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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六单元《只有五条横街口的距离》同步练习

用一句话概述故事内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选文,回答问题。

    陶影独自坐公共汽车时,经常不买票。

    为什么一定要买票呢?就是没有她,车也要一站站开,也不能因此没有司机和售票员,也不会少烧汽油。

    当然她很有眼色,遇上认真负责的售票员,她早早就买票,只有对那些吊儿郎当的,她才小小地惩罚他们,也为自己节约一点儿钱。

    陶影是一家工厂食堂的炊事员,在白案上,专做烤烙活,烘制螺旋形沾满芝麻的小火烧。 她领着儿子小也上汽车,先把儿子抱上去,自己断后。车门夹住了她背上的衣服,好像撑起一顶帐篷。她伶俐地扭摆了两下,才脱出身来。

     “妈妈,买票。”小也说。小孩比大人更注意形式,不把车票拿到手,仿佛就不算坐车。 油漆皲裂的车门上,有一道白线,像一只苍白的手指,标定1.1米。

    小也挤过去。他的头发像干草一样蓬松,暗无光泽。陶影处处俭省,但对孩子的营养绝不吝惜。可惜养料走到头皮便不再前进,小也很聪明,头发却乱蓬蓬。

    陶影把小也的头发往下按,仿佛拨去浮土触到坚实的地表。她摸到儿子柔嫩的头皮,像是塑料制成, 有轻微的弹性。那地方原有一处缝隙。听说人都是两半对起来的,对得不严,就成了豁豁嘴;就算对得准,要长到严丝合缝,也需要很多年。这是一道生命之门,它半开半合,外面的世界像水,从这里流进去。每当抚到这道若隐若现的门缝,陶影就感觉到巨大的责任。是她把这个秀气的小男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她很普通,对谁都不重要,可有可无,惟独对这个男孩,她要成为完美而无可挑剔的母亲。

    在小也的圆脑袋和买票的标准线之间,横着陶影纤长而美丽的手指。由于整天和油面打交道,指甲很有光泽,像贝壳一样闪亮。

     “小也,你不够的。还差一厘米。”她温柔地说。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也没读过许多书。她喜欢温文尔雅,竭力要给儿子留下这种印象,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感觉自身高贵起来。 “妈妈!我够来我够来!”小也高声叫,把脚下的踏板跺得像一面铁皮鼓,“你上次讲我下次坐车就可以买票了,这次就是下次了,为什么不给我买票?你说话不算话!”他半仰着脸,愤怒地朝向他的妈妈。

    陶影看着儿子。一张车票两毛钱。她很看重两毛钱的,它等于一根黄瓜两个西红柿如果赶上处理就是三捆小红萝卜或者干脆就是一堆够吃四天的菠菜。但小也仰起脸,像一张半开的葵盘,准备承接来自太阳的允诺。

“往里走!别堵门口!这又不是火车,一站就从北京到保定府了,马上到站了……”售票员不耐烦地嚷。

按照往日的逻辑,冲她这份态度,陶影就不买票,可今天她说:“买两张票。” 面容凶恶的售票员眼睛很有准头:“这小孩还差一厘米,不用买票。”

    小也立刻矮了几厘米,而绝不是一厘米。买票与不买票强烈地关系着一个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两毛钱就能买到尊严,只发生在人的童年。没有一个妈妈能够拒绝为孩子提供快乐。 “我买两张票。”她矜持地重复着。

    小也把他那张票粘在嘴唇上,噗噜噗噜吹着响,仿佛那是一架风车。

    ​他们是从中门上的,前门下的。前门男售票员查票,陶影觉得他很没有眼力:哪个带孩子的妈妈会不买票?她就是再穷再苦,也得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昂起头。

    她把票很潇洒地交给售票员,售票员问:“报销不?”她说:“不要了”。其实她应该把票根保存起来。这样以后哪次集体活动或开食品卫生会,她骑车去,回来后可以用这张票报销。夫妇都是蓝领工人,能省就省一点。可小也是个绝顶机灵的孩子,会追着妈妈问:“咱们出来玩的票也能报销吗?”在孩子面前,她不愿撒谎。

弟弟(张爱玲)
阅读指津:文章通过追忆姐弟之间的关系来刻画人物,其最突出的特点是采用对比的手法,既从姐弟两人外貌、气质、态度上进行对比,又从记叙的场景和感受上对比。童年游戏中那种热烈、欢快和自由自在,与后来环境的冷酷,人物的冷漠,处处形成鲜明对比。文中写姐姐对弟弟的爱,也是复杂的。由疼爱和宽容,到表现为气愤、忧虑,甚至是深深悲哀。认真品读,我们会体会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我弟弟生得很美而我一点也不。从小我们家里谁都惋惜着,因为那样的小嘴、大眼睛与长睫毛,生在男孩子的脸上,简直是白糟蹋了。长辈就爱问他:“你把眼睫毛借给我好不好? 明天就还你。”然而他总是一口回绝了。有一次,大家说起某人的太太真漂亮,他问道:“有我好看么?”大家常常取笑他的虚荣心。
他妒忌我画的图,趁没人的时候拿来撕了或是涂上两道黑杠子。我能够想象他心理上感受的压迫。我比他大一岁,比他会说话,比他身体好,我能吃的他不能吃,我能做的他不能做。
一同玩的时候,总是我出主意。我们是《金家庄》上能征惯战的两员骁将,我叫月红,他叫杏红,我使一口宝剑,他使两只铜锤,还有许许多多虚拟的伙伴。开幕的时候永远是黄昏,金大妈在公众的厨房里咚咚切菜,大家饱餐战饭,趁着月色翻过山头去攻打蛮人。路上偶尔杀两头老虎,劫得老虎蛋,那是巴斗大的锦毛毯,剖开来像白煮鸡蛋,可是蛋黄是圆的。我弟弟常常不听我的调派,因而争吵起来。他是“既不能令,又不受令”的,然而他实是秀美可爱,有时候我也让他编个故事:一个旅行的人为老虎追赶着,赶着,赶着,泼风似的跑,后头呜呜赶着……没等他说完,我已经笑倒了,在他腮上吻一下,把他当个小玩意。
有了后母之后,我住读的时候多,难得回家,也不知道我弟弟过的是何等样的生活。有一次放假,看见他,吃了一惊。他变得高而瘦,穿一件不甚干净的蓝布罩衫,租了许多连环图画来看,我自己那时候正在读穆时英的《南北极》与巴金的《灭亡》,认为他的口胃大有纠正的必要,然而他只晃一晃就不见了。大家纷纷告诉我他的劣迹,逃学,忤逆,没志气。我比谁都气愤,附和着众人,如此激烈地诋毁他,他们反而倒过来劝我了。
后来,在饭桌上,为了一点小事,我父亲打了他一个嘴巴子。我大大地一震,把饭碗挡住了脸,眼泪往下直淌。我后母笑了起来道:“咦,你哭什么?又不是说你!你瞧,他没哭,你倒哭了!”我丢下了碗冲到隔壁的浴室里去,闩上了门,无声地抽噎着,我立在镜子前面,看我自己的掣动的脸,看着眼泪滔滔流下来,像电影里的特写。我咬着牙说:“我要报仇。有一天我要报仇。”
浴室的玻璃窗临着阳台,啪的一声,一只皮球蹦到玻璃上,又弹回去了。我弟弟在阳台上踢球。他已经忘了那回事了。这一类的事,他是惯了的。我没有再哭,只感到一阵寒冷的悲哀。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老母为我“扎红”   
冯骥才
①今年是马年,我的本命年,又该扎红腰带了。
②在古老的传统中,本命年又称“槛儿年”,本命年扎红腰带——俗称“扎红”,就是顺顺当当“过槛儿”,寄寓着避邪趋吉的心愿。故每到本命年,母亲都要亲手为我“扎红”。记得12年前我甲子岁,母亲已86岁,却早早为我准备好了红腰带,除夕那天,亲手为我扎在腰上。(A)那一刻,母亲笑着、我笑着、屋内的人也笑着。所有孩子自出生一刻,母亲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孩子的健康与平安,这心愿一直伴随着孩子的成长而执著不灭;而我竟有如此洪福,60岁还能感受到母亲这种天性和深挚的爱。一时心涌激情,对母亲说,待我12年后,还要她再为我扎红,母亲当然知道我这话里边的含意,笑嘻嘻地连说一个字:好、好、好。
③12年过去,我的第六个本命年来到,如今72岁了。
④母亲呢?真棒!她信守诺言,98岁寿星般的高龄,依然健康,面无深皱,皮肤和雪白的发丝泛着光亮;最叫我高兴的是她头脑仍旧明晰和富于觉察力,情感也一直那样丰富又敏感,从来没有衰退过。而且,一入腊月就告诉我,已经预备了红腰带,要在除夕那天亲手给我扎在腰上,还说这次腰带上的花儿由她自己来绣。她为什么刻意自己来绣?她眼睛的玻璃体有点浑浊,还能绣吗?她执意要把深心的一种祝愿,一针针地绣入这传说能够保佑平安的腰带中吗?
⑤于是在除夕这天,我要来体验七十人生少有的一种幸福——由老母来给“扎红”了。
⑥母亲郑重地从柜里拿出一条折得分外齐整的鲜红的布腰带,打开给我看;一端——终于揭晓了——是母亲亲手用黄线绣成的四个字“马年大吉”。竖排的四个字,笔画规整,横平竖直,每个针脚都很清晰。这是母亲绣的吗?母亲抬头看着我说:“你看绣得行吗,我写好了字,开始总绣不好,太久不绣了,眼看不准手也不准,拆了三次绣了三次,马(馬)字下边四个点儿间距总摆不匀,现在这样还可以吧。”我感觉此刻任何语言都无力于心情的表达。妹妹告我,她还换了一次线呢,开头用的是粉红色的线,觉得不显眼,便换成了黄线。妹妹笑对母亲说,你要是再拆再绣,布就扎破了。什么力量使她克制着眼睛里发浑的玻璃体,顽强地使每一针都依从心意、不含糊地绣下去?
⑦母亲为我“扎红”时十分认真。她两手执带绕过我的腰时,只说一句:“你的腰好粗呵。”随后调整带面,正面朝外,再把带子两端汇集到腰前正中,拉紧拉直;结扣时更是着意要像蝴蝶结那样好看,并把带端的字露在表面。她做得一丝不苟,庄重不阿,有一种仪式感,叫我感受到这一古老风俗里有一种对生命的敬畏,还有世世代代对传衍的郑重。
⑧我比母亲高出一头还多,低头正好看着她的头顶,(B)她稀疏的白发中间,露出光亮的头皮,就像我们从干涸的秋水看得见洁净的河床。母亲真的老了,尽管我坚信自己有很强的能力,却无力使母亲重返往昔的生活——母亲年轻时种种明亮光鲜的形象就像看过的美丽的电影片段那样仍在我的记忆里。
⑨然而此刻,我并没有陷入伤感。因为,活生生的生活证明着,我现在仍然拥有着人间最珍贵的母爱。我鬓角花白却依然是一个孩子,还在被母亲呵护着。而此刻,这种天性的母爱的执著、纯粹、深切、祝愿,全被一针针绣在红带上,温暖而有力地扎在我的腰间。
⑩感谢母亲长寿,叫我们兄弟姐妹们一直有一个仍由母亲当家的家;在远方工作的手足每逢过年时依然能够其乐融融地回家过年,享受那种来自童年的深远而常在的情味,也享受着自己一种美好的人生情感的表达——孝顺。
⑪孝,是中国作为人的准则的一个字。是一种缀满果实的树对根的敬意,是万物对大地的感恩,也是人性的回报和回报的人性。
⑫我相信,人生的幸福最终还来自自己的心灵。
⑬此刻,心中更有一个祈望,让母亲再给我扎一次红腰带。
⑭这想法有点神奇吗?不,人活着,什么美好的事都有可能。
(摘自“冯骥才博客”)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孤独的老乡
夏阳
    ①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暂且叫他小吴吧。
    ②第一次盘问小吴,真不能确定他在我眼皮底下多久了。偌大的天安门广场,游客络绎不绝,人流涌动如潮。大家背对巍峨的城楼,无不在忙着摄影留念。小吴不是这样。他到处转悠,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总是撵在人家身后,时不时还支棱起耳朵,偷听人家在讲些什么,形迹可疑。
    ③我作为广场的巡逻人员,截住小吴,问:“你干吗?”他捏着衣角,嗫嚅道:“我在丰台那边打工。”
    ④“我是问你来天安门广场想干吗?”
    ⑤“没干吗呀。”
    ⑥“老实点,我注意你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老盯着人家游客干吗?”
    ⑦“我……我在找人。”
    ⑧“找谁?”
    ⑨“找老乡。我来北京三年,还没遇到过一个老乡。”
    ⑩我鼻子一酸,拍了拍小吴的肩,叮嘱道:“注意点形象,别太露骨,更不准妨碍人家。”他眼里汪着泪,点点头。
    ⑪天安门广场,草原一样广袤,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人群,河流一般朝这里涌来。黄昏时候,夕阳之下,人流涌得愈加湍急。小吴迎着无数面孔走去,仔细辨别暮色下的每一张脸、每一句方言。
    ⑫夜深了,广场上游客稀疏,灯火慵懒,小吴拖着疲惫的身躯,追上了20路公交车。公交车从我跟前一闪而过时,我看见小吴抓着吊环,挤在一群人中间,眼里满是恋恋不舍。
    ⑬小吴来的时间很固定。每个星期天早上,换乘三趟公交车来,晚上又换乘三趟车回去。我巡逻时经常遇到他,有时会问:“找到了吗?”他总是一脸黯然。
    ⑭有一次,我发现他神情大异,跟着一个旅行团很久,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我问他:“不是吗?”他失望地答道:“不是,是相邻那个县的。”
    ⑮“相邻那个县也是老乡啊。”
    ⑯他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连一个县的都不是,能算是老乡吗?”我安慰他说:“实在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他笑道:“回家?我爹在山上打石头被炸死了,那个女人改嫁去了外省,哪有什么家?”说完,撇开两条瘦腿,消失在人海中。
    ⑰小吴找到按照他的标准定义的老乡,是在一个下午。远远地,看见他和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国旗下拉扯。我立即赶了过去。小吴看见我,激动地说:“他是我老乡,绝对的老乡!”那中年男人甩开小吴的手,整了整领带,呵斥道:“老乡?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北京人!”小吴说:“你耍赖,你刚才打电话说家乡话,我听出来了,你是我们县的。”中年男人厌恶地挥了挥手,骂道:“神经病。”听了这话,小吴的身体晃了一下。
    ⑱这件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小吴在我眼皮底下转悠了。我心中不禁想:是死心了还是离开北京了?这孩子,挺好的,时间长了没见,还真让人心里有点挂念。
    ⑲小吴再一次出现,是带一对老人来看升国旗。这对老人脸色凄苦,衣衫褴褛。我问他:“你找到老乡了?”小吴说:“没呢。他们是一对聋哑夫妇,东北的,也没有老乡,我就对他们说,我们做老乡吧。”
    ⑳我欣慰地笑了,说:“那加我一个吧。”小吴狐疑地问:“你?”我看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这里巡逻快三年了,也没遇见一个老乡。”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给春天让条道

陈绍龙

    风大,却是吹面不寒,抬眼,有几枚芽茎也似的风筝探向空中,顿觉,春已至。

    虽说心悦,却不免埋怨起来:这里是你们放风筝的地方么?

    这是郊外的一片山坡地,开阔,路宽,行人少,因其地处偏僻,市里在路边树了一块“驾驶基地”的牌子,有几家驾校的学员在这里试驾,学车。车大多很慢,也“霸道”的很,也有作蛇游状,好在路上极少有人,并无大碍。就是有行人了或是有其他的车了,也大多会让着我们的,人们知道我们都是初学者。车一律是黄牌照,教练车,内行人一看,知道是在警示你:离我远点。这样的时刻有两个孩子在路上放风等是很危险的事情。

    加档,减档,踩离合,教练训斥声仍在耳边,一时让我们放松的停下来当然乐意的很。寻着教练的目光,摇下车窗,或是打着眼罩,天上有一枚风等!一时很静,细听,风筝还发出了“呜呜”的响声。这是一枚装了风铃的风筝。

    跟在身后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静静的,举目向上,是风筝给枯燥的学驾生活带来了新奇,抑或是春天的突然造访让人们有了好心情?

    两个孩子原本是在路边的坡地上放风筝的,风大,孩子拉它不住,依着风,走着走着便走到路上来了。孩子显然在努力着,可风好像有意跟孩子作对,顺着路的方向跑。孩子左手相牵,其中的一个孩子牵着风筝的线,脸却并不朝天空看,不时的侧耳,是在听。听什么呢?另一个孩子一边向旁边的孩子说着什么,一边用手向我们比划,笑。

    两个孩子仍旧努力地在牵那只不听话的风筝,路上的一排停下的车显然对孩子们造成了心理压力,虽说准司机们在片刻之中释放自己慢慢地在欣赏这片春天的景色呢。

    孩子已近,细看,我大惊,牵风筝的孩子是个盲童。呵,他侧耳是试图在听风筝上的风铃声。

    看到两个孩子“上路”了,且一时没有拽过来那只不听话的风等,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大人,大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孩子,原来,他们这一群人都在山上的坡地处放风筝。再远看,天空有好几枚这样的风筝,能发出“呜呜”声带风铃的风筝。

    这是市里聋哑学校的孩子,老师领着他们来放风筝春游来了。放风筝盲童和哑童是搭开来的,他们两人一组。不想,他们选择的这块能好放纵自己的地方却是“侵占了我们的领地”。领头的教师满脸堆笑,点头,用双手向我们比划,做着跟那个放风筝孩子一样的动作,接着,身后的几个孩子一起向我们比划。老师和孩子们在“说”“谢谢你们”!这是哑语。

    教练点头致意,出人意料的是教练将手放在胸前,点头,比划:“我爱你们”。

    教练也会哑语?

    老师鼓掌。孩子们鼓掌。

    “我爱你们”,这是我学会的唯一一句哑语。教练告诉我们,聋哑学校的孩子们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放风筝。好些年了。驾校的教练都会教学员们这句哑语,春天的时候,要想着告诉学员,给上了路的孩子让条道,给春天,让条道。

阅读文章,完成练习。

时光书衣

    ①春节期间,陪母亲回老家,无意间从柜里翻出许多书籍,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仿佛经由岁月披上了一层时光之衣。轻轻一吹,尘埃飘散,陈旧的封面掀开褐色面纱,令我想起从前——

    ②小时,每逢开学发了新书,母亲总要亲手包上书衣。每年的寒暑假过后,她都会抽出一晚上的时间,放下手边正剥籽的玉米和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准备好一把剪刀,几张报纸或牛皮纸,坐在烛光里,为一本本书披上一袭妥帖的新衣。母亲说话极形象,包饺子要擀面皮来裹馅儿,书里面都是知识,当然需要包上纸质外皮裹裹紧。母亲虽是个从未进过学堂的农妇,却也懂得物质与精神缺一不可,漏掉哪样生活都会黯然失色。

    ③包书衣是项技术活儿,类同于裁剪,看上去轻巧简单,要求却复杂严格。成品要经得起检验,包好的书皮如果像剥开的橘子皮似的绽开,就丝毫起不到保护书本的作用,这样的书皮用不了几天就会散架,悄然脱落。如若眼力界儿达不到,尺寸大了或小了,也会给书本穿上一件尴尬蹩脚的外衣。这样的书皮孩子带着去上学,是会羞愧到哭的。 包书衣的纸张要厚薄适度,先包住书量出适当的长和宽,用铅笔在四周做上标记,再完全紧紧地将书裹紧,让两边均等,接着裁去书脊两端多出的纸张部分。母亲粗糙的手和灵巧的心配合得非常完美,裁好的纸刚好完全包住书脊,再稍加处理,一个严丝合缝的完美书皮就诞生了。那时候我还小,心里并不乐意用一张纸把绘制了各种鲜艳生动图案的封面包上,但现在经常怀念起那时的书衣来。

    ④包好书衣的书籍,母亲都会放在我的褥子下面,晚上睡觉压上一夜,书衣就更加平整漂亮了,我的心就小鹿似的神气起来。现在想来,那种骄傲的心情,就像中了榜首状元,到学校自然收获了满满一班人的羡慕。后来,母亲用挂历和明星海报为我包书衣,引领过我们那代学生的风潮,同学们比的不再是单一的书衣手工品质,最重要的是书衣画面的内容和唯美程度。

    ⑤有一年,表姐从大理旅行回来,带了几米印染的蓝底白花粗布,母亲就不声不响地裁剪好,用针密密缝了个别致的书衣送给我。当时我早已到了审美挑剔的年龄,竟是格外惊喜,那样绵软有型的书衣,简直是为我的日记本量身定做,如黛玉葬花的锦囊,收藏着青春明媚忧伤的心事。后来偶然知晓,日本人历来有包书衣的习惯,一直沿袭至今,人们甚至可以根据不同的书衣特色,分辨那些书出自哪些书店。而母亲为我做的书衣,无论历经怎样的岁月淘洗,隔着久远的时光,仍一眼就能看到爱的印记。

    ⑥文学大家“荷花淀派”创始人孙犁,晚年癖好包书衣,贫困时甚至找包水果的纸来用,所有藏书包好后,都一一用毛笔写上书名,或将当时的感怀写成简短书评,并著下《书衣文录》,形成了独特的“书衣文体”。到如今,各种各样图案的书衣应有尽有,人们自然体会不到孙老对书衣的爱惜之情。

    ⑦也许包书衣的初衷无非就是为了避免书籍污损,但就书衣本身而言,它是在无言地向人诉说。据说,现在设计出来的书衣甚至增添有侧袋,方便放笔等,但我最怀念的还是母亲当年为我包过的精致的书衣。

(作者:侯利明,选自《思维与智慧》2019.07,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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