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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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吉林省吉林大学附属中学高三上第四次摸底考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白姑娘

      我家乡的小镇上,有一座小小的耶稣堂,还有一座小小的天主堂。乡人自由地去做礼拜或望弥撒,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当然两处都不去。但对于天主堂的白姑娘,母亲却有一分好感,因为她会讲一口地道的家乡土话,每回来都和母亲有说有笑,一边帮母亲剥豆子,择青菜,一边用家乡土音教母亲说英语:“口”就是“牛”,“糖糕”就是“狗”,“拾得糖”就是“坐下”。母亲说:“番人话也不难讲嘛。”

     我一见她来,就说:“妈妈,番女来了。”母亲总说:“不要叫她番女,喊她‘白姑娘’嘛。”原来白姑娘还是一声尊称呢。因她皮肤白,夏天披戴一身雪白的袍子,真像仙女下凡呢。

     母亲问她是哪国人,她说是英国人。问她为什么要出家当修女,又漂洋过海到这样的小地方来,她摸着念珠说:“我在圣母面前许下心愿,要把一生奉献给她,为她传播广大无边的爱,世上没有一件事比这更重要了。”我听不大懂,母亲显出很敬佩的神情,因此逢年过节,母亲总是尽量地捐献食物或金钱,供天主堂购买衣被等物资救济贫寒的异乡人。母亲说:“不管是什么教,做慈善做好事总是对的。”

      阿荣伯就只信佛,他把基督教与天主教统统叫作“洋教”,说中国人不信“洋教”。尽管白姑娘对他和和气气,他总不大理她,说她是代教会骗钱的,总是叫她“番女番女”的,不肯喊她一声“白姑娘”。

但有一回,阿荣伯病了,无缘无故地发烧不退,服了郎中的草药一点都没用,茶饭不思很多天,人愈来愈瘦。母亲没了主意,告诉白姑娘,白姑娘先给他服了几包药粉,然后去城里请来一位天主教医院的医生,给他打针吃药,阿荣伯的病很快就好了。顽固的阿荣伯这才说:“番人真有一手,我这场病好了,就像脱掉一件破棉袄一般,好舒服。”以后他对白姑娘就客气多了。

白姑娘在我们镇上好几年,几乎家家都跟她很熟。她并不勉强拉人去教堂,只耐心又和蔼地挨家拜访,还时常分给大家一点外国产的炼乳、糖果、饼干等,所以孩子们个个喜欢她。她常教我们许多游戏,有几样魔术我至今还记得。用手帕折的小老鼠会蹦跳;折断的火柴一晃眼又变成完整的;左手心握紧铜钱,会跑到右手心来。如今每回变这些魔术哄小孩子时,我就会想起白姑娘的美丽笑容,和母亲全神贯注欣赏她的快乐神情。

尽管我们一家都不信天主教,但白姑娘的友善亲切给了我们母女不少快乐。有一天,她流着眼泪告诉我们,她要回国了,以后会有另一位白姑娘再来,但不会讲跟她一样好的家乡土话,我们心里好难过。

母亲送了她一条亲手绣的桌巾,我送她一个自己缝的布娃娃。她说她会永远怀念我们的。临行的前几天,母亲请她来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摸出一条珠链,挂在我颈上,说:“你妈妈拜佛时用念珠念佛。我们也用念珠念经。这条念珠送给你,愿天主保佑你平安。”我的眼泪流下来了。她说:“不要哭,在我们心里,并没有分离。这里就是我的家乡了。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她悄悄地说:“我好喜欢你。记住,要做一个好孩子,孝顺父母亲。”我忽然捏住她的手问她:“白姑娘,你的父母亲呢?”她笑了一下说:“我从小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但我承受了更多的爱,仰望圣母,我要回报这份爱,我有着满心的感激。”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讲这么深奥严肃的话,却使我当时非常感动,也牢牢记得。因此我长大以后,对天主教的修女总有一份好感。

连阿荣伯这个反对“洋教”的人,白姑娘的离开也使他泪眼汪汪的,他对她说:“白姑娘,你这一走,我们今生恐怕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我相信,你的天国,同我们菩萨的极乐世界是一样的。我们会再碰面的。”

固执的阿荣伯会说这样的话,白姑娘听了好高兴。她用很亲昵的声音喊了他一声:“阿荣伯,天主保佑你,菩萨也保佑你。”

我们陪白姑娘到船埠头,目送她上船,只见她一身白袍,飘飘然远去了。

以后,我没有再见到这位白姑娘,但直到现在,只要跟小朋友们表演那几套魔术时,我总要说一声:“是白姑娘教我的。”

白姑娘教我的,不只是有趣的游戏,还有她临别时的几句话:“要做个好孩子,好好孝顺父母……我要回报这份爱,我有着满心的感激。”

(选自琦君《青灯有味似儿时》)

(1)、文中首尾两次出现“白袍”,又多次出现“念珠”,用意何在?请简要分析。

(2)、文章在刻画白姑娘这个形象时,突出了她的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3)、阿荣伯对待白姑娘的态度慢慢地发生着改变,请简要概括这一变化的过程。

(4)、母亲说:“不管是什么教,做慈善做好事总是对的。”母亲和白姑娘信仰不同却能和睦相处,那么不同的信仰、不同的宗教能否和平共处、避免冲突呢?请结合全文进行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一)深情的祝福      

弥尔德莱德•莫丽丝

很多年以前,那是在二十世纪初,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是小城艾特顿的一个小教堂里的一个授洗牧师。我们热爱艾特顿和那里的人们,但是爸爸每月100美元的薪水很难维持家用,要不是爸爸的弟弟罗伯特每年12月1日总会寄来500美元的支票,我们的日子会更难混的。而实际上,我们整年都在期待着那笔额外的收入。

    家里的每个人在圣诞节那天都能从这笔钱里分到一小部分,我们会花上好几个星期来计划如何用分到的这笔钱去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我7岁那年的圣诞节是我最难以忘怀的。罗伯特叔叔的信准时到了。跟往常一样,爸爸拆信时,妈妈和我们这些孩子们围在厨房里爸爸的椅子周围。可是这一次,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样。爸爸急促地喘着气,然后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念道:“亲爱的乔治:对我来说,圣诞节只给你们寄支票似乎显得太冷漠一点了。因此,今年我准备给你们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它们)。爱你们的罗伯特。”

    爸爸没有表露出他的失望,而妈妈却哭出声来。爸爸对上帝给他的赐予怀有一个孩子气的信念;而从来,上帝的赐物就是妈妈。正是她前思后虑却又心灵手巧的操持使得他的祈祷得以实现。现在,甚至她都帮不上忙了。

    装着罗伯特叔叔的礼物的盒子到了。我们没有启封就把它带进了起居间。好几天来,我们都在谈论着我们的礼物会是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希望。我们决定在圣诞节的早晨打开礼盒。

    圣诞节的早晨,爸爸当着全家人打开了礼盒。呵,天,我们的希望全部破灭了!那些昂贵、漂亮的礼物没有一件是我们想要的。

    我是个有点男孩子气的小姑娘,我希望我能够得到一双运动鞋,但是给我的礼物却是一个洋娃娃;我哥哥罗伯得到了一副望远镜,而他想要的是一盒精制的玻璃弹子。爸爸一心想要一双洗礼时穿的靴子,可是他的礼物却是一件闲暇时穿的夹克衫——那是令人难过的,因为他虽然缺钱,但更缺少闲暇。

    妈妈憧憬的东西令我们大家吃惊。她想要一个缝纫机的新式电动马达,那样她就不必用脚去踩缝纫机了。她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闪闪发光的大手提包。这种手提包由银行家的妻子提着才合适,妈妈如果提着它去教堂,就连我看着都觉得古怪。

    当最后的一个礼物被打开后,我们坐了下来,礼物放在我们的膝盖上,周围是漂漂亮亮的包装纸。大家鸦雀无声,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爸爸站了起来。

    “芳妮娅,孩子们,”他温和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大家都觉得今年罗伯特叔叔没有理解我们的需求和希望,他使我们失望了。但恐怕是我们没能理解他。大家都知道,我弟弟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每年圣诞节,我们跟妈妈祝福,互相祝福,而他没有能像我们那样被祝福。我肯定他在这种时候一定很孤独,可他今年为我们买了礼物。想一想如果他是一个像格雷斯那样无忧无虑的10岁小孩或者像我这样的中年父亲会要什么,他给了我们一片心意呵!”

    “假如我们发现收到的礼物与我们通常喜欢的有些距离的话,我们也能发现它们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天地,”说着,他把夹克衫披在他那褪了色的毛衣外面,“我的这件夹克会激励我从繁忙的工作中多抽一些时间出来。”

    他向我们一个一个地提示这些礼物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我们希望弥尔德莱德的洋娃娃会在她结束孩提时代时,引起她对家务的兴趣;罗伯的望远镜则会使他不时地把视线从操场转向天上的星星。”

    然后,他转向妈妈,“芳妮娅,亲爱的。我相信你会发现你的这只漂亮的手提包会给我们沉闷呆板的服装带来优雅的变化。”

    我们大家都开始带着新的眼光来看我们的礼物和送礼的人。爱充盈了整个房间,似乎摸得到,看得见。

    妈妈开始翻看手提包,描述它的奇妙之处。

    “里面是绿颜色的山羊皮里子,和一把琥珀色的小梳子。还有一个带按钮的小暗袋哩!”

    她将手指伸进去抽出一张绿颜色的折起来的纸,纸已经皱巴巴的了。这是一张500美元的支票!

    这时,爸爸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好像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迹似的。

    “感谢上帝赐福予我们。”我们大家都跟着他祷告起来。

    这是最美好的圣诞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人生的考题

李建

    若干年前,我所在的公司招聘事务员,要求是法律专业毕业,负责公司内部法律文书的起草以及处理公司对外的各种经济纠纷。招聘启事通过人才市场发布后,收到了很多应聘人员的简历。

    一天下午,天气很热,一位年轻小伙子大汗淋漓地赶到公司面试。老板看过他的简历后很满意,因为他要的薪水很低,而且又是法律专业一本毕业的高材生。

    小伙子说,他家里很穷,上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还借了不少债。所以他急需要一份工作,赚钱来帮家里还债。他恳求老板聘用他,他一定会努力做得很好。

    老板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就拿出了试用期合同,打算聘用这个朴实的小伙子。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人大吵大闹起来。原来,公司试用期合同上有一个条款,新招聘进来的员工,有两个星期的无薪试用期,如果在这两个星期内的表现没有令老板满意,随时都可以辞退,公司不用支付一分钱薪水。这个人就刚干了一个星期被老板辞退的员工,她来找老板要那一个星期的薪水,可老板以合同条款为由拒绝支付,所以吵闹起来。

    老板非常生气,对正在面试的小伙子说:“小刘,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支付她这一个星期的薪水?”

    小刘以为这是一道面试题,便诚惶诚恐地说:“按照法律规定,你只要聘用了她,就该支付她的薪水,否则就触犯法律了。”

    这时,还有一个客户在办公室里和老板谈生意,也连连点头称是,说老板违反了劳动法,试用期也应该支付薪水。

    老板听到,脸色突然变了,叫来会计结算她的薪水。等客户走了之后,老板一把就将给小伙子的试用期合同扯过来,撕得粉碎。

老板冷着脸说:“我招你来,是叫你为我说话的,而不是让你和外人一起说我的不是!如果你现在是律师,就算我是一个杀人犯,你也要为我辩护,你知道吗?”

    小伙子血气方刚,认为自己没错,辩解道:“我学法律,就是为了维护公平与正义!”

    老板哈哈大笑:“那就请你到别处去维护公平正义吧,我这里不需要救世主。”

    小伙子一听老板说不聘用他了,顿时沉了,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道面试题。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到城市里来找工作的打工仔,他必须要找一份工作来糊口,帮家里还债。

    可不管他再怎么苦苦哀求,赔不是,老板就是不愿再聘用他了。小伙子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办公室,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老板说:“小伙子,你别怪我铁石心肠,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和残酷,等你踏上社会后,就会明白了。”

    小伙子听后什么话也没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伙子走后,这件事情成了老板教育我们的典型案例。我和同事也都明白老板经常讲这个故事的用意。每次我听到老板讲这个故事,就会想起那个姓刘的小伙子,他离开公司后,会去哪里?会选择一条怎样的人生之路?在这个充满各种诱惑和美丽陷阱的世界里,他还会坚持他的人生原则吗?他还会和刚出大学校园时一样是非分明,坚持正义吗?

    十多年后,老板因为窃取同行公司的商业机密,被对手告上法庭。律师对老板说,这个案子多半会输掉。老板不信,他要通过非正常渠道来赢得这场官司,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法庭上,桀骜不驯的老板一直趾高气扬,他坚信这场官司不会输,因为他已经暗地里委托律师给主审法官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可当他看到法庭上那个严肃的法官时,他愣住了。这个他似曾相识,想了好久,老板终于想起这位法官竟然就是他在故事里经常讲到的那个小伙子。老板一阵眩晕,他已经感觉到这场官司要输掉了,而且还会再多一条行贿的罪名。

    后来,老板果然输了这场官司,受到了法律应用的惩罚。此后,我们也再没有听到老板洋洋自得地讲起这个老套的故事。

(选自《2016中国年度微型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汪先生

蓝月

    说起汪先生,梅镇上年长点的都认识。但要说汪先生的家世,没几个能说得清。那一年,汪先生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就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无声无息降落在小镇上,并深深地扎根,这根不仅扎在了小镇,也扎在了小镇人的心里。

    公立学校红旗小学的孩子们被告知来了一位新先生。这个消息,让孩子们雀跃不已,他们又可以捉弄一下新先生了。

    这一天,孩子们就像采花的小蜜蜂“嗡嗡嗡”的喧嚣着,抻长了脖子往外看,兜里都揣着各式“见面礼”。

    但是新先生一进教室,孩子们捂在兜里的小手愣是没有拔出来。这位高高瘦瘦的先生穿着七成新的军装,挺直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军装的衬托,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精神气。此刻,先生的目光正透过眼镜片向孩子们扫视,这眼神就像两道闪电,不,确切的说是两发炮弹,狠、准、稳,不容你半点反抗。先生微微一笑,刚毅的脸有了柔和的曲线,标准的普通话在薄薄的唇中吐出:孩子们,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首先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汪叫汪其睿。说着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黑板上的这三个字又让孩子们傻了眼,这三个字横如傲天雄鹰,竖如立地苍松,撇如狂风卷沙,捺如遁地狡兔。汪先生放下粉笔继续说,我带过兵,打过仗。当兵打仗是为了把小日本鬼子赶回老家。现在我被派到这里,来这里干什么呢?还是打仗,是要带领同学们去攻占文化知识的高地,因为建设新中国没有文化不行。你们有信心吗?

    有——讲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吸引了几位先生的好奇,也过来观看。

    梅镇人在孩子们的描述中,知道了这个与众不同的汪先生。

    汪先生堪称美男子,身材挺拔,面目俊秀,尤其是那口整齐的白牙,张嘴一笑就闪现珍珠的光芒。汪先生的妻子却让所有梅镇人大跌眼镜,这位女子显然是个农村人,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还瘸着一条腿。可是从汪先生看妻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两夫妻感情很好。

    面对人们的疑虑,汪先生讲述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那一年,汪先生经过一个山村时又冷又饿晕倒了,被一个上山打柴的姑娘看见了。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汪先生背回家,可是当时汪先生冻僵了,滴水难进。没办法,姑娘顾不得女孩家的清誉,硬是用身子的热量把汪先生救了回来。临别时汪先生对姑娘说,等革命胜利了,我一定娶你。这个姑娘就是汪先生的妻子。

    好一位有情有义的汪先生!

    梅镇人远远地看见汪先生就会和他打招呼,还有人把一些瓜果蔬菜,萝卜干啥的悄悄地放在汪先生的小院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大喇叭的不断咋呼,气氛突然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人们怎么也想不到,备受尊敬的汪先生居然是被我军俘虏的国民党俘虏兵。人们的神经绷紧了,汪先生的身份可疑,就凭他那么会蛊惑孩子,证明他真的不简单。说不准是暗藏的特务,想从孩子们身上下黑手呢!

    这天,天空铅云密布,老天攒着眉,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心事。

    汪先生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从教室里响起,一群戴着红臂章的人气势汹汹地跑来,为首的一甩手,把特务汪其睿抓起来!孩子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汪先生手一挥,慢!别吓着孩子,我自己会走。回过头温和地说,同学们,你们自己复习课文。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昂然走出,人群竟一时呆愣了,待汪先生走出后才幡然醒悟,闹囔囔跟在后面。

    汪先生被扒去衬衣,让人惊奇地是汪先生皮肤细腻,没有一点战争留下的痕迹。打仗能不受伤?这就是问题。汪先生被押上街道,戴着又尖又高的纸皮帽子,一双手被涂满了墨汁。

    头目喊着,举起你的黑手,说你是特务,是国民党暗藏的黑手。

    汪先生坦然一笑说,我不是。

    “啪啪。”汪先生白净的脸上挨一通结实的耳光。汪先生感觉嘴里有咸咸的东西流出,吐一口在手心,血唾沫里竟然躺着两颗牙齿。从这一刻起,汪先生闭了嘴,任凭他们折腾,送去关牛棚,汪先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妻子看见汪先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难过得眼泪啪嗒啪嗒掉。汪先生看着妻子,爱怜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这种日子还是死了好!同室的一个小伙子脑袋使劲撞着墙。这位小伙子因为俄语说得好被扣上了间谍的帽子,沮丧得一直想自杀。汪先生递给他一支烟,说,夜终会过去,生命是等待的本钱。好好珍重,你的路还长着那。汪先生一脸坦诚,消瘦的脸上挂着微笑,眼睛望向夜空,漆黑的天空,繁星闪烁。

    荒诞的岁月被春风抹去,汪先生回到了阔别的家。第二天,汪先生就又站到了讲台上。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梅镇人对汪先生更加敬重了。而汪先生又变得善谈起来,他说的最多的是抗战时候的故事。当有人说起谁谁谁那时候打过他,汪先生淡然一笑说忘了,忘了。还有人问汪先生,那时候你的身体那样差,现在怎么啥病也没有了?汪先生再次笑了,他说,我的病,在那时候都生完了。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面小题。

老戏台

李亚强

    夜戏散了,戏台下的吵闹声逐渐归于死寂。卸了妆的演员坐在连锅炕边大声喧哗,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戏词,炉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墙壁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道具戏服,像一个个站立着的人,窥视着后台的每一个人。我兀自游走,穿上龙袍,端坐在这些人身边,像戏里的人,也像戏外的人。

    多少年后,在梦里出现这样一幕,我的心依然感到震颤,这种恐惧是由外而内的,像一柄长剑,直插内心。我从梦里一下被揪起,端坐在暗夜里。

    那时候,庙很旧,里面供着三圣母,只有一个朱砂写就的牌位立在供桌上。没有泥塑像,这座土庙也是附近十里八乡村人的心灵寄托,求神告庙都少不得来这里烧一炷香。

    那时候,土木结构的戏台也很旧,下雨的时候经常漏雨,戏台顶上的瓦片一年比一年少,村里人都在张罗着推倒老戏台再重建一座混凝土结构的戏台,但是一次次被搁浅。看戏的人少了,求神告庙的人多了,小小的土庙被翻新成了砖瓦结构的新庙,庙里的三圣母也有了具体的泥塑像,每年正月初一凌晨,村里人都要争着来这里烧一柱头香。

    戏台就在土庙正对面不足20米的地方,一条原本直行的道路,到这里突然打了弯,就因为戏台的存在。每年农历二月初二,村人都要组织一场盛大的秦腔演出,名叫给神唱戏,小时候想不明白,神为什么那么爱看戏?长大了才知道,名义上是给神唱戏,实际上是给人唱戏。其实戏之于乡亲们,只是一种载体罢了,真正懂戏看戏的人微乎极微。很多人只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空虚和农闲后的寂寞,所以大戏开场了,台下却是三三两两拉家常的。戏充当的是媒介的作用,为人们提供一个可以倾诉的场地,也正是戏,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维系着那个年代人们之间的纯朴感情。

    一年农事的结束在年关,一年农事的开始是在二月初二。在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的早年间,唱戏基本是除了社火以外唯一的娱乐形式。小时候,村里还有一支剧团,平时大家都埋身在黄土地里,是灰头土脸的张三、李四、王五,当二月初二临近的时候,这些人从黄土地抽身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穿上华丽的戏服,成了杨宗保、成了朱春登、成了秦香莲,成了人们不认识的人。

    父亲曾经也是村里的一名秦腔演员,家里堆放着厚厚的戏本。那时候农村青年没有外流一说,一些喜欢唱戏的青年聚集在一起,组建了村剧团,最鼎盛的时候,甚至比县剧团还要辉煌,除了在本村演,还被邀请到其他村演。

    后来,村里人知道新疆有煤矿、棉花,年轻人组队外流。父亲也放下了戏本,跟着村里的青年去了煤矿,日子过得比戏还苦,谁还去唱戏?村剧团散了,每年二月初二的大戏难以为继,给神唱戏成了一种应付,有时候请几个人的皮影剧团来糊弄,有时候请几个县秦剧团的演员跟原来村剧团的演员混合着唱。再后来,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大家手里有钱了,直接请外地的秦剧团来唱戏。

    娘说,今年村里请了宁夏吴忠的秦剧团,二月初二唱夜戏的时候,戏台上的电路烧了,唱了一半的戏突然中断了,半个小时后,看戏的人已经走了一半。电路再次接通,一折戏又从头开始唱。又过不到半个小时,电路再次烧断,此时台下的观众已经所剩无几,无奈的演员又从头开始唱这折戏。都说给神唱戏呢,三圣母庙就在对面呢,唱戏中断两次,连神也管不了了。娘在电话里这样感慨。

    那晚,我在梦里看见,屹立了40多年的老戏台塌了,烟雾弥漫里,我看到那些村剧团的演员,一个个身着戏袍,如皮影一般在台下张望。

(选自《小品文选刊》2017年10期,有删减)

选文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大卫·科波菲尔(节选)

[英]狄更斯

我抬眼看看那上面的一扇窗,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而神情愉快的男子在那儿,他怪怪地闭着一只眼向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再笑笑,就走开了。就在这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女人,她帽子上又扎了条毛巾,手上戴着园艺手套,身披一条像收税人的大围裙那样的大园艺口袋,手拿一把大刀。我马上就知道她是贝西小姐了,因为她大模大样地走出房子,和我可怜的母亲常描述她当初走进我们布兰德斯通鸦巢的花园那大模大样完全一样。

“走开!”贝西小姐摇摇头说,并向空中挥动那把刀做了个砍的动作,“快走开!这里不许男孩来!”

她走到花园的一角,弯腰去挖一棵小树的根时,我战战兢兢地望着她。我勇气丧尽,只抱着豁出去的想法了,于是我轻轻走过去,在她身边站下,用手指碰碰她。

“对不起,小姐。”我开始说。

她吃惊地抬头看看。

“对不起,姨奶奶。”

“呃嘿?”贝西小姐叫道,我还从没听过人们用这么吃惊的口气说话呢。

“对不起,姨奶奶。我是你的孙子。”

“哦,上帝!”我姨奶奶说着,一下坐到了花园的小径上了。

我是大卫·科波菲尔从萨福克的布兰德斯通来的——我出生的那晚你去过那儿见到了我亲爱的妈妈。她死后我很不快活我被冷落不能上学被迫去独立谋生干不适合我干的苦活。所以我跑到你这里来。我刚动身就被人抢劫了只好一路走来从动身后我就没上床睡过觉。说到这里我的自制力全丧失了我的双手动了动本意是向她指明我那褴褛行状证实我所受的苦难可我一下就大哭了起来我想这场哭已憋在我心里整整一个星期了。

我姨奶奶脸上只剩下惊诧的表情,坐在石子上两眼瞪着我;我一开始大哭,她就连忙起身,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带进了客厅。在客厅里,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一个高橱的锁,从中取出几个瓶子,然后把每个瓶子里的玩意儿都朝我嘴里倒一点。我想她是想都没想就拿出那几个瓶子的,因为我至今肯定说我当时尝到了茴香汁、鱼酱、色拉油。由于我依然很伤心,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呜咽,她向我投下这些滋补剂后就把我放到沙发上,在我脑袋下垫一条披肩,又把她头上的头巾取下垫到我脚下,以免我会把沙发套弄脏。然后,她就坐在我前面说过的绿色大扇子或屏风后,这一来我就看不见她的脸了;她每隔一分钟就叫一声“上帝”,像号炮一样。

过了一些时候,她摇铃了。“珍妮,”我姨奶奶对进来的女佣说道,“到楼上去,替我向狄克先生问好,并说我想和他谈谈。”

我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我怕稍动就会惹姨奶奶不快),珍妮见了有些吃惊,但她还是去执行命令了。姨奶奶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直到那从楼上窗子里对我眨眼的男人笑呵呵地走进来。

“狄克先生,”姨奶奶说,“别装傻了,因为只要你肯,没人能比你更明白。我们都知道这点。所以,无论怎样也别装傻。”

那男人立刻严肃起来,朝我看看。我觉得他好像要恳求我千万别提到那个窗子。

“狄克先生,”姨奶奶说道,“你听我说起过大卫·科波菲尔吗?好了,别装作没记性,因为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卫·科波菲尔?”狄克先生说,我觉得他是不大记得了。“大卫·科波菲尔?哦,对,当然啰。大卫,的确。”

“行了,”姨奶奶说,“这就是他的孩子——他的儿子。如果这孩子不像他的母亲,就很像他父亲了。”

“他的儿子?”狄克先生说,“大卫的儿子?千真万确。”

“是呀,”姨奶奶继续说道,“他已经干了件好事呢。他跑了出来。哦,他的姐姐贝西·特洛伍德就决不会跑掉的。”姨奶奶坚定地摇摇头,表现出她对那从未来到人间的女孩的性格和行为所怀的信心。

“哦!你认为她就不会跑掉?”狄克先生说。

“天哪!看看这个人哪!”我姨奶奶很不客气地叫道,“这是什么话呀?难道我还不知道她不会的?她一定会和她的教母兼姨奶奶住在一起,我们会彼此相亲相爱。我倒想请教你,他的姐姐贝西·特洛伍德会从哪里跑掉,或跑到哪里去?”

“她不会跑的。”狄克先生说。

“那就好吧,”姨奶奶听到这回答后也缓和下来了,“你像外科医生的放血针一样利快,狄克,你又怎么能装得木呆呆的呢?现在,你看着这儿的小大卫·科波菲尔,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把他怎么办好呢?”

“你把他怎么办?”狄克先生怯怯地挠挠头发说,“哦!把他怎么办?”

“就是,”我姨奶奶神色严肃地举着手指说,“嘿!我要一个很得体适宜的建议。”

“嘿,如果我是你的话,”狄克先生一面茫然地看着我,一面仔细想着,“我一定——”他似乎因为从对我打量时得到启发而生出他料想不到的想法,便很轻松地补充道,“我一定把他洗涮干净!”

“珍妮,”我姨奶奶感到大胜而平静了下来——但我当时并不理解——并转过身说,“狄克先生给我们大家指出了正确做法。烧洗澡水!”

虽然这谈话令我很感兴趣,但当这谈话进行时,我不禁观察我姨奶奶、狄克先生、珍妮,这样我对那房间的通盘观察才可算完全彻底了。

(有删改)

  [注] ①狄克先生是贝西的一个远亲,神经有些不正常,他的家人要把他送进疯人院,贝西将他收留并努力培养其健全的人格。②大卫·科波菲尔在出生之前,贝西姨奶奶认为他母亲怀的是一个女孩,并给她取名为贝西·特洛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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