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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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临汾新华中学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文章,完成练习。

时光书衣

    ①春节期间,陪母亲回老家,无意间从柜里翻出许多书籍,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仿佛经由岁月披上了一层时光之衣。轻轻一吹,尘埃飘散,陈旧的封面掀开褐色面纱,令我想起从前——

    ②小时,每逢开学发了新书,母亲总要亲手包上书衣。每年的寒暑假过后,她都会抽出一晚上的时间,放下手边正剥籽的玉米和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准备好一把剪刀,几张报纸或牛皮纸,坐在烛光里,为一本本书披上一袭妥帖的新衣。母亲说话极形象,包饺子要擀面皮来裹馅儿,书里面都是知识,当然需要包上纸质外皮裹裹紧。母亲虽是个从未进过学堂的农妇,却也懂得物质与精神缺一不可,漏掉哪样生活都会黯然失色。

    ③包书衣是项技术活儿,类同于裁剪,看上去轻巧简单,要求却复杂严格。成品要经得起检验,包好的书皮如果像剥开的橘子皮似的绽开,就丝毫起不到保护书本的作用,这样的书皮用不了几天就会散架,悄然脱落。如若眼力界儿达不到,尺寸大了或小了,也会给书本穿上一件尴尬蹩脚的外衣。这样的书皮孩子带着去上学,是会羞愧到哭的。 包书衣的纸张要厚薄适度,先包住书量出适当的长和宽,用铅笔在四周做上标记,再完全紧紧地将书裹紧,让两边均等,接着裁去书脊两端多出的纸张部分。母亲粗糙的手和灵巧的心配合得非常完美,裁好的纸刚好完全包住书脊,再稍加处理,一个严丝合缝的完美书皮就诞生了。那时候我还小,心里并不乐意用一张纸把绘制了各种鲜艳生动图案的封面包上,但现在经常怀念起那时的书衣来。

    ④包好书衣的书籍,母亲都会放在我的褥子下面,晚上睡觉压上一夜,书衣就更加平整漂亮了,我的心就小鹿似的神气起来。现在想来,那种骄傲的心情,就像中了榜首状元,到学校自然收获了满满一班人的羡慕。后来,母亲用挂历和明星海报为我包书衣,引领过我们那代学生的风潮,同学们比的不再是单一的书衣手工品质,最重要的是书衣画面的内容和唯美程度。

    ⑤有一年,表姐从大理旅行回来,带了几米印染的蓝底白花粗布,母亲就不声不响地裁剪好,用针密密缝了个别致的书衣送给我。当时我早已到了审美挑剔的年龄,竟是格外惊喜,那样绵软有型的书衣,简直是为我的日记本量身定做,如黛玉葬花的锦囊,收藏着青春明媚忧伤的心事。后来偶然知晓,日本人历来有包书衣的习惯,一直沿袭至今,人们甚至可以根据不同的书衣特色,分辨那些书出自哪些书店。而母亲为我做的书衣,无论历经怎样的岁月淘洗,隔着久远的时光,仍一眼就能看到爱的印记。

    ⑥文学大家“荷花淀派”创始人孙犁,晚年癖好包书衣,贫困时甚至找包水果的纸来用,所有藏书包好后,都一一用毛笔写上书名,或将当时的感怀写成简短书评,并著下《书衣文录》,形成了独特的“书衣文体”。到如今,各种各样图案的书衣应有尽有,人们自然体会不到孙老对书衣的爱惜之情。

    ⑦也许包书衣的初衷无非就是为了避免书籍污损,但就书衣本身而言,它是在无言地向人诉说。据说,现在设计出来的书衣甚至增添有侧袋,方便放笔等,但我最怀念的还是母亲当年为我包过的精致的书衣。

(作者:侯利明,选自《思维与智慧》2019.07,有删改)

(1)、文章以“书衣”为线索展开叙述,理清文脉,在空白方格内依序填写相应的内容。

(2)、从修辞运用的角度,赏析第⑤段的画线句子。
(3)、第⑥段文字能否删掉?为什么?
(4)、认真思考第⑦段加点句“它是在无言地向人们诉说”,结合文意,想一想,如果书能说话,它会说些什么?并联系生活,写一写你的类似体验。
举一反三
阅读选文,回答问题。

    ①我喜欢雨,无论什么季节的雨,我都喜欢。她给我的形象和记忆,永远是美的。

    ②春天,树叶开始闪出黄青,花苞轻轻地在风中摆动,似乎还带着一种冬天的昏黄。可是只要经过一场春雨的洗淋,那种颜色和神态是难以想象的。每一棵树仿佛都睁开特别明亮的眼睛,树枝的手臂也顿时柔软了,而那萌发的叶子,简直就像起伏着一层绿茵茵的波浪。水珠子从花苞里滴下来,比少女的眼泪还娇媚。半空中似乎总挂着透明的水雾的丝帘,牵动着阳光的彩棱镜。这时,整个大地是美丽的。小草似乎像复苏的蚯蚓一样翻动,发出一种春天才能听到的沙沙声。呼吸变得畅快,空气里像有无数芳甜的果子,在诱惑着鼻子和嘴唇。真的,只有这一场雨,才完全驱走了冬天,才使世界改变了姿容。

    ……

    ③当田野染上一层金黄,各种各样的果实摇着铃铛的时候,雨,似乎也像出嫁生了孩子的妇人,显得端庄而又沉静了。这时候,雨不大出门。田野上几乎总是金黄的太阳。也许,人们都忘记了雨。成熟的庄稼等待收割,金灿灿的种子需要晒干,甚至红透了的山果也希望最后的晒甜。忽然,在一个夜晚,窗玻璃上发出了响声,那是雨,是使人静谧、使人怀想、使人动情的秋雨啊!天空是暗的,但雨却闪着光;田野是静的,但雨在倾诉着。顿时,你会产生一脉悠远的情思。也许,在人们劳累了一个春夏,收获已经在大门口的时候,多么需要安静和沉思啊!雨变得更轻,也更深情了,水声在屋檐下,水花在窗玻璃上,会陪伴着你的夜梦。如果你怀着那种快乐感的话,那白天的秋雨也不会使人厌烦。你只会感到更高邈、深远,并让凄冷的雨滴,去纯净你的灵魂,而且一定会遥望到一场秋雨后将出现的一个更净美、开阔的大地。

    ④也许,到冬天来临,人们会讨厌雨吧!但这时候,雨已经化了妆,它经常变成美丽的雪花,飘然莅临人间。但在南国,雨仍然偶尔造访大地,但它变得更吝啬了。它既不倾盆瓢泼,又不绵绵如丝,或淅淅沥沥,它显出一种自然、平静。在冬日灰蒙蒙的天空中,雨变得透明,甚至有些干巴,几乎没有春、夏、秋那样富有色彩。但是,人们受够了冷冽的风的刺激,讨厌那干涩而苦的气息,当雨在头顶上飘落的时候,似乎又降临了一种特殊的温暖,仿佛从那湿润中又漾出花和树叶的气息。那种清冷是柔和的,没有北风那样咄咄逼人。远远地望过去,收割过的田野变得很亮,没有叶的枝干、淋着雨的草垛,对着瓷色的天空,像一幅干净利落的木刻。而近处池畦里的油菜,经这冬雨一洗,甚至忘记了严冬。忽然到了晚间,水银柱降下来,黎明提前敲着窗户,你睁眼一看,屋顶、树枝、街道,都已经盖上柔软的雪被,地上的光亮比天上还亮。这雨的精灵,雨的公主,给南国城市和田野带来异常的蜜情,是它送给人们一年中最后的一份礼物。

    ⑤啊,雨,我爱恋的雨啊,你一年四季常在我的眼前流动,你给我的生命带来活跃,你给我的感情带来滋润,你给我的思想带来流动。只有在雨中,我才真正感到这世界是活的,是有欢乐和泪水的。但在北方干燥的城市,我们的相逢是多么稀少!只希望日益增多的绿色,能把你请回我们的生活之中。

    ⑥啊,总是美丽而使人爱恋的雨啊!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我的金融生涯

(加拿大)斯蒂芬·里柯克

    一进银行我就慌了手脚。那些职员令我发慌;那些小窗口令我发慌;白花花的钞票令我发慌;那里的一切都令我发慌。

    我去银行本来是想和它打打钱方面的交道,可是一踏进它的门槛,我就顿时变成了没头没脑的傻子。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的,可我的月薪加到了五十元,我觉得除了把它存入银行别无他法。

    于是,我踉踉跄跄地进了银行,怯生生地朝四周张望那些职员。我心想,一个人要开户头的话,得先和银行经理谈谈。

    我走到标有“会计”字样的小窗前。那个会计员是一个高个子的、冷冰冰的凶神。一看到他我就慌张兮兮的。我的声音也阴沉兮兮的。

    “我能见见经理吗?”我说,而且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单独见。”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说“单独见”。

    “当然可以。”会计员说,然后就找经理去了。

    经理是一个严肃沉稳的人。我紧紧抓着口袋里那已被捏成一团的五十六块钱。

    “您就是经理吗?”我说。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怀疑这一点。

    “是的。”他说。

    “我能——”我说,“单独见您吗?”

    经理警觉地看着我。他感到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透露给他。

    “上这儿来。”他说着,领我走向一间密室。他旋了一下插在锁里的钥匙。

    “这里没人打扰我们,”他说,“坐吧。”

    我们俩都坐了下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说不出话来。

    “我猜您是平克顿的人吧?”他说。

    他从我的神秘举止推测我是一名侦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使我更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平克顿。”我说,那口气像是在暗示我是从另一家可与之匹敌的侦探公司来的。

    “说实话吧,”我继续说,好像我先前迫不得已说了谎似的,“我根本不是侦探。我来是想开一个户头。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存入这个银行。”

    “我想,是一大笔钱吧。”他说。

    “相当大,”我低声说,“我想先存五十六块,以后每月定期存五十块。经理站了起来,把门打开了。他高声地招呼那个会计。

    “蒙哥马利先生,”他不安好心地扯着嗓门叫道,“这位先生想开个户头,他想存五十六块钱。再见!”

    我也站了起来。

    密室的一边有一道大大的铁门敞开着。

    “再见,”我说,随即踏进了那个保险库。

    “出来。”经理冷冰冰地说道,叫我走另一条路出去。

    我走到会计员的那个窗口下,把揉成一团的钱往他前边一丢,动作仓促而略带痉挛,好像我是在玩变戏法蒙人似的。

    我的脸一片死白。

    “给,”我说,“存上吧。”那口气好像在说:“咱们趁热打铁把这苦差事儿了结了吧。”

    他叫我把存款数额写在一个条子上,还叫我在一个本子上签了名。我再也弄不清我在干什么了。银行在我的眼前摇晃

    “存好了吗?”我用呆滞、发颤的声音问道。

    “存好了。”会计说。

    “我想开张支票取钱。”

    我的本意是想取出六块钱供眼前用。有个人从一个小窗户递给我一本支票本,另一个人开始告诉我怎么填写。银行里那些人大概都满以为我是一个有毛病的百万富翁吧。我在支票上写了一气,然后把它塞进去给了那个职员,他看了看。

    “什么!你又想全部取出来?”他惊愕地问道。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本想写“六”却写了“五十六”。我现在已经完全乱套。我感到此事怎么也说不清了。所有的职员都停下笔来盯着我。

    既然已如此狼狈,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是的,全部。”

    “你想把你的钱全部取走?”

    “一分不留。”

    “你再也不存了吗?”那个职员惊讶地问道。

    “再也不了。”

    我突然产生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或许他们会认为我填支票的时候被怠慢了,因此才改变了主意吧,我拼命装出自己是一个非常急躁、易于上火的人。

    那个职员准备把钱付给我。

    “你这钱怎么个拿法?”他问。

    “你想要什么面值的?”

    “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五十五十地给。”

    他给了我一张五十的钞票。

    “那六块呢?”他干巴巴地问道。

    “给六块一张的。”我说。

    他把那六块钱给了我,我冲出了银行。

    那道大转门在我身后旋转的时候,我听见银行里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简直要把天花板震塌了。

    自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去银行存钱了。我把我的现金装在裤袋里,节余下来的钱则换成银币藏在一只袜子里。

(选自《里柯克作品集》,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爱不矮小

    ①第一次发现自己个子矮,是在她12岁那年。

    ②“六一”前夕,学校照例要举办一台联欢会。选节目那天,她哭着回了家。老师把她在几个女孩子之间换来换去之后,无奈又失望地摇摇头。比同班的女孩子矮了半头的她站在舞蹈队伍里显得极不协调,伙伴们已长成婷婷的天鹅,而她依然是只瘦弱的小鸟。

    ③她哭着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长高了,就她不长。妈妈没意识到落选的事对女儿的伤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要是随了妈就好了,谁让你随了你爸呢。”一旁的父亲局促地搓搓手,没有说话,转身走了。从那天起,她才注意到父亲竟是如此矮小。也是从那天起,她在心里怨上了父亲。

    ④那个不愉快的儿童节过后不久,她的小学时代结束了。曾经向往的中学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在这所小镇唯一的中学里,她和父亲经常被别人一同提起,因为父亲是这所学校的语文老师。有时,她正在操场上和同学快乐地打球,身边走过的老师或同学会说,她长得真像她父亲。这时,快乐会瞬间飞远。语文课上,她的作文被老师夸奖,同学们的羡慕和赞许会让她充满欢喜。下课后,老师夸她:“这丫头好文采,随你父亲。”最后这一句,让她心里的欢喜打了折扣。她挺挺娇小的身体,委屈着,为什么我要像父亲。

    ⑤蔷薇花开了落,落了开,她也花一样长得清纯,个子更显得玲珑娇小。她考进城里的大学后,除却离家的新鲜,还有个小小的快乐,那就是耳边不会再有人说她像父亲了。一日,她被同学从操场上叫回宿舍,是父亲来了。(A)他似乎并未察觉她的不快,笑着递给她两大包饼干,还有两本她喜爱的文学书。临走时,父亲又回头说:“丫头,记着吃饼干啊,每天都要吃。”她望着父亲矮小的背影怨着:“哪里没有卖饼干的?不要再给我送了。”

    ⑥假期回家。一进门父亲就问:“丫头,饼干吃完了吗?”说着又抱出几袋一样的饼干。“您就不知道换个牌子呀?干吗让我天天吃这个?”母亲望望父亲说:“丫头,你爸听朋友说有种赖氨酸饼干,孩子吃了能长高个,他就跑到城里四处找。这不,好容易才买到,立刻就给你送去了。”她的心里倏地疼了一下。(B)以后的日子里,她吃着父亲送来的饼干,打着球,似乎真的长高了一些,婷婷的,像一株春日里的翠竹。

    ⑦又是蔷薇花满院飘香的季节,她带回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孩。忙忙碌碌的父亲在男孩的身边显得更加矮小,可父亲脸上的欢喜就像阳光下的蔷薇花,笑盈盈地开满了小小的院子。

    ⑧黄昏,她送男孩出门。男孩很认真地对她说:“你爸真好。他对我说,我把女儿交给你,以后你们如果吵架了,你可以怨她懒,可以说她娇气,但是,你永远都不许嫌她矮。”

    ⑨瞬间,她的泪扑簌簌地挂满了脸颊。莹莹的泪光中回望,缤纷绚烂的蔷薇花旁,父亲的身影被一抹夕阳拉得修长……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何为诗人

余秋雨

余秋雨:有一个通行的说法,屈原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诗人。这种说法遇到了一个小障碍:“第一个”之前,中国已经有了《诗经》。《诗经》很了不得。这三百多首诗,体现了中国早期文明的不朽诗情。我一直认为,古代比现代史有诗意,《诗经》就是最早的证据。

    请大家品味一下“诗经”这两个字。在生产力极端低下的时候,我们的先人已经“以诗为经”,把《诗经》当作族群精神的经典。发展了几千年之后,我们现在重新向往一种诗化的生活,希望在繁杂忙碌的尘嚣中升起袅袅的诗意,使精神不再苦涩,使生活不再窘迫,这就是连现代西方人也十分迷醉的所谓的“诗意的栖居”。

    《诗经》是以四言为主的诗体,用如此简洁的汉语短句表达出如此经典的喜怒哀乐,又表现得那么大气从容,实在让人佩服。现在不少人呼吁让孩子从小读古代经典,开了好多的篇目,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诗经》。可见那些人只愿意向孩子灌输教条,而不是诗情。

    但是,《诗经》虽好,却没有任何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诗人。《诗经》中虽然也有少量署名,但我们认为那是对集体创作所采取的一种个人署名方式,本质上还是集体创作,还是以指向一个个明确的人。

    《诗经》是一种集体话语,到了屈原,变成了个体的话语,这就使他成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

    丛治辰:秋雨老师,您曾在一本书中说过,《诗经》第一次告诉我们,什么是诗;而屈原第—次告诉我们,什么是诗人。

    余秋雨:诗人有一种个体精神的审美自立。诗人的自立需要有一种自然环境的诱发。例如,树木幽深处的花开花落,奇山怪水处的似梦似幻,巫风浓郁处的神人对话,大江险峻处的生死抗衡……正是这一切,熏陶着他。结果,黄河流域的“平原小合唱”,变成了长江流域的“悬崖独吟曲”。

    屈原与诸子百家也不一样,诸子百家中很多人都有一种“大道尽在我心”的导师形态,教主形态,像一尊尊雕塑一样矗立在门徒们面前,等待他们提问。屈原正好相反,他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得不到解答,他不知道用什么去训导比尔呢。他要呈现的,是自己内心的全部苦恼、哀怨、分裂。他没有雕塑般的坚硬,而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柔软。他不认为世间有多少通用的哲理,只担忧杜鹃叫得太早,群芳谢得太快。

    万小龙:说到这里,我想应该把“诗人”放在一个更高的人生坐标上,并非只是一个写诗的人,而是一个在生命整体上充满诗人气质的人。

    余秋雨:把自己的生命彻底诗化的人,在屈原之前还没有出现。其实直到现在,我们还能看到两种诗人。一种只是“写诗的人”,看到云,看到水,他就冒出了写云、写水的诗句;另一种人则相反,他本身就是诗,骨子里就是诗人,他的思维、情感以及待人接物的方式,都是让人痴迷的天籁。

    诗人就是诗人。不承认这一点,就不会有诗的时代。

(选自《中华文化四十七讲》,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问题

鲜花课

乔叶

①那天出差,在高铁站候车,闲着无事便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解闷。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站在安检区外,正被人热热闹闹地包围着送行。他棕黑面庞,西装革履,身材修长高挑,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可是此时他不得不笑:一群人围着他,此起彼伏地寒暄着。终于挨到告别即将结束时,戏剧性的一幕来了——一个小美女慌慌张张地奔过来,往他怀里塞了一大捧鲜花。

②是一束淡黄色的玫瑰,我目测了一下,足有四五十枝吧,每枝都用淡绿色的纱纸独立包装着,极为悦目。花中还插着两枝大大的粉色百合,都是三头的。

③于是这个男人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拉着箱子,还单背着一只包。他忙不迭地冲着送行的人们挥手再见,进入了安检区。看着他在安检的传送带上手忙脚乱地挪动箱包和鲜花,我不由得笑起来。

④鲜花,我也收到过这样的礼物。说实话,这样的礼物是一种漂亮的麻烦。第一次被送鲜花时,我也是两手满满的行李,却还是倍加珍惜地把花抱回了郑州。安检,上车放到行李架上,下车再从行李架上取下来……到家后的鲜花已经不堪挫折,我将其恋恋不舍地端详再三,还是扔进了垃圾桶。从此再有告别时收到鲜花的事,我便直接送进了机场或者车站的垃圾桶——也曾想要留在座位上的,可是想来这种不知底细的鲜花也没有别的旅客敢要,最终的宿命不过是进垃圾桶,那我干脆就把它一步到位吧。

⑤于是得出结论:鲜花这种东西,收到的时候是喜悦的,照相的时候抱着是娇美的,在房间里插着的时候是芬芳的,但在旅程中,确实是狼狈的。

⑥也于是,当这个带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芬芳的男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便怀着近乎看笑话的心情,观察着他怎么处置怀里的鲜花。只见他走到候车席的一端,站在那里,一脸的板正和严肃。似乎是踌躇了片刻,然后,他解开了花束的包装纸。再然后,开始送。每人一枝,每人都送。

⑦有老人谦让,说给年轻人吧。也有人谢绝他,说手上行李太多。他也不勉强。事实上,这事情虽然很温馨,但他看起来仍然很严肃,一点儿都不热情,只是有一些腼腆。不得不承认,这种腼腆在他脸上,很可爱,真可爱。

⑧人群微微有了波澜,候车席里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他,注意到了他。便有人凑了过来,其中有一对小情侣点名求那两枝百合,他自然是慷慨相赠。小情侣顿时笑靥如花,还要求和他合了影。合影时,男人的酷脸流露了一丝笑模样,虽然是淡淡的,却也是极动人。

⑨快到我这里了。眼看他越来越近,我的心居然有些紧张得好像要跳起来,如同小孩子在等待命中注定的糖果。终于啊终于,他送到了我这里。

⑩谢谢。我接过来。不客气。他微微点头。多奇怪。我曾那么多次将成束的鲜花放进垃圾箱,现在,却如此珍爱他分赠的这一枝。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环顾四周,整个候车室,花香弥漫。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觉。

⑪在我的意识深处,鲜花就是虚妄之物,甚至是所有礼物中最为虚妄之物:开得再悦目,也会很快萎谢,然后被扔掉,结局颓然。如同太多稍纵即逝的美好事物,甚至如同人生。而眼前这个男人,他想到这些了吗?不知道。也许没有吧——不,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呢?那样一个看起来所谓的成功人士,怎么会幼稚浅白至此呢?所以,他一定想到了,还一定比我想得更深。可是,你看他,他还是把手中的花朵,一枝一枝地送了出去,分享给了这些陌生人。——在明了虚妄之后,他还有分享的诚意和赠送的热情。而这些鲜花,也因托了他的福,在成为垃圾之前,幸福地作为鲜花而绽放到了最后一刻。

⑫所谓勇敢,不就是如此吗?即使再虚妄,也还要好好活着。所谓智慧,不就是如此吗?正因为虚妄,也才要好好活着。他给我上了经典的一课。我忽然充满神往地想,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当朋友还是当恋人,当兄长还是当知己,一定都是很好的。一定。

(选自 《读者》 2023.7)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邝阿姨的舞蹈课

华明玥

①去养老院看望姑婆时,我遇到了邝阿姨。彼时,邝阿姨与老伴正在办理入住手续。与绝大多数入住养老院的老人不同,邝阿姨收拾得很精神。她不仅带来了行李、书籍、十几个有家人照片的木制相框,还带来了几盆盆栽、一架电子琴和一对迷你音箱。养老院的钟院长调侃她说:“邝老师,你是把家里所有有趣的东西都搬来了呀!”邝阿姨的神情有些黯然:“您说错了!我是把家里九成有趣的玩意儿都舍奔了,才搬来的!”

②葶谈之下才知道,邝阿姨能歌善舞,当了一辈子幼儿教师,与身为大学教授的老伴原本过得很幸福。谁承想老伴杨老先生一过75岁,就患上阿尔茨海默病,病情发展迅速,仅过了两三年,就不太认得人了。他质问买菜归来的保姆:“你是谁?为何突然在我家里?你有什么目的?”充满警觉的质问令保姆瞬间流泪,说什么也要辞工离开。老先生亦时断时续认不出老伴,但还好,记忆底片上愈发模糊的印痕告诉他:这位清瘦的老太太他在哪儿见过,她不会伤害他。

③鉴于儿女都在美国定居,孤立无援的邝阿姨只能谋划送老伴去券老院。一般来说,她可以留在家里,维持相对安宁、体面的生活。但邝阿姨想了三天三夜,泪水打湿了枕巾,实在不放心让老伴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邝阿姨做了她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卖掉家中舒适的房子,处理了她花几十年工夫添置的胡桃木家具、钢琴和大部分图书,随老伴一同未住养老院。

④这么一米,邝阿姨的生活领域和精神空间迅速收窄了,她没法外出旅行,无法弹钢琴以自娱,没法与昔日的学生一起喝茶,甚至,没法抽出半个小时来,与老姐妹一同去跳广场舞。一两个月之间,她原本温热的手变凉了,连被皱纹包围的明亮的眼睛,也黯然失神。

⑤为了帮助邝阿娘适应环境,钟院长和她一起欣赏舞曲,问她:“邝老师,你还记得这些动作吗?还能跳吗?”

⑥迷你音箱里播放的舞曲,大部分充满新疆风情,邝阿姨一面示范动作,一面对我们说,当年选这些舞蹈在广场上跳,是因为大部分老姐妹退休之前都是文员、老师、财务工作者,伏案工作一辈子,颈、肩都有问题,跳这种舞有利于康复。果然,俏皮的舞曲一飞出,邝阿娘就像换了一个人。头颈、肩背、双臂的转侧摇荡、耸动飞转。眼神的追踪,手指造型的变换,就好像魔术师在台上变出花朵来,一朵又一朵。显然,连邝阿姨自己,都被这生命的愉悦惊到了。

⑦钟院长于是邀请邝阿姨担任舞蹈康复科的老师。她说:“我们这儿的大多数老人整天坐在轮椅上呆望,看到他们灰暗的眼神,我心里就不好过。太阳落山前还要泼出所有的颜色,辉煌十几分钟;做人,怎么能没有奔头?”

⑧于是邝阿姨就在自己78岁这年开班教人跳舞,我的姑婆,81岁,成了她仅有的几位行动便利的学生之一。姑婆说,很神奇,音乐一响,那些成天在轮椅上枯索呆坐的老人家,眼晴里都有了光彩。她们摇着轮椅去康复教室门口,七八颗白发稀疏的脑袋凑在一起,热切地观望、议论起来。她们年纪都很大了,脸庞皱缩成小小的一团,浑身上下只有双臂因为摇轮椅还有一点儿肌肉。她们开始梳头发,换上漂亮的花衬衣,互相推搡怂恿,看这些上厕所都要人帮忙的老太太,谁有勇气成为邝老师的徒弟。

⑨邝阿姨当然收了她们。她说,就算腿不能跳,手臂也能活动摇摆,头颈也能传情达意,这就是胜利。邝阿姨教跳舞,不但免费,还自掏腰包网购了饼干等点心,为学员加餐。她本人也深受鼓舞,觉得养老院的日子终于可以过下去了,陪着时而言语不清,时而糊涂迷惘的老伴儿,也不全是委屈。

⑩最近,姑婆带来的新消息是,已经全然认不得老伴的杨老先生,观厚了几节舞蹈课后,十分渴望与利落敏捷、神采奕奕的舞蹈老师约会。养老院的护士逗他说:“想追我们邝老师可不容易,您起码得把西装穿利落了,把口袋巾叠得漂漂亮亮的。”

⑪据说,邝阿姨从衣箱里拿出老先生已经5年未穿的西装时,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全是泪。

(选自《读者》2020年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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