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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佛山市禅城区南庄镇2023-2024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课内现代文阅读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相见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节选自《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1)、选文第一段中“似乎”和“确凿”这两个词语放在一起矛盾吗?为什么?
(2)、选文第二段描写“我”童年时期的哪几件趣事?请简要概括。
(3)、说说下面句中加点的字能否改为括号内的字,为什么?

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飞)向云霄里去了。

举一反三
阅读课外选交,回答后面的问题。

钓    虾

鲁彦①

    每年一到夏天,河水渐渐浅了,清了,从岸上可以透彻地看到近处的河底。早晨的太阳从东边射过来,石洞口的虾便开始活泼地爬行。伏在岸上往下望,连一根一根的虾须也清晰地看得见。

    这时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我也开始忙碌了。从柴堆里选了一根最直的小竹竿,砍去了旁枝和丫杈,在煤油灯上把弯曲的竹节炙直了,拴上一截线。从屋角里找出鸡毛来,扯去了管旁的细毛,把鸡毛管剪成几分长的五截,穿在线上,加上小小的锡块,用铜丝捻成小钩,钓竿就成功了。然后在水缸旁阴湿的泥地,掘出许多黑色的小蚯蚓,用竹管或破碗装了,拿着一只小水桶,就到墙外的河岸上去。

    “又要忙啦!钓来了给谁吃呀?”母亲每次总是这样地说。

    但我早已笑嘻嘻地跑出了大门。

    把钩子沉在岸边的水里,让虾儿们自己来上钩,是很慢的,我不爱这样。我爱伏在岸上,把钓竿放下,不看浮子,单提着线,对着一个一个的石洞口,上下左右地牵动那串着蚯蚓的钩子。这样,洞内洞外的虾儿立刻就被引来了。它颇聪明,并不立刻就把串着蚯蚓的钩子往嘴里送,它只是先用大钳拨动着,做一次试验。倘若这时浮子在水面,就现出微

微的抖动,把线提起来,它便立刻放松了。但我只把线微微地牵动,引起它舍不得的欲望,它反用大钳钩紧了,扯到嘴边去。但这时它也还并不往嘴里送,似在做第二次试验,把钩子一推一拉地动着。我便把线搓动着,一紧一松地牵扯,使钧尖正对着它的嘴巴。看见它仿佛吞进去了,但也还不能立刻提起线来,有时还须把线轻轻地牵到它的反面,让钩子扎住它的嘴角,然后用力一提,它才嘶嘶嘶地弹着水,到了岸上。

    把钩子从虾嘴里拿出来,把虾儿养在小水桶里,取了一条新鲜的小蚯蚓,放在左手心上,轻轻地用右手拍了两下,拍死了,便把旧的去掉,换上新的,放下水里,第二只虾子又很快地上钩了……

    “你这孩子真会钓,这许多!”大人们望了一望我的小水桶,都这样称赞说。

    到了中午.我的小水桶里已经装满了。

    “看你怎样吃得了!……”母亲又欢喜又埋怨地说。

    她给我在饭锅里蒸了五六只,但我照例地只勉强吃了一半,有时甚至咬了半只就停筷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水桶里的虾儿呆的呆了,白的白了,很少能够养得活。母亲只好把它们煮熟了,送给隔壁的人家吃。

“你只是给人家钓,还要我赔柴赔盐赔油葱!”她老是这样地埋怨我。“算了吧,大热天,坐在房子里不好吗?你看你面孔,你头颈,全晒黑啦!”

    但我又早巳拿着钓竿、蚯蚓,提着小水桶,悄悄地走到河边去了。

    夏天一到,没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空水桶出去,满水桶回来。

    直至秋天来到,天气转凉了,河水大了,虾儿们躲进石洞里,不大出来,我也就把钓竿藏了起来。但这时母亲却恶狠狠地把我的钓竿折成 I了两三段,当柴烧了。

    “还留到明年吗?一年比一年大啦,明年还要钓虾吗?明年再钓虾不给你读书啦,把你送给渔翁,一生捕鱼过活!……”

    待下一年的夏天到时,我的新钓竿又做成了:比上年的长,比上年的直,比上年的美丽,钓来的虾也比上年的多。母亲老是说着照样的话,老是把虾儿煮熟了送给人家吃。

(选自散文《钓鱼》,题目有改动,文章有删改)

【注释】①鲁彦(1901—1944),浙江镇海人。著名乡土小说家、翻译家。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老师!老师!

阎连科

    ①我又见着我的老师了,如朝山进香的人见到他自幼就心存感念的一位应愿之神。

    ②在今年正月,我回家奔三叔的喜丧事。在这闲空间,张老师到了我家里,坐在我家堂屋的凳子上。乡间室内的空旷和凌乱,分隔着我与老师的距离。相向而坐,喝着白水,削了苹果,说了很多旧忆的伤感和喜悦,诸如三十几年前在初中读书时,我的学习,我的作业,我的逃课。

    ③我老师张梦庚的一生,清寂中夹缠暖意,暖意里藏裹着刺骨的寒凉。

    ④生于上世纪的20年代末,老师读书辍学,辍学读书,反反复复,走在田埂与人生的夹道中,经历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有了1949年的红旗飘扬,记忆中从来都是饥饿辛劳,土改时家里却忽然成了地主。好在,他终归识字,也有文化,祖国的乡村,也最为明白文化的斤两,虽然文化不一定就是尊严富贵,可让孩子们认字读书,能写自己的姓名和粗通算术,也是生活的部分必然。于是,老师就成了老师。从一个乡村完小到另一个乡村完小,从一个乡村中学到另一个乡村中学。直至改革开放后,他被调入县里的一所高中,做了教导主任,最后主持这个学校的工作。一晃就让他全部人生的金贵岁月,43个春秋的草木荣枯,都在布满土尘、青草蓬生的学校里荣枯衰落,青丝白染。

    ⑤不知道老师对他的人生有何感想,从他写的一本《我这一生——张梦庚自传》的简朴小册里,读下来却是让人心酸胃涩,想到世事的强大和个人的弱小,想到命运和生命多么像流水在干涸沙地上蜒蜿涓涓,奔袭挣脱,流着流着,可终归无法挣脱干涸的吞没。最后的结局是,我们毕业了,老师白发了;我们中年了,老师枯衰了。我们成家立业了,而老师却在寂静的人生中,望着他曾经管教训斥抚疼过的学生们,过着忆旧的生活,想着那些他依然记得、可他的学生们早已忘却的往事。

    ⑥还记得,初一时,他是我的班主任,又主教语文。一天酷暑,我家棉花地里蚜虫遍布,多得兵荒马乱,人心恐惧,我便邀了班里十几个相好的男同学,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自然,那一天教室里学生寥寥,老师无法授课而只能让大家捧书阅读。从棉花地里回校的来日上午,老师质问我为什么带着同学逃课,我竟振振有词地说,是带着同学去棉花地捉了半天蚜虫;竟又反问老师道,地里蚜虫遍布,我该不该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说蚜虫三天内不除掉去净,棉花就会一季无收,时间这样急迫,我家人手不够,我请同学们去帮半天,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⑦事情的结果,似乎我带同学们逃课捉虫正合校规事理,反让老师在讲台上一时有些哑言。回忆少时的无理取闹,强辞夺理,也许正是自己今天在写作中敢于努力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的开始。可是,现在,面对耄耋(mào dié,指年纪八九十岁)老人,给我一生养育呵护的父辈尊者,我心里三十几年不曾有的内疚,忽然如沙地泉水般汩汩地冒了出来。

    ⑧我们就那样坐着喝水聊天,说闲忆旧,直至夕阳西下,老师执意要走,不无快意地说他的子女们都在外工作,孝顺无比。真是天应人愿,让一生坎坷、教书认真的老师,年老时,子女有成,学生有成,仿佛曲折的枯藤根须,终于也繁漫出了一片森林。

    ⑨老师从我家离去时,是我扶他站起;离开院子时,是我扶他过的门槛;送至门口远去时,是我扶他过的一片不平不整的地面。我的父亲离开人世太早,扶着老师的时候,我就像扶着我年迈的父亲。望着村头远去的父亲般的老师,落日中他如在大地上移动的一棵年迈的树。直至他在村头缓缓消失,我还看见他在我心里走动的身影和慢慢起落的脚步,如同宁静里我在听我的心跳一样。

    ⑩说不出老师哪儿伟大,可就是觉得他伟大。也许这个世界,凡人才是真正的伟大,而伟大本身,其实正是一种被遮蔽的大庸大俗吧。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乡土的篱笆

钱国宏

    ①几十年的城市生活,让我早已习惯了喧嚣与浮躁。前几日回老家,看到村南有一段篱笆,拱着身后的家园,悠闲恬静。于是,关于篱笆的记忆便倏地返青了……

    ②小时候,走在村里,随处可见簇新晶亮、泛着金光的篱笆……农家为了阻挡春日的大风、夏日的飞沙、秋日的寒霜和冬日的冰雪,以及村中闲游的畜禽,便用秫秆沿着院子四周夹成一圈“障子”。在乡下,篱笆通常被称作“障子”。

    ③夹“障子”大都就地取材。高粱收割后,选出粗壮、笔挺的高粱秆,晒干,搡去叶子,再用柔软的柳条缀上“腰”,秫秆们就连成一片篱笆了。沿院落四周刨一溜半尺深的沟,将秫秆下坑埋好、踩实,篱笆就算是夹成了。篱笆虽比不上土墙、砖墙结实,但也有它的好处:透光、通风。有了阳光,小院便有了生气,有了清风,小院便添了人气。早晨,刚出窝的芦花鸡们任凭主人呵斥追撵,就是不肯离院,一个个悠闲地在篱笆边踱着方步。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早把大门外疯长的青麻绿草晒卷了叶,而篱笆上的倭瓜花、芸豆花和葫芦花,却在阴影里开得正盛,吸引着一批又一批蜂蝶纷至沓来——它们把灼热的日子剪成一行行五彩斑斓的诗!大人孩子将饭桌摆在倭瓜架下,沐浴着障间吹进的一丝丝凉风,嘴里再嚼些黄瓜蘸鸡蛋酱,耳畔再听着脍炙人口的评书,那真叫一个“爽”,真叫一个“静”,有声胜无声,心静胜境静!农家人醉心的就是这种安谧祥和的田园情境!晚上,四面蛙声鼎沸,习习微风中飘来了障边花草的幽香,如一曲莫扎特的小夜曲,又像情人在柳丝下喁喁絮语,轻轻的、柔柔的、甜甜的,醉了篱笆边静坐吸烟的汉子……

    ④篱笆不挑地不挑人,在哪儿安家,就在哪儿站成长城。篱笆邀来阳光和清风,也邀来了各种青葱的植物。因为有了可攀援之处,牵牛花、露水豆都早早地赶了来,在夏日里将稚嫩的枝蔓偷偷地攀上篱笆;家庭主妇们喜欢在篱笆边种些季季草、细粉莲、芍药、美人蕉等花卉。花开时节,篱笆内外花香如浪,潮起潮涌,姹紫嫣红,缤纷绚丽,令人留连忘返。各种鲜艳欲滴的喇叭花,朝着四面八方吹着欢快的民乐,像娶亲的队伍一样浩浩荡荡,沿着乡间的小路绵延不绝地蜂拥而来……一户人家、一方篱笆、一畦菜地、一缕炊烟、一片红白蓝相间的芸豆花,构成了丹青妙手灵性的水彩,把庄户人的日子渲染成一首清香四溢的田园诗。目睹那一片千红万紫,油然让人觉得大自然中充满了蓬勃而旺盛的生命,那洋溢着缤纷色彩的生命简直天下无敌、无可阻挡!人们徜徉于这风景秀丽的田园里,沉醉的乡心,浓酽的乡思,融化在这枝疏叶柔的婵娟风姿里

    ⑤“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尘草木春。”乡村篱笆朴素而高雅,她似一位闲适的遁世者,旷达拙朴,晨迎朝霞,暮送斜阳,应验了郑板桥“一片绿荫如洗,护竹何劳荆棘,仍将竹作笆篱,求人不如求己”的浑然忘我情怀和傲骨。乡村篱笆没有高山大川之雄奇,却有馥郁淳厚、醉人心脾的温暖和亲切,她以诗意的笔调和散文的形式,凸现了农人的本真淳厚、平淡超然,极富人生智慧和审美智慧的生命存在。我有这样的感觉:每次欣赏篱笆上植物们的绿芽萌动,都会有一种纯净的欢欣和原始的激动在胸襟里脉动、奔涌、狂舞;每次走近篱笆,都是对心灵的一次慰藉,更是一次精神上的立体按摩……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2年05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短文,完成小题。

草记

贾平凹

    ①1982年10月,我去银川,过三边,一漠沙地;天地全然都空白了,几十里没有一座房,也没有一棵树,远远的地平线上,遥远的地平线,乡阳欲浮欲沉,像是妊娠,已经粘胶得成一个椭圆形。我默默走着。先是并不留意,后来就发现眼前倏忽飘过一朵两朵白绒团儿,温温柔柔的,泛着银光,再往前走,白绒团儿竞多起来,一动脚,就绕着身子乱飞。疑心是柳絮,抬头搜索去,四周依旧空旷;急用手去捉,手一抬,那白绒团儿却顺手而上,才抓住一团要看时,一出气,又飞了。一时又起了风,沙尘并没有动,但白绒团儿越发纷纷,如千万只白色蝴蝶,升升浮浮,翩翩不能安静。定睛看去,那白绒团儿却原来都是从一棵一棵什么草中起身的:草高不盈尺,条细,半绿半枯,结一串串果实,如豆荚,尽都干裂,有的已空壳,在风中铮铮颤着细音,有的半合半开,形如织布木梭,里边两排荚籽,每籽小如鸡眼,四周生满白绒,风吹绒毛如足如翅,就悠悠而去了。

    ②我不知此草为何名,站在那里,一直等远远的一队骆驼走来,问起驼峰间的牧人,回答说:这草叫佛手肿。草古怪,名字也古怪。我在问,回答:“它怎么不长绒毛呢?要不,它怎么繁衍后代啊?”

    ③我不禁喟然长叹:哦,大凡尘世,任何地方都有生命的存在,漠漠边关沙地,也是如此;而万事万物既有存在的生命,又有它赖以生存的手段,环境不同,手段也相异呀!要想树林中的蛇可以是青色,湖水里的鹅可以毛隔水,岸上的树可以叶子圆阔,高山的树可以叶子尖针,可见环境好的并不足夸,环境劣的更不应自弃。再想这佛手肿长在这里,它也开花,它也结籽,虽然没有一只蜂儿来传递花的爱情,没有一只鸟来遗播籽的繁衍,生活给了它瘠贫,也同时给了它奋斗,一结籽就生出绒的翅膀,自己去谋生路了。也正是环境太不好了,

它并不去以色香诱蜂儿鸟儿,它靠的是自己生的欲望,靠的是飞的力量,自然这样可能落地而生,也可能落地而亡,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绒儿各自在找寻自己的归宿呢?

    ④“这草很多吗?”我问牧人。

    ⑤“当然很多,你再往北走,沙地上全是这种草呢。”

    ⑥“那走过的草坝子上怎么没种种革?”

    ⑦“它是苦命的,一旦绿了一片沙地,什么花草都来长了,有了蜂儿,有了鸟儿,它却就长不成了。”

    ⑧“它只能在沙地上长?”

    ⑨“要不怎么说是苦命的呢?”牧人赶着骆驼走远了,缓缓的步伐,摇奏着沉沉的铃声。几朵白绒团儿飘在骆驼的身上,落在牧人的帽子上,那深深的骆驼脚窝里,也满满地落下了一堆了。

    ⑩啊,荒凉的沙地上,有多少人来过,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这草呢?知道的只有骆驼,只有牧人;但骆驼不懂人语,不能言语,牧人能言,但不能写出以示天下。只有我记下此草;草可悲,草亦可幸也。

(选自《西安晚报》)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小扇轻摇的时光

丁立梅

    放暑假了,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所以每年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专等我回家来吃。

    天气炎热,我懒在空调间里怕出来,回家的行程一拖再拖。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母亲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说:“你再不回来,那些瓜都要熟得烂掉了。”

    再没有懒下去的理由了。遂带了儿子,冒着大太阳,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村里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看见我了,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孩子。远远地就笑着递过话来:“梅,又回来看妈妈啦?”我笑着应。就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这孩子孝顺,一点不忘本。”我心里面刹时涌满羞愧,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只偶尔把自己送回来给想念我的母亲看一看,竟被村人们夸成孝顺了。

    母亲知道我回来,早早的把瓜摘下来,放在井水里面冰着——那是我最喜欢吃的梨瓜和香瓜。母亲又把家里惟一的一台大电扇搬到我儿子身边,给他吹风。

    我很贪婪地捧了瓜果啃,母亲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母亲兴奋地说:“地里面结得多着呢,你多呆些日子,保证你天天有瓜吃。”我笑笑,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好。”儿子却在一旁大叫起来:“不行不行,外婆,你家太热了。”

    母亲就惊诧地问:“有大电扇吹着还热?”

    儿子不屑了,说:“大电扇算什么?我家有空调。你看你家连卫生间也没有呢。”

    我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儿子,对母亲笑:“妈你别听他的,有电扇吹着不热的。”

    母亲没再说什么,走进厨房,去给我们忙好吃的了。

    晚饭后,母亲把那台大电扇搬到我房内,有些内疚地说:“让你们热着了,明天你就带孩子回去吧,别让孩子在这儿热坏了。”

    我笑笑,执意要坐到外面纳凉。母亲先是一愣,继而脸上写满笑意。忙不迭搬了躺椅到外面。我仰面躺下,对着天空,手上拿一把母亲递来的蒲扇,慢慢摇。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南瓜花在夜色里静静开放。月亮升起来了,皎洁的月光洒满小院。恍惚间,月下有小女孩,手执小扇,追着流萤。依稀的,都是儿时的光景啊。

    母亲在一旁开心地说着话,唠唠叨叨的,都是些让他怀恋的旧时光。母亲在那些旧时光里沉醉。

    月色如水,我放松的心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母亲的话突然喃喃地在耳边响起:“冬英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跟男人打赌,一顿吃二十个包子的冬英?”

    “记得,长得粗眉大眼的,干起活来,大男人也赶不上她。”

    “她死了。”母亲语调忧伤地说:“早上还好好的呢,还吃两大碗粥呢。准备到田里面锄草的,还没走到田里呢,突然倒下,就没气了。”

    “人啊!”母亲叹一声。

    “人啊!”我也叹一声。心里面突然警醒:这样小扇轻摇,与母亲相守的时光,一生中能有几回呢?暗地里打算好了:明天,是决计不回去的了,我要在这儿多住几日,好好把握这小扇轻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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