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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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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4年江苏省无锡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乡情

周同宾

       ①我的家乡,在偏僻的农村。画山绣水,茂林修竹。地薄,人也憨。据说五百年前,家乡出产的红高粱曾被征去给皇帝做过御酒,此外,别无稀罕物儿。据说五十年前,出了一个补锅匠,曾以他的技艺誉满乡里,此外,别无能人儿。

       ②家乡用红薯干儿养活我长大成人。前些年当学生,常嫌家乡穷,离家千里不想家。这些年工作了,总觉家乡美 , 隔一段儿,总想回去看看。去年,燕子归来时候,我把刚满四岁的儿子苗苗儿送回家乡,让他跟着爷爷奶奶。这样,几乎每月,我总回家一次。每次,都像掉进了酒窖里,老是觉得有一种醇美的香呋甜味扑面而来,心里麻酥酥的。

       ③我还没进院,几乎全村的孩子都得了消息,纷纷跑来,边跑边顺德:“苗苗儿他爸回来啦!”“苗苗儿他爸回来了哟!”

       ④我进屋,孩子们堵了门,都不想离远点儿,又都不敢过门槛儿,只有东邻老二奶奶的孙子小坠儿胆大,从人缝里挤进来,凑到我面前,看我的玳瑁边儿眼镜。我拿出糖果,让苗苗儿分给他们吃。他们的大多数,我叫不出名字,更分不清辈份儿。母亲总在一旁调教苗苗:“给你小五爷一块儿。”“给你二毛爷一块儿。”“给你四姑奶一块儿。”……当然,那些当爷和姑奶的不是光着屁股,就是拖着鼻涕,接到糖块儿,立即塞进嘴里,同时流下长长的口水。分罢糖果,孩子们格格笑着,领苗苗去林中粘知了,或者去村头捉蚱蜢。

       ⑤苗苗儿也是全村的宝贝。东家蒸了碗豆糕,总给他送一块;西家熬了绿豆汤,总给他端一碗。老二奶奶给孙子过生日,苗苗也跟着过;聋子四爷为儿子说媳妇招待媒人,给苗苗送一个鸡大腿。小坠儿在沟里摸了两条泥鳅,总要送苗苗一条,用面糊儿糊着放灶膛烧吃;二毛用狗尾草做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狗儿,总要把最肥胖的一只送给苗苗儿。过五月端阳节,苗苗儿得到十几个香布袋儿,有菱形的,三角形的,圆形的,腰形的,鸡心形的,还有的做成红毛绿尾巴的小公鸡,扳脚胖娃娃……

       ⑥我坐院里的石桌旁喝着白桑叶茶。四外很清幽。枝头,蝉在鸣。偶尔,东邻的鸡下了蛋,一阵鸡叫,顿时,全村的鸡都“咯嗒咯嗒”叫,给它助兴;小路上走过陌生人,西邻传来一阵狗吠,顿时,全村的狗都“汪汪 汪汪”咬,为它助威。我家中庭,一棵百年古槐,入春,一树新绿,如翠盖,罩半个院子;秋后,飘半空黄叶,翩翩然,似彩蝶儿。院墙边,一架瓜豆,密密实实,青叶凝碧。墙头,两盆凤仙花,绿肥红艳。这花,故乡叫指甲草,也叫女儿红,除观赏外,可供女孩家染指甲。左邻右舍的姑娘们,常来采,掺入明矾,捣碎,临睡前用麻叶或瓜叶包在指端,一觉醒来,指甲就变成了玛瑙色。纤纤的素手,红红的指甲,确也美丽。那些成人的姑奶奶们,特别喜欢苗苗儿,每包指甲,常把他拉去,甚至连脚趾甲也染了颜色。

       ⑦晚饭后,槐荫下,爹编席,妈织麻;苗苗儿盘腿坐在蒲草编的垫子上,仰望着满天繁星,一梳半月,奶声奶气地唱着:

月姥姥,

黄巴巴,

爹织布,

娘纺花,

大哥去种豆,

二哥去种瓜

……

       ⑧刚回乡时,苗苗儿只会唱“火车头,冒白烟,路边一排电线杆……”不久,村里的孩子们都学会了,苗苗儿也学会了“月姥姥,黄巴巴”;每在一起玩,总是新旧儿歌交替着唱,一个个摇头晃脑,有字有韵儿的。

       ⑨一会儿,苗苗儿急了,要我领他出去玩。村街上,很静,只有树丛中的昆虫拉着腔儿长吟。乡亲们都建了新居,我已经找不到谁家在哪儿住,苗苗儿倒清楚。

       ⑩先拉我进了杠二爷爷家,说杠二爷爷答应给他捉一只蝈蝈儿。一进门,老人家果然笑呵呵地从葫芦架上取下一个高粱篾儿编的小笼儿,里面一只豆青色的蝈蝈儿,正支杈着长须看我们;笼里,还有块辣椒皮。杠二爷爷说,那虫儿吃了辣椒叫得格外凶。

       ⑪又拉我进了魁五奶奶家,说要找魁五奶奶的儿子小棒儿玩“过星星”。可小棒儿已躺在蒲团儿上睡着了,他娘喊他,只翻了个身儿,嘟囔句梦话,又打起了呼噜。

       ⑫我抱着苗苗儿,提着蝈蝈笼儿,踏着夜色回家。月儿落了,星星更稠了。一朵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滑过碧空,树上的什么鸟儿被惊得叫了两声。只有池塘里的蛙声,却一阵响似一阵;那些小动物儿,从哪儿来那么大的劲儿?我将蝈蝈笼儿挂在院里的豆架上;少顷,它有气无力地叫了一阵儿,便息了声儿,许是倦了,吃了辣椒也不行。

       ⑬带露的草木发出青气,经雨的柴火发出霉味,湿润的泥土发出腥气,成熟的庄稼发出香味。这些气味,混在一起,浓浓的,倒很好闻。在这种醇酒似的气味中,我瞅着了。我做了梦,梦中我已年老退休,归园田居,在故乡的村头,地边,场院里,柴门前,继续寻觅着人生的乐趣……

(1)、文章第①自然段连用“没”和“别无”写家乡是个穷乡僻壤,第②自然段又说“总觉家乡美”,从全文看,这样写有什么深意?

(2)、本文主要写苗苗儿在家乡的事情,写了他的那几件事?这样专写苗苗儿在家乡的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3)、第⑥自然段画线句在句式上有什么特点?这样表达有什么好处?

(4)、作者在文章结尾写梦境,表达了自己怎样的期待和思想?

举一反三
阅读林清玄《生命的化妆》一文。
①我认识一位化妆师。她是真正懂得化妆,而又以化妆闻名的。
②对于这生活在与我完全不同领域的人,我增添了几分好奇,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化妆再有学问,也只是在皮相上用功,实在不是有智慧的人所应追求的。
③因此,我忍不住问她:“你研究化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会化妆?化妆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
④对于这样的问题,这位年华已逐渐老去的化妆师露出一个深深的微笑。她说:“化妆的最高境界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自然’,最高明的化妆术,是经过非常考究的化妆,让人家看起来好像没有化过妆一样,并且这化出来的妆与主人的身份匹配,能自然表现那个人的个性与气质。次级的化妆是把人突显出来,让她醒目,引起众人的注意。拙劣的化妆是一站出来别人就发现她化了很浓的妆,而这层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缺点或年龄的。最坏的一种化妆,是化过妆以后扭曲了自己的个性,又失去了五官的协调,例如小眼睛的人竟化了浓眉,大脸蛋的人竟化了白脸,阔嘴的人竟化了红唇……”
⑤没想到,化妆的最高境界竟是无妆,竟是自然,这可使我刮目相看了。
⑥化妆师看我听得出神,继续说:“这不就像你们写文章一样?拙劣的文章常常是词句的堆砌,扭曲了作者的个性。好一点的文章是光芒四射,吸引人的视线,但别人知道你是在写文章。最好的文章,是作家自然的流露,他不堆砌,读的时候不觉得是在读文章,而是在读一个生命。”
⑦多么有智慧的人呀!可是,“到底做化妆的人只是在表皮上做功夫!”我感叹地说。 
⑧“不对的” ,化妆师说,“化妆只是最末的一个枝节,它能改变的事实很少。深一层的化妆是改变体质,让一个人改变生活方式。睡眠充足、注意运动与营养,这样她的皮肤改善、精神充足,比化妆有效得多。再深一层的化妆是改变气质,多读书、多欣赏艺术、多思考、对生活乐观、对生命有信心、心地善良、关怀别人、自爱而有尊严,这样的人就是不化妆也丑不到哪里去,脸上的化妆只是化妆最后的一件小事。我用三句简单的话来说明,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
⑨ 化妆师接着做了这样的结论:“你们写文章的人不也是化妆师吗?三流的文章是文字的化妆,二流的文章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文章是生命的化妆。这样,你懂化妆了吗?”
⑩我为了这位化妆师的智慧而起立向她致敬,深为我最初对化妆师的观点感到惭愧。
⑩告别了化妆师,回家的路上我走在夜黑的地方,有了这样深刻的体悟:在这个世界一切的表相都不是独立自存的,一定有它深刻的内在意义,那么,改变表相最好的方法,不是在表相下功夫,一定要从内在里改革。
⑫可惜,在表相上用功的人往往不明白这个道理。(选自《时文精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刀爱

       明媚的三月三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奶奶用刀砍树的声音。

       “三月三,砍枣儿干……”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这么低唱着。在清凉的阳光中,奶奶手拿一把银亮的刀,节奏分明地向院子里的枣树砍去。那棵粗壮的枣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沧桑的容颜,默默地迎接着刀的洗礼。

       “奶奶,您为什么要砍树?树不疼吗?”我问。在我的心里,这丑陋的树皮就像穷人的棉袄一样,虽然不好看,却是它们抵御冰雪严寒的珍贵铠甲。尽管冬天已经过去,可现在还有料峭的春寒啊。奶奶这么砍下去,不是会深深地伤害它们吗?难道奶奶不知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吗?我甚至偷偷地想,是不是这枣树和奶奶结下了什么仇呢?

       “小孩子不许多嘴!”奶奶严厉地呵斥着我,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砍下去,一刀又一刀……

       那时候,每到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时,我都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心里就会暗暗为这大难不死的枣树庆幸。惊悸和疑惑当然也有,但是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

       多年之后,我长大了。当这件事情几乎已经被我淡忘的时候,在一个远近闻名的梨乡,我又重温了童年的一幕。

       也是初春,也是三月三,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也是雪亮的刀,不过却不是一把,而是成百上千把。这些刀在梨树干上跳跃飞舞,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梨农们砍得也是那样细致,那样用心,其认真的程度绝不亚于我的奶奶。他们虔诚地砍着,仿佛在精雕细刻着一幅幅令人沉醉的作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老伯,这树为什么要这样砍呢?”我问一个正在挥刀的老人。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和奶奶如此一致的行为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童年里没有知晓的那个谜底。

       “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树干是用来输送养料的。这些树睡了一冬,如果不砍砍,就长得太快了。”老人笑道。

       “那有什么不好呢?”

       “那有什么好呢?”老人反问道,“长得快的都是没用的枝条,根储存的养料可是有限的。如果在前期生长的时候把养料都用完了,到了后期还拿什么去结果呢?就是结了果,也只能让你吃一嘴渣子。”

       我怔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树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个人如果年轻时过于顺利,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疯长出许多骄狂傲慢的枝条。这些枝条,往往是徒有其表,却无其质,白白浪费了生活赐予的珍贵养料。等到结果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奉献给收获的季节。而另外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就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圆润而酣畅的歌喉,却因此把养料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气息就芬芳成了一壶绝世的好酒。

       从这个意义上讲,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而且,伤短爱长。

       当然,人和树毕竟还有不同: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我们所能做的,在逆境的时候,去承受挫折并积蓄养料;在顺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一把刀并慎用养料。

       让我们铭记刀爱,用生活的砥砺,去迎接累累的硕果和甜美的微笑。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4年第2期,乔叶作,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与上帝互换礼物

【美】迪亚娜·瑞讷

    那年,我和孩子们把家安在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拖车房里,就在华盛顿湖边的一片林间空地上。随着感恩节的临近,一家人的心情也轻快起来。

    整个12月,最小的孩子马蒂是情绪最高、忙得最欢的一个。这个乐天顽皮的金发小家伙有个古怪而有趣的习惯——听你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像小狗似的歪着脑袋仰视着你。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左耳听不见声音,但他从未对此抱怨过什么。

    几周来,我一直在观察马蒂,他好像在秘密策划着什么。他热心地叠被子,倒垃圾,摆放桌椅,帮哥哥姐姐准备晚餐。我还看见他默默地积攒少得可怜的零用钱,一分钱也舍不得花。我猜这十有八九和肯尼有关。

    肯尼是马蒂的朋友,他们在春天认识之后便形影不离。肯尼家和我家隔着一小片牧场,中间有条电篱。他们在牧场捉青蛙,逗小松鼠,还试图寻找箭头标记,发现宝藏……

    我们的日子总是紧巴巴的,但我变着法儿的把生活过得精致一点。而肯尼家就不一样了,两个孩子能吃饱穿暖已属不易,肯尼的母亲是一个骄傲的女人,相当骄傲,她的家规很严。

    感恩节前几天的晚上,我正在做坚果状的小曲奇饼,马蒂走过来,愉快而自豪地说:“妈妈,我给肯尼买了件节日礼物,想看看吗?”原来他一直在策划的就是这个啊,我暗想。

    “他想要这件东西很久了,妈妈。”他把双手在擦碗巾上仔细擦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我惊讶地看到了一只袖珍罗盘,这可是儿子省下所有的零用钱买下来的!有了这支罗盘,8岁的小冒险家就能穿越树林了。

    “真是件可爱的礼物,马蒂。”我赞道。但我知道肯尼的妈妈是怎样看待贫穷的。他们几乎没有钱来互赠礼物,更不用说送礼物给别人了。我敢肯定这位骄傲的母亲不会允许儿子接受一份她无力回赠的礼品。

    我小心地向马蒂解释这个问题。他立刻明白了我在说什么。“我懂,妈妈,我懂……可假如这是个秘密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感恩节的前一天是个阴冷的雨天。我从窗户望去,感到莫名的忧伤。这样一个下雨的节前夜晚是多么乏味啊!

    我收回目光,转身检查烤炉时,看见马蒂溜出了房门。他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精美的小盒子。他走过湿漉漉的草场,敏捷的钻过电篱,穿过肯尼家的院子,踮起脚尖走向房子的台阶,轻轻把纱门打开一点点,把礼物放了进去。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了一下门铃,转身就跑。他狂奔出院子,突然,他猛地撞上了电篱!马蒂被电击倒在湿地上,他浑身刺痛,大口喘着气。稍后,他慢慢的爬起来,拖着瘫软的身体迷迷糊糊地走回了家。

    “马蒂!”当他跌跌撞撞的进门时,我们都叫了起来。他嘴唇颤抖,泪眼盈盈:“我忘了那道电篱,被击倒了!”

    我把浑身泥水的小家伙搂进怀里。他的脸上有一道红印,从嘴角直通到左耳。我赶紧为他处理了烫伤。安顿他上床时,他抬头看着我说:”妈妈,肯尼没看见我,我肯定他没看见我。”

    那个夜晚,我是带着不快与困惑的心情上床休息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男孩在履行感恩节最纯洁的使命时,却发生了这样残酷的事。他在做上帝希望所有人都能做的事——给予他人,而且是默默给予。

    然而,我错了。

    早上,雨过天晴,阳光灿烂。马蒂脸上的印痕很红,但看得出灼伤并不严重。不出所料,肯尼来敲门了。他急切地把指南针拿给马蒂看,激动地讲述着礼物从天而降的经过。马蒂只是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笑着。当两个孩子比划着说话时,我注意到马蒂没有像往常那样歪着脑袋,他在用两只耳朵听!

(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镜子

    车,被拦在了南门外,原因是无法出示通行手续。拦他的是一名保安,个头很高,脸膛黑黑,站在门外,像尊铁塔。这让应邀来大学作报告的张处长有点尴尬。

    车窗外,露出一张笑脸:“对不起,下次再来讲学一定提前办好通行证。”

    保安表情严肃:“这跟我没关系,您必须出示通行证。所有进入校园的机动车辆,必须出示保卫科核发的通行证。”

    张处长的脸色变了,此时已有学生在围观。他顾不得仪表了,钻出车,动作迅速地从皮包里掏出一款高端手机,狠狠地摁出一串号码。可是拨出几次都是忙音。张处长急得团团转,冲着保安嚷道:“我是来作报告的,知道吗?是应邀来作报告的!”

    张处长的责备一声高过一声,保安依旧岿然不动:“对不起,我只是在执行学校的规定。“张处长的脸开始涨红:“规定?规定是人制定的,知道吗?”午后的骄阳里,张处长汗涔涔的脸更红了。他上上下下打量那名保安,又转到他的身后瞅了瞅:“小同志,做事要灵活,别一根筋!”张处长明显拿出教训下属的语气。

    那名保安依然不理张处长,这让张处长更气愤了:“大学是开放的,知道吗?没有围墙的大学才是真正的大学,知道吗?”

    这时的保安居然微微笑了一下:“道理,我说不过您,也希望您别为难我,学校的规定我不能破坏,这是我的职责……实在对不起!”保安的话让张处长愣住了,认真地看看他,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张处长只好接着拔电话。这次终于通了。学校领导听说情况万分惊讶,告知他马上派学生到南门接他,并且不住地赔不是。

    张处长的心情好了一点,一种优越感慢慢袭上心头。他瞥了一眼保安:“你很尽责。如果你为人处世的经验再丰富一些就好了。”见保安站在那儿没什么反应.又踱起了方步:“你不知道,你们张校长是我老同学,这次讲座就是他邀请我来的……”

    保安还是无动于衷的一副神态。就在这时,两名学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个急忙向张处长道歉,另一个则拉过保安耳语起来。张处长的脸上见了笑,可几秒钟又定格了,他看见保安对那名学生依然摇头。保安再次理直气壮地说:“没有通行证,谁打招呼也不行!”那名学生的脸气白了,狠狠地瞪着保安。

    看热闹的学生窃窃私语。张处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拎着包走进校园。走进教室很长时间,面对台下黑压压的学生,张处长总是进入不了状态。于是,他决定来个题外话,就讲他刚才遇到的事。他讲了他的尴尬,讲了他的困惑……台下的议论声很嘈杂,这让张处长更窘迫。

    走出南门时,张处长不由得朝门岗望了一眼。夕阳下,那名保安依然站得笔挺,只是那张黑紫的脸上仿佛有流过泪痕……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十七岁的单车

金晓磊

    此刻,我站在27岁的时间窗口,眺望17岁那年那辆锈迹斑斑的单车,无端地生出些感慨来:10年的时间,就像隔桌而坐一样。

    那辆饱经沧桑的单车,驮着17岁的我,满怀激动地行进在和我一样单薄瘦弱的公路上。道路两旁的水稻们低头倾听着单车发出的“叽嘎”声,一脸的阳光灿烂。我17岁的下巴,高傲地翘起。右手大拇指按出去的车铃声,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是镇上那间写着“中国邮政”的绿房子,拉住了我的车轮。我连蹦带跳地从车上下来,将它支好,然后胡乱地上了锁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橱窗后的三个营业员正围在一起说着些什么。见了我,她们的谈话就像被刀齐腰切断了,然后,她们一起扭头看着我。我的脸“腾”地一下冒出一堆火来,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我……我……取钱。我哆嗦着从裤兜里挖岀了那张被我的眼睛抚摸了大半个上午的汇款单,递进了窗口。其中一个营业员扫了一眼,说:“证件和印章呢?”

    我一脸的茫然,显得手足无措。等到我明白过来,才知道想把这张写着金额的纸,换成相同数额的活生生的人民币,是需要履行一定手续的,就像我写稿、誊抄、邮寄、变铅字上报一样复杂。我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原样退回的汇款单,仓皇地逃离了营业大厅。

    那刻章老头儿的目光,越过那副老花镜框的上沿,打量着车凳上气喘吁吁的我。我从车子上爬了下来,支好了。按老头儿的要求,转身就在纸上写上“胡古越”三个大字。我想,这三个字,会在不久的将来,照耀中国渐渐暗淡的文学。

    篆刻的活计就这样开始了。老头儿手中的刀,恍惚之间就变成了我手中的笔。他每一刀下去,就像我的文字,一个一个,跳进方格纸里。我看见了满天飞舞的汇款单,被那三个鲜红的“胡古越”,一张一张地敲过去。

    我的美梦是被一个人拍醒的。

    我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厌恶地扭过头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我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子,整个身子靠在了刻章台边,感觉说话也有了点依靠。“你,你谁啊?”“小赤佬,偷我的车,还敢问我是谁?”“谁偷车了?”

    那男的拍了拍身边的自行车。我突然发觉我的那辆车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辆崭新的“凤凰”车!那车,像块巨大的铁片,把我压懵了。等回过神来,我连忙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向刻章的老头求助:“大爷,你看到我刚才的车了,我没偷,我的车是旧的。”

    那老头儿大概也被弄糊涂了——转眼工夫,车咋就变新了呢?然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还是去派出所说吧!”那个男的边说边来拉我。我甩了甩手臂,说:“我自己会走的。”走了两三步,我回头叫上了老头儿,让他帮我去作一下证明。

    当我们三个刚走进派出所大门的时候,我看见我的那辆破车,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真见鬼啊,难道它自己长脚走进来的。

    有关我偷不偷车的事情,在经过了一番陈述后,那民警显得有些厌倦了,最后他的一句“看你还是个学生,我们也不追究了”,算是不了了之了。那个男的,忿忿不平地回头看了看我,推着他的自行车走了。那个刻章的老头儿,推了推眼镜,也走了。

    于是,只剩下17岁的我,和两三个穿着威严制服的民警在一起了。那种无法言传的孤独和无助,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我好说歹说,想要回我的那辆自行车。

    “你偷不偷车,我们已经不追究了。你说这车是你的,你拿行驶证来吧!”那民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的眼泪忍不住要下来了。我说:“这车已经破成这样了,还怎么拿得出行驶证呢?”我把好话又说了一箩筐,那几个民警却只顾自己聊天了。

    等我小跑着回到学校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班主任已经在询问我的去向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像我不争气的眼泪那样断断续续的叙述。自行车的真正主人一一我的同学于飞说:“不要急,我晚上回去找找。”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想。不久,母亲知道以后,拿出些钱来,让我给于飞,算是赔偿。“算了,一辆破车,值不了几个钱,”于飞说,“我路也不远,没关系的,同学场嘛!”

    从那以后,家境贫寒的于飞,开始了步行上下学的高中岁月。那辆车就这样丢失了。

    当我写完上面这些纪念那辆早已尸骨未存的单车的文字时,电话响了。“胡作家,好久没见了,来喝我的喜酒吧!”我说:“一定,一定,我还欠你一辆自行车呢!”于飞和我的笑声,在电话线两端,开成了两朵花!

现代文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最怕妈妈对我好

孙道荣

①新学期,她给孩子们布置了第一篇作文——《最难忘的时刻》。

②她是一名支教老师,在这个偏远山区,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所学校,学生太多是留守孩子,他们的父母,大部分都远赴外地打工,难得回来一次,这也成了很多孩子与父母一年中难得相聚的机会。其时,春节刚过,孩子们刚刚与久别的父母重聚,她希望孩子们用手中的笔,记录下这一温暖的时刻。

③作文交上来了,她认真地批阅。

④一个女孩子写的是,爸爸给她新买的书包,当爸爸帮她将新书包背好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⑤一个男孩子写道,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过爸爸了,爸爸刚走进家门的时候,他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爸爸突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那一刻,他感觉有点陌生,但是,很温暖,真的很温暖……

⑥那一刻,温暖,难忘。

⑦她的目光,久久地停在了一个女孩子的作文本上。

⑧女孩子写道,以前,是爸爸一个人出去打工,后来,妈妈也出去了,留下我和弟弟,跟着年迈的爷爷一起生活。每年,他们都只在春节的时候,才能回来,年一过完,他们就又出去打工了。今年,直到年初二,他们才回到家,因为他们没买到年前的火车票。这一次,因为没赶回来吃年夜饭,爸爸妈妈答应我和弟弟,会在家里多呆几天,这可把我俩乐坏了。

⑨爸爸妈妈回来之后,很忙,除了走亲戚外,他们还要将庄稼地重新翻整一遍,这样,年迈的爷爷春耕的时候,才好播种。虽然爸爸妈妈回来之后,忙得根本没时间陪伴我们,甚至顾不上我们,但我仍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一天妈妈没有下地干活而是一整天都陪着我和弟弟给我们做饭烧了好几个好吃的菜帮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净叠整齐了爸爸还检查了我和弟弟的作业……总之,那一天,妈妈和爸爸对我们姐弟俩特别好,特别温柔。

⑩读到这儿,她以为女孩子接下来会写,那就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可是,没有。女孩子写的是:那一刻,我哭了。我知道,爸爸妈妈明天肯定又要离开家,出去打工了。

⑩女孩子在作文结尾这样写道,我最难忘的时刻,也是最难过的时刻是,妈妈突然对我特别好,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第二天,又要离开家了,又要一年之后,才能回来了。

⑩在这行文字下面,她依稀看到几滴泪水的痕迹。

⑩她也流泪了。

⑩她已经支教三年了。在城里,她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调皮可爱的儿子。每次离开城里的家之前,她也念念不舍,她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家太多,尤其是对儿子。所以,每次,离开家之前的那一天,一向粗线条的她,也都会对儿子表现出特别温柔,特别细致,特别耐心,恨不得把对他所有的爱和牵挂,都留下来。也许,儿子也特别害怕自己突然对他那么好吧?

⑩她突然无比想家。她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夜已深,儿子已经睡着了,她让老公将手机放在儿子的面前,她听到了细微的鼾声。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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