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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名校联盟(广州二中,珠海一中,中山纪中)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联考试题

论述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诗歌创作,要有感情,这是常识。俄国著名文学理论家别林斯基也说:“感情是诗歌天性的最主要的动力之一,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就没有诗歌。”我认为,这是真理。但是,长期以来,文坛上对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论:即诗歌创作,是“言志”,还是“缘情”?《诗大序》提出:“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所谓志,是志向、理想。在汉代,儒家把“诗言志”推到极致,汉儒所谓“志”,仅限于先王之道,亦即“仁义礼智信”的道德观,把“言志”视为最高创作准则。不过,在封建时代,尽管儒家诗教处于诗坛的垄断地位,但也不能捆住所有人的手脚。人们突破的办法之一,便是在理论上强调“情”。

    第一次强调创作需要“情”的,是晋代的陆机,他在《文赋》中提出诗作如果“六情底滞,志往神留,兀若枯木,豁若涸流”。意思是说:喜、怒、哀、乐、爱、恶,六种感情,如果在作品中显得沉滞,没有生动的表现,那么,道德理想是上去了,神情却失落了。这样的作品,便像枯萎的树木,像干涸的泉水,没有什么意义。刘勰在《文心雕龙》里,也处处提出“情”的作用,说“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他强调作者和读者,都会受到“情”的支配。陆机和刘勰,处在汉王朝大一统局面已经崩溃的时代,当时的诗歌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个人的价值,文学创作走向了“自觉时代”。陆、刘提出“诗缘情”而作,正是这一代诗坛创作趋向的反响。

    必须指出,在文学史和文学批评史上,把“诗言志”和“诗缘情”绝对化,过分强调二者之间的对立,其实只是一个伪命题。儒家提出“诗言志”,重视理性成分,这并没有错。因为志向、理想,也不是抽象的,它也包含着感情的成分。《诗大序》在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之后,便指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中国诗学,有着漫长的抒情传统。就思想史而言,孔孟虽然很少论及“情”本身,但在谈及伦理道德的本体,却根源于人的自然情感问题。例如提出孝、仁的观念,就直接是从世俗之“情”,引申为理念。而刘勰等人,虽然注重情,也并没有排斥理念、理智。刘勰说:“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理,指义理,理想,亦即与“志”同一概念。他重视个人情感,和重视创作的社会效能,相互联系,互为经纬。人们可以在一定的时期,根据文坛发展的态势,或可适当强调其中的一个侧面,但不应绝对化。

    事实上,情与志,亦即情与理的关系,是诗人个人感情与社会责任的问题。二者是应该统一的。这一点,西方一些杰出的理论家,也是这样看的。像罗丹说:“伟大的艺术家总是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别林斯基说:“伟大的诗人谈着他自己,谈着我的时候,也就是谈着大家,谈着全人类。”可见,他们既重视自我情感的抒发,也注意在抒发中表现自己的社会责任。所以,写些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诗”,不顾社会效果;或者反过来,把诗作仅仅视为政治、政策的传声筒,都是不对的。我认为,在诗歌创作“情”与“志”的关系中,情是第一性的。诗人所写那些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的作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相反,若没有情,就只能沦为标语口号式之作。这就是为什么陆机说“诗缘情而作”,刘勰说“情动而辞发”,为什么《诗大序》会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道理很简单,无情,不可能有好诗。“有情此有诗”,这是真理。

(摘编自黄天骥《言志与缘情的关系》)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儒家把“诗言志”推到极致,不仅限于先王之道,而且还可以表达个人的志向。 B、刘勰在《文心雕龙》里处处提到“情”,认为作者对作品中的“情”起支配作用。 C、“诗言志”代表着创作的社会效能,但不是在文坛发展的每个时期都成为趋向。 D、抒情在诗学和思想中占据着绝对的地位,不仅在于伦理道德,更源于人的情感。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用先总论后分论的结构,论证诗歌创作“言志”和“缘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B、文章紧扣“诗言志”和“诗缘情”的相关观点及其对创作的影响,多角度展开论证。 C、文章将儒家和刘勰的观点作比较,是为了论证 “言志”和“缘情”不能完全对立。 D、文章在第四段引用罗丹的观点,是为了论证诗人意识到要多写别人看得懂的“诗”。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儒家思想在诗坛处于垄断的地位,其主张的“诗言志”成为诗歌创作的主流。 B、诗歌不能缺少情感,只要抒发了情感,即便缺少道德理想也可以算作“诗”。 C、是否存在理性成分和情感成分,是区分“诗言志”和“诗缘情”的唯一标准。 D、别林斯基认为伟大的诗人既谈自己也谈大家。杜甫的诗歌就能体现这一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第1---3题。

       传统技艺是在漫长的生产实践中形成的生产技术,它富含民众的审美观念和思想情感,代表着技艺的精华,是当前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核心。

       “生产性保护”是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中提出的一种保护方式,使非物质文化遗产融入现代社会生活实践,目的在于使其融入民众的日常生活并在生活中持久传承。具体而言,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为前提,借助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技艺,是民众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发明、积累和传承下来的,具有丰富的历史、科技、人文内涵。它一般以天然原材料为主,采用传统的手工艺,有完整的工艺流程,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传统审美意趣。

         在农耕社会,手工艺始于对自然物质的利用和各种工具的制造和使用。农业耕作所需要的犁、耙、锄,饮食起居所需要的陶罐、簸箕、箩筐,交通运输所需要的担、船、轿,以及织锦、染布、造纸等日常生活所需要的各种物品,都留下了手工艺的印记。而且,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的发展,手工艺门类越来越齐全。至明清时期,一方面继承了宋代“巧夺天工”的价值取向,另一方面受西方科技知识的影响,不仅手工门类齐全,技艺精湛,而且各种物品造型精致,装饰繁缛,极具艺术效果,体现了中国人的智慧和审美理想。由此可知,传统技艺是顺应生活的各个环节由低到高,由简到繁,由最初满足人们简单的生活需要到后来满足人们的审美追求,在与自然、社会的互动过程不断调整、完善、创新和发展的。

         作为人类的发明创造,所有传统技艺不只是人们简单的生活所需,更蕴含了人类的聪明才智和情感追求。木雕、石雕、玉雕、泥塑、面塑给人以美的愉悦,剪纸、刻纸、皮影、年画有丰富的

        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造纸术和印刷术对文明的传承和传播起了极大的作用……手工艺和手工艺品能给人以美的感受,是人在与自然的互动中产生,是人类情感的表达、与艺术、信仰紧密相连,具有民族和地域特色,是人类历史文化延续的见证。它所具有的民生价值、艺术价值、历史文化价值均是其传承价值所在。

        在文化发展的进程中,具有较高价值的多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消失对人类来说就意味着文化多样性的减少,会给人类带来重大损失。因此,融入百姓生活,适应社会变迁需要,尽可能多地保护传统技艺存在的土壤,才能使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更持久的生命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翻译奇人许渊冲

邓郁

    “杨振宁1957年获诺贝尔奖,王希季是70年代长征一号火箭首射成功。我是2014年才得奖,比振宁晚了五十(多)年啊!”93岁的许渊冲鹤发白眉,声如洪钟,中气十足,讲到畅快处,还会把袖口往上撸。8月22日,中国翻译协会在外文局礼堂为获得国际翻译家联盟最高荣誉“北极光奖”的他举行了盛大的授奖仪式。作为和傅雷、钱钟书同时代的资深翻译家,许渊冲已出版了120多本译作,翻译了《楚辞》《诗经》《西厢记》《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等经典,被誉为“20世纪下半叶中国典籍翻译历史上的丰碑”。

    与他相伴了半个世纪的夫人照君则对我说:“许先生,是一个奇人啊。”

    许渊冲是翻译界的“少数派”。多年来,翻译界强调译文要忠实原文。他的翻译却不拘泥于原作,讲求再创造。他认为翻译“要发挥译语优势”。这种“优势论”也成为了他在翻译界备受质疑和诟病的一点。陆谷孙、王佐良、许钧等翻译家都曾公开和他唱反调。

    率性、张扬的个性,让他在崇尚低调的翻译圈子里“独树一帜”。不少人读许渊冲的回忆录《逝水年华》,既觉得痛快,又感叹此人毫不自谦。他重视感情,又难说谙熟“人情”。可谓“狂作文章信手书,一章一句真性情”。虽然在学术界备受争议,但在中国诗词的翻译成就上,许渊冲早已得到国内外公认。自1980年起,他开始致力于把唐诗、宋词、元曲译为英法韵文。已故宾州大学教授顾毓琇赞誉许译:“历代诗、词、曲译成英文,且能押韵自然,功力过人,实为有史以来第一!”

    但他的成功,却是从挨批斗开始的。1958年,许渊冲被打成右派。一次在烈日下挨斗,又热又累。他忽然想起毛泽东《沁园春·雪》,就默默在心里试着将其译成英文。“说来也怪,我一译诗,什么热、累、批、斗全都没了,眼里看到的仿佛只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心里想到的只是‘略输文采,稍逊风骚’。等我把词译完,批斗会也结束了。”在回忆录中,许渊冲更是不吝笔墨地描述母校西南联大。那时候的联大可谓大师云集。闻一多讲《诗经》,刘文典讲《史通》,罗庸讲唐诗,蒲江青讲宋词,萧乾谈“创作与译诗”,卞之琳谈“写诗与译诗”……这些都奠定了许渊冲的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洋文化的根基。而他毕生追求的“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翻译准则,则来自朱光潜和钱钟书的影响,受朱光潜的熏陶,他奠定了诗译的理论基础:不但要写景,还要传情;不仅存义,而且存音。他屡次写信向钱钟书请教诗词翻译中的问题,后者都不吝回信点拨,给了许渊冲无穷的动力。

    北大畅春园的许家,一套70平米的简陋居室。其中最惹眼的陈设,莫过于满满当当的书架。那座透明的“北极光”奖杯即被搁在书架的最上层,不踮着脚,几乎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比起奖杯,许渊冲更亲近的是书桌上的绿格白底稿纸、放大镜,和一台看不出年代的长城台式电脑。“翻译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他在我心中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永远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和许渊冲相交甚笃的翻译家许钧说,如今他的作息如钟表一样规律:早9点到阳台做操,早饭后翻译《莎士比亚集》,午睡后看看报纸,晚7点收看《新闻联播》,饭后接着翻译,直到深夜。有时他会半夜里坐起,打开电灯,把梦里想到的东西写下,生怕第二天忘记了。

    晚年的许渊冲爱读《参考消息》,常看《海峡两岸》。早年在西南联大受到的自由民主思想熏陶,现在被包裹在一颗浓烈的爱国心里。他心里时刻怀揣着让中华文化成为世界文明主流的愿望。他引用杨振宁的话:“‘我一生最重要的成就是帮助克服了中国人觉得自己不如人的心理。’英文和法文是英美人和法国人的最强项,中国人的英法文居然可以和英法作家比美,这也可以长自己的志气,灭他人的威风了。”许渊冲已年过九旬,但精神矍铄,正如朱自清的旧诗所云:“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节选自《人物周刊》,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许渊冲,北京大学教授,翻译家。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1999年被提名为诺贝尔奖候选人。2010年,中国翻译协会授予他“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2014年8月2日荣获国际译联最高荣誉“北极光奖”,系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②杨振宁、王希季都是许渊冲西南联大时期的同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波兰尼认为人类的知识有两种:通常被描述为知识的,即以书面文字,图表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的,只是一种类型的知识;而未被表述的知识,像我们在做某事的行动中所拥有的知识,是另一种知识。他把前者称为显性知识,而将后者称为隐性知识,也称为未明言知识。所谓显性知识,即能够用各种明言符号加以表述的知识。隐性知识是指那种我们知道但难以言传的知识。波兰尼认为,我们知道的要比我们所能言传的多,表明了隐性知识的存在。

    波兰尼提醒我们不要把隐性知识理解为神秘经验,隐性知识只是难以用语言来充分地表述,而不是说对这类知识绝对地不能言说。波兰尼绝不只限于承认隐性知识的存在,他更主张隐性知识相对于显性知识具有理论上的优先性。在波兰尼看来,隐性知识本质上是一种理解力,即领会经验、重组经验的能力。

波兰尼的隐性知识是存在于个体中的、私人的、有特殊背景的知识,隐性知识以个体内在携带的“意会模型”为中心,这些意会模型是概念、形象、信仰、观点、价值体系以及帮助人们定义自己的世界的指导原则。隐性知识也包含一些技术因素,包括具体的技能和专门技术以及来源于实践的经验。

    野中郁次郎也认为有两种不同的知识,即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隐性知识是高度个人化的知识,有其自身的特殊含义,因此很难规范化,也不易传递给他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隐性知识是一种主观的、基于长期经验积累的知识,不能用几个词、几句话、几组数据或公式来表达,内容有十分特殊的含义。隐性知识包括信仰、隐喻、直觉、思维模式和所谓的“诀窍”(如手工匠掌握的特殊技艺)。

隐性知识的概念最早是由波兰尼提出的,野中郁次郎借用了这一概念,但与波兰尼有所不同。野中郁次郎使用隐性知识一词代表的是难于表达的特殊知识,而波兰尼所指的隐性知识是指以理解一切行动为背景的知识,也即一切知识根植于隐性知识。关于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的关系,野中郁次郎与波兰尼的观点也有差异。有学者说,在野中都次郎看来,二者的关系是“一个连续体的两端”,而在波兰尼看来,则是“同一硬币的两面”。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为何春秋时代成为中国文化突破的关键时期?引发这次文化突破的主体是谁?

    殷商、西周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央王朝拥有绝对的文化主导权,掌握知识的祝、卜、史、宗等“王官”环绕在最高统治者身边为他服务。在浓重的神巫色彩的笼罩之下,春秋以前文化观照的核心其实是“治政”之术。中国文化的若干基因那时渐次生成,如对祖先的崇拜,对象征性仪式的重视,对天帝的敬畏,对社会等级秩序的追求,等等。春秋时期,文化下移,形成了所谓“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的局面。春秋时代的主题是诸侯争霸,国力强盛与否成了生死存亡的关键。如此严酷的形势之下,各国的执政卿大夫都拼命汲取前代的政治经验和统治智慧,以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因此《尚书》《诗经》《周易》等典籍受到重视。“王官之学”于贵族阶层普泛化,迅速变成了执政卿大夫阶层的思想武器。

    那时的执政卿大夫阶层无论是讨论国事还是进行外交,都要对这些经典随时加以征引。从《左传》和《国语》对《尚书》援引的内容看,主要是围绕着“礼”展开,落脚点在“德”。在春秋时代的执政卿大夫看来,要想维持国家稳定,就要维护等级差别,只有这样才能很好地“使民”;维护秩序的方式是“礼”,以“礼”行“政”,才能保持和谐的局面;而要维护“礼”,就要落实于“德”,没有“德”的维护,“礼”就难以生根,难以延续。春秋时代,《诗》被纳入到“礼”的范畴之内,由“不学《诗》,无以言”(《论语》)可以看出。无论是《尚书》还是《诗》,都是当时以“礼”为核心的政治文化的一个有机构成部分:既是政治文化的思想资源,也是藉此发展政治文化的跳板。“礼”是春秋时期最为核心的文化概念。

    春秋时期还是中国文化走向世俗化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春秋时期中央王权更为衰落,面对天下大乱的局面,某些统治者表现出对“天”的怨恨和质疑。很多人开始认识到所谓的“天命”“帝”或“上帝”的支撑有点靠不住,宗教文化开始动摇,现实世界受到更大关注。而春秋执政卿大夫更自觉地将关注的焦点从“天”上移到“地”上,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现实统治智慧上,因此政治文化获得了空前的发展。儒家的那些基本文化观念都已经形成,只是在春秋末年孔子出现以后,通过《论语》以及《春秋》把这些观念加以明确化、固定化和理论化;特别是引入了“仁”学观念,为“礼”文化找到人性基础,为“礼”文化的合法性提出了非常有力的证明。可以说孔子是中国“礼”文化的集大成者。

    春秋时代诸侯分裂造成了政治的混乱,却为思想的多元化提供了条件。齐国杰出政治家管仲以强烈思想个性开辟了“法家”的一个源头。管仲作为国相看到了“礼”对于维护整个社会秩序的重要意义,但是通过道德和舆论来支撑过于乏力,因此他把“法”作为强有力的支撑。此时还崛起了另一个思想家老子。老子的思想也是以“礼”为核心的政治文化参照,主张尊重生命的自然状态,讲究“无为而治”,开启了自觉的生命意识。

(摘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青春心态:“五四”文学审美心理素描

    这个概括来源于徐志摩,《默境》中他写道:但见玫瑰丛中,青春的舞蹈与欢容,只闻歌颂青春的谐乐与欢踪。轻捷的步履,你永向前领;欢乐的光明,你永向前引,我是个崇拜青春、欢乐与光明的灵魂。

    这里青春、欢乐、光明是三位一体的,“五四”作家的宗教就是青春与欢乐、光明三位一体的“青春教”。“五四”作家不是将欢乐当成是一种消费和闲暇来对待的,“五四”作家不是简单地将光明当作外在于个人的目标来认识的,他们是将欢乐、光明融合在个体的人的生命形态——“青春”之中,“五四”作家的青春教又是光明教和欢乐教。正因如此,“五四”文学开辟出一条以欢乐、光明、青春心态为宗旨的审美战线以反对封建文学的自虐、黑暗、老年心态。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是以青年为突破口来建设“五四”青春型文化的。1915年陈独秀创办《新青年》杂志(第一卷名(《青年杂志》,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在其发刊词《敬告青年》中竭力赞美青年。《新青年》杂志将“改造青年之思想,辅导青年之修养”作为自己的天职;1916年李大钊在《新青年》2卷1号上发表《青春》一文,认为中国以前之历史为白首乏历史,而中国以后之历史应成为“青春之历史,活青年之历史”。“五四”新文化运动从本质上讲就是一场青年文化运动,它标志着中国传统的长老型文化的终结和中国现代青春型文化的诞生。由此“五四”文学运动在这一背景中是与整个“五四”文化运动的青春型转向相应和的。

    “五四”新文学作家主体是青年,从新文学的创作主体这一角度来说,将“五四”文学说成是青年的文学是完全不过分的。以1918年时“五四”作家的年龄为例,陈独秀、鲁迅两人算是比较大一些,其余李大钊29岁,周作人33岁,钱玄同31岁,刘半农28岁,沈伊默35岁,胡适27岁,都是很年轻的,至于郭沫若、郁达夫、张资平、陶晶孙、冯沅君、庐隐、石评梅、冰心、丁玲等冲上“五四”文坛时许多人只20出头。他们的出现给现代文坛带来一股青春风,一扫中国文坛的暮年气。以哪些作家为主体往往会决定一种文学的性质,中国古代文学以士大夫为主体,他们写作常常是从载道或消闲的角度出发。“五四”文学则是情感的自燃,青春的激情和幻想,青春的骚动和焦虑,青春的忧郁和苦闷,青春的直露和率真……“五四”文学是青春性的文学,“五四”文学的审美是一种青春心态的审美。

    “五四”文学的青春型审美心理特征不是空穴来风。梁启超的“新文体”可算是它的精神先兆,梁氏文章“雷鸣怒吼、恣肆淋漓、叱咤风云、震骇心魄”,一扫四平八稳,老态龙钟之气。

    1900年他在《少年中国说》中表现了希望变老大中国为少年中国的憧憬,前文所及李大钊《青春》一文与上文有着气脉上的承续关系,郭沫若也说,“五四”以后的中国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一位葱俊的有进取气象的姑娘,是“年轻的祖国”,“五四”作家的青春气息是如此地富有感染力量,主体的气息投掷于对象的身上,使得对象也变成青春勃发的了。祖国在更生,是年轻的祖国;时代在变化,是年轻的时代。这种整体的青春气息在“五四”时代的文学杂志的名称上也可以明确地看出,《新青年》、《新潮流》、《少年中国》、《猛进》、《创造》、《狂飙》等等都是一种青春风格的命名。“五四”文学审美心理上的青春气息几乎是不证自明的。“五四”作家的忧郁是青春的忧郁,“五四”作家的幻想是青春的幻想,他们对于青春的迷恋已经到了走极端的程度,钱玄同甚至说过不可理喻的话“人过四十该枪毙”。

(摘编自葛红兵《正午的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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