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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重点高中协作校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春意挂上了树梢

萧红

    三月花还没有开,人们嗅不到花香,只是马路上融化了积雪的泥泞干起来。天空打起朦胧的多有春意的云彩;暖风如轻纱一般浮动在街道上,院子里。春末了,关外的人们才知道春来。春是来了,街头的白杨树蹿着芽,拖马车的马冒着气,马车夫们的大毡靴也不见了,行人道上外国女人的脚又从长统套鞋里显现出来。笑声,见面打招呼声,又复活在行人道上。商店为着快快地传播春天的感觉,橱窗里的花已经开了,草也绿了,那是布置着公园的夏景。我看得很凝神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是汪林,她也戴着那样小沿的帽子。

    “天真暖啦!走路都有点热。”

    看着她转过商市街,我们才来到另一家店铺,并不是买什么,只是看看,同时晒晒太阳。这样好的人行道,有树,也有椅子,坐在椅子上,把眼睛闭起,一切春的梦,春的谜,春的暖力……这一切把自己完全陷进去。听着,听着吧!春在歌唱……

    “大爷,大奶奶……帮帮吧!……”这是什么歌呢,从背后来的?这不是春天的歌吧!

    那个叫化子嘴里吃着个烂梨,一条腿和一只脚肿得把另一只显得好像不存在似的。“我的腿冻坏啦!大爷,帮帮吧!唉唉……!”

    有谁还记得冬天?阳光这样暖了!街树蹿着芽!

    手风琴在隔道唱起来,这也不是春天的调,只要一看那个瞎人为着拉琴而挪歪的头,就觉得很残忍。瞎人他摸不到春天,他没有。坏了腿的人,他走不到春天,他有腿也等于无腿。

    世界上这一些不幸的人,存在着也等于不存在,倒不如赶早把他们消灭掉,免得在春天他们会唱这样难听的歌。

    汪林在院心吸着一支烟卷,她又换一套衣裳。那是淡绿色的,和树枝发出的芽一样的颜色。她腋下夹着一封信,看见我们,赶忙把信送进衣袋去。

    “大概又是情书吧!”郎华随便说着玩笑话。

    她跑进屋去了。香烟的烟缕在门外打了一下旋卷才消灭。

    夜,春夜,中央大街【注】充满了音乐的夜。流浪人的音乐,日本舞场的音乐,外国饭店的音乐……七点钟以后。中央大街的中段,在一条横口,那个很响的扩音机哇哇地叫起来,这歌声差不多响彻全街。若站在商店的玻璃窗前,会疑心是从玻璃发着震响。一条完全在风雪里寂寞的大街,今天第一次又号叫起来。

    外国人!绅士样的,流氓样的,老婆子,少女们,跑了满街……有的连起人排来封闭住商店的窗子,但这只限于年轻人。也有的同唱机一样唱起来,但这也只限于年轻人。这好像特有的年轻人的集会。他们和姑娘们一道说笑,和姑娘们连起排来走。中国人来混在这些卷发人中间,少得只有七分之一,或八分之一。但是汪林在其中,我们又遇到她。她和另一个也和她同样打扮漂亮的、白脸的女人同走……卷发的人用俄国话说她漂亮。她也用俄国话和他们笑了一阵。

    中央大街的南端,人渐渐稀疏了。

    墙根,转角,都发现着哀哭,老头子,孩子,母亲们……哀哭着的是永久被人间遗弃的人们!那边,还望得见那边快乐的人群。还听得见那边快乐的声音。

    三月,花还没有,人们嗅不到花香。

    夜的街,树枝上嫩绿的芽子看不见,是冬天吧?是秋天吧?但快乐的人们,不问四季总是快乐;哀哭的人们,不问四季也总是哀哭!

1936年5月

(有删改)

【注】中央大街:指哈尔滨大街。当时的哈尔滨正处于日伪统治之下。

(1)、下列对这篇散文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有意让两类人的活动形成比照:外国人和少数中国人逛逛街,晒晒太阳,唱着欢快的歌,尽情享受春光;生活在最底层的不幸者则在春光里乞讨、哀哭。 B、倒数第二段的“三月,花还没有开,人们嗅不到花香”与上文呼应,暗示虽然春已至,但并非人人都能感受到春的气息,喻指北方的人们依旧过着痛苦的生活。 C、散文中的“我”可视为线索人物,全文通过“我”的见闻感受中起白天、黑夜不同的场景和人物活动,着力批评了“年轻人”的“不知愁滋味”。 D、文章以时间为顺序把众多材料组织起来,思路清晰,结构严谨;还配合运用反复、照应,使前后文勾连紧密。
(2)、你怎样理解画线句“世界上这一些不幸的人,存在着也等于不存在,倒不如赶早把他们消灭掉,免得在春天他们会唱这样难听的歌”的深刻含意?
(3)、题目以“春意”起,文章结尾以“哀哭”终。请结合文章内容,探究这样写有什么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一条鱼的狂奔

周海亮

    ①他的手里提一个沉甸甸的冲击钻,腰间别一个丑陋并陈旧的卷尺。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几个等车的人。那里还有一个空位。他需要一个位子,可是他不敢走过去。

    ②他已经累了一天。他把自己悬挂在接近竣工的楼房外墙,用极度别扭的姿势把坚硬的混凝土外壳打钻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孔。这是他在城市里糊口的惟一本钱和留下来的全部希望。有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一条离开了河川,在陆地上奔跑的鱼。他必须不停地狂奔,用汗水濡染身体。他不敢停下来,太阳会把他烤干。

    ③已经疲惫到极致,他的两腿仿佛就要支撑不住他瘦小的身体。他不断变换着站立的姿势,使自己舒服或者看起来舒服一些。没有用,腿上的每一丝肌肉都在急速地蹦跳和抽搐。这些微小的抽搐几乎要牵着他,奔向站牌下的那一个空位。

    ④姑娘坐在那里,空位在姑娘身边。姑娘的额头洒着几粒赭红色的迷人麻点。姑娘的眉眼描得细致迷人。姑娘穿着很长的黑色皮靴,很短的黑色皮裙。他看了姑娘很久。他是用眼的余光看的。城市生活让他习惯了用余光观察所有美好的东西——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不动声色。有风,姑娘身上的香味不断飘进他的鼻子,让他宁静、安逸、幸福和自卑。

    ⑤他上了公共汽车,他希望得到一个位子,他果真得到了。是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他冲过去,把身体镶在上面。

    ⑥香味再一次钻进他的鼻子,轻挠着他,让他打了一个羞愧的喷嚏。他把脑袋转向窗外,眼睛却盯着姑娘锦缎般光洁的皮肤。当然是用余光,他的余光足以抚摸和刺透一切。他再一次变得不安起来。他挺了挺身子,坐得笔直。

    ⑦车厢里越来越拥挤。所有站着的人,都在轻轻摇摆。姑娘倾斜着身子,一只手扶住身边的钢管。姑娘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身体随着汽车的摇摆,不断碰触着姑娘。

    ⑧他看到姑娘扭过头去,厌恶地看看男人。男人尴尬地笑,做一个无奈的表情。姑娘没有说话,她小心并艰难地使自己和男人之间闪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汽车突然猛然摇晃,姑娘的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

    ⑨于是他站了起来。他对自己的举动迷惑不解。他对姑娘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他想他应该说出了这句话,因为他的嘴唇在飞快地抖动。姑娘看看他,表情懵懂,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好指指自己让出来的位子,他对自己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

    ⑩姑娘瞅瞅他,再瞅瞅那个空位,再瞅瞅他。姑娘把头重新扭向窗外。姑娘没有动,也没有理他。姑娘说,哈。

    他的表情便僵住了。他感觉自己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人都在细细研究他身上每一个肮脏的毛孔。他没有坐下。他把脸扭向男人。他对男人说,这儿有个座位,你坐。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颤抖。那是哀求的调子,透着无比的卑微和真诚。

    男人笑了。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笑,但男人的确笑了。男人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快乐的细小皱纹。男人没有动,甚至没看那个空位。男人盯着他。男人说,哈。

    声音是从鼻子挤出来的,——那声音有些失真。

    他有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那座位就那样空着,没有人去坐,包括他。很多人都在看他,面无表情。他感觉自己被他们一下一下地撕裂开来,每个人都拿到其中一块,细细研究。

    他提前两站逃下了车。他提着那个沉甸甸的冲击钻,慢慢走向宿舍。他感到很累,似乎马上就要瘫倒。

    他把冲击钻换到另一只手。他感觉自己是一条即将脱水的鱼,正被太阳无情地炙烤。他想明年,自己应该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因为在乡下,淌着一条温暖的河。

    一缕熟悉的清香悄悄钻进他的鼻孔。突然,他再一次紧张起来,他感觉姑娘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他转过身。他第一次面对姑娘。他看到姑娘迷人的脸。他的身体开始战栗不安。

    姑娘说刚才是你吗?他点点头。姑娘说哦,转身走开。姑娘走了几步,再一次停下。姑娘扭过脸,说,谢谢你啊。然后转身,走进一家服装店。

    他开始了无声的狂奔,泪洒成河。他感到安静和幸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在炙热的陆地上不停地奔跑。他不能停下,他需要汗水和眼泪的濡染。

    他想他明年,可能,还会留在这里。他知道这个城市需要他,用极度别扭和危险的姿势,将坚硬的混凝土外墙,钻磨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孔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槐花约

谢冕

    一个春日,友人从济南捎话说,中天门的槐花开了。友人记得我与槐花有个约定。

    十年前的仲夏,广袤的华北平原正吹着暖风,一片葱绿,槐花花事已过。那日清晨,相约几位朋友步行登泰山,过斗母宫,过壶天阁,过回马岭,望不尽的奇峰峻岭,竟是一派令人惊叹的“青未了”!约行两小时,一曲艰难的盘山道走过,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开阔地,中天门到了!令人惊喜的是,在平原已过了季节的槐花,在中天门竟是以漫山遍野的灿烂迎接我:花若有待!我知道,槐花隐忍着推迟她的花期,她在等着我的到来

    平原上的槐花我见过,在我的燕园,那里的槐花也很有名,未名湖山间的夹道旁,朗润园的湖滨山崖,春深时节也是满世界的芬芳。但那些花景是散落各处的,这里一丛,那里一丛,总在隐约仿佛之间。而中天门这里不同,是集聚性的、无保留的、竭尽心力的绽放,不是绽放,简直就是喷发!那情景,那气势,一如充盈在齐鲁大地无所不在的侠气与柔情,令人内心感到温暖。极目望去,眼前涌动的一片花海,白花花的竟是让人心惊的明亮。在道旁岭崖,在云岚氤氲的山谷,到处都是她飘洒的璎珞。浅浅淡淡的绿中泛着明媚耀眼的白,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着宝石的光芒。

    多情的让人心疼的中天门槐花!为了迎接我的到来,她用那浓郁的、甜蜜的香气蒸熏着我,是蜜一般的甜,是果一般的香,是让人心醉的缱绻与缠绵!

    那年是我第一次登泰山,是我集聚了数十年的圆梦之举。我不是旅行者,也不是香客,我是一个朝圣者。我知道那山山势奇陡,数十里的山道,七千多级的台阶,还有那让人惊心动魄的十八盘。但我决心一步一步地从山下拾级而上,如使徒之神往伯利恒,如穆斯林之朝觐麦加,泰山就是我心中的圣地。我朝拜圣地,我坚持要用一步一步的攀登来表示我的虔诚,我要用一步一步的跋涉来丈量它的伟大。

    我知道它是天下众山之首,我知道它奇兀、险峭、壮美,但在我的心中,它不单是一座风景山,更是一座文化山。风景优美的山,并不罕见,而文化积蕴深厚的山,则名世者稀。武当有道,普陀有佛,武夷有儒,但泰岳却是集大成者。登泰山就是向中华文明的朝圣之举,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阅读一部浩瀚的华夏文明史。整个的中华文脉气韵都荟萃在它的山岚之间,那些历代帝王留下的封诰碑石,那些摩崖上的诗文墨迹,多少的先贤汗水和墨香播撒在泰山的盘山古道上。

    我来北地数十载,有诸多机会可以向它礼敬,因为景仰,所以肃穆,我总是惮于贸然登临。登泰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节日,我要在最庄严的日子,以最虔诚的心情,用我最郑重的方式表达我最深沉的敬意。这一说就是至少一个甲子的等待。我与泰山的约定如金石,践约选择的就是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刻。

    中天门似是久待后的欣喜,它以满山满谷的槐花云、槐花雪、槐花风、槐花雨,来回应我与它的心灵之约。那次登临之后,我开始寻求再次登山的机缘。我暗下决心,相约以十年为期,重践我的槐花之梦。

    这就到了此年、此月、此日、此刻。朋友记得我的心愿,他们生恐我误了花期,提醒我:中天门的槐花开了。我如听天音召唤,摈弃手边俗务,跃身而往。是日,朝发永定门,高铁如流光,午前直抵泰安。较之十年前,我身边多了几位陪同者,均乃儒雅时贤,一路言谈甚欢。

    午后二时抵中天门,但见满谷槐花汇成了溢满岱宗的香雪海 , 自2004年5月首次登临,阅槐花盛事于中天门,至今已近十载。2013年的春日,我如约前来,但见花事如海,依然真情如梦。十年旧约,两不相忘。都言花能解语,我言花有信、有情、有爱。中天门的槐花,齐鲁大地的情义之花!我将此种感受发至远方:“永远的槐花之约,你开了,我就来了!”为了表达我对槐花的感激,也许可以改一种表述:“永远的槐花之约,我来了,你就开了!”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二十年后

【美】欧·亨利

    瑟瑟的寒风夹杂着雨意,一位巡警在马路上威风凛凛地走着。他边走边一家家打量,还不时转过头,用警惕的目光向平静的通衢大道两头远望,那甩警棍的动作多姿多彩,再加上体格魁梧,却不带傲气,俨然一个太平天下的卫士形象。

    走过一个路段的正中时,警察突然放慢了脚步。一家幽暗的五金店的门口,有个男子斜靠门站着,嘴里叼了根烟,并没点着。看到警察走过来,他抢先说话了。

    “没事,警官,我在等一个朋友,”他镇定自若地说, “二十年前约好现在相见。你听了觉得奇怪,是吗?你要是不放心呢,我可以把事情说给你听听。二十年前,这家店是一家餐馆,叫大乔·布雷迪餐馆。”

    “餐馆早五年就没有了。”警察说。

    站在门道里的那个人划着一根火柴点燃雪茄。火柴光一亮。只见这人长着个方下巴,脸色发白,目光倒炯炯有神,右边眉毛附近留着个小白伤疤。领带扣针歪别着,上面镶着颗大钻石。

    那人说:“二十年前的今晚,我跟吉米·韦尔斯在这儿的餐厅吃饭。我们俩都是在纽约长大的,多年来亲如兄弟。那时我十八,吉米二十。第二天我要去西部闯荡。在吉米看来天下似乎只有一个纽约。那天晚上我们约定,二十年后,都将在此地、此日、此时再次会面。”

    “这事倒挺新鲜。时隔二十年才又见上一面,未免太久了点。分手以后你知道你朋友的消息?”警察问。

    那人答道:“说起来我们也有过一段书信往来,但过了一两年便断了联系。但我相信,只要吉米还活着,他肯定会来赴约的。”等朋友的人掏出一块漂亮的表,表盖上镶着小宝石。

    “十点还差三分钟,”他说,“我们在这餐馆分手的时间是十点整。”

    “你在西部混得不错吧?”警察问。

    “你猜对了!吉米要是比得上我一半就好了。他是个大好人,只是有点死板。我发财可也不容易,非多长几个心眼不可。在纽约,人总是墨守成规,人要开窍得到西部去。”

    警察甩着警棍,又开步了。

    “我得走了!希望你的朋友真能来。到时候没来你就走吗?”

    “不会。”那人说,“我至少多等他半个小时。只要他还活着, 他肯定会来。再见, 警官。”

    “再见,先生。”警察说完,又继续巡逻,边走边一家家打量。

    这时,天下起了濛濛细雨,风也越刮越紧。五金店门口的那个人抽着烟还在等。

    他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后,一位高个子大步流星穿过马路径直朝他走来。这人穿着长外套,衣领翻上来盖住了耳朵。

    “鲍勃,真是你吗?”来者不敢相信地问道。

    “吉米·韦尔斯,你来了呀!”站在门边的人高声叫了起来。

    “哎呀呀!”刚来的人也高声叫,一把抓起对方的两只手,“果然是鲍勃。我只知道只要你还活着,一定会上这儿来。唉,二十年,可真不算短呀!鲍勃,老饭馆拆了,要是如今还在,我们可以到里面再吃上一顿。在西部混得怎么样,老弟?”

    “好极了!一切如愿以偿。你变多了,吉米。奇怪,你怎么又高了两三寸呢?”

    “是呀,二十岁以后我又长个儿了。”

    “在纽约过得不错吧,吉米?”

    “还过得去。我在市里的一个部门谋了个位置。走,鲍勃,我领你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咱们叙叙旧。”

    两个人手挽手沿马路走着。从西部归来的那个志得意满,讲起这些年的作为。另一个把头缩在大衣领里,津津有味地听。

    十字路口有家药房,仍灯火辉煌。到了灯光下,两人同时转身瞪大眼看着对方的脸。

    从西部来的那个突然站住了,松开手臂。

    “你不是吉米·韦尔斯,”他惊叫起来,“二十年的时间的确长,但再长的时间也不会把鹰钩鼻变成个扁鼻。”

    “二十年足可以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高个子说,“鲍勃,你已被捕十分钟了。芝加哥警方猜到你会到这个城市来,打了电报说想与你谈谈。放老实点,知道吗?老实才聪明。有人叫我带张条子给你,看完了我们再去局里。你到那儿窗户下看,是巡警韦尔斯写的。”

    从西部来的人打开交给他的小纸条。刚看的时候他的手还正常,但到看完时却抖得厉害。条子上只写了几句话:

    鲍勃:我准时到了约定地点。你划着火柴点烟时我发现你原来是芝加哥通缉的罪犯。我不便自己动手,便找了位便衣代劳。

吉米

(节选自《欧·亨利短篇小说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桃花谷

王希社

    巍巍太行,造就一座秀美而神奇的山谷,因与桃花有缘,故名桃花谷。

    沐浴晨辉,驱车疾驰。从古都安阳出发,沿安林高速,绕林州环城,盘山而上。穿茂密森林,越崇山峻岭,过太行隧道,桃花谷便隐约可见。凭窗眺望,满目桃花簇拥着山谷,与蓝天白云辉映,好一幅壮美画卷。打开车窗,阵阵芳香扑鼻而来,未进桃花谷,先醉桃花香。

    绕过一道河流,桃花谷向我们招手。一座座山崖,一湾湾碧水,一丛丛桃花,入人眼帘,开人心扉。灿烂的桃花,娇媚的身姿,时而躲在云纱背后,时而宛在水的中央。

    桃花谷到了!

    循香而去,徒步进入一座山的幽谷,一片花的海洋。抬望悬崖峭壁,处处山花烂漫;俯瞰潺潺流水,声声小溪流韵。

    转身回望,溪水中一尊巨大的奇石,吸引了我的眼球。形似琴台,色如田黄,光彩夺目,被悠然东去的溪流轻轻拍打,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仿佛一曲美妙的乐章。这非凡的美妙,把我带入了梦幻般的境地……一幅琴台流韵图深深地印记我的脑海。

    透过烂漫花枝,远远望去,飞龙峡就在眼前。“飞龙峡”三字苍劲有力,醒目地闪耀在高入云端的绝壁之上。高山仰止,大凡到过此处的人,都会自然联想到林则徐那脍炙人口的楹联名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啊,也许这崇峻的绝壁,原本就是一座刚正不阿、心底无私的丰碑,令人敬畏。在绝壁下驻足,眼前的景象更让人震撼。急流飞驰,声阔无垠,宛如巨龙奔腾,蔚为壮观。此处积水成潭,名曰黄龙潭。潭水清碧若玉,飞流雾化的水汽随风飘洒。

    攀登悬崖栈道,越过水上天桥,时而侧身,时而猫腰。兴奋和惊险令人心速加快。处处可见的飞泉,在赤壁上舞蹈,在花丛间欢唱。脚下奔腾的激流,汹涌澎湃,势不可挡。我好奇地观察脚下巨龙腾飞的痕迹,数千米长,数百米深,并非人工所致,而是亿万年来水以柔克刚的杰作。这里,水滴石穿不再是一种神话,而是一种真切和必然!我被水的力量与精神所折服,是呀,这生生不息、奔腾不止的水,这种攻坚克难、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正是太行山人创造的红旗渠精神的写照吗?在人生的征途中,若是有了这笔宝贵的精神财富,还有多少艰难困苦不能面对,不能克服?

    “二龙戏珠!”循声望去,众多游者的目光,聚焦在一奇妙之处。一个巨大圆石镶嵌在峡谷之间,长久被水冲洗雕琢,流光溢彩,如巨型宝石。奔涌而至的水,从巨石两侧飞跃,活现二龙戏珠之妙。水的翠绿和飞动,石的赤红与宁静,在斜阳下熠熠生晖。突然,我眼前一亮,壮观精彩的九连瀑呈现于前。那飞瀑的姿态,水流的声响,和谐的律动,如秀美的画卷,如激昂的诗篇,如奇妙的梦幻。

    走着走着,富有传奇色彩的桃花洞便出现在眼前。真是别有洞天!悬崖峭壁之下,两个巨大而深邃的溶洞,供奉着一位漂亮的桃花仙子,香火旺盛。一位护洞老人主动而热情地给我们讲述了关于桃花洞的故事。相传东魏高欢兵败后,率众将领藏于此洞。时值数九寒冬,高欢担心追兵逼近,加之粮草匮乏,总想早日逃离,却不知何时离开为好。是夜,高欢梦见一仙翁指点,要想离此洞,须待桃花开。于是,他每日派一士兵出洞察看,如若不见桃花开,就地斩首。连续十天,桃花均未开放,斩首十个士兵。第十一天,高欢又派一士兵出洞察看,这位士兵站在冰天雪地半天,丝毫不见桃花开放的迹象,便嚎啕大哭,跪地为家中的父母和妻儿祈福。他的真情感动了苍天,于是玉帝命桃花仙子为人间解难,顿时满山桃花盛开。高欢立即下令班师行军。从此,每年“三九”寒冬,桃花洞附近的桃花都会绽放。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这应该是一种特殊地理环境所产生的特殊自然现象。可惜,时节已过,我们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奇观。

    自桃花洞西行约一公里路程,“桃花瀑布”与“桃花潭”壮观入目。只见山势陡峭,巍峨高耸,层峦叠嶂,交错雄峙,芳草共山花烂漫,蓝鹊与云霞比翼;飞瀑自天而降,直落千丈;时有春燕戏水,时有彩虹惊现。踞悬崖而俯瞰,瀑落成潭,水深莫测;潭水清澈,碧绿如染;水溢成溪,源远流长;吼声如雷,飞浪生烟。

    这神奇的山谷,真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人民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幸运的贼

[法]莫泊桑

那晚,我们三个年轻狂徒在索里尔家聚餐,最后都喝得有几分醉意了。普瓦特文头脑还清醒些,索里尔仰面朝天躺着,讨论什么战争和服装之类的事情,说着说着他突然一跃而起,拉开抽屉,将一套轻骑兵制服穿在身上,又拿出一套掷弹兵的制服给普瓦特文,他说什么也不肯穿,于是我俩硬给他套上,衣服太大,几乎把他包起来。我把自己打扮成甲骑士,然后,索里尔开始操练我们,他大声地说:“当了军人,得喝出个军人的样子。”

我们拿出大碗,高唱军歌,再次开宴。尽管已喝得酩酊大醉,我还是突然举起一只手说:“静一静,我敢保证隔壁画室有走动的声音。”

“有贼!”索里尔晃晃摇摇地站起来,唱起《马赛进行曲》,“拿起武器,公民们!”然后从墙上摘下几件武器。我得到的是火枪和长剑,普瓦特文拿到一支上刺刀的长枪,索里尔没找到称心武器,抓起一把手枪插到皮带上,手里握着一把大板斧,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画室的门。当我们走到画室中央的时候,索里尔说:“我是将军。”又指着我俩:你,甲胄骑士,负责切断敌人的退路。你,掷弹兵,作我的护卫。”

我们足足用了20分钟查看每个角落,没发现任何可疑。普瓦特文认为应该检查碗橱。我端着蜡烛过去查看,可把我吓坏了,一个人,一个活人站在里面看着我,镇定下来后,我忽地一下锁上柜门,然后我们退后几步商量对策。

索里尔想用烟呛,普瓦特文想用饥饿制服,我则想用炸药炸。最后还是采纳了普瓦特文的意见。我拿来酒烟,坐在碗橱前,为俘虏的健康开怀畅饮,普瓦特文还警惕地背着枪;又喝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索里尔建议把俘虏押出来瞧瞧。

“对!”我大声地附和。我们抓起武器,朝碗橱疯狂地冲去,索里尔端着手枪冲在前面,我俩疯子似的叫嚷着跟在后面打开柜门押出俘虏,那是个白发苍苍、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老头。我们捆上他的手脚,将他放在椅子里,他没有吭声。

“我们审判这个恶棍。”索里尔厉声说。我也认为应该审判这个家伙,普瓦特文被任命为辩护人,我被任命为执行人。最后俘虏被判处死刑。

“现在就枪毙他!”索里尔说,“不过,不能不让他忏悔就死啊。”他又有所顾虑地加了一句。“我们去给他请一个神父来。”

但深夜不便去打扰神职人员,他让我代为行使神父职权,并命令俘虏向我忏悔罪过。老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不知道我们是怎样的暴徒,开口讲话了,声音空洞沙哑:

“你们要杀死我吗?”

索里尔逼他跪下,往他头上倒了一杯兰姆酒说:坦白你的罪过吧,不要把它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救命啊!救命!”那老头在地板上打滚拼命嚎叫,怕他吵醒邻居,我们塞住了他的嘴。

“来,我们把他结果了吧!”索里尔不耐烦地说。他用手枪对准老头勾动了扳机,我也勾了扳机,可惜我俩的枪没有子弹,枪只是空响了两下。在一旁看着的普瓦特文说:“我们真有权力杀死这个人吗?”

“我们不是已经判处他死刑了吗?”索里尔说。

“那倒是,不过我们没有权力枪毙一个公民,我们还是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吧。”

我们同意了。那个老头不能走路,我们把他绑到一块木板上,我和普瓦特文抬着他到了警察局。局长认识我们,知道我们爱搞恶作剧,他认为我们闹得太过分,笑着不让我们把在押犯抬进去。索里尔非要往里抬,局长沉下脸来,说你们不要再发傻了,赶快回家去清醒一下头脑。无奈我们只好把他再抬回索里尔的家。

“我们拿他怎么办呢?”我问道。

“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定很累了!”普瓦特文怜悯地说。

他看上去已经半死了,我也不禁起了隐之心,把他嘴里塞的东西掏了出来。

“喂,你感觉怎么样啊?”我问他。

“哎呀,我实在受不了。”他呻吟着说。

这时索里尔的心也软了下来,给他松了绑,开始像对久别的老友一样款待起来。我们马上斟满了几碗酒,递给我们的俘虏一碗,他连让都没让,端起碗一饮而尽。我们几人觥筹交错痛饮起来。那老人真是海量,比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还能喝。天蒙蒙亮时,他站起来心平气和地说:“我得告辞了”

我们再三挽留,但他坚持不依,我们怀着惋惜的心情送他到门口,索里尔高举着蜡烛说:“你的晚年可要当心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本次列车终点

王安忆

①陈信从新疆回到了上海。过惯了一个人省心的日子,如今感到真烦心。第二天是厂礼拜,他天不亮早饭没吃便出了门。他想出去走走,找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在空阔的北方过惯了,在上海总感到气闷。

②他顺着江岸向前走去,前边是外滩公园。一进去便是一个喷水池,水从假山顶上落下,落在池子里。记得很久以前,水不是这么直接落在水面上的,水珠子落在一把伞上。伞下是一个妈妈,接着两个孩子,笑嘻嘻地挤在一起躲雨。他小时候第一次看见这座雕像时,是多么惊讶,多么喜欢。现在想起来,雕像是在冥冥中引起了共鸣。 他们从来就是这么生活的。爹爹很早就死了,妈妈和他们三个相依为命,什么苦都吃过了。可就因为大家挤在一起,再怎么苦都是暖融融的。有一次刮龙卷风,一家四口人全挤在大床上,紧紧抱成一团。闪电,霹雳,呼啸的狂风,引得大家又害怕又兴奋。弟弟夸张地尖叫着,妈妈笑着诅咒老天,陈信以保护人的身份坐在离电灯开关最近的地方。雷打得真吓人,可真开心。这温暖,吸引着他,吸引着他归来。

③水,落在空荡荡的水面上,激起一个个单调而空洞的水圈。一滴水珠落在他撑在池边的手背上,他忽然意识到,这水珠是从自己脸颊上滚落的。今天……他感到一种莫大的失望,好像有一样最美好最珍重的东西突然之间破裂了。他扭头走出了公园。

④商店开门了,营业员都在卸排门板,亮出了橱窗。他走到一个橱窗跟前,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脚。他感到心里忽然有什么被唤回了,是的,被唤回了。他离开上海时,心中留下了一片金色的记忆,而这记忆在十年中被误认为是上海了。于是,他便拼命地争取回来。上海,是回来了,然而失去的,却仍是失去了。

⑤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漫下了人行道。人和人,肩挨肩,脚跟脚,这么密集地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然而彼此又是陌路人,不认识,不了解,彼此高傲地藐视着。那个地方却不是这样的,那里很清静,也许有些荒凉了,但走在街上,可以奔跑,可以信步,可以畅快地呼吸。因为城市小,人和人,今天不见明天见,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面熟的,相识的,一路走过去,几乎要不断地点头,招呼,倒别有一番亲切和温暖。看来,大有大的难处,小,却也有小的好处。

⑥他身不由己地跟随着人流向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走向哪里。他很茫然,十年里那点渗透他心灵的苦苦的而又是甜甜的思念,消失了。十年里那种充实感也随即消失了。他的目的地达到了,下一步,他该往哪儿走?人活着,总要有个目的地。人生的目的地,总归应该是幸福,而不是苦恼。他忽然感到,自己追求的目的地,应该再扩大一点,是的,再扩大一点。

⑦他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一点,好像沉重的乌云开了一条缝,一线朦朦胧胧的光透了进来。虽然是朦胧隐约的,但确实是光。

⑧“阿信!”他转脸一看,见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中间,无可奈何爬行着的一辆公共汽车窗户里,伸出大哥的半个身子,向他伸着手。大哥背后还有大嫂。他不知出了什么事,掉转身子追着汽车跑去。大哥一把抓住他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心里一酸。大嫂也伸手抓住他:“阿信,你可别想不开!”

⑨“你们想到哪儿去了?!”陈信笑了,眼泪却也滚了出来。

⑩“回家吧!”哥哥说。

⑪ “好的,回家。”他忽然感到羞愧,为自己把十年的艰辛当作王牌随时甩出去而感到羞愧。妈妈、哥哥、弟弟、嫂嫂,都有十年的艰辛。当然,人生中,还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很多的欢乐!比如,林荫道、小树林、甜水井,天真无邪的学生、月牙儿般的眼睛……可全被他忽略了。好在,还有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该怎么过下去,真该好好想一想。

⑫又一次列车即将出站,目的地在哪里?他只知道,那一定要是更远、更大的,也许跋涉的时间不止一个十年,要两个、三个,甚至整整一辈子。也许永远得不到安定感。然而,他相信,只要到达,就不会惶惑,不会苦恼,不会惘然若失,而是真正找到了归宿。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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