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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内蒙古包钢一中高一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从新石器时代的彩陶鱼纹和人面鱼纹,一直到今天民间各种剪纸里的鱼,这个“鱼”的源头符号在中华大地上绵延承续,没有间断。

    “鱼”有两个基本含义,这两个基本含义又是相连相通的。

    第一个含义是繁殖和生存。鱼产子极多,象征着繁殖、生存,与此紧密联系,鱼代表着也象征着男女情爱,它是神圣的生命颂歌。人的生命欲求和生存意志,通过客观社会性的文化符号显现出来,自此“鱼”开始。许多民族都有与生存含义有关的“鱼”的符号,中华文化则将它从远古延续不断地保存到今天。与代表繁殖、生存紧相连的“鱼”的派生意义,是将“鱼”同音地等同于“余”。今天民间过旧历新年贴在大门口的“鱼”,经常与丰满谷穗连在一起,所指向的便是人的物质生存、生活的富裕和快乐。它象征的不仅是人丁兴旺,也是五谷丰登。这个包含“有余”的“鱼”呈现出人类已走出动物世界:人不仅维持、延续生存,而且生活开始富裕、丰足,不必像其他动物日夜苦于觅食求存。余食、余粮使人类有了更多的快乐和自由。

    “鱼”的第二个含义是交往和语言。“鱼腹藏书”“鱼雁相通”等,是中国古代流传的成语和故事。从而,“鱼”所代表的不仅是人的繁殖和生存,而且也是人的主体间的交往。这交往既包括知识经验的信息沟通,也包括情深意真的感情传达。人的生存使语言成为人的语言,“鱼”也就被赋予了从属于人的语义:它保存并传达了人从生活到生产中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情感。

    过年过节时,乡村宴席的中心赫然摆着一条不许动筷的大鱼,或者干脆就摆一条木制的鱼。它代表着神圣的欢欣和生命的祝福,从而也就不许去打扰它。它与仰韶陶器上的神秘的人面含鱼到马王堆帛画上把整个宇宙托起来的大肥鱼,到汉画中代表人类始祖伏羲女娲的鱼鳞状的身躯,以及后世八卦图中由双鱼代表阴阳所组成的“太极”中心一样,“鱼”在这里决不止于生存、交往的一般含义,而且是将这含义与巫术信仰、沟通神明紧紧结合在了一起,呈显着生的祝福中充满着神秘和神圣,而这神圣性就在现实性之中,也就是说,“鱼”给人的生存和生活本身以神圣。

    “鱼”所代表的生存意志和生活本身具有神圣价值的观念和感情,已积淀为中华儿女的文化心理。不仅在日常生活中,而且当外侮入侵、种族危亡的时刻,能被强烈唤起。古代“夷夏大防”的微言大义为士大夫所看重,近代“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天演论”为以和谐止争为美德惯例的中国知识分子所认同,就是为了呼唤自立、自信、自强,以维护生命、维系生存。作为中国文化源头符号,“鱼”所宣示的正是人的生存和生命。实实在在的“人活着”即人的物质性的生命、生存和生活,才是第一位的现实和根本。

(摘编自李泽厚《己卯五说补篇》)

(1)、下列对“鱼”基本含义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鱼”象征着男女情爱,这与鱼产子极多,所以象征着繁殖和生存有着密切关系。 B、“鱼”与生存含义有关,而许多民族并没有将“鱼”包含的生存含义保存至今。 C、人赋予“鱼”特定的语义,使它成为保存和传达人的知识、经验和情感的语言。 D、“繁殖和生存”与“交往和语言”在“鱼”这个文化源头符号中是相连相通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作为宣示人的生存与生命的中国文化源头符号“鱼”,从新石器时代起,就在中华大地上绵延承续。 B、从“鱼”表示繁殖和生存的意义开始,人就通过客观社会性的文化符号显现自己的生命欲求和生存意志。 C、将“鱼”同音地等同于“余”的派生意义,催生人们对物质生存、生活的富裕和快乐之“余”的追求。 D、马王堆帛画上托起整个宇宙的大肥鱼,体现出了生存、交往的含义,而且将这一含义跟巫术信仰和沟通神明结合起来。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鱼腹藏书”“鱼雁相通”表明,“鱼”代表着生存,也代表着人之间知识经验的信息沟通和情深义真的感情传达。 B、过年过节的乡村宴席摆着大鱼却不许动筷,寓意为此“鱼”是不许打扰的,因为它代表神圣的欢欣和生命的祝福。 C、“鱼”所代表的生存意志和生活本身具有神圣价值的观念和感情,已积淀为中华儿女的能被强烈唤起的文化心理。 D、以和谐止争为美德惯例的中国知识分子认同“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天演论”,与“鱼”所宣示的生命和生存有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唐诗的建筑美

    唐诗不仅在语言上具有音乐美,而且在结构上具有建筑美。所谓建筑美,不是说唐诗与建筑具有同样的美学特点,而是说唐诗像建筑一样,善于通过具体意象的描写和组合,把本来是按照时间顺序流逝的时间艺术,转化为具有空间的立体感。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都是化动为静,把生生不已的宇宙壮观,转化为像建筑一样巍然屹立的立体形象。然而,静中又有动,实中又有虚。建筑看起来,完全是静的、实的,建筑所用的材料,如砖、瓦、木料等,无一不实,无一不静。然而,建筑师通过对门、窗、房间、走廊等结构的安排,却不仅使建筑内部具有广阔的活动天地,而且外部也与整个宇宙相联系,具有无限广阔的空间感。这样,建筑本身也成了一个小宇宙,它把上下四方与古往今来,融合汇通在一起。唐诗也有这样的特点。它所描写的多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意象,但它所表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诗思和感情。例如司空曙的“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李白的“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雨中黄叶树”与“灯下白头人”,这是两组看似各不相关的具体意象;“浮云”与“游子”,“落日”与“故人”,更是看似毫不相关的各自独立的意象;诗人只是并列地把它们罗列在一起,不加任何分析性的说明,可是我们一读,却好象蒙太奇一样,不同的镜头组合在一道,自然而然地产生出了某种深永的感情。唐诗的建筑美,就来自这种具体意象的罗列与组合。

    这样的建筑美,还和汉字的结构形式有关。汉字是从象形字产生出来的,象形字的特点是摹拟具体的物象。唐诗充分利用汉字摹拟具体物象的特点,去塑造富有建筑立体感的诗歌形象。例如李白的“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这里写了凤凰、凤凰台、长江三个具体的物象,然后用三个动词描述它们各自的状态,然后再把它们组合在一道,成为凤去—台空—江自流,这难道不像建筑的门、窗与墙壁,各自独立,而又相互融贯,从而产生出建筑的美吗?凤去、台空、江自流,我们读着,我们的眼前不仅浮现了它们作为物的形象,像建筑一样竖立在我们的面前,而且从它们的关系中,我们看到了空间的并列关系转化成了前后流逝的时间关系,江山长在而人事沧桑的感慨,不禁油然而生。唐诗的建筑美那以具体的物象的描绘来打动我们的感染力,就是这样产生出来的。

    建筑善于以小见大,在极小的空间中展示出广阔的人生。唐诗在结构上,也具有建筑的这种特点,在短短的绝句或律诗中,包孕着广阔的生活内容。例如王维的《息夫人》,短短二十个字,不仅写了历史,而且写了现实。在写历史和现实的时候,更重要的,它描写了深厚的令人难以言说的内心的悲哀与感情。唐诗的建筑美,在绝句当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我们说,绝句的结构,有如中国亭子的四根柱子。就是这么四根柱子,它一方面塑造了一个完整的空间形象,自成一个天地,另一方面却又吞吐着整个宇宙,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选自《唐诗十二讲》,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幸福悖论”的道德反思

    “幸福悖论”,指幸福增长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不一致问题,也即通常所说的更多财富没有带来更大幸福。随着能源危机、资源短缺与环境污染等问题的日趋严峻,与生活质量相关的幸福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西方国家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即开展了幸福指数的相关调查研究。

    l974年,美国南加州大学经济学教授理查德•伊斯特林发表了著名论文——《经济增长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提高人们的快乐》,提出收入增加并不一定导致快乐增加,这一论点被称为“伊斯特林悖论”,也称“幸福悖论”“幸福——收入之谜”。国家之间的比较研究以及长期的动态研究表明,人均收入的高低同平均快乐水平之间没有明显的关系。在收入达到某一点以前,快乐随收入增加而增长,但超过那一点后,这种关系却并不明显。在任何一个国家内部,人们的平均收入和平均快乐之间也没有明显的关系,包括文化特征在内的许多其他因素会影响快乐。作为社会福利衡量指标的国民生产总值没有能将一些看不见的,但又非常重要的东西纳入衡量之列,如内心的平静和幸福,而这恰恰被许多人当作生活的最终目标。

    “幸福悖论”问题的出现有着深刻的理论根源和切实的经验依据。传统的经济学认为,增加财富是增加幸福的主要方式。首先,财富的增加使人们有可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购买消费的物品;其次,更多的财富给了人们更多的选择的权力,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消费或不消费某些商品,因此,更多的财富会带来更大的幸福。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金钱和财富成为幸福的代名词。一般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的幸福感应该增强,特别是在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不是很高,人们收入较少,处于贫穷阶段时,收入的增加、财富的增长无疑是人们幸福生活的重要影响因子。但是,物质丰裕并不是幸福的充分条件,人不仅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有意义和价值。幸福是快乐和意义的结合,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精神上的追求就显得愈益迫切。如果人们依然把物质财富的增长与积累作为生活的唯一目标,人类的精神和道德发展自然就被放逐而沦亡。有学者认为“当今社会虽然变富了,可是没有更快乐,就是因为许多人不懂得人生真谛,正在做钱的奴隶而变得痛苦。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把所有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都锁定在物质财富的增加上,其实就是把钱当作唯一的目标,无疑起了不好的作用”。

    “幸福悖论”并不是真正的逻辑悖论,其之所以作为悖论而引起人们的关注,恰恰体现了人类生活的丰富性、复杂性和统一性,同时也提示我们,人类对幸福的认知仍处于启蒙阶段。

(选自《求实》,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款游戏成为全民性、现象级,足见其魅力;又被称为“毒药”“农药”,可见其后果。最近,当《王者荣耀》在一波波圈粉,又一波波被质疑时,该如何解“游戏之毒”,令人深思。

    作为游戏,《王者荣耀》是成功的,而面向社会,它却不断在释放负能量。从数据看,累计注册用户超2亿,日活跃用户超8000余万,每7个中国人就有1人在玩,其中“00后”用户占比超过20%。在此可观的用户基础上,悲剧不断上演:13岁学生因玩游戏被父亲教训后跳楼,11岁女孩为买装备盗刷10余万元,17岁少年狂打40小时后诱发脑梗险些丧命……到底是游戏娱乐了大众,还是“陷害”了人生,恐怕在赚钱与伤人并生时,更值得警惕。

    多数游戏是无罪的,依托市场营利也无可厚非,但不设限并产生了极端后果,就不能听之任之。这种负面影响如果以各种方式施加于未成年的孩子身上,就该尽早遏制。以《王者荣耀》为例,对孩子的不良影响无外乎两个方面:一是游戏内容架空和虚构历史,扭曲价值观和历史观;二是过度沉溺让孩子在精神与身体上被过度消耗。因此,既要在一定程度上满足用户的游戏需求,又要对孩子进行积极引导,研发并推出一款游戏只是起点,各个主体尽责有为则没有终点。

    怎么做,不仅是态度,更要见成效。面对各种声音,游戏出品方近日推出了健康游戏防沉迷系统的“三板斧”,如限制未成年人每天登陆时长、升级成长守护平台、强化实名认证体系等。有人说,这是中国游戏行业有史以来最严格的防沉迷措施。在某种程度上,人们看到了防范的诚意,但“三板斧”能否“解毒”还有待时间检验。

    不止于“三板斧”,如何给游戏立规矩,需要做到的还有很多。

    立足平台,要市场更要责任。智能手机普及,手游市场火爆,但手机不能沦为“黑网吧”甚至“手雷”。游戏研发者不能只重刺激性而忽视潜在危害,不能只重体验而不计后果。如果一款游戏埋藏了“魔鬼的种子”,那么一旦推向市场,就会害人害己。作为企业,利益的吸引不能取代责任的担当,正如一知名企业所坚持的,“不要作恶。我们坚信,作为一个为世界做好事的公司,从长远来看,我们会得到更好的回馈——即使我们要放弃一些短期收益。”为社会尽责、为发展尽力、为人类增添价值,“王者”才会真正“荣耀”。

    立足政府,要创新更要监管。游戏毕竟是市场行为,其研发与营销也代表了一定的创新与活力。政府要鼓励企业创新,支持企业开拓,但是监管是永远不能松的那根弦。即便几年前就发布了《关于保护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实施网络游戏防沉迷系统的通知》,但监管的滞后性仍旧明显。是否强化游戏审核?如何建立游戏监管规范?可否实行手机游戏分级制度?这些问题都需要相关部门抓紧论证、出台并落实。“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游戏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不能让研发者一人说了算,监管主体有必要让游戏多一些“善意”。

    “我比很多家长都要痛恨看到孩子沉迷手机的样子。”当一位老老师“怒怼”游戏时,满纸透着无奈与悲愤,我们需要认清的是,手机和游戏没有生命力,责任意识更应战胜商业利益。须知道,游戏需要设计,孩子的未来也需要“设计”,而这才是妙手文章。

(摘编自人民网评《王者荣耀》,是娱乐大众还是“陷害”人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思想的重要内容。那么,它的特色究竟“特”在哪里?我们究竟应该如何认识其思想文化本源?

    客观地说,世界上主要文明地区的政治文化中都有命运与共、共同体、世界主义的政治思想,例如西方基督教世界秩序及西方永久和平论、印度思想中的“不害”、伊斯兰世界“天下一家”、中国古代的“天下大同”等观念。总的来说,早期这些共同体观念解决的只是内部秩序问题,还没有很好地解决不同文明之间如何共生共处的问题。其中,历史上不少共同体思想还受到二元对立世界观的局限,它们所强调构建的共同体是以一个假想或现实的敌人为目标的,这种思想很容易导致世界陷入对抗之中。事实上,直到今天,这种思想还在影响着个别大国的外交政策,值得我们去辨别和防范。

    我们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其思想文化本源来自传统和现代两部分。所谓传统,中国古代有丰富的中外秩序资源,在当时地理所及的范围内,形成了一套处理中外关系的思想和实践做法,这套思想和做法在今天需要创造性转化。所谓现代,“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还需要从马克思主义中寻找本源。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共同体和人类解放的思想中,包含着国际主义以及很多“人类命运与共”的资源。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关于世界不平等、剥削以及世界政治经济秩序根源、改造的论述等,都是我们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思想本源。同时,这些思想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从学理上区别于既往及现在流行的一些共同体理论,如各种带有宗教色彩的联盟、大西洋共同体、“民主”价值观联盟等的重要依据。

    以往绝大多数国际秩序思想和实践,要么服务于强者,要么用来结成一个国家联盟以反对另一个国家联盟,要么是一种宗教秩序的外在表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思想中蕴含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与它们的区别在于,其并不是从排他性国家联盟的角度来狭隘地理解共同体,而是从世界范围不平等经济秩序的变革、大多数人实现自身解放从而结成联盟的高度来理解共同体。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今天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否定其他文明中关于人类合作的合理的思想资源。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开放的概念,不同的思想文化都可以从中找到适合自己理解的位置。这个概念将随着全球人、财、物、智互联互通的发展,拥有越来越大的世界基础,具有较广泛的心理认同和感召力量。

    我们说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意味着当今世界就是一片祥和了。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一定是在不断解决矛盾的过程中逐步实现的。当前,国际关系中的矛盾、阻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因素仍然广泛存在。维护和平的综合力量与进行战争的力量之间的对比,大多数国家及其人民要求发展的愿望与国际经济秩序不平等现实之间的矛盾,等等,这些对抗的矛盾因素都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程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和难题。

    “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反映了一个开放进取的中国,将自身命运和前途同世界命运和前途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种自我定位。中国倡导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是在呼吁世界团结起来,共同克服当前面临的困难。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网”,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关于《离骚》写作年代问题,宋代以前基本是清楚的。司马迁的《史记·太史公自序》《报任少卿书》均明确记载: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刘向《新序》更是明确指出:“屈原为楚东使于齐,以结强党。秦国患之,使张仪之楚,货楚贵臣上官大夫,内赂夫人郑袖,共谮屈原。屈原遂放于外,乃作《离骚》。”也就是说,屈原《离骚》是在怀王十六年被放逐后所作。可以说,这是宋代以前楚辞学界的普遍看法。

    东汉王逸《楚辞章句》继承了太史公和刘向的看法,认为《离骚》的内容是屈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而朱熹《楚辞集注》则提出《离骚》并非屈原“逐”后所作而是“疏”后所作。尽管朱熹提出的实际是个伪命题,因为与司马迁同时代的孔安国曾经明确指出,在先秦时代,“疏”是“放”的一种形式;但是,由于朱熹肇端发疑,明人汪瑗、清人蒋骥等骚学名家相继对此加以发挥,以致其后在《离骚》写作年代问题上的歧见更显纷纭。《离骚》写作年代竟然成了一个大难题,严重影响着楚辞研究的深入。

    不过,经过近几十年的激烈争辩,问题越来越清楚,即屈原于怀王十六年放逐后作《离骚》这个观点应该是最符合历史记载的。有些学者曾经借口“文本为重”,提出过一些质疑,如作品中的“江南地名”“叹老心情”等,但早在20世纪,汤炳正等骚学名家均已对这些质疑一一反驳。而且,恰恰是《离骚》的文本有力地证明,《离骚》作于怀王时期。《离骚》中明明白白写道:“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屈原列传》等史料证明,对屈原“数化”,即时而信任,时而猜疑的,是怀王,而非顷襄王。因为顷襄王一直没有重用屈原,根本不存在“数化”的问题。

    屈原是在楚怀王十六年作的《离骚》,而且,我们可以进一步认为,这个写作时间是在秋天。清人李渔《闲情偶记》有云:“善咏物者,妙在即景生情。”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离骚》通篇未言“冬”。言“春”者仅有两处,曰“溘吾游此春宫”“春与秋其代序”。“春宫”是建筑名词,“春与秋”泛指时间。言“夏”者亦只有两处,而两处的“夏”均指朝代名。但是,《离骚》实实在在地写到了秋天的景物:“纫秋兰以为佩。”“夕餐秋菊之落英。”这两处之“秋”,确实是指季节。从情理上讲,屈原不可能在其他季节来讲“纫秋兰”或“餐秋菊”,因此,只能理解为“即景生情”。

    《礼记·月令》载云:孟秋之月,“命有司修法制,缮囹圄……戮有罪,严断刑,天地始肃,不可以赢”;仲秋之月,“乃命有司,申严百刑”,等等。这些记载均证明,古代判决罪犯一般都在秋天。“屈原放逐之“放逐”,据《尚书》所载,是所谓“宥五刑”的一种手段,其判决时间当然也在“仲秋”。《离骚》作于被判放逐之际,因此创作时间也自然是在秋天。

(节选自周秉高《<离骚>写作年代新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作家批评的兴起,是近几年中国文坛的一个重要现象。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并无明确的知识谱系,也少有自觉的方法论意识,但致力于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却以个性十足的艺术经验和文字表达,深刻改变着人们对文学批评的固有印象。较之以知识求真为目标的学院派批评,作家批评更像是一场以经典重读为媒介、具有“创作”性质的艺术行为。蕴含其中的思想活力和审美经验,有效反映出当前文学批评的话语变革。如果深入思考这一批评话语的观念缘起,就会发现作家批评在冲击既有的批评格局之外,也暗含作家群体对重建文学生活的集体诉求。

    文学之于现实社会,从来都不是附庸风雅的点缀。不论在创作、评论抑或是作品传播与读者接受等方面,文学都能以其特有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的生活,这一点鲜明地体现在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中。那时的文学轰动效应,反映出文学对社会生活的巨大影响。90年代后期始,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文学逐渐以另一种形式反映社会生活。这种“文学生活”,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创作、评论和传播模式,它借助文学与影视的联姻、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互补、文化资本的重新布局等手段,建构起一种新型的文学生活方式。在这样的“文学生活”中,现实世界和虚拟空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语言艺术和视觉艺术也相互交融。“文学生活”的喧嚣扰攘与勃勃生机,同时成为这个时代最为醒目的文化标记。但这种“文学生活”存在的问题也十分明显。21世纪以来的文学,尤其是网络文学,其存在价值主要是为影视行业创造故事和角色。出于迎合读者的需要,很多作者沉迷于通俗文学的故事模式。而这种相对狭窄的创作格局,也容易造成美学风格的单一化,这显然非纯文学作家所愿。他们由文学创作转向文学批评,其实就是想借批评的力量,在解读经典作品的过程中使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更为多样。从事文学批评的当代作家,实际上是以一种“向后看”的批评立场,通过开掘文学经典里丰富的美学资源,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学风格。

    作家批评的兴起,深度唤醒了文学经典重读的当代意识。具体来看,作家批评的当代意识有两层含义:其一是重新发现经典作品的永恒价值,将那些超越时空阻隔的精神财富,转化为驱动时代进步的动力源泉。当代作家读《红楼梦》,不会再像红学家那样致力于考据和索隐,而是以勘察世相人心的立场,借助作品中蕴含的人生哲学与伦理思想警醒现实。其二是对经典作品进行创造性改写。与学院派批评相比,作家批评对经典作品的解读,实际上是二度创作。虽然这样的创作可能未必完全符合经典作品的实际情况,但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等当代意识去解读,有时却能最大限度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作为一部批评文集,毕飞宇的《小说课》以《红楼梦》《水浒传》《杀手》和《项链》等文学经典为批评对象,叙述多用口语,推论过程悬念迭起,巧思绵延,深受读者好评。毕飞宇对《红楼梦》作品“潜文本”的发掘,是凭借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艺术经验展开的。可见,以当代意识切入文学经典,会在激起读者参与热情的同时,让文学批评进一步推动这个时代“文学生活”的重建。

(摘编自叶立文《作家批评与文学生活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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