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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山东省日照市莒县中考语文模拟试卷(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侯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选文有改动)

(1)、联系全文内容,谈谈你对本文标题“悠长的铃声”的理解。

(2)、本文语言形象、传神,按要求赏析。

①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文中划线的字“抽”,原意是“用细长的,软的东西打”,在文中具体指什么?

②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这个画线的句子很有表现力,请你结合上下文,对它作简要赏析。

(3)、读了文章,你一定会喜欢文中的那位老师傅,请你对他作点评价。

(4)、这篇小说的结尾有怎样的特点?请作简要评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老海棠树
                                                                                                        史铁生
       ①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我的奶奶。
       ②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
       ③老海棠树有两条粗壮的枝桠,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奶奶在树下喊:“下来,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呆在上头不下来了?”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用弹弓向四处射击,甚至在那儿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桠,一个海底捞月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奶奶站在地上,站在屋前,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
       ④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了直腰,又凝神糊她的纸袋。
       ⑤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荫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
       ⑥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那时我大些了,在外工作,从陕北回来看她,奶奶已经腰弯背驼。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唰啦唰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你刚回来,去歇息着吧。”
       ⑦冬天,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奶奶常常在灯下学习。她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那一回,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不知道。再说,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无对我的责备。
       ⑧……
       ⑨如今,奶奶已离我而去。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飘然而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荫里,望着我,或不时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风筝》选段,完成下题。

        ①但我是向来不爱放风筝的,不但不爱,并且嫌恶它,因为我以为这是没出息孩子所做的玩艺。和我相反的是我的小兄弟,他那时大概十岁内外罢,多病,瘦得不堪,然而最喜欢风筝,自己买不起,我又不许放,他只得张着小嘴,呆看着空中出神,有时竟至于小半日。远处的蟹风筝突然落下来了,他惊呼;两个瓦片风筝的缠绕解开了,他高兴得跳跃。他的这些,在我看来都是笑柄,可鄙的。

        ②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似乎多日不很看见他了,但记得曾见他在后园拾枯竹。我恍然大悟似的,便跑向少有人去的一间堆积杂物的小屋去,推开门,果然就在尘封的什物堆中发现了他。他向着大方凳,坐在小凳上;便很惊惶地站了起来,失了色瑟缩着。大方凳旁靠着一个蝴蝶风筝的竹骨,还没有糊上纸,凳上是一对做眼睛用的小风轮,正用红纸条装饰着,将要完工了。我在破获秘密的满足中,又很愤怒他的瞒了我的眼睛,这样苦心孤诣地来偷做没出息孩子的玩艺。我即刻伸手折断了蝴蝶的一支翅骨,又将风轮掷在地下,踏扁了。论长幼,论力气,他是都敌不过我的,我当然得到完全的胜利,于是傲然走出,留他绝望地站在小屋里。后来他怎样,我不知道,也没有留心。

        ③然而我的惩罚终于轮到了,在我们离别得很久之后,我已经是中年。我不幸偶而看到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于是二十年来毫不忆及的幼小时候对于精神的虐杀的这一幕,忽地在眼前展开,而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地坠下去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学费

马德

    初秋的天,有些热。他走在前面,父亲离他不远,走在后面。

    “爹,别送了,回去吧。”他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父亲没作声,继续跟在他后边。“爹,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他有些催促父亲了。父亲含混地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凡事小心点,多留个心眼。”父亲又叮嘱了他一遍,然后扭头蹒跚地往回走。父亲年轻的时候开山炸石,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脚背上,留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这次去大学报到,本来,父亲说好了要去送他的。然而,临行的时候,父亲还是变了卦。也许,父亲太在意他的跛足,怕他的形象给上大学的儿子丢了人。

    “小二,你等等。”没走出多远,父亲在背后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又转身回来了,看上去很着急,走路的姿势摇摆得像一架风车。

    “爹还是不放心你的学费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缝在衬衣口袋里的钱,鼓鼓的,也硬硬的。这些学费,都是父亲东挪西借筹来的。就为了这几千块钱,跛足的父亲,走村串乡,不知道跑了多少山路,说了多少好话。

    “这钱,装在口袋里,爹还是不放心,要不,咱换个地方?”父亲像是和他商量,又像在自言自语。“那……放在哪儿好呢?”他有些迷惑。因为在他想来,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地方能妥善地藏了这比命还重要的钱。

    “要不,把钱塞进袜子里,这样,穿在脚底下,是不是更安全?”父亲眼中跳跃着兴奋和喜悦,仿佛一颗忐忑的心,就要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了。

    父子俩坐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缝在衬衣上密密麻麻的针脚,把钱分成两堆,极认真地塞进袜底,然后,再慢慢地穿上鞋,系紧鞋带。父亲看了一眼他的鞋,说:“这回,该没事了。”也许,父亲是真的放心了,额上的皱纹一道一道舒展开来,蓄积在其中的汗水,没遮拦地滑了下来。

    与父亲再次分别之后没走多长时间,他便觉得脚底疙疙瘩瘩的,不舒服。这段山路虽然只有12里,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能坚持到镇里的车站。因为,他觉得脚底下又滑又湿    钱大概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找了一个山头,他坐下来,慢慢脱下鞋,又小心地褪下袜子,他吓了一跳:由于汗水浸泡,再加上脚底的磨蹭,上面几张钞票已严重变形,而且,图案也变得模糊不清了。他慌了,赶紧脱下另一只鞋,迅速扯下袜子,抽出里边的钱。也许,那一刻,他吓坏了,慌得有些手忙脚乱,这时,一阵风刮来,一沓钞票,像平地里惊起的一群蝴蝶,飘飘扬扬,四散飞了起来    他脑袋里“轰”的一声,一刹那,天塌地陷。

    一张张的钱,就像四散了的魂魄。

    他赶紧四下里寻找。石头下、草丛间、树坑里,远处、近处、高处、低处,他都找遍了。他一边找,一边哭,不敢回去告诉父亲,怕父亲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直找到下午,仍然有500元钱不见下落。放弃寻找后,他果断地把剩余的钱重新装进那个衬衣口袋里,

    然后,抱得紧紧的,奔向镇里的车站    也许,他能做的,他该做的,只剩下这些了。

    一直到学校,他都紧紧地抱着那件衬衣,以及衬衣口袋里的钱。交了学费,他已经没有一分钱过生活了。他没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学校,只是说,自己家庭困难,需要勤工俭学。系里很爽快,除了在餐厅给他找了份工作,还减免了他的部分学费。

    开学典礼后,他给父亲写了封信,信里说,一路上,乘汽车,换火车,都很顺利。大学不错,系里的老师对他也不错,一切都好,希望家里不要挂念他。

    信寄出去不久,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他说,前些日子,有人谣传说,一个学生的钱被风刮跑了,还有人说是你,爹没相信。这事不会发生在咱身上,爹对你放心着哩。大字不识几个的父亲,只歪歪扭扭回了这么几行字,信的最后,是这样一句话:儿子,你长大了!”

    霎时,他泪流满面。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济南的冬天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儿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蓝天下很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他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他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儿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儿,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内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反倒在绿萍上冒着点儿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八旬“火山院士”刘嘉麒:一直在路上

这是一位非常前卫的爷爷。几十年前他就经常脚踩登山鞋,戴着太阳镜,身背登山包,全球到处跑。

2000年,刘嘉麒和一众科学家前往印度尼西亚即将喷发的喀拉卡托火山考察,想到正在冒气的火山口看看,不料,快爬到火山口时发生地震!地震往往是火山喷发的前兆,大家惊慌失措,急忙往山下逃……幸好火山还未喷发,躲过了一劫。

曾有人问他:“您都去过哪儿啊?”

这位白发老人狡黠一笑,答曰:“你反过来问,问我没去过哪儿。”

前不久,他还去了趟四川甘孜。他扬了扬眉,笑得风轻云淡,说:“那里才海拔4000多米……”

但野外考察也有“丢人现眼”的时候,他说,有时走着走着,鞋底掉了,没有鞋换,只能找根绳子把鞋底绑在脚上继续走,很是狼狈。不过也无可奈何,登山路难走,鞋坏是常有的事。

刘嘉麒的路,就是这样凭自己的两条腿走出来的。

他是个苦孩子。老家在辽宁山区,1948年的辽沈战役就是在“家门口”打的。他经常和村里的孩子躲在山上听枪声,看冲锋。1949年年初家乡解放了,他到村外去上学,第一堂课学的是:“开学了,上课了,穷孩子也能上学了!”

一年后父亲去世,家里没了顶梁柱,刘嘉麒面临失学。幸好,学校免除了学费,让他继续读书,所以刘嘉麒由衷地说:“感恩新中国,感恩共产党!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

考上大学,遭逢三年自然灾害,但他依旧没有停止学习。再之后,37岁的他决定“往北京闯闯”,考取了中国科学院的研究生。而后,他从北京走向了全国和全世界。

但地球太大,宇宙太大,他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工作原则:选择一个方向,占领一个领域,解决一个问题。

火山研究就是他选中的命题:“之前,在中国几乎没人研究火山,那就从我做起!”采访时,刘嘉麒眸光一闪,眼神坚毅,又镇定自若,说:“这就像练赛车,我前面不能有别的车,看见车我就想超它。”

火山活动是一个星球有生命力的象征,固体行星由火山喷发形成,地球也不例外。而中国的火山研究早年落后,外国人甚至一度以为中国没有火山。

刘嘉麒用足迹改变了这种认识。

20世纪80年代,他考察新疆西昆仑山,查明当地火山曾于1951年喷发,写下中国大陆最新一次火山喷发的记录,并将这座火山定名为阿什火山。他还走过了中国几乎全部有火山分布的地区。他著有《中国火山》一书,系统、全面地梳理了中国火山的分布和状态。

在从事地质研究与科考的60多年里,他遍访七大洲、五大洋,曾三入北极、两征南极。

回忆乘坐科考船穿越西风带晕船的情景,老爷子风趣地说:“就差肠子没吐出来了。”

一步一个脚印,他带领中国火山研究走向世界前沿。

现在他每天依旧很忙,经常在路上。他说:“趁着现在还没糊涂,想再做点事。”

带学生,就是他当前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能考进中国科学院的,他觉得都可以算是人才,重点在于如何塑造和培养这些人才。

刘嘉麒认为,因材施教是最好的教育方式。学生入学,他都要与他们谈心,问学生:“人的路径大致分为三类,从政、从商、做学问,你想走哪条路?”他再根据学生的想法,帮其制订计划。

“我也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刘嘉麒虽然时常念叨,现在年轻人不如老一辈能吃苦,但他想想又说:“也不想让你们吃我们的苦。”

所以现在,他尽量帮年轻人“开路”,再“扶上马”,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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