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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一单元《挖荠菜》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解答问题。

挂在墙上的童年

刚交新春,寒气未尽,风筝却迫不及待地飞上了晴空。原野上时不时地扬起孩子们的笑声。风筝,令人不无眷顾地记起那早巳逝去的童年,可现在,我心中被它牵出的却是缕缕失落和愧悔。

孩子刚进入初中二年级,教师家访便告诫我:这是孩子成绩转变的斗争年级,关系到将来升学,家长.必须如何如何。我和妻子当然坚决照办,可学期完结,成效甚微。我很生气,也十分着急,立即对孩子约法三章:寒假不准玩;晚上不准看电视;下学期每科必须上85分。在我的责令下,孩子噙着泪水订出了学习计划。

除夕,我和妻忙着准备过年,无暇过问孩子的功课。不知什么时候,他乘我们不备悄悄溜出户外,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一忽儿,他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回家来,手里高高擎着一只色彩鲜艳的风筝。“爸爸,妈妈,你们看哪,多漂亮的蝴蝶!”孩子一脸得意忘形的神态。一见之下,我气往上冲,抢步上前,一把夺过风筝,就要撕个粉碎。孩子从未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半是惊吓,半是疼惜自己的风筝,“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妻心软了,赶忙夺下风筝,连连哄拍孩子道:“别哭!别哭!妈替你把风筝挂在墙上,以后再放吧。”孩子也一边拭泪一边走进卧室拿起书本。以后,他竟没再看风筝一眼,也没提起放风筝的事。我很欣赏孩子的自制力,妻也向我夸孩子有志气。

从此,我对孩子的学习盯得更紧了。一天,照惯例检查孩子作业,看到整整齐齐的书写,老师画上的道道红勾,我喜不自胜,连忙递给妻看。我俩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感到无限欣慰。看完数理化作业,再拿起作文本。突然一则标题引起我的注意——“咦?《挂在墙上的童年》!童年能挂上墙么?不通!题目就不通,拿腔捏调的!怎么,还给了九十分?”

妻见我大惊小怪,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凑过来一起看。随着视线的扫描,看着看着,我的心渐渐抽紧。倏地,一滴热乎手的东西滴落在我的手上;妻哭了,从她的泪眼里,我分明觉察到几丝怨艾和谴责。

孩子在作文中记述了买风筝的那段往事。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父亲,相反,还很能理解做父母的一片善心;负担过重,这是现实;竞争激烈,更是现实!因此,他说:“户外的春天不是我的,天上的风筝没有我的,我只能将自己的童年永远永远挂在墙上!”然而,在作文的结尾处,他仍旧忍不住发出了成年人式的叹惜:“唉,别了,我的童年!但愿比我年纪更小的千千万万弟弟妹妹们,不再将童年挂在墙上。”

此时我不由眼前叠印出孩子苍白瘦削的面容失神困倦的眼睛。他的早熟分明留下了被摧折的印痕!在此之前,我怎么一点也未察觉呢?无限愧悔,百感交集,我也禁不住热泪盈眶。„„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因家境贫寒想买风筝而不可得,眼下,孩子买到了风筝却又不能放!这是怎样的错位和失调啊!

更使我不安的是,这之后,无论我暗示或直接动员孩子他都不愿放风筝。他的兴趣似乎完全变了,变为全身心倾注在对前途的拼搏和追求上。他成熟了?还是成熟得太早了?

“难道剥夺了孩子童年的只是我这做父亲的吗?”在深深愧悔中,我试图从情感的网罗解脱出来,但愈是挣扎,愈感惶惑。我想,像我一样陷入惶惑中的父亲们,能以这样的理由安然自释么?

唉!孩子的童年被我挂在了墙上而我的中年又被挂到了什么地方呢?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抬起头来,无限惆怅地望着蓝天的风筝„„

(1)、怎样理解题目——挂在墙上的童年?

(2)、对“我的中年又被挂到了什么地方呢”?理解最恰当的一项(    )

A、为了事业而迷失了自我,感到惆怅 B、中年人的经历很复杂,“我”在困惑 C、在教育下一代的问题上,“我”感到迷惘 D、为自己剥夺了孩子纯真的天性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两片秋叶

陈薇莉

    我悲秋,我亦恋秋。

    秋意渐浓,一阵风过,光秃秃的树干上颤颤地缀着几片不肯离去的枯叶,瑟缩地打着旋儿。倏地,一片落叶飘进了我摊开的书页。颜色黑黄,边儿早已碎败,身子蜷曲着,不知被什么虫子咬得满是疮洞。我突然想到愁,不正是心上搁了个秋吗?

    每当第一片落叶从浓密的绿中飘飞下来,每当凉凉的秋雨无声地润湿了我的窗帘。那种夹杂着甜味的秋就袭上来,牵出一线忧思。唇边也会滑出一声长长的“唉”,落进心底,化作一缕莫名的悲哀。

    有一阵风过,叶儿在书页上颤了颤,像要飞去,我捂住了它,想把它嵌入书中,又觉得摊开的这本书词语太热,容不得这冰冷的形体,须得另寻一本。

    从枕旁的书堆上取到一封未拆的信,想是同寝室的给带回来搁在那儿的,一看那刚劲的字,立刻就像看到了那双闪亮的眼睛,一股热热的生命的力量关不住般地从那里面溢了出来。

    于是,我的搁上了秋的心顿然感到一阵麻酥酥的暖意。他是我最要好的大学同学,深深挚爱着大山——大学毕业时,放弃了待遇优厚的工作职位,毅然选择了大山。

    拆开封口,抽出信来,一片红红的什么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定睛一看,腾地涌起一股热,从心窝里往外冒的热——那是一片火一般红的枫叶。

    我木然地站着,下意识地将两片秋叶搁在一处。顿时,那片枯叶在红枫的映照下愈发显露出它的可憎可怜!我迷惘起来,自己先前为何竟会产生了要将这片已枯死的冷了人心的叶儿珍藏起来的雅兴!

    “你爱这大山的红枫吗?”那双洋溢着炽热生命力的眼睛好像在信中盯住我说,“是的,它也坠落于肃杀的秋风之中,然而,它却是拼尽了热,将自身烧得通红,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给寒冷的世界装点上一片红于二月花的色彩……”

    我慢慢觉得,心上搁个秋,并不尽是愁。因为,即使到了秋,不是也还有这烧红的枫叶吗?

    我于是将那片枯叶弹出窗外,将那片来自大山的红枫嵌进了书页。

(选自《阅读与鉴赏》,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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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油菜花

曾剑

    记得刚上高一那年,春节刚过,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乡村静下来。我整日不出屋,坐在床头,等待父亲的脚步声。我常常是从清晨,等到深夜,在风吹松枝的瑟瑟声里,慢慢睡去。

    父亲每天都出门,与其说是给我借学费,不如说是逃避。他心里清楚,正月里,山里人讲禁忌,不愿拿钱借人。“先到学校去吧,我借到了,就给你送去。”他目光躲闪,一直不敢面对我。偶尔我们目光相撞,我捕捉到的,是他满眼的愧疚。

    我眼前浮现出开学时,教室里的情景,交了学费、领到书的同学,满脸喜悦;而我,独在教室一角,鸵鸟一样将头埋在臂弯里。从小学到初中,开学时的状况大都如此,我挺过来了。但现在,我突然对教室充满着惶惑与恐惧。我已是一名高中生,人大了,自尊心更强。拿不着学费,我选择逃避。

    正月十五的鞭炮响彻山村,炸得我心里一阵慌乱。明天,正月十六,学校将正式上课。拖至正月十六还不去报到的,往往就自动辍学了。我也决定辍学,到武汉去打工。我这么想,心里就坦然了。夜的黑从头顶压下来,我倒头便睡。

    记不清什么时候,父亲喊我起来,说:“走,跟我到有康的小卖店去。”有康是我家转弯抹角的亲戚,论辈分我叫他表舅。他在村口的三岔路,开了一家小卖店。有康在柜台里的床上半卧。父亲在柜台外那张椅子上坐了,我就站在父亲身边。静坐一会儿,父亲直了直腰,他想说借钱的事。但他扫一眼有康那张倦怠不耐烦的脸,到底没说出来。父亲只说我,说我的学习成绩好,不读书可惜。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瞅有康。有康那张脸,并没有因我的成绩好而变得和蔼。父亲就说来杭鸡,说他打算办个养鸡厂,先是买来杭鸡蛋,多少天孵出小鸡,多少天小鸡长成大鸡,多少天大鸡下蛋挣钱,同时孵更多的小鸡。我了解父亲,他怕有康担心他还不起钱,便在借钱之前,用来杭鸡作铺垫。

    我到现在也不知来杭鸡是个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来杭鸡”三个字,是不是这么写。偶尔有人进来买东西,父亲停下来,等那人走了,他再接着他关于来杭鸡的描述。有康下了床,站起来,不断地打着呵欠,还斜眼扫着父亲,这是在下逐客令。父亲站起来,走到有康身边,隔着柜台,微低头,弯腰,膝盖好像也有些弯曲。他仰头看着有康,清了清嗓子,显然是在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有勇气张口借钱。但有康抢先封住了父亲的嘴。有康说:“现在生意不好做,民国时通往麻城的商道,早就不从这里过,你是知道的。四周的几个垸子,倒是上这里买货,都是赊账,我都快撑不下去了。”我看见父亲像被人抽了脊椎骨似的突然矮了下去。

    我们走出小卖店,头顶那轮月,已偏向西天。月缺一角,天并不晴朗,不时有淡黑色云朵在月前掠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父亲说。我明白父亲为什么说这句话,他是在暗示我,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我已经不相信明天了。父亲借钱时那个可怜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我,我要走了,打工去。

    夜在黎明中醒来。我像垸子里别的打工仔一样,一个蛇皮袋,塞着我的铺盖,向镇上走。在那里,我将坐上去武汉的汽车。

    父亲送我,他在前面走。出了村口,他没走大路,选择了一条田间小道。我懂父亲的心,他怕碰见熟人,怕熟人看见我上不起学。太阳露出瑰丽的光,天似乎是豁然亮了。父亲突然停下来,指着满田的油菜说:“你看,咱家油菜花开了。”我扫了一眼,眼前一片碧绿。父亲说:“你仔细看。”我顺着他的手指,果然看见一株金黄色的油菜花,就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父亲说:“要不,你还是上学去吧,这油菜花都开了,太阳一晒,三两天就全开了。过些日子,天暖和了,就会结籽,籽饱满了,熟了,就是钱,够你交学费的。”

    父亲是在同我商量,更像是在乞求。他一直低着头,不正视我,只看着那朵金黄色的油菜花。我摇头。但在那一刻,我看见满山的矮松、碧绿的油菜、还有万绿丛中这朵金黄色的油菜花。村子像一幅以绿为主色调的油画,美得令我心动。

    我感到天地陡地一亮。阳光洒在油菜花上,这么多天,心里的阴霾,被那一片金黄驱得无影无踪。晨露沾在油菜花上,晶莹剔透。有一滴露珠,被松雀的鸣叫震落,似乎滑进了心田。我感到它的清凉。我的眼前,幻现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心里陡起一股希望,像金黄色的火苗在燃烧。我的腿软了下来,似乎已无力迈向小镇。我放下蛇皮袋,坐在田埂上,低头,拔着田埂上的野草。眼泪悄然流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滴落在野草上,滴落在拔去野草的新鲜泥土上。

    父亲提起蛇皮袋,将我拽起来。我们转身,沿着相反的方向,朝着学校走。高中三年苦读,成就了我的军校梦。时光逝去二十余年,我成为一名军旅作家,而父亲,依然在山里。他老了,七十多岁了。我们不让他种田,父亲说,水田侍弄不动了,旱田还是要种的。

    父亲只种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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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母亲身边

王晓明

    母亲病了,躺在床上,我就坐在母亲的床边玩电脑。

    母亲大多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的,但是有时候也会试探着想跟我说话。说她又觉得哪个地方不太舒服了,说她又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了,说她年轻时有多么健康,一个人能干多少活了。这时我总是很不耐烦。

    有一次,母亲突然探过身来凑近电脑说:“你一直在电脑上干什么?不累吗?”

    “聊天。”我不耐烦地说。

    “聊天?跟谁聊啊?”母亲又问。

    “一个外地的,不认识。”

    “不认识?”母亲好像很是不解,“那说什么呀?”

    “反正也无聊,随便说什么都行。”我说。

    “哦。”母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又像很累似的长叹一口气,重新躺回到床上。

    我又聊了一会儿,无意中转头看看母亲,她正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出神。我心里突然一动。我名义上是在这里陪伴母亲,可除了能为她做点饭倒杯水外,还做了什么?

    母亲是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多年来一直A(倍受、备受)疾病的折磨,近年又添上了许多老年病。也许因为母亲常年生病,她自己不在乎了,我们也习以为常了,有时周末回家,也很少想着要主动帮她干点什么,总是她一个人里里外外地干这干那。

    母亲这次犯病,就是累病的。她病了,不但得不到我们的同情,反而谁见了她都会抱怨,都觉得她把自己累病了,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累。每当我们抱怨的时候,母亲总是一声不吭,仿佛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一样。

    我关掉电脑,给母亲倒上一杯水。还没等我说什么,母亲却说:“看电脑累眼睛吧?快躺下闭着眼歇一歇。”

    我答应着,拉了一床被子就躺在母亲身边。我说:“妈,你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我看看能不能写篇文章。”

    母亲B(惊喜、欢喜)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静静地躺着,耐心地等着她说。

    突然觉得,原来躺在母亲身边,就是这样的感觉——暖暖的

    我却已经遗忘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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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野先生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A.“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B.“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C.“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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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爱着你的背影

    这个周末回家,临走时,母样将我送到门口。

    我走了一段,即将拐进小巷时,发现母亲竟然在身后跟了过来。我催她回去:“妈,快回吧,大门敞着呢。”她说:“没事,我就站在这路口。”

    我知道,母亲是要站在路口看我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种温暖的滋味,我走进小巷,再回头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方向。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殷殷期望的眼神里满是留恋不舍。

    近些年,母亲越来越显老了。孩子们像小鸟一样,离开她温暖的羽翼,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陪伴她的日子少了许多。母亲不止一次地感叹:“还是你们小时最好,天天在一起,现在你们姊妹几个天南海北四下分散,团聚一回可真不容易。”

    每听见她这样说,我总不以为然,没品味出她话里面的孤单和失落。直到有一天,我猝不及防地发现,在我远去的身后,母亲追随的目光是那样爱意深沉。

    那是个夏天,母亲住在弟弟家。有次我去看她,告别时,她又送到门外。直到我从五楼下到四楼,看不见我的身影,我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我出了楼,绕过一片绿地,走过小区院子。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偶然间向后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弟弟家那个小小的窗框里,母亲正趴在窗口,向我望着,就像一只守在巢里的老鸟,眼巴巴地看着小鸟的远去。看见我回头,她向我不停地挥手,依稀又在说着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偶然回头,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一路走去的时候,身后会有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发现母亲是多么痴恋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想多看几眼,不愿错过。

    去年秋天,母亲患病住院。我在医院陪她,午后下起了雨,天色阴暗,母亲催我回去。她说:“我好好的,没有什么事,你妹妹也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别等雨下大了。”

    我收拾东西回去,母亲送我上电梯。

    很快,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我穿过病房楼大厅,走到院子里,看雨下得不大,我没有打伞。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只听母亲在电话里说:“你怎么不打伞呢,快把伞打起来,别冻感冒了。”

    原来,母亲又在隔窗望着我的背影。

    病房楼的电梯间没有窗户,想望向我出门的这个方向,需要出了电梯间,穿过病房长长的走廊。我能想象到,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母亲是怎样拖着行动迟缓的腿,努力加快脚步,快速占领那个窗口。然后,老眼昏花的她透过蒙蒙细雨,努力向外望着,只为了看女儿在院子里经过的那一分钟。

    雨天里没有打伞,淋湿的是母亲的心。我连忙撑起了伞,在连绵不断的冷雨里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身后有双爱我的眼睛,而母亲不知道的是,伞下的我,眼泪早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选自《特别关注》,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一只鹰落在屋顶上了

王族

    ①山脚下只有一户人家,房子是黄泥小屋,围墙用石头垒就,显得孤独而又宁静。

    ②我坐在离这户人家不远的地方抽烟,突然看见一只鹰从远处盘旋而来,落在了这户人家的屋顶上。我对同行的几位朋友说:“这家人的房顶上有鹰!”但他们因为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都不相信鹰会落在房顶上,在他们的观念中,鹰很高傲,是不会接近人的。但我毫不怀疑自己的眼睛,我确实看到一只鹰落到了这户人家的屋顶上。

    ③然而我又如何能让自己的这次所见得到认可呢?大家的观点是从高原存在多年的生活经验中得来的,我说服不了他们,我感到孤独。

    ④过了一会儿,我们准备离开。这时候,我看见从那个黄泥小屋里走出一个人,去屋后骑了一匹马向我们这边跑来。我们坐的是越野车,很快便把他甩在了后面。我从倒车镜中看见他在车后的灰尘中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我很想等他骑马靠近后问问他,是不是有一只鹰落在了他家屋顶上,但我不敢肯定他要去的地方是否和我们在同一方向,所以便一直观察他,看他是否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后来,他不见了。我打消了向他询问的念头。

    ⑤汽车在一个有平整积雪的大平滩上停下,大家下车赏雪。雪景很漂亮。我想,大概从第一场雪开始,这里的雪便一直积了下来,以至于一场又一场地积着,把这个大平滩覆盖得犹如帕米尔高原最具神韵的一面镜子。

    ⑥这时候,我一扭头又看见了他。呵,他果然一直尾随在我们车后。他在大平滩边缘勒住了马,似乎是怕马踩脏了积雪似的。他跳下马向我们使劲挥手,似乎示意让我们等他。我对大家说:“看,那个人在向我们挥手!”大家看过去,他已拨转马头沿大平滩外沿向我们这边跑来。这是一个50岁开外的塔吉克族男人,脸因为长期受高原紫外线照射而呈赤青色,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人时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一样。他从马上跳下来,指着一位和我们同行的塔吉克族朋友说:“你,我的朋友嘛!刚才,你都到我房子门口了,不进去,为啥?”

    ⑦同行的塔吉克族朋友一时想不起他,脸上有窘迫之色。

    ⑧他的目光更锐利了,紧盯着我的朋友说:“刚才,我看见你这骑马的腿了!你忘了,10年前,你来这里,骑我的马,掉下来,摔伤了。我的马把你摔伤了,是我的事情嘛!我还没有给你赔不是。”

    ⑨同行的塔吉克族朋友想起了往事,“噢”了一声,说:“没事,我已经好了。”

    ⑩他忙说:“不,你的腿好了,是你的事情;我,要不要给你赔不是,那就是我的事情。”他总爱用“事情”二字来表达他心中想表达的东西,好在我们在新疆已经生活了好些年头,知道他说的好是“事情”,不好也是“事情”。

    ⑪同行的塔吉克族朋友被他还惦记着10年前的事感动了,而他也因为终于找到10年前被自己的马摔伤的人而释然了。他和塔吉克族朋友握手,临了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腿,显得无比亲密。我想,这些帕米尔高原上的人,实际上在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成为朋友的。

    ⑫我看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便忍不住问他:“有一只鹰落在你家屋顶上了,你知道吗?”

    ⑬他用锐利的目光盯住我,问道:“是吗?”

    ⑭我说:“我看见了,这些朋友没看见,他们不相信。”

    ⑮他的目光变得更锐利了,而且由于他的个子很高,所以让我觉得有一种被什么东西从高处刺中的感觉。他说:“你,看见了,是你的事情;他们,不相信,是他们的事情。”他仍用他那好事坏事都是“事情”的理论回答了我。他和我的塔吉克族朋友互道祝福,然后骑马离开了。他用10年时间,了却了一桩心事。时间这么短,我不可能得到答案。

    ⑯他骑着马渐行渐远,在雪野里又变成一个小黑点。

【注】鹰是塔吉克族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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