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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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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仙居县白塔中学2020-2021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 一 )智者幽默心

孙燕华

    ①傍晚散步时,常与杨绛先生相遇,双方摆摆手以示问候。有一天,我看见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做V字状,心想,先生92岁了,还挺时髦,用年轻人常用的手势。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小蚂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碰碰触角,咱们这样就算打招呼啦!”我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和老人的手指碰了碰。我们像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②老人带着一脸恬静的微笑走过去了。我对我先生说:“她老人家同钱锺书先生同舟共济数十载,经过那么多风雨坎坷,还有这种童心的幽默真不容易啊!”先生说:“这是一种修养,一种境界啊!”

    ③随后,我俩又回忆起1993年拜访冰心老人的一段往事。

    ④当时冰心老人腿脚不好,只能终日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接待客人。她告诉我们,前几天邮递员给她送稿费汇款单,跟她开玩笑,说:“您瞧,您老多有福气,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来送钱!”老人笑着说:“我这是坐椅待币!”

    ⑤启功先生的幽默也是出了名的。他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我早就拜读过,每当想到文中的“瘫偏左,派曾右”,都会在酸甜苦辣的滋味中笑起来。前年夏天的一次拜访,让我又一次切实领悟到先生幽默的功夫。

    ⑥由于家中有一开山水小册页,没有图章,落款是“元白”——启功先生的字,于是便将册页带去,请老人补盖印章。老人一看自己这件二十多岁时的画,笑逐颜开,连连说:“是我画的,补个章吧!”一方小小的印章刚盖完,老人又转身在窗台边上取了一个小铁盒,一边开着盒盖,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一种病毒,可提炼成白色粉末状)!”一听“炭疽”,我们全愣了,我伸长脖子看老爷子的铁盒子。

    ⑦“白色粉末!”老人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说,一边往外倒。“这到底是什么?”我们急着问。“滑石粉!”老人抖了个大“包袱”。我们全都大笑起来。噢!原来是他怕刚盖的印泥粘脏了对合的画面,照例撒上这种粉末来吸干印油。

    ⑧“嗬!您老怎么还知道炭疽呢?”我们逗乐儿地问。

    ⑨“今天早晨看报,美国那儿不是发现有人往邮件里投放一种白色粉末——炭疽嘛……”

    ⑩智者的幽默之所以意味隽永而各具特色,除了源于他们博大的学识之外,还由于他们既丰富又坎坷曲折的生活阅历,是知识和生活造就了他们善于幽默的心。

(选自《北京晨报》)

(1)、通读全文,简要概括文中三位大师各自的幽默特点。
(2)、结合语境,从人物描写的角度说说下面加点内容的表达效果。

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一种病毒,可提炼成白色粉末状)!”

(3)、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小蚂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碰碰触角,咱们这样就算打招呼啦!”请你进行批注。)
(4)、结合第⑩段和你的生活实际,谈谈怎样才能造就“善于幽默的心”。(4分)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①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地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②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③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④那火接近了,果然是渔火;我才记得先前望见的也不是赵庄。那是正对船头的一丛松柏林,我去年也曾经去游玩过,还看见破的石马倒在地下,一个石羊蹲在草里呢。过了那林,船便弯进了叉港,于是赵庄便真在眼前了。

阅读肖复兴的《母亲》一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②望着这陌生的娘俩儿,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地看她和她的女儿。
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向她大声喊道:“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④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儿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呀……”
⑤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就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⑥“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⑦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⑧“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⑨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⑩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梆梆的水泥地,不在我太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也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⑾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 那年 小姐姐才十八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了。她看见了,一把就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才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儿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⑿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上涌。 “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呜”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⒀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⒁这一年,爸爸有病去世了。妈妈她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线头,妈妈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桔黄色的火里是妈妈跳跃的心脏,只要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⒂我总觉得妈妈的心脏会永远地跳跃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⒃妈妈,请您的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却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⒄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

阅读《最小的星星也闪光》 ,回答相关问题
①潘小锋是个寡言少语、性格内向的学生,瘦削的脸上有着一双透着忧郁却又叛逆的眼睛。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躲着看他的动漫书,偶尔也会在纸上涂鸦着什么,平时很少参与班集体的活动,与班上的其他同学也极少来往,似乎成了被人遗忘的人。
②那天,我正在神采飞扬地讲着课,学生都安静地听着。突然,原本安静的教室却被一声窃笑搅起了层层波浪。我怒火中烧循声望去,发现是潘小锋的同桌张晓琴在笑。张晓琴发觉我盯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③我铁青着脸说:“张晓琴,你笑什么?”
④张晓琴立马站起来小声说:“老师,他在画你——”并用手指着潘小锋课桌上的纸。
⑤一下子,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我和他的身上,旁边的几个学生猫着身子偷看他的画,也都偷笑起来。我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抢过他的画,圆睁着愤怒的双眼,看着他在画我上课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⑥“潘小锋,你给我站到墙角去!”我用强硬的命令口吻叫嚷着。他耷拉着脑袋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上课不听开小差也就算了,竟敢丑化老师,岂有此理!明天叫你家长来。”他仍然低头不语,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那堂课是我与他头一回交锋,也是他进入我视线的开始。
⑦放学后,拿着缴来的画来到办公室,教师应有的品行规范让我平静下来。细细端详他的画,觉得倒十分形象,有几分趣味,心情也渐渐舒展开来。
⑧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静等他和他家长的到来,可是一个上午都没见人影。后来得知他因害怕告诉他父亲实情而挨打,一个人躲进了网吧。知道这一切后我和他父亲一起在一家网吧中找到了他,并把他带回了家。
⑨到他家天色已晚了,天边零星地冒出几颗闪着光亮的星星。他父亲把我让进家门,招呼我:“老师辛苦了!坐一坐,家里太小太乱,不好意思。”我笑笑便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是一间不到30平方米的低矮房,墙壁灰暗,摇摆的蛛丝零落地挂在屋角,一些旧式家具零乱地堆放在各处,上面随意堆放着一些图书报刊,看来已许久没整理过了。
⑩“老师别生气,您喝茶!”我接过茶杯放到桌子上。
⑪“你小子尽给我惹事,骨头又痒了,想挨揍啊——”他父亲说着就要打他,我连忙制止,“怎么又要打,不是和你说了吗?别总是打孩子。”
⑫“不是,这野小子自从我和他妈离婚后就没人管,没办法。我也下岗了,一个人忙着照看书摊,难得有时间在家。他要是有空就到我书摊来帮我照看,喜欢看动漫书,没事时也瞎画,我看他有这兴趣就给他报了个绘画班。呵呵——老师,您瞧,这墙上的奖状是他得的奖。”
⑬我按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墙上贴着好几张奖状。他的书桌上也散落着一些他画的漫画,有各种可爱有趣的人物,惟妙惟肖。我顺手拿起一张来看,这时他父亲迅速地收拾起来,说道:“老师见笑了,小孩子瞎画着玩,上不了台面的。”
⑭我笑道:“其实,你儿子挺有天赋的,画的不错,他画我的那张我还留着呢,别说还蛮像。”
⑮“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有意画您,我当时只是觉得您上课很有精神,所以不知不觉就画了下来。”潘小锋有点委屈地说道。
⑯“潘小锋,既然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应好好培养,如果有兴趣,可以向这方面发展,创作出更好的动漫画。”我还是用老师的本职口吻教育他,“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活动,希望你能发挥出你的特长哦,为班集体争得荣誉!”
⑰“我会的,没问题。”他豪言壮语地答应了。
⑱我欣慰地点点头,说:“好了,天也晚了,我也该走了。”说着便走了出来,他父亲忙说道:“那我送送您吧!”
⑲“不用,我一个人走就行了。好好培养你儿子,他会有出息的。”
⑳告别了他父子俩,我走在星光和街灯掩映的路上。我抬头望着天空,繁星满天,装饰着静谧的夜,忽然发现一颗微小的星星正闪着微弱的亮光。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潘小锋天真可爱的神情,我沉思良久,觉得他就像天空中的那颗最小的星星,虽然小其实也一样会发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花瓷细腰鼓

杨轻抒

      眉闻坊是一条街。为什么叫坊不叫街,好像没人说得清楚。街不宽,也不长,四月的风卷着落花从东头过来,百米之后就消失在了西头的车流里。街还不直,微有弧线﹣﹣之前电视台曾经做过城市航拍,其中就有眉间坊的镜头,看到的人说,咱这眉间坊从空中看就像人字的那一撇。

      鲁老师一个人住在眉间坊一座三间平房围成的小四合院里。地是红砖铺的,年岁久了,一地青红,青红的小院里堆积着眷日的阳光,几朵槐花在阳光里飞扬。围墙是灰砖砌的,高过人头,爬满七里香

      院门半掩,街坊四邻常看见鲁老师在院子里写写字、喝个茶什么的。有时候鲁老师也念些旧文,只是鲁老师念旧文的时候要打节奏,打节奏用的是一个瓷的细腰鼓,两头蒙皮,是什么皮大家不知道,但那瓷鼓晶莹而深透,秋水一般。鲁老师腰悬瓷鼓,左击右拍,嘴里念:“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孝加于百姓,刑于四海……”

      鼓声穿云裂石,鲁老师满面沧桑。

      街上的人偶尔也来串串门,送点时下的青瓜小葱什么的,但都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站在院门口能看到鲁老师客厅里挂着的字,字是: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关于鲁老师,一直就有很多的猜测。

      有人说鲁老师书香门第,早年是留过洋的,会几国外语;也有人说鲁老师祖上是有名的富商,传下宝贝无数;当然,也有人说,鲁老师就一个离群索居的退休老头,儿孙都在国外,多年不曾回来过。

      不管怎么着,大家都知道鲁老师是个文化人,很敬重。

      常进鲁老师院里的是老宋。老宋是厂里的水暖工,也懂点电,所以谁家管道破了,电不通了,都请老宋去看看。老宋经常到鲁老师家去,因为鲁老师那房子也老了,经常有个下水道堵了,灯泡坏了之类的事情。开始时,鲁老师家有事,悄悄喊声老宋,老宋就去了;后来老宋也不让鲁老师喊了,差不多了就去鲁老师家检查检查。有事处理个事,没事就坐在院里看鲁老师打腰鼓念旧词儿。

      人总是要老的,鲁老师眼看着就一年一年老了。老了的鲁老师也写写字,也打打鼓,但是看见过的人都说,鲁老师写字手已经开始发抖了,打鼓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节奏感了。大家就想,要是鲁老师哪天忽然走了,谁来给他送终啊?

      这个问题渐渐成了眉间坊所有人的心结。

      当然,想归想,却没有人说破,只是大家走过鲁老师家门前的时候,会忍不住停一下脚步,或者不自觉地回头望上一眼鲁老师那青灰的院门,看见墙上的七里香花瓣又掉了不少 , 对联上的字又淡了一些……

      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听见老宋的叫声,大家都跑过去。鲁老师半躺在院子里的一把藤椅上,脸色青灰,冲大家笑了笑,笑得很艰难。大家说快把鲁老师送医院吧,鲁老师摇头,意思是不必了。鲁老师看看桌上那只腰鼓,又慢慢抬眼看着老宋。

     那腰鼓黑地、乳蓝白斑,漂亮得不染一丝烟火气﹣﹣大家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那只鼓,也第一次发现鲁老师家里空空荡荡让人心酸。

      老宋为难地看看鲁老师。

      鲁老师叹了口气,显得特别失望。大家说老宋你什么意思?你真要鲁老师放不下?老宋说哪敢让鲁老师放不下?跟鲁老师这么些年,这腰鼓我不是不会打,我是怕我念得不好,不像鲁老师那样。大家说你念得不好我们帮你念,你打鼓可以吧?

      听到这话,鲁老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绚丽的光彩。

老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腰鼓,开始拍打,那声音清越而悠远,仿佛带着几千年辽远的气息。大家一起念:“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

      没有人问大家是啥时候学会那些旧词的,所有人都觉得那腰鼓的声音清丽而深重,像暗夜里的昙花开放,像七里香的香气四处飘荡 , 整个城市,不,整个天地之间,都浸透了青花瓷的声音……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有操着外地口音的人来眉间坊打听鲁老师的那花瓷细腰鼓,说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鲁山段店窑烧制的,是唐钧瓷的鼻祖“黑唐钧”,是皇宫的贡品,连皇帝都用过,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呢!眉间坊的人说,就你懂?你懂为啥不明白“地之性,惟人为责;人之行,莫大于孝”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那人赧然,掩面而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的母校,我的梦

竹林

    那面镜子,我是经常梦见的。

    即使在梦中,我也知道,这面长方形的镜子,镶嵌在教学大楼的入口处,它又大又明亮,像最忠实的哨兵,恭候每个早晨蜂拥而来的莘莘学子。

    老校长说,当你们走进校门的时候,你们要照一照镜子,看看镜子里的你,头发乱不乱,纽扣系好了没有,衣着是不是很整洁,脚上的鞋带有松弛吗?如果因为匆忙,你在某个细节上有所疏忽,那么镜子会告诉你。你整理好自己,带着美的仪表、美的心灵走进教室,那么你的一天是美好的,你的未来也将是美好的。

    老校长穿一件浅色带条纹的薄呢大衣,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有着那个时代罕见的儒雅风度。他似乎已经很老了,可是他让我们如沐春风。

    镜子里的这个女孩一天天长高,她腼腆而羞涩,没有什么好衣服穿,但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缝补破洞,用装满热水的茶杯熨烫洗过的衣服,她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我看着她,有时会有一些疑惑:她真的是我吗?

    是的,那个目光清澈,白皙娇嫩的女孩何以会是我?也许她是从别的地方飘来的一朵云,因为老校长的召唤,她走过镜子做了我的影像。

    霍金先生说,我们是生活在一张膜上,也许这膜就是一张全息图。这样,我也许就是另外的宇宙投射在本宇宙的影子了。

    那么镜子呢?呵呵,镜子也许是一径蒙眬的小路,一条神秘的时空隧道,它维系着现实和梦想、过去和未来,我们的天空和别人的天空。

    镜子被覆盖,无疑是一场大灾难。在镜子被履盖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的走廊和墙壁都贴满了大字报,所以镜子也不能幸免。

    没有了镜子的警示,我们的眼睛受到蒙蔽,我们年轻的心被邪恶的力量诱惑着。

    已经不上课了,学生的主业是“革命造反”。

    一天,某个造反派组织让我们几个无缘戴上红袖章的同学在一张大字报上签名,这真让人感到受宠若惊。

    我展开大字报一看,是批判教英语的张先生的。张先生是解放前的教会学校毕业的,一口的英式英语,人很洋气,说话又嗲声嗲气,确实有点“资产阶级少奶奶”的派头。而且,张先生并不特别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一个工人阶级出身的女孩,那女孩口语特别棒,上课回答问题,镇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可是,因为这样我就应该批判她吗?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琴。她过去是班长,虽然现在也落难了,可我还是习惯听她的。琴说,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好吗?于是我也顺势推舟,对,回去考虑一下。

    第二天一早,那个组织的头头问我考虑得怎么样。我的心怦怦乱跳,只见琴从课桌后转过脸来,沉稳地说,我昨天一夜没睡着觉,想了一夜,我想我不能签这个名。我突然松了一口气,赶紧说我也不签。就在这个瞬间,我突然明白,我们的镜子,它还在;它在我们的心中,依然明亮。

    进入市西中学后的第一节作文评讲课,先生的脸色十分严肃,他说,我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全班只有三个5分。

    接着他开始讲评,我好紧张,我全神贯注竖直了耳朵,希望能从中得到自己能够胜出的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他表扬一篇从缠毛线中得到启示的作文,那不是我写的。而且,先生的脸冷冷的,似乎再也没有朝我看一眼。

    我暗暗叫苦,惨了!惨了!

    本来,这里强手如林,别的功课上差一点,我是心安理得的。可败在作文上,打击太大了。

    14岁的孩子不懂得掩饰自己,只怕当时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作文本从前面的座位依次往下传,我的心怦怦乱跳。

    翻开本子的时候,心还在跳。可突然间,我咧开嘴,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我看见一个大大的、红红的、非常好看的“5”出现在我写的那篇作文下面。还有评语,很简单的两个字:真挚!

    我抬起头,一脸傻笑地去望先生,发现自己刚才纯属多心。先生乌黑的眼珠里闪着惯有的微笑,跟这样的目光接触,心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了,一种被欣赏、被宠爱的快乐,会荡漾在心头。

    以致每次看到先生时都忍不住要笑。有一次先生批评我,笑,笑,吃饱笑药啦!

    可是暖暖的笑意也在先生的眼眸里闪动。回想起来,中学那几年是我一生中笑声最多的日子,仿佛把一生的笑都挥霍掉了,以后,就很难得了。

    不过,也许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笑支撑着我,使我即使在哭的时候也不会绝望。

    在自己生活中那些最不堪的日子里,我总是在现实和梦境间的这一条蒙眬小路上徘徊。常常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现实。

    镜子里的世界有别样的朴素,别样的恬美。因为喜欢,它又变得美轮美奂。

    有一首诗,我从镜子里寄给了泰戈尔:“穿过岁月的帷幕/我来到你的面前/在没有我的世界/我与你接吻/吻你的思想/吻你的灵魂/吻你火焰一样/飘动的头发……”

    我从不怀疑天堂的邮路有阻,因为早在市西的校园里,我已经收到了诗人从春天的财富里为我采摘的鲜花,从天空的云彩里为我滤下的辉煌金影。

    所以,我现在是诗人亲手创办的那所被称为“和平之院”的学校的女教师。我从神圣的恒河里出浴,挽起了湿漉漉的长发。我在老榕树的浓影下授课,我和我的学生们的声音,有如天籁,来来回回穿梭,诗人颤动的唇,和那神奇妙曼的多维空间,最后定格在——我母校的镜子里。

    哦,市西中学,我的母校,我的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孤独的老乡

夏阳

    ①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暂且叫他小吴吧。

    ②第一次盘问小吴,真不能确定他在我眼皮底下多久了。偌大的天安门广场,游客络绎不绝,人流涌动如潮。大家背对巍峨的城楼,无不在忙着摄影留念。小吴不是这样。他到处转悠,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总是撵在人家身后,时不时还支棱起耳朵,偷听人家在讲些什么,形迹可疑。

    ③我作为广场的巡逻人员,截住小吴,问:“你干吗?”他捏着衣角,嗫嚅道:“我在丰台那边打工。”

    ④“我是问你来天安门广场想干吗?”

    ⑤“没干吗呀。”

    ⑥“老实点,我注意你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老盯着人家游客干吗?”

    ⑦“我……我在找人。”

    ⑧“找谁?”

    ⑨“找老乡。我来北京三年,还没遇到过一个老乡。”

    ⑩我鼻子一酸,拍了拍小吴的肩,叮嘱道:“注意点形象,别太露骨,更不准妨碍人家。”他眼里汪着泪,点点头。

    ⑪天安门广场,草原一样广袤,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人群,河流一般朝这里涌来。黄昏时候,夕阳之下,人流涌得愈加湍急。小吴迎着无数面孔走去,仔细辨别暮色下的每一张脸、每一句方言。

    ⑫夜深了,广场上游客稀疏,灯火慵懒,小吴拖着疲惫的身躯,追上了20路公交车。公交车从我跟前一闪而过时,我看见小吴抓着吊环,挤在一群人中间,眼里满是恋恋不舍。

    ⑬小吴来的时间很固定。每个星期天早上,换乘三趟公交车来,晚上又换乘三趟车回去。我巡逻时经常遇到他,有时会问:“找到了吗?”他总是一脸黯然。

    ⑭有一次,我发现他神情大异,跟着一个旅行团很久,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我问他:“不是吗?”他失望地答道:“不是,是相邻那个县的。”

    ⑮“相邻那个县也是老乡啊。”

    ⑯他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连一个县的都不是,能算是老乡吗?”我安慰他说:“实在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他笑道:“回家?我爹在山上打石头被炸死了,那个女人改嫁去了外省,哪有什么家?”说完,撇开两条瘦腿,消失在人海中。

    ⑰小吴找到按照他的标准定义的老乡,是在一个下午。远远地,看见他和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国旗下拉扯。我立即赶了过去。小吴看见我,激动地说:“他是我老乡,绝对的老乡!”那中年男人甩开小吴的手,整了整领带,呵斥道:“老乡?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北京人!”小吴说:“你耍赖,你刚才打电话说家乡话,我听出来了,你是我们县的。”中年男人厌恶地挥了挥手,骂道:“神经病。”听了这话,小吴的身体晃了一下

    ⑱这件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小吴在我眼皮底下转悠了。我心中不禁想:是死心了还是离开北京了?这孩子,挺好的,时间长了没见,还真让人心里有点挂念。

    ⑲小吴再一次出现,是带一对老人来看升国旗。这对老人脸色凄苦,衣衫褴褛。我问他:“你找到老乡了?”小吴说:“没呢。他们是一对聋哑夫妇,东北的,也没有老乡,我就对他们说,我们做老乡吧。”

    ⑳我欣慰地笑了,说;“那加我一个吧。”小吴狐疑地问:“你?”我看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这里巡逻快三年了,也没遇见一个老乡。”

(选自《2015中国年度小小说》,漓江出版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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