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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3月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代是一个商业经济空前繁盛,物质生产水平获得极大提升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人们在获得物质满足的同时也出现了奢侈浪费的现象。对这些现象,时人有所警觉,并从不同角度进行反思和劝诚,提倡饮食节俭观念,戒奢从简,重塑良好的饮食习惯和风俗观念。

宋立国之初,崇尚俭朴作风,少见以金银等贵金属制作日常器用,文人士大夫也少有以侈靡相互夸耀逞胜者,公卿之间以清俭为高风亮节。然而到北宋中期,国家承平日久,社会风气逐渐发生改变,饮食奢侈浪费成风。南宋时期,社会上也一度风俗好奢,人情好胜,同北宋初年清俭的社会风尚不可同日而语。

宋代,人们对丰盛饮食的追求,不仅体现在鲜香诱人的味觉体验,还包括精巧美观的视觉享受。宋人饮食聚会之际,席面上往往陈设一些装饰物,或是食品,或是器用。北宋时宫廷举行盛大宴会,所列装饰物有“看食”“看菜”。御宴席面上,每分列环饼、油饼、枣塔为“看盘”,次列果子。为表示对辽朝使者的特殊礼遇,额外增添猪、羊、鸡、鹅、兔、连骨熟肉等,以小绳束缚,作为“看盘”。南宋时人们宴请宾客,于佳肴之外,或别具盛馔,或馈以生气,或代以缗钱,皆不食主物,作为“看菜”。席面摆设“看菜”本源于一种古老的礼仪,所设食物皆可食用。但后人曲解古礼本意,只供观看而不食用,无疑是对食物的极大浪费。此外,宋人饮食过于求精求新,热衷对食物进行装饰、雕刻等加工,对食材精雕细刻、制作奇巧造型,夺人耳目之余必然造成食物的浪费。

面对宋代社会饮食奢侈浪费现象的日益严重,一些有识之士有所警觉,呼吁节俭饮食、倡导清俭食风。尤其是文人士大夫群体,以笔为器,以文为据,对此类不良饮食风气从各个角度进行劝诫和警示。

“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宋代文人多从“俭以养德”的角度出发倡导节俭、反对奢侈。罗大经指出“节俭之益非止一端”,特别强调“俭则不贪不淫,是可以养德也”,大力倡导“戒奢从简”的生活理念。时人还认为帝王饮食习惯既事关个人德行修养,又与国家治乱兴衰相关,以饮食节俭规谏帝王的现象相当普遍。

随着对节俭理念、戒奢意识的逐渐认同,宋代士大夫不仅将其视为建立个人良好品德形象的要求,而且强调家风节俭朴素是子孙后代福泽不衰的重要保障。名相寇准作风奢侈,子孙后代“习其家风,今多穷困”,成为士大夫自我反思和规劝教育后人的案例。司马光在《训俭示康》中明确提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意在劝诫后人谨守节俭之道,避免沉湎于奢侈浪费的生活风尚。不仅如此,他在生活中也厉行节俭,以身作则。个人和家庭之外,乡里地方在树立乡规范时,同样将节俭作为重要内容广为宣传,教化乡里。

面对饮食奢侈浪费现象,宋代士大夫宣扬戒奢从简的生活理念,努力营造“俭以养德”的礼会氛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等成为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信服遵循的至理名言,时至今日依然发人深省。

(摘编自纪昌兰《戒奢从简:宋代饮食风气与节俭观念的提倡》)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宋代商业经济繁荣,物质生产水平获得提升,这对奢侈浪费现象出现有一定影响。 B、宋代社会风俗经历了由俭朴到奢侈浪费的发展过程,奢侈现象在南宋时更为明显。 C、宋时的盛大宫廷宴会中有“看食”“看菜”和“看盘”,既可供观赏又可供食用。 D、宋代许多人会规谏帝王要戒奢从简,认为它在其修养上的作用远甚于国家治理方面。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头从宋代存在奢侈浪费现象说起,随后提出"宋代提倡戒奢从简"的论点。 B、文章主体部分先阐述宋代奢侈浪费的表现,再分析当时有识之士对此的劝诫和警示。 C、文章主要运用了举例论证、比喻论证、对比论证等论证方法,有力地论证了观点。 D、文章采用“总一分一总”的结构,结尾通过引用名言来进行总结,并指明其现实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北宋中期和南宋一段时间饮食奢侈,浪费成风,而北宋初期这种现象很少见。 B、宋人造成食物浪费的主要原因是过于求精求新,喜欢对食物进行装饰等加工。 C、诸葛亮在《诫子书》中说“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其观点和文中观点有相通之处。 D、在宋代,节俭是建立个人良好品德形象的要求,也是家风和乡约规范的重要内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绿色”票房与文化自觉

尹鸿

    中国电影如今呈现出勃勃生机,不仅产量高居世界前列,中国市场也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电影市场。但由于电影市场、电影产业尚未成熟,“娱乐至死”却成为部分影视作品引以为豪的追求。从所谓“屌丝”电影到所谓“毒舌”电影,从偶像电影到“粉丝”电影,从喜剧电影到“恶搞”电影,在近期一些较高票房的电影和较高收视率的电视剧中这种低俗化现象不断受到质疑。

    随着媒介多样化对电影功能的分流,也随着全球电影观众越来越年轻化,电影呈现出鲜明的娱乐倾向。30年前,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批判性地指出消费社会的公众话语正在日渐娱乐化,甚至演化为“娱乐至死”。应该说,娱乐是人们释放心理能量、缓解精神压力的正当甚至必要的需求,电影追求娱乐性有其充分的合理性。但是,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论述“宣泄”与“净化”的关系,到20世纪弗洛伊德论述“欲望的升华”,人们普遍认为,娱乐虽然无罪但仍然要有度。娱乐不仅是欲望的宣泄,也是释放内心压力之后的心灵净化;娱乐不是对欲望的刺激和放大,而是对欲望的伦理驯服和社会化升华。

    电影如果没有对人性、人道、人格足够的尊重,没有对公平、正义、善良的充分敬意,没有对艺术规律、审美品格的诚恳追求,就不仅仅是影视文化的自轻,更是对世道人心的亵渎。如果我们用这样的电影去争市场,无疑是“饮鸩止渴”。当票房与口水齐飞的时候,国产影片可能就谈不上对观众精神生活的引导了。而当观众的审美能力、电影观赏需求越来越成熟,国产电影的危机可能就不仅仅体现为技术危机,而是更严重的思想危机、文化危机,最终导向市场危机。

    对于娱乐内容来说,遵守审美底线和伦理底线几乎是全球主流商业电影的共识。对“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的赤裸裸的拜金主义,对涉及吸毒、盗抢以及其他反社会行为、犯罪行为的“人格美化”,对违背社会普遍价值观的行为缺乏必要的“善恶有报”的正义审判,对外表丑陋、行为丑恶的过度放大等,都触及电影的伦理和审美底线。这种底线,在欧美日韩等国家还可能通过“分级”来限制,而在中国目前的审查体系中,审美和伦理问题处于灰色地带,缺乏必要的行业监管和舆论监督。因此,我们希望电影从业者以自觉的底线意识来保障电影文化上的无害,减少对青少年特别是低幼观众的不良影响。

    电影作为大众特别是青少年观众喜闻乐见的文化形态,不仅应该提供娱乐,也应该有建设新文化、塑造新文明的担当。著名学者约瑟夫•奈曾经指出,“软实力”体现了文化与意识形态的“吸引力”。从这个意义上说,电影理应担起通过价值观的“吸引力”来引人向善向上的责任。也许,有人怀疑电影“担当”与电影票房之间会存在冲突,但如果我们就近看看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影片名单,就会发现,这些影片都坚持了价值观上的普遍“正确性”,甚至体现了某种人道主义精神的自觉“担当”,它们得到了全世界观众的尊重。如果说人活着需要点精神,那么电影也不例外。如果说我们的价值观担当曾经制约了观众的接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价值观没有得到充分有“吸引力”的传达。

    所以,对一些电影创作中出现的伦理和美学虚无主义、审美粗鄙化、娱乐没有底线等现象,仍然值得我们保持一种清醒而审慎的批评态度。国产电影需要份额和票房,但更需要“绿色”的份额和票房;中国电影需要挣钱,但更需要的不是趴着而是站着挣钱;电影是商品,但首先必须是一种有文化的商品。有观众说过,“我们爱电影,从来不是因为电影能赚钱,而是因为电影给我们带来了感动”。也许这才是观众对中国电影最诚恳的期望。

    在电影适应市场、满足观众、追求票房的同时,数量与质量的矛盾、票房与口碑的差异、娱乐功能与审美功能的错位、电影商业价值最大化与文化伦理价值底线的冲突,也一直伴随着中国电影的产业化进程。“叫好”与“叫座”的落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观众对国产电影的不满足。特别是近年来,在电影市场规模快速扩大之后,部分电影特别是部分高票房电影,盲目追求票房至上、娱乐至上。这种把票房作为价值评判唯一标准的“唯票房”趋势,需要我们反思。

(《人民日报》2014年9月5日24 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后面题目。

    《儒林外吏》作为一部现实主义作品,与当时人们的宗教信仰几乎完全背离。清代,小说日益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文人所作,他们厌弃流行的因果报应的迷信观念。吴敬梓也是如此。他对社会各个阶级的人们有着广泛的接触和认识,目光变得敏锐。同时,他以他的朋友和一些著名的历史人物为创作原型,用讽刺的笔触现实地刻画各种各样的人物形象,意在将小说从流行宗教的羁绊中解放出来。

    此前的《西游补》《醒世姻缘》皆系纯粹虚构之作,它们的作者仍然用职业说书人的惯用文辞。相反,《儒林外史》则极少这样做,在这部小说里,多运用口语化的散文笔调,使得描绘的片段第一次与叙述的正文有机结合起来,让那种运用诗词和骈文进行的雕琢描写明显消失。作者有意避免那些公式化的诗词描绘用语,从而证明他已根据自己对不同人物和地点的观察来描写。南京、杭州等江南城市中的美丽风光和丰富的日常生活在作品中得到生动的再现。此外,方言和俚语已很少使用,他已自觉地使用“国语”或民族的白话写作,这种纯净和富有表现力的叙述文体,成为晚清和民国初年的小说家竟相模仿的对象。

    吴敬梓写作的时代,正值乾隆年间,满族统治达到极盛阶段。他的小说写的是先朝明代事情,他对于退出官场的正直性格的褒奖经常被认为是对满族统治的间接批评。但是在他现存的著作中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明他有意和统治者不合作的例证。吴敬梓把他的小说假托在明代不仅是便利的缘故,而是他对明代历史表现出积极的兴趣并予以尖锐深刻的评论。

    (节选自夏志清《中国古典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当代戏剧文学缺少了什么

    当代原创戏剧文学缺失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 中国当代话剧要想发展必须找回这些缺失的东西。

    当代原创戏剧文学从整体上看缺少深切而真挚的人文情怀,缺少强有力的人道主义精神。戏剧是“人学”,从古至今,戏剧存在的价值首先就在于他的“人学深度”,而人道主义、人文关怀是戏剧最基本最核心的内在精神,是戏剧产生“人学深度”的重要原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戏剧流派、各种各样的创作方法,但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丢失的。一旦丢失,戏剧就成了空壳,成了各种形式手段的杂耍和小玩闹。

    我认为当前国内戏剧原创最薄弱、最欠缺的首先是这个。不少原创剧作在经营故事、建构情节、寻找特定表达形式、使用各种现代舞台手段上多有可取之处,加上导演、舞美、演员等方面的强力合作和大笔投入,演出往往不乏光彩。但它们常常经不起咀嚼,经不起深究,主要是它的“人学”含量不足,我们感受不到内在的人学力量,感受不到艺术家对人的独特发现、独特思考和对人性的深层体验。

    其次,当代现实主义戏剧创作愈来愈薄弱。现实主义戏剧,或者往大了说现实主义戏剧精神,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削弱、冷落和忽视。这些年,各种各样的戏剧多起来了,以现实主义名义和方法创作的戏剧也不少,但其中“伪现实主义”、低水平的现实主义作品不少,真正的有深度的现实主义戏剧日渐式微,对时代生活有高度概括力和深刻表现力,充满思想力度和情感真诚度的现实主义作品已成为“稀有品”,千呼万唤不出来,很是令人忧虑。

    话剧已历百年,这一百年间曹禺、老舍等老一辈戏剧家开辟了一条现实主义的道路,《雷雨》《日出》《原野》《茶馆》等没有一部不是现实主义的力作,代表了中国话剧的最高水准,他们为中国当代戏剧留下了一份弥足珍贵的财富。在他们的现实主义戏剧里我们感受到了中国戏剧的力量,感受到了曹禺、老舍们对现实人生的深切关注,对人性的深度体察和解剖,对生命的关爱与悲悯,对中国人情感世界和内心深处种种复杂微妙的律动的精细刻画。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话剧出现了许多变数,但仍然有许多优秀作品优秀作家受到了曹禺、老舍们创立的现实主义传统的滋养和哺育,《小井胡同》《狗儿爷涅槃》《天下第一楼》等许多优秀的当代剧作里我们总是能看到这种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后来的优秀剧作家都是从曹禺、老舍的戏剧中长出来的果实。

    文化发展既要扬弃要创新,也要承接,中国当代戏剧文化更应该如此。今天的中国话剧非常迫切的历史任务就是需要建立起自己的现实主义戏剧传承链条。中国话剧越是走向多元化,这个链条越不应该断裂,不应该出现空白和盲点。当今中国话剧需要有一批人沿着曹禺、老舍等现实主义大师的路继续前行。

(选自《中国戏剧》,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词就其本来性质而言是歌辞,是广义上的诗歌的一种。

    中国古代的诗歌,向来同音乐有相当密切的关系。如《诗经》的全部和《楚辞》的一部分,以及汉魏六朝乐府诗,原来都是配乐歌唱的。但随着新的音乐和新的歌辞的出现,原来的歌辞往往成为纯粹的文字作品,譬如《诗经》到了汉代,汉乐府到了六朝,都只有少数还在传唱。而六朝人和唐人所写的古乐府诗,也都只用于诵读。

    汉魏六朝主要的音乐系统为“清商乐”,而到了隋、唐,形成了一种新的音乐系统——燕乐。它是由西域流入的“胡乐”(尤其是龟兹乐)和汉族原有的以清商乐为主的各种音乐相融而产生的。“燕乐”至唐代大盛,其歌辞起初叫做“曲子词”,后来简称为“词”。在唐代,不少文人诗歌(尤其是七绝)被伶伎直接用来配合音乐歌唱,如《乐府诗集》所录《水调》的第七段,就是杜甫的七绝《赠花卿》。但以齐言的诗入曲必然有不相合的,为了适应曲调格式,就需要做一定的变动处理,如破句、重叠、和声等,这样才能和长短不齐的曲拍相合。与此同时,也有人一开始就按照曲拍的要求来写作歌辞。近代在敦煌发现了一批唐代民间曲子词的抄本,这些歌辞的句式大多是长短不齐的,在字数、平仄等方面似尚无严格规定。一般把这种曲子词视为词的原始形态。词形态完全稳定以后,是一种具有严密的格律形式、句式参差不齐的诗体。每首词都有以词牌命名的词调,表明词写作时所依据的曲调乐谱,规定了一首词的文字格律:依乐章结构分片,依曲拍断句,依乐声高下用字。到后来,词和音乐脱钩,词成为书面文学,词牌就只表示文字的格律形式了。

    词能成为宋代文学成就的主要代表,当然不可能仅仅取决于其音乐特征和句式上的变化,更取决于它在抒情表现上的某些特征。诗的发展历史很长,功能也复杂,词则具有更为单纯的抒情性。而且,在苏轼、辛弃疾那种 “豪放派”出现以前,词很少像诗那样触及严肃、沉重、宏大的主题,它关注的主要是男女欢爱、相思别离、风花雪月之类。这些更具有个人性的、与日常生活更贴近的情感内容,在词中获得充分的表现。诗的语言通常追求精练,常用浓缩和跳跃的笔法,所以很难在细节上展开。而词的表达更为浅显和委婉曲折,意脉的流动较为连贯,因而能够将情感呈现得更为细微。像温庭筠《更漏子》的下阕写“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在诗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词的长短句格式,也不能只看到它与音乐的关系。参差错落的节奏本来是由音乐旋律决定的,但同时,这样的形式也更适合上述抒情偏向的需要。

    古人有一种习惯的说法,把词称为“诗余”。“余”者,余绪之谓也,诗中说不尽的、不便说的,就拿到词中来说。在古人一般的观念中,词较为轻巧、浅俗,格调不如诗高雅,有点小看它。但正因为如此,词的写作更少拘束,更为自由。而对于喜好和擅长写作词的诗人来说,则未必有轻视的意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新诗中尺度的缺失

    诗歌只有美才灵动,才有吸引力,才易打动人,才能诱发读者读诗的兴味,才能引领心灵进入哲理的思考中。美之于诗好比花朵之于果实,我们最终想要得到的当然是果实,但在得到果实之前,首先要能为花色所打动、所吸引。美可以有优美、壮美,也可以有哲思之美、幽邃之美;可以有繁复之美,也可以有简略之美。总之,一首诗要使人读后如饮甘醴,如沐春风,欣然而快意,或于沉思之间豁然有所得。而当今诗坛有一些人以审丑为乐趣,以玩弄低级趣味为能事,类似戏剧舞台上的一些小丑、猫狗之流,写一些恶俗的文字,招摇于世。这种人不但毁灭了自己,也堵住了人们朝向诗歌之路。所以,当下诗坛,去除丑化、鄙化、俗化、矮化的痞子诗歌是一件势所必然的事情。

    无论是写诗自娱,还是希望能于他人有所启示,一首诗都要有一定的精神含量,要能经得起时间(历史)的拷问。你对自己的心灵有足够的把握吗?我要问一问每一个写诗者。你是否做到了在世俗面前不低头,在困厄之中不动摇,在世界面前不自卑,在自我之中不迷失?在这个方面,我对中国的诗人还不能很乐观,甚至说还颇有些忧虑。长时期以来,中国人理性的不足,教育与生活中对人的主体性有意无意的漠视,都导致人性脆弱易折。正如诗人们所说,人是水边的一根芦苇。而我的期望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每一位写诗者在心灵上是强大的、明晰的,任何苦难挫折也摧不垮他心中的高峰。这种力量的强大体现在诗歌中则表现为对世界的洞悉。世界在他眼中是澄澈的、清晰的、有条理的,他因而能洞察宇宙中一切事理而能把握住自己,进而把握住诗歌。而中国的诗人们,更多的是缺乏对自己个体在世界宇宙中的定位。

    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这一点是每一位写诗者都要明确的。而诗艺还不是凝固不变的,它在诗歌本身的进程中和社会生活的进程中更新发展着。诗歌的价值本身在于不断带给人们新的阅读方式和新的美感体验,而不是对过去经验的反复重临。所以创新性或创生性成为诗人的不二追求。这既需要对过去诗艺的反复观摩与演练,同时又要有自我意识的跟进。这就要求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时刻是一个高度自觉而清晰的人。但在中国浩荡的诗歌作者队伍中,能保持诗艺上自觉且清晰的人,恐怕是凤毛麟角。而绝大多数诗人都是诗歌的追随者、模仿者,在他们的书写中,诗艺的尺度严重缺失,从而导致一种怪象:几乎每一位中国诗人都是某位外国大师的影子,在外国大师的裘腋下窃窃私语。从这个角度来说,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瑞典诗人,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对中国诗界来说,既是一种鼓舞,又是一种压抑。而我觉得,中国的诗人们应解开诺贝尔奖情结,做一个安静的诗人,去安静地写诗,解决好自己的事情,这就是最好的。我们的书写是为历史而存在的,为民族的心灵而存在的,而不是为诺贝尔文学奖而存在的。

(选自《北京文学》2012年第1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成长于“五四”前后的郁达夫,视个性为现代散文的生命。强烈地表现作家的个性,这是郁达夫散文创作的理论认识,也是他“散文的心”。郁达夫指出,“个性”是现代散文与古代散文的根本区别。他说,“中国古代的国体组织、社会因袭,以及宗族思想等等,都是先我们之生而存在的一层固定的硬壳……这一层硬壳上的三大厚柱,叫作尊君、卫道与孝亲;经书所教的是如此,社会所重的亦如此,这些就是从秦汉以来中国散文的内容,就是我所说的从前‘散文的心’”。将目光由古代转入现代,他强调:“五四运动的最大的成功,第一要算‘个人’的发见,从前的人,是为君而存在,为道而存在,为父母而存在的,现在的人才晓得为自我而存在了。我若无,何有乎君,道之不适于我还算什么道,父母是我的父母;若没有我,则社会、国家、宗族等哪里会有,以这一种觉醒的思想为中心,更以打破了桎梏之后的文字为体用,现代的散文,就滋长起来了。”他认为,现代的散文之最大的特征,是每一个作家的每一篇散文所表现的个性,比从前的任何散文都来得强……只消把现代作家的散文集一翻,则这个作家的世系、性格、嗜好、思想、信仰,以及生活习惯等等,无不活泼地显现在我们的眼前。

    综观郁达夫的散文创作,自始至终就是循着这一原则构建的。他不加掩饰地向世人展示自己美好的、不可告人的,甚至是相当阴暗的一面,如《悲剧的出生》《我的梦,我的青春》《水样的春愁》《远一程,再远一程》《孤独者》《海上》《大风圈外》等篇章,无不透露出自己彼时的生活状况、 思想及行为,是其个性化记录自己的真实的文字,这些文字又比刻意为自己立传显得更率性而为,韵味十足。

    看一个作家是否是进步的,是否与国家、民族是同呼吸共命运的,不应仅仅从道德层面考量,而应看其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思考、关注,以及对普罗大众的爱。

    中国传统文化自古就有忧患意识,而“五四”以来,这种蛰伏在传统文化中的忧患意识显得更加强烈,“启蒙”与“救亡”这两个命题在“五四”时期被视为文化人最高的追求目标。而作为传统知识分子且深受西方文化思想影响的郁达夫,“启蒙”与“救亡”在他的文学创作中始终形影不离且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有人认为“从早期的‘零余者’之作到后期颇具文人意识的游记, 个性与社会性的同一始终是郁式散文立意的一贯特色。郁达夫早期的散文虽有明显的日本‘私 小说’印迹,以自我表现为鲜明特色,但不是其他日本作家那种放弃了政治的‘自我’,而是社会性的‘自我’。祖国的现状与传统的儒家教育,使他的作品在表现个性的同时,也倾诉着时代重压下青年的苦闷和反抗。”因此,阅读郁氏早期散文我们才会感到“他的苦闷、彷徨、自哀、自惭都来自这种对个性的关注和社会对‘自我’的弃绝,以及现实对理想的嘲弄。‘自我’,是他个性的充分展露,悲剧意识就是他在社会和自我、理想和现实不断冲突的两难中那抉心自食的哀寞。 这份悲苦表现了一个觉醒了的知识分子在黑暗的社会现实中的孤寂、苦闷、渴求和彷徨。”

(摘编自周明全《郁达夫散文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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