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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襄阳四中2017年高三下学期语文5月模拟考试(三)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个人,一所大学

    陈序经,字怀民,1903年9月1日出生于海南文昌县,早年随父两度侨居新加坡。1925年夏,复旦大学毕业后,陈序经到美国深造,1928年取得博士学位。此后,他又前往德国留学,研究欧洲的政治、哲学和文化。1931年,陈序经回到广州,在岭南大学任教。1934年夏,陈序经来到当时还是私立的南开大学,任职经济研究所,颇受校长张伯苓的器重。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北大、清华与南开决定合并,成立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陈序经任法商学院院长、校务委员。抗战胜利后,南开大学回迁天津,这时陈序经身兼南开教务长、经济研究所所长和政治经济学院院长三职,教学行政工作非常繁重。1945年8月,陈序经从美国讲学回到国内,一次酒筵上,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宋子文主动请他出任泰国大使,陈序经以“矢志教育不改行”为由,坚决推辞。1949年,国民党有意让其出任教育部次长,他又拒绝了。

    陈序经的一生引发过三次大争论。其中两次,一是最著名的文化问题大争论,一是影响深远的关于教育问题的争论。针对广东当局泛扬复古祭孔的趋势,1933年12月29日晚,陈序经应邀到中山大学做了题为“中国文化之出路”的演讲,他说:“中国前途的出路,就是要中国文化彻底地西化。”演讲批评了“复古派”和“折中派”,指出这两派是没有出路的。由此在全国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文化大论争,论战的参与者,几乎囊括了那个时代的知名文化人,其中包括梁漱溟、胡适等。

    关于教育问题的论争,源于胡适1947年发表的《争取学术独立的十年计划》。胡适在文中提出,要由国家出资重点扶持五所大学,使之成为世界一流。陈序经随即撰文反对,他认为不能忽略了私立大学。陈序经还对中国各地高等教育发展的不平衡感到忧虑。他在《论学术发展的计划》中说:“我国大学教育,一向集中于平、津、沪数个地方,这本来就不很合理……从地域方面看起来,这是一种畸形的发展”。

    1948年8月1日,陈序经离开国立的南开,到私立的岭南大学出任校长。在首次全校公开讲话中,他就强调学术不分宗派,提倡尊重个人思想、信仰、言论与学术自由。陈序经邀请了一大批国内外知名的学者、专家、教授来校,其中包括陈寅恪、姜立夫、王力、容庚……在校董事会领导下,岭南大学实行校长负责制,具体采用的是由五名教授参与管理的“教授治校”方式。陈序经说,校长应从教授中选举产生,要兼任不要专任,期满了可以回去做自己的学问。他又说,他自己的头衔是“教授兼校长”。由他主持的校务会议,其实就是一个教授会议,是由他们,而不是行政官僚来决定学校的事务。这种管理模式保证了岭南大学的学术风气。

    他还结合广东的地域特点,增设了一些院系和研究机构。岭南大学商学院的前身是隶属于文学院的商学经济系。广州商业发达,选读该系的达三百人,为全校系之冠。陈序经顺应社会需求,将商学经济系扩充为商学院,开设经济、商业管理、银行学三个系。他主持校务后,十分注重与地域特点相关的研究工作,恢复了西南社会调查所的研究工作,并将该所扩充为“岭南大学西南社会经济研究所”,开展专题研究,辑校有关西南社会经济的文献,翻译有关著作,并从事西南物产资源、农村社会经济、土地制度、物价等方面的调查。短短一年内,就有《三水民调查》、《干栏——西南原始住宅的研究》、《南洋与中国》等专著问世。

    在陈序经到任后的一年间,岭南大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为了使学校逐渐具全国性与国际性,还扩大了向平、津、沪及外省其他地区的招生人数,而使岭南大学成为立足岭南面向全国的大学。

(选自陈其津《我的父亲陈序经》等,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岭南大学是广东的第一所大学,也是基督教会在广东的最高学府,对广东的影响十分深远。从1948年陈序经出任岭南大学代校长一职到1952年院系调整,前后虽然只有4年时间,但这短暂的4年却是岭南大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谈火生《陈序经与岭南大学》)②这位谦谦君子,在三十年代却是力倡“全盘西化论”的得力猛将,名字与胡适等风行一时。在极“左”年代一直为“全盘西化”罪名所累的陈序经,其生活方式与待人接物之道,却一直都是中国式的。终其一生,中国传统贤者“恭宽信敏惠”的操行,在陈序经身上有很鲜明的体现。

(陆健东《陈寅恪与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

(1)、下列关于陈序经担任岭南大学之后的工作实绩,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邀请了一大批国内外知名的学者、专家、教授如陈寅恪等来岭南大学任教,并请教授参与校务管理,以保证岭南大学的学术风气。 B、结合广东的地域特点,扩充原来隶属于文学院的商学经济系为商学院,开设了银行学等三个系,就读人数达三百人,居全校之首。 C、将西南社会经济研究所扩充为岭南大学西南社会调查所,并进行了一系列文献整理及调查、研究工作,出版了一批专著。 D、扩大了向平、津、沪及外省其他地区招生的人数,使岭南大学成为立足岭南、面向全国的大学,具备了全国性和国际性。
(2)、下列材料相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陈序经有多次到国外侨居及留学深造,研究西方政治、哲学和文化的经历,这些经历对他后来的教育实践与教育理念,都有巨大而深刻的影响。 B、陈序经在南开、西南联大和岭南大学都曾取得不俗的业绩,如果他改变“矢志教育不改行”的信念,跨入仕途,必能成为同样杰出的外交官或行政官员。 C、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文化问题论争中,陈序经曾力倡“全盘西化论”,其实他针对的是“复古派”和“折中派”,却自那时起一直遭受“极左派”的误解。 D、陈序经是我国较早接受西方思想影响的知识分子之一,但在生活方式与待人接物上,他却是一位谦谦君子,体现了中国传统贤者的品德。 E、陈序经是20世纪中国思想发展史和教育史上绕不开的人物,这不仅因为他曾将岭南大学带上高峰,更因为他有数度与胡适等大人物争论的勇气。
(3)、作为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杰出的大学校长、教育家,陈序经对于高等教育有哪些重要的观点,请结合材料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与父亲汤一介相处的点滴

汤双

    在父亲的大多数同事和学生眼里,他可能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但在我眼里,他其实是个颇有些浪漫情怀的人,也是一个崇尚自由、平等的人。在我们这个家里完全没有“父父子子”那一套,他也没有多少“权威”。多年以来,我姐姐和我与父母之间一直是没大没小的,“人人平等”在家庭内部基本上得到了实现。如今父亲已逝,许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大大小小的往事反而异常清晰地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打桥牌是我们全家住在中关园280号时(“文革”期间)的重要活动。刚开始我的水平最低,是父亲和我搭档与母亲和姐姐对阵。之后技术见长,就成了姐姐和我与父母对阵。再后来,父母一方基本上是屡战屡败,不过他们不以为意,每次都还在记分本上由父亲与姐姐代表双方签字,以防日后有人“不认账”。那段时期,家里没什么钱,市场上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在打桥牌时,如果有一块从中关村茶点部买来的松花蛋糕(虽然得一分为四,一人一份),已经算是高规格的享受了。偶尔搞到一罐咖啡,简直如获至宝。那时所用的咖啡壶是放在火炉上烧的,壶的顶部是个玻璃罩,可以看见咖啡沸腾时冒出的泡泡。听着咖啡壶发出的咕嘟、咕嘟声,闻着满室的香味,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壶咖啡喝完,剩余的咖啡渣还能再煮一次——称为“二道咖啡”。不管一道还是二道,现在想来都是美味无比。尽管当时外部的政治压力很大,在我们这个“家庭堡垒”内部仍然充满着温馨与“小资”情调。

    1979年暑假,父母有机会参加北大组织的北戴河度假旅游,在北戴河,有一个夜晚,我们四人带了一台在当时还属于稀有物品的收录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听小夜曲。明月、涛声、小夜曲,彼情彼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仍然如梦如幻。

    度假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某天中午,我们去起士林在北戴河的分店吃饭,发现可以在露天的座位上用餐,于是要求坐在那里,可服务员说那些座位是专门供外宾用的。父亲平时极少与人争执,那次却按捺不住,批评服务员崇洋媚外,并告诉服务员他的学生里就有一些是外国人,难道学生坐得,老师反倒坐不得?老先生一生最容不得的,就是把外国的月亮看得比中国的月亮圆的人。然而他说的那些话对服务员全无作用,我们最终也没能在那儿吃饭。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曾随秦元勋先生学习相对论。有一次在家里与父亲聊起相对论的基本原理,正想好好卖弄一番,不料他却坚决不肯接受“光速不变原理”,他以哲学家的思维方式,认为宇宙间不应该存在一个不可超越的极限速度。我自认真理在手,与他反复辩论多时,却始终无法“取胜”。通过与他辩论,我得到一个很大的收获:不论一个理论多么权威,我们仍然可以对它的基本原理问一个为什么。长久以来,我们之间这种科学与哲学的辩驳时有发生,最近几年连我的儿子也加入了“战圈”。直到今年八月初我回北京看他时,我们还在聊“数学到底是人的发现还是人的发明”之类的话题。

    父亲曾与我们一起在美国俄勒冈州的科瓦利斯小镇上住过三个多月。小镇里的生活十分平静,每天,他在家里写一本类似于回忆录的书《我们三代人》。晚饭后他总会带着小汤出去散步,走到一个小店,让小汤玩上一会儿里面的简单的电子游戏机,若能赢得一小块糖,祖孙俩便十分高兴。周末,我们有时会去海边捞螃蟹,或开上一两个小时的车,到一个由火山口形成的小湖去划船。他后来多次说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悠闲、也是最喜爱的日子。最近我时常会想,当年他在散步的路上和五岁的小汤都会谈些什么呢?问小汤,他已全然不记得了。我自己倒是记得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常给我讲《庄子》里的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才与不才之间”(这也许对我的人生观有很大的影响)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今天,反观父亲的一生,我忽然觉得他虽以儒家的道德自律,心向往之的却是《逍遥游》里那种“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的生活。

    庄子云“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气散无法再聚,时间也不可能倒流,但记忆却可以常存。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将会伴随我的一生。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汤一介(1927.2—2014.9),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国学大师。②“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汤一介和冯友兰等北大哲学系的教员都遭受批判,但当时的汤一介并没有质疑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1976年10月10号,随着四人帮的隔离审查,中央下令查封“梁效”。在1983年开始的整党活动中,“梁效”成员汤一介被定性为犯一般性错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胡秋原:两岸破冰第一人

    1910年出生于湖北黄陂的胡秋原,15岁时考入国立武昌大学学习理工,后因加入共青团,主编《武汉评论》,反对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屠杀共产党人而遭受白色恐怖的追捕。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回国投身抗战,被任命为国防最高委员会秘书,《中央日报》副总主笔,以及《东南日报》和《香港时报》总主笔,并任暨南大学、复旦大学教授,创办《祖国》《民主》《政治文化》及《评论》等刊物,宣传全民族抗战。

    1948年,胡秋原当选为国民党政府首届立法委员,1950年去台后仍任立法委员、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大学教授,独立主办《中华杂志》。胡秋原一生著作等身,达100余种3000余万字。他一生都在为促进中华民族统一奔走四方。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海峡两岸统一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胡秋原力主两岸和平统一。他曾说,台湾和大陆是一个整体,大陆不能没有台湾,没有台湾便失去屏障;台湾不能离开大陆,离开大陆便成了国际孤儿。两岸必须统一在一起,否则两边都要受到损害。他特别强调:台湾想离开大陆搞独立,不但在政治上不可能,在经济上也做不到,如硬要分裂出去,受苦的还是台湾民众。

    1988年4月,胡秋原在台岛发起成立“中华统一联盟”,并被公推为荣誉主席。9月12日,他无视台湾当局“三不”政策,偕夫人敬幼如、长女胡采禾及“统一联盟”代表,由美国旧金山直飞北京,是为海峡两岸隔绝40年后首位赴大陆访问的台湾高层人士,被誉为“两岸破冰第一”。

    到达北京的当日,胡秋原就得到时任全国政协主席的李先念的亲切接见。胡秋原充满激情地说:“20世纪中华民族多灾多难,民族分裂的状况至今依然存在,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责任尽快地结束这个不幸。于是,我不管‘三不’不‘三不’,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里与主席共商国是。”

    之后,胡秋原应邀前往北京大学演讲,面对数千名师生,他慷慨激昂地说:“祖国大陆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制造原子弹、氢弹和使卫星上天,说明中国人能强;台湾的经济建设,能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说明中国人能富。如果我们中国能够统一,很快就可以富强起来。”话音刚落,全场爆发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他穿梭于大陆各地参观、访问,宣扬和平统一的主张,刮起了一股“胡秋原旋风”,也惹恼了李登辉。1988年9月21日,也就是胡秋原与邓颖超握手言统一的第六天,李登辉主持的国民党中常会开除了胡秋原长达50年的国民党党籍。在国民党执政机构中甚至有人叫嚣要“法办”胡秋原。

    面对台岛当局的“法办”闹剧,胡秋原十分坦然,在完成行程逾万公里、长达36天的观光访问后,于10月18日凯旋返台。途经香港,他坦然对记者说:“我是公开去内地,我也是很光明地回去,我的话也是公开的,我没有得到共产党什么好处,我不过是讲了国共要谈判,两岸要统一,现在我更加强了这个信念……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中国人,只要中国人不开除我,我做中国人到底了!我相信没有人再开除我的国籍,我还要尽做中国人的力量。”

    飞机抵达台北机场后,面对数百名欢迎者,胡秋原即席演说,再次强调:“统一是全体中国人的责任,是为中华民族的共同将来而筹谋。台湾一旦脱离祖国大陆,无论有多么成功,在国际强权环境下,都没有安全可言,前途都是暗淡的。因此,未来只有朝统一发展。”

    1990年5月27日,台湾师范大学为胡秋原举行80寿辰演讲会,时年91岁的陈立夫面对上千名与会者微笑着说:“秋原这个人很勇敢,有浩气,他觉得海峡两岸今天应该讲和,不能再相互攻击,结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人忽然跑到北京了……”话音刚落,全场立刻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

【相关链接】

①胡秋原(1910-2004)湖北省黄陂人,著名史学家、政论家和文学家。生平著作等身,达100多种3000余万字。中国国民党党员,台湾资深立法委员,《中华杂志》发行人,中国统一联盟名誉主席。1989年,美国传记学会将胡秋原列入《国际著名领袖人名录》,并颁发奖状。2004年5月4日,94岁的胡秋原荣获“中华文艺终身成就奖”。

②胡秋原深受顾炎武“明道教世”精神的影响,以天下国家为己任,不畏艰险,屡屡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历经顿挫而矢志不渝。非议和谪贬,都无损于他的风骨。郑学稼先生曾说:“胡秋原是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镜子。”

——(谢远笋《胡秋原——大家精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超越自我到贡献大美

张焱 刘亦凡

    1961年,刚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专业毕业的叶廷芳留任助教,三年后,又随恩师冯至从北大调任社科院外文所。

    在外文所,叶廷芳第一次从内部发行刊物上读到了在当时被视为“毒草”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包括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作品。

    “我看了这些‘颓废派’作品,觉得它们并不颓废啊,里头甚至还有些很健康的东西。”对当时主流定性的怀疑,促使叶廷芳萌发了翻译、研究现代派作品的念头。

    “文革”结束恢复工作以后,爱好诗歌的叶廷芳曾一度将德国诗人海涅作为研究重点,拟定了一份详细的提纲,请时任外文所所长的冯至给予指点。

    冯至浏览提纲后,向叶廷芳传达了一个令他耳目一新的信息:时任社科院院长的胡乔木希望研究人员能研究一些新鲜的、没有研究过的问题,不要总是做“研究的研究、死人的研究”。

    火花在叶廷芳的头脑中瞬间点燃:“卡夫卡、迪伦马特对于大家来说不是比较生疏吗?大家对他们的作品甚至还有误解。”他思忖再三,决定放弃从少年时代就钟情的诗歌领域,转而关注小说与戏剧。

    1978年,叶廷芳在国内率先翻译了迪伦马特的戏剧代表作之《物理学家》,很快被上海的《外国文艺》发表,并迅速被上海戏剧学院采用,交给表演系毕业班排练、演出,引发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应。叶廷芳花费两个月时间,洋洋洒洒挥就一万多字,将介绍与小说一起,发表在1979年的《世界文学》第期上。

    叶廷芳认为,卡夫卡艺术上的深刻不仅在于敏感地觉察到了20世纪之后世界文学与哲学的潮流和走向,更在于怀揣着自身的负疚意识,写出了人性当中的多重可能。而后者,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创作所缺乏的。

    叶廷芳认为自己与卡夫卡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层面,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相遇”,是生命体验的一种“共振”。

    “比如说《变形记》里,格里高尔本来是家里得力的生活来源提供者,后来他病了﹣﹣‘变形’是病的一种喻意表达﹣﹣不能再给家里提供生活来源了,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中国有句俗话叫‘久病无孝子’,一个人病久了,对家里没有好处了,家人与他的关系也就慢慢淡漠了。”

    《变形记》里的情节时常让他感怀于年少时自己在家中的处境。1936年,叶廷芳出生于浙江衢州农村的一个中农家庭。叶廷芳十岁那年的一次贪玩,断送了一条左臂。

    致残后,父亲对叶廷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有不高兴的事情就拿他来出气。家里的兄弟姐妹看见父亲的表现,也慢慢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我在家里落到了最底层,谁都可以随便来骂我、歧视我。”叶廷芳说。

    像卡夫卡一样,叶廷芳越来越害怕父亲,畏父情结加上社会歧视,造成了他一度的自卑心理,同时又孕育着他的某种叛逆情绪。

    自卑心理转变的契机,是一次违抗父命擅自“逃家上学”的举动。

    1949年初,小学毕业后,叶廷芳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考虑升中学的事,因为当时社会对残疾人还抱有普遍的歧视态度,公立中学不可能接收他。

    解放后,考虑到自己以种田为生确有困难,叶廷芳决定去报名处一试。可是,老师看到叶廷芳的身体状况后连连摇头,拒绝他报名。叶廷芳在走廊里转了几个来回,心里不服气,就去问老师:“不是都说共产党和国民党不一样了,怎么对待我还是一样的呢?”这一问让对方愣住了,说:“让我们重新讨论一下。”讨论的结果:“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考。”

    叶廷芳终于走入了梦寐以求的课堂。此后的十余年,虽有挫折,叶廷芳再没有放弃过对学业的追求,一路读到中国的最高学府之一﹣﹣北京大学。

    从初中起,叶廷芳就利用寒暑假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为缺乏文娱生活的乡亲们建起了一个戏剧班子,叫“农村剧团”,利用当地流行的越剧曲调来填词,义务为大家演出,很受欢迎。改革开放以来,在德语文学研究之外,他更多地关注公共事务,并尝试通过传播来启悟民众。例如在圆明园复建的问题上,叶廷芳曾连发数文,主张保持圆明园遗址的历史原貌和“废墟之美”,强烈反对复建。他认为拼命花钱修旧如新、大拆大建,是对文物的破坏而非保护。

(有删改)

【相关链接】我一直都在努力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会做可能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因为这对于一个人所追求的精神境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叶廷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最具中国性的文人——梁实秋

    ①提起梁实秋,很多人都会条件反射般地想到“资本家的乏走狗”“与抗战无关论”之类的名称,想到他与鲁迅,与左翼文人之间的争论和恩怨。如果我们抛开这些,而以一个客观的立场来衡量他,就会发现一个与我们的成见不一样的梁实秋。

    ②鲁迅、梁实秋都是现代中国屈指可数的大家,他们一个深刻,一个通达;一个锐敏,一个温煦;一个忧郁沉痛,一个旷达潇洒;一个终生与现实苦斗而身心疲惫,一个与现实保持距离而洁身自爱。两人区别甚大,然又各具风采。梁实秋晚年曾云:“曳杖街头人不识,绿窗前营自家生计,富与贵,浮云耳。”诚如此言,梁实秋一生淡漠名利,胸襟洒脱,对人生,他总是保持着一种充满智慧的微笑,而且,一直笑到最后。梁锡华在《一叶知秋》中评论他说:“他有胡适先生的温厚亲切,闻一多先生的严肃认真,徐志摩先生的随和风趣。”而余光中对他的印象是:“他的谈吐,风趣中不失仁蔼,谐谑中自有分寸,十足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

    ③梁实秋是他那一代作家中最具有“中国性”的作家之一,他的生活习惯、审美趣味、处世态度等都具有传统中国的影子。他出生、成长于北京,受传统文化影响很深,对古老中国在情感上具有一种亲切感。因而尽管他在清华学校受的是美式教育,后又赴美留学,但他骨子里却还是中国化的。

    ④然而,恰是这个最具“中国性”的作家后半生却是飘零孤岛,远离故土,饱受相思之苦。1987年11月,梁实秋病逝于台北,遵照他“觅地埋葬,选台北近郊坟山高地为宜,地势要高”的遗嘱,被安葬在台湾淡水北新庄北海公园墓地。梁夫人透露说:“为的是让他能够隔海遥望魂牵梦绕的故乡。”此时,让人不禁想起那千古名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既惜且悲,唏嘘不已。

    ⑤1937年7月28日,北京城陷入日军的铁蹄之下,作为一个最具中国性的文人,梁实秋内心无比沉痛,他涕泣着对大女儿梁文茜说:“孩子,明天你吃的烧饼就是亡国奴的烧饼了。”

    ⑥北京沦陷后,梁实秋面临着走或留的两难选择。走,意味着要抛妻别子,远离年迈的父母,任由他们在日军的铁蹄下浮沉;留,则意味着要忍受亡国奴的耻辱,甘当日军铁蹄下的顺民。考虑再三,他最终决定只身逃离北京。他先到天津,后转道济南奔赴南京。在济南车站,梁实秋遇到他从前的一位学生。两人之间的对话耐人寻味:“老师到哪里去?”“到南京去。”“去做什么?”“赴国难,投效政府,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师母呢?”“我顾不得她,留在北平家里。”

    ⑦辗转抵达南京后,情况并不像他所预期的那样乐观:“到南京我很失望”,“南京在敌机轰炸之下,人心浮动”,“各方面的情形很乱”。南京政府对于梁实秋等知识分子如何安置迟迟没有着落,他油然生出“报国有心、投效无门之感”。周旋两天后,梁实秋接到的命令是“急速离开南京,在长沙待命”。在开往长沙的船上,面对“伤兵难民挤得船上甲板水泄不通”的情景,梁实秋“精神陷入极度痛苦”。三天后,邸达岳阳,洞庭湖烟波浩淼,岳阳楼巍然高耸。于此地,梁实秋想起了飘泊一生、有家难归的杜甫,感慨万端,心头涌起杜甫的诗句:“留滞才难尽,艰危气益增。图南未可料,变化有鲲鹏。”乱世羁旅,千古同嗟,想必梁实秋此时对杜甫这首诗的理解更有一份身世之慨吧。

    ⑧1938年夏,梁实秋以参议员身份来到重庆,几经周折,定居于重庆北碚。他与吴景超、龚业雅夫妇合建了一所瓦房,取名“雅舍”,不过是一所标准的四川乡下的低级茅舍,“窗户要糊纸,墙是竹篾糊泥制灰,地板踩上去颤悠悠的吱吱作响”。

    ⑨居重庆期间,梁实秋受邀出任教科书编委会主任一职。“抗战期间我有机会参加了这一项工作,私心窃慰,因为这是特为抗战时期需要而作的”。尽管任编委会一职全天工作,他却拒绝接受薪金,原因是他认为自己作参政员已领了一份津贴。当时他并不宽裕,以至于家人来到重庆后,生活立即陷入困顿之中,即使这样,他仍然坚持拒绝接受薪俸,并坦言:“人笑我迂,我行我素。”

    ⑩梁实秋具有深厚的中国文学基础,他的散文集《雅舍小品》,能在平凡中显真诚,于小节处蕴含哲理,最合乎知识分子的品味和格调,既博且雅,一派从容,篇幅虽不长,但能让人体会人生,参悟智慧。梁实秋精研西洋文学,但下笔却是最道地的中文,在温柔敦厚中又能力求儒雅简洁,绝无生硬欧化的痕迹。同时,我们也该看到他由家国之痛所引发的身世之感:“冬天一到,蚊子自然绝迹,明年夏天谁知道我还是否住在‘雅舍’。”跳跃的笔锋,转折的语意,清晰地传送出梁实秋内心的飘泊感和忧患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寂寞出学问

﹣﹣《解放周末》对话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

    昨天是第25个教师节。复旦大学向全体教师发出致谢和倡议,感谢在学术领域中默默耕耘多年的教师们,并倡导一种甘坐“冷板凳”的治学精神。

    这种倡导,关乎复旦,又不止于复旦;关乎教师,也不止于教师。

    下面是记者对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的专访。

    记者:在教师节这一天,复旦大学为何向全体教师发出这样的致谢?

    秦:我们向辛勤工作一年的教师致敬,不仅尊重教师的一般性劳动,也特别强调一个重点:不能遗忘在学术领域耕耘多年、默默无闻的教师们。这些教师没有受到媒体的过分关注﹣﹣被媒体过分关注恰恰做不出学问﹣﹣  因此,容易被遗忘,在这一时刻表达对他们的由衷感谢和深深致敬,是非常必要的。

    记者:钱穆先生说过,做好学问,要“潜心十年”。

    秦绍德:是的,类似的说法不少。20世纪50年代,南京大学韩儒林先生就把范文澜先生的治学精神概括为两句话:“板凳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这种甘坐“冷板凳”的精神,就是坚守学术的精神﹣﹣无论外面发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攀登学术高峰的路途中,一定要坚守学术。在这个方面,我颇为自豪。因为在复旦大学的历史上,不乏甘坐“冷板凳”、作出卓越成就的学者,他们的精神,是复旦重要的精神遗产之一。

    记者:这种精神是可贵的,但是,是否非得寂寞才能出学问?不甘寂寞就不能出学问吗?

    秦:这个疑问可能来自于现在一种有目共睹的现象:学术考核时,不少教师拿出了一大摞成果,十几篇论文、好几部大书,都是在有限的几年内写成的。但是,真正在学术界的人都知道,即使是一篇有真知灼见的论文,恐怕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完成的。“著作等身”只有在个别天才身上才能发生。我认为,在现行的考评体制下出现了那么多的“硕果累累”“著作等身”是不符合学术规律的。

记者:也就是说,做学问来不得半点浮躁,而必须静心求实。其实,“寂寞出学问”也是中国学界长期以来形成的优秀传统。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真正耐得住寂寞?

    秦:在这方面,很多学者都有经验和教诲。做学问,首要的是有兴趣,要有对学问的热爱。比如,陈尚君教授用了20年的功夫做了《全唐文补编》、《全唐诗补编》,他做的工作大部分是辑录、校勘、订正,是非常细致认真的学问。当年陈先生住房不宽裕,在出版社借了20平方米的房间,夏天没有空调,但他又不敢开电风扇,怕吹乱纸页,只能打着赤膊,挥汗如雨地工作,多少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很多人说,这多苦啊,我才不吃这个苦呢。实际上陈先生是苦中有乐,这种乐趣,是别人难以体会到的。真正热爱学问的人,即使是在艰苦和寂寞的环境中,内心并不孤单,相反,很充实,很幸福。

    记者:您倡导学者要“甘坐冷板凳”,显然与当前浮躁的学术环境和文化氛围有关。不少人认为,这不仅仅是学术问题,而且是整个文化和社会的问题。在这其中,媒体似乎也起了不少的作用。那么,您认为,在当今的时代,学者和媒体之间应形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秦:应当形成良性关系。媒体要着重宣传学者的学术精神,恰当宣传他们取得的学术成果,而不要去追逐学者的私人生活,不要过度把学者放置在社会热点中。媒体的过度关注会损害学者。

    记者:不少学者甘心埋首做学问,也有学者以走出象牙塔、主动参与公共空间为己任。

    秦:确实有好多真正做学问的学者是不发言的。我们的态度是,鼓励学者利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学识在媒体上讲点话,关键是要有真知灼见。当分子提出一些意见,对守住社会的良心、主张社会的公正,绝对是有好处的。但是,学着在和媒体互动中,要守住学术界限。学着可以通过媒体适当传播学术成果,但一定不要把名利和传播挂起钩来,不要使自己成为“媒体学者”学者不要以为通过在媒体上的频频亮相,自己就可以变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任何事情都能发表看法的“全才”。这实际上是在降低学术的影响,也是在暴露自身的不足。

(原载《解放日报》2009年9月11日第17、18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诗文大家余光中

    学富五车的人可以妙趣横生吗?儒雅冷静的人可以豪情万丈吗?矮小的人可以巨大吗?水火可以同源吗?可以。余光中就是这样一组奇妙的矛盾。

    身高不过五尺三寸,体重不足50公斤,散文家思果却形容他“全身每一钱都是脑”,大女婿戏称他为“小巨人”。女儿姗姗说:“父亲那种外敛而内溢的个性,似乎一座冰封的火山,只有在笔端引爆才安全。”

    平时谨言慎行,自律甚严,写作时宛如苦行僧,不烟不酒,只要一杯红茶或普洱苦茶。他的生活,距离清教徒可能不远,他是那种随时保持冷静的人。他说他的书房非常斯巴达,并非艺术之宫、象牙之塔,而是苦练之地;又说他的书桌是缪斯接生的手术台。这样潜心育人的人师,却也是极端浪漫的诗人。他看花事,总是“看到绝望才离开”。他追逐美景,神魂颠倒:思果曾目睹他“为了追捕淡水河堤上日落前的片刻景致,赶着开车前去,神魂都贯注进去了,口中还喃喃有词,有些恍惚,怪不得他诗思那么妙”。他是个唯美主义者,对于美的人、事、物,品味十分敏感,他的耳目所接,常成妙谛,美不胜收。他自称是“艺术的多妻主义者”。

    梁锡华说他“平常是冷静明澈像一泓秋水的人物”。杨牧早年就以“冷静文明”一词来形容他,但是他热情起来,可以和朋友畅谈深宵,心情一好,就妙语如珠,让人应接不暇。

    不过,据黄国彬的观察,“在一般的场合,余光中说话不多,碰见话不投机的人,更常常正襟危坐,态度颇为严肃,完全遵守荀子的忠告……可是,一旦置身于可与言的朋友之间,他就会慷慨地打开话匣,展现里面的珠玑了。”

    余光中在《娓娓与喋喋》一文中曾说,“朋友之间无所用心的闲谈,如果两人的识见相当,而又彼此欣赏,那真是最快意的事了……真正的知己,就算是脉脉相对,无声也胜似有声。”所以在宴会上,不幸和俗人相邻而坐,偏偏对方又喋喋不休,诗人就会“恨不得他忽然被鱼刺梗住”。

    西班牙哲人桑塔耶纳说:“雄辩滔滔是民主的艺术,清谈娓娓的艺术却属于贵族。”余光中向往的显然是品位上的贵族的娓娓了。

    余光中的字典里似乎没有“马虎”两个字,不论他做什么,即使是娱乐,都要全神贯注。他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够一面听音乐,一面读书。在余家,平常是听不到音乐的。他说,“为了对音乐家的尊敬,听音乐就该正襟危坐,聚精会神。”所谓“背景音乐”在余家是不受欢迎的。

    以此类推,余光中做任何事情,都抱持同样的态度。珊珊说:“爸爸是不容许有错误的人。”文章不能出错,生活不能出错,品德不能出错。他是个完美主义者。

【相关链接】①余光中,台湾诗人,籍贯福建泉州市永春县桃城镇洋上村(母为江苏人,故也自称“江南人”)。重九日生于南京,先后在秣陵路小学(原崔八巷小学)南京市第五中学(原南京青年会中学)读书,1947年入金陵大学(1952年并入南京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大学),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1950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3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后赴美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返台后任师大、政大及台大教授。1974-1985年任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书院中文系教授,1975年兼任联合书院中文系系主任。2003年获颁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曾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当代著名诗人和评论家。2017年12月14日,诗人余光中在高雄医院离世,享年90岁。②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是个“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著有诗集《舟子的悲歌》、《蓝色的羽毛》、《天国的夜市》、《钟乳石》、《万圣节》、《莲的联想》、《五陵少年》、《敲打乐》、《在冷战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等十余种。其中最著名有《乡愁》。余光中先生热爱中华传统文化,热爱中国。礼赞“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他说:“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要做屈原和李白的传人”,“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他是中国文坛杰出的诗人与散文家,他仍在“与永恒拔河”。呼吸在当今,却已经进入了历史,他的名字已经显目地镂刻在中国新文学的史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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