赶路。离开村口三四里路之后,我们突然发现身上已经没有水了,最要命的是,我们走进了一片干燥的秃岩山,别说山涧泉眼了,就连一棵小树都看不到。我们决定往回走,到那座小村里去取水。
       ⑪翻过一座小坡,终于看见有一座泥房子还开着门,门口有一间矮草棚,关着十来只羊,而在大门里侧的地上,则铺着一张竹席,上面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位小男孩,竟然就是我们之前在村口遇见的那位小男孩,他睡得很香甜,老人用一把麦秆扇为他扇着风。
       ⑫见有陌生人到来,老人连忙站了起来。我们说明来意以后,他非常热心地把我们带到厨房,给我们的水壶灌水,灌到第三只的时候,水壶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老人连忙弯腰捡起来,面带愧色地接着灌水。
       ⑬老人则回到竹席上,一边轻轻地对我们介绍附近的地形山势,一边继续用麦秆扇给小男孩扇着风。没多久,他手中的扇子又突然滑落了下来,掉在小男孩的肚子上,小男孩被惊醒了,他先是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心疼地对老人说:“爷爷,我说了我不热,你不要为我扇扇子了!”
       ⑭“好,好,爷爷不扇了,你接着睡吧!”老人慈祥地微笑着说。
       ⑮小男孩逐渐睡去,虽然他说自己不热,但睡去后,额头就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老人又拿起麦秆扇,轻轻地给他扇着风。老人边搧着风边对我说起了自己的孙子:孩子命苦,父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滚落的山石砸中,双双离开了人世,留下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家里穷,买不起电风扇,所以热天里都要给孩子扇扇子,可从今年开始,老人的双手有些不对劲,经常莫名其妙地抖动,握不牢东西,以前一只手可以拎起50斤稻谷,现在连给孩子扇点风都觉得特别费力,使不上劲。不过小孙子特别懂事,再热的天也不让爷爷给他扇扇子,怕累着了爷爷。
       ⑯老人说到这里,眼眶变得潮湿起来,但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欣慰的微笑!他的脸黝黑黝黑的,爬满皱纹,他那双粗糙而且布满青筋老茧的大手,因为怕扇子掉落而使劲地攥着扇柄。此情此景,我不禁再次回想起了小男孩的话:“空气很轻,风却很重很重的!”我猛然间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风确实很重很重,甚至比50斤稻谷还要重,重得连他的爷爷都不太拿得动!
       ⑰在起身离开的时候,老人走到门口替我们指路,我趁这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悄悄地塞到了小男孩睡觉的那张竹席下——这足够他们买一把电风扇了!
       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做慈善,我只是觉得,风不应该有那么重,而我所做的,只是力所能及地让风轻一点,再轻一点……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鞋》,完成小题。

阎耀明

       ①年轻人的鞋坏了,去修。街口就有一个修鞋的,摊子不大,一个戴着单帽的人在埋头干活儿。年轻人把鞋放下,修鞋人拿起鞋,看了看,说过半个小时就可以来取。

       ②年轻人就离开了,往街上走。年轻人心里正烦,大学毕业有一阵子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有人介绍一份,年轻人嫌工资太低,而且给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过的老板打工,年轻人觉得有点那个。年轻人找了不下二十份工作,都觉得不太满意,没有去做。他每天都注意看报纸上的用工信息,每天都去联系,有时上门去毛遂自荐,结果,都没有谈成。年轻人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别的不用说,光鞋就走坏了两双。鞋走坏了可以修,往修鞋摊儿上一放就行了,可工作始终没有影子,这让年轻人很是心焦。

       ③取鞋的时候,年轻人付了钱,正要走,修鞋人问:“还没有找到工作?”年轻人一愣,说:“没有。”转身闷闷不乐地走了。

       ④不久,年轻人又去那儿修鞋,却先愣了一下。原来的修鞋摊儿不见了,被一间干干净净的小屋取代了。修鞋人坐在屋里,正捧着一份杂志看。年轻人走进屋里看了看,放下鞋说:“这小屋不错,你发财了。”街口这地段,金贵,能有一间屋,是许多人眼馋的事。修鞋人说:“夏天省得风吹日晒,冬天省得挨冻,享点福吧。”年轻人说:“你把一个小小的修鞋摊儿干大了,不简单。”修鞋人放下杂志,开始干活儿。

       ⑤年轻人没有出去,拿起杂志一看,竟是一本文学杂志。年轻人问:“你喜欢?”修鞋人说:“喜欢。”转眼鞋就修好了。修鞋人问:“这么久了,应该找到工作了吧?”年轻人有点不高兴,觉得修鞋人多嘴。但他不好跟一个修鞋人发火。年轻人没有说话。修鞋人真是多嘴了,年轻人往外掏钱时,又说:“这个小摊儿,我干了两年多,总算有一点模样了,我挺高兴的。”年轻人觉得修鞋人说的话是给自己听的,有挖苦人的味道,放钱时就把不满表现出来了,他没有放,而是扔。修鞋人似乎看出来了,淡淡地笑了一下。

       ⑥年轻人再次来修鞋时,修鞋人放下杂志,请他先坐下,还倒了一杯水。年轻人颇觉迷惑,不知道修鞋人为什么这么客气。修鞋人说:“我们是校友。”年轻人一惊,认真地看修鞋人,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修鞋人说:“你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有一年寒假你到我这儿来修鞋,我见你戴着校徽,知道咱俩是一个大学的校友。”年轻人吃惊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修鞋人。修鞋人说:“我毕业已经两年了。我高你两届,算是师兄了,我叫钉子。”年轻人似乎一下想起了什么,说:“钉子?对了,是钉子。我在校报上见过这个名字。钉子就是你呀?你好像写了几首诗,发表在校报上。”修鞋人说:“没错,钉子就是我。我挺喜欢文学的,觉得生活中如果有文学相伴,那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也不能啥都不干啊,就干起了这个。我父亲是鞋厂的技师,摆弄鞋有一套,我学来了。”

       ⑦年轻人不解地看着修鞋人,心里觉得一个大学毕业生修鞋,咋想咋有点那个。修鞋人开始干活儿。年轻人翻着杂志,竟看到了钉子的名字,杂志上登了他的一篇小说。年轻人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写的就是修鞋的事。“修完了。”修鞋人说,“鞋穿在脚上,可怎么走路还得听脚的,所谓“路在脚下”嘛!我只会修鞋,不会告诉脚怎么走路。所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可以不听,或者只当没有听见。”

       ⑧年轻人拿出钱。修鞋人说:“这次不要钱了。”“为什么?”年轻人问。“不为什么。”修鞋人答。年轻人看了修鞋人一眼,似有所悟……

       ⑨年轻人走出小屋,在门外站了好一阵,才慢慢离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外婆的世界

李娟

    ①外婆大部分时候跟着我生活,有时也送到乡下由我妈照顾。我妈家大业大,又是鸡又是狗又是牛,整天忙得团团转。能专心照顾外婆的,只有我。

    ②我在阿尔泰,外婆便跟着我。我白天上班,她一个人在家。每天下班回家,一进小区,远远就看见外婆趴在阳台上眼巴巴地朝小区大门方向张望。她一看到我,赶紧高高挥手。

    ③每到周六周日,只要不加班我都带她出去闲逛。逛公园的绿化带,逛超市,逛商场。每到那时,她被我收拾得浑身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手牵着我,一手拄杖,在人群中慢吞吞地走啊走啊,四面张望。

    ④看到人行道边的花,喜笑颜开:“长得极好!我今天晚上要来偷……。”看到有人蹲路边算命,就用以为只有我听得到的大嗓门说:“这是骗钱的!你莫要开腔,我们悄悄密密在一边看他怎么骗钱……。”在水族橱馆窗前,举起拐棍指指点点:“这里有个红的鱼,这里有个白的鱼,这里有个黑的鱼……”水族馆老板非常担心:“老奶奶,可别给我砸了。”进入超市,更是高兴。走在商品的海洋里,一样一样地细细地看,还悄声叮嘱我:“好生点,打烂了要赔。”

    ⑤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地总是糊里糊涂的,总是不知身处何地。常常每天早上一起床,收拾行李,说要回家。还老是向邻居打听火车站怎么走。但她不知道阿尔泰还没通火车。她只知道火车是她唯一的希望,火车意味着最坚定的离开。在过去漫长的一生里,只有火车带她走过的路最长,去的地方最远。只有火车能令她摆脱一切困境,火车是她最后的依靠。

    ⑥她总是趁我上班时,自己拉着行李悄悄跑下楼。有一次我回家,发现门把手上系了根布条,以为是邻居小孩子恶作剧,就解开扔了。第二天回家,发现又给系了一根。后来又发现单元门上也有。原来,每次她偷偷出门回家,都认不出我们的单元门,不记得我家的楼层。对她来说,小区的房子统统一模一样,这个城市犹如迷宫。于是她便做上记号。这几根布条,是她有适应异乡生活所付出的最大努力。

    ⑦我很恼火。我对她说:“外婆你别再乱跑了,走丢了怎么办?摔跤了怎么办?”她之前身体强健,自从前两年摔了一跤后,便一天不如一天。我当着她的面。把门上的布条拆掉,没收了她的钥匙。她破口大骂。又哭喊着要回四川,深更半夜地拖着行李就走,我筋疲力尽,灰心丧气。第二天我上班时就把她反锁在家里。她开不了门,在门内绝望地号陶大哭。我抹着眼泪下楼。心想,我一定要赚很多钱,有一天一定要带外婆离开这里。

    ⑧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却终日在她的世界边缘徘徊。——奇异的,难以想象的孤独的世界,如蚕茧般的世界。

    ⑨每天我下班回家,走上三楼,她拄着棍准时出现在楼梯口。那是我今生今世所能有的最隆重的迎接。每天一到那个时刻,她艰难地从她的世界中抽身而出,我向她百般承诺,带她回四川,坐火车回,坐汽车回,坐飞机回。想尽一切办法回。回去吃甘蔗,吃凉粉,吃一切她思念的食物,见一切她思念的旧人……但是我做不到。

    ⑩我妈把外婆接走那一天,我送她们去客运站。再回到空旷安静的出租屋,看到门把手上又被系了一根布条。终于痛哭出声……

(选自《文汇报》2017年4月19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后,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走运的人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笑着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草。“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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