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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宁夏银川九中2016-2017学年高三下学期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反腐,是古今中外都备受关注的话题,“老虎、苍蝇一起打”,大贪小贪均不放过。一个国家的社会进步史,从某种意义上说,既是治官治吏史,也是反贪反腐史,古代各朝都成立相当于今反贪局或监察部这样的中央监察机构。

    秦朝是中国历史第一个建立完备监察机构的朝代,此机构名叫“御史台”,一把手叫“御史大夫”;汉代时,御史大夫被提升到与丞相同一行政级别别。汉文帝时,鉴于当时御史监察不力的情况,临时调派身边可信人员到下面核查,此行为称为“刺”。汉武帝于公元前106年正式设立“刺史”,这成为中国古代反贪的一种新型“反腐办”。

    除常规监察机构反腐外,古代还有最有效的一招,是动员民间参与反腐,鼓励民间积极“举报”。刘彻建立所谓“言事变”制度,就是俗话所说的“打小报告”;南北朝的北魏拓跋嗣(魏明元帝)当皇帝时,专门下诏,鼓励民众举告贪官;到了北宋,“上奏言事”备受重视,范仲淹、包拯、王安石、朱熹,都曾给皇帝写过很多反腐奏折,《包孝肃公奏议》一书多是揭露、举报官员腐败的,当时的贪官最怕被包拯奏上一本;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除了允许越级告状、鼓励实名举报外,还支持民间进京上访。

    “举报”虽然可以减少官员腐败现象,但腐败仍无法从根本上杜绝。于是,“制度反腐”成为一种探索。所谓“制度反腐”,古人叫“治贪用重典”,在《吕刑》中便有“其罪惟均”的说法,即官员贪赃枉法,与庶民同罪。

    从量刑上看,对官吏犯罪的法律惩罚重于常人。在秦朝,“通一钱者,黥为城旦”,即行贿受贿达到一个铜钱,就要受到脸上刺字并服苦役的刑罚。明朝对贪官用刑之酷是历史上罕见的,尤其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剥皮实草”,贪官污吏们被拉到府州县衙门左首的土地庙杀死,并将他们的皮整张剥下来,里面填上稻草,然后把这些假人摆在衙门的公座旁边,以这种阴森恐怖的方式与继任官员进行职务的移交。有学者对唐宋明清四朝正七品官月俸数与当时的贪污受贿数额作过比较,结论是当时官吏贪污受贿相当于正七品官一个多月甚至低于一个月的俸禄,就要被绞杀。

    中国历代封建王朝在严惩贪官污吏的同时,十分重视教化的作用,积极大力倡导廉政,并用通过学校、家庭和社会等多种途径传播廉政信条,力图使官吏能够自我约束、自我克制。“腐败”是当前社会面临的一大公害,反腐败斗争已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我们必须以史为鉴,立足于民主和法治的基础,完善廉政制度,长期不懈地进行反腐倡廉,才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

(摘编自“中华励志网”)

(1)、下列关于原文第一,二段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今中外都强调反腐,反腐就应该从官员选拔开始进行,古人称之为“吏治”。 B、从某种意义上说,治官治吏,尤其是反贪反腐,意味着一个社会的进步诉求。 C、秦朝建立了第一个完备的中央监察机构御史台,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 D、汉代刺史制度的建立,是因为御史不奉法,监察不力,于是皇帝另派中央官员巡视地方。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俗话所说的“打小报告”是古代最有效的反腐手段之一,就是保障吏民一定的亩论自由,鼓励基层官员、民间人士越级上书,指阙言事。 B、作为制度反腐的手段,朱元璋对贪污腐败实施的刑罚骇人听闻,他独创的“剥皮实草”制起着杀一儆百的作用。 C、《包孝肃公奏议》一书都是记录揭露、举报官员腐败的反腐奏折,北宋时的贫官最怕被包拯奏上一本。 D、民告官,如果有理有据,又得到官方的及时处理,对于防治腐败,推行廉政,会起到积极作用;反之,官官相护,民怨难申,就会使矛盾激化。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治贪用重典,在《吕刑》中便有“其罪惟均”的说法,可见,中国古人一开始就知道防范审判不公和司法腐败。 B、虽然立法严惩,但腐败却从来没有绝迹,这种现象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C、政府应该高度重视反腐倡廉工作,努力完善廉政制度建设,保证反腐败斗争持续有效地开展下去。 D、中国历代封建王朝通过学校、家庭和社会等多种途径传播廉政信条,十分重视教化的作用,因此官吏的自我约束能力得到大幅提升。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人群不时地会发生踩踏事件,动物在成群结队行动时,即使遇到紧急情况也不会因为惊慌失措而相互碰撞,为什么?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行为生物学家伊恩.库森说,蚂蚁、鱼和鸟有能力在整个群体里传递关于群体的身体动态的信息。比如蚂蚁可以用信息素在蚁群内交流,通过简单的小范围互动能形成复杂的模式。蚂蚁是社会化的生物,而人类是自私的。我们都想节省通行时间,哪怕是以牺牲他人的时间为代价,而蚂蚁是为整个群落而工作。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最原始的生物。我们没有进化出群体活动时的集体智商,无法超出局部的互动规则。鱼群或迁移的动物在突然行动时,领袖扮演者重要的角色,拥有往何处去的必要的信息,其他同类只要跟着就行了。

    另一种说法是,许多大型的鸟类如天鹅和塘鹅以V字形梯形编队飞行,这样既能提高飞行效率,又能避免碰撞。阻力能够降低65%,飞行距离可以增加70%,因为每一只鸟都处于前面一只鸟的翼尖涡流造成的的上升气流中。只有头鸟得不到这种好处,但鸟群中的其他鸟会轮换当头鸟,以共同承担这种压力。实际上,鸟群的梯形编队很少是完美的V字形,往往是J字形。但无论是哪种形状都可以让所有的鸟获得对前面同类的最佳视野,以便保持安全的距离。飞行时,鸟群中的鸟之所以不会相互碰撞,是因为它们的视觉系统比人类的发达,它们的新陈代谢和肌肉的反应速度也更快。

    在2004年至2007年,欧盟组织了一个名为“飞行中的椋鸟”的研究,动用了意大利、法国、德国、匈牙利和荷兰等国的七个研究机构,成员中有生物学家、物理学家、计算机科学家,他们不仅要收集数据,还要改进对鸟群的3D模拟,以便帮助人们理解人类的群体行为,如时尚、风潮、金融市场的群体行为。物理学家卡瓦尼亚选择了意大利的马西莫宫,它位于火车站附近一个开阔的广场上,广场四周都是树。冬季的每个下午,椋鸟在罗马郊外觅食后都会回到这里的鸟窝。黄昏时分,这些鸟群会在天空中上演半个多小时的特技表演,它们有时像一股烟雾,有时又像一条摆动的缎带。卡瓦尼亚和他的团队把鸟群的移动做成了3D图像后意外地发现,鸟群中鸟的分布是不均匀的,在鸟群边缘的鸟比中心更密集,就像在一辆拥挤的公交车上,中央的乘客悠闲地聊天,车门附近却很拥挤。更让他们感到有趣的发现是,鸟群中的鸟能看到它附近的15只到16只同类,但它只注意它两侧的六七只鸟的活动。临近的鸟距离它自己的远近不重要,重要的是同类的数量,它们只根据临近的同类来改变飞行速度和方向,这就能保证整个鸟群朝同一方向飞行。进化为什么选择了“六”或“七”作为神奇的数字?一种解释是,“七”是鸟类认知能力的极限,它们无法跟踪七个以上的物体的活动;另一种解释是,“七”是在群体中传递信息时的最佳数字。你也许以为你沟通的个体越多越好,但如果你跟太多人沟通,你会得到太多嘈杂的不准确的信息。这样的话,如果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搞清楚状况之后可能就为时已晚了。(摘自《三联生活周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宋代童蒙教育与前朝相比,最明显的特征是突破了门阀士族严格的等级制度,呈现出大众化的趋势。其原因主要在于:宋代土地私有制的进一步强化,促进了庶族地主阶级与小农经济主体地位的∞确立,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奠定了广泛的社会阶级基础;宋代最高统治者提倡的‚兴文教,用文人,改革科举制度,为宋代童蒙教育大众化趋势的形成,开辟了现实途径。

    宋代童蒙教育对象,除了赵宋宗室子孙和一般官僚地主家庭的子弟以外,相当一部分是出身于平民的农家子弟。此外,历来位居四民之末的商人也非常重视对其子弟的教育。‚农工商各教子读书成为宋代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

    宋代社会结构的变化,尤其是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童蒙教育目的多元化趋向的形成。宋代童蒙教育除了以理学为核心的道德教化目的进一步彰显,以及为科举之预备目的进一步强化以外,童蒙教育为生计和职业准备的目的初步显现。由于科举考试竞争十分激烈,能及第者毕竟是少数,当人数众多的农工商子弟的科举之梦在屡试屡败中破灭时,其读书目的往往也随之发生变化。袁采在《袁氏家训》中明确指出:‚如不能为儒,则巫医、僧道、农圃、商贾、伎术,凡可以养生而不至于辱先者,皆可为也。

    宋代社会政治、经济结构的变化,促使童蒙教育重心下移至民间,童蒙教育出现了事实上的双轨制,即一是包括专为皇室、贵族子弟设立的官学教育系统,二是包括专门为广大中下层知识分子和普通百姓子弟设立的私塾、义学、家塾以及其他民间教化形式在内的私学教育系统。私学教育系统中接受教育的主要是人数众多的田夫牧子和工商小民,他们的天职‚无非辟土植谷‚作巧成器‚通财鬻货,因此,他们所读之书系‚杂字、《百家姓》之类。广大中下层平民及其子弟在‚常读熟记中了解五谷杂粮、农什器具、日用家什以及生产、生活方面的基本技能,进而达到‚上账不难等基本技能的掌握的目的。

    此外,宋代许多著名学者如朱熹、吕祖谦等,在重视伦理道德教育的同时,也非常重视对蒙童进行一些自然、科学常识的教育,以培养博学、广闻的儿童。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宋代童蒙教育内容中不仅有‚云维何兴,以水之生。雨维何降,以云之蒸等自然常识,也出现了以欧阳修的《州名急就章》、方逢辰的《名物蒙求》等为代表的专讲名物制度、自然常识及科技知识的童蒙教材。

    宋代童蒙教育凭借其大众化的特点,不仅促进了整个宋代社会文化的相对普及和下层民众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上层精英文化向下层大众文化的传播和转变,对维护封建宗法社会的稳固和延续封建统治发挥了独有的文化效应。同时,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也开启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童蒙教育社会化普及化发展的先河。

(摘编自郭娅《试论宋代童蒙教育的大众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逻辑思维是正确思维的基础,而形象思维是正确思维的主要创新源泉。没有严密的逻辑思维,就不能有正确的思维,思维就是混乱的、漏洞百出的、自我矛盾的,乃至往往是错误的,以至是荒谬的。正因为如此,学音乐的,应该懂得些声学;学美术的,应该懂得些光学;学艺术体操的,应该懂得些力学;学人文的,应该懂得些科学技术。《红楼梦》是一部了不起的文学巨著,光照古今,流传不朽,但也存有不掩瑜的瑕点,例如,林黛玉入贾府的年龄,多处有矛盾,这也是曹雪芹这位伟人在创作《红褛梦》时在逻辑上失误之处。然而,正因为逻辑思维执着于前后一致的严密,因此,一般摆脱不了现有思维方式与内容的框架,难于飞跃,难于求异,难于作出超脱现有模式的重大的创新。而文学艺术恰恰与科学相反,不是追求抽象,不是直接表达共性、普遍性,而是着手个体,着手特殊,通过个体、特殊的形象来反映共性、普遍性;因此,必须力求从不同侧面、从不同个体、从种种特殊,来创造新的形象,来深刻反映事物的共性、普遍性。正因为直接表达的是侧面、是个体、是特殊,从而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给观赏者、阅读者、研究者去思考、去领悟、去追索、去开拓;极为精炼的中华诗词,就更是如此。“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写登鹳雀楼,还是哲理之言呢?“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是写暮春的杨花榆荚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写诗人无比喜悦之情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不管怎样,这些名句,都是合乎客观实际,合乎逻辑的。

    一个漫画家画某个人,不管怎么美化或丑化,不管怎么夸大,寥寥几笔,确如此人。为什么?关键就是这几笔。这几笔不是其他,而是同现代数学一个分支即“拓扑学”有着紧密关系的。“拓扑学”是研究图形在各种变化中有哪些东西始终不变的。这些不变的东西叫做“特征不变量”,这几笔就是“拓扑学”的“特征不变量”。严肃音乐的主旋律,京剧中所谓的“不能不像,不能真像;不像不是戏,真像不是艺”,所谓的“神化”,都是科学中的“特征不变量”;就连摄影,如果是艺术照,就决不能将客观事物原封不动搬上照片,而应加以“艺术”处理,分出轻重浓淡,突出主要,突出本质,这不是科学又是什么?“春秋笔法”下的用字用词,是“杀”?是“弑”?是“诛”?是“戮”,是“斩”?用之不同,所表达的人际关系、事件性质及所作的褒贬评价则大不相同。诗眼、词眼、文眼,也正是用以集中地深刻地揭示事物的特征的。正因为这些伟大的作家,阅历广泛,深入实际,深入思考,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由定性到定量,才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掌握了事物的特征。“环滁皆山也。”欧阳修《醉翁亭记》开始第一句中的“环”字,滤去了词句水分,浓缩了语言容量,揭示了滁州为群山环绕特征,一字可敌万语。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一个在小小空间的红杏枝头,一个在辽阔空间的锦锈江南,都生动深刻、内涵极为丰富地展开了春天的欣欣向荣的画面。温庭筠的《商山早行》诗中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10个字,10件事物,6点景色,描绘出了行人秋晨离开荒村野店匆匆上道的有声有色的凄凉景象。要强调指出的是,正因为中华诗词用词用字最为精炼,从而也最能抓住事物本质,突出事物特征.反映事物主要方面。

(选自阳叔子《科学人文相融,爱国创新与共》,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与书本不同,互联网已被普遍视为个人记忆的替代物,而非补充品。这种情况源自一个隐喻:人脑和电脑的本质相同。这大概是所有关于人脑的错误论断中涉及最广、危害最大的一个了。如果此言成立的话,记忆不仅丧失了神性,也丧失了人性,记忆女神变成了一台机器。大量的神经科学研究表明,那些极力鼓吹把记忆外包给互联网的人被一个比喻误导了,他们忽视了生物记忆的有机性质——对记忆内容的每次回忆都会重新启动巩固记忆的完整过程。换言之,生物记忆是处于不断更新的动态过程,而存储于计算机中的记忆内容则是静态的比特形式,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无论何时,只要一上网,铺天盖地的信息就会奔涌而来,这不仅会给我们的工作记忆带来过重的负荷,也会导致大脑颞叶难以专注于任何一件事,巩固记忆的过程因而难以启动。我们的大脑在越来越依赖网络的过程中变得善于遗忘,因为大脑控制注意力的能力已经变得空前薄弱了,我们逐渐丧失了对思考内容和思考方式加以控制的能力,关注对象的选择往往是被动的,更可怕的是对于这一事实许多人竟然浑然不知,因为关于以上种种的自我意识在上网时已灰飞烟灭。没有专注,便没有记忆,神经学家对于人脑细胞级和分子级工作机理的有关研究与发现着重指出了这一点。

    个人记忆形成并支持着作为文化支撑的集体记忆。鉴于此,我们每个人都在表现和设计未来的历史,文化在我们的神经突触中得以支持和延续。把记忆任务推卸给外部数据库,并不仅仅危及个体的深度和独特个性,还会危及我们共享的社会文化的深度和独特个性。美国剧作家理查德·福尔曼警觉地道出了潜在的危险:“随着我们深厚文化遗产的内部库存日渐枯竭,我们面临着变成扁平人的危险,我们访问那个规模庞大的信息网络时,仅需点击按钮即可,可谓广阔延伸但极其稀薄。”

    无论如何,人类文明不只是互联网所承载的全世界信息的总和,也不只是可以简化为二进制代码并上传至互联网的所有内容。人类文明要保持勃勃生机,就必须在每一代人的所有成员的头脑中重建。如果把人类的记忆通过“外包”的形式托付给互联网,那么人类文明将面临消亡的危险。

(选自吴靖《浅浏览时代的文明忧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中国诗歌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重视“兴”的作用。所谓“兴”的作用,在中国诗歌传统上可分两个方面来看。

    从作者方面而言就是“见物起兴”。《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君子求得配偶的情意,就是“兴”的作用。但宇宙间不只草木鸟兽等种种物象能引发我们的感动,人世间种种事象也能引起我们的感动。《诗经》“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是写对时代动荡不安的感慨,这也是引起人感动的一种重要的因素。

    “兴”的作用,不但作者有之,读者亦有之。只要你在读李白、杜甫的诗歌时也能产生与他们同样的感动,那么你也就有了与李白、杜甫同样的诗心。不过,诗在使人感动方面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第一层次是一对一的感动,就是闻一知一,不产生更多的联想。陆放翁和他的妻子分离之后又在沈园相遇,他写了一首《钗头凤》,千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为陆放翁的悲剧和他的感情所感动,这就是一对一的感动。

    可孔子说“诗可以兴”的感动则不仅是一对一的感动,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感动。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孔子回答:“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于是子贡就说:“《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诗经》里所说的是璞玉的切磋琢磨,与做人本不相干,可子贡却从中悟到做人的道理,这正是“诗可以兴”的感发。由此可见,诗的作用不仅是使作者有一颗不死的心,而且也使读者有一颗不死的心;不仅有一对一的感动,而且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兴”的感发。

    同样,西方文学理论中也有类似“兴”的说法。接受美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就是“读者反应论”,认为读者的兴发感动是十分重要的。他们认为读者可分成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的读者;读明月就是明月,读清风就是清风,只从表面去理解。第二个层次是能深入一步的读者:他们能够从艺术的表达、文字的组织、形象的使用等各方面去欣赏作品。第三个层次是“背离作者原意”的读者:他们对作品的解释可以不必是作者本来的意思,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引发。只有这第三个层次的读者,才是最能感悟生命的读者。

    南唐中主的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王国维从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种“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悲哀和感慨。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写的是相思爱情,王国维说这是成大事业大学问的第一种境界!王国维的这种感发正是中国诗歌中让人心不死的“兴”的作用。

(摘编自叶嘉莹《什么是好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唐朝内地与西域通过丝绸之路的交往,不仅表现在各种物品的输入与输出,更表现在不同文化背景人员之间多种形式的文化交流,内地有大量的戍卒、使节、文士、商贾等进入西域,而更多的还是西域人受到中华各地的吸引,纷纷前来通使,贸易、留学,甚至入仕、传教,因此丝绸之路成为中西文化频繁接触、交流的主要途径,唐代诗歌中的诸多西域名物品类以及文化事象均是这种交流过程的反映,丝路文化对唐代诗歌产生了重要影响。

    空间之于文化,不仅仅只是地理概念,还应当包括时间观念和思想空间。唐代诗歌的地理延伸从“阳关”“安西”到“葱岭”“西海”,直至“条支”“拂林”,正是汉代之后丝绸之路的发展与延伸。唐代承续汉事,积极开拓西北,经营西域,藉保关陇安全。唐诗以汉喻唐,包含了对古人英雄业绩的向往、渴望建功立业的豪情,更重要的是表达了对民族历史的崇敬和对国家实力的强烈自信。如果地域性和时间性是向外的延伸,思想性就是向内的省视,而对于唐代诗歌而言,外来的思想影响莫过于佛教。佛教于汉晋之间自西域传入,我国僧人又赴天竺求法,得佛教真传而使中国也成为佛教中心,佛教至唐代达到鼎盛。唐代文士礼佛及与佛教僧徒交往之风盛行,细密精深的佛理、意味幽远的禅意也使得唐代诗歌中弥漫着浓郁的佛学气息。这种自觉自愿的能动选择、直指内心的深层体验,激活了诗人创作的灵感,他们借助长于抒情达意的古典诗歌,深刻表达出了心灵深处的生命意向和对生存状态的终极关怀。

    我国自古以来就是多民族并存、多元文化共生的国家。20世纪80年代,费孝通先生提出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概念和理论,并认为这个不可分割的民族统一体是历经几千年的历史过程所形成的。唐王朝加强对西域的经营,通过一系列羁縻州府的设罝巩固了与各民族之间的关系,其开明的民族政策得到了西北诸族的拥护,唐太宗还被尊奉为西北各族共同的首领“天可汗”,唐代诗人岑参两度西域入幕,远驻北庭、轮台,对边疆民族习俗感受至深,其诗歌就有对边疆和平安定、胡汉和睦共处的赞颂,《赵将军歌》:“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乌缩寒毛。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岑诗凸显了中华文化的多元发展对各少数民族所产生的向心力与凝聚力,这种民族的向心力与凝聚力也使得唐代成为中华民族形成过程中极为重要的历史阶段。

    西域独特的自然景现、文化艺术、丰富物产及民俗风情为唐代诗人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现实内容和想象空间,唐代诗人作为时代精神的代表,及时地将这些文化养料有选择地吸收到具体作品中去,创造出后世难以企及的“一代之文学”。另一方面,西域宗教艺术对唐代诗歌形式的演变也有重要的影响,佛教传播不仅影响了诗歌创作的思维方式,扩大了创作题材,佛教经典的传播还促成了四声的发现以及格律诗体的形成。魏晋南北朝以来,各民族之间交往频繁,西域音乐逐渐传入,并与中原音乐相结合,形成新的音乐形式,配合这种音乐用以演唱的长短句也开始出现,这就是曲子词。因此,总体而言,唐代律诗与曲子词从某种程度上也许可以说是中华文化吸收西域文明所孕育出的瑰丽的艺术奇葩。

(摘编自郭文庭《唐诗中的丝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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