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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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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泸西县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从诗书礼乐到钟鼎彝器,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素来为国人所津津乐道。然而一到谈及传统建筑,多数人不是一脸茫然,便是心怀遗憾。保存下来的古建筑本就不多,往往还被岁月剥去了光彩,有几分“土里土气”,相形之下,欧洲古建筑遍地开花,如风光片里古堡的坚固伟岸、教堂的华丽炫酷,让人如何与之一较高下?此言差矣。

    以中西古建筑最显著的对比,即材料上的土木和砖石为例。乍看之下,木质建筑简朴,易朽,扁平,似乎很难与巍峨高耸的石头教堂一争高下。有人把这归咎于古人的技术不行,或材料短缺。但事实上,中华大地并不缺石材,古代冶金技术的世界领先,石料开采加工的器具也更先进。同时,老祖宗们并非完全不用石料修筑,譬如陵墓,在他们看来,才是该用石头堆砌的。而从秦汉陵墓的空间布局、工程结构之精妙来看, 早在那个时代,我们的砖石建筑就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因此,对于砖石建筑,古人“非不能也,乃不为也”。就像中国传统绘画对散点透视情有独钟一个样,形式和质料上的偏好,其实是一种文化选择。

    追根溯源,审美偏好的出发点,还取决于人与环境的相处方式。欧洲建筑多以石砌,呈竖向耸立之势,以求“飞升天国”的不朽。而中国建筑的外部形态,基本是横平舒展,寄寓着华夏先民对土地的依恋。在中国古人心中,石头冰冷坚硬,缺乏生气,太过疏离自然,至于寻常起居,则一定要置身于“生生之气”的土木之中,以求“天人合一”的居住理想。

    中西建筑在文化体系中的“地位”也不尽相同。在西方,建筑是主要的文化载体,法国作家雨果就曾说过,“建筑是石头的史书”,一切艺术门类都须为建筑服务,绘画之,雕刻之,咏叹之,摹写之,以图将其打造为“高大上”的永恒纪念碑。而古老的东方中国就不这么看了:文字才是千古之承载,不朽之盛事。相比于文字上的“理想主义”,中国人在对待建筑上体现出了充分的“实用主义”态度。

    两千多年前,孔老夫子就曾说过:“君子不器。”重道轻器,由是成为中国人精神上的一抹浓重的底色。在传统文化里,精神远比物质更受尊崇。国人向来不求物质之长存,即便建筑,也和世间万物一样都有新陈代谢、自然生灭。儒家倡导“卑宫室”,往往把“大兴土木”等同于“劳民伤财”,更抑制了对建筑规模的奢华追求。

    纵观世界历史,宗教信仰对于建筑技术的进步、人力物力的投入都至关重要。一座哥特式大教堂的建造往往耗时百年,这样的不计人力物力的投入,只能是为神而非人服务的。中国则不然,“敬鬼神而远之”。老百姓追求的是现世的幸福,土木之事也以现世为重。连佛教传入中国后,也变得越来越世俗化:寺庙布局从以佛塔为中心渐渐演变为以殿堂为重,似乎暗示着人们更倾向于在现实营造佛国净土;中国的重楼式佛塔,在全世界更是独一无二,比之只能仰望敬畏的高塔,逐层登临更显亲近;到后来竟至“此心即佛”,已无需以建筑或其他物质的渲染来吸引信徒了。

    由此观之,中国古建筑的貌不惊人其来有自,完全不必妄自菲薄。传统文化真正的精髓,不正在于精神的包容与意境的博大吗?

(节选自周飞亚《建筑的“中国脸”与“中国心”》,2016年11月8日《人民日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与诗书礼乐、钟鼎彝器相比,中国传统建筑显得黯然失色,土里土气,令人遗憾。 B、中国古人对建筑采用的是“实用主义”态度,重视建筑的实用价值而轻观赏价值。 C、西方古建筑是为神服务的,故高大耸立;中国古建筑是为人服务的,故横平舒展。 D、中国古建筑少用砖石而多用土木材料,体现了中国古人“天人合一”的居住理想。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从中华文明说起,顺势提出“中围传统建筑就是不如西方吗”的问题,并当即予以否定。 B、文章采用总分总的结构模式,材料翔实,有力地论证了中国传统建筑优于西方古建筑这一观点。 C、文章主要从建筑材料、文化地位、宗教信仰等方面将中西古建筑进行对比,以揭示两者差异。 D、文章在论述过程中,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由表及里地进行分析论证,从而大大增强了说服力。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西方,建筑是主要的文化载体;但是在中国,文字才是文化的载体,建筑只不过是物质器用。 B、中西方古建筑在形式和质料上的差异,看似审美偏好,实为文化选择,这是由自然环境决定的。 C、中国传统文化重精神轻物质的理念,儒家“卑宫室”的观念,影响到古建筑的规模与华丽程度。 D、佛教传入中国后变得越来越世俗化,从这个事实中可见百姓追求现世幸福,建筑也以现世为重。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建安风骨,作为中国古典诗学的重要范畴之一,不仅指代汉魏之际雄健深沉、慷慨悲凉的文学风格,也一直是南朝以讫宋明批评家品评文学的主要标准。千年以来,这枚鲜活而真实的文化种子,历经流变,由狭入广,自道德而审美,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人的族群认同与生活想象,成为了解我们文化特性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折射出时代迁移与诗学理念的复杂关系。

    自汉末延至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漫长的阵痛时期。社会的动荡和分裂,政权的瓦解和崩溃,以及儒学衰微和玄风炽盛,共同构成了士人人格裂变与心灵超越的主要原因。人才选拔的标准在悄然发生变化,“德”不再是唯一的尺度,而“才”或与才华相伴的性灵之美得到重视。这显然就是“风骨”脱颖而出的时代背景。“风”,指风姿、风韵和风神,用于品鉴人物的姿态和气质;“骨”,指骨相,用于赞赏人物的体格和形象。而这种评判风骨的视角与标准一旦形成,迅速影响到魏晋时代的审美自觉,并对绘画、书法以及文学的鉴赏与创作产生深远影响。

    对“建安风骨”进行理论总结并提炼其美学精神的,首推南朝齐梁时代文学理论家刘勰。众所周知,《文心雕龙》的基本立场是从儒学古文派的视角审视文学的起源与创作。由此出发,刘勰首先将“风骨”概念从带有玄学色彩的人物品藻功能拓展至“明道”“宗经”的文学批评尺度。他继承曹丕所揭橥的“文以气为主”的理念,既强调作家的生命体悟对创作的关键作用,又鲜明地突出文学与时代的内在关系。刘勰以“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来概括建安文学的美学特征,在时代的大脉动中突出生命的悲剧意识,进而推送出“建安风骨”这个中国诗歌美学的批评典范。

    唐王李世民在平定隋末社会大动乱之后即位,逐渐建立起一个统一、稳定和强大的新王朝。毫无疑问,帝国的繁盛对诗歌创作与品评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刚健、雄壮而又辞采华茂的诗风成为诗人自觉的追求。在“建安风骨”流变史上,唐代两个标志性人物是初唐的陈子昂与盛唐的殷璠。陈子昂最早标举“汉魏风骨”的旗帜,将“兴寄”与“风骨”联系起来,张扬“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的美学,达到与“建安作者相视而笑”的境界。这使得他在继承建安诗歌慷慨苍凉的风格之外,又富于壮大高昂、寥廓雄浑的气概。盛唐诗人对传统进行了创造性转化,以“盛唐风骨”或“盛唐气象”替换了“建安风骨”,使刘勰“风骨”说焕发了生机。这种流变既呈现为从文、辞到兴象、境界的迁移,又体现为自道德而审美的流转,折射出时局变迁对诗学风格的深刻影响。

    “建安风骨”的流变史,一方面恰切地说明了时局变迁与文学格局、气度之间的内在关联,另一方面也提醒我们应该更客观地看待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个古老命题。对政治的参与和理解,深化了诗人的生命体悟;文学的温情与浪漫,又赋予政治一种别样的情致。当“建安文学”走出建安,当“建安风骨”不再只是某一个时代的符号,而成为整个民族对“壮美”与“崇高”的生活想象时,我们才更为深沉地洞察了“文变染乎世情”的深意。(选自王洪琛《“建安风骨”之流变》,《光明日报》2016年08月26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霾为何物?

    霾为何物?我国最早的字典《说文解字》释义说:风雨土也,从雨狸声。可见霾是充满流动力量的一种自然现象。风雨交加,裹挟大地的尘土,伴随像狸一样的尖利声音,给人造成很大的压迫感。《诗经·邶风》的《终风》一篇中有“终风且霾”,说的是一位女子耳闻目染交替演进的四种天象——“终风且暴”“终风且霾”“终风且曀”“曀曀其阴”,不由忧从中来。

    暴,大风迅疾猛吹;霾,狂风席卷扬尘;曀,狂风遮天蔽地;阴,天色阴沉黯淡。四种天象,紧锣密鼓,层层加码。携带尘土的霾,带土黄或橘黄色,让能见度大为降低。“终风且霾”,是否为今天人们所说的沙尘暴,我们尚难以得知。不过,席卷尘土的霾,古已有之,当无疑义。

    在长江流域,“终风且霾”的几率,微乎其微。彼时,江南水乡泽国,山林莽原,到处都为生机盎然的树林、湿地、河流、湖泊。霾,在此时的南方文献中略有涉及。屈原《九歌·国殇》——“霾两轮兮絷四马”,此处的“霾”,同“埋”,战车的两轮埋在土中,裹足不前。

    在后世的汉语表达中,霾,屡屡出现。如唐代陆龟蒙“夫子又继起,阴霾终廓如”。杜甫“向晚霾残日,初宵鼓大炉”“涨沙霾草树,舞雪渡江湖”“洒落唯清秋,昏霾一空阔”。

    自造字伊始直至19世纪末,霾的意义变化不大,始终在农业社会徘徊。发端于20世纪上半叶的《辞海》对其的解释是“大气混浊态的一种天气现象”,也看不出霾对身体有多大伤害。再大的风吹起尘土,不过是原生态的尘土罢了。此时,中国的大多数地方尚未进入工业化门槛,城市的体量无法同今天相提并论。当伦敦、曼彻斯特等工业革命重镇率先饱受空气污染,中国仍然为一派田园风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泥土味。

    近年来,霾频频出现于中国城市及媒体报章。支撑霾字频繁现身的正是中国狂飙突进的城市化进程及相对滞后的环境治理。不同于裹挟尘土的古代的霾,现今的霾携带了多种多样对人体有害的成分——汽车尾气、工地扬尘、燃煤烟尘。而且,城市越大,人口越多,建筑越密,与现代社会息息相关的霾比古代的霾,引发的关联效应愈加深广、复杂,已让中国的不少城市居民周期性地体会到“呼吸阵痛”。

    从古至今,霾都为一种令天色浑浊的天象。风吹起尘土,形成了古代的霾。现今,在人工减排不畅的情况下,霾依然要靠风稀释、吹散。雾霾缠城,一阵阵大风将霾吹得无影无踪。因此,《诗经》中有“终风且霾”,风和霾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搞美术理论的陈传席曾说过中国画若没有古意,格调便不高。

    美术的要义是通过画面将“美”传达给欣赏者。而客观美对于中国画来说只是一个方面,它还要求在客观之上有精神的追求。也就是说创作者在创作中不仅要表现客观现实的美,还要讲求中国文化中那种虚灵、澄澈的诗意的审美理想,更高一级的话,还要有哲学的意味,体现天人合一的宇宙观。一句话,中国画讲究的是气韵、格调,是要创造一种超自然的精神氛围,因而它比单纯的造型艺术多了形而上的精神追求和文化内涵。应该说,这是中国式的审美理想,还有宇宙观的延伸。

    那么中国画中的“古意”究竟如何表现,该如何理解呢?

    举个例说,李璨的词《山花子》开头的两句是“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菡萏”是“荷花”的别称,如果将“菡萏香销翠叶残”改为“荷花凋零荷叶残”,阅读起来没有了障碍,但读词时的感觉随着词句的改变而起了变化。叶嘉莹说,这样一改就会失去原句所包含的那种丰富的“潜能”,也就是艺术品本身所包含的丰富的意象。为什么呢?“菡萏”一词出自《尔雅》。《尔雅》是中国的第一部词典,距今至少2000年了,够古老;而且《尔雅》收集的都是近乎规范的雅言,本身就与现实的日常用语有着一定的美感距离。“因此有了一分古雅,也更加珍贵,格调自然出俗。”“香”是芬芳的香气,“翠”不只是绿的颜色,还能让人联想到美且珍贵的翠玉。这么多珍贵的、美好的意象,“销”了、“残”了,消失了、残破了,使人感受到的是极端的残酷,所以王国维读罢就有了“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感慨,所以,“荷花凋零荷叶残”虽然通俗易懂,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人这种强烈的感受。

    “距离”产生美,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但用于诗词、绘画创作也一样产生意想不到的美感。

    中国画中有“古意”,是因为它重“意境”,它所追寻的意象和美感是超现实的,有着一种现实生活的喧嚣躁动、急功近利遥不可及的静寂、旷远与超尘,所以古意盎然,珍贵且格调出俗,也因此有着丰富的意象和再创作的空间,令欣赏者可以尽情地驰骋自己的想象,也能给欣赏者以安宁、超然的感觉,而不只是享受它的客观美所带来的感观享受。

    中国画与西洋画最大的区别不仅是焦点透视与散点透视的问题,而更是中国画中有“我”的存在,有精神上的追求和寄托,创作的过程就是作者在与自己对话,如同一次心灵的散步。西洋画强调逼真地描摹出画面的情态,中国画肇始就是在客观之上表现作者自己,特别是自从宋代的文人参与绘画以后,中国画便有了一种特别的追求——文人气。文人们将自己追求的诗意精神需求融入笔墨之中,重意趣自然,追寻高古清幽、离尘绝俗,表达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天人合一的愿望。所以说,中国画的精神是中国人文精神的延伸,强调文人诗意情怀,强调高古的气韵格调。无论画山水、人物,还是花鸟,画中可以无人影,但“境”中一定有一个人,就像中国人论诗“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选自玟英《中国画为什么要讲究古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菊者砚秋

章诒和

    边学边唱边挨打

    因家境贫寒,六岁的程砚秋,投入荣蝶仙门下学艺。

    程砚秋学戏很苦,荣家所有的生活琐事也都要他做,无异于童仆。师父脾气坏,稍有不欢举鞭就打。

    因有家世之悲,心思重的程砚秋常常低眉含颦,面无欢容。年龄稍大些后,多半由于营养不佳,心情一直比较抑郁。师父认为他不宜于学花旦,让他专攻青衣。师父还发现他嗓音很不一般,且扮相沉静明丽,如珠蕴椟中,时有宝光外熠。

    唱对台戏,却不伤和气

    程砚秋不具备梅兰芳响遏行云的金嗓子,但凭着自身条件、勤奋,刻苦以及高人指点,硬是创出了一种大异于梅兰芳、却又能与之相抗衡的,以新奇声腔为特点的表演风格。唱到情感至深处,其声竟细若游丝。观众聆听时,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他声腔艺术最讲究的地方,无人能及。程砚秋最早的艺名叫菊侬,后改为艳秋。有人说这个更名含有深意,因为艳于秋者厥为菊。菊是耐寒的,它要比质弱芳幽的兰花坚韧耐久。其实,菊、兰同为花中上品,只是香气、风姿各有不同。

    1922年,他首次赴沪演出,气势极盛,每晚舞台上的花篮都不下五十个,全场无一空位,另有许多人环立而视。戏院门口,汽车有200余辆,马车不计其数。程砚秋每日的茶会、堂会、剧场演出几乎占满了所有的时间,真可谓无一息之闲,也无一丝之暇,极其劳累。但他依旧是容颜焕发光泽,嗓音穿云裂石,对此,罗瘿公喜于心也惊于心,欣慰且忧虑地对他说:“你此行红得可惊,也遭人嫉恨。有些人正欲挑拨梅先生与你之间的师生情谊呢。”这是一个重要的提示,也是一个重要的提醒。

    程砚秋返京时,梅兰芳赴站迎接。几天后,梅兰芳带着戏班到上海演出,此后,一兰一菊,果然就在上海争起了短长,他们的竞争最初不明朗,顶多在戏码上争个高低——你唱的戏,我也能演,即“你有我也有”。1927年《顺天时报》举办中国旦角名伶竞选活动,经投票选出了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四大名旦”。从此,他们的竞争趋于明显化。后来,两人真的唱起了对台,形成高潮。捧梅派与捧程派遂在各大报刊,唇枪舌剑,大开其火。双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但真正占便宜的是听众与看客。两个剧场夜夜告满,观众是大饱耳福。戏唱到最后,程砚秋使出撒手铜,连演5场《锁麟囊》,天平向他这边倾斜了。

    四大名旦里,尚小云与荀慧生都没有追赶梅兰芳的念头,唯有程砚秋雄心万丈,梅、程在北京“偌大京师各剧场沉寂,只余梅、程师徒二人对抗而各不相上下。梅资格分量充足、程则锋锐不可当,故成两大势力”。面对这样的情势,罗瘿公给程砚秋提出的策略是:“玉霜(程砚秋字玉霜)对梅应当在不即不离之间。”何谓“不即不离之间”?那就是既近又远,既热又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清醒冷静,有极好的控制力,合乎分寸,合乎人情,表现得又极自然。礼仪性是它的外显层次,内在依据则是人际关系和实际需要。

    梅兰芳有富贵气,程砚秋是书卷气,一个得于天赋,一个纯恃人功,各臻极致。梅、程之间尽管竞争激烈,彼此一争高下,却都是不露声色,不动肝火,温良谦恭。移居上海的梅兰芳40寿辰时,程砚秋特往拜寿,行叩头大礼,见者均叹其未尝忘本。明明是打对台的人,却绝不伤和气。

    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台湾的戏曲研究家齐崧先生说:“如果听梅兰芳的戏等于吃鸦片,那么听程砚秋的戏就等于打吗啡。因为吃鸦片尚有戒除的可能;而一旦打上吗啡,则很难戒掉了。”

    独

    有人说,程砚秋太“独”。这主要是指他的私房戏不肯轻易传人,程砚秋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其实,他的“独”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是未经许可,暗中把剧本及表演偷传出去的人。

    当时有个唱河北梆子的女演员,自从和哥哥一起看了程砚秋演的戏以后,就迷上了程派。每有演出,她必去“偷戏”,在梨园行,“偷戏”是大忌,怕被人认出来赶出去,她打扮成男孩去剧场。几年“偷”下来,就把程砚秋早期代表剧目都“偷”到了手,齐如山看了她的表演,惊异地说:“这孩子的唱法,很像程老四(即程砚秋)呢。”就建议她拜程为师。结果可想而知被程婉谢。但她实在太喜欢程派。既然得不到亲传直授,她就绕着弯子学。一是拜了程现秋的老师王瑶卿为师;二是向给程配戏的搭档、伙伴学习。见她苦心学程,人家也就乐于指点。

    当程砚秋发现曾与自己合作得很好的小生将他的戏偷传给别人时,便断然与之决裂。后来每当他演出,只要听说有人来偷记他的剧本喝词、念白、唱腔、身段时,他立即把琴师找来,在后台临时变动主要唱腔,叫那些偷艺者摸不准,学不去。

    程砚秋的“独”,看起来挺自私的,我倒佩服程砚秋的“独”,因为他那么早就懂得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了。

(摘编自《读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读书其实是一种“遇见”。打开书本的刹那,就开启了一扇去往不同时空的大门,碰见各种各样的人,听说形形色色的事,接触不同年代留下来的思想菁华。

    如果说,“遇见”是读书与生俱来的产物,那么,选择怎样的“遇见”,读书人理应有属于自己的主动权。苏东坡说得好:“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那么,什么才是“所欲求者”?我想,除了要选择那些契合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功课长进的书籍外,关键一定要按优中选优、精中选精的原则,去选读那些经受过时间和一代又一代读者淘洗的经典。须知,读一本经典抵得上读几十本、上百本普通之书。而对于那些平庸的书籍,我们还是少读或者不读为妙。那样的“遇见”,只是重复,只会无端损耗你去选择读一本经典的时间和精力,因此太不值得。

    交朋友要交五湖四海的朋友,读书当然也是“遇见”的人和事越多越好。读书面越广越好。读报看到一个材料:在当年的西南联大,许多教授在读书方面都是学贯中西,打通文理。因此吴宓、陈岱孙、金岳霖、贺麟等能用中国话语、中国文化娴熟诠释西学;冯至讲《浮土德》时可以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来诠释《浮士德》“一个越来越高尚越纯洁的努力,直到死亡”的主题。一些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教授,也有深厚的传统文化学识。物理学教授王竹溪编写《新部首大字典》,在语言学界颇有影响;化学系教授黄子卿工于书法,热爱旧体诗,时常与文学教授游国恩探讨诗歌:年轻的数学家华罗庚则对散曲充满热爱……

    读书的“遇见”,又并非不动脑筋地匆匆而过,而是一种主观能动的行为。换言之,一定要避免人云亦云的做法,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善于从无疑处读出有疑。诚如孟子所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据说,梁启超先生对于所读之书是不愿轻易相信的。他作《王荆公》,为搞清楚王安石新政的真相,不仅反复研读《王临川全集》,还参阅宋人文集笔记凡数十种。所以当与《宋史》互相参证时,他始发现其中的一些以讹传讹抑或故意诋毁、污蔑的谬误,然后他“一一详辩之”,以还原历史真相。这种实事求是的“遇见”方式,不仅是对历史负责,也是对自己的治学态度负责。

阅读下面的作品,回答问题题。

中国的叙述智慧

李洁非

    早熟而悠久的中国语言叙事艺术传统,在近代以来黯淡失色了。明显而确实的原因,实在由于西方小说在中国的传播并且很快地反客为主。但是,即使西式小说在近百年中战胜了中国传统小说,那也不可以归结为优胜劣汰的进化关系。

    近代中国小说之近洋远古,动机不在纯艺术方面。本世纪初,传统的中国小说模式被宣布为腐旧浅薄乃至已经死亡之时,人们所说的实际上是,这种摸式缺乏新时代所要求的某种现实效用,不能满足当下社会对于小说的需求。梁启超等人的“小说界革命”论,“五四”新文学运动,无不作如是观。那么,近代中国所迫切要求于小说的,究竟是什么呢?一言以蔽,是主义的价值。这,确是中国传统小说所难以提供的。

    中国小说的渊流,往远里说,一是作为先秦诸子论辩时所借助的一种修辞技巧而产生的故事文体,一是作为魏晋唐名士搜奇玩怪的书斋里览物和消遣方式;往近里说,是作为宋明市井文化兴起后,市人阶层生活中的一种重要的娱乐对象。因此,中国小说在一千余年之中,基本上不包含严肃目的与色彩。西方小说起于文艺复兴,中历启蒙时期、资产阶级革命、社会主义思潮以至于后工业文明,可以说,它的发展,每一步都伴随着社会演变的足迹,得益于此也服务于此;所以,它一开始即是为主义的文学。

    近代社会的现实际遇,使中国新锐的作家们觉得,不再可以只为着智力和娱兴去作小说,它必须表达点什么,他们寄希望于作品里所表达的东西能解决现实问题,或者有助于现实间胜的解决。近代、现代以至当代的小说毅然告别了中国自身的传统,和西方认同。回瞩这百来年的历史,我们看到,近代小说充满了社会进取心和历史感,它坚决要对政治的、文化的、美学的……问题发言,而不是置身其外。这是对中国小说传统的一次本质性突破,部分效果也证明是好的:一方面,确实对近代以来的中国社会现实构成了干预和推动,另一方面,潮涨潮落之间小说观念和宗旨也以一种比较明显的秩序化关系向前演变。

    但绕主义之轴而转的小说运作模式,它的缺陷同样是很突出的,与所有“时尚性”的事物类似,一旦兴起所向披靡,一旦时过境迁又如过眼烟云。这种匆匆的脚步,难以走入深幽佳境。正因如此,百年来的中国小说,弄潮儿不可谓不多,领风骚者不可谓不多,然而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作品,即可被视为经典作品的,却寥若星辰。

就中国小说传统而言,小说的衍化是不动声色的。每一个古典小说家,都默默地从前人作品中接受趣味、技巧和主题上的熏陶,古典小说恰恰是在这种沉闷单调的文本模拟之中稳定而卓有建树地从粗糙到成熟,又从成熟到情致。我们甚至说不出在各方面皆达到完美的《红楼梦》是如何从中国产生的,但有一点很清楚,即千余年中,古典小说始终保持了美学上的、形式上的完整性和共通性。它不像西方小说老用更新了的东西来破坏自己的传统。

    超越,固然是一种智慧,而持恒又何尝不是别种的智慧?或许可以预计,当典型的中国近代社会的“问题系列”消失的那一天,中国作家会突然醒悟,以主义为轴心的超越模式不是他们天性里本来所有的东西,反之,在持恒中发展才是自己祖传的智慧。于是,小说将回到这种传统里去,作家将重新以一个中国人的心情从事创作。

             (选自1993年第5期《文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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