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芜湖市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藤野先生

鲁迅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60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7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1)、赏析第一段的画线句。
(2)、在选文中,鲁迅提及了哪两类中国人?各有什么特点?
(3)、正因为鲁迅看到了这两类中国人,才促使他做了怎样的改变?请联系第(13)段画线句具体谈谈。
(4)、藤野先生穿着上不拘小节,但对鲁迅的讲义却添改细致,鲁迅这样来写有何用意?
(5)、习近平主席近期授予袁隆平、屠呦呦等36位国人国家勋章和荣誉称号,下面是新华社对袁隆平的一段介绍,请结合课文,谈谈你的感受。

确保中国人的饭碗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中,这是90岁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认为自己应该为国家担负的责任。他对杂交水稻和它背后维系的国家粮食安全怀有的赤诚初心,从过去到现在,始终未变。获得过首届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改革先锋”和未来科学大奖等荣誉的袁隆平,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又获得“共和国勋章”。从第一期超级稻到第四期,以及每公顷16吨、17吨和18吨攻关目标的实现,中国杂交水稻的科研工作水平始终领先于世界。袁隆平一直认为,自己热爱的中国,既是他永攀新高的动力,也是所有梦想的终极目标。“我现在已经从‘80后’变成了‘90后’,我希望自己能活到100岁。”刚刚度过自己90岁生日的袁隆平说,“我对祖国的未来充满信心,我要为祖国的繁荣做出更多贡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小说,完成答题。
                                                                                          一个记不住儿子名字的父亲
       秋冬之交的风萧瑟中带着凌厉。
       我遇见他的时候,银杏树金黄色的叶子正打着旋儿在风中劲舞。他站在银杏树下,看见我过去,满脸谦卑地问:“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我没停步,“嗯”了一声。
      他赶紧跟过来,又问:“高三十七班在哪里?”
      听到这话,我停下来。我带十七班的语文课。学生家长问话,我不能不回答。
     “你有事?”我边问边打量他。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上面留有一块块云彩似的盐渍,看样子他刚赶了远路,汗渍还留在脸上。也许是汗水浸透了内衣,每一阵秋风掠过,他浑身就一阵轻微的颤抖。
      我说:“你跟我来吧。”
      他有些拘谨地跟在我后面,边走边说:“俺想等下课再去找他,怕上课时影响了学习。”
到了办公室,我一边拉把椅子让他坐下一边问:“你找谁呀?”
      “李小牛,俺儿子!”他自豪地说。
      “李小牛?十七班好像没有这个学生。”我转过头问带化学的丁老师。丁老师想了想,摇摇头。
       他赶忙说:“李小牛是小名,这大名……”他抹了一把有些干焦的短发,满脸歉疚地说,“俺还真记不起来了。”
       我惊讶地问:“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他脸上沁出一层汗,红晕也随着汗氤氲到脸上,像熟透了的桑葚。
       我带着不满说:“这可就难了。每个班姓李的学生都很多,没名字可不好找。”
       他一听这话,搓着手说:“你看俺糊涂的,临来的时候想着带上他的一张奖状,好看上面的名字,没想到一着急就全忘了。”我问:“你找他有什么急事吗?”他急忙站起身来,说:“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他。”我们学校是半寄宿制,远路的学生一个月回家一次。
       他望了望我,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小包,打开,里面装着几个石榴。石榴都已经熟得裂开了,满肚子的石榴籽红玛瑙般晶莹剔透。他挑出一个大个的,掰开递给我,说:“你吃,甜着呢!”然后把剩下的那一半剥成几小块,分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我拈起一粒放进嘴里,一股特别的清凉和甘甜霎时传遍了全身,感觉很特别。
他看着我说:“甜吧?”
       我问:“你家种了很多石榴?”
       他摇摇头说:“家里只有一棵石榴树,是俺小牛出生那年栽的,已经十八年了。你别说这棵石榴树还真帮了俺家大忙了。每年它都疯结,那果子坠得整棵树都歪了,树枝快拖到地上了。俺用大竹竿撑着呢!”
       十八年一棵石榴树,肯定有不少故事。我用眼神鼓励他往下讲。“每年中秋节,俺就把大个的、品相好的摘下来,拿去卖。每年卖的钱差不多就够李小牛的学费了。”我这才记起李小牛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就问:“你能确认李小牛就在十七班?”
      他想了想,说:“肯定在十七班。奖状上的名字没记清,那数字是记死了的!”我问:“你找他就是为了送石榴?”
      他“嘿嘿”笑了两声,有点腼腆地说:“对,就是送几个石榴给他吃。”
      我摇摇头,叹口气,心想瞧这父亲做的。
      他也叹口气,说:“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吃上今年的石榴呢!”说这句话时,他的眼角有点湿润,见我们没吭声,接着说:“每次石榴熟了的时候,俺就想让他先尝个新鲜。他就说:‘摘去卖了吧。’没经过霜打的石榴有点涩,不好吃。我就把那些小个的留着,让它继续长,秋霜一打,涩味就去了,到时再吃,才真甜呢!”
     听到这里,我们沉默了。他说:“俺娃懂事呢,不然整个村子咋能就他一个考上你们这样的学校呢?眼见天冷了,广播说明天大幅度降温,要上冻呢。石榴不能冻,一冻就烂成水了。俺这就匆匆忙忙送来了……”
      整个办公室一片沉寂,沉寂得有些肃穆。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我赶忙说:“老李,走,我带你去找李小牛!”
      李小牛的确在十七班,叫李克歆,上次全市联考,考了全校第三名。他家住在山左口,一个偏远的乡村,离我们学校大约有35公里。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告别炉火    李晓东
      ①楼房封顶了,还有三四个月,就可以乔迁新居,欣喜之余,生出一丝惆怅。
      ②是冬季,飞花碎玉烘托出年关将至的温暖和醉意,同样温暖的,是小屋里悄悄燃着的炉火。火燃得正好,是那种青烟散尽后的兴旺和宁静。炉膛醉红着脸,将一腔热情辐射到小屋的角角落落。热情,却不张扬,这是炉火的性格。这种性格营造出一个祥和平静的冬季——许多年的冬季,我都是这样度过。
      ③有关炉火的记忆,源于对火盆的怀念。
      ④我出生林区。冬季,白雪皑皑,滴水成冰——那才是真正的冬季,漫长但绝不寂寞。父亲是早年的大学生,鬼怪神灵,天文史地,他似乎无所不知。在我们屏住呼吸神往于古今的时候,母亲会拿着火箸,细细地拨开火盆里的热灰,埋几颗洋芋、几粒豌豆。不多时候,小屋内就飘出烧洋芋的清香,间或有豌豆爆裂的“噗嗤”声。火盆烧的是炭,地地道道的上好木炭。细心的母亲总会把截成一拃来长的木炭横铺竖搭,在火盆中央垒起一把漂亮的火炬,燃烧的火炬,红得超凡脱俗,无比灿烂。这时,母亲便说:“人心要实,火心要虚。” 
      ⑤父亲的古今讲完了,洋芋也烧熟了,焦黄软香、滚热烫手的一块,看着就叫人眼馋。轻轻一掰,热气腾腾送到嘴里,那种酥软蓬松,自然天成的美味,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多年以后,再尝烤箱中烘烤出的洋芋,却没了那年那月的可口舒坦。土生土长的东西,似乎天生就离不开一个“土”字。遥想当年,火盆不过是黄泥垒就,顽石砌成,所烧木炭,采自深山老林,燃烧后的灰烬,细白轻绵。而那洋芋,全赖肥土养育,天雨滋润,入口之后,自然齿颊生香,余味无穷。
      ⑥往事如烟,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儿子已蹒跚学步。光阴改变了许多的人和事,唯一不变的,是那团悄悄燃着的炉火。
      ⑦倚在床头织着毛衣,一岁的儿子睡得正香,丈夫外出尚未回家,我在等他。等待是最容易让人心绪不宁的,因了这炉火的辉映,我的心情并不阴郁。我知道,丈夫正披着一肩雪花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正当年轻,年轻的岁月,会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即使是在冬夜,依然不能停下奔波的脚步。劳碌的,却是温馨的,仅仅只是因为,暖暖的小屋燃着一团暖暖的炉火。砂锅内,鸡汤煨得正浓,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矮矮的砂锅,敦实古朴,清香四溢中,它的每一寸纹理都透着温润。不时有溢出的汤顺着锅沿流下,滴在炉盖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烟囱中徐徐流出的青烟,飘飘悠悠迷离了夜的眼……
      ⑧风雪夜归人,倘若少了炉火的等待,是否还能那样从容?
      ⑨楼层一天天拔高,我知道,告别炉火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小屋里悄悄燃着的那团炉火即将消逝,这是我28岁人生中最后一个丰润的冬天了。从此,我将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享用一种叫做“暖气”的东西。也许,它真的能使我的冬天在东西南北风中远离窘迫。然而,我始终固执地以为,那种温暖的外衣里裹着的是冷漠和距离,矜持中拒绝你的亲近。现代文明在带给人实惠的同时,扼杀了许多温情。
      ⑩有炉火的地方,才有生活。炉火相伴的日子,酵香浓郁,回味悠长。
     【注释】拃(zhǎ):量词,表示张开的大拇指和中指(或小指)两端间的距离。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坦然走过乞丐

毕淑敏

    喜欢张爱玲的一个理由,是她说自己不喜欢乞丐。凡人不敢说厌恶乞丐,特别是女性,那样显得多不善良啊。

    乞丐是一个现象,它把贫穷和孱弱表面化了,瘫软地体现了出来。它把人的哀助赤裸裸地表达着,让他人在同情之后,起了帮助的欲望和收获施与的喜悦。

    听过一个女子讲述,她最终决定嫁给丈夫,是因为那个男人在看到乞丐的时候,总是一往情深地掏钱。某次竟把请女孩吃饭的钱悉数捧出,以至于两个人只能空腹沿江散步(女孩的钱只够两人回家的路费)。女孩认定男子值得信赖,很快和他结婚了。那个衣衫不整的乞丐不知不觉中成了红娘。当我对女孩见微知着的聪敏欣赏不已时 , 她脸色陡沉,说婚后不久发现丈夫狭隘虚伪,很快分道扬镳。于是那个乞丐又在浑然不觉中成了罪人。

    我茫然了,不知如何对待这大城市眉眼上的瘤。某天和海外宗教界的朋友结伴走地铁。肮脏的老乞丐裹着污浊破毡,半跪半俯地挡住了阶梯,破旧草帽中,零星小币闪着黯淡的光。毡下像枪管一般刺出半截腿,该长着脚的地方,是一团褐色的腐肉。情景的惨和气味的熏,使人不得不远远抛下点钱,逃也似的躲开。

    我知趣地退后了几步,和朋友拉开距离。依她的慈悲和博爱,无论捐出多少,都是心意,也是隐私,我尊重地闪开为好。

    她端庄地走了过去,俯身对残疾老人说,请你让一让,不要阻了通道,你没看到人们都绕开你走吗?这让大家多不方便啊。老人从地面抬起出半张脸,并不答她的话,我行我素道,行行好,太太,给几个小钱……

    朋友悄然走了过去,不曾放下一枚分币。进入地铁,找到站内的工作人员,她说,通道上有个乞丐,妨碍了交通,请你们敦促他走开。

    我无声地看着这一切,心想不给钱尚能理解,比如恰逢心绪不佳,无有余力关顾他人,但找了公安驱赶老丐,是不是也嫌过严?忍不住替她找理由,说,我看到报载,有些乞丐骗吃骗喝,白天在街上乞讨衣衫褴褛,下了班之后,西装革履地下馆子。

    朋友笑了,说我哪有这份神功。你说的那些事例我也在报上看过。具体到这位老人,没有证据,我们不可以随便怀疑。我疑惑道,既然你不认为他是坏人,为何不施舍?

    朋友道,可我也不能判断出他是否真的贫病无告,难以自食其力啊。

    我说,这却难了。每个人在掏腰包施舍之前,难道还要雇个私人侦探,一一查访乞丐们的收入情况吗? 朋友正色道,这正是现代社会的为难之处。进入信息社会了,人员大量流动,我们知道火星几日几时几分大冲,一般人却无法掌握乞丐们的真实背景。我说,那怎么办呢?有些乞丐挡住你的路,展示他们的残疾和可怕,吓得你不得不扔钱。几个人同行,若你袖手而过,就显出小气和不仁,压力也挺大啊。

    朋友说,我是从不在马路边施舍的。那样不是仁慈,而是愚蠢。当然了,我不敢说马路边的每一个人都不该救助,但救助,也要有现代的意识。你给了一点钱,他就叩头,他靠出卖尊严得到金钱,你收获了廉价的欲望满足。你的那几个小钱,是不配得到这样的回报的。他轻易地以头触地,因为他已不看重自我。那种靠展示生理恶疾,压榨人们的感官,更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和逼迫。利用丑恶博得金钱,古来就被称为“恶乞”,被人所不齿。如果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却助长了不良之风,不正与你善良的愿望相悖吗!

    我听得点头,又问,那我们如何施舍呢?

    朋友说,要有正式的慈善机构来负责这些事务。它要接受各方面的监督,来有来路,去有去向,一清二白才能把好钢使在刀刃上,又省了普通民众的甄别之难。

    从那以后,我可以坦然走过乞丐身旁。对那些慷慨解囊之人不再仰慕,对那些扬长而去之人也不再侧目。

(选自《毕淑敏作品集》,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惜春小札

李国文

    春天是不知不觉来的,她走的时候,也是悄没声儿地离去。既不像秋天落下那么多的黄叶,“无边落木萧萧下”,造下满天声势;也不像冬天,一阵烂雪,一阵冻雨。

    典型的春天,应该在长江以南度过。没有阴霾的天气、泥泞的道路、苍绿的苔痕、淅沥的雨声,能叫春天吗?没有随后的无淡风轻、煦阳照人、莺歌燕舞、花团锦簇,能叫春天吗?只有在雨丝风缕、春色迷人的江南,在秧田返青、菜花黄遍的水乡,在牡童短笛、渔歌唱晚的情景之中,那才是杜牧脍炙人口的《清明》诗中的缠绵的春天、撩人的春天。

    然而,在北方,严格意义的一年四季,春天,是最不明显的,或许也可以说并不存在的。“五九六九,沿河插柳”,这是地气已经转暖的南方写照。“七九河开,八九雁来”,而在北方,河里的冰,才刚刚解冻。等到它完全融化的日子,春天也差不多过去大半了。

    春天里有未褪尽的冬天,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人们管这种天气现象叫做“倒春寒”。于是,本来不典型、不明显的春天,又被冷风苦雨的肃杀景象笼罩。

    北京的颐和园里,有一座知春亭。但知春亭是否“知春”呢?好像也未必。通常都是到了“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的那一会,才在昆明湖的绿水上垂下几许可怜巴巴的柳枝,令北京人兴奋雀跃不已,大呼春天来了,其实,“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承德的避暑山庄里,有一幢烟雨楼。不过名为烟雨楼,但至少在春天里,是没有烟雨的。“烟雨”二字,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在高寒地带,只在塞外的干燥风和蒙古吹过来的沙尘,决不会有那“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的烟雨葱茏的风景。

    看来,北方的春天,就像朱自清那篇《踪迹》里写的那样,她“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

    因此,捉住春天,把握春天,然后,充分地享受春天。

    虽然李商隐告诫过,“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但春天,是唤醒心灵的季节,是情感萌发的季节,也是思绪涌动的季节,更是人的生命力勃兴旺盛的季节。

    人的生物钟,如果能够耳闻的话,可以相信,在这个季节里,响动的准是黄钟大吕之音、振聋发聩之声。甚至血管里跳动着的激流,也会蕴含着前所未有力量。此时此刻,若是去爱,一定是炽热生死的爱;若是去恨,一定是刻骨的恨。若是去追求,去拼搏,去干一番事业,你会从你的身体里,获得超能量的“爆破力”。这种“神来之力”就是人类的春天效应

    人的一生,何尝不如此呢?也有其春华秋实的生命过程。那么青春年少的日子,也就是最美好的春天了。然而,一生中的这个春天,似乎比北方真正的春天还要短促得多。

    人,有各式各样的活法,这是每个人的选择。无论怎样的一生,你千万要珍惜你生命中属于春天的那一瞬即逝的岁月。因为,青春只有一次,一去便不复返。

    使你的青春放出光华,享受青春的美,那才是生命最大的欢乐。

(选自《中华美文》,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丝路明珠﹣﹣喀什

刘小方

       ①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远离海洋、地处欧亚大陆腹地的喀什,是内陆干旱和极端干旱的典型区域,热浪里孤独的行者身影、茫茫戈壁中蜿蜒远去的碛道、瀚海沙漠中响起的驼铃等的确是前往喀什的常见景观;但事实上,绿意盎然的林木、波光粼粼的湖泊、水鸟栖息芦苇丛生的湿地、奔腾交错的河流同样也是喀什的风貌。

       ②越是靠近人烟辐辏的市镇,绿的面积与浓度就越大越高。喀什噶尔河自帕米尔高原而来,从西南向东穿越喀什境内,平均河宽40米,滋润和哺育了乌恰、疏勒、伽师等多个绿洲。叶尔羌河从东北的喀喇昆仑山山口而来,向西流经喀什并形成许多分支,浇灌出全疆最大的叶尔羌绿洲群。除此之外,还有提孜那甫河、克孜勒河、盖孜河、库山河、吐曼河等十余条大大小小的河流在喀什大地上纵横流淌,区域内河水年径流量相当于黄河流量的六分之一。喀什,这个丝路上曾经最重要的国际商埠,正是因为诸水的环绕,才能延续千年的文明与传奇,并将在“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中华丽转身,成为联通中亚、沟通世界的桥头堡。

       ③有水就有生命,冰川融雪所成之河在喀什干涸的大地上蜿蜒流淌。聪慧的先民们用淋洗土壤的方式排除戈壁盐碱地的盐碱,他们用砍土镘、箩筐等简陋农具,肩挑背扛地在盐碱地上开挖数百千米的排灌系统,用数年时间将盐碱地开垦成数万亩耕地,形成连片绿洲。

       ④100多年前,来到喀什的英国人斯坦因就曾惊叹于喀什人利用河水开垦浇灌出的大片绿洲:“因为气候干燥,所有这些沙漠田地之上的形态都呈现一种显著的整齐性,无论在任何地带,行人到处可以看到同样的小麦、玉米和棉田,微呈台状以便灌溉,同样的曲折小道,两旁植着白杨垂柳,同样的园亭或者果圃,出产和欧洲相同的丰富果品,足以诱致行人。”现在,没过人头的玉米田、齐腰深的棉花地、望也望不到边的西瓜田在高山冰雪融水的滋润下更加宽广。但要知道的是,与内地河流相比,喀什的河流有枯、洪期差异较大的来水特点,每年6~9月洪水期的径流量占到年径流量的60%~80%,此时水位涨落急剧,昼夜变化明显,水势凶猛难以驾驭,经常发生冲溃堤坝、冲毁农田的洪灾。干渴缺水的同时还得防洪抗洪,听上去匪夷所思,但这正是喀什人千百年来与水共生的真实写照。

       ⑤就此,斯坦因认为,“在那种分外干燥的区域里,因为气候的情形,只容许比较大的团体靠着组织极严密的灌溉制度才能生存,这种依靠秩序统治的定居民族特别适宜吸收和传达从远东以及西方来的文化力量”。原来,在这个干旱的大地角落,对水的利用不仅是城市灵动之景,还关乎生存,更关乎文明的存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继父

    听母亲说,他进门时我只有五个月大。对“父亲”的记忆,别说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三哥、大五岁的二哥,都说记忆里只有他。

    他在离我家不远的钢厂上班。外乡人,矮小,黑瘦,长得倒很筋骨。

    记忆里,他一下班,随便吃点,就到街口摆摊――修自行车捎带配钥匙。我呢,一直在旁边玩。没活干时,他就笑眯眯地瞅着我,那目光就柔柔软软地撒了我一身。有时,他会喊,妮儿,甜一下去。我就欢快地跑向他,从那油腻腻的大手掌里捏起五分钱,买几颗水果糖。一剥开糖纸,我会举到他的嘴边,让他先舔一口,也甜甜。他会用干净点的手背噌一下我的小脸蛋,说,爸不吃,妮儿吃。妮儿嘴里甜了,爸就心里甜了。

    天黑了,准备回家了。不用他说,我就爬上小推车,不歇气地连声喊着“回家喽”,“回家喽”。

    直到去世前,他还在街口摆摊修自行车。

    他还能修理各种电器,巷子里的人经常跑到家里麻烦他。我有时就纳闷,问他,我真想不出,你还有啥不会的?他就笑了,说,爸是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

    他对自己啥都不讲究,啥都是凑合。

    母亲常常说起他每月工资一个子不留地交给自己的事,说时总是撩起衣襟抹眼泪。母亲说,人家男人都吸烟喝酒,他咋能不眼馋?还不是咱娘五个拖累大,得攒钱。母亲也常在我们面前唠叨,说你们呀,要是对他不好,就是造孽。妈一个妇道人家,咋能养活得了四个娃娃?早都饿成皮包骨头了!

    在家里,母亲很敬重他。他蹲在哪儿,饭桌就放到哪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的屁股下面塞个小凳子,哥哥们立马就围了过去。母亲边给他夹菜边说,你是当家的,得吃好。他又笑着夹给我们,“叫娃们吃,娃们长身体,要吃好”。

    他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那蓝色厂服。母亲要给他做身新衣服时,他总说,都老皮老脸了,还讲究啥?给娃们做。

    “百能百巧,破裤子烂袄。”街坊嘲笑他,只知道挣钱舍不得花钱。

    “再能顶个屁,还不是在人家地里不下种光流汗?不就是不掏钱的长工么?”熟识的人讥讽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还那么撅着屁股卖命地干。

    流言风语咋能传不进他的耳朵?更有甚者给他说话直接带味儿。好几次,母亲没话找话硬拉扯到那事上想宽慰他,他只是笑笑,说没事,手底下的活都做不完,哪有闲功夫生气?

    他不是脾气好,是压根就没脾气。

    邻里街坊说话不饶他倒也罢了,欺生。可爷爷奶奶大伯叔叔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上门的,在本家的大小事上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这就没道理了。可他,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才不理会别人紧绷着的脸。母亲为此很生气,说这一摊孤儿寡母不是你,日子能过前去?给他们姓李的养活娃娃,凭啥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断了,断了,不来往了!

    他倒给母亲和起脾气来。说忍一忍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计较啥?

    他是在我出嫁后的第二年走的,前一周还给我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着哩,孙子抱完了,就等着抱外孙哩。那天,他正补着车带,一头栽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难过得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他衰老的过程,只有他不断劳作的身影!

    爸,皱纹何时如蛛网般吞没了他?

    爸,牙床何时开始松动以至于嚼不动他特喜欢吃的茴香味儿的干馍片?

    爸,您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时想到过叫醒我们唠唠嗑来打发疼痛吗

    ……

    倘若他病在床上,

    我们服侍了些日子,心里或许会好受些。可是,可是爱一直是单向流淌啊,我们究竟关心过他多少?!

    我没有生父的丝毫记忆,听母亲说,连大我七岁的大哥,在他进门后不久,也再也没说过生父。我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他,也只有他。

(选自张亚凌《时光深处的柔软》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