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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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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济南市外国语学校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月考(线上)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老王》节选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着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

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1)、《老王》一文以为线索组织材料,选段对老王生活和品质两方面的表现,可以用两个字概括。
(2)、第一自然段“镶嵌”一词,此处有何表达效果?

(学习支架)“镶嵌”指将一个物体嵌入另一个物体中,使二者固定;也指以物嵌入,作为装饰。镶是指把物体嵌入,嵌是指把小物体卡紧在大物体的空隙里。镶嵌多用于工艺制作术语。

(选作思考)再次细读“老王来送香油鸡蛋”的段落,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详写老王的肖像与神态。

(3)、结尾说:“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结合全文内容,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兰 草
         ①小时候,常常遇到一些女孩用“兰”字作名,干吗要用“兰”作名呢?我产生了好奇心,去问父亲。父亲说,兰是一种草,开的花特香,兰草貌似柔弱,但生命力极强,逗人喜爱,因此人们爱用“兰”为女孩子命名,希望她们像兰草一样娴淑温柔,美貌端庄,健康成长。父亲的话我似懂非懂,但产生了想见兰草的愿望。
        ②但家乡没有兰草,后来,我上了初中、高中,来到县城,那里也没有兰草。
        ③去年九月中旬,我们奉命来到了扒口行洪的小河口镇灾区救灾。行洪区的高处已经露出了水面。少数回归的群众,已在残堤上搭起了临时灾棚,等候着重建家园。为了迎接行洪区中小学生归校,我们急于了解学校的受灾情况。这是一所我十分熟悉的学校:雄伟的教学大楼,整齐的教师宿舍。特别是校园美化,全市有名。四季花香,长年青翠,满园秀色。而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这所学校,除伤痕累累的教学大楼,依然倔强地挺立着,整座校园覆盖在厚厚的淤泥中。露出泥面的柏树、广玉兰、女贞树等,浑身泥土,成了朽木枯枝;至于那些名花们,早已杳无踪迹。一片泥沼,满目荒凉,看不到生命的迹象。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④就在诅咒洪水的肆虐时,我眼前一亮,忽然发现远处的淤泥堆上,像是谁散落了十分鲜嫩的四季葱苗。远远望去,它们婀娜娇艳,翠润如玉。在这百里泥沼中不可能有四季葱苗!我不顾一切,从没膝深的淤泥中蹚了过去,走近一看,其中竟还有两朵三朵白色的小花。凑上去,一缕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我大声叫喊起来:这里有抗御洪水的英雄!同行的校长告诉我们,这堆淤泥下是一个圆形的大花台,周围种的是一圈兰草。淹水前这些兰草叶长不过五寸。竟意想不到,它会在两个多月的滔滔洪水底下,不断地从与日俱增的淤泥中挣出身子,突破了半米多深的淤泥封锁。在洪水退后,群芳寥落,校园一片死寂。独有这兰草、兰花,带着与洪水顽强拼搏后的疲劳与倦色 , 虽然减少了一些浓绿与浓香,却显得更鲜、更嫩、更加亮丽。我对这具有超强生命力的兰草,不禁肃然起敬。在温柔舒适的花园中,兰草恪守名份,娴静恬淡,默默奉献,丰富人间香与美,从不张扬;在荒山僻谷中,兰草仍然生机勃勃,奋发向上,散发出缕缕清香,不为沦落深山而自弃;在沧海横流,洪水滔天的绝境中,兰草威武不屈,奋斗不止,争得了自己的生存,获得了发展的先机
       ⑤我抬起头来,远远望见守候在残堤上的父老乡亲们,心潮起伏,思绪难平。在父老乡亲的身上,我看到了兰草的秉性〖秉(bǐng)性:性格〗;在兰草的身上,我看到了父老乡亲的希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侯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伟大的悲剧

茨威格

       ①1912年1月16日这一天,斯科特一行清晨启程,出发得比平时更早,为的是能早一天看到无比美丽的秘密。焦急的心情把他们早早地从自己的睡袋中了出来。到中午,这五个坚持不懈的人已走了14公里。他们热情高涨地行走在荒无人际的白色雪原上,因为现在再也不可能达不到目的地了,为人类所做的决定性的业绩几乎已经完成。可是突然之间,伙伴之一的鲍尔斯变得不安起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无垠雪地上的一个小小的黑点。他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可能已经有人在这里树立了一个路标。但现在其他的人也都可怕地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心在战栗,只不过还想尽量安慰自己罢了——就像鲁滨逊在荒岛上发现陌生人的脚印时,竭力想把它看作是自己的脚印一样。其实,他们心中早已明白:以阿蒙森为首的挪威人已在他们之前先到过这里了。

       ②没过多久,他们发现雪地上插着一根滑雪杆,上面绑着一面黑旗,周围是他人扎过营地的残迹——滑雪板的痕迹和许多狗的足迹。在这严酷的事实面前也就不必再怀疑:阿蒙森在这里扎过营地了。千万年来人迹未至,或者说,太古以来从未被世人瞧见过的地球的南极点竟在极短的时间以内——即一个月内两次被人发现,这是人类历史上闻所未闻、最不可思议的事。而他们恰恰是第二批到达的人,他们仅仅迟到了一个月。虽然昔日逝去的光阴数几百万个月计,但现在迟到的这一个月,却显得太晚太晚了——对人类来说,第一个到达者拥有一切,第二个到达者什么也不是。一切努力成了徒劳,历尽千辛万苦显得十分可笑,几星期、几个月、几年的希望简直可以说是癫狂。“历尽千辛方苦,无尽的痛苦烦恼,风餐露宿——这一切究竞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些梦想,可现在这些梦想全完了。”一一斯科特在他的日记中这样写道。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尽管精疲力竭,这天晚上他们还是夜不成眠。他们像被判了刑似的失去希望,闷闷不乐地继续走着那一段到极点去的最后路程,而他们原先想的是:欢呼着冲向那里。他们谁也不想安慰别人,只是默默地,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走。1月18日,斯科特海军上校和他的四名伙伴到达极点。由于他已不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所以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使他觉得十分耀眼。他只用冷漠的眼睛看了看这块伤心的地方。“这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和前几天令人毛骨悚然的单调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是罗伯特•福尔肯•斯科特关于极点的全部描写。他们在那里发现的唯一不寻常的东西,不是由自然界造成的,而是由角逐的对手造成的,那就是飘扬着挪威国旗的阿蒙森的帐篷。挪威国旗耀武扬威、洋洋得意地在这被人类冲破的堡垒上猎猎作响。它的占领者还在这里留下一封信,等待着这个不相识的第二名的到来,他相信这第二名一定会随他之后到达这里,所以他请他把那封信带给挪威的哈康国王。斯科特接受了这项任务,他要忠实地去履行这一最冷酷无情的职责:在世界面前为另一个人完成的业绩作证,而这一事业正是他自己所热烈追求的。

       ③他们怏怏不乐地在阿蒙森的胜利旗帜旁边插上英国国旗——一面姗姗来迟的“联合王国的国旗”,然后离开了这块“辜负了他们雄心壮志”的地方。在他们身后刮来凛冽的寒风。斯科特怀着不祥的预感在日记中写道:“回去的路使我感到非常可怕。”

       ④住在基地木板屋里的伙伴们等待了好几个星期,起初充满信心,接着有点忧虑,最后终于愈来愈不安。他们曾两次派出营救队去接应,但是恶劣的天气又把他们挡了回来。一直到南极的春天到来之际,10月29日,一支探险队才出发,至少要去找到那几位英雄的尸体。11月12日,他们到达那个帐篷,发现英雄们的尸体已冻僵在睡袋里,死去的斯科特还像亲兄弟似的搂着威尔逊。他们找到了那些书信和文件,并且为那几个悲惨死去的英雄们垒了一个石墓。在堆满白雪的墓顶上竖着一个简陋的黑色十字架。

       ⑤在英国国家主教堂里,国王跪下来悼念这几位英雄。

       ⑥一个人虽然在同不可战胜的厄运的搏斗中毁灭了自己,但他的心灵却因此变得无比高尚。所有这些在一切时代都是最伟大的悲剧。

阅读《阿长与〈山海经〉》一文选段,按要求完成小题

    ①但当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渴慕是从一个远房的叔祖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爱种一点花木,如珠兰、茉莉之类,还有极其少见的,据说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他的太太却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的竹竿搁在珠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在我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别。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斋里,看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许多名目很生的书籍。我那时最爱看的是《花镜》,上面有许多图。他说给我听,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

    ②很愿意看看这样的图画,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他是很疏懒的。问别人呢,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我。压岁钱还有几百文,买罢,又没有好机会。有书买的大街离我家远得很,我一年中只能在正月间去玩一趟,那时候,两家书店都紧紧地关着门。

    ③玩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但一坐下,我就记得绘图的《山海经》。

    ④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的,我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了。

    ⑤过了十多天,或者一个月罢,我还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的四五天,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地说道:——“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⑥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⑦这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灭了。

    ⑧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⑨书的模样,到现在还在眼前。可是从还在眼前的模样来说,却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但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一脚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⑩此后我就更其搜集绘图的书,于是有了石印的《尔雅音图》和《毛诗品物图考》,又有了《点石斋丛画》和《诗画舫》。《山海经》也另买了一部石印的,每卷都有图赞,绿色的画,字是红的,比那木刻的精致得多了。这一部直到前年还在,是缩印的郝懿行疏。木刻的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失掉了。

    ⑪我的保姆,长妈妈即阿长,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⑫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大婶和流浪猫

贾飞黄

    ①流浪猫是城市的一部分。

    ②从北京的故宫深宮里,到杭州的苏堤上,从上海的弄堂拐角,到广州的夜市摊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在“吸猫”几乎成为一种文化现象的今天,猫们风餐露宿是一种遗憾,却也让城市有了别样滋味。

    ③作为一个有三千多年被驯养史的物种,猫“对付”人的本领或许是刻在基因里的。它们用娇滴滴的声音叫住路人讨食,吃饱后舔舔嘴巴拂袖而去;它们敏锐地对怀恶意者“敬”而远之,对软心肠者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态度更让人批心;它们水灵灵的眼睛惹人怜爱,有着让人不设防的娇柔身躯(相比之下流浪狗们就常常遭人戒备);它们善于攀爬跨越,城市里高低错落的建筑设施是它们独享的“立体交通”;它们懂得利用城市里的种种设施,在喷泉喝水,在空调外机下躲雨,在刚熄火的汽车下取暖,在地下停车场夏乘凉冬避……它们是与人相处的高手,是动物中“城市求生”的专家。

    ④静谧的校园里有猫。温馨的小区里有猫。热闹的旅游景点里有猫。高端大气的商务区里有猫。在都市人的行色匆匆之间,猫们伸懒腰、晒肚皮、追逐求偶,少惹凡尘,与世无争。它们蹲在豪车天窗上舔毛,趴在自行车筐里酣睡,平交布衣公卿,视“财富”“成功”如浮云。对猫们而言,城市是开放的,也是平等的。它们择地而居的行动非常简单明晰:第一,能不能遮风挡雨;第二,有没有好心人。故而有猫聚集的地方,宜居程度总差不到哪去。

    ⑤我如今住的小区楼下,便有一处流浪猫的猫舍。那是在自行车库的角落里,用一个破旧的橱柜搭成。虽然简陋,却颇受这一带的猫们钟爱,少时四五只,多时八九只,啸聚于此。主动负责打点这处小窝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小区里的人叫她猫婶。每天晚饭时分,就能听见她招呼猫们开饭的吆喝声,望见她矮矮小小提着猫粮口袋和矿泉水桶、有些吃力的身影。春夏秋冬,四五年未曾间断。

    ⑥大婶不是我们这个小区的人。这个公寓楼小区,大多是租住的年轻人。大婶住在隔壁的小胡同,参差起伏的平房屋顶沿着幽深的窄路绵延。我和大婶攀谈过几次。想象中肯照顾这些流浪猫的人,应该是慈眉善目面容的。大婶不是。耷拉的八字眉,高颧骨,两片薄嘴唇,很有些刻薄相,嘴上一刻不停地训斥着猫们,抱怨它们吃相难看、浪费粮;食;或者对空咒骂小区住户养的狗,抢吃猫粮,咬坏食盆。猫们倒不介意。老的少的,公的母的,亲人的怕生的暴脾气的,在大婶面前都丢掉古灵精怪,不矜持地招之即来,围着食盆吃得呼噜作响,尾巴根根竖成桅杆。这个时候,它们才退去游侠儿的孤傲,显露出漂泊的饥馑与风霜。

    ⑦大婶从没提过自己的事,也没谈起过自己的家人。

    ⑧我想,大婶几年如一日照看流浪猫们,靠路人投喂般一时兴起的“爱心”是不够的,总得憋着一股劲才行。

    ⑨一天,我见到大婶拿着看起来簇新的被子,给猫舍“铺床”。她说是小区里一个年轻姑娘搬走时送她的,说我走了,被子留给猫们,做个窝好过冬。大婶感慨说:现在的年轻人好啊,心善。我突然心里一动。大概大婶,还有那个姑娘,还有许多未见过面的、悄悄往猫舍送过猫罐头和肉饭的邻居们……人们对流浪猫们释放的善意,折射着一座城市的心意。

    ⑩春天,窗外又有了猫们喧闹的声音。小区里来了新租客,猫舍里也来了新猫。也有猫老去,也有猫消失。大婶依旧絮絮叨叨地照料着它们。人,猫,这座城市,都开始了新的一年——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选自2018年6月2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刀之爱

    ①明媚的三月三如期来临。然而,三月三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野外风筝飘飞的轻盈和艳丽,而是奶奶用刀砍树的声音。

    ②“三月三,砍枣儿干……”每到这个时候,奶奶都会这么低唱着,在清凉的阳光中,手拿一把银亮的刀,节奏分明地向院子里的枣树砍去。那棵粗壮的枣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饱含沧桑的容颜,默默地迎接着刀的洗礼。

    ③“奶奶,您为什么要砍树?树不疼吗?”我问。在我的心里,这丑陋的树皮就像穷人的棉袄一样,虽然不好看,却是它们执御冰雪严寒的珍贵铠甲。尽管冬天已经过去,可现在还有料峭的春寒啊。奶奶这么砍下去,不是会深深地伤害它们吗?难道奶奶不知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吗?我甚至偷偷地想,是不是这枣树和奶奶结下了什么仇呢?

    ④“小孩子不许多嘴!”奶奶严厉地呵斥着我,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砍下去,一刀又一刀……

    ⑤那时候,每到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时,我都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心里就会暗暗为这大难不死的枣树侥幸。惊悸和疑惑当然也有,但是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

    ⑥多年之后,我长大了。当这件事情几乎已经被我淡忘的时候,在一个远近闻名的梨乡,我又重温了童年的一幕。

    ⑦也是初春,也是三月三,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也是雪亮的刀,不过却不是一把,而是成百上千把。这些刀在梨树千上跳跃飞舞,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梨农们砍得也是那样细敢,那样用心,其认真的程度绝不亚于我的奶奶。他们虔诚地砍着,仿佛在精雕细刻着一幅幅令人沉醉的作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⑧“老伯,这树为什么要这样砍呢?”我问一个正在挥刀的老人。我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和奶奶如此一致的行为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童年里没有知晓的那个谜底

    ⑨“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树干是用来输送养料的。这些树睡了一冬,如果不砍砍,就长得太快了。”老人笑道。

    ⑩“那有什么不好呢?”

    ⑪“那有什么好呢?”老人反问道,“长得快的都是没用的枝条,根储存的养料可是有限的。如果在前期生长的时候把养料都用完了,到了后期还拿什么去结果呢?就是结了果,也只能让你吃一嘴渣子。”

    ⑫我怔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⑬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树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一个人如果年轻时过于顺利,就会在不知不觉间疯长出许多骄狂傲慢的枝条。这些枝条,往往是徒有其表,却无其质,白白浪费了生活赐予的珍贵养料。等到结果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奉献给收获的季节。而另外一类人,在生命的初期,就被一把把看似残酷的刀,斩断了圆润而酣畅的歌喉,却因此把养料酝酿了又酝酿,等到果实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气息就芬芳成了一壶绝世的好酒。

    ⑭从这个意义上讲,刀之伤又何尝不是刀之爱呢?而且,伤短爱长。

    ⑮当然,人和树毕竟还有不同:树可以等待人的刀,人却不可以等待生活的刀。我们所能做的,也许就是在有刀的时候,去承受,去积蓄;在没有刀的时候,去寻找,去打造。让我们铭记刀爱,用生活的砥砺,去迎接累累的硕果和甜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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