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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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松原市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蒙古族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昆仑山的灯光

窦孝鹏

    20世纪60年代初,我是青藏高原的一名汽车兵,茫茫青藏线上人烟稀少,陪伴我们的就是那些设在路旁的兵站。但是,最受大家欢迎的是被解放军原总后勤部授予“红旗兵站”称号的纳赤台兵站的烧豆腐。处于昆仑山中的纳赤台兵站,常年云雾缭绕,每当夜幕降临,兵站门前的那盏大红灯笼便会被点亮,它成了我们心中的一个标志。多少次,奔波一天的汽车兵在薄暮中老远看见那盏红灯笼发出的光亮,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温暖和力量:啊,到家了!可以美美饱餐一顿,好好歇歇脚了。

    初冬的一个下午,我开的车在半道上抛了锚,由于雪天路滑,只听“扑通”一声,车子掉进了路边的一个雪坑里。在战友的帮助下,车子被拖了上来。但有两片钢板被颠断了,水箱也颠得漏了水。副连长看了看,留下修理班长和我们车组一起修车,嘱咐我修好后赶到纳赤台兵站去会合,便带车队走了。

    这里是可可西里无人区,我们冒着飞扬的大雪和刺骨的严寒修好车辆后,时间已到了晚上21时30分,我们几乎被冻僵了,几个人顾不得喘一口气,急忙打开车灯,开车上路。

    终于,我们看见纳赤台兵站门前的那盏大红灯笼了。我一看表,已是零点40分。副驾驶员小乔嘀咕道:“这么晚了,看样子我们吃不上晚饭了。”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炊事班的老班长是不会让咱们挨饿的。”

    果然,听见我们车子的响动,红灯笼下的餐厅棉门帘一掀,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兵站炊事班的老班长徐宏武。

    徐班长热情地把我们迎进餐厅,每人先送上一碗温开水。我充满歉意地说:“老班长,让你久等了!”他一瞪眼:“废话!你们最后一台车不到站,我能封炉关灶吗!”

    不一会儿,一盆高压锅蒸的米饭和面条,一盘肉末烧豆腐、一盘肉丝炒豆芽便送上了餐桌。这地方气压低,没有高压锅,米饭面条都煮不熟。老班长嘟囔道:“我向你们连长打听了,你们3人中有两个四川人,一个陕西人,所以准备了米饭和面条,慢慢吃,别烫着。”

    小乔眨眨眼说:“老班长,你的话太烫人了!”至此,我们身上的寒气和疲劳一扫而光,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徐班长是闻名青藏线的老模范,老高原都知道他是1951年入伍的陕北汉子,是跟着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进藏的老军人,他说自己这一辈子已离不开青藏线了,后来就索性转业到兵站当了炊事班的班长。

    当时,由于气候原因,兵站沿线都不能种菜,兵站吃的菜大都从兰州买来,长途运输浪费很大,冬天路上冻掉一半,夏天路上烂掉一半,吃到大家嘴里的普通菜也成了高价钱。

    老班长已有好几年没有回家探亲了,那年,他趁着汽车兵搞冬训、兵站接待任务不多的空儿,千里迢迢回了趟老家。到家后,他一头钻进了镇上一个豆腐坊,去拜师学艺做豆腐。一个月的假期到了,他带回的“宝贝”是一盘磨豆腐的小石磨,还有两把钢口很好的菜刀和一块磨刀石,都是当时在高原买不到的。在海拔4000米的雪山上,氧气“定量”供应,空手走路尚感吃力,人推着石磨转圈一个个累得头昏眼花,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憋得喘不过气来。推着推着,眼一黑,腿一软,摔倒了。好不容易做出了第一锅豆腐,放在嘴里一尝,哎呀,又苦又涩,难以下咽。问题出在哪儿呢?他们坐下来开“诸葛亮会”,有人提醒了一句:是不是水质有问题!是呀,这里的水质太硬,平时喝在嘴里就有股苦味,对做豆腐肯定有影响。于是,他们又反复试验,把做豆腐的水提前烧开,使水碱沉淀下去,再用清水煮豆浆,果然,做出的豆腐又嫩又香。以后,他们用上了昆仑泉水,这问题才得到了圆满解决。于是,过往人员的餐桌上又多了一道豆腐菜。

    老班长不但做出了豆腐、豆腐脑和豆浆,还用新学到的手艺做出了面包、糕点、凉粉,腌制出了各种口味的小菜……兵站的伙食品种丰富了,质量提高了,名声也一下在青藏线上传开了。

    吃完饭,我一抬头,在红灯笼的照耀下,我看见墙上贴着驻站部队送给兵站的一封表扬信,上书10个大字:“风雪几千里,此地最难忘。”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起床吃饭准备出发,吃上了老班长做的豆腐脑、包子和馒头。上路前,我把写好的表扬信贴在了餐厅的门上,上面是14个大字:“双手巧做百样饭,红灯照暖万人心。”

    我们鸣着喇叭表示感谢,出发上路。走出很远很远了,我回头一看,兵站门前那盏大红灯笼于薄明中仍在闪闪发光。

    啊,昆仑山的灯光,照着一批批汽车兵,给我们无尽的温暖和力量,直至今天,直到永远。

(节选自2018年3月30日《解放军报》)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对于纳赤台兵站的环境描写,既展现了汽车兵的任务艰巨危险,又为下文人物的出场及情节的展开做了铺垫。 B、“我”开的车“有两片钢板被颠断了,水箱也颠得漏了水”,而“副连长看了看”“便带车队走了”。这里用副连长的残酷无情来反衬徐班长的温暖可亲。 C、徐班长是一个豪爽的陕北汉子,作为一个军人,他不摆老资格,而是敬业奉献,爱兵如子,在人烟稀少的青藏线上给了汽车兵们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D、小说以平实朴素的语言、简明扼要的对话塑造了一个平凡而伟大的炊事班班长形象,歌颂了现代军人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
(2)、小说以“昆仑山的灯光”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3)、小说在“老班长回家探亲”这一情节上运用了什么叙述方式?这一情节对于小说有何意义?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杭州路10号

      于德北

今年的夏天对我来说很重要。随着待业天数的不断增加,我愈发相信百无聊赖也是一种合理的生活方式。我母亲给我讲的故事无法诉诸数字,我依旧一天到晚吊儿郎当。所以,我说改变一个人不容易。

那个中午,我从一场棋战中挣脱出来,不免有些乏味。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想出这样一种游戏:闲上眼睛在心里描绘自己所要寻找的女孩的模样,然后,把她当做自己的上帝,向她诉说自己的苦闷。这一定很有趣。我激动。名字怎么办?信怎么寄?潇洒地耸耸肩,洋腔洋味地说:“都随便。”

万岁,这游戏!我找了——张白纸,在上边一本正经地写了“雪雪,我的上帝”几个字。这是发向天国的一封信。我颇为动情地向她诉说我的一切,其中包括所谓的爱情经历(实际上是对邻家女儿的单相思),包括待业始末,包括失去双腿双手的痛苦(这是撒谎!)。杭州路10号袁小雪收。有没有杭州路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我说过,这是游戏,是一封类似乡下爷爷收的信。信寄出去了。我很快便把它忘却。

生活中竟有这么巧的事,巧得让人害怕。几天之后,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把我惊起。我打开门,邮递员的手正好触到我的鼻子上。

“我的信?”我不想念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给我写信。

“杭州路10号?”我惊坐在沙发上。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信封里捣鬼,我好半天才把它拆开,字很清丽,一看就是女孩子。信很短:谢谢您信任,向我诉说您的痛苦。我不是上帝,但我理解您,别放弃信念,给生活以时间。您的朋友雪雪。

人都有良心。从这封信可以知道袁小雪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欺骗善良无疑是犯罪。我不回信不能回信不敢回信。这里边有一种崇敬。我认为这件事会过去,只要我再闭口不言。但是,从那封信开始,我每个月初都能收到一封袁小雪的信。信都很短,执著、感人。她还寄两本书给我:《张海迪的故事》、《生活的诗篇》。

我渐渐自醒。袁小雪,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我渐渐不安。四个月过去了,我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我决定去看看袁小雪,也算负荆请罪。告诉她我是个小混蛋,不值她这样为我牵肠挂肚。我想知道袁小雪是大姐姐小妹妹还是阿姨老大娘。我必须亲自去,不然的话我不可能再平静地生活。

秋天了,窄窄的小街上黄叶飘零。杭州路10号。我轻轻地叩打这个小院,心中充满少有的神圣和庄严。门开了,老奶奶的一头花发映入我的眼帘。我想:如果可以确定她就是袁小雪,我一定会跪下去叫一声奶奶。

“我,我找袁小雪。“袁?……噢,您就是那个……写信的人?”“是,是他的朋友。”我随着她走过红砖铺的小道直进一间整洁明亮的屋子里,不难看出是书房。“她不在么?”

“……”她转过身去,从书柜里拿出一沓信封款式相同的信,声音蓦然喃喃:“人,死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些信,让我每个月寄一封……”

我的血液开始变凉。这是死的征兆。“她?”“骨癌。”她指了指桌子让我看。在一个黑色的木框里镶嵌着一张三寸黑白照片。照片是新的。照片上的人的微笑很健康很慈祥。照片上的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叫骆瀚沙。他是著名的病残心理学教授。

就在这间屋子里,我被杀死了。从那里出来,我就是另外一个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铁圈

索洛杜布

    一天清晨,一位妇人带着一个4岁的小男孩在郊区的街道上散步。那孩子天真活泼,面色绯红。那妇人年龄不大,穿着考究。她一边幸福地微笑着,一边细心地照看着自己的儿子。孩子正在滚着一个黄色的大铁圈,他穿着短裤,挥动着棍棒欢快地笑着,跟在铁圈后面跑。他把棒子举得高高的,本来没有那种必要,可他就是那么做的。真开心!方才他还没有铁圈,可是现在有了,真叫人高兴!一个双手粗糙、衣服褴褛的老头,身体紧靠栅栏站在十字路口,好让那女人和小孩走过去。①老头用那昏花的两眼凝视着孩子,脸上露出呆痴的笑容。

    “一个富户人家的公子,”老头心里思忖道,“是个好孩子,你看他多么天真可爱,毕竟是阔人家的孩子!”

    当他——这个老头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过的是苦难的日子。即使现在,他虽然不再挨打受饿了,但生活还谈不上美好。在他的孩提时代,他过的是挨打受骂、饥寒交迫的生活。那时,他没有铁圈,也没有其他这类阔少爷的玩具。他整个一生都是在艰辛困苦中度过的。他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也没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他咧开没有牙齿的嘴朝那小孩微笑着,心里不禁产生了嫉妒,心想:“这种玩意没有意思。”嫉妒又转而变成了烦恼。于是他回到工作的地方——一家他从幼年起一直工作到现在的工厂。

    那小孩边跑边笑追逐铁圈的情景萦绕在他的脑际,不管机器声多么嘈杂,他都忘不了那个孩子和铁圈,晚上也总梦见他们。

    第二天早晨,他又做起白日梦来。机器隆隆地响,工作机械单调,没有必要过多操心,再说他已干惯了这种活。厂房里的空气充满了灰尘,传送带平稳地运转着,远处各个角落声音嘈杂,光线晦暗。人们像鬼魂一样地走来走去,人的说话声淹没在机器声里。

    这个老头仿佛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他的母亲也是一位贵妇人,他也有一个铁圈和滚铁圈的棒子,他也在穿着白裤衩滚着铁圈玩耍。

    天天干着同样的活,做着同样的梦。

    一天晚上下班回家时,老头在街上看见一个从旧木桶上掉下来的又大又脏的铁箍。老头高兴得发抖,昏花的老眼流下了泪水。一种意外的,几乎没有想过的愿望进入了他的心灵。他小心地朝四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哆哆嗦嗦地捡起那个铁箍,虽然他面带笑容,但还是不大好意思把它拿回家去。

    没人看见他,也没有人问他。这与别人有什么相干?一个小穷老头捡了一个无论对谁都没有用处的旧箍,谁会管呢?可他还是提心吊胆地偷偷把它拿走了。他为什么要捡?为什么要把它拿回家?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由于它像那个小男孩的玩具,所以他才把它带回家来。

    铁箍在老头家破旧的房子里放了几天,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把它拿出来看看,因为这个肮脏的铁箍对他是个安慰,使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幸福的小男孩,终于变得更加真实了。

    一个晴朗、温暖的早晨,当城里树上的鸟正叫得比往常更加欢快的时候,老头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便拿着他捡来的铁箍出了城。

    他一路咳嗽,穿过了枝叶茂密的森林。他不明白这些阴暗的树木为何这样寂静,还散发着奇特的香气,那些昆虫也令他惊奇。露水正像童话中描述的那样。那里既没有嘈杂声,也没有灰尘,树林后面是一片柔和、奇妙而暗淡的景色。

    老头折下一根干树枝穿上铁箍。

    他眼前展现出一片明亮寂静的田野,青草叶上的露珠闪闪发光。老头突然用那根树枝做成的木棒滚起铁箍来,铁箍轻松地在田野里滚动,老头跟在后面跑,他笑逐颜开,像那个跟着铁圈跑的小男孩一样,有时也将木棒高高地举过头去。

    他觉得自己仿佛再一次变成了一个有教养的幸福的小孩,并且好像感到母亲慈祥地微笑着跟在后面。

    灰白的胡须在憔悴的脸庞上颤抖着,不住的笑声和咳嗽声同时从他那没有牙齿的嘴里迸发出来。老头喜欢早晨到树林里来滚铁箍,有时他也怕人看见笑话他,一想到这里,他便感到有一种难堪的羞愧;羞愧又进而发展为恐惧,致使双腿开始发软,他一面滚铁圈,一面警惕地看着四周。

    可是没人看见他,也没人听见他。②他尽情地玩够了之后,平安无事地走回城去,嘴角上流露出轻松愉快的笑容。

    由于没出什么事,他太太平平地一连玩了好几天。可是有一天清早他着了凉,好长时间竟卧病不起。③在工厂的医院里,当他在陌生的人们中间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脸上还是堆着宁静的微笑。

    他感到欣慰,因为在他的想象中,自己也曾一度做了小孩,由亲爱的妈妈照看着,在树荫下的青草地上嬉戏笑闹。(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爱情与逻辑

马克斯·夏尔曼

    我在法律学院读书。我深知,一位贤惠的妻子对于我今后的律师生涯至关重要。我对波莉垂青已久。但她在聪明这点上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急需提高她跟我的匹配度。第二天晚上,我便约波莉出来。我们坐在学校的一颗橡树下。我给她开了一门逻辑课。

    “逻辑,”我清了清喉咙说,“我们先来讲‘轻率归纳’。你不会讲法语,我不会讲法语。由此得出结论:明尼苏达大学里谁也不会讲法语。”

    “真的吗?”波莉兴奋地说,“没人会?”

    我憋住一肚子怨气:“波莉,这是谬误。结论下得过早,证据又不足。”

    “接下来一个谬误叫做‘转移论题’。有个男人想来申请工作。老板问他的资历怎样,他回答说家里除了老婆还有6个孩子。老婆是个跛子。孩子们没吃没穿。屋子里床都没有。”

    波莉那桃红色的脸颊上滚下一串泪珠:“啊,太可怜啦。”

    “唉,是太可怜啦,”我应声附和道,“可这不足以为论点呀。那男人对老板关于他资历如何的问题避而不谈,却又想求得老板的同情。他是犯了‘转移论题’的错误,你懂吗?”

     “你手帕带来了吗?”她已泣不成声。

    我将手帕递给了她。“下面,”我压低嗓音说,“我们来讨论‘类比不当’。学生考试时该允许看教科书。毕竟嘛,外科医生在给病人做手术时可以参考X光片;律师为被告辩护期间可以查看辩护书;木匠盖房子的时候则可以对照设计图。那么,学生考试时为什么就不准看教科书呢?”

    “好主意!”她热情洋溢地说。

    “波莉,这论证全错了。医生、律师和木匠并不是在测验他们学到了多少知识,而学生却是在考试。这些情况完全不同,你可别把它们混为一谈啊。”

    “现在讲‘假设非事实’。假如居里夫人没有把一张照相板留在装有沥青铀的抽屉里,那么当今世界还不知镭为何物呢。”

    “对,对”,波莉颔首称是。

    我冷冰冰地说,“这个论证是谬误。也许居里夫人会在晚些时候的某一天发现镭,也许别的什么人会发现它的。你不能以一个不真实的前提作为开端,从而引出任何站得住脚的结论。”

    “下一个谬误是‘违反充足理由律’。有两个人在辩论。甲说:‘我的对手是个臭名昭著的骗子,他的话一句也不可信。’波莉,想想看,错在哪儿?”

    “这是不公平的,”她气愤地说,“人家还没有开口,就被骂成骗子。那人家还有啥机会辩论呢?”

    “正确!”我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波莉,我为你感到自豪。”

    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总算没白费。我们的关系由逻辑改为浪漫的时候到了。

    “波莉,”我们再次坐在那棵橡树下的时候,我说。

    “亲爱的,”我笑容可掬地说,“我们已经在一块儿呆了五个晚上了。相处得很融洽,显然是情投意合。”

    “轻率归纳。”波莉欢快地说。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问。

    “轻率归纳。”她重复了一遍。“咱们只碰过五次头,怎么就说是情投意合了呢?”

    这小淘气学得倒挺不错。“亲爱的,碰五次头够多了。你要知道一块糕是好糕,总不必把它吃光吧!”

    “类比不当。”波莉脱口而出,“我不是糕,我是姑娘。”

    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波莉,我爱你。你对于我是整个世界。我的宝贝,请说一声你跟我。要不,我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我会消沉下去,我会饭菜不进,我会变成一个两眼凹陷、步履蹒跚的废物,到处流浪。”

    “转移论题。”波莉说。

    我咬紧牙关,说什么也得保持镇静。

    “嗯,波莉,”我强装笑容地说,“你已经把谬误都学到手了。”

    “这话一点不错。”她说着使劲点了点头。

    “是谁教你的呢,波莉?”

    “你呗。”

    “对啦,你得感激我才是,亲爱的,要是没我,你一辈子也别想晓得这么多谬误。”

    “假设非事实。”她迫不及待地说。

    我抹了抹眉头上的汗水。“波莉,你别这样死心眼儿了。这些不过是课堂上的骗人之术。你可知道,学校里学到的东西与生活是不相干的。”

    “外延扩大。”她顽皮地向我摇着手指。

    我暴跳如雷:“你到底跟不跟我?”

    “不跟。”她回答说。

    “为什么?”我问。

    “今天下午我已答应过佩蒂(波莉的另一个追求者),说我跟他。”

    我气得脚跟也站不稳了,“这骗子!”我尖叫着,“别跟他,波莉。他会撒谎,讲话从不算数。他是个骗子。”

    “违反充足理由律。”波莉说。

    “好吧,”我说,“既然你已成了逻辑学家,那么请问,你跟佩蒂的逻辑原因何在?”

    “他有温度。”

(选自《爱情与逻辑》,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知事下乡

【法】阿尔丰斯·都德

    知事先生出巡去了。驭者导前,仆从随后,一辆知事衙门的四轮轻车,威风凛凛地,一径奔向那共阿非。因为这一天,是个重要的纪念日,所以知事先生,打扮得分外庄严。你看他身披绣花的礼服,头顶折叠的小冠,裤子两旁,贴着银色的徽带,连着一把嵌螺细柄的指挥刀。在他的膝上,正摊着一个皮面印花的大护书。知事先生端坐四轮车内,面上堆着些愁容,只管向那皮面印花的大护书出神;他一路想,几时他到了那共阿非,见了那里的百姓们,总免不了要有一番漂亮而动听的演说:“诸位先生,诸位同事们……”知事先生,把这两句话,周而复始地,足足念了二十余次,可是总生不出下文。

    四轮车内的空气,热不可当!道上的灰尘,在正午的阳光下,兴奋奔腾地跳舞。道旁的树林,一齐遮着白灰,只听得整千整万的蝉声,遥遥地在那里问答。

    知事先生,正在纳闷的当儿,忽然瞥见了一丛小的槠树林,在山坡的脚下,招展着树枝,好像正笑嘻嘻地欢迎他。

    知事先生,居然中了诱惑了。他一面吩咐仆人们停车;一面从四轮车里,跳了下来,迳自走进那片小的槠树林里。

    树林里,有成群的鸟儿,在头上唱歌;有无数的清泉,在草地上流淌;还有紫堇花,在旁边发香……他们瞧见知事先生,和他一条这样体面的裤子,一个皮面的印花的护书,登时大起恐慌。那鸟儿,一齐停止了歌唱;那泉儿,也不敢再作声了;那紫堇花们,更是急得低着头,向地下乱躲……这些小东西们,自从出世以来,从没有见过一个县知事,在这光景里,大家都私下地互通猜度:这样体面的裤子的主人,究竟是一位什么人物?

    知事先生,对于如此寂静而清凉的树林,头脑清醒不少。他撩起了衣裳,摘下了帽子,在一块草地上,端端正正地坐下,把皮面印花的护书,张开了放在膝上,又向那护书里面,抽出一张四六开的大纸。

    “这竟是一位美术家呀!”那秀眼鸟先开口说。

    “否,否,”接着说的是一只莺鸟,“这那里会是美术家,你不看见他裤子上的徽带吗?照我来看,十之八九,还是一位贵族哩。”

    “也不是美术家,也不是贵族,”一只老黄莺抢着来打断他们俩的辩论,他曾经在那知事衙门的花园里,足足唱了一个春天的歌。“只有我知道,这是一个县知事呀。”

    这时那些细微的语声,不知不觉地渐渐地放纵起来了。

    “这原来是一个县知事!这原来是一个县知事!”

    一会儿,紫堇花发问:“他可含有什么恶意?”

    “一点儿也没有。”那老黄莺儿接着答复。

    于是那些鸟儿们,重新一个个地,去恢复他的唱歌;那些泉儿们,照常在草地上,汩汩地流,那些紫堇花们,也依旧放着胆去发他们的香气……在这喧哗而又恬静的林子间,知事先生,又起了念头,要继续去筹备他的演说了。

    不料还没起头,身旁突然传来了笑声。知事先生侧头看时,只见一只黄绿色的啄木鸟,歇在他的帽子顶上,嬉皮赖脸地,正向着他笑。知事先生,把肩胛一耸,露出不屑睬他的意思,回转头来,想继续去筹划他的演说;哪知道那啄木鸟很不知趣,索性大声地唱将起来。

    知事先生,气嘘嘘地涨红了脸,一面随手做个手势赶开那顽皮的畜生;一面加上些气力,回头来重新干他的本行:“诸位先生,诸位同事们……”

    但是事有不巧,那啄木鸟方面的交涉,才刚结束,一丛小弱的紫堇花们,觑着知事先生思绪缭乱的当儿,也一起翘起了他们的梗儿枝儿,和着一种甜而且软的语气,沙沙地唱起歌来。于是一唱百和,那些泉儿们,登时就在他的脚下,潺潺地奏起一种文雅的音乐;那些秀眼鸟儿,也在他头顶的树枝上,使尽毕生的本领,唱出一阕优美的调子;其余树林周围、上下左右一切的东西,没有一个不是效尤着,全体一致地来阻止知事先生演说的起草。

    知事先生,鼻孔里熏醉了香味;耳朵里充满了歌声;他未始没有意思,想摆脱这些妖媚的蛊惑,可是他办不到了。

    此刻,知事先生正舒舒服服偃仰在草地上,他衣服上华美的装饰已被解去,他正打算把已成的演说,艾艾……艾艾地,从头再述两三回:

    “诸位先生,诸位同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悬赏举报人

    新生废品店的老板李云放出话来,说自己愿出两万块钱感谢当年那个举报他偷窃的人,只要那个人说清楚他那天晚上是怎样行窃的,就可以把这两万块钱拿走。

    有人说,只怕是李老板想钓那小子出来。然后再收拾他一顿吧。在里面待过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大家都纷纷点头。

    李云从小就好吃懒做,读书也不认真,经常逃学打架。

    李云初中毕业后,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到一起去了。他母亲打他,他蹿得比猴子还快;他母亲骂他,他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照样白天吃饭睡觉,晚上三更半夜不归。他母亲一边叹气。一边偷偷地抹眼泪。

    李云刚开始和社会上的哥们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干什么大的坏事情,无非是今天摸一只鸡,明天偷一只狗。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开销也大了,他感觉钱越来越重要了,于是决定去干一票大的。

    这天白天,李云踩好点后,晚上,他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地出了门。由于是头一次干这样大的事情,李云心里很虚,总感觉身后有一个影子跟着自己,可是回过头来,却又发现没有人。

    偷窃很顺利,李云背着一袋子偷来的贵重物品翻出那户人家的院子后,撒腿就跑。在李云跑的时候,他还是感觉自己身后有一个影子跟着,可是他几次回过头来看,却还是没发现那个影子。

    李云心中很纳闷儿,是不是遇见鬼了?

    李云一口气跑到后山的破庙里,藏好东西后,正准备回家睡觉,不料几个黑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扭了起来。愣过神的李云一看,是警察!

    真是怪了,警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李云的双手被戴上冰冷的手铐的时候,他没有忘记问上一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一个警察冷冰冰地说,有人举报了。李云被劳动教养了两年。在劳教所里,李云结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因为销赃而被关了一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李云从他那儿学到了很多收废品方面的知识。李云出来后,就踩着三轮车收起了废品,然后送到那个朋友那里。

    通过一年的努力,李云有了一点儿积蓄,自己也开了一个废品回收店。没几年,李云就盖起了房子,娶了媳妇儿,媳妇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有了钱后。李云想找到当年那个举报他的人。李云对那些心存疑虑的人说,我是真的很感激那个人,没有那个人使我悬崖勒马,就没有我李云的今天。

    过了好多天,没有一个人来领这两万块钱。报社的记者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对李云进行了一次专访,写成了一则纪实新闻上了报纸。不料这则新闻没有帮李云找来举报他的人,反而给他的回收店做了一次免费的广告,给他的人品做了一次很好的宣传,很多人都往这儿送废品,好多单位打电话来让他过去收废品。

    李云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开了一家废品回收公司。摩托车也换成了小汽车。李云于是把奖金提高到了五万块钱。

    许多人又在一起议论这事,有的人说,这小子脑子太精了,真是一石几鸟啊!既做了广告,也挽回了自己的名声,还有可能找出仇人来。

    大家又都纷纷点头。

    但是那个人好像从人间蒸发掉了一样。

    这年,李云的母亲病重。她把李云叫到了床边说,你帮我送五万块钱到劳教所里,让他们发给那些表现好的即将释放的孩子,让他们也像你一样,有点儿本钱自己去赚一碗饭吃。

    李云惊讶地说,为什么要送给他们钱?

    李云的母亲说,孩子,是劳教所的警察们让你重新做了人,你应该感谢他们,更应该帮助一下像你一样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的人,鼓励他们早日出来,早日能自立生活。况且20年前那个举报你的人就是我,我有权支配这五万块钱。你不知道吧,我当时看不住你,就几乎天天晚上跟着你;管不好你,我就决定让政府来管教你。儿子,我害得你关了两年,你不会怪我吧?

    泪流满面的李云说,娘啊!我怎么会怪您呢?

    我这下就放心了。李云的母亲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李云朝着母亲的遗体“砰砰”地磕起了响头,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不久,市报就登出了一条消息:新生废品回收公司总经理李云向市劳教所捐资10万元,用来奖励那些表现出色的劳教释放人员。李云还表示,他将呼吁社会上的有识之士,成立“新生基金会”,他每年向基金会捐资五万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与白马在一起的夏天

威廉·萨洛扬

    凌晨4点,整个村庄都在沉睡中。突然,一阵轻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了我。“阿兰姆。”一个声音在窗外轻轻叫唤道。

    是我的堂兄穆拉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打开窗户。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看到的一切。虽然还不是早上,但因为是夏天,黎明前的亮光足以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我13岁的堂兄穆拉德正骑在一匹漂亮的白马上。

我把头伸出窗外,揉揉眼睛。“你没看错,”穆拉德用亚美尼亚语说道,“是一匹马,你没有在做梦。如果你想骑的话,就快点出来。”

    我知道穆拉德是所有同龄人中行为最疯狂的一个,但是我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关于马的记忆,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骑马。但我们很穷,就是因为穷,我无法相信我所看到的。我们没有钱,我们整个部落都处于贫困之中。每个家庭的钱都只能勉强维持一日三餐。然而,我们很诚实,我们因为诚实而闻名。因为诚实,我们甚至相信我们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们以诚实为荣,而且我们是非分明。我们不会利用任何人,更别说去偷别人的东西。

    我知道穆拉德家没有马,他本人更不可能有钱买马。这匹马一定是他偷来的。可是我拒绝相信他偷了这匹马。我们部落的人不可能是贼。

    我盯着我的堂兄和他胯下的马。“穆拉德,你从哪里偷来的马?”我问道。

    穆拉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以平静的语气说道:“从窗户跳出来,如果你想骑马的话。”

    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这匹马是他偷来的。然而我对马太痴迷了,在我看来,偷一匹马来骑跟偷别的东西(比如偷钱)似乎是不一样的,也许这根本不算偷。

    我迅速穿好衣服,然后从窗户跳到了院子里。穆拉德轻轻下马,把我扶到了马背上。在我们的房子后面是田野、果园、灌溉沟渠、乡间公路。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乡间公路。空气无比清新,骑在马背上奔跑的感觉真是爽极了。穆拉德不由自主地唱起了歌。在这里,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发现我们的。

    “阿兰姆,坐稳了。”穆拉德提醒我。然后,他双腿用力一蹬马的肚子,喊道:“驾!”白马后腿站立,前脚扬起,长嘶一声,然后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马穿过田野,跨过灌溉沟渠,向乡间公路跑去……我们跑了一圈又一圈,马和人都大汗淋漓。

    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我们得回去了。要不大家都起床了,我们的秘密就藏不住了。”穆拉德说道。

    “我们把它藏在哪里?”我问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穆拉德答道。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悄悄地牵着马走进了一个废弃的谷仓。谷仓的地上有一些燕麦和干草。

    那天下午,我正在穆拉德家玩,一个叫约翰·拜伦的农民来穆拉德家做客。约翰·拜伦的家在另外一个村庄。“我丢失了一匹马,一个月了还没见它回来。”约翰·拜伦对我的伯父、穆拉德的父亲扎拉布说。

    “你知道,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很多亚美尼亚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我们的部落被迫迁徙到这里。你只是丢了一匹马,不要在意。”扎拉布伯父大声说道。

    “可是这匹马花了我60美元啊!”约翰·拜伦回应道。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经跑出去找穆拉德。

    穆拉德正在一棵桃树下救治一只受伤的小乌。“你居然已经私藏了那匹马一个月!”我盯着他说道。

    穆拉德没有看我,只是专心地给小鸟受伤的翅膀涂药。

    “干脆,我们把马留下来一年时间吧。”说完,我热切地看着穆拉德。

    “我知道你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学会骑马,但我们不能留它这么长时间。”穆拉德头也不抬地回答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马还回去?”

    “最多六个月。”说完,穆拉德站起来,用力把小鸟抛向天空。小鸟努力拍打着翅膀,几乎要掉下来,但最终,它还是飞走了,而且越飞越高,越飞越稳。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穆拉德每天凌晨都来接我出去骑马。我们在田野旁的公路上尽情地驰骋。太阳升起来之前,我们就把马牵回那个废弃的谷仓。那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临了。那天早上,我们在牵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正赶往镇上的约翰·拜伦。他盯着白马问道:“孩子,你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小心肝。”穆拉德答道。

    “我可以看看它吗?”约翰·拜伦问。

    “当然可以。”穆拉德说。

    在仔细查看了几分钟后,约翰·拜伦说:“如果你们部落不是享有诚实的美誉,我几乎就认为这匹马是我丢失的那匹马。嗯,也许它跟我的马是双胞胎。”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我看着穆拉德,穆拉德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把马牵回了旧谷仓。

    三天后,约翰·拜伦又来到了穆拉德家。

    “我的马回来了!而且,它比以前更强壮了!”他高兴地说道。

(摘自《现代青年》 201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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