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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内蒙古杭锦后旗奋斗中学高三上第二次月考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一下小题。

真率自然的画笔人生

徐   锐

    1898年丰子恺出生在浙江省崇德县。丰子恺9岁在云芝私塾求学的时候,按《芥子园画谱》勾描人物,被塾师发现,塾师遂令他画一幅孔子像以供同学朝夕礼拜,从此,丰子恺便有了“小画家”的名声。1914年秋,丰子恺考入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期间,在李叔同的指点与鼓励下,丰子恺一方面努力写生,一方面观摩西洋名画,学习绘画理论,画艺进步很快;而时任国文老师的夏丏尊则教导严厉,要求习作“不准讲空话,要老实写”,对丰子恺影响很大。

    1919年丰子恺赴日学习绘画。留学期间,他与著名画家竹久梦二结下了不解之缘。从竹久梦二那里,他得到了更多漫画的灵感,将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和自己对个体生命与艺术的感受融会其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漫画风格。

    回国后,迫于生计的丰子恺在春晖中学授课讲学,并开始了漫画创作。好友朱自清把其中一幅拿去,刊登在文艺刊物《我们的七月》上。此后,丰子恺在《文学周刊》上多次发表作品,并冠以“漫画”的标题,于是中国才开始有了“漫画”这个名称。

    丰子恺尤其喜欢画儿童漫画。丰子恺认为,儿童是最能保全人的本性的,他们彻底的真实,纯洁而不虚饰。他的儿童画往往从日常生活中捕捉童趣,显示出一个漫画家对童心的珍视和呵护。

    丰子恺也是一位大胆创新的艺术家。他的作品题的是古诗词句,画的却往往是现代的人物,他称之为“古诗新画”。“古诗新画”是对传统山水画的创新,意在捕捉现代生活中的古诗意趣,其“取材少而精,立意深而长”的创作原则使之具有鲜明的写意性。

    为祝贺弘一法师50岁生日,丰子恺与法师合作,创作了《护生画集》。丰子恺作画,精通佛法的弘一法师撰文,珠联璧合。这套画集不仅融入了师恩和情谊,也融入了丰子恺一生所倡导的“和平、仁爱、悲悯”。丰子恺从小就受到祖父母不杀生的影响,认为杀生是一件残忍的事,出于这种心情,他以画为径,劝人戒杀、放生。丰子恺强调,“护生”就是为了“护心”——这也是画护生画的真正目的。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当时丰子恺已近40岁。国难当头之际,丰子恺、叶浅予等漫画家以自己的方式组成了一支特殊的抗战队伍——“救亡漫画宣传队”,去当时的抗日中心城市武汉,用画笔作枪,展开了一系列抗日救国的文化运动。1938年5月,漫画家们将大量的抗战题材作品运上了两架开往日本的飞机。两架飞机飞抵日本本土后进行投掷,各种反战宣传物品就像一枚枚真正的炸弹,深深震撼了那些有良知的日本人民的心,强烈地动摇了日军的后方阵地。丰子恺由此深感漫画抗战的力量,写下了《漫画是笔杆抗战的先锋》一文,发出“最后的胜利已经在望了,全国漫画家齐冲锋”的号召。

    除了声名远播的漫画作品,丰子恺的散文也备受读者的关注和肯定。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坛,他的以“闲适”为特征的随笔散文蔚为风行。丰子恺的首部散文《缘缘堂随笔集》里的文章写的多是些平凡生活中的琐事,表达出作者的人生哲学,读起来轻松自在,毫无牵强做作之感,却足以引人深思。他的散文带有淡淡的“禅味”,在现代文学史上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丰子恺散文的禅味不仅是参禅顿悟,还有对人生、现实深切至诚的关怀。他始终关怀着人间苦难,戒惧罪恶,对生命充满爱惜,从不放弃用爱与美来拯救世道人心的努力。丰子恺以佛家的慈悲和他与生俱来的悲悯情怀关爱这个世界,他的文章始终充溢着一种人性的光辉。

    丰子恺不是一个形式上的佛教徒,他始终以清醒的头脑关注社会人生,不屑于与那些自以为信佛就可免灾的人为伍,入佛道却不为佛道淹没。与其说丰子恺信佛,倒不如说是佛家给了他一种思维方法,为他营建了一个乱世中的心灵栖息地。

    热衷于现世又不被生活磨难所击垮,丰子恺颇有苏轼的随意与旷达,也有海明威那般的“硬汉”风度。丰子恺是一个传统的中国文人,但他创作与生活中体现出来的人生态度不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选编自《传记文学》2012年第6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我认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艺术文化,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丰子恺《我与弘一法师》)

②听说丰子恺先生的《缘缘堂随笔集》又将出版,而且听说那里面还收有好多篇从未发表过的文章。据丰一吟同志说,丰先生白天坐“牛棚”挨批斗,这些文章是丰先生在清晨灯光下悄悄地写出来的。丰先生本来是一位慈祥恺悌的君子,可是他这种韧性的战斗,就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及,更不必拿那些随风而倒的小丈夫来对比了。(林放《丰子恺先生一事》)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丰子恺的绘画和散文这两类作品有相似之处,都十分重视从日常生活中取材,作品的思想充满着人性的关怀,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B、丰子恺在云芝私塾求学的时候,受到塾师的鼓励画了一幅孔子像,因此对绘画产生了兴趣,并从此走上了专业创作之路。 C、丰子恺受夏丏尊、竹久梦二的影响,其漫画融合了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和对个体生命与艺术的感受,呈现质朴、清新的风格。 D、丰子恺继承了中国艺术传统,更重要的是学习了西洋绘画理论,这决定他的艺术创作体现出来的人生态度不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E、丰子恺的散文作品闲适自然,毫无牵强做作之感,与他早年的老师夏丏尊教导习作“不准讲空话,要老实写”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2)、丰子恺在绘画方面取得了哪些成就?请结合材料简要概括。

(3)、丰子恺认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物质、精神和灵魂三个层次,他个人的生活就体现了这三个层次,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4)、文中说佛家“为他(丰子恺)营建了一个乱世中的心灵栖息地”,请结合材料,谈谈你对此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汪国真:触摸生命的极致

    他不是诗人,不是书法家,不是画家,不是作曲家,他是汪国真——一个触摸生命极致的勇者。“一代人的文化偶像”汪国真走了,享年59岁,青春成为诗人最后一个注脚!

    汪国真,一代人记忆深处的名字,曾承载着一代人的集体记忆。他的名字曾与诗歌紧密相连,让我们忆及那个传抄诗歌的年代特别的“时尚”。

    在大学期间,汪国真便开始发表诗歌作品。很少有哪个诗人像汪国真一样,在诗集出版之前就拥有了那么多的读者。到90年代,汪国真出了五六十种诗文集,研究赏析其诗歌作品的书多达十几种,随之“汪国真热”席卷全国。1990年,汪国真的诗集大卖,有人把这一年称为出版界的“汪国真年”。甚至有人把当时的热潮称为“风暴”。

    1985年开始进行诗歌的创作,至今坚持笔耕不辍二十余年,汪国真被誉为“中国诗歌最后一个辉煌的诗人”。曾有评论说:有青春的年代,就有汪国真的诗行。

    积极、昂扬的诗歌主题,让汪国真在年轻人群体中形成巨大影响,也让其作品带有启蒙意义,成为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诗刊》编辑、诗人彭敏说:“汪国真是一代人的文化偶像,他的诗歌成为无数文学青年的启蒙读物,他把诗歌的影响力扩大到整个社会,其诗歌的社会启蒙意义超过了文学价值本身。”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汪国真的诗,在一代人心中留下烙印,并继续发挥着社会影响。正如网友的悼词:“人生最艰难的时期,您的诗为我释怀。如今,夕阳涂满小路,荆棘已化杜鹃,您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您的温暖真诚继续伴我们风雨兼程。”

    细心人会发现,现在的许多报刊的一些栏目刊头的书写笔风一致,似乎一人所为。不错,这都是汪国真留的“墨迹”。汪国真书法作品乍看笔画舒展,章法潇洒,疏密有致,细赏稳健刚劲,豪迈磅礴,又不失典雅之美。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石宪章先生曾称汪国真是“书法界一颗璀璨的新星”。

    汪国真什么时候开始涉足书法界?让人颇为不解。其实,汪国真从诗家到书法家,追根溯源全是因为签名“惹的祸”。1991年11月,汪国真应邀为北京大学演讲,学生们都拿着本子请他签名。汪国真的字写得有“对不起观众”,他也不好推托。果不其然,一位拿到签名的女生失望地问他:“汪老师,你的诗写得好,字却怎么没诗好呢?”一句让汪国真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北京琉璃厂一家字画店里看到自己的两页信待沽,他上前问值多少钱。店主说少于千元不卖。汪国真问真值这么多钱吗?店主说,世上有两种字最值钱,名人写的字即名人字和书法家写的字即字名人,而汪国真的字兼二者而有之,能不值钱吗?而今,汪国真的书法已高达每平尺万元。在《中国百年书画走红名家》上,竟也赫然列着汪国真的大名。

当书法小有所成,他又开始学绘画。这两年,汪国真的书法和绘画作品在保利、瀚海等拍卖会上,成交价从数万到20多万元不等。最近的一次成交是1月24日的保利拍卖会,他的一幅书法作品卖到712.65万元。进入新世纪以来,汪国真又开始音乐的研究与创作,对自己的音乐作品,汪国真这么评价:“再过10年,有可能,我的音乐作品的影响力会超过诗歌。”这样的一生,何止“诗人”二字所能概括。

    汪国真的身体最早发出预警是在1999年前后。人生的最后阶段,他完全在扮演一个空中飞人。编辑刘志宏是他这种生活的见证者。每次给汪国真寄送图书样稿时,刘志宏都得先打电话弄清楚汪国真在什么地方,以便他能及时看稿。

    刘志宏曾问汪国真,你各方面都已经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汪国真告诉他:“不管多大岁数,也得努力啊。”这让他感受很深。

    汪国真生前好友、著名作家张宝瑞用“他要掀起人生的第二个高峰”来形容汪国真当时的状态——到处开办工作室、主持电视节目、作品越来越得到认同,“好像有一个收藏家一年要收藏他200幅作品”。汪国真还是不愿错过任何机会,“他就想重新来个‘汪国真热’”。

    汪国真的葬礼上,有副挽联来自书画家吴欢:“有人说汪国真不算好诗人,但好诗人不如汪国真。”

人生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旅行,沿途的风景或许是悲凉的,或许是温暖的,或许是成功的、抑或是失败的。正如汪国真所说“人生也会因这一路风雨跋涉变得丰富而充实”,将有限的生命活出无限的可能,才算不虚此生。褪去这些璀璨的光环,汪国真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思考,影响一代人的又何止是他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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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刘显曾毕业于中山大学生物系,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同样是因为父亲鼓励他发展自己的兴趣。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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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生的诗人

施立松

    邵洵美生于豪富之家,祖父邵友濂是清廷一品大员,外祖父盛宣怀是清末首富。19岁那年,邵洵美进入剑桥大学读书,原本学习政治经济学,因喜爱文学,转而研读英国文学。混乱纷争的时代,邵洵美仍一味吟风颂月,追求唯美。在他眼中,艺术是自由、是奢侈、是繁荣,是灵魂在欢乐中的跃动。他写诗,要写在没格子的白纸上,字迹秀丽,行列清晰,匀称洁净,甚至可直接付印。他的英式诗风,诗句唯美,色彩斑斓。邵洵美因此被冠以“唯美主义诗人”的称号。但邵洵美对自己的诗作成就不太在意,只是享受读诗和作诗的乐趣。

邵洵美向往法国的文学沙龙,他特意将书房布置成“花厅”(邵洵美对沙龙的雅称),供朋友们聚会。他还发文呼吁:“但愿我国诸交际领袖,把麻将扑克的约会,易为文学的谈话,则真正的文艺复兴,不难实现也。”他决定“以身试法”,培养“附庸风雅”的风尚,自己做起“花厅先生”。当时,中国这样的“文艺客厅”少得可怜,有名气的仅上海曾朴的“真善美”书店,北平林徽因家中的“太太客厅”。邵洵美的“花厅”是诗人、小说家、画家聚会的场所。画家鲁少飞曾戏谑地画了一幅《文艺茶话图》,好比是20 世纪30 年代上海文坛的集体照,上海大部分文人都在其中。

    在很多人眼里,邵洵美是个十足的书呆子:重友情,轻金钱,物质财富在他眼中微不足道,为接济朋友,甚至是不相识的文人,他也慷慨解囊。胡也频遇难后,沈从文要陪丁玲带着新生的婴儿,回湖南老家避难,可身无分文,邵洵美得知后,立即送了一千元给丁玲,并声明不需要还。为此,他也得了“文坛孟尝君”的雅誉。

    开书店、出刊物,于邵洵美是娱人悦己的梦想。他创办了《狮吼》月刊,开其出版事业先声。随后,他又用祖上遗产在上海静安路创办了金屋书店,号称“海上最高尚的文艺书店”,并出版《金屋》月刊。

    角色虽不断转变,但邵洵美的诗人气质、理想主义,却始终不变。转向出版业后,邵洵美仍不改唯美趣味,办刊物不忘注重形式美。他花五万美元从德国购买最先进的全套影写版印刷机﹣﹣由个人独资购买影写版印刷机,在现代中国出版史上,邵洵美是第一人。他为一大批朋友出书,奖掖新人,遇到贫寒尚未成名的文人不惜赔钱出书﹣﹣沈从文就是一例。

    新中国成立前夕,胡适为邵洵美订了两张赴台机票,但他以不忍离开家人和工厂无法处理为由婉拒。叶公超得知后,说服海军用军舰带邵家的人与机器一道迁台,他也谢绝了。新中国成立后,邵洵美搞出版、办书店的热情不减。不久,《人民日报》一连七天刊文批评上海时代书局出版物中的错误,出版社被迫停止运作。后来,他因一封英文信,被以“历史反革命”罪名逮捕审查。出狱后,他与儿子、儿媳妇挤在一间小房子里,穷得连床都卖了,睡在地上。但他唯美初心不改,还是会用老妈子的刨花水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即使贫病交加,也照样把印有“杜甫草堂”的邮票制成书签自赏……老友施蛰存感慨:“洵美是个好人,富而不骄,贫而不丐,即使后来也没有没落的样子。”

    有人说,邵洵美是文学史上被严重低估的作家。对此,邵洵美生前早已释然。1936年,而立之年的邵洵美写了一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的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个浪子,是个财迷,是个书生,是个想做官的,或是不怕死的英雄?你错了,你全错了,我是个天生的诗人。”

【相关链接】①他爱写诗,有人评价是“柔美的迷人的春三月的天气,艳丽如一个应该赞美的艳丽的女人”。

(摘自《唯美诗人邵洵美》)

②对待抗日,邵洵美是坚决的。他积极投身抗日的洪流,在复刊的《时代》上发表《容忍是罪恶》,呼吁“要抵抗,要革命。有革命才有进步。”他支持出版的《老舍幽默诗文集》中就有《救国难歌》、《长期抵抗》等经典作品。他的五弟邵式军做汉奸,派人送来5000大洋,拉拢他为日本人做事,他严词拒绝。

(摘自章克标《海上才子邵洵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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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世人一提起先生,第一反应多是“译界泰斗”“复旦教授”,但陆谷孙引以为豪的却是“父亲的儿子”。正是父亲陆达成带领幼小的陆谷孙迈进法国文学的殿堂,陆谷孙幼时习字,父亲认为字若歪斜,必定是心有邪念,实是在其练书法的同时灌输正直豁达的人生态度。父亲在生活上的作风也深刻地影响着陆谷孙,先生始终谨记父亲“小富可,大富不敢”的教诲,一生清贫,不图虚名,自得其乐地过着知识分子的“草根生活”。

    1965年,陆谷孙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硕士毕业并留校,在紧接着的“文革”浪潮中,他被打成“逍遥派”。生性乐观的陆谷孙后来回忆说,自己不会闹革命,被划到该派别后就是看书。“托‘四人帮’的福”,陆谷孙读了不少的外文书籍和文章。1970年他被分配进入由工宣队领导的《新英汉词典》编写组。那个年代,编写词典也必须纳入既定的“革命”流程。这样的硬性要求使得陆谷孙内心挣扎,为了保留心中的学术底线,陆谷孙设法把实用生动的英文条目塞入“红色语录”的庞大队伍中。后来,《新英汉词典》累计共售出1000万册以上,堪称中国辞书史上的销售奇迹。

    1976年,周恩来总理决定亲自筹划《英汉大词典》的编纂,陆谷孙再次被调配进入新的编写小组。后来小组内很多人奔向了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编写组不断萎缩,资金匮乏,工作难以为继。陆谷孙憋着一口气,主动揽下主编的活儿,并立下铿锵誓言:词典编完之前不出国、不写书、不兼课。直至1991年,长途跋涉了15年的《英汉大词典》终于出版,该词典收录词条达20万,俨然一部英汉百科全书。后来此书成为联合国的必用工具书之一,享誉国内外。

    陆谷孙一生痴迷莎士比亚,常喜欢引用他的一句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直至其已过花甲之年,仍不愿停歇。2001年,本该颐养天年的陆谷孙再一次决定出面主持《英汉大词典》的修订工作。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陆谷孙便萌生编汉英词典的想法,直至2015年8月,这本耗去陆谷孙15年光阴和心力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终于出版,陆谷孙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事业。陆谷孙在词典编纂的路上一走就是30多年,两本词典几近倾注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华,但他从未后悔,从未抱怨。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并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光环,而是作为一名文化人,自觉背负中英文化沟通使命的责任感和对祖国深沉的爱。

    世人给陆谷孙送去鲜花和掌声,但他不需要,只想和宁静为伴。他对《英汉大词典》的频频获奖感到惭愧:“凭一本书到处揽奖,只能说明学术浅薄。”除了编纂词典外,陆谷孙还是另一领域的匠人:教书。除了因身体原因无法上课,陆谷孙从不愿欠学术一堂课,严寒酷暑,始终如一,他讲课幽默风趣,常使学生哄堂大笑,陆谷孙生活简朴,但对于学生,却是无条件的慷慨。有学生生病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拿出1000元送到系里……除了上课,陆谷孙几乎不愿走出自己的“洞穴”——这是他对自己简陋而陈旧的住所的戏称,只想安静低待在家里做学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就给陆谷孙取了个“老神仙”的外号。

(摘编自林金堂《陆谷称: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相关连接:①“我是真心不希望抛头露面,我希望躲在我的‘洞’里,你们也不烦我,我也不烦你们。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待着)是我的哲学。”陆老在2012年的一次讲座上这样述说自己的人生哲学,他在精神上王国里享受着孤独,并将之化作灵感的催化剂。(曹刚、刘建芳《陆谷孙:低调的“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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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寸心,红楼无限情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遗愿。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那是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其中有敦诚与敦敏皆系曹雪芹生前挚友的新论说,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遍查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无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戍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做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40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做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由于周恩来的特殊关照,1970年9月重返北京。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奇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需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喻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王者。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可谓毁誉参半。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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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幼少时即醉心欧楷笔法,20岁后又致力于唐人写经,深研《兰亭》后,得右军真脉,其“横逸飞动、作草如真”的周体法书,在众多书家中神采焕然。周汝昌少年时期便热衷于古典诗词的创作,进入南开中学后,即研习宋词。燕大读书时,与顾随、张伯驹、钱钟书等都有唱和,其诗词功底颇得各位先生赏识。

百读红楼百动心,哪知春夜尚寒侵。

每从细笔惊新悟,重向高山愧旧琴。

只有英雄能大勇,恨无才子效微忱。

寻常言语终何济,不把真书换万金。

——周汝昌诗一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张岱年:将爱国之心转化为求真之志

李存山

    张岱年1990年出生,是我国著名哲学家、哲学史家。1995年,86岁高龄的张岱年忆起一生中几个难忘的“第一次”时说:“最有意义的第一次是1945年8月15日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这是平生感到最大快乐的第一次。”

    一个在书斋和讲堂度过一生的哲学家,为什么在晚年还如此欣慰地忆起听到抗战胜利消息的那一天?因为这其中包含着诸多亲历的苦难和辛酸,包含着对抗战胜利的殷切期盼,包含着对中华民族复兴的深厚情感和坚定信念。张岱年在《八十自述》中说:“我少年时期,对于民族危机感受极深,痛感国耻的严重,于是萌发了爱国之心,唤起了爱国主义的情感。深知救国必须有知,于是确立了求真之志,培育了追求真理的热诚。自审没有从事政治活动的才能,于是走上了学术救国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张岱年始终把对哲学理论、中国哲学史和文化问题的研究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联系在一起。

    20世纪30年代,张岱年发表多篇哲学论文。1933年,他在《大公报》上发表《论外界的实在》,用经验证明和逻辑分析的方法来论证“新唯物论”(辩证唯物论)的一个基本原理:外界的客观实在性。此文发表时,编者特附有按语:“切望平津读者不可因敌迫城下,心神不宁,遂尔忽之。同时更宜信:有作出这等文字的青年的民族,并不是容易灭亡的。”当时,日本的铁蹄已迫近平津城下。

    1935年,《国闻周报》分两期连载张岱年的《论现在中国所需要的哲学》。他在文中说:“中国民族现值生死存亡之机,应付此种危难,必要有一种勇猛宏毅能应付危机的哲学。”“惟有赖文化之再生,然后中华民族才能复兴。”“中国若不能创造出一种新哲学,则民族再兴只是空谈。”张岱年厚重的历史使命感跃然纸上。

    1937年7月29日,日军入侵北平。清华师生纷纷离校,张岱年与学校失去联系,未能随校南行,滞留北平。虽然时局动荡,生活艰辛,但张岱年和滞留北平的一些学者抱定一个信念:不与敌伪合作,不到伪北大和伪师大去教书。

    张岱年后来回忆:“我当时想,今日固然是国家艰难之秋,实亦民族中兴之机,个人不应颓唐丧气,因此勤力攻读,专心撰述,以期有补于来日。”他为什么怀有如此崇高的民族气节和坚定的胜利信念?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对“自强不息”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深切的理解。上世纪80年代,本人曾听张岱年讲过,当时也有少数文化人投入敌伪政权,成了汉奸。他们之所以丧失民族气节,误以为中华民族会亡,一个重要原因是其对中华文化的认识“太肤浅”。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张岱年认为这是日本正在加速自取灭亡,中国抗战胜利在望。于是,他动笔撰写其在哲学理论上的专著。此专著原计划写“方法论”“知论”“天论”和“人论”四部分,意在“穷究天人之故,畅发体用之蕴,以继往哲,以开新风”,但到抗战胜利,终因“乱世治学”“生事颇窘”,仅写成《哲学思惟论》《事理论》《知实论》和《品德论》四部论稿,后又以《天人简论》来简述其历年致思的哲学要旨。上世纪80年代,张岱年公开出版这五部论稿时,有学者仿照冯友兰在抗战时期写的《贞元六书》,提议将此书称为《天人五论》。

    1943年,张岱年会晤私立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何其巩得知张岱年著有《中国哲学大纲》,恐他在战乱中遗失,建议其到中国大学讲课,借此将《大纲》印为讲义。张岱年欣然同意,《大纲》作为讲义第一次排印。此书历经坎坷,先后以“宇同”和“张岱年”的署名公开出版。后又多次重版,至今仍是中国哲学、史学科的代表性著作。

    张岱年在抗战时期写有一首新诗。诗中说:“东南起太平洋之滨,西北越昆仑山之巅,吾族经营此大地,已逾五千年。我们创造了崇高的伟大文明,我们从来没有光辉的革命传统。我们的成就是人类的光荣,我们的努力将永久延续以至于无穷。我们的理想是世界大同,我们的愿望是永久和平。然而我们的疆土与文明不容许任何侵犯,我们誓以神圣的血液为之作干城。伟大的中华民族,是世界上照耀一切的巨星。”一位哲学家在抗战的艰难岁月中写出这样的诗句,可想而知,他抱定必胜的信念。因而,当他听到抗战胜利的消息必定欢欣鼓舞,以至成为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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