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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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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四川省成都市简阳市阳安中学2020-2021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医者

周国华

读高二那年,我妈病了,痛得满床打滚。我背着她到赤脚医生那里。医生为她打了针止痛剂,手一摊:“怕是大病,赶紧送县医院。”

我借了辆三轮车,把我妈拉到县医院。医生诊断后,把我叫到一边:“你妈得的是癌症,晚期了,花再多钱也没用,你自己决定吧。”

癌症?我眼前一阵发黑。我爸走得早,这些年来,我妈就靠种那点承包田供我上学,如今……

不能这么放弃!我刚想办住院手续,我妈含笑进来说:“医生,给我开点药吧,止疼的就行,我命硬,能挺过去。”

拗了半天,我还是按我妈的意思做了。我知道,我妈一旦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过来。回家的路上,我拼命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兜里只有三百块钱,那是全家仅剩的那么一点点。

或许天不绝人,我去村里小店买东西,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邻乡有个老中医挺神的,治好过一些大医院都没法治的怪病。我立马找了过去。

老中医家里坐着很多病人,得什么病的都有。老中医话不多,而且声音很轻,只是在搭脉后简单地问上几句,就摇头晃脑开起了方子,完了,又叮嘱几句,也看不出有啥高明之处。最后一个轮到我,老中医瞅了我一眼:“病人呢?”

我拿出医院的诊断书,讲了我妈的病情和家里的情况。我说来得急,我妈也下不了地,先来问问。说到最后,我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老中医瞪了我一眼:“这么大了还哭,没出息。走,带我去看看。”

老中医给我妈搭完脉,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在屋里踱来踱去。我垂手,惶惑地盯着他。老中医让我把三轮车上那个蛇皮袋子拿进来。一打开,里面全是草药。老中医告诉我把这几把药分均匀,半年服完,应该就可以了,不行的话,再去找他。

我连连点头,掏出三百块钱:“只有这些了,别嫌少。”

老中医没接钱,双手把玩着桌上的青花瓷瓶,左看右看,还不住地点头:“不用了,你留着做学费吧,这个东西卖给我吧。”

我妈连忙摇手:“不,这是我的嫁妆,几块钱买来的,乡下人没闲心插花,我常说,还不如碗勺来得实用呢。”

老中医晃头捻须,说:“实用不实用我不管,家里有一个,正好配个对。”

送走老中医,我和我妈还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种好事,诊费、药费没付不说,还白白拿了一千块钱!

半年后,我陪着我妈去了医院,诊断结果让我欣喜若狂,我妈竟痊愈了!

我拿着锦旗去谢老中医,老中医一笑:“有钱了,就把瓶子赎回去,价钱嘛,翻倍。”我点头。

我如愿考上了医学院。用那些钱,我撑过了第一个学期。之后,我勤工俭学,再没用过家里一分钱。毕业后,我凭着优异的成绩,被省城一家大医院聘用。我接我妈进城,贷款买房,娶妻生子,进修深造……

二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偶然观看《鉴宝》节目,里面一个青花瓷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瓶子,看上去跟我家的一模一样。专家几百万的估价让我又吃惊又愤怒,原来老中医早就知道瓶子的价值。我想起了老中医眯着眼的神情,哼,狡诈,虚伪!

我憋着满肚子怨气去找老中医。老中医已去世,他儿子接过我的字条,一笑:“家父说你会成为医生,果然没错。”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对老中医说,我想放弃学业,赚钱养活我妈。我有点发蒙,是不是自己太小人了?

里屋的橱柜上,摆放着两个青花瓷瓶,花纹一样,成色迥异。老中医的儿子取过那个釉色发暗的瓶子:“民国的,不过也值几千块钱。”

我脸红了。瓶子的内壁上,依稀还能看到我儿时调皮的涂鸦,是我家的那个!我疑惑地望着另一个青翠欲滴的花瓶。

“这个是我祖上为一官宦人家诊病时,那家主人给的。”

我掏出一万块钱,老中医的儿子执意只收下两千:“家父嘱咐,不敢有违。”

对着老中医的遗像,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泪眼婆娑中,我又看到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温馨,深邃。

一块匾额悬在墙上,上面的两个字熠熠生辉——“医者”。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头“读高二那年”暗示妈生病时家境的窘迫,和“我”需要治好妈的病的迫切,也为后面突出老中医的医术医德做铺垫。 B、老中医要青花瓷瓶并给一千块钱瓶钱是想帮助“我”,使“我”能治好妈的病并完成学业,这体现了老中医高尚的医德。 C、虽然文章很短,内容也是平常生活之事,但仍写得跌宕起伏而非平铺直叙,很有可读性。 D、“我”去送锦旗的时候,老中医说赎瓶子价钱要翻倍,这体现了老中医也爱财,这样就写出了小说人物性格的复杂和真实。
(2)、老中医医术高超。文章是怎样写出老中医的医术高超的?
(3)、文中画波浪线的段落起了什么作用?试做简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2018年2月,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又一大事。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不管是骑士,还是武士,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侠,其实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侠不见得真有如此伟大,反倒是韩非子的话更为直接,“侠以武犯禁”。侠,是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是一种直接、狂放的行事方式。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这种“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侠的“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杀了一众刀客,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自己则在交战中被削掉一个手指。洪七是侠,他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是否“痛快”。相比之下,《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因为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被清兵追杀,身受重伤的傅青主,对无助的村民们说,“上天山,找帮手!”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戈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如果说《鹿鼎记》《书剑恩仇录》中的帮会还有个“反清复明”的宏大目标,那《笑傲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则是把“江湖”这个会党互相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了。武侠小说虽妙,但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显然还是不敌武侠片。可惜的是,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亦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一众奇侠不仅在各自电影中大显神通,更时不时地联合作战,《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的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都是正义的化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代表着善良、勇敢、不畏强权、不慕金钱。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救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永远打败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光明日报》2018年1月17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近日,一部关注老年手机市场的短片《他们需要的不只是一部手机》迅速爆红网络。短片描述了独居老人与在外工作的儿子逐渐疏离的故事,是对现实生活的真实呈现。影片走红的实质是对老年人内心诉求的深度解析。

老年人因为视力、记忆力、辨识力的衰退,难以操作年轻人喜欢的时尚、功能强大的智能手机,他们更需要一部操作简单、功能适合的老年智能手机。据调查,大部分老年人对手机的需求除了停留在能轻松拨打电话、发送信息、拍摄照片等功能外,还希望手机能够管理自己的健康问题,最好能够在疾病突发时依靠手机得到及时的医疗救助。除此之外,对于大多数老人来说,手机的真正智能之处在于能够随时与子女取得联系,子女也能通过手机了解老人的健康状况、行动轨迹以及个人情绪等。其实,老人们需要的不只是一部手机,而是有“温度”的陪伴。

(摘编自《一部<手机>解剖空巢老人现状引争议》,2018年2月27日中国网)

材料二: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老年化问题日益突出,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也再次引起关注。《中国人口老年化发展趋势预测研究报告》指出,自2001年起,我国已正式进入到快速老年化阶段;未来20年,老年人口的平均增长速度将超过3%;到2050年,中国的老年人口总量将超过4亿人,老年化水平将超过30%。当子女由于工作、学习、结婚等原因而离家后,独守“空巢”的老人会产生心理失调的症状,出现家庭“空巢”综合症。其症状常常表现为心情郁闷、沮丧、孤寂,食欲减低,睡眠失调等。据调查,空巢老人中存在心理问题的比例达到60%。而达到疾病程度,需要医学关注、心理干预的空巢老人,比例占到10%~20%。空巢老人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人问题,已经成为我国亟待破解的社会命题。

(摘编自《中国人口老年化发展趋势预测研究报告(2017)》)

材料三:

    怎样减少子女离家对老人的心理冲击,避免出现空巢的情感危机呢?改善空巢老人的经济状况,保障老人的生活质量,是维护其心理健康的前提条件,子女的赡养、领取养老金、政府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是重要途径。改善空巢老人的精神生活,需要子女与父母多沟通,重视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他们感到自己是被关注的。培养兴趣爱好也有利于空巢老人转移注意力,缓解焦虑等不良情绪。政府方面,要加快完善保障制度,积极发展老年医疗保健事业,加快建设老年服务中心和护理中心,为空巢老人搭建“安全网”,建立应急求助信息系统等。为空巢老人办一些实实在在的事,切实维护空巢老人合法权益等。此外,社会方面也可以多组织开展老年群体活动,多鼓励空巢老人互助互动,充实他们的文化生活,为他们创造更多与他人沟通的平台。

(摘编自《关爱空巢老人,帮助空巢老人远离空巢综合症》,新浪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虚拟

毕飞宇

    深夜四点,我被手机叫醒了,是父亲打过来的。一看到父亲的号码我就知道,我的祖父,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最著名的物理老师兼中学校长,他没了。都没有来得及悲伤,我即刻叫醒我的女儿,赶紧的,太爷爷没了。

    祖父却没有死,好好的。看见我把女儿都带过来了,祖父有点不高兴,说:“这么冷,你把孩子叫过来做什么?”祖父神情淡然,但他的手指头在动,是欲言又止的那种动,这一次我知道,祖父的大限不远了,他要对我交代什么。

    父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退了出去。祖父望着父亲的背影,很轻地咳嗽了两声。我了解我的祖父,祖父的咳嗽大部分不是生理性的,是他想说些什么。

    作为物理老师的儿子,父亲当年是有机会上大学的,但是,祖父把他的时间全部给了他的学生,他每天上午六点出门,夜里十一点回家,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五十七个学生的身上。父亲没有考上大学,而祖父的五十七个学生考取了三十一个。在当年,这是一个“放卫星”一般的天文数字,祖父在我们县城一下子成了传奇。省报派来的记者为祖父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整整一个版,标题很吓人,《春蚕到死丝方尽》。

    祖父在享尽殊荣的同时,突然有了愧疚。他建议他的儿子去补习,可祖父忽略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儿子的“感受”。《春蚕到死丝方尽》是一只无坚不摧的拳头,它把父亲击倒了,附带着还把父亲的自信心给砸烂了。父亲拒绝了“春蚕” 的建议,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告诉“春蚕”:“你忙你的去吧。”

    父亲是祖父一辈子的痛,像一块肿瘤,硬硬的,始终长在祖父的体内。祖父很少喝醉,但是,只要喝醉了,他都要来一次规定动作:跪在马桶前沿,对着马桶一口一个“对不起”。

    但醉后的祖父说得最多的不是父亲,而是他一届又一届的高才生,这些人是他当年的心肝宝贝。人名的后面则是长长的单位与职务,我不可能记住的。祖父却记得清清楚楚,诸如世界名牌大学、国家机关、公司名称,与之匹配的自然是院士、教授、副省长、董事长……

    祖父沉默了半天,说:“我有福,但心思还是有的。”

    我立即接过祖父的话,说:“嗨,不是就爸爸那点事嘛。那一代人不上大学的多了,爷爷,这不算事。”

    祖父说:“这件事吧,我有责任。我呢,痛苦了很长时间。突然有那么一天,我释怀了。我早就不再为这件事苦恼了。”

    祖父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胸口顿时松了一下,我笑了。

    祖父像孩子一样也笑了,说:“爷爷做了三十五年的教师,三十二年的班主任,九年零十个月的教导主任,六年零八个月的副校长,两年半的校长——”

    祖父无力的指头再一次抓住我的手了。因为发力,都颤抖了。他不再微笑,祖父有话要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羞于启齿的样子。

    我说:“爷爷,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祖父睁开眼睛,望着我,似乎鼓足了勇气:“你说我能得到多少个花圈呢?”

    嗨!这算什么事呢。我说:“你想要多少个花圈? ”

    祖父憋了半天,他轻声却又是清晰地说:

    “当年荣校长是182个。我数过两遍。”——我对“荣爷爷”的葬礼至今还有模糊的印象:那是1982年的春天,57岁的荣校长在给同学上历史课,就在下课铃响的时候,他倒了下去。在80年代初期的小县城,绝大部分葬礼只有十来个花圈,182,说“铺天盖地”一点都不过分。就是在那一刻,我对死亡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它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又体面又庄严。那天祖父穿着他的第一身西服,领着我,在花圈之间不停地徘徊,“182”这组数字就此成了祖父的梦,成了祖父关于死亡的理想和标尺,岁岁年年都在萦绕。

    第二天中午,我的祖父,我们县里最著名的物理老师兼中学校长,不行了。在弥留之际他似乎经历了一场大醉,说了一大堆的人名,人名的后面还附上了长长的单位和职务。祖父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主持一场盛大却又是虚拟的会议……

    我望着我的祖父——他的弥留又瘦又小,是黑色的,像一个麦克,一把就能抓起来。我不敢弄出任何动静,我不想听麦克的回音,只是默默地转发了祖父的最后一条微博,祖父留给这个世界的微博极为洒脱:“也许是最后一条了。心绪太平。桃李满天下。来吧,无恨、无悔、无怨、无憾。”同时我也通过这条微博向这个世界通报了祖父仙逝的消息,但此后微博长久寂寞,无人回应。

    这一天特别特别冷,愿意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算是给了天大的脸面。老实说,我不关心葬礼的人数,我唯一关心的是花圈的数量。但花圈的数量让我揪心,别说“铺天盖地”,都几乎构不成一个体面的葬礼。

    女儿问我:“爸,怎么就这么几个花圈?

    我取出钱包,来到殡仪馆的花圈出租处,要来纸,要来笔,要来墨。我努力回忆祖父酩酊大醉的那些夜晚,那些人名我不可能记得住,那些单位和职务我同样不可能记得住,但意思无非是这样的——

    剑桥大学东方语言学中心副主任  罗绍林  遥寄哀思

    斯坦福大学高能研究所研究员  茅开民  遥寄哀思

    清华大学KGR课题首席教授  石见锋  遥寄哀思

    ……

    一口气写了两个多小时,我没有数,我不想知道具体数据。世界就在这里了,我亲爱的祖父,你桃李满天下,——这从来就不是一件虚拟的事。

(选自《小说月报》2014年第3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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