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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停不下的艺术追溯——林风眠:中西巧调和

    今天的梅州,是广东东北部一个经济发达的现代化城市。然而,在距离梅州市区20公里外的西阳镇阁公岭村,却依稀能看到100多年前留下的痕迹。这栋略显破旧的宅院,就是林风眠出生的地方。

    在林风眠5岁时,家里把他送到了本族开设的立本学堂,读书认字,既是石匠又能画几笔的父亲还教他临摹《芥子园画谱》。在这种临摹中,林风眠接受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启蒙教育。

    1915年,15岁的林风眠踏进了梅州中学的大门,在这里,林风眠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美术老师梁伯聪,正是这位梅州历史上最后一个能书善画的秀才,将林风眠引向了艺术的新天地。求学期间,亲朋从南洋带回的一些外文书籍,也让林风眠好奇不已。书中那些色彩丰富、形象逼真的西洋画插图,使得从小临摹惯了《芥子园画谱》的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艺术世界并心迷向往。

    4年后,作为第六批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他和林文铮一起登上了开往法国的邮轮。在国立高等艺术学院院长杨西斯的工作室,林风眠接受了西方现代艺术与思想的双重启蒙。对艺术的理解和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艺术不再是儿时临摹或少时喜爱的西洋画片,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与思考。林风眠独特的绘画天赋使杨西斯惊叹不已,于是就推荐他到巴黎美院。1924年5月21日,第一次“中国美术展览会”在德国斯特拉斯堡共和国广场的莱茵宫开幕,他的作品引起轰动。此时的林风眠,在欧洲现代主义艺术和中国古典工艺美术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中西调和的基本艺术面貌。

    约两年后,林风眠受蔡元培之邀回国担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的校长。不久,林风眠发表了《谈东西艺术之前途》一文。他以论述艺术是如何构成的、东西艺术根本之异同等问题为基础,正式提出了“调和东西艺术”的主张,力图在复兴东方艺术和调和东西艺术之间寻求新路。

    为了实现“中西融合”的艺术理想,林风眠可谓殚精竭虑。他主张“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不拘一格广纳人才,艺术名家李可染、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王朝闻、苏天赐等都是林风眠的学生。他锐意革新艺术教育,请木匠出身的画家齐白石登上讲台,聘请法国教授克罗多讲授西画,并提出了“提倡全民族的各阶级共享的艺术”等口号。他提倡兼收并蓄,调和中西艺术,并身体力行,创造出富有时代气息和民族特色的、高度个性化的抒情画风,为

    中国现代绘画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发展思路和风格典范。

    1927年5月11日,林风眠组织本校师生召开了一场在当时国内规模相当大的艺术展。由于

    部分作品抨击社会、直讽现实,激怒了奉系军阀,林风眠被迫辞去校长之职,离京南下,担任了由蔡元培亲手创建的杭州国立艺专第一任校长。执掌杭州国立艺专的十年,也是林风眠实践自己调和中西艺术理想的十年。这一期间,林风眠用象征手法创作了大型油画《人道》《悲哀》《死》《人类的痛苦》《渔村丰收》等作品,风格一如他“中西调和”的探索,造型简约,大笔触粗线条,色调强烈而凝重。

    后来林风眠移居到了上海,他就像个苦行僧一样,不问世事埋头作画,在清苦孤寂中继续着中西艺术调和的探索。很多学者认为,这一时期,林风眠终于在中西融合的道路上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面貌,他的艺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尽管孤独、忧郁和磨难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风眠,但是,在他的笔下,却衍化出了寂静的山川,仿佛一片超现实的梦乡。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5月8日)

相关链接:①在巴黎国立美术学院——法国美术教育的最高殿堂,林风眠不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他为塞尚、莫奈、马蒂斯等离经叛道的画家所倾倒,又在巴黎东方美术馆和陶瓷博物馆的彩陶、汉画砖、唐三彩、瓷器花纹上,发现了中国民间艺术的奇特魅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②林风眠曾对人讲:“在北京和杭州当了十几年校长,住洋房,乘私人轿车,身上一点人气几乎耗光了。你必须真正生活着,能体验今天中国几万万人的生活,身上才有真正人味。首先是‘人’,彻底‘人’化了,作品才有真正的生命活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③“林风眠一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融汇了东西方的优点,能够创造一种崭新的、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他是一个独领风骚数百年的领袖型、旗手型的人物。”——中国美术学院 原校长 肖锋

“他奠定了中国现代绘画的基础,他之后的赵无极、吴冠中等人都是追随他的道路的。没有林风眠,中国绘画就缺少一个走向现代艺术的大师。”——美术理论家 邵大箴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林风眠成为中国“百年巨匠”之一并不是偶然的,原因在于他提出了“调和东西艺术”的主张,并且他身体力行,在艺术创作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B、林风眠的创作融汇了东西艺术之长,创造出了自己画作的独特的面貌,他没有忘记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没有生活,没有真正的人味,作品就没有生命活力。 C、林风眠在中国绘画尤其是中国现代绘画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的作品兼有欧洲现代艺术和中国古典工艺美术之长,造型简约,色调强烈凝重,独具一格。 D、绘画是林风眠安身立命的凭借,是他毕生的终极追求,更是他表达强烈情感的媒介。他借助绘画表达他对国事的关心、对人生的思索、对身边人和事的敏感与爱。
(2)、下面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林风眠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既在学校接受了系统的文化学习,又在梁伯聪、南洋回来的朋友等人的影响下关注西方的艺术世界,这为他日后进行中西调和的创新打下了基础。 B、林风眠敢于打破常规,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欣赏离经叛道的画家。当校长时他聘请木匠画家的齐白石,打破艺术的崇高地位,提倡各阶级共享的艺术。 C、1919年,林风眠到法国勤工俭学,在院长杨西斯的工作室接受了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方现代艺术的双重启蒙,从此踏上了绘画艺术中西调和的探寻之路。 D、林风眠具有强烈的爱国情怀。从1919年选择出国勤工俭学,到德国第一届“中国美术展览会”引起轰动,再到国内艺术展上借作品抨击社会、直讽现实,都是他爱国的体现。 E、大成就须经得起大寂寞。移居上海的林风眠不问世事埋头探索,孤独、忧郁和磨难围绕着他,但他终于超越自我,在创作上形成自己的风格,取得了巨大成就。
(3)、简述林风眠在绘画方面取得成功的缘由,结合材料加以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笛声化作民族魂

乔忠延

    昆明甬道街边的聂耳故居很平常,三间土木结构的房屋,好在是座两层楼。严格地讲,这不是聂家的祖业,是房东杨家的房产。聂耳就出生于这里。他童年在这里度过,直到十八岁振翅远飞。

    进入院落,悠扬的音韵便萦绕在耳畔。不过,那并不是《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而是竹笛吹出的稚嫩音韵。对这笛音,小学课本中有篇文章曾有还原,“悠扬的笛声飘扬在林间小路上,许多行人被吸引了,都站在细雨中静静地听他吹笛子。”确实,聂耳能把笛子吹得优美迷人,但是,那其实是后来的事,是聂耳勤奋地拜师学习提高技艺的结晶。先前并不是这样,他吹出的声音不悠扬,也不婉转,甚至有些刺耳。教聂耳吹笛子的师傅姓邱,名字如同姓杨的房东一般,没人记得。可是,若是没有他的启蒙教导,就不会有后来响亮于神州大地的聂耳。而且,这位邱师傅还不是音乐教师,只是一位木工。吹笛子是他做木工活儿歇息时的业余爱好。

    勤奋好学,让聂耳叩开了通向音乐的门扉。不止如此,勤奋好学也让他叩开了通向知识的门扉。聂耳上学不久后,父亲便去世了,家庭陷入困境,连他的学费也没有着落。母亲卖掉心爱的八音钟才凑够学费,可还缺书钱。在学校里,聂耳长知识,长思想,随着个头的增高,眼界也更加开阔了。他看到祖国积弱积贫,时刻梦想着国家能富裕强大。他把满腔热情寄托于变革,为之呼吁奔走,并鼓动同学和自己一道呼吁奔走。然而,时局能忍受弱贫保守,却容忍不下激进变革,聂耳被列入另册,难以在昆明再待下去,只有告别昆明。

    离开昆明后,聂耳飘零到上海,靠在商号当伙计维持一日三餐。还是音乐,改变了聂耳的境遇。有一天,他看到《申报》刊出联华影业公司音乐歌舞学校招收学员的广告,身上沉睡的音乐细胞马上被激活了,便去报考。担任主考的音乐家黎锦晖,一眼看出聂耳身上潜在的音乐天赋,因此录取了他。成为歌剧社的一员后,聂耳如鱼得水,他担任首席小提琴手,但是只要是歌剧社需要的事,他都主动干。时不时还上场演出,要么扮演卖臭豆腐的小贩,要么扮演一身乌黑的煤矿工人。他才华横溢,活泼可爱,大伙儿见他耳朵大,就亲切地叫他“耳朵先生”。叫着叫着,干脆就叫成了“聂耳”——事实上,聂耳的原名是聂守信,此后称聂耳才名副其实。

    就在此时,“九一八”事变发生了。日寇侵犯,东北沦陷。聂耳不再只想着歌唱,他要呐喊!他结识了作家、诗人田汉,参加了革命音乐组织,开始为电影和戏剧创作主题曲和插曲:《大路》《开路先锋》《码头工人之歌》《毕业歌》……聂耳创作了一首又一首明快激昂的歌曲,他要用歌声惊醒沉睡的雄狮,用歌声点燃焚烧侵略者的烽火!

    聂耳的激情在蕴积!聂耳的怒火在燃烧!

    1935年,一部以宣传抗日救亡为主题的电影《风云儿女》开拍了。这是一部电影,更是呼唤共同抗日的呐喊。剧组在呐喊,聂耳也加入了呐喊——聂耳的呐喊声化作了这部电影主题曲《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创作于中华民族危难关头的《义勇军进行曲》,田汉作词,聂耳作曲,唱出了抗日救亡时代万众的心声,表现出中华民族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后来更成为国歌,散发出永恒的魅力。曾经,这浑厚昂扬的旋律,激愤着国人,奋起抗战、抗战,把侵略者赶出国门。如今,这浑厚昂扬的旋律,又激励着国人,奋起建设、建设,把华夏神州建设得更加繁荣富强。

    站在昆明甬道街聂耳故居里,听那悠扬的稚嫩笛音。那笛音,经过千锤百炼,最终怒吼出的,是民族魂,中华韵!

(有删改)

【相关链接】1935年2月,田汉被国民党逮捕入狱,由他创作剧本的影片《风云儿女》开拍。当时,聂耳准备去日本,得知影片《风云儿女》有首主题歌要写。聂耳看过歌词后,立即要求由他进行谱曲。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从日本寄回《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谱。不幸的是,1935年7月中下旬,《义勇军进行曲》在银幕上首次响起时,聂耳已溺亡于日本,年仅23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大医精诚妙手仁心

    “相不可得矣,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医;果能为良医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中以保身长生,在下而能及小大生民者,舍夫良医,则未之有也!”——黄凯钧《友渔斋医话》

    2008年,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成立5O周年,亦是罗征祥教授从事心血管病研究56周年。

    祥和的面容,儒雅的风度,神情中透着成熟与稳重,眉宇间充满平和与慈祥——这就是罗教授给大家的印象。罗教授1952年从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毕业,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地选择了当时在医学领域里最难最复杂的专业——心脏外科学。这在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几乎无人涉足的禁区:除了专业技术的难度外,还有众多的不解和怀疑。罗教授经过与广大患者的接触后,深信心血管疾病并不是少见病、富人病,他就是要到这个没有路的地方闯一闯,为数以万计的病人闯出一条新路来!他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图书馆,从摸清心脏基本结构开始,不畏艰难,披荆斩棘,在心脏外科领域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和临床研究。心脏手术要求极高,罗教授从最基本的止血练起。大血管不慎破了,满视野都是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罗教授眼睛看着无影灯,一按、一压、一捏,大弯针缝合创面,气定神闲的几下子:好了!瓣膜要一针针依次缝合,重复的动作简单却枯燥,1小时,2小时……有些医生已经站酸了腿,看花了眼;罗征祥依然目不转睛,一双手不紧不慢,对生命精雕细琢。经过多年的探索,禁区的大门终于向这个不服输的突破者缓缓打开。

    1974年,为发展中国心血管事业,周总理推荐阿根廷专家到广州、北京、上海选定交流医院及团队。在广东省人民医院,罗教授现场演示心脏手术准确无误,动作干净利落,旁观者叹为观止。考察结束后,阿根廷决定邀请以罗教授为团长的7名心血管病专家赴阿学习考察。在国内,手术间是他人生拼搏的战场,他努力地做好每一台手术;在国外,他的字典里没有节假日,争分夺秒地学习心血管领域的新知识,常常带着面包等简单方便的食品,泡在手术间和病房。

    “坚持就是胜利!”这是罗教授的座右铭,经年累月的探索与辛劳终于换来了丰厚的回报。1977年,罗教授主持研制了国内首创的广东I、Ⅱ型生物心脏瓣膜和左心室辅助循环器“罗叶泵”,罗叶泵被认为是中国医学的一项重要突破。罗教授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他没有一点大牌专家的架子。他的手术做得“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因此,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同行专程前来观摩。每当这时,罗教授总是将自己的技术倾囊相授,有时还一边手术一边讲解操作要领,使观摩的同行受益匪浅。这种毫无保留的大医风范赢得了同行们的广泛赞誉。

    在这些年中,盘桓在罗教授脑海中的一直是一个未能达成的愿望:建立一个集预防、临床诊治、教学、科研于一体的心血管病研究中心。1984年,罗教授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霍英东先生,在霍英东先生的帮助下,罗教授从零做起,克服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研究中心规划、建筑专家聘请、施工现场勘察……每一项都没有现成经验可供借鉴,罗教授亲力亲为,同专家们一起克服一个个困难。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霍英东心脏中心(原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终于建成了。该中心被世界卫生组织指定为我国首批仅有的3个心血管病研究培训合作中心之一,并连续多次任命至今。

    罗教授在治病医人的同时,不忘进行医学科普宣传,教育广大群众;也不忘培养更多的学生,让医学事业这朵火花不断放大。罗教授对年轻医生的要求是要提高自身素质,先学好做人,再好好做事;要树立目标,不怕困难,干好自己的临床工作和相应的科研工作。罗教授把培养年轻医生比作链式反应。也正是有了罗教授这些老一辈省医人对年轻医生的辛勤培养,省医的精神才得以在新省医人的身上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如今,心研所已经建立了一支立体的人才队伍,科研与临床互相支持,前沿和基础相互渗透,有力地推动着心研所的可持续发展。

    罗教授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是成功的,他所创立的心血管病研究所,已经成为全国著名的心血管病研究与治疗中心。作为学科带头人,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不断探索,从不停止。现在已经81岁高龄的罗老,依然保持着饱满的工作热情,继续为繁荣我国的心脏外科事业奉献着心血!

(摘编自中国人物传记网作者:雷黎明)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后面题目。

忆老舍

梁实秋

    最近我到美国去,无意中看到我的女儿文蔷收藏的一个小册,其中有一页是老舍的题字。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老舍和我都住在四川北碚。老舍先是住在林语堂先生所有的一栋小洋房的楼上靠近楼梯的一小间房屋,房间很小,一床一桌,才可容身。他独自一人,以写作自遣。有一次我问他写小说进度如何,他说每天写上七百字,不多写。他身体不大好,患胃下垂,走路微微有些佝偻着腰,脸上显着苍老。老舍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是内心却很孤独。

    后来老舍搬离了那个地方,搬到马路边的一排平房中的一间。这个地方离我的雅舍很近,所以我和老舍见面的机会较多。有一天我带着文蔷去看他,文蔷那时候就读沙坪坝南开中学初中,还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请人签名题字是年轻学生们的习气。老舍欣然提笔,为她写下“身体强学问好才是最好的公民”十三个字。虽然是泛泛的鼓励后进的话,但也可以看出老舍之朴实无华的亲切的态度。

    抗战初,老舍和我一样,只身出走到后方,家眷由济南送到北平。他写信给朋友说:“妻小没办法出来,我得向他们告别,我是家长,现在得把他们交给命运。”后来我曾问其夫人近况,他故作镇定地说:“她的情况很好,现服务于一所民众图书馆——就是中央公园里那个‘五色土’的后面的那座大楼。”事实上,抗战到了末期的时候北平居民生活非常困苦,几近无以为生的地步。不久,老舍的夫人胡絜青女士来到了后方,在北碚住了不久便和老舍搬走,好像是搬到重庆附近什么乡下去了。他离去不久有一封信给我,附近作律诗六首。诗写得不错,可以从而窥见他的心情,他自叹中年喜静,无钱买酒,半老无官,文章为命,一派江湖流浪人的写照!

    老舍之死,好久是一个谜。现在不是谜了。他死得惨。我们的了解是,他不是溺死在一个小湖的水里,他是陈尸在一个小湖的岸边。他的尸首很快地火化了,但是他的骨灰盒里没有骨灰!像老舍这样的一个人,一向是平正通达、与世无争 , 他的写作一向是属于写实主义,而且是深表同情于贫苦的大众。从任何方面讲,他也不应该有他那样的结局。然而,不应该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

    老舍最后一部小说是《正红旗下》,这部小说没有写完是一憾事。这部自传性质的小说和以往作品不同,态度较严肃,不再在口语文字方面的诙谐取巧。毫无隐避的这是自传性质的一部小说,不过究竟是小说,不是自传,背景是真的,故事穿插有真有假。从这部小说中我们可以明了老舍的身世。

(选自梁实秋《槐园梦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木心:我是绍兴希腊人

李宗陶

    木心,那个戴礼帽、执洋伞、坐在大雪初霁纽约中央公园长椅上的目光炯炯的男子,2006年9月回到故乡,鬓发已白,面容消瘦,不断小声地说着俏皮话:“有人看了照片讲,恨不得把那顶帽子摘下来。我说我帽子都不能戴的啊?在西方,冬天叫人家光头啊?”口语的木心是家常的,吴侬软语略带阴性的,有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好玩。那江南口音和老派的英文发音一样,没有改。

    我的祖先在绍兴,精神传统在古希腊

    上世纪30年代,浙江桐乡乌镇东栅财神湾。孙家雕梁画栋的老宅,紧挨着孔家花园。清末的举人穿过两进厅堂,穿过佣人们的宿舍,面对私塾里一班小孩子。主人家的小少爷大名唤作孙璞,乡邻有叫他牧心的。

    少年时读到《诗经》,孙璞惊艳,继而欢喜,“这就是我要的文体。”家人替他选定了志业,要么做法官,要么做医生。他却喜欢收来各种彩色纸头,一看半天;他还喜欢逃学、看戏,看终场时值台男子潇洒地甩出条木牌,“明日请早”。那双眼睛挑来拣去,只为色彩只为美,着迷。

他的阅读穿梭于东方和西方,古代和现代。“十四五岁就知道瓦格纳跟尼采的那场争论。”美国一些读者说,木心的作品里仿佛总有一个深蓝的背景,非常神秘,让他们想到达·芬奇。木心在乌镇的客栈里说:“人有两套传统,一套精神,一套肉体。我的祖先在绍兴,我能讲一口绍兴话。我的精神传统在古希腊,在意大利,在达·芬奇。所以我说我是绍兴希腊人。”

我以不死殉道

    20岁刚出头,他参与学生运动,还曾是领导者,结果被当时的上海市长吴国桢亲自下令开除学籍,又被国民党通缉,于是走避台湾。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前,回到大陆。

    他是上海工艺美术制品厂的设计师,喜欢画画,热衷写作。从14岁起创作的100多个短篇和8个中篇集成厚厚20本,直到1970年被抄没。因言论获罪,他被关进废弃的、漏雨积水的防空洞。半年后转移到监牢时,关他的人想,该是爬着出来了吧。可他坐着。他从写交待材料的纸里克扣下66张白纸,正反两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写散文,还作曲,藏在棉袄夹层里。墨水快要用光了掺点水进去,“不慎”打翻。看守凶巴巴又装一满瓶来:“老老实实写,不深刻休想过关!”

    平反那天,他还在扫地倒垃圾,食堂师傅冲他嚷:“哎,叫你装纱窗装纱窗到现在还不来装!”他问:“个么,到底要装几扇?…‘十扇!明天来装!”“噢,十扇。”这时有人告知大师傅:“明天人家就要到设计院做总设计师了呢!”第二天,他坐飞机去人民大会堂,负责修缮工作,因为他曾经参与50年代北京十大建筑的室内设计。这种戏剧人生,他讲起来笑嘻嘻的。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小女儿一样,要么就天地之间放声大哭,要么就闷声不响。而且聪明的读者能够读懂,我如此克制悲伤,我有多悲伤。历史在向前进,个人的悲喜祸福都化掉了。我对自己有一个约束:从前有信仰的人最后以死殉道,我以‘不死’殉道。‘文革’期间,多少人自杀,一死了之,这是容易的,而活下去苦啊,我选难的。可以向死的机会很多,我都挺过来了。监狱里面,饭吃不下,硬塞也要活下去。小时候,家里几代传下来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后来那么苦,可是你看曹雪芹笔下的史湘云,后来要饭了,贾宝玉,敲更了。真正的贵族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一个意大利作家写过,贵族到没落的时候愈发显得贵。”

    “您是悲观主义者吗?”

    “其实悲观主义是看透了,但保持清醒、勇往向前。释迦牟尼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可是他的大雄宝殿题了四个字——‘勇猛精进’。悲观主义止步,继而起舞,这就是悲剧精神。”

    从前有文人雅士的传统,后来都没有了

    上世纪80年代末,木心在纽约华人圈子里开了4年的世界文学史课,课后在中央公园散步谈笑,一位学生说,“先生一路看过去,能不能即兴写俳句?”

    话音才落,有位女子走来——“她围着黎明的围巾,牵了条黑夜的狗。”

    一辆旅游大巴开过,车身上涂料是红色与银色,好像救火车——“这个旅游团多仁慈,一边旅游一边救火。”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捕捉生活中的这种瞬间?”

    “长期的训练,像中国武功。我喜欢那个传说中用筷子夹苍蝇的高手。”

    “从前有文人雅士的传统,后来都没有了。从前家里有人写错别字,那是奇耻大辱,现在马路上一走,三步一错,五步一错。从前社交客气而润滑,现在不讲客气了。有人请我吃饭,从开头讲自己,到最后第二句还在讲自己,把客人扔在一边,末了想起来,啊,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跟介绍的朋友讲,哎,你这个朋友怎么只管谈自己,我连发言余地都没有?朋友说,现在要找不谈自己的人是没有的。呵呵,倒是我错了。”

    “讲话不好玩了,俏皮话也听不来了。这些,使人感到寂寞。”人类已经忘记了“灵魂”这个词——木心叹。

相关链接:①被幽囚在积水的地窖中,他就着一盏灯,不停作曲,“即使狱卒发现了,至多没收乐谱,不至于请个交响乐队来试奏,以定罪孽深重的程度吧。”在那场浩劫中,他的整整20本心血之作被毁,但他并未动摇:他说,文学是他的信仰,是这信仰使他渡过劫难。(《木心:文学信仰使我渡过劫难》)②在历经社会与个人的变迁、磨难和颠沛之后,木心仍保持着高贵和自由的品格,他以文学和美学为背景的绘画艺术,以及散布在各种文学作品和访谈中的画论,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他不为任何浮云流霞所动,孜孜不移地坚守着独立和纯粹的绘画精神。(《木心绘画里的精神世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一下小题。

真率自然的画笔人生

徐   锐

    1898年丰子恺出生在浙江省崇德县。丰子恺9岁在云芝私塾求学的时候,按《芥子园画谱》勾描人物,被塾师发现,塾师遂令他画一幅孔子像以供同学朝夕礼拜,从此,丰子恺便有了“小画家”的名声。1914年秋,丰子恺考入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期间,在李叔同的指点与鼓励下,丰子恺一方面努力写生,一方面观摩西洋名画,学习绘画理论,画艺进步很快;而时任国文老师的夏丏尊则教导严厉,要求习作“不准讲空话,要老实写”,对丰子恺影响很大。

    1919年丰子恺赴日学习绘画。留学期间,他与著名画家竹久梦二结下了不解之缘。从竹久梦二那里,他得到了更多漫画的灵感,将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和自己对个体生命与艺术的感受融会其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漫画风格。

    回国后,迫于生计的丰子恺在春晖中学授课讲学,并开始了漫画创作。好友朱自清把其中一幅拿去,刊登在文艺刊物《我们的七月》上。此后,丰子恺在《文学周刊》上多次发表作品,并冠以“漫画”的标题,于是中国才开始有了“漫画”这个名称。

    丰子恺尤其喜欢画儿童漫画。丰子恺认为,儿童是最能保全人的本性的,他们彻底的真实,纯洁而不虚饰。他的儿童画往往从日常生活中捕捉童趣,显示出一个漫画家对童心的珍视和呵护。

    丰子恺也是一位大胆创新的艺术家。他的作品题的是古诗词句,画的却往往是现代的人物,他称之为“古诗新画”。“古诗新画”是对传统山水画的创新,意在捕捉现代生活中的古诗意趣,其“取材少而精,立意深而长”的创作原则使之具有鲜明的写意性。

    为祝贺弘一法师50岁生日,丰子恺与法师合作,创作了《护生画集》。丰子恺作画,精通佛法的弘一法师撰文,珠联璧合。这套画集不仅融入了师恩和情谊,也融入了丰子恺一生所倡导的“和平、仁爱、悲悯”。丰子恺从小就受到祖父母不杀生的影响,认为杀生是一件残忍的事,出于这种心情,他以画为径,劝人戒杀、放生。丰子恺强调,“护生”就是为了“护心”——这也是画护生画的真正目的。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当时丰子恺已近40岁。国难当头之际,丰子恺、叶浅予等漫画家以自己的方式组成了一支特殊的抗战队伍——“救亡漫画宣传队”,去当时的抗日中心城市武汉,用画笔作枪,展开了一系列抗日救国的文化运动。1938年5月,漫画家们将大量的抗战题材作品运上了两架开往日本的飞机。两架飞机飞抵日本本土后进行投掷,各种反战宣传物品就像一枚枚真正的炸弹,深深震撼了那些有良知的日本人民的心,强烈地动摇了日军的后方阵地。丰子恺由此深感漫画抗战的力量,写下了《漫画是笔杆抗战的先锋》一文,发出“最后的胜利已经在望了,全国漫画家齐冲锋”的号召。

    除了声名远播的漫画作品,丰子恺的散文也备受读者的关注和肯定。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坛,他的以“闲适”为特征的随笔散文蔚为风行。丰子恺的首部散文《缘缘堂随笔集》里的文章写的多是些平凡生活中的琐事,表达出作者的人生哲学,读起来轻松自在,毫无牵强做作之感,却足以引人深思。他的散文带有淡淡的“禅味”,在现代文学史上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丰子恺散文的禅味不仅是参禅顿悟,还有对人生、现实深切至诚的关怀。他始终关怀着人间苦难,戒惧罪恶,对生命充满爱惜,从不放弃用爱与美来拯救世道人心的努力。丰子恺以佛家的慈悲和他与生俱来的悲悯情怀关爱这个世界,他的文章始终充溢着一种人性的光辉。

    丰子恺不是一个形式上的佛教徒,他始终以清醒的头脑关注社会人生,不屑于与那些自以为信佛就可免灾的人为伍,入佛道却不为佛道淹没。与其说丰子恺信佛,倒不如说是佛家给了他一种思维方法,为他营建了一个乱世中的心灵栖息地。

    热衷于现世又不被生活磨难所击垮,丰子恺颇有苏轼的随意与旷达,也有海明威那般的“硬汉”风度。丰子恺是一个传统的中国文人,但他创作与生活中体现出来的人生态度不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选编自《传记文学》2012年第6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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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认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艺术文化,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丰子恺《我与弘一法师》)

②听说丰子恺先生的《缘缘堂随笔集》又将出版,而且听说那里面还收有好多篇从未发表过的文章。据丰一吟同志说,丰先生白天坐“牛棚”挨批斗,这些文章是丰先生在清晨灯光下悄悄地写出来的。丰先生本来是一位慈祥恺悌的君子,可是他这种韧性的战斗,就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及,更不必拿那些随风而倒的小丈夫来对比了。(林放《丰子恺先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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