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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六单元第22课《绿》同步练习

《绿》结尾的特点是

举一反三
阅读《知止》,完成下列小题。

知止

【台湾】张继高

      ①年幼时,父亲不止一次以“知止”二字教育我们。当时觉得这两个字既玄又深,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有一年中秋,乡亲送来了两篓上好的白石榴,香甜多汁,我不禁吃个不停。夜晚腹泻,父亲趁机训诲说:这也是不懂得吃东西也应该“知止”的缘故啊。

      ②到了中年,每读名人传记,或观察时人的成败升沉,发现其中灾祸发生的起因在于不懂得“知止”之道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一个人理应知道他从社会上取得的最大限度是多少,超过这个限度,命运便会报复他。问题是这个“限度”并没有科学的计算方法,也没有客观的标准。能够估量得恰到好处的人,全凭他的自知与自省的功夫,外加一二肯直言规劝的朋友的适时谏阻。 山东省平邑县兴蒙学校李传鹏输入

      ③困难的是,已揽大权、已赚大钱的人对“知止”特别地听不进去。像王安石,其能力、政见可以说是卓绝一代,在宋神宗的宠信之下,他独揽军政、经济大权于一身。然而他做事太急、太贪,总想一下子就“全面”改革,结果根本无法建立真正的功业。其不懂“知止”之道可谓极矣。

      ④由王安石想到乔治·华盛顿,就觉得华盛顿高明。华盛顿虽然指 挥过美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独立战争,但战争结束后他不以功臣自居,决心回到老家种田。他说:“我毕生最大的兴趣在农作。”其“知止”功夫可以说是到家了。

      ⑤我对培根的散文百读不厌。他有一句讽刺不懂得“知止”的人的话:“升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们费了很大的劲,一级级往上爬。结果地位愈高,愈是痛苦,而且有时还是很卑鄙的。人们用不尊严的手段爬到尊严的地位,结果是怎样呢?他们的地位是岌岌不保的。说垮便会垮下来,不然也会慢慢减色,渐渐地被淘汰……

      ⑥我有些近十年来在商界曾经呼风唤雨过的朋友,如今不少已潜逃海外,身败名裂,或者正在苟延挣扎之中。其中一二位在他们春风得意,夜夜逐酒征歌,结纳权贵,炒地皮、卖军火的时候,我就曾婉劝他们适可而止、相机打住。可惜他们听不进去。

      ⑦一个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从社会上取得多少才是适当的。“钱”“权”都是如此。要想生活得心安理得,培养一点“知止”精神是很必要的。在一个高度进步而民主的社会中,人的观念有法律、道德和知识来随时制衡,自然会产生一些“知止”的想法。而在眼下这个嘈杂浮躁的社会里要懂得“知止”之道,就只有靠自我修养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雪夜》

       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夜。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地的“沙沙”声。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袍棉裤,但还是无法抵御彻骨的寒气。我弓腰缩背,双手紧拢,踩着没过脚踝的雪,跟着父亲走向村外的后岗。父亲仿佛看出了我的怨气,说:“今晚一定能捉住那个贼。”

       “不就几捆稻草吗?大半夜还出来受冻!”我没好气地说,我总以为父亲是小题大做。

       “你说的轻巧,没了稻草,开春后咱家大牯牛吃什么?”父亲说着就愤愤起来,“再说了,不要脸的贼你不捉住他,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到了后岗,父亲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茫茫雪地里,只有我家一大一小两个草堆,顶着厚厚的雪,静静地矗立着。我和父亲钻进小草堆洞里,茫然地看着黑咕隆咚的雪的世界。

       草堆洞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了许多,但绝比不上家里,更比不了暖和的被窝,我的双脚很快就冻得生疼。“今晚不会有贼了吧?”我说——我想让父亲同意我们早点撤退,可父亲却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他天天劳作不闲,今儿又推了一整天的磨,实在太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停了,却下起了冰子,纷纷扬扬地撒进草堆洞。草堆洞俨然成了冰窖,没有一丝温度。我正要推醒父亲回家,却见一窝微弱的灯光向这边慢慢移来。很快,我看到了,是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提着防风的煤油灯,径直来到我家大草堆前。

       “从里面拉,轻点,别拉倒了草堆。”小个子低声对大个子说,还挥了挥右臂——半截的右臂!天啊,她不是孩子,是矮婶啊!我忘记了推醒父亲,矮婶怎么会干这种事?怎么干这种事还带着儿子小江——小江比我还小一岁啊。

       小江双手抓着一捆稻草使劲往外拉,一个没注意,重重地滑倒在雪地里。矮婶急忙上前扶起,叫他接着拉。小江嘴里却愤愤地嘀咕着什么,站立一旁,不愿拉了。寒风中,母子俩僵持着,浑身颤抖——小江上身穿一件破棉袄,下身是一件旧单衣,而矮婶上下身穿的都是破旧的单衣。

       矮婶放下煤油灯,用左手吃力地拉着小江刚刚拉过的那捆稻草,可稻草压得太紧,她发了好几次力也拉不下。小江终于不忍,上去帮忙,母子俩好不容易才拉下了一捆稻草。然后,他们又合力拉下一捆。矮婶提起一捆稻草就要回家,小江却犹豫着说:“娘,再拉一捆吧,够牛吃三天了。”   

       矮婶看看草堆,摇着头说:“算了吧,你四伯家的牛也要吃草呢。”说完,母子俩就提着稻草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我已经决定不叫醒父亲让他们走了,可父亲却突然醒来,一声大叫,明亮的手电筒的光就照上了三四丈开外的母子俩身上。我急忙抓住要往外冲的父亲,与此同时,父亲刚出口的“不要脸的……”也硬生生地吞回了半句——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地坐回原地。

       手电筒的灯光里,矮婶怀抱稻草,弯着腰,脸紧紧地贴着稻草,一动不动。

       呼呼的北风掀翻她单薄的衣服,枯瘦的后背整个地裸露在寒风中,任由密密的冰子肆无忌惮地击打。小江更是吓坏了,提着稻草,浑身颤抖得异常厉害。

       “是矮婶。”我贴着父亲的耳朵低低地说。

       “哦,拿草的是二柱三柱吧……你们……”父亲关了手电筒,大声地说,“你们拿回去吧,明天……明天我再找你们算账……”

       回到家,母亲还坐在床上纳鞋底,问我们抓没抓到贼。见我们谁也不说话,母亲才发现我们的神情很凝重,就一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老天造孽啊!”父亲长长地叹口气说,“你这就起来,给桂香送稻草去……”

       “是桂香啊?”母亲吃惊地大张着嘴,继而猛拍脑门,懊恼地说,“我应该早就想到是她娘几个了——秋天草堆失了火。”母亲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喃喃地说,“一个女人家,一见人就脸红,手又不便,还带着那么多孩子,再加上牲口,这冰天雪地的草不够用,可怎么熬啊……”

       此后,每隔两三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将几捆稻草悄悄地放到矮婶家的门口。

       又是一个大雪夜,送草回来,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依稀看见矮婶家的四周长出了青草,一片连着一片,郁郁葱葱,蓬蓬勃勃……

                                                                                                                                                                                   (选自《小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雨中的男孩

葛昕旭

    ①春鳅夏鳝冬至狗。老天爷也知道这几天该吃狗肉了,天气骤然地就冷了下来。晚上,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窗外浙淅沥沥的细雨.同事们想吃狗肉的念头一下就活蹦乱跳地冒了出来。有了念头.第二天,我就和一位同事去山下寻狗。谁知,我们走了几户农家,却一直没有结果:我知道,喂大一条狗不容易,农民和狗早已有了感情,不是有特别紧要的事情.谁也舍不得卖;但我们不死心,继续在村里寻找。

    ②又走了几户农家,终于,在最偏远的一户里,我们看见了一条壮实的本地土狗。那土狗的样子,特别惹人喜欢。我们找到狗的主人。主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40岁左右,但一脸的皱纹。跟树杈子没两样。当我们上前说明来意,农民的头立马就摇得像拔浪鼓。我回头看了一眼同事,摊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此时,同事的两眼,正死死地盯着那条土狗。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农民,说了一个平时我连想也不敢想的价钱。

    ③农民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屋里,顺着农民的目光,我们看见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妇女。那妇女干生生的脸上,竞没有一点儿肌肤应有的光泽。我知道农民心动了。看来还是钱能通神。我的脸上,溢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④这时,农民再次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妇女,猛吸了一口草烟,大步走到拴狗的柱子前。我接过拴狗的绳子时,农民的儿子放学走进了院子。农民的儿子10岁左右,虽说穿得有点破,却是一个长得很阳光的小男孩。

    ⑤男孩听说我要买狗,一下呆住了。片刻,男孩反应过来,蹲下身子,一把抱住狗,嘴里大喊着不卖不卖!农民看男孩的样子,身子僵了僵,也慢慢地蹲下去。农民在男孩的耳边不停地说着什么。男孩双手抱着狗,瞬间,一串串泪珠,就在男孩的脸上,落雨一样地婆娑了起来。

    ⑥我和同事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天,我和同事牵着狗上山时,谁也没说话。回到站里,看见狗,站里的同事全欢呼雀跃起来,整个小站一下就焕发了生机。我把狗拴在厨房门口的树上,一个人悄悄地回了宿舍。

    ⑦谁知,吃过晚饭,同事跑来说,狗不见了!我一听,翻身起床,到拴狗的地方一看,狗是扯断绳子跑的。我知道,狗肯定又跑回去了,狗是通灵性的,认识路。

    ⑧此时,雨,忽然大了起来。

    ⑨回到值班室,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想到丢失的狗,同事们开始互相埋怨。坐在那里,我没说话,脑中闪现的,是小男孩抱着狗流泪的样子。忽然,门外传来了汪汪的两声狗叫。我心里一惊,跑出门看,上午的男孩,牵着狗,站在门口,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男孩看见我,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说,叔叔,你们买的狗跑回了我家,我爸叫我给你们送来。说完,男孩把手中的绳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⑩我站在那里,傻了似的,目光虚虚的不敢去碰男孩的眼睛,心里的愧疚软软地堵着,就像泡了水的豆子,胀胀的透不过气来。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我忙叫男孩进屋坐坐。男孩把绳子塞到我手中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过身,跑入雨中。

    ⑪屋里的同事愣在了那里,谁也不说话。

    ⑫第二天,杀狗的师傅上山时,狗,早已不知了去向。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驿路梨花

    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没有离开,我们决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给屋顶加点草,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再挖深一些。一个哈尼小姑娘都能为群众着想,我们真应该向她学习。

    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盖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抬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处开。”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又见鹭鸶

陈忠实

    ①那是春天的一个惯常的傍晚,我沿着水边的沙滩漫不经。地散步。绕过一道河石垒堆的防洪坝,我突然瞅见了鹭鸶,两只,当下竟不敢再挪动一步,便悄悄在沙地上坐下来。哦!鹭鸶又飞回来了!

    ②在顺流而下大约30米处,河水从那儿朝南拐了个大弯儿,弯儿拐得不急不缓随心所欲,便拐出一大片生动的绿洲,靠近水流的沙滩上水草尤其茂密。两只雪白的鹭鸶就在那个弯头上踯躅,在那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草中悠然漫步。曲线优美到无与伦比的脖颈迅捷地探入水中,倏忽又在草丛里扬起头来;两只峭拔的长腿淹没在水里,举止移步悠然雅然。一会儿此前彼后,此左彼右,一会儿又此后彼前,此右彼左。我断定它们是一对儿没有雄尊雌卑或阴盛阳衰的纯粹感情维系的平等夫妻……

    ③于是,小河的这一片便呈现出别开生面令人陶醉的风景,清澈透碧的河水哔哗吟唱着在河滩里蜿蜒流淌,两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在对岸的水边倚石搓洗衣裳,三头紫红毛色的牛和一头乳毛嫩黄的牛犊在沙滩草地上吃草,蓝天上只有一缕游丝似的白云凝而不动,落日正渲染出即将告别时的热烈和辉煌……这些平常见惯的景致,全都因为一对儿鹭鸶的出现而生动起来。

    ④不见鹭鸶,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小时候在河里耍水在河边割草,鹭鸶就在身前或身后的浅水里,有时竟在草笼旁边停立;上学和放学涉过河水时,鹭鸶在头顶翩翩飞翔,我曾经妄想把一只鸽哨儿戴到它的尾毛上;大了时在稻田里插秧或是给稻畦放水,鹭鸶又在稻田圪梁上悠然踱步,丝毫也不戒备我手中的铁锨…难以泯灭的鹭鸶的倩影,现在就从心里扑飞出来,化成活泼的生灵在眼前的河湾里。

    ⑤至今我也搞不清鹭鸶突然离去绝迹的因由,也许是水流逐年衰枯稻田消失绿地锐减,这鸟儿瞧不上越来越僵硬的小河川道了;也许是乡民滥施化肥农药污染了流水也污浊了空气,鹭鸶感到窒息而逃逸了;也许是沿河两岸频频敲打的锣鼓和震天撼地的炮铳,使这喜欢悠闲的生灵心惊肉跳恐惧不安拂尾而去;也许是那些隐蔽在树后的猎手暗施的冷枪,击中了鹭鸶夫妻双方中的雌的或雄的,剩下的一个悲怆遁逃……

    ⑥又见鹭鸶!又见鹭鸶!

    ⑦落日已尽,红霞隐退,暮霭渐舍。两只鹭鸶悠然腾起,翩然闪动着洁白的翅膀逐渐升高,没有顺河而下也没见逆流而上,偏是掠过小河朝北岸树木葱茏的村庄飞去了。鹭鸶和人类同居一处无疑是一种天然和谐,是鸟类对人类善良天性的信赖和依傍。这两只鹭鸶飞到北岸的哪个村庄里去了呢?在谁家门前或屋后的树上筑巢育雏呢?谁家有幸得此可贵的信赖情愫呢?

    ⑧我便天天傍晚到河湾里来,等待鹭鸶。连续五六天,不见踪影,我才发现没有鹭鸶的小河黯然失色。我明白自己实际是在重演那个可笑的“守株待兔”的寓言故事,然而还是忍不住要来。鹭鸶的倩影太富于诱惑力了。那姿容端庄的是一种仙骨神韵,一种优雅一种大度一种自然;起飞时悠然翩然,落水时也悠然翩然,看不出得意时的昂扬恣肆,也看不出失意时的气急败坏;即使在水里啄食小虫小虾青叶草芽儿,也不似鸡们鸭们雀们饿不及待的贪婪相。二三十年不见鹭鸶,早已不存再见的企冀和奢望,一见便不能抑制和罢休。我随之改变守候而为寻找,隔天沿着河流朝下,隔天又逆流而上,竞是一周的寻寻觅觅而终不得见。

    ⑨我又决定改变寻找的时间,在晨曦中沿着河水朝上走。大约走了五里路,河川骤然开阔起来,河对岸有一大片齐肩高的芦苇,临着流水的芦苇幼林边,那两只鹭鸶正在悠然漫步,刚出山顶的霞光把它们白色的羽毛染成霓虹。

    ⑩哦!鹭鸶还在这小河川道里。

    ⑪哦!鹭鸶对人类的信赖毕竟是可以重新建立的。

    ⑫我在一块河石上一悄然坐下来,隔水眺望那一对圣物,心头便涌出了脍炙人口的诗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怀念一只叫阿黑的狗

    阿黑其实是我少年时期家中饲养的一只母狗。因毛发如炭黑,故美名其曰阿黑。阿黑是一位好伙伴送给我的礼物。

    当时阿黑只有三个月大,我把小黑球样的阿黑用书包背回家,安置在老屋的后院中,每天喂它一些残菜剩饭,阿黑每次享用完毕,总用湿漉漉的舌头添我的小掌心,以示报答!

    十多天后,祖母嫌阿黑长得黑不溜秋,又是只母狗,便以家中口粮较紧张为借口,叫我将阿黑送到离家五里多路的家境较富裕的三姑家,三姑一见阿黑,便高兴地说:猪来穷,狗来富,看来家里又要发财了!言毕,立即拿出剩肉汤,热情款待了阿黑!

    第二天清早,当我打开大门时,竟然发现全身沾满泥水的阿黑正在老屋门前的石凳旁,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尾巴在忐忑不安地左右摇,它嘴巴微微翕动着,像在诉说昨夜回归之途的无比艰辛。

    祖母抚着阿黑,爱怜地说,这狗通人性呐!最后祖母又长叹一声说,通人性的畜生大多命苦哇!

    从那以后,阿黑就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无论春雨夏雾秋风冬雪,阿黑总是陪伴我上学放学。盛夏酷热时,陪我在池塘里嬉戏;寒冬飞雪时,陪我在雪地里打滚……

    有一次,在去牌坊大队观看影片《南征北战》的途中,不幸发生了意外。一只恶狗忽然窜出,阿黑奋勇截住。一会儿,撕咬声愈来愈远,我欣喜地以为阿黑占了上风,但看完电影回到家中,我发现阿黑脖子下面上,有几道很深的殷红的伤口。

    祖母望着舔着自己伤口的阿黑说,这狗通人性呐,将来命苦!

    阿黑有了四只可爱的小花狗。

    阿黑经常领着它的小宝宝在后院中蹦来蹦去,阿黑尽情享受天伦之乐……这种日子对于阿黑来说既平静又满足。谁也想不到一场史无前例同时又不可抗拒的灭顶之灾就要降临在阿黑身上。

    不知何故,全公社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狗运动”。这场运动的斗争方向是针对全公社所有的狗,想达到的目的是要将所有的家养狗一律打死,就地掩埋。

    灾难降临时,阿黑正在后院给四个幼子喂奶,金黄色的夕阳照在阿黑全家的身上,象一幅静谧的油画。阿黑正斜着眼,温情地望着自己怀中的小宝贝……

    刚打死过十几只家养狗的打狗队长握着木棒不停的抖动着,不忍心下手。我大喊,阿黑,快跑!阿黑惊恐的站起来,破天荒地违抗了我的命令——它用身体挡住四只幼子,一动不动地钉在地上与打狗队长对峙着……终于打狗队长手起棒落,阿黑象黑色的闪电扑向对手,精确地用两只前腿按住了木棒,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哀求声,定然是在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那四只幼子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吓懵了,呆呆地看着殊死搏斗中的母亲。其他打狗队员冲上来,一阵乱棒飞舞,四只幼犬立即倒毙在金黄的夕阳中。

    阿黑一边凄厉地嚎叫,一边勇猛地搏斗。终于,阿黑冲出了重重包围。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极通人性的阿黑冲出二三十米远后,又悲壮地冲回院中,在每只幼犬身上不停地嗅着,打狗队长摸到阿黑背后,奋力一棒,正中阿黑的后腿,阿黑“呜”地一声倒下去,另一名队员上前在阿黑的左眼睛上补中一棒,阿黑左眼立即流出许多红色与黑色的混合物……

    所有的打狗队成员都呆呆地看着阿黑,不忍心再下手,阿黑挣扎着站起来,几步一回头,一跛一颠的走出了后院,走出了曾经养育过它,它又深深眷念的“家”。

    我庆幸阿黑以浓烈的悲情征服和震慑了所有想戕害它的“杀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的时候,祖母却说,一眨眼就失去了四个孩子,阿黑真是生不如死。

    这场惨烈的“打狗运动”过后不久,我们全家都搬到城里。我临行前唯一能为阿黑做的事就是永远打开老屋后院的门,假如阿黑能挺过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创伤,挣扎着活下来的话,它应该回到老屋的后院,回到那曾经属于,也永远属于它的“家园”,不至于成为一只流落他乡的野狗。我的家乡历来有捕杀野狗打牙祭的习俗。

    堂兄打电话来说阿黑回过一次“家”,瘦得皮包骨头的阿黑在老屋后院门外坐了一晌午,只是不进后院。现在全村的人都在传诵着——阿黑真是一条通人性的狗!

    放下电话,我已是泪流满面,我最淳朴的乡亲,你们怎能知道又跛又瞎的,生不如死的阿黑内心的忧伤——这后院既是阿黑曾经温暖的“家”,又是它“家”破子亡的伤心地!

(选文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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