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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初升高名牌一级重点高中语文招生训练卷专题训练卷(五)散文阅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的文化

    ①母亲血压居高不下,我怀疑是故乡的寒冷气候使然,劝她来哈尔滨住上一段,换换水土,她来了。说也怪,她到后的第二天,血压就降了下来,恢复正常。她的气色一天天好看起来,指甲透出玫瑰色的光泽。她在春光中恢复了健康,心境自然好了起来。她爱打扮了,喜欢吃了,爱玩了,甚至偶尔还会哼哼歌。每天她跟我出去散步,看待每一株花的眼神都是怜惜的。按理说,哈尔滨的水质和空气都不如故乡的好,可她却如获新生,看来温暖是最好的良药啊!

    ②白天,我看书的时候,母亲也会看书。受父亲影响,她不止一次读过《红楼梦》,熟知哪个丫鬟是哪一府的,哪个小厮的主子又是谁。大约一周后,她把《红楼梦》放回去,对我说,后两卷她看得不细。母亲说《红楼梦》好看的还是前两卷,写的都是吃呀喝呀玩呀的事情,耐看。而且,宝玉和黛玉那时天真着,哥哥妹妹斗嘴斗气是讨人喜欢的。母亲对高鹗的续文尤其不能容忍,说他不懂趣味,破写,把人都搞得那么惨,读来冷飕飕的。她对《红楼梦》的理解令我吃惊,起码,她强调了小说趣味性的重要。

    ③母亲对历史的理解也是直观朴素的。那段时间,我正看关于康有为的一些书籍。有天晚饭同她聊起康有为。她说,这个人不好啊,他撺掇着光绪闹变法,怎么样?变法失败了,他跑了。要是不听他的,光绪帝能死吗?为了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拿来《慈禧与我》,说那里面有件事涉及康有为,也能证明他的不仁义。母亲翻来翻去,找不见那页了,她撇下书,对我说:“不管怎么着,连累了别人的人,不是好人啊。”康有为就这样被她给定了性。

    ④“刘老根大舞台”在哈尔滨每晚都有演出,场面很火爆。我约母亲一同去看,她说:“那东西有什么看头?就是耍嘛!”她说她受不了这个。不过她没有拗过我,有一天,我还是把她拉到剧场。虽然不是周末,但上座率还是很高。母亲说得没错,演出一开始,演员就朝观众要掌声,有的还蹦下台,在观众席中怂恿观众鼓掌。高分贝的音乐震耳欲聋,母亲再次堵起了耳朵,一剖痛苦状。演出只到半程,当又一位演员出场后耸着肩膀嬉皮笑脸地要掌声时,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大声对我说:“咱走吧!”我也没有料到演出是这样,赶紧跟着她出来了。出了剧场,她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怎么样?我说就是个‘耍’嘛。再坐下去,我都要犯心脏病了!”.

    ⑤有一天,我和母亲黄昏散步时路过文化宫,看见王全安导演的《图雅的婚事》在上映,立森买了两张票。我知道这部电影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拿过奖。按照票上的时间,它应该开演:分钟了,我正为不能看到开头而懊恼呢,谁知到了小放映厅门口却吃了闭门羹。原来,这场电影只卖出这两张票,放映厅还没开呢。我找来放映员,他打开门,为我和母亲放了专场电影。故事很简单,一个女人征婚要带着“无用”的丈夫嫁人,而这个丈夫之所以“废”了,是因为打井所到的。这背后透视出的是草原缺水的严峻现实。影片拍得朴素、自然、苍凉而又温暖,我和母亲被吸引住了,完整地把它看完了。出了影厅,只见大剧场里刘老根大舞台的演出正在高潮,演员前台上热闹地和观众做着互动,掌声如潮。

    ⑥我和母亲有些怅然地在夜色中归家。快到家的时候,母亲忽然叹息了一声对我说:“我明白了,你写的那些书,就跟咱俩看的电影似的,没多少人看啊。那些花里胡哨的书,就跟那个刘老根大舞台一样,看的人多啊。”

    ⑦母亲的话让我感动,又让我难过。我没有想到,这场两个人的电影,会给她那么大的触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母亲在,我生命中的电影,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啊。

(有删节)

(1)、围绕文题“母亲的文化”,作者主要讲了母亲的哪几个生活片段?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出来。
(2)、结合语境,解释第①段画线句子中的词语“温暖”,并分析其表达作用。
(3)、文中母亲有哪些性格特点?结合文章内容具体分析。
(4)、“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母亲在,我生命中的电影,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啊。”你怎样理解文章结尾这句话?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不一样的成年礼

杨利伟

    1983年初春,我正在绥中县第二中学读高二。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学校教导主任突然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空军来招飞行员了,条件具备的可以试试。听到消息后,我莫名地高兴又感动,想都没想就把名报了。因为正在学校上课,也没和父母商量。

   我很怕赶不上,一路小跑来到招飞行员人员所在的教室,门都没来得及敲就扑了进去。其中一个领导样的人看到我就说了一句:“这个体重和身高都够了!”我当时心里就有了底气。

   果然,我通过了初选,我不得不把参加选飞行员的事告诉母亲。母亲有些犹豫,但看我高兴,就说:“那你就去吧,选不选得上,检查检查身体也挺好的。”我后来理解了母亲的做法,她既不想直接拒绝我,也不想让我因为选不上而有太多失望。

   复选的全部过程都相当顺利,结束后,六十个人只剩下二十人,我是其中之一。最后一项是检查眼睛,需要散瞳,那时候药水没现在这么先进,为了保护眼睛,散瞳后得戴一星期的墨镜,所以每人发了一个。

   我戴着墨镜飘回家告诉母亲,体检通过了,入选了。母亲有点惊奇地打量了我一下,这份惊奇让我心里相当得意。当时父亲正在外出差,母亲说:“也不知道你爸让不让你去。”这让我开始有些隐隐地担心。母亲多少会担心当飞行员的安全问题,她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职业。

   等到三选之后,连同我在内,绥中县只剩下六个人。母亲专门发电报把在外出差的父亲叫回了家,一起商量怎么办。我知道母亲发电报了,心中开始了度日如年的等待,直到父亲归来的那一天。

   父亲问我:“利伟,你真的想好了要当飞行员吗?”我心意已定,斩钉截铁地说:“我愿意去做飞行员。”父亲沉吟片刻,决定尊重我的意愿,对母亲说:“他就喜欢这个,你不让他报,以后后悔怎么办,让他去吧!”

   得到父母的许可,我继续参加招飞的所有测试。最后,我终于被录取成为飞行员了。我们绥中县有五个人同时被录取,这成了当年全县的大新闻,报纸和广播都对此进行了报道,我们也在一夜之间成了家乡的名人。

   对于这一切,我仿佛沉浸在梦游的感觉中,突然实现了童年的梦——可以去开飞机了,我将成为飞行员了,真不可思议!

   可飞行学院究竟是什么样,我又难以想象。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大家登上了离家的火车,潦草地挥别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从此去向辽阔的远方,去向高远的天空。

(摘自《意林·成功书》2013年6月)

阅读雷抒雁的《履痕》一文,完成小题。

    ①坐在妈妈身边,和老人家闲聊时,有一次,她望着我的脚说:“唉,怎么会这么大。那时,才这么点点,一寸多长,粉红粉红的,肥嘟嘟的,真叫人爱。我就用一块手帕剪开,缝了一双软鞋,套在你脚上。”

    ②妈妈说的“那时”,其实,是五十多年以前,可你听听那口气,似乎就是在昨天。那一双用手帕做的鞋子,我当然是没法记住了。但是,后来当我的儿子出生时,老人仍做了一双。只是,这时的孩子已不同于先前,未“落草”前一切都准备停当了,手帕软鞋也就没有穿过。

    ③我记得穿鞋,已是遍地乱跑的年岁了。印象最深的是一双老虎鞋,黑布面的,红布贴了那嘴巴、那鼻子、那眼睛,又用黄线一针针缭上。嘴边还有黄线绷的虎须,嘴里亦有白布卷的虎牙。远远一看,活灵灵一个虎仔。我爱穿那鞋,每有邻人来逗玩,总会翘起虎鞋说:“咬!咬!”邻人便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双手捂着脸,连说:“好害怕呀!”然后,一通笑闹,当了序幕,正戏便是大家乐呵呵围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

    ④虎头鞋穿完,我的幼儿时期也就结束了。直到上小学、上中学,都是妈妈做鞋。我上小学,每天来去要走四五里地;上初中,到了一座远在20里开外的镇子去。周六下午跑20里地回家,周日下午又跑20里地上学。那时交通不便,来去都靠双腿。少年时代,最费的便是鞋,差不多两个月就得穿破一双。

    ⑤妈妈说:“吃鞋一般,坏得这么快。”记忆中,妈妈手中总是拿着一双鞋底在纳。有时,半夜睁开眼,一看,妈妈还在油灯下一针针纳鞋。麻绳在摇曳的灯光下一闪一闪,随着鞋针,在鞋底两面穿来穿去,发出嗖嗖的声响。每纳三四道,妈妈就要在头发上擦一下针。那时,我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读书,将来挣钱买鞋,别让妈妈总点灯熬夜地受累。妈妈却常说:“儿啊,快长大,挣钱不挣钱事小,娶个媳妇给你做鞋,替替妈也好。”所以,我打小就知道,娶媳妇干啥?做鞋!

    ⑥妈妈不用量我的脚,做的鞋总合脚,走路不夹不挤,不伤脚。我至今脚上没鸡眼,没脚垫。当兵时,日行一百,夜行八十,一双脚不疼不酸,都得感谢妈妈做的鞋。

    ⑦穿妈妈做的最后一双鞋,是大学二年级了。妈妈做了一双“冲福尼”面的新布鞋,到学校来送给我,且要我当着同学们的面穿上试一试。我穿上走了几步,挺好。同学们都哈哈笑起来。我至今也没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妈妈看我的同学,有穿皮鞋的,有穿运动鞋的,一个个洋气得很。大约从那次之后,她手头再紧都要给钱让我买鞋穿。

    ⑧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我老了,妈妈更不用说。有次我说:“妈妈,再做一双布鞋给我穿。”老人盯了我半晌说:“你是说胡话吧!眼看不见针,手拉不动线。做鞋可是力气活儿呀!年轻时,不在乎。那时,夜夜做鞋供你们父子穿,为拉动线绳子,这手掌上勒下深深的槽,几十年都没长平。”

    ⑨有时,我想,要是能把一个人打小到老穿旧的鞋子收集在一起,那该多有意思。不同尺寸,不同样式的鞋,真真切切记着人一生的历史。正是穿了这些鞋,你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双鞋,就是一段有头有尾的故事,就是一段有血有肉的记忆,其间渗透着动人心魄的情感。人啊,和这个世界交往的过程,就是鞋底和地球摩擦的过程。履痕,就是人生的轨迹。

【注】①落草:出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最精彩的表演

陈炳熙

    ①梅兰芳正伏在垂着淡青窗帘的南窗底下画兰竹。他这时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位画家来要求了,他画画不是为了收益,而是为了追求,说转移也未尝不可。一个艺术家,当被迫必须放弃他的艺术活动时,就必须以另一种艺术活动来填补他的空虚。

    ②当然,并没有谁不让他表演,恰恰相反,有人巴不得他表演,是他自己谢绝了舞台,千里迢迢移家到香港来过这种淡泊的生活。而且他早已蓄起了胡须,有什么比这更能表示他断绝粉墨生涯的决心呢!

    ③他画画的另一个原因是,在他心中活着一些孤傲高洁的画家形象,他需要以这些人做风范,坚定自甘淡泊、不慕荣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做人准则。白石老人是先生的老师与朋友,此刻又想到了他,笔下陡增豪气。这是一种神来之势,把几茎劲竹画得气韵不凡,仪态万方,似乎一阵风要把它刮倒,它却摇了几摇,挺立如初。然而夫人推开镂花门走进来打断了他,她极轻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把不速之客请求见他的事说了出来。

    ④在香港中国饭店二楼一间精雅的餐室里,穿着浅色西装、保持着学者风度的日本电影人川喜多长政与中国同行张善琨,在整肃的餐桌前虚左恭候嘉宾。约定的时间到了,侍者通报梅兰芳已在饭店门前下车。川喜多慌忙站起来,丢给张善琨一个关照的眼色,便走出餐室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口。

    ⑤川喜多是目睹过梅先生风采的,他甚至感到先生便装时的气度比在舞台上更有魅力。他看过先生演出的京剧作品,依川喜多行家的眼光看,作为先生的代表名剧《太真外传》,无论从清新优美的唱腔,妙曼典雅的舞蹈,光艳绝俗的扮相,响遏行云的歌喉诸方面衡量,都已把京剧表演艺术推向绚烂的极致。至于他在台下,诸如“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等所有常用的形容仪表之美的词句,在表现他的风貌时都显得冗弱无力,以至让人不得不求助于善于状人风仪的《世说新语》。

    ⑥楼梯下出现了一个老人的伛偻身影,正步履艰难地走上楼来。这是梅兰芳,又哪儿像梅兰芳!川喜多暗暗吃惊,那弯拱的腰背,僵硬的腿脚,黧黑的面目,蓬乱的髭须,板滞的眼光,迟缓的行动,加上一开口就让人感到力竭声嘶的嗓音——这哪儿是千万人心中那位艺术之神的风姿!具有锐利观察力的川喜多惊讶之余,确有把握地认出这是先生。先生也认出了川喜多长政——从不计其数有一面之缘的形貌中辨出了这个人。

    ⑦一方是极道殷切的仰慕,一方是感谢盛情的邀请。那些经精心挑选的中西名菜正一道道搬上桌来。川喜多小心翼翼地问可否喝点酒,先生爽快地说:“嗓子到了这地步,还禁忌什么,再烈一点也可以!”川喜多诚恳地说:“我还有事向先生请教,烈性酒免了吧。”

    ⑧“其实先生是知道的。”川喜多说,“我从来不拍为日本军方宣传的片子,总得让中国朋友还有点欣赏的兴趣。我们选定了林则徐禁烟的故事,起用的是贵国观众中有巨大影响的明星。这表明,艺术终归是艺术,不该为政治的原因,让明珠沦落在藩溷里。所以我想,先生难道无意让久渴于先生艺术的贵国观众有一个再睹明珠的机会吗?”

    ⑨先生等他说完,故意露出惊奇的样子,然后大笑起来,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努力清了清嘶哑的嗓子,说:“实在感激先生美意。不过,您看我现在的样子——生了几年病,把腰腿都断送了,别说登台,就是走路也不能像常人一样;更要命的是嗓子,怕发展下去连说话也成问题……一个演戏的人,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就惭愧得要死,若到了观众面前,那简直叫我无地自容了……”说到这里,已变成怆然的感慨和沉沉的叹息。

    ⑩两天以后,川喜多长政飞回上海,向日军报道部报告说:“梅兰芳已经衰老不堪,几乎丧失了所有演出的条件,勉强把他搬上舞台,只能成为笑料,贻羞军部。”日本军部于是打消了强制梅先生演出的计划。

    ⑪两年之后,梅先生在上海大剧场庆祝抗战胜利纪念公演大会上演出,其灵活的身段,优美的舞姿,清越的歌喉和光彩照人的形象,再次让兴奋若狂的观众绝倒。

(摘编自陈炳熙《梅兰芳•最精彩的表演》,有删改)

【注】①藩溷(fān  hùn):篱笆和厕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冬雨

    ⑴清晨,拉开门迈入楼道,就听到楼顶的木制盖板上“沙沙”“吧嗒”“乒乓”的声音。

    ⑵北国的冬天不本是下雪的季节吗?在这“大雪”的节令,在一场瑞雪之后,竟然下了一场小雨!听惯了西北风的呼啸,忽然听到这雨声,让人觉得严冬已过去,又置身于春风春雨中了。那雨声不禁使我联想起广东音乐,“沙沙”声宛然《沉醉东风》中轻缓细切弹拨乐,“吧嗒”“乒乓”的大雨点儿声,多像《雨打芭蕉》演奏到一处小高潮之际那美妙的韵律。

    ⑶楼外,雨小,雾大。雨,淅淅沥沥,如丝如缕,东飘西洒,悄无声息,要不是偶有几个大雨点,你就看不见它。冬雨虽然似乎来错了季节,却也有情,落在你的脸上、脖子里,并不给你寒意,也不让你产生淋漓之苦,只是凉丝丝的,你会顿生一种特殊的轻柔、清新和亲切感。

    ⑷冬雨会躲进雾里,跟你捉迷藏,神秘兮兮的。雾蒙蒙,隐住村镇,裹住树,笼着一个神秘的世界。近处,雾中房屋、树木、电杆,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似海上若隐若现的山岛,又如烟波中耸着桅杆的船舰。雾也有情,好似跟你逗戏,给你“画”个“圈”,你往前,她就后退,你退回来,她又悄悄地追过来,你喝喊,声音似落进大海里,杳无回音。

    ⑸雾缓缓消退,树木从雾的纱幔里走出来。杨树虽已落尽了叶子,然而,那擎在树头的绛褐色的苞头,经雨水润泽,有些鼓胀,像初春欲放的苞蕾。远眺小溪旁那一排排一丛丛年轻的柳树,尚存几许绿色或淡黄的叶子,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柳枝鹅黄泛青、“依旧烟笼十里堤”的韵味呢。

    ⑹雨更小了,人们立在雨中谈笑,小孩子们蹲在如镜的小水洼边,和自己的影子相视而笑,指点着,戏逗着。不少人打了伞,红的、黄的、草绿的、天蓝的……饰着各种图案,远看,仿佛翩翩的彩蝶。此时此景,在许多人的眼中、心中,花伞已远非遮雨的工具,而是艺术品,是生活的装点,是美的一部分,似乎也寄寓了对春的渴望。

    ⑺应该说,在北国,冬雨总该是不正常的,而这“不正常”却也令我别有情愫,启发了我的新思维,让我体味到造物主的“不拘一格”、变化无穷。冬雨不是老皇历,老皇历有些页码念不得了。不是吗,这几年,在不少发愤图强、追求高远境界的人们的心里,严寒的冬在缩短着,温暖的春提前着,炎热的夏和灿烂的秋似乎在延长着。

    ⑻一位诗人说过,冬天已经来临,春还会远吗?

    ⑼冬雨,你该是春的急先锋、春的精灵,你勾起我对春的向往和呼唤,让我早早地盼春来。你牵着我的思绪超越了一个严寒而没有绿叶和鲜花的季节,让我似乎看到一个个万紫千红的季节已经早早来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那些疼我的人

丁丽梅

    ①三月天,蜜蜂从土墙的洞里钻出来,嗡嗡闹着。柳树绿了,桃花开了,油菜花更是开得惊心动魄,铺展出一望无际的黄。20世纪70年代的乡下,这个时候,正是青黄不接。有什么可吃的呢?没有的。

    ②我去爬屋后的小木桥。小木桥搭在小河上方,桥下终年河水潺潺。湍急的水流,在幼小的我的眼里,很可怕,我害怕从桥缝里掉下去。那样的害怕,最终会被一种向往所抵消。爬过木桥,就可以去几里外的外婆家,外婆会给我一只煮鸡蛋,或是一捧炒蚕豆。这是极香的诱惑!

    ③我很幸运,每次都能安全地爬过木桥去。矮矮的外婆见到我,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她手里正补着衣服,或是纳着鞋底,她会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 去灶边生火。一瓢清水倒进锅里,腾起一股热浪来,我知道,我可以有煮鸡蛋吃了。一脸威严的外公埋怨她:“那是换盐的鸡蛋啊,家里快没盐了。”外婆挡着,说:“小点儿声,别吓着孩子。”他们在屋里嘈嘈切切地吵。我不管那些的,有外婆护着,有香香的煮鸡蛋可以吃,便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现在想来,那时我真是不懂事,不知吃掉外婆家多少的盐,害得外婆一到饭时,便受到外公的责备。记忆里,也总是体弱,常生病。一病就是半个月。这时有两个女人围着我转,一个是祖母,一个是母亲。光线微弱的茅草房里,祖母的影,隐在半明半暗中,身上有种奇异的温暖。我躺在床上看她,她端一只水碗,放在门后,手里握几根筷子,蹲下身去,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你们不要摸我家的梅呀,让她快快好起来,我给你们烧纸钱。”筷子终于在水碗里站立起来,祖母便长吁一口气,她的祷告灵验了。迷信的祖母,用她自认为可以为我消灾免难的站水碗的方法,一次次为我祷告。祷告完了,她的手,会抚过我的脸,沙子吹过的感觉。岁月锻造得她手的肌肤,很糙。却暖极。她问我:“乖乖,你的病就快好了,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那时摊一块摊饼,是最难得的美味,我每次都会提这个要求。祖母每次都会满足我,家里没摊摊饼的白面,她就去问邻居借。摊饼上好闻的葱花味,香了整幢房。以至于我觉得,生病不是苦,倒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④我有过几次大难不死的经历。母亲说:“有一年,全村83个孩子都出天花了,你是最严重的一个,高烧昏迷,不省人事。医生说,没治了,让准备后事。我抱着你,七天七夜没合眼。你呀……”母亲没有继续这个“你呀”,她笑着说起另外的事,关心我现在是不是还常常熬夜。“不要熬夜呀,人吃不消的。你要好好的呀!”母亲这样说。我却在她那一句未完的“你呀”后面浮想联翩,想我是这么一个难缠难养的孩子,母亲的心,不知碎过多少回。大雪天,我又突然生病,母亲顶着风雪去找医生。医生来了,说,不行,得赶紧送街上的医院。街离村子有几十里路,父亲又不在家,风大雪大的,母亲却决定一个人用拖车拖我去医院。母亲就真的上路了,用被子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一路上,母亲不知跌了多少跟头,我却安然无恙。到了医院,医生看着雪人一样的母亲,感动了,立即给我检查,是急性肺炎,晚一会儿,就难治了。我的病好了,母亲的额上,却留着指头长的一道疤,像一条卧着的小蚕。我抚摸着母亲的那块疤,问母亲后不后悔生了我。母亲嗔怪地打掉我的手,说一句:“你呀……”

    ⑤结婚了,遇到的那个人,不是貌若潘安,才似柳永,却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守在身边,给我削梨子;会在我磕疼的时候,一边给我揉淤血的膝盖,一边嗔怪:“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会买我爱吃的鸡蛋卷回来,还有我喜欢的花花草草,摆一阳台,我还是不满足,说还要,他答应一声:“好。”有时我也会明知故问:“你宝贝我吗?”他笑着答:“我不宝贝你,还能宝贝谁呢?” 时光刹那停住,天荒地老。

    ⑥现在,我在织一件毛衣。入冬了,儿子的毛衣短了。我挑橘黄的颜色,选一种小熊猫的图案,这样织出来,一定非常漂亮,儿子穿上,会极帅气的。儿子在一边看着,问:“妈妈,是给我织的吗?”我答:“不给你织,给谁织呢?”“那么,妈妈,你是宝贝我的吗?”我答:“我不宝贝你,还能宝贝谁呢?”思绪就在那一刻拐了弯,生命中那些疼我的人,一一浮现出来。我痴痴地想,上帝送他们来,就是为了来疼我的,就像我疼我的儿子一样。世间的美好,原是这样的爱写成的。

    ⑦如今,我的外婆已去世了。值得安慰的是,她走时,我在她身边。她看着我,最后疼爱的光亮,像淡淡的紫薇花瓣落下,落在我的脸上,留在这个世上。

情融于文,触动心灵

遥远的刺槐花开

田再联

①我的童年,都浸泡在刺槐花香里。

②暮春初夏的雨丝有了些粗犷,“沙啦啦,沙啦啦”地拍打着村庄。枝叶稀疏的刺槐树依偎在雨帘里,沐浴成一把把翠绿的大伞。雾气填满了村舍的空隙,流动着刺槐的香。

③雨声沙沙,催促很紧,刺槐花苞已经在交头接耳了。蜂鸟似的花蕾被雨丝的玉针银线挑扎在花轴上,似一枚枚晶莹的立体绣,藏在枝叶里。槐叶急匆匆地生长,忙着为槐花搭建遮风挡雨的帐篷。

④散学归来,我总喜欢撑着桐油布伞在刺槐树旁晃来晃去,听槐树与雨丝的对话,看花苞嘬嘴吮吸雨露。花蕾们羞答答、水灵灵的,那淡绿的眼帘里,有一张油布伞下企盼花开的脸蛋。雨丝在槐树枝叶里过滤成粗壮的雨滴,落在鲜黄的油布伞上,滴嗒滴嗒地刺激着我幼小猎奇的耳膜,耳膜里还有雨后天晴,刺槐花苞开裂的声音。

⑤阳光是刺槐花开的号角。雨过天晴,日色嫣然。槐花开时,叶子仿佛怕遮掩了花朵之美,故意地谦让。绿叶衬托银花,是一场绿翡翠与白珍珠的约会,它们相亲相依,美丽与芳香在村庄的土地上热烈地生长。

⑥不知是谁开启了生吃槐花的先例,先嗅后吃,槐花又成了我们惬意的零食。后来才知道,槐花生吃起来口感非常鲜嫩,与它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密切相关。孩子们兴冲冲地捋一把刚开的槐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乐滋滋,甜蜜蜜,一朵又一朵,一口又一口,边嗅边吃,嚼个不停。那槐花的色香味,一下子就成了孩子们童年生活的光亮。

⑦父亲再忙,也得抽出一点时间来采摘槐花。大人们采刺槐花,有自制的工具。在晾衣竹竿的末端,用细绳绑上割稻子的镰刀,便做成了可靠的钩竿。我最喜欢屁颠屁颠地跟着父亲采槐花。父亲扛着钩竿,从自家门前的几棵刺槐树开始,逐渐向左邻右舍延伸。槐花纷纷落地时,我便兴奋得手忙脚乱。一串串、一朵朵,槐花全在我迅捷利索的忙碌中归筐。手里握着花香,嘴里含着花香,味蕾里浸着花香,心里溢着花香,我满身都散发出刺槐花香了。

⑧采花归来,收获满满。一串串洁白的槐花正安静地躺在篮子里,沁人心脾的花香,让母亲乐不可支,因为要轮到母亲大显身手了。我和父亲最喜欢吃母亲用麦面粉煎的槐花饼。母亲把晒干的槐花放在菜盆里浸泡片刻,洗净,再用力把水分挤尽,配上盐、小葱、鸡蛋,与面粉一起在盆中搅拌均匀。薪柴点燃,等铁锅烧热了,顺着锅沿放上些许菜籽油,油烟起时,便倒下和好的槐花糊。母亲用蘸过水的铁锅铲,娴熟地将面糊不紧不慢地摊开。只见面饼贴着锅迅速地扩大规模,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脆。面饼里夹着的槐花,好似在锅里获得重生,香味从热气里升腾、扩展,让我垂涎欲滴。吃着槐花饼的父亲曾感叹地说过,一个时代过着一种日子,每种日子都有一种色彩,吃槐花饼就是那时生活的特写。

⑨时间能带走许多东西。不知道从何时起,村庄长大了,变样了,屋前舍后的刺槐树也移植成香樟树、桂花树了,说是刺槐树那不守规矩的刺儿,容易让人不安。在城里的菜市场,我见到了刺槐花,连忙凑过去,价格不菲。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嘴含新鲜的刺槐花,找不到当年好奇的味蕾,也找不到让我狂欢的田间小道。

(选自《新安晚报》2021年6月23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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