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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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福建省厦门双十中学2017年高三语文考前热身考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爱心如同韭菜

余显斌

    娘打来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他轻声说:“在医院。”

    娘说:“知道,听你爹说的。”娘接着哽咽着说,“儿啊,你怎么能那样,怎么能捐献骨……髓啊?”显然,娘不理解什么是骨髓,说到这儿,明显地顿了一下。

    他忙说:“娘,没啥。”

    娘威胁说:“你不听娘的,娘就死去。”

    他急了,忙告诉娘,自己不是捐献骨髓,爹听错了,自己是想找人给自己捐献骨髓,自己有病。

    娘一听更急了,问清了他所在的医院,和爹当天就打了车,匆匆赶去,在医院看见了他。他坐在病床上,护士在给他量着血压。娘一见吓了一跳,问道:“儿呀,你怎么啦?”

    他说:“白血病。”

    娘不懂什么是白血病,望着他。

    他告诉娘,患白血病很难治的。看娘身子一颤,他忙说,不过,有骨髓配型成功的人愿捐骨髓,自己就有救了。

    娘忙说;“配啊,砸锅卖铁也配啊。”

    他叹口气,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两万多人中才有一对配型成功的。”

    娘坐在那儿,眼睛直了。

    他忙摇着手道,不过,自己很幸运,和一个女孩配型成功。

    娘眼睛一亮:“真的?”

    他再次垂下头,告诉娘,可是对方不愿捐献骨髓。娘一脸灰白,许久,点点头道:“是啊,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跟眼睛鼻子一样,哪有多余的啊?多余的也不会长啊,谁又愿捐啊?”

    爹在旁边嘀咕一声:“听说,捐骨髓没事的啊!”

    他沮丧地摇摇头,告诉他们,那个女孩就是不愿捐。

    娘试探着问:“真没事吗?”

    他说:“可能是吧,不过,这得问问医生。”

    正说着,一个医生从旁边匆匆经过,娘忙一把拉住,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怜巴巴地问:“医生,捐献骨髓对捐献的人有伤害吗?”医生望望娘摇了摇头。看娘有些不懂,医生打比方说:“骨髓就像韭菜,捐了又会长出来的。”农村里,韭菜不少,剪后生得更快更肥更多。娘懂了,娘脸上的灰白颜色没了,她想了想,仍拉着医生的手不放:娘有一个请求,希望医生能帮自己给那个女孩说说。

    医生一笑,点头答应了。

    四人去了另一间病房,见到了那个女孩。

    娘走过去,一把拉住女孩的手。娘说:“娃啊,大婶求你了。”

    娘指着他说:“我就这一个儿,请你救救他啊。”

    见女孩不说话,娘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医生说:“医生说了,对你没损害。如果有损害,这个要求大婶也说不出口啊。”

    女孩雪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望望她,仍没有说话。

    娘急了,说:“娃啊,大婶跪下了。”

    娘说着,准备跪下来。女孩忙一把拉住,流着泪说:“大婶,我才是病人,这位大哥是捐献者啊。”说着,女孩指指他,对娘说,“求大婶了,救救我。”

    娘站在那儿,愣住了。

    不过,娘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娘拉住女孩的手,打量着女孩毫无血色的脸,许久许久,眼眶红了,对他说:“去吧,娘不拦你。”

    娘说:“出来了,娘煮鸡蛋给你补补身子。”

    他“哎”了一声,笑着望了医生和女孩一眼,忙向手术室走去。他知道,他的方法成功了,善良的娘,一旦知道捐献骨髓是怎么回事,一定不会拦他的。

    他猜对了。

    六个小时后,他捐献了骨髓,走了出来。

    爹娘迎上来,仔细打量着他,见他没事,爹一笑,得意地道:“小子,你答应了爹的,我劝你娘来,你回去可得陪爹喝几盅的。”

    他一笑,手指一弹,嗒地一响。

    娘这才知道,自己被骗来,是他和老头子商量好的,回头瞪了老伴一眼道:“啥出息?几盅酒,就让儿子收买了。”说完,拍着他的手笑笑,得意地道,“我儿捐了骨髓,救了一条人命,救了一个家,娘受一回骗,值啊!”

    他望着爹娘笑了。

    他想,有时,爱心也像韭菜,付出越多,播撒越快越广,不但能传及家人,甚至能传及世界,让每一个人心中都一片碧绿、一片阳光。

(摘编自2016年10月24日《石家庄日报》)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虽只用较少的笔墨来写爹,但爹对情节的发展有重要的作用,爹支持儿子捐献骨髓,为了和儿子喝几盅,还与儿子一起隐瞒真相,骗了娘一回。 B、小说以医生的话“爱心如同韭菜”为题目,不仅形象贴切,通俗易懂,可以让娘理解“捐献骨髓是怎么回事”,也彰显了本文播撒爱心的主题。 C、开头写他在医院,说明他是用装病来让母亲理解他的做法,也交代了故事发生的地点和事由,表明他已决定为患白血病的女孩捐献骨髓。 D、文章在写娘和女孩时都写到了脸色,写娘脸色由“灰白”到“灰白颜色没了”是为了表现娘由失望到希望的心理变化,写女孩脸色主要是表现白血病病症。
(2)、小说中的娘有哪些形象特征?请简要分析。
(3)、作为儿子的“他”为捐献骨髓对娘采用了欺骗的方式。对此你有怎样的看法?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楼顶的玉米

吴宏博

    儿子给我说:“爸,语文老师为了让我们体会粮食的来之不易,要求我们每个人种一种粮食作物,观察它生根、发芽、生长的全过程,最后再写一篇作文。你说我种什么好呢?”

    现在的老师事可真多,我心想。

    在阳台正侍弄那盆辣椒的老父亲开口抢先回答了儿子,“孙子,这事你得问爷爷,爷爷种了一辈子地,你爸一直忙着上学、考试、进城,哪懂种庄稼的事啊!”

    老父亲是我在儿子上小学后接进城的,让他帮忙接送儿子上下学。离开了土地的父亲不会打太极也不会遛鸟,于是就在阳台上开起了荒。父亲找了很多花盆,种了辣椒、西红柿、韭菜等,还有一盆豇豆蔓爬满了防盗窗的铁栅栏,一尺多长的豇豆挂满了阳台。我总是说,爸,你也不种些花草,都种了一辈子庄稼了还没种够啊?父亲总是笑呵呵地说,这些不比花草美吗?

    儿子跑过去问父亲,“爷爷,那你说我种什么好呢?”

    父亲一手提着花铲,一手抚摸着儿子的头说:“爷爷帮你种几棵苞谷,咋样?”老家把玉米习惯叫苞谷。

    第二天,满手是泥土的儿子跑到书房,激动地给我说:“爸爸爸爸,爷爷在楼顶帮我种了几盆玉米,有两盆还是我亲手种的呢,过两天发芽了我领你去看。”

    父亲也进门了,边拍打身上的土边自言自语似地说:“城里这土没啥营养,还得好好给追肥。”

儿子初学稼穑,每天兴奋地拉上父亲去楼顶。父亲是个耐心的人,每次都会乐呵呵地提了水和铲跟儿子一起上楼顶。

    过了几天,听儿子说楼顶的玉米已经发芽了。我终是没有上去看,忙。

    父亲每天都会往楼顶跑一趟,说着“都一尺高了”“没想到花盆里也会长出杂草来”之类的话。儿子隔三差五也会跟着父亲上到楼顶去。

    一个月过去了,父亲还是坚持每天打理完他阳台的盆栽蔬菜后再去楼顶忙活一阵。

    儿子早都不上楼顶去了,过了那个新鲜劲了。父亲有时上楼顶去的时候会叫一声儿子,“走,看你的玉米走。”儿子总会懒洋洋地说:“爷爷,你去弄吧,等长棒子了你再叫我。”

    父亲并不在乎儿子的态度,也似乎早忘了这是当初给儿子种的观察苗。他自己倒乐在其中,每天还是边拍打身上的土边似自言自语地说着“都一人高了”“有两棵都抽穗了”之类的话。

    父亲毕竟老了,有天从楼顶下来时踏了空,在楼梯上闪了腰,在家里养了几天后,给我说:“我还是回老家去养吧,你们都要忙着上班,照顾我会影响你们工作。回老家让你妈伺候我也方便,乡下空气也好,好得快。病好了,我再来照顾孙子。”来城里这么久了,父亲应该也是想母亲想他的农活了,这是我事后才悟到的。

    父亲走的时候,给我和儿子说:“没事就去楼顶给那几棵苞谷浇浇水疏疏土,估计快灌浆了,红缨子都长出来了。”

    我跟儿子都“嗯嗯”着。

    父亲走后,我和妻子只好把儿子送到了托管班。儿子忙他的学习,我和妻子开始忙各自的工作。

    秋季说来就来。

    有天,父亲突然打来电话:“楼顶的包谷应该快熟了吧,记得让铭铭掰棒子写作文啊。”铭铭是儿子的小名。其实父亲不知道,儿子的作文早都交了,不过不是写的玉米的种植过程,他是根据网上的QQ农场的种菜经验写的。老师还给了他一个“优”,说是虽然有投机取巧之嫌,但却能大胆独辟蹊径。

    接完电话,我给儿子说:“铭铭,爷爷让我提醒你掰玉米棒子呢!”儿子兴奋地说:“哦,我差点都忘了自己种的那几棵玉米了。”其实,我也忘了。

    儿子兴高采烈地找来一个小篮子,非要拉着我去楼顶掰棒子。

    来到楼顶,我们傻眼了。那几棵玉米早已枯萎发黄,盆子的土早已干结开裂,那秆腰的棒子空瘪瘪的。

    我们真傻,快一月多都没有得到照顾的玉米,怎么会给我丰收的景象呢?从父亲种下粒到长成苗,我终是一次都没有上过楼,对于它们的生长,我都是从父亲的自言自语里了解。

    看着枯黄的玉米,我突然想到了父亲,那个我整天忙得都顾不上好好陪着说几句话的老人,就像这几棵被我遗忘了的玉米……

    我给儿子说:“走,周末回老家,看看你爷爷奶奶去。”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

王奎山

    1982年我读大四。那年的春节,我领着徐美红一起回乡下过年。徐美红的爸爸当时是我们省财政厅厅长。一个厅长的千金,能看上我这乡下娃,那是因为我有三篇论文上过学报的缘故。徐美红的到来,简直像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刮了一场十二级的台风。女人们、孩子们都挤到我家的院子里来看稀奇,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成了一锅粥。男人们到底矜持一些,远远地站在那里看,议论。父亲拿着香烟,满面春风地上前挨个儿给大家敬。大家也不客气,会吸的,当场点着吸了起来;不会吸的,就夹在耳朵上。

    这是刚刚到家那天的事。此后的几天里,家里也是人来人往像赶集一样,没个冷清的时候。母亲高兴地说:咱老王家几十年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父亲点点头,说:那是哩,那是哩。

    直到年三十下午了,家里才算清静下来。母亲麻利地剁好饺子馅,妹妹和好面,和父亲三个人包起饺子来。我和徐美红表示要帮忙,被母亲坚决地拒绝了。于是,我躺在厨房一角父亲平时睡觉的地铺上看书。徐美红也找了一本闲书,懒懒地靠在我的身上看。这中间,徐美红上了一趟厕所。黄昏时候,饺子包完了。妹妹说:呀,憋死我了。就往厕所里跑。一会儿妹妹就回来大惊小怪地喊:猪跑哪里去啦?咱家的猪跑哪里去啦?父亲母亲都慌了,忙着往厕所里看,厕所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猪的影子。我们这里,厕所和猪圈是在一起的。

    突然,妹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俺嫂中间上厕所了,肯定是出来的时候忘记拴栅栏门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一到乡下,徐美红就暗中朝我抱怨:啥都好,就是解手太恐怖了,身边那么个大东西朝你虎视眈眈的,吓死人了。因此她匆忙离开时忘记拴栅栏门,以至于让猪逃了出去,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母亲忙给徐美红打圆场,批评妹妹说:你胡说个啥,你嫂出来咋会忘记拴栅栏门!徐美红也是个实心人,也不知道推卸责任,说:我也忘记拴没拴栅栏门了。父亲宽厚地笑笑,说:我出去找找看,二百多斤个大肥猪,还能丢了?说罢,父亲就出去找猪去了。跟着妹妹也说:反正没事,我也出去找找。

    天黑透了,四周传来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别人家都在过大年了,我们家却连灯都没有点,五口人有两口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奔波呢。

    终于,父亲回来了。停了一会儿,妹妹也回来了。父亲把手一挥,朝母亲说:烧火吧,不能因为丢了一头猪,就连年也不过了,该咋过还咋过。父亲还特意朝我和徐美红笑笑,说:丢不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往远处跑,它又跑不动,肯定就在这附近。我明天再找,保准找得到。

    话是这样说,但一家人谁也无法轻松下来。特别是徐美红,因为整个事件是因她的粗心大意而造成的,所以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饺子吃了没几个,就丢下饭碗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出发找猪去了。然后,妹妹也出去了。母亲说: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我也出去,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这样,家里就剩下我和徐美红两个人了。我想起母亲的话,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就征求徐美红的意见:要不我也出去找?徐美红说:谁不让你出去了?你出去吧,你想上哪儿上哪儿!我有些尴尬地笑笑,走过去拍了拍徐美红的脑袋,也出去找猪了。在那样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我只能选择一头猪。我希望徐美红能理解这一点。

    一直找到中午,连根猪毛也没有找到。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刚进村,就见妹妹远远地迎了上来。一看见妹妹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猪找到了。果然,是父亲在附近的崔庄找到的。原来,头天下午猪跑到人家的包产地里吃麦苗,被人家赶到自家的猪圈里圈了起来。父亲给人家买了两盒烟,才把猪赶回来的。回到家里,父亲母亲脸上都是一脸的欢笑。

    突然,妹妹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说:哎,我嫂哩?又问我:哥,我嫂不是跟你一块儿找猪去了吗?母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知道出大事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了起来。母亲一哭,本来就是一个孩子的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父亲虽然没有哭,眼圈也红红的,对我说,我马上   就去国营家借车子,你赶紧到新安店去。

新安店,是京广线上离我们家最近的一个火车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母亲带来的福气

李运鼎

    推开屋门,母亲在蒙头睡觉。我叫了一声,妈!她没有理我。我推推她,她不情愿地嘟囔道,谁呀!

    是我,妈,你不得劲了吗?她缓慢地翻身坐起,白发蓬乱,一脸倦容地看我一眼,瞌睡。

    我一边拿起梳子给她梳头一边笑说,大白天的,睡啥觉?她看一下外面,这不,天才亮吗?

    我说,快吃晌午饭了,你不去捡“宝贝”,别人就捡跑了!

    她说,老神仙给我留着哩——别梳了,老婆子了,头发梳恁理顺有啥用?

    我说,头发梳理顺后捡“宝贝”时,人家就说,看这老太太多漂亮;乱蓬蓬的头发,人家就会说,看,那捡垃圾的疯婆子又过来了!母亲就笑起来,你这娃儿咋不说正经话呢!

    母亲晚上七、八点就睡觉,夜里一点多坐起来自顾自说话,说累了再睡一会儿;四五点就起床,到外面捡垃圾——“宝贝”;吃过早饭,还去街上捡“宝贝”,捡累了回来就睡。一晌下来,她的“宝贝”就能堆一屋子。生物钟完全乱了,搞得一家人也跟着乱。

    妹妹老在为清理垃圾的事与母亲发生争执。妹妹要把垃圾清理出去,母亲横竖不让。每次都要等母亲出门捡“宝贝”时,妹妹才能把堆满屋子的垃圾清扫一遍。

    我清理母亲的“宝贝”时,总是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递给母亲,对她说,这是收垃圾人给的定金。她接过来问,这是多少钱啊?我说,你数数。在母亲数钱时,我就把一屋子的垃圾清理干净了。

    母亲虽然疲倦,我还是鼓动他出去捡“宝贝”,毕竟生命在于运动。母亲八九十岁了,这大半辈子,哪一天都会走很多路,干很多活。如果不让她干活,不让她走路,就等于给她带来极大的伤害。所以,妹妹每每抱怨母亲捡“宝贝”的事时,母亲就说,你哥叫我捡哩,咋着?

    给母亲梳完头,母亲就问我,娃儿,今儿个你咋不去上班啊?我说回来看看你就走,你是不是想去捡“宝贝”呀?母亲说,谁还捡呀,你们不是都不让我捡吗?我瞌睡了,你上班走吧!

    说着母亲又躺下了。我给母亲盖好被子说,妈,你一会儿捡“宝贝”别跑恁远,迷了路找不到家咋办?母亲说,我就恁笨?嘴底下就是家!

    我走到街上,见了邻居站在那儿说话,邻居就给我说些母亲捡垃圾的小趣闻。一转脸看见母亲已经走了出来,两眼不停地在路两边查看,手里已经捡了一把垃圾。她看见我时,本能地把垃圾背到后面。

    我走过去问,妈,你不是睡觉吗?母亲说,我出来送送你。我说,你手里拿的啥呀?母亲只得拿出来,啥,捡哩宝贝!我一看又是一沓垃圾纸,手上已弄得很脏,就拉她到邻居家水池上洗手。她说,好好的手洗啥哩!我说,把手洗干净才能捡宝贝呀!

    洗手时,我看见母亲的一个指甲劈了,就掏出指甲剪给她剪指甲。她就认真地看我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摸摸我的手说,娃儿你恁有福,看你这中指多长;男人有福一人福,女人有福发满屋!

    几个邻居听见,都夸她,你看这老太太不迷了,还出口成章呢!就是您有福,才给您娃儿们带来了福气!母亲笑咪咪地问,真哩?是我给她们带来的福气?

我看着母亲认真地点点头,是哩,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福气!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蓝袍先生

陈忠实

    我依稀记得,爷爷死后,父亲脱下了蓝色长袍,换上了一件藏青色布袍,一来表示给爷爷的亡灵守志守节,二来标志着他已过而立之年,该脱下青年时期的蓝色长袍了。爷爷死后,父亲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那眉骨愈加隆起,像横亘在眼睛上方的一道高崖 , 眼神也散净了灵光宝气,纯粹变成了一副冷峻威严的神色,在学堂里,他不苟言笑,在那张四方抽屉桌前,正襟危坐,腰部挺直.从早到晚,也不见疲倦,咳嗽一声,足以使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吓一大跳,来去学堂的路上,走过半截村巷,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从不主动与任何人打招呼。别人和他搭话问候时,他只点一下头,脚不停步,就走过去了。

    在我18岁的时候,父亲把我推到了那座黑皮太师椅上。

    过罢正月十五,私塾又开学了。我穿上蓝布长袍,第一次去坐馆,心里怎么也稳实不下来。父亲一般先读书,后晌才写字,我也应该这样做。我在父亲用过的石砚台上滴上水,三只指头捏着墨锭,缓缓地研磨。

    我刚写下两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蓝袍先生——”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爆响,耳朵里传来学堂里恣意放肆的哄笑的声浪。我转过头,看见一张傻乎乎愣笑着的脸,这是村子里一个半傻的大孩子。这个傻瓜蛋儿,打破他的脑袋,也不会给我起下这样一个雅号的,我立即追问:“谁叫你这么称呼我?”

    教室里的笑声戛然而止,静默中潜伏着许多期待。

    “他……他不叫我说他的名字。”傻子说。

    “你说——他是谁?”我冷眼追问。

    “我不敢说——他打我!”傻瓜怕了。

    “我先打你,看你说不说!”我说。

    我从桌上摸过板子,那块被父亲的手攥得把柄溜光的柳木板子,攥到我的手里了,心里微微忐忑了一下,我就毫不退让地说:“伸出手来!”

    我从他的背后拉过他的左手,抽了一板子,傻子当下就弯下腰去,用右手护住左手嚎啕起来:“马娃子,你教我把人家叫‘蓝袍先生’,让我挨打……呜呜呜呜呜……”

    我立即站起来,一下子瞅住杨马娃,命令:“杨马娃,到前头来!”

    杨马娃虎不失威,晃一下脑袋,走到前头来了。

    “是你教唆他的吗?”我斥问。

    “不是。”他平静地回答,早有准备。

    “就是你!”傻子瞪着眼,“你说……”

    “谁能作证呢?”杨马娃不慌不急。

    “……”傻子急迫地瞪着眼。

    “不要作证的人!”我早已不能忍耐这种恶作剧还在继续往下演,“伸出手——”

    杨马娃伸出手来。他的眼里滑过一缕无可奈何的神色,漫不经心地瞅着对面的墙壁。

    我抽一下板子,那只手往下闪了一下,又自动闪上来,没有躲避,也听不到挨打者的呻唤。我又抽下一板子,那只手依然照直伸着……教室里很静,听不到一丝声响。我记得父亲打板子的时候就是这样,从来不看被打者的脸,更不听他们的呻吟和求饶,只是打够要打的数字。我抽下五板子了……

    傻子突然跪倒在地,抱住我的板子,哭喊说:“先……先先先生!马娃叫我叫你‘蓝袍先生’,我说你要打手的,他说不会,你和俺俩都是在一块念书的,不会打手的。他就叫我跟你耍玩,叫‘蓝袍先生’……我往后再不……”

    我似乎觉得胳膊有点沉,抬不起来了,再一想,如果马娃一直不开口,我能一直打下去吗?倒是借傻瓜求情的机会,正好下台,不失威风也不失体面。傻瓜先爬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跑下去了,杨马娃则不慌不忙,文质彬彬地鞠了躬,慢慢走回到座位上去了。

    杨马娃退学了。对杨马娃的退学,我也不觉得遗憾。杨马娃早该退学去做庄稼或当相公去了,只是生得矮小,父母疼其体力不支,就叫他在学堂多混几年……迟早是要走的。

    两月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秩序正常。我从村中走过去时,可以踏出缓急有致的脚步了,再不紧张了。我在教桌前端直坐一晌,看书或授课,不再觉得腰酸腿困了。人说,我活脱就是二十年前我爸的原样儿!连脾气也跟我爸一模一样了。

(选自《蓝袍先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炮队里一尊二十四镑重弹的大炮滑脱了。这尊挣断了铁链的大炮,突然变成了一头形容不出的怪兽——炮兽。

    这个疯狂的庞然大物有豹子的敏捷,大象的重量,老鼠的灵巧,斧子的坚硬,波浪的突然,闪电的迅速,坟墓的痴聋。它重一万磅,却像小孩的皮球似的弹跳起来,它旋转着的时候会突然转一个直角。

    对这只庞大的青铜兽怎么办呢?用什么方法来制服它呢?

    对这样一个怪兽——尊脱了链的大炮——却没有办法。你不能杀死它,它是死的。同时它也活着。它的不祥的生命是从无限里来的。

    它继续进行破坏船的工作。它已经撞坏了另外四门炮,在船壁上撞破了两道裂缝,幸喜裂缝都在水面以上,仅在狂风起时才可能有水从这里进来。它疯狂地冲撞船的骨架,这些结实的骨架还抵抗得住,因为那些弯曲的木材是特别坚固的。可是在这个庞然大物的攻击下,也听得见这些骨架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个庞然大物仿佛禀赋着闻所未闻的无所不在的力量,同时向四面八方撞击。把一颗铅弹放在瓶中摇动,也不会撞击得这么疯狂,这么迅速。四只车轮在死人身上碾过来碾过去,把他们切着,刹着,刹着,五具死尸切成二十段在炮舱里滾来滚去,那些人头仿佛在叫喊,像小溪似的血随着船身的颠簸在船板上弯弯曲曲地流着。船板被撞坏了几处,已经开始有裂口了。全船充满了可怕的闹声。

(雨果《炮兽》节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麻脸铁匠

彬彬

    城东头的一片竹林里,有个茅棚,里面立着一个铁匠炉。麻脸铁匠五短身村,结实得像个石子。因得过天花,落下一脸麻子,加上常年的烟熏火燎,大家反忘了他的名姓,就只叫他麻脸铁匠。

    麻脸从哪里来的,人们都不如道,只知道他最擅长的活计是打钉,准确地说是打棺材钉。他打的棺材钉形如耙齿,长而锋利,带着倒口刺,钉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每颗棺材钉,他都能錾上一个寿字。

    铁匠无妻无子,家里挂满了打好的棺材钉,看着有些恐怖。他脾气也怪,自从1937年以后,他从不给别人打犁、锄、菜刀这些寻常铁器,因此村里除了老了人口去他那买几颗棺材钉,平时大家很少去他那里,他也乐得自在。

    山村的黄昏格外热闹,除了麻脸铁匠,夕阳下大家都爱聚在乌桕树下乘凉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鸭子李最先打开话匣子:“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和那麻脸做邻居,天天晚上敲打个不停,能有多少人死、哪里要那么多棺村钉?”鸭子李这么一说,大家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列举麻脸铁匠最近的诡异之处。

    人群里,只有诸葛半没说话。他是牛贩子,常去城里,见多识广。见他不讲话,大家都觉得心痒痒。想鼓捣他说说,诸葛半微微一笑:“你们不知道麻脸的精明,小日本都打到府城了,说不定哈时候到咱这儿,到时候怕是这些棺材钉都不够用的……”他这么一说,村里人既觉得茅塞顿开,又觉得悚然,对麻脸铁匠这种发国难财的人又气又恨。但大家也没证据,只能作罢。

    “麻险,帮我打个镰刀吧,等着用。”王大旺急得屁股冒烟,硬着头皮央求。铁匠正往墙上挂棺材钉,说:“不打,没铁”王大旺顿时火冒三丈:“小日本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一个铁匠,不打点儿大刀片、矛子头,天天打棺材钉,留给你自己用怎的?”麻脸只自顾自地干活,并不理会。王大旺越说越气,扭头就走了。

    1942年初秋的一个早晨,村子里突然鸡飞狗跳,保长挨家挨户地叫人起来,到乌柏树下集合。大家看到,一队穿着呢子大衣的鬼子也在树下,他们还押着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是王大旺。

    “太君是为保护大家来的,他却带人去谋害皇军,还死不改悔……”翻译官大声吼着。砰砰两枪,乌桕树也震颤两下,落下许多血红的叶子……

    王大旺的棺材停在祠堂里。他儿子说,他离家前曾留下遗言,不打走鬼子,不下葬,不许用麻脸的棺材钉……

    这以后,村子里的人不光恨日本鬼子,也恨起了麻脸铁匠,但鬼子住在府城里,太远了,所以他们打算先对付麻脸铁匠。为了这,村里人常去请教诸葛半,在他的精心谋划下,铁匠铺周围的竹林被砍光了,成了村里的放猪场;溪流被堵上,改道了;铁匠家田里的庄稼和屋后的果树,经常莫名其妙地被毁坏。

    没过多久,大家发现麻脸走了,听说是推着架子车,在黄昏时候走的。

    铁匠一走,村子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像给王大旺报了仇一样。但是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没了麻脸铁匠,村子空虚了不少,都有些无所事事,连聊天也没那么精彩了。

    半月后一个冬夜,尖厉的叫声划破了村里的宁静——是诸葛半的声音。大家纷纷跑到诸葛半家中,只见诸葛半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眼像铃铛一样瞪着,手里拿着两个带血的棺材钉,钉上赫然錾着“寿”字。

    诸葛半老婆说:“今年早上他去城里贩牛,回来就这样了。”

    “肯定是麻脸,他躲在村子周围害咱们。”鸭子李急吼吼地说。

    一层恐怖的阴影弥漫开来,仿佛麻脸就在窗外窥伺一样,好一会儿,诸葛半缓过气来。

    “今天我贩牛回来,路过十丈坡,看见铁道铆钉被拔了,鬼子的一辆运兵车翻了,死了不少鬼子。那坡下面插满了棺村钉……”说着,诸葛半老泪纵横起来。

    这以后,村里人四处找过麻脸,可再也没找到。有人说他参了军,也有人说他为了不连累村子,远走他乡了,但到底没了音信。后来,大家将铁匠铺周围的竹子又种起来,小溪也重新疏通了,铺子前后的果园、农田也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抗战胜利之后,诸葛半拿出捡回来的那两颗带血的棺材钉,钉在了王大旺的棺材上,全村老少尽着丧服,将王大旺葬在了铁匠铺后面的竹园里。那里,有麻脸铁匠的衣冠冢。

(选自《小说月刊》2016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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