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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宁波市诺丁汉大学附中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道德经》是春秋时期老子的哲学作品,又称《道德真经》、《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道德经分上下两篇,《道经》37章在前,第38章之后为《德经》,共81章,有5100多字。《道德经》文本以哲学意义之"道德"为纲宗,论述修身、治国、用兵、养生之道,而多以政治为旨归,文意深奥,包涵广博,被誉为万经之王。《道德经》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名著之一,对传统哲学、科学、政治、宗教等产生了深刻影响 。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道德经》是除了《圣经》以外被译成外国文字发布量最多的文化名著。

据文献记载,老子静思好学,知识渊博。他的老师商容教授知识过程中,老子总是寻根问底,对知识非常的渴望。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他经常仰头观日月星辰,思考天上之天为何物,以至于经常睡不着觉。后来,商容老师“实乃老夫之学有尽。”推荐老子入周都深造。文献记载:“老子入周,拜见博士,入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学业大有长进。博士又荐其入守藏室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通过这段经历,老子积累了丰富的学识,也使他远近闻名。老子生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环境是周朝势微,各诸侯为了争夺霸主地位,战争不断。严酷的动乱与变迁,让老子目睹到民间疾苦,作为周朝的守藏史,于是他提出了治国安民的一系列主张。

    “道法自然”是《道德经》中老子思想的精华。“道”作为《道德经》中最抽象的概念范畴,是天地万物生成的动力源。“德”是“道”在伦常领域的发展与表现。“道”与“法”在规则、常理层面有相通点,但不同于西方自然法。“法”应效法自然之道,在辨证的反向转化之中发挥其作用。

    总而言之,老子认为,统治者治理国家贵在“无为”“无事”等圣人之治,而圣人之治的手段并不是通过制定刑法等国家制度来对老百姓加以规制,圣人以合乎自然、不行强制来推行其统治。而法律制度是治国者统治人民的工具,是统治者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与维持社会秩序建构的国家机器,老子认为这些法律制度以及国家机器的存在都是统治者的有为措施,而这些有为措施又体现了统治者雄心、私欲、智慧等产生争战、贫富、盗贼等祸害的缘由的因素,往往滋扰人民按自然之道来生活,所以老子极力反对这些措施与法令制度。因此,从老子“道法自然”思想中可以得出结论,法需要顺应“道”与“德”的运动,效法自然之律,在辩证的反向转化之中发挥其治理作用。

(1)、下列对“道法自然”的理解,不准确的一项是(   )
A、“道”是《道德经》中最抽象的概念,“道法自然”是老子思想的精华,“道法自然”是天地万物生成的动力源。 B、“德”是社会生活的道德范畴,“德”是“道”在社会生活、人际交往等领域的发展与表现。 C、与西方的自然法不同,“道法自然”是指效法自然之道,在辩证的反向转化之中发挥“法”的作用。 D、老子提出“道法自然”的思想,反对统治者“有为”措施与法令制度,反对统治者滋扰人民按自然之道来生活。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文意的一项是(   )
A、《道德经》是我国古代哲学家老子的作品,按照内容称为《道德真经》,按照作者称为《老子》,按照字数称为《五千言》。 B、据文献记载,老子静思好学,他经常仰头研究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思考天上有何物,以至于经常睡不着觉。后来,老师推荐他入周都深造。 C、老子生活在周朝,王室势微,各诸侯之间战争不断。老子目睹到民间疾苦,提出了治国安民的一系列主张。 D、老子认为,统治者以合乎自然、不行强制来推行其统治,要体现“无为”“无事”的圣人之治,否则,就会滋扰人民按自然之道来生活。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从新石器时代的彩陶鱼纹和人面鱼纹,一直到今天民间各种剪纸里的鱼,这个“鱼”的源头符号在中华大地上绵延承续,没有间断。

    “鱼”有两个基本含义,这两个基本含义又是相连相通的。

    第一个含义是繁殖和生存。鱼产子极多,象征着繁殖、生存,与此紧密联系,鱼代表着也象征着男女情爱,它是神圣的生命颂歌。人的生命欲求和生存意志,通过客观社会性的文化符号显现出来,自此“鱼”开始。许多民族都有与生存含义有关的“鱼”的符号,中华文化则将它从远古延续不断地保存到今天。与代表繁殖、生存紧相连的“鱼”的派生意义,是将“鱼”同音地等同于“余”。今天民间过旧历新年贴在大门口的“鱼”,经常与丰满谷穗连在一起,所指向的便是人的物质生存、生活的富裕和快乐。它象征的不仅是人丁兴旺,也是五谷丰登。这个包含“有余”的“鱼”呈现出人类已走出动物世界:人不仅维持、延续生存,而且生活开始富裕、丰足,不必像其他动物日夜苦于觅食求存。余食、余粮使人类有了更多的快乐和自由。

    “鱼”的第二个含义是交往和语言。“鱼腹藏书”“鱼雁相通”等,是中国古代流传的成语和故事。从而,“鱼”所代表的不仅是人的繁殖和生存,而且也是人的主体间的交往。这交往既包括知识经验的信息沟通,也包括情深意真的感情传达。人的生存使语言成为人的语言,“鱼”也就被赋予了从属于人的语义:它保存并传达了人从生活到生产中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情感。

    过年过节时,乡村宴席的中心赫然摆着一条不许动筷的大鱼,或者干脆就摆一条木制的鱼。它代表着神圣的欢欣和生命的祝福,从而也就不许去打扰它。它与仰韶陶器上的神秘的人面含鱼到马王堆帛画上把整个宇宙托起来的大肥鱼,到汉画中代表人类始祖伏羲女娲的鱼鳞状的身躯,以及后世八卦图中由双鱼代表阴阳所组成的“太极”中心一样,“鱼”在这里决不止于生存、交往的一般含义,而且是将这含义与巫术信仰、沟通神明紧紧结合在了一起,呈显着生的祝福中充满着神秘和神圣,而这神圣性就在现实性之中,也就是说,“鱼”给人的生存和生活本身以神圣。

    “鱼”所代表的生存意志和生活本身具有神圣价值的观念和感情,已积淀为中华儿女的文化心理。不仅在日常生活中,而且当外侮入侵、种族危亡的时刻,能被强烈唤起。古代“夷夏大防”的微言大义为士大夫所看重,近代“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天演论”为以和谐止争为美德惯例的中国知识分子所认同,就是为了呼唤自立、自信、自强,以维护生命、维系生存。作为中国文化源头符号,“鱼”所宣示的正是人的生存和生命。实实在在的“人活着”即人的物质性的生命、生存和生活,才是第一位的现实和根本。

(摘编自李泽厚《己卯五说补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商周时期的异族婚姻

王进锋

    商周时期,在今天的中国境内生活着很多不同族群。人们用华夏族与蛮、夷、戎、狄来区分他们。异族婚姻就是华夏族与蛮、夷、戎、狄之间的通婚。商朝的开国君主成汤通过与戎狄的有莘氏通婚,取得了“有莘氏媵臣”伊尹的辅佐,从而实现了灭夏的大业。实际上,早在商族始祖契的时候,就已经与戎狄女子通婚。根据《史记•殷本纪》,“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

末代商纣王屡次与外族女子婚配。商纣曾以“西伯昌、九侯、鄂侯”担任商朝的三个重要官职,九侯就是鬼侯,为蛮狄之人。鬼侯为了讨好商纣,将自己的女儿进献给他,然而这位女士“不喜淫”,纣非常生气,就把她杀害了。汉晋学者皇甫谧在其著作《帝王世纪》中也记载了此事。

    商朝末年,周族的首领姬昌遵祖宗之法,各方贤能之士都前往投靠。看到这点,商朝另外一位方国首领崇侯虎甚是紧张,担心周族强大后会危及自己的方国利益,就对商纣说到姬昌将不利于商朝的统治。商纣果然听信谗言,把西伯囚禁了起来,关押在羑里。周族人十分担忧,千方百计营救,大臣闳夭多方搜求美女奇珍,终于得到“有莘氏美女,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他奇怪物”,通过商朝宠臣费仲进献给商王。商纣看到后非常高兴,就把西伯释放了。可以想见,周族进献的有莘氏美女,应与商纣结成了婚姻。

    商王之子也与异族女子通婚。商王武丁时期有这样一条甲骨卜辞,内容为“己亥卜,王:子白羌毓,不其白”。这条卜辞是占问商王之子宠幸的白皮肤羌族女子将要生育,所生之子的皮肤是否为白色。

    在西周君王和他们的祖先中,有多人与夷狄女子结婚。根据《诗经•鲁颂•閟宫》,周族始祖后稷是姜螈所生,而“西羌之本,……姜姓之别也”,所以姜塬是羌族女子。另外,周人祖先古公亶父娶的太姜、太王娶的周姜、周武王娶的邑姜也都是羌族女子。

    西周时期的申国,姜姓,在典籍中屡次被称为“申戎”、“姜氏之戎”。西周末年,周幽王新娶了褒姒,甚是宠爱,并生子伯服;幽王立他为太子,还驱逐王后申后所生的太子宜臼。

    宜臼逃亡到母亲的娘家申国,周幽王向申国索要,申国联合鄫国、西戎攻打周国,并杀周幽王于戏地。这里周幽王的王后——申后就娶自戎狄的申国。

    一些西周诸侯还将女亲属嫁给戎族。公元前 777 年,秦襄公“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这里的丰王为戎族的君王。所以,秦襄公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戎族的君王。

    商周时期的异族婚姻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一方面它促进了民族的融合,为华夏族的发展和内涵的丰富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另一方面,异族通婚诞生了很多卓越的个体,如契、后稷、晋文公、赵盾、赵襄子等,他们的进取精神和开拓能力极大地推动了历史的前进;同时,为后来历史时期和亲政策的提出和执行提供了切实的历史借鉴。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国语》为何不是“经”书

    ①在众多与经书相关的典籍中,《国语》一直与《左传》内容相表里,且成书年代相近,据传作者也为同一人,但始终没有成为“经”。周予同先生认为“经”有三个特点。首先,“经”是中国封建专制政府“法定”的古代儒家书籍。其次,“经”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古代儒家书籍,它不仅为“法定”,而且是从所有合法书籍中挑选出来的。后来儒家编著的书籍,固然不称为“经”,就是秦汉以前的儒家书籍,不是得到孔子“真传”的,也不能称之为“经”。再次,“经”本身就是封建专制政府和封建统治阶级用来进行文化教育思想统一的主要工具,基本上称为中国封建社会中合法的教科书。“经”与封建社会相始终。这三个特点,也是成为经典的标准。在“经”的领域扩大到“十三经”的过程中,封建专制政府的法定始终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儒家思想,第三是孔子。《论语》和《孝经》都有过被排除在经典之外的经历,就是取决于它们是否迎合帝王的行为和心理,是否迎合以孝治天下的思想。合则为“经”,不合则去之。

    ②至于《国语》,不能成为“经”书,最重要的是它不解《春秋》。思想上,柳宗元《非国语》云:“其说多诬淫,不概于圣。”但《国语》中包含了儒家思想的很多内容,如礼治、民本、正名、忠恕等。其他学说《国语》中也约略可见。傅庚生先生指出其尚有墨、农、法、阴阳、黄老等思想的萌芽分布于鲁、齐、晋、郑、越等诸语当中。这样驳杂的思想体系,也使得它不可能成为统治者所认可的典型合法的儒家经书。另外,《国语》不但不得孔子的真传,内容上对孔子的事迹的记载也颇与“子不语怪力乱神”相悖。因此“经”的范围虽在不断扩大,《国语》也不可能为儒者拥护及被统治者选中。

    ③《国语》的辞采,也影响着人们对它的重视程度。柳宗元称其令世之学者耽嗜,“富艳浮夸。”崔述曰:“《左传》纪事简洁,措词亦多体要,《国语》累章而未足也。”《左传》自成一体,语言风格一致,但《国语》诸语亦各有千秋:或长篇大论,侧重理性说教;或小巧精致,语言隽永;或以修辞见长,文字流畅而有气势。可惜语言上的优点,实不能令《国语》一体,而诸语风格的差异,也使全书有割裂之感,多给史家留下批判和质疑的藉口,哪里还有成为经典的可能呢?

    ④基于此,《国语》无缘经书之列。尽管如此,其与《左传》关系密切,也颇受那些达官儒士们日常研读的重视,勉强维持其“春秋外传”的声誉。清代编修《四库全书》,将《国语》改隶“杂史类”,其地位下降。但仍有人把《国语》当经典来看,希望将之提升到“经”的地位。段玉裁主张于“十三经”外,加《国语》《史记》《说文解字》等,成“二十一经”。可惜没有响应者。廖平于光绪十二年,拟定《十八经注疏范例》,欲建立一个别于《十三经注疏》的体系。他将《大戴礼记》和《国语》升为“经”,将《礼记》中的《王制》《大学》《中庸》独立出来,合成“十八经”,终未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庄子说,“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那么逍遥是否就是超越小知小年,突破限制?庄子在《齐物论》篇中又说“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似乎又要反对执著追求大知大年了,然则我们应如何了解庄子的意思?

    “逍遥”,自然是指对任何依待与条件的超越和破除。然而这理解只是初步的。从客观的现实世界来看,任何事情都必然是已被置于因果网络之中。而所有现实存雀又皆有其实际条件之依待,有果必有所依之因。要说有待,一切事物都是有待的,就算列子御风亦有待于风。那么,庄子所讲的破除依待是如何可能的?郭象《庄子注》认为,逍遥之义必须从圣人的修养境界上立言。逍遥所描述的是心灵观照宇宙万物的境界,而非对客观外在世界的经验描述。放在境界上讲,则“一逍遥一切逍遥”,宇宙万物从逍遥境界观照而言都自尔而独化,自生自在。这种观照的境界,乃一艺术境界,而非道德修养境界。

    这种境界即道家无己、无功、无名的“去碍”,从而达致庄子所言“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一种含生抱朴、各适其性、天机自张的道家之境。所以,从无待逍遥而言,则大鹏小鸟皆同。郭象说:“则虽大鹏无以自贵于小鸟,小鸟无羡于天池,而荣愿有余矣。故小大虽殊,逍遥一也。”

    然而这里或会产生一个问题:反观《逍遥游》的文本里,庄子似乎有意抬高大鹏列子彭祖大椿,而贬低斥鹞宋荣朝茵蟪蛄,即庄子所说“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这岂不是与郭注“各适自性,逍遥一也”的说法矛盾吗?

    郭象认为,这当中不仅没有矛盾,而且还透露了庄子的精义。因为在庄子那里,所谓大小、长短、夭寿、高下之差乃是由于对待比较而成,是我们成心的知见。正是由于出自比较,则小年固然不及大年,然而大年却永远可以有一“更大之年”去与它相比,则大年亦成小年了。可见落在对待关系之中,有待是必然的,永远无法逍遥。我们必须平齐是非,抛却时待,正如《齐物论》中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天。”既然“莫寿于殇子”,则如何“小年不及大年”?可见《逍遥游》中的讲法不可执实。其实,逍遥若是一精神境界,则无论是彭祖还是蟪蛄皆可逍遥,端视其有否为物所累而已。我们要明白“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之说所透露的超越自身限制的意思,却不应执实于此。

    郭象说:“夫圣人虽在庙堂之上,然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世岂识之哉?徒见其戴黄屋,佩玉玺,便谓足以缨绂其心矣;见其历山川,同民事,便谓足以憔悴其神矣,岂知至至者之不亏哉?”“圣人……终日挥形而神气无变,俯仰万机而淡然自若。”真正的圣人,“出世”而未尝不“入世”,“入世”又未尝不“出世”。所以郭象认为尧才是真正的逍遥,正因为他不似许由自限于深山之中,与俗情世界对立为二。相反,尧虽在庙堂之上,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无为而治天下,不以柱梏为桎梏——连桎梏之为桎梏也被超越了,便做到真正的无待,真正的逍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建筑要有人文之根

石羚

    最近,中国某地模仿法国风格建筑的小镇在网上热传。大到埃菲尔铁塔,小到路灯、雕塑、植被,让人真假难辨。有网友直呼,和巴黎相比,这里就差一条塞纳河了。

    这一现象并非孤例。据统计,中国至少已有6座“凯旋门”,10余座“美国国会大厦”,3座埃菲尔铁塔……徜徉其中觉得很“洋气”,“摆拍”出来像置身异域,让人不出国门就能体验世界风情。这些建筑的出现,固然有其出现的土壤,但“全心全意搞山寨”,总归是附在别人文化表层的一贴“狗皮膏药”。法国的巴塔兰克剧院作为当代音乐史上的圣地,建筑虽也融合了中国元素,但并没有因此而丢失自己的文化属性,而恰恰是因为其承载的巴黎文化,使之屹立150余年仍魅力不减。反观国内的一些高仿建筑群,哪怕是被冠以“中国的巴黎”“东方佛罗伦萨”,做到极致也不过是赝品,失了本国本土的文化精神,有皮没瓤。

    事实上,中国的建筑风格从来都是兼容并蓄的,并不一味拒绝“洋建筑”,关键在于如何在借鉴的过程中,呈现出建筑的文化主体意识。比如,北京的前门大街,就是一个融合了中西风格,呈现出独特建筑文化、民俗文化积淀的特色历史街区。而人们之所以质疑当下的一些西式建筑热,就在于其舍本逐末、生搬硬套,缺少了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文化的理解。

    与“模西建筑热”同样遭受诟病的,还有“仿古建筑热”。有的地方,本来并没有什么前朝风土,却乐于以古街古巷为名,雕梁画栋,青砖粉墙,小饰品假古董齐出,臭豆腐烤肉串并售。如果前者是对西式风格的盲目崇拜,后者则是复古思维的畸形生长。“从街区历史找卖点,然后找投资,再找规划设计、施工队”的仿古建筑公式,对于西式建筑热来说,同样适用。无论是抄袭西方,还是效颦传统,建筑设计与规划的盲从背后,是对文化根底不自知、对文化传统不自信。

    建筑,既是文化的表现,也是生活的沉淀。每个地方的建筑,都植根于自己的历史脉络之中。千姿百态的开平碉楼,集防卫、居住功能于一体,体现了中西合璧的民居风格;马达加斯加首都族群混杂,马来高脚草屋、非洲木板棚与欧式教堂错落有致,多元才是这里的和谐;而作为中国获得普利兹克奖的第一人,王澍让每一层的每一户都有自己的小院和植物,“出则繁花似锦,入则清净悠远”。房子可模仿,文化难复制,只有立足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才能找到创新式融合的思路。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我们的文化与历史,已经给建筑留下了丰富的馈赠。立足文化本体,深挖地域特色,根深方能叶茂。北京如今大力推动中轴线沿线重点地区综合整治保护和申遗,就是因为那是老城的灵魂,中华民族“内和外安”的文化基因、“左右对称”的营城理念、“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都集中体现在这里,在人们记忆中挥之不去。缺了非物质文化的滋养,建筑即使再雄伟也缺少一条脊梁;而有了乡愁和人文的淬火,哪怕穿越千年,安身之所也能成为精神家园。

(节选自《人民日报》)

论述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诗歌创作,要有感情,这是常识。俄国著名文学理论家别林斯基也说:“感情是诗歌天性的最主要的动力之一,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就没有诗歌。”我认为,这是真理。但是,长期以来,文坛上对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论:即诗歌创作,是“言志”,还是“缘情”?《诗大序》提出:“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所谓志,是志向、理想。在汉代,儒家把“诗言志”推到极致,汉儒所谓“志”,仅限于先王之道,亦即“仁义礼智信”的道德观,把“言志”视为最高创作准则。不过,在封建时代,尽管儒家诗教处于诗坛的垄断地位,但也不能捆住所有人的手脚。人们突破的办法之一,便是在理论上强调“情”。

    第一次强调创作需要“情”的,是晋代的陆机,他在《文赋》中提出诗作如果“六情底滞,志往神留,兀若枯木,豁若涸流”。意思是说:喜、怒、哀、乐、爱、恶,六种感情,如果在作品中显得沉滞,没有生动的表现,那么,道德理想是上去了,神情却失落了。这样的作品,便像枯萎的树木,像干涸的泉水,没有什么意义。刘勰在《文心雕龙》里,也处处提出“情”的作用,说“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他强调作者和读者,都会受到“情”的支配。陆机和刘勰,处在汉王朝大一统局面已经崩溃的时代,当时的诗歌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个人的价值,文学创作走向了“自觉时代”。陆、刘提出“诗缘情”而作,正是这一代诗坛创作趋向的反响。

    必须指出,在文学史和文学批评史上,把“诗言志”和“诗缘情”绝对化,过分强调二者之间的对立,其实只是一个伪命题。儒家提出“诗言志”,重视理性成分,这并没有错。因为志向、理想,也不是抽象的,它也包含着感情的成分。《诗大序》在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之后,便指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中国诗学,有着漫长的抒情传统。就思想史而言,孔孟虽然很少论及“情”本身,但在谈及伦理道德的本体,却根源于人的自然情感问题。例如提出孝、仁的观念,就直接是从世俗之“情”,引申为理念。而刘勰等人,虽然注重情,也并没有排斥理念、理智。刘勰说:“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理,指义理,理想,亦即与“志”同一概念。他重视个人情感,和重视创作的社会效能,相互联系,互为经纬。人们可以在一定的时期,根据文坛发展的态势,或可适当强调其中的一个侧面,但不应绝对化。

    事实上,情与志,亦即情与理的关系,是诗人个人感情与社会责任的问题。二者是应该统一的。这一点,西方一些杰出的理论家,也是这样看的。像罗丹说:“伟大的艺术家总是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别林斯基说:“伟大的诗人谈着他自己,谈着我的时候,也就是谈着大家,谈着全人类。”可见,他们既重视自我情感的抒发,也注意在抒发中表现自己的社会责任。所以,写些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诗”,不顾社会效果;或者反过来,把诗作仅仅视为政治、政策的传声筒,都是不对的。我认为,在诗歌创作“情”与“志”的关系中,情是第一性的。诗人所写那些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的作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相反,若没有情,就只能沦为标语口号式之作。这就是为什么陆机说“诗缘情而作”,刘勰说“情动而辞发”,为什么《诗大序》会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道理很简单,无情,不可能有好诗。“有情此有诗”,这是真理。

(摘编自黄天骥《言志与缘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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