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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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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惠州市2024-2025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突袭

王筠

①正是一夜中最为寂静的时刻,严寒笼罩着大地,山上一片萧然。只有西北方向柳潭里与东南方向下碣隅里的隆隆炮声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②死鹰岭是横亘在柳潭里与下碣隅里之间的高山险岭,主阵地1419.2高地卧伏于下碣隅里到柳潭里的公路上方,它是美军陆战队的生死命门,也是志愿军部队的一把尖刀。守住了这一片阵地,就等于在美国人的心脏上戳了一刀子。所以师长和政委在电话里反复叮嘱吴铁锤,务必抢占并死守死鹰岭诸阵地。

③攻击部队排成了散兵线,悄悄地向山上摸去。几百人的部队都反穿着单薄的棉衣,光脚走在寒冷到极致的雪地上,冰铁一样的大地吸附着他们的脚板,一阵阵疼痛渗透到他们的心脏、骨髓和每一个毛孔,就像是无数的铁钉子扎进了他们的血肉,使他们本来就被冻伤冻肿的脚板饱受着加倍的苦难。但他们全都紧咬着牙关,以免打战的牙齿惊扰了山头上美国人的好梦。

④孙友壮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一双大脚,脚板面子黏糊糊的一片,他知道那是流出的血水。孙友壮管不了那么多,甩开了膀子,几乎是大步流星地走在了散兵线的最前面,走在了吴铁锤的身旁。不一会儿双脚就麻木了,好像是两根僵硬的木头戳在冰冷的雪地上。

⑤到了半山腰,吴铁锤抬起胳膊压了压,先是近处后是远方,先是身边后是两翼的部队,都停了下来。吴铁锤听了听,山上山下一片寂静,美国人没有一点儿动静,搞不好都在睡大觉。吴铁锤没有大意,低声下达了他的第二个战斗命令:“都卧倒,匍匐前进!”

⑥所有的人都趴倒在雪地上,顺着山坡往上爬。光脚走在雪地上的动静自然是比穿着鞋子走路的响声要小,但也不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匍匐着爬行的效果就截然不同了,用悄无声息这个字眼来形容此时此刻吴铁锤和他带领的部队也并不为过。他们就是这样反穿着单薄的棉衣裤,赤裸着双脚爬行在冰冻的雪地上。

⑦守卫着死鹰岭1419.2主阵地峰腰部的是美军麦卡锡中尉所在的连。整整一个白天都相安无事,陆战队队员们绷紧的神经免不了松弛下来。夜幕降临以后,气温也在急剧地下降,麦卡锡和他的士兵躲在散兵坑里不停地跺脚和拍打着双手,以抵御严寒的侵袭。

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漫山遍野的积雪映照出淡淡的背景。寒冷使得美国士兵们昏昏欲睡,麦卡锡中尉不停地喊叫着他们,把他们一个一个从即将到来的梦境中拉出来。黑夜是中国人的白天,中国人总是在夜间进攻,他们善于在夜幕中发动袭击,麦卡锡中尉经历过这样的教训,他惧怕夜幕,惧怕待在这黑漆漆的荒山野岭上。麦卡锡中尉的叫喊声凄厉而刺耳,显得十分神经质,听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麦卡锡中尉。本森下士感觉到他这个长官的神经即将崩溃。

⑨倦意一阵阵袭来,美国士兵路易斯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噩梦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梦到了中国人袭击他们的情景,在七零八落的枪声中他落荒而逃,拼命奔跑,想远离那奇怪和恐怖的枪声,然而他的这一努力纯属徒劳,他脚步蹒跚,奔跑了半天还只是在原地转圈,两条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他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拼命地蹬腿。他的腿蹬在鸭绒睡袋中,睡袋拉扯着他的身体,使他从噩梦中醒来。

⑩一阵急促和铿锵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山坡上兀然而起,紧接着是一片远远近近的呐喊声,好像堤坝突然决口,山体突然崩塌。麦卡锡中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感觉到这是中国人。中国人来了!

⑪伴随着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麦卡锡中尉当然不知道那是吴铁锤祖传的铜锣),山洪暴发一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爆炸声随之响遍了整个死鹰岭大大小小的阵地。几百颗手榴弹同时飞向黎明前寒冷的夜空,飞向美国人据守的山头要点,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前面,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后面,有的正好扔在了散兵坑里,麦卡锡中尉和他的陆战队队员们都蒙了。更要命的是紧跟着爆炸的硝烟和横飞的弹片,无数中国人冲进了他们的阵地,紧接着就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混战……

⑫麦卡锡中尉见大势已去,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节选自《长津湖》,有删改)

(1)、阅读《长津湖》,请以吴铁锤的视角,简要概括小说故事情节。

开端:

发展:我带着部队,忍受着极寒天气,趁夜摸上山。

高潮:

结局:我们成功突袭,抢占了死鹰岭阵地。

(2)、结合小说内容,简要分析文中第⑦段、第⑧段画线句子的作用。
(3)、在课堂上,老师带着同学们探讨人物形象,请补充完整对话。

老师:这篇小说分别刻画了志愿军群像和美军群像。

小语:志愿军的①(限四字词语)、英勇无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文:小说中美军表现出一副②、疲惫不堪的样子。

老师:小说中,作者还在人物描写上尽量变换不同手法,让文字更有表现力。

小语:第④段运用了动作描写,“摸”“甩”“走”等动词具体写出了在极度寒冷的天气下孙友壮的英勇无畏。

小文:那我来说说第⑨段的路易斯这个人物。③

老师:所以,人物是小说的核心要素!

小语、小文:哦,明白了,谢谢老师。

(4)、经过以上讨论,有同学认为“无畏”比“突袭”更适合做这篇文章的题目。请你结合小说内容,从情节、主题等角度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辰州途中     

                                                                                             沈从文
        ①小船去辰州还约三十里,两岸山头已较小,不再壁立拔峰,渐渐成为一堆堆黛色与浅绿相间的丘阜。山势既较平和,河水也温和多了。两岸人家渐渐越来越多,随处皆可以见到毛竹林。山头已无雪,虽尚不出太阳,气候干冷,天气倒明明朗朗。小船顺风张帆向上流走去时,似乎异常稳定。
        ②但小船今天至少还得上三个滩与一个长长的急流。
        ③大约九点钟时小船到了第一个长滩脚下了。白浪从船旁跑过快如奔马,在惊心眩目的情形中,小船居然上了滩。小船上滩照例并不如何困难,大船可不同了一点。滩头上就有四只大船斜卧在白浪中大石上,毫无出险的希望,其中一只货船大致还是昨天才坏事的,只见许多水手在石滩上搭了棚子住下,且摊晒了许多被水浸湿的货物。正当我那只小船上完第一滩时,却见一只大船正搁浅在滩头激流里。只见一个水手赤裸着全身向水中跳去,想在水中用肩背之力使船只活动,可是人一下水后,就即刻为水带走了。在浪声哮吼里,尚听到岸上人沿岸追喊着,水中那一个大约也回答着一些遗嘱之类,过一会儿,人便不见了。这个滩共有九段。这件事从船上人看来,可太平常了
         ④小船上第二段时,河流已随山势屈折,再不能张帆取风,我担心这小小船只的安全问题,就向掌舵水手提议,增加一个临时纤手,钱由我出。得到了他的同意,一个老头子,牙齿已脱,白须满腮,却如古罗马战士那么健壮,光着手脚蹲在河边那个大青石上讲生意来了。两方面都大声嚷着而且辱骂着,一个要一千,一个却只出九百,相差那一百钱折合银洋约一分一厘。那方面既坚持非一千文不出卖这点气力,这一方面却以为小船根本不必多出这笔钱给一个老头子。我即答应了不拘多少钱皆由我出,船上三个水手一面与那老头子对骂,一面把船开到急流里去了。但小船已开出后,老头子方不再坚持那一分钱,却赶忙从大石上一跃而下,自动把背后纤板上短绳缚定了小船的竹缆,躬着腰向前走去了。待到小船业已完全上滩后,那老头就赶到船边来取钱,互相又是一阵辱骂。得了钱,坐在水边大石上一五一十数着。我问他有多少年纪,他说七十七。那样子,简直是一个托尔斯泰!眉毛那么长,鼻子那么大,胡子那么多,一切皆同画相上的托尔斯泰相去不远。看他那数钱神气,人快到八十了,对于生存还那么努力执着。这人给我的印象真太深了,但这个人在他们看来,一个又老又狡猾的东西罢了。
        ⑤小船上尽长滩后,到了一个小小水村边。有母鸡生蛋的声音。有人隔河喊人的声音。两山不高而翠色迎人。许多等待修理的小船皆斜卧在岸上,有人在一只船边敲敲打打。我知道他们正在用麻头与桐油石灰嵌进船缝里去。一个木筏上面还搁了一只小船,在平潭中溜着。忽然村中有炮仗声音,有唢呐声音,且有锣声;原来村中人正接媳妇,锣声一起,修船的,放木筏的,划船的,无不停止了工作,向锣声起处望去。——多美丽的一幅画图,一首诗!但除了一个从城市中因事挤出的人觉得惊讶,难道还有谁看到这些光景矍然神往?
         ⑥下午二时左右,我坐的那只小船已经把辰河由桃源到沅陵一段路程主要滩水上完,到了一个平静长潭里。天气转晴,日头初出,两岸小山皆浅绿色,山水秀雅明丽如西湖。船离辰州只差十里,过不久,船到了白塔下,再上个小滩,转过山岨,就可以见到税关上飘扬的长幡了。
                                                                                                                                                                               (转引自叶圣陶《文章例话》,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问题。
地 震
①地震就是地球表层的快速振动,在古代又称为地动。它就象刮风、下雨、闪电、山崩、火山爆发一样,是地球上经常发生的一种自然现象。大地振动是地震最直观、最普遍的表现。在海底或滨海地区发生的强烈地震,能引起巨大的波浪,称为海啸。
②地球的结构就象鸡蛋,可分为三层。中心层是“蛋黄”——地核;中间是“蛋清”——地幔;外层是“蛋壳”——地壳。地震一般发生在地壳之中。地球在不停地自转和公转,同时地壳内部也在不停地变化。由此而产生力的作用,使地壳岩层变形、断裂、错动,于是便发生地震。
③地震所引起的地面振动是一种复杂的运动,它是由纵波和横波共同作用的结果。在震中区,纵波使地面上下颠动,横波使地面水平晃动。由于纵波传播速度较快,衰减也较快,横波传播速度较慢,衰减也较慢,因此离震中较远的地方,往往感觉不到上下跳动,但能感到水平晃动。
④地震分为天然地震和人工地震两大类。天然地震主要是构造地震,它是由于地下深处岩石破裂、错动把长期积累起来的能量急剧释放出来,以地震波的形式向四面八方传播出去,到地面引起的房摇地动。构造地震约占地震总数的90%以上。其次是由火山喷发引起的地震,称为火山地震,约占地震总数的7%。此外,某些特殊情况下也会产生地震,如岩洞崩塌(陷落地震)、大陨石冲击地面(陨石冲击地震)等。人工地震是由人为活动引起的地震。如工业爆破、地下核爆炸造成的振动;在深井中进行高压注水以及大水库蓄水后增加了地壳的压力,有时也会诱发地震。
⑤地下发生地震的地方叫震源。从震源垂直向上到地表的地方叫震中。从震中到震源的距离叫震源深度。震源深度小于70公里的地震为浅源地震,在70-300公里之间的地震为中源地震,超过300公里的地震为深源地震。震源深度最深的地震是1963年发生在印度尼西亚伊里安查亚省北部海域的5.8级地震,震源深度786公里。对于同样大小的地震,由于震源深度不一样,对地面造成的破坏程度也不一样。震源越浅,破坏越大,但波及范围也越小,反之亦然。
⑥地震本身的大小,用震级表示,根据地震时释放的弹性波能量大小来确定震级,我国一般采用里氏震级。通常把小于2.5级的地震叫小地震,2.5—4.7级地震叫有感地震,大于4.7级地震称为破坏性地震。震级每相差1级,地震释放的能量相差约30倍。比如说,一个7级地震相当于30个6级地震,或相当于900个5级地震,震级相差0.1级,释放的能量平均相差1.4倍。
⑦地震时一定点地面震动强弱的程度叫地震烈度。我国将地震烈度分为12度。
⑧震级与烈度,两者虽然都可反映地震的强弱,但含义并非一样。同一个地震,震级只有一个,但烈度却因地而异,不同的地方,烈度值不一样。例如,1990年2月10日,常熟太仓发生了5.1级地震,有人说在苏州是4级,在无锡是3级,这是错的。无论在何处,只能说常熟—太仓发生了5.1级地震,但这次地震,在太仓的沙溪镇地震烈度是6度,在苏州地震烈度是4度,在无锡地震烈度是3度。
⑨地震是极其频繁的,全球每年发生地震约500万次,对整个社会有着很大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一棵树的正常死亡(文章选入时有删改。)

梅寒

    老槐是一棵很老很老的槐树。它从什么时候就站在小院门口右侧,连院子里年纪最老阅历最广的老张也不知道。

    老槐是小镇上天然的一把巨伞,在每一个炎夏来临之际,把灼人的热浪挡在外面。树下,是人们的乐园。老人们摇着蒲扇下棋,姑娘媳妇儿聊着家常纳鞋底绣花,孩子们最是快乐,撅着屁股趴在树底下逗蚂蚁。

    老张是小院的主人,也算是老槐的半个主人。他喜欢那份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树下纳凉的老街坊、过路歇脚的陌生人,来了,拿张小凳来杯茶水,三言两语,就聊成老友。过日子,要有人气。老张家的日子,在那份热闹的人气中蒸蒸日上,越过越红火。儿女们一个个长大出息了,回头将家里的旧房旧院翻整一新。老张熬成了家里的爷,有事无事拿把宜兴紫砂小壶,坐在老槐树上的石桌边不紧不慢地啜。老张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他挺感激那棵老槐树,也待它好。春天里,他在老槐树周围挖上一圈深沟,将发酵好的土肥填上,再浇足水,老槐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返老还童。夏天来时,长疯了,那叶子油绿发亮,密不透风,将整个小院笼在一片清凉里。老槐树身上出现几个莫名的洞,害虫钻的。那洞就像咬在老张的身上,找来针筒,找来药,按比例兑好,给老槐树打针,绕着树来来回回找,一个小洞也不放过。一棵树的寿命长短,有时候不在于它本身,不在大自然为它提供的阳光雨露,而在于最初那颗种子的选择,或者说在于人的选择。

    儿子回来,把他的生意触角伸到了小镇,伸到了他们的老院里。他要将老院的房子全部扒倒,建吊脚楼,搞农家乐。小镇上的旅游业日渐火起来,可小镇上的餐饮住宿服务还远远跟不上,老张的儿子嗅觉灵敏。盖楼,老槐树是第一个要挪开的绊脚石。挪,只有死。不挪,也是死,得锯掉。儿子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老张听得脸红脖子粗:你休想打那棵树的主意!

    老张和儿子的较量就从那天开始。老张拼命守护,儿子拼命要砍树。老槐树是当地林业部门注册上号的,要砍掉它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天,儿子似乎消停了些,不再提砍树的事,偶尔还会对老槐树关心一下,提桶水浇浇它。

    老张却不晓得那棵老槐树是怎么回事,他发现,一树油绿发亮的叶子慢慢失去光泽,慢慢打卷泛白。那个夏天还没走,一树叶子就开始簌簌地落,像衰老人的发,止也止不住。老张看着那一地惨绿的枯叶,心疼得掉泪,却没有任何办法。那棵老槐,正在慢慢死去。

    小镇上的人,也很少再到老槐树下扎堆聚集。往日的好时光,也像那一树飘落的叶子,一点一点的飘逝了。

    老槐倒下,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漆黑雨夜。一场台风席卷小镇,老槐树没能躲过那一劫。其实,与往年的台风相比,那一场台风并算不得凶猛。

    倒下的老槐树,树根都变黑变烂了。

    儿子浑身被绑得白粽子一样躺在医院里。爸,你说得对,人不能富得只剩下钱……那也是一个人最穷的时候了……爸,我对不起老槐树啊……等养好了伤,我就去买一千棵槐苗,栽到镇里的荒山上。

    老张儿子去找老同学帮忙开采伐证,老同学不痰不徐地告诉他:按照相关规定,我们是无权给你开这个采伐证的,但你得明白,我们也无权阻止一棵树的正常死亡——树也有生老病死嘛。那一句,让老张的儿子眼前豁然开朗,他不再跟倔驴一样的父亲争,他只买回一种药,掺到水里,时不时给老槐树喂一点……

看儿子满脸的愧与悔,老张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儿。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列各题。

瞄准

    ①他躬着腰,低着头,蹑手蹑脚,向芦苇深处走去。

    ②除了轻微的声音,空气中四处都是翅膀的振动声,他熟悉这些声音,清脆,干净,温暖,像丝绸从指间划过。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手,空中的鸟儿,即使飞得再高,也难逃他百发百中的猎枪。子弹呼啸而出,天空中旋即有一团黑影应声而落,从无意外。

    ③他找到一块稍高一点的干地,蹲伏下来。望过去,不远处就是江滩,鸟儿们此刻都在那儿戏水,觅食,打盹,或者互相梳理羽毛。午后的阳光,将江滩上的鸟儿们,晒得暖洋洋。他的目光,在鸟堆里逡巡。

    ④最多的是野鸭,好看的绿头鸭,调皮的翘鼻麻鸭,贪吃的斑鹳嘴鸭,还有叫声响亮的瑟嘴鸭,他认得它们,就像熟悉的邻居。此外,还有几只大雁,悠闲地踱着方步,甚至还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黄鹂鸟。他的目光从它们身上掠过。这些,都不是他今天的目标。

    ⑤他继续在江滩上搜寻。它们应该就在这儿啊。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在一撮芦苇边,他看到了几个细细高高的身影,没错,就是它们。热血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揉揉眼睛,确认就是它们。一二三,四 , 对,果然是四只。它们埋头在江滩上觅食,对他浑然不觉。他一只只看过去,真是太美了,身上是白色的羽毛,翅膀却是黑色的,展开来,就像一幅黑白水墨画。没错,就是它们,东方白颧,整个地球上不足三千只,它们比白金还珍贵啊。

    ⑥他将目光,缓缓地从它们身上收回。熟练地从背上卸下猎枪,擦擦枪管,推上子弹,然后,装上消音器。

    ⑦他端起猎枪,瞄准。十字准星,从江滩上划过。一只鸟,又一只鸟。准星所及,无不打个寒战,似乎它们能够感受到来自芦苇中的枪管冷冰冰的力量。

    ⑧枪口在那群东方白颧的身上停了下来。一只东方白颧,又一只东方白颧。他犹豫着,不知道瞄准哪一只。最后,他的目光和枪口,同时落在了最后一只东方白颧身上,它一会低头觅食,一会警觉地抬起头,它看起来比另外几只东方白颧显得紧张。

    ⑨他把枪口向空中抬抬,那将是鸟儿振翅飞起来时的高度。这也是他瞄准的鸟儿最后能够飞起的高度。做完这一切,他长吸一口气,然后,拣起一块土疙瘩,向江滩扔去。

    ⑩鸟儿都惊恐地飞了起来,那只他瞄准的东方白颧,也拼命地扇动翅膀,向前奔跑,企图飞起来。它细长的腿上,缀着一件东西。这使它奔跑起来,很别扭,也很困难。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只金属鸟夹。它的生命力可真强啊,被铁夹夹上后,它竟然能拖着鸟夹,逃开了。在其他鸟儿惊慌的呼叫声中,它终于也飞了起来。高空,那才是它们自由的家园。

    ⑪他沉着地,缓缓地抬起枪,枪管移动的速度,与它向上升腾的速度,完美地一致。另外三只东方白颧在空中盘旋,等待着它们的伙伴。它吃力地飞向它们。他再一次瞄准,然后,右手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

    ⑫“砰﹣﹣”子弹划破空气,如丝绸破裂。

    ⑬东方白颧一个趔趄。

    ⑭打中了!一个黑影,从半空坠落。正是那只金属鸟夹。子弹将鸟夹与东方白颧的脚的连线,击断了。

    ⑮东方白颧,鸣叫着,向天空飞去。它的细长的双腿,有力振动的翅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

    ⑯他收起枪,仰视天空。多么蓝的天啊

(选自《扬子晚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旧餐桌上的美好时光

[美]凯瑟琳·比恩

    一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做饭,16岁的儿子安东尼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我警惕地抬起头。安东尼正处于青春叛逆期,最近我们每次见面气氛都很紧张,争吵随时一触即发。这次他又会有什么问题?音乐?朋友?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妈妈,比利·寇根有一条银色的裤子,我也要一条。”

    “为什么?”我搞不懂他的这种追星行为。

    “妈妈,比利·寇根是‘碎南瓜’乐队的主唱。‘碎南瓜’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跟一个外星人讲话。这些天来,我俩正为了这个“碎南瓜”乐队闹得不开心。

    安东尼跟我说好话,央求我,我全都置若罔闻。看到我不为所动,他一屁股坐下来,把脸扭到了一边。

    “你到哪儿去买?”我没好气地说,“可能全城都没有卖的。”

    “那我就自己做,但你要借钱给我。”

    “忘了它吧,儿子。这辈子你大概就只穿一次。”我断然拒绝。

    但是,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有什么,凯瑟琳?就一条裤子嘛。”然而,我最终还是近乎顽固地拒绝了。

    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安东尼提着一个白色的大包走进家门,看着他把那个大包扔到桌子上,我知道我将要输掉这场战争了。“一米布6美元98美分,”他嘻嘻笑着说,“我向朋友借的钱。”原来,安东尼不但买了布料,连做衣服所需要的别针、纸样、衬布、拉链等也全都买齐了。

    “妈妈,现在,我该怎么做呢?”他迫不及待地问。

    安东尼13岁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教过他缝纫,那时,我还是他心中的偶像。学会缝纫后,他自己亲手缝制过一条当时流行的裤子。

    “你只需要告诉我怎样开始就行了,妈妈。”他的眼睛盯着我。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在旧餐桌上铺开了那块闪闪发亮的银色布料,然后,我们一起摊开那几张纸样。

    “我想把拉链露在外面,不要盖边。”他说。

    “这个我可不会做。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安东尼耸耸肩,自己就做起来了,而且速度还不慢。第二天中午,他就开始缝裤兜了。看着他低头忙碌的样子,一丝温柔悄悄地潜入我那赌气的心。我不由自主地给他指导,参与缝制。安东尼抬起头,我们相视一笑。我讲起一些往事:有一天你玩得太累了,在饭桌上睡着了,一头把脸扎进了意大利面条里;3岁时,你卖了收集来的木瓦片赚了你的第一个一美元……安东尼听了大笑起来。

    一针一线,把布料缝成了裤子,也把“碎南瓜”乐队的崇拜者和他爱管闲事的老妈的心重新连在了一起,把我们处于边缘的关系再次缝紧。四天时间,我们紧张的关系得到了彻底的修复。

    安东尼在周末前就穿上了那条银色的裤子,他没有只穿一次,而是经常穿。他的几个朋友也很喜欢这条裤子,纷纷拿钱给我,要我帮他们做。“那是安东尼自己做的。”我自豪地告诉他们。

    以后的日子里,虽然安东尼还会惹我生气,但每当我想起和安东尼在旧餐桌上度过的这段美好时光,心里很快就会原谅他。

(选自《齐鲁晚报》2010年4月12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是谁爱着你的背影

邓迎雷

    这个周末回家,临走时,母样将我送到门口。

    我走了一段,即将拐进小巷时,发现母亲竟然在身后跟了过来。我催她回去:“妈,快回吧,大门敞着呢。”她说:“没事,我就站在这路口。”

    我知道,母亲是要站在路口看我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种温暖的滋味,我走进小巷,再回头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方向。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殷殷期望的眼神里满是留恋不舍。

    近些年,母亲越来越显老了。孩子们像小鸟一样,离开她温暖的羽翼,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陪伴她的日子少了许多。母亲不止一次地感叹:“还是你们小时最好,天天在一起,现在你们姊妹几个天南海北四下分散,团聚一回可真不容易。”

    每听见她这样说,我总不以为然,没品味出她话里面的孤单和失落。直到有一天,我猝不及防地发现,在我远去的身后,母亲追随的目光是那样爱意深沉。

    那是个夏天,母亲住在弟弟家。有次我去看她,告别时,她又送到门外。直到我从五楼下到四楼,看不见我的身影,我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我出了楼,绕过一片绿地,走过小区院子。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偶然间向后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弟弟家那个小小的窗框里,母亲正趴在窗口,向我望着,就像一只守在巢里的老鸟,眼巴巴地看着小鸟的远去。看见我回头,她向我不停地挥手,依稀又在说着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如是不是我偶然回头,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一路走去的时候,身后会有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发现母亲是多么痴恋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想多看几眼,不愿错过。

    去年秋天,母亲患病住院。我在医院陪她,午后下起了雨,天色阴暗,母亲催我回去。她说:“我好好的,没有什么事,你妹妹也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别等雨下大了。”

    我收拾东西回去,母亲送我上电梯。

    很快,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我穿过病房楼大厅,走到院子里,看雨下得不大,我没有打伞。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只听母亲在电话里说:“你怎么不打伞呢,快把伞打起来,别冻感冒了。”

    原来,母亲又在隔窗望着我的背影。

    病房楼的电梯间没有窗户,想望向我出门的这个方向,需要出了电梯间,穿过病房长长的走廊。我能想象到,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母亲是怎样拖着行动迟缓的腿,努力加快脚步,快速占领那个窗口。然后,老眼昏花地她透过蒙蒙细雨,努力向外望着,只为了看女儿在院子里经过的那一分钟。

    雨天里没有打伞,淋湿的是母亲的心。我连忙撑起了伞,在连绵不断的冷雨里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身后有双爱我的眼睛,而母亲不知道的是,伞下的我,眼泪早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选自《特别关注》,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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