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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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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南京市鼓楼区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题。

长年的住户

康拉德·劳伦兹

①秋风在烟囱里唱着萧瑟之歌,书房窗前的老冷杉树也起劲儿地挥舞臂膀,大声合唱。尽管隔着双层玻璃,我依然可以听到它们哀怨的歌声。突然,在窗格构成的画框里,十几枚黑色的流线型“炮弹”穿透阴云密布的天空,急坠而下。它们像石块一般坠落,在接近冷杉树顶时突然展开翅膀,露出鸟儿的形态,如飞絮般轻盈,被暴风裹抉而去,从我视线中消失,比来时还要快。”

②我走到窗边,观看寒鸦和狂风之间的精彩游戏。游戏?是的,这是一场游戏,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熟练的动作,沉溺其中,乐此不疲,并不是为了实现某种具体的目的。而且这些动作并不是天生的,不是本能性的,而是认真学来的。寒鸦的这些精彩动作,它们对风的熟练驾驭,它们对距离的精准估算,以及它们对当地风力条件的了解,对所有上升流、气穴和旋涡的掌握一都不是天生的,而是靠每一只鸟自己学来的。

③看看它们如何与风共舞吧!乍一看,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会觉得是暴风雨在玩弄寒鸦,就像猫玩弄老鼠一样。不一会儿你就惊讶地发现,恰恰是暴风雨扮演了老鼠的角色,而寒鸦左右着暴风雨,就像猫在戏耍着它的猎物。寒鸦会稍稍让着暴风雨,但不会让太多,寒鸦故意让狂风把自己抛到天上去,抛到似乎要坠落时,寒鸦随意地挥一下翅膀,就转过身来,瞬间又把翅膀打开,开始逆着风俯冲(加速度比坠落的石头还要大)一路坠落。翅膀稍稍一展,它们又恢复了正常的姿势,接着它们收紧翅膀,像脱弦的利箭般射向来势汹汹的大风,一下子向西飞出了几百米。这些动作毫不费力,如儿戏一般,好像在故意气那蠢笨的狂风:“你休想把我吹到东边去。”无形的风魔肯定对寒鸦花了大力气,风速超过每小时120公里,而寒鸦的应对只不过是懒洋洋地扇动几下黑色的翅膀。寒鸦驾驭了大自然的力量,生物在对决非生物的无情蛮力中大获全胜!

④从第一只寒鸦出现在阿尔腾贝格的天空算起,已经过去25年了,我从那时起就倾心于这种银色眼睛的鸟类。生命中那些伟大的爱出现时往往有相同经历,我刚认识第一只寒鸦时,也没意识到其意义之重大。这只寒鸭蹲在罗莎莉·邦加(Rosalia Bongar)的宠物店里,这家店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魔幻时光。当时寒鸦蹲在一个昏暗的笼子里,我只用4先令,就把它买了下来,我并不想拿它做科学实验,只是因为看到它张开黄边的大嘴,露出红色的喉咙时,突然想把美食塞满它的大嘴。我当时打算,等它能够独立生活了,就把它放飞,后来我也是这么做的。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时至今日,经历可怕的战争后,我养的所有鸟类和动物都走了,只有寒鸦留了下来,仍在我家的屋檐下筑窝。我的滴水之恩,换来它的涌泉相报,其他的鸟、兽都没有这么感恩。

⑤没有哪种鸟——甚至没有哪种高等动物(群居的昆虫属于另外的类别),能像寒鸭这样拥有高度发达的社会和家庭生活。相应的,很少有幼小的动物会像年幼的寒鸦那样楚楚可怜,那么依赖主人。就在初级飞羽刚刚变硬可以飞行时,我的小寒鸦突然对我产生了孩童般的感情。它不肯独处,一秒钟都不行,它会跟在我身后,从一个房间飞到另一个房间。如果我不得不离开它,它就会绝望地大叫。根据它的叫声,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兆客”,后来我们延续了这个传统,凡是家里新养了一种鸟类,第一只单独养大的幼鸟都根据其叫声来命名。

⑥后来,我父亲在其自传中写到了阿尔滕贝袼的寒鸦:“成郡的寒鸦绕着尖尖的屋顶飞翔,特别是傍晚之时,它们用刺耳的叫声相互交流。有时我觉得自己能明白它们在说什么:      ”长年的住户!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特点,我们才非常喜爱寒鸭。在秋天,甚至在温和的冬日,寒鸦都会唱着春天的歌,它们会与暴风雨玩勇敢的游戏,此情此景都会触动我的心弦。它们让我心中充满希望,让我保持坚强。

(选自《所罗门王的指环》,中信出版社2012年版,有删节)

(1)、根据上下文,发挥想象,补全第⑥段空白处寒鸦所说的话。
(2)、第②段中加点的“游戏”一词能否换成“搏斗”?为什么?
(3)、第④段插叙有何用意?
(4)、全文多处运用对比手法刻画寒鸦的形象。请任选一处加以赏析。

如第段中,

举一反三
阅读议论文《文化需要相互凝视》,完成题目。
      ①当中国在世界经济舞台上赢得万千瞩目的时候,一个文化中国的形象似乎仍不清晰,西方发达国家对中国文化的误读、偏见和不平等现象时有发生。一位美国汉学家翻译了王安忆的长篇小说《长恨歌》,找到美国一家出版社。出版社认为小说写得确实不错,但恐怕不卖钱,建议将书名改为《上海小姐》,可以考虑出版。这显然是一种不平等!要是换一个同样优秀的英语作家,出版社就不会轻易要求把他作品的名字改掉。
      ②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如何做到相互平等地凝视与对话,并且保持自己的尊严,是我们经常需要面对的问题。
      ③一味的迎合偏见,只能扩大偏见,我们应当鲜明地说出我们的观点。在一次中美文学论坛上,一位知名的美国教授在演讲中说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语气不无轻慢。在现场提问环节,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坦诚陈述了她的批评和看法,那位教授也由此意识到自己的轻率和偏颇。这种争论之后的和解,让双方都有收获。那天论坛结束时大家都舍不得离开,最后是一位美国汉学家主动走到大厅弹奏钢琴,让琴声作为这次交流的结束。
      ④中国文化目前在国际文化竞争中处于弱势,原因很多。首先我们对西方文化的了解,远比对方对我们的了解要多得多。还有历史原因,一边是中国屈辱的近代史,一边是西方文艺复兴以来欧洲文明迅速勃兴形成的优越感。也有技术原因,汉语太美太难掌握,世界上精通现代汉语的学者相对还太少,这造成了交流的障碍。另外由于文化的差异,有些西方学者也容易从某种印象出发作出主观的判断。这样的现实,并非一日形成。
      ⑤文化相互凝视可以使双方找到并感受人类共通的良知、道德和美。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不同的文化取向之间常会有一些误解,但绝大多数不是恶意。国际社会对中国发展充满惊异和好奇,但普通外国民众对中国、特别是对当代中国社会真正的活力知之甚少。中国应该向世界打开自己,特别是最能触动人心灵的文学、文化的交往,这种沟通不是为了让人们变得相同,而是为了理性平等地认识、欣赏并尊重彼此的不同。
      ⑥在文化的相互凝视中,中国人应有自己健康的文化自信。处在经济飞速发展的变革时代,中国作家应该潜心地而不是花哨地,诚实地而不是用讨某一个“他者”喜欢的心态去创作。老话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好酒不是兑出来而是酿出来的 , 能否酿出好酒最终要看我们能不能更踏实地潜入到这个时代的深部。只有酿出好酒,才能“走出去”。2006年中国作协启动了“中国当代文学百部精品对外译介工程”、“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文学走出去的步伐不断加快。
       ⑦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不是即兴的展示,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能奢望一两次论坛和书展就能够万事大吉。它需要我们更自觉,更有耐心和耐力。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文化需要相互凝视,相互对话。在促进国际文化平等交流方面,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零点降生
         我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凡是子夜零点降生的女孩都是十分幸运的,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业有所成。村里就有一个零点出生的女孩,她家境优裕,工作顺利,婚恋幸福,是全村女孩子羡慕的对象。人们一说起她,就要谈到她的零点降生之兆。她成了大家心目中零点降生幸运儿的有力例证。
         你知道,我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都不怎么好,所以从懂事起对自己就没有信心。村里那个幸福女孩更让我相信:生死有命,成败在天。上天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命运,你再努力也没有用。我变得对一切都无所谓,在惰性的驱使下,整日无所事事,随波逐流。任凭母亲怎么劝说也不回头。一次,母亲被我气急了,忍不住狠狠责骂了我一顿。我居然蛮不讲理地顶撞她:“你怎么不把我生到零点?那样我就有福气了,还用你操这么多心!”
        母亲怔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坐到我的床边,温柔地掖着我的被角,轻轻地告诉我:“妞妞,其实你也是零点生的。这些年妈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你的心太浮,怕别人的好话捧坏了你。不过,你要知道,即使你是零点出生的,也并不是生下来什么都有的。天上掉不下白面馍。咱村的那个女孩要是不学好,现在也不会是这样子。你要是不努力,将来照样没出息。”
         我哭了,我开始后悔自己以前的自暴自弃。那一夜,我没有睡。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决不吝惜自己的心血与汗水,决不辜负自己零点降生的这份幸运。
        8年以后,我考上了大学。我是村里第一个正式大学生——这时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命运的宠儿。临走的那一天,恰好是我的20岁生日,母亲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郑重地告诉我:“妞妞,其实你不是零点生的。”
        我吃惊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早已不在乎零点不零点的事了,可她却还一直放在心上——也许只有母亲才会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不过是为了给你鼓鼓劲儿才那样说的。”母亲解释的神态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愧疚而不安。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8年前的那个夜晚,耳边也一字字地响起了母亲当初的话语。我忍不住泪如泉涌。其实愧疚不安的应当是我,不是吗?
        从那一刻起,我彻底觉悟了:如果一个人只听从上天的安排而忽略了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愚蠢啊!无论什么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理由听天由命。其实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潜藏着许多好机会,但你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挖掘。天会刮风天会下雨但是永远也不会掉下白面馍。你只能用自己的双手,自己为自己开掘出一眼源源不绝的幸运之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香椿的味道

李红霞

       ①乡下老家,有许多野生的香椿树,一年一年滋生繁衍,零零散散地点缀满了乡村的各个角落。当然,最好能长在自家房前屋后,那样就可以整日看着香椿芽由小变大,然后近水楼台先摘先尝了。当春风温暖地让我彻底脱去冬衣的时候,那香椿也就该发芽了。我最爱吃香椿,总是一天三遍地看着房角那棵香椿树发呆,真想早日拿着钩子扒下嫩嫩的芽子吃个够。可我急,树不急,整日挺着干枯的枝桠在蓝天中显着它的沧桑与稳重,迟迟不吐芳香。

       ②一个灿烂的午后,忽然在和风中嗅到了丝丝清香。迫不及待地跑到树下,踮着脚尖,寻找蓝天中闪出的那些暗红。找到了!一簇簇短短的芽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干瘪的枝尖绽开了笑脸,从高至低,错错落落地像是给这位老者扎上了灵动的蝴蝶结,将积蕴一冬的热情完美释放在这个春天里了。那嫩嫩的芽子,被阳光穿透成靓丽的紫红,闪着淡淡的油光,在湛蓝作为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温情,一时间觉得香椿芽就是春天,春天就只有香椿芽。

       ③春风催荣了万物。不出几日,香椿芽已经长成了小丫头的冲天小辫。竖在房角的长杆终于派上了用场。用铁丝弯成一个钩,绑在长杆上,就可以去扒那些垂涎已久的香椿了。站在房顶,长长地举起杆子,将那些可爱的芽子引入铁钩里,然后猛地一拧杆把儿,只听脆脆地“叭”一声,一簇香椿就应声飘落了下来。不一会儿,香椿已散落一地。

       ④于是,便怀抱这些香椿,吵着让母亲给我炸“香椿鱼儿”吃。母亲先是把这些香椿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择好、码好,然后洗净,放在盆里用温水加盐腌一下。这时,母亲就可以腾出手来准备面糊了。在碗里打两个鸡蛋,放入适量的面粉和水,搅匀,直至能在筷子上拉出丝就可以了。烧开油,取出腌好的香椿在面糊里裹一下,迅速放入滚烫的油锅里,只听“吱啦”的一声,那个裹了面糊的香椿,顿时翻滚着膨胀起来,成了焦黄颜色。

       ⑤一直站在旁边的我,早已被锅里的香椿鱼儿惹得大咽口水了。一出锅,就用手抓起来吃,烫得我直跺脚摇手。母亲乐了,拿出碗盛好递给我。我便乖乖地坐在灶前,稀溜稀溜地吃到肚圆,抹一把嘴上的油,跑着玩去了。等回来,又会吃上一大碗。

       ⑥一茬一茬的香椿吃下来,夏天已近,香椿已不能用来炸着吃了,我对香椿的热情也淡了下来。可母亲却去摘那些稍微嫩一些的叶子,切碎,晒在太阳底下,说是晒干后还可以吃。我不信,这怎么吃。炎炎夏日,母亲便取出那些干香椿,放在锅里用油炸一下,然后拌在黄瓜丝里,放上醋,浇在凉水浸过的面条上,一碗清凉喷香的凉面吃过,夏日的炎热一下子就在香椿的清香消失了。这种干香椿只要保存得好,可以吃一年,直到又吃上那暗红的嫩芽。

       ⑦母亲知道我爱吃香椿,因此总是在春天里给我带来嫩香椿芽,有的嫩到可惜,可母亲却说这样的才好吃;过几天又会捎来一大包干香椿,于是我就一年都能吃到香椿了。生日长寿面里,浇上油炸香椿,那味道真是特别透了,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珍藏在香椿里的春天的味道。

(选自《人民周刊》2017年5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越剧

夜鱼

    我问过母亲:为什么我只有六七岁,那么小,就能看懂越剧呢?

    母亲说:是我们老家那边的戏呀,再说我那时不是给你讲解了么?

    我说:不对,我依稀记得第一次跟你看《红楼梦》的时候,你只顾先跟着哼,接着哭,没功夫跟我讲,是我自己懂的。

    母亲哈哈一乐:好吧,好吧,说明我丫头早慧。

    其实不是我早慧,该是我前世做过伶人吧,而且就在江浙那一带的水榭歌台里,直唱到人戏不分,直唱到华年枯萎,直唱到黯然失声。那几丈宽的戏台,是否浓缩过我一生的绮丽沧桑和爱恨?不然我如何会在今生听越剧听到发痴。如何会看到戏台就忍不住爬上去,呆呆地抚摸或亮丽或斑驳的柱子,定定地遥望台下,要找当年那个独捧我一人的痴情戏迷。

    像鲁迅文章《社戏》里的童年场景在我好像没有过的,可当我第一次读到却感觉熟悉不已。而当斜顶灰墙,青石小巷,小桥流水成了箱底黑白老照片的背景,再想亲近浸入,已是不能了的时候,只要越剧一开锣,故乡的风物人情,便能随着那抑扬顿挫的曲调,咿咿呀呀地跑出来。

    而我真正的戏曲童年应该是从安徽合肥附近一个郊县大院子里开始的。周围是稻田、竹篱、青山绿水,大院住了铁道部某分院的几十家人口。铁路部门还是很牛的,除了大卡车不断进进出出地运送物质,还能带大城市的最新稀奇来。一台黑白大电视,羡煞院外无数农人的孩子。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有优越感——他们不能进来看,我能。

    不过那个时候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是没完没了的《东方红》大型歌舞片,这让人们失去了兴趣。每天如火如荼抢占有利地形活动开始衰落,直到越剧电影《红楼梦》的播映。单位里江浙一带的人很多,这下子家家夜夜黑乎乎的,全都集中到放电视的食堂大厅里,悲悲凄凄地浸到林妹妹的眼泪水里去了。那时,才离开家乡不久,我和母亲的吴侬软语因为同乡众多,还没有成为后来武汉人的笑柄,会说能懂,看越剧得天独厚。

    就此成了王文娟的迷,迷她一把略显沙哑的磁性嗓音,迷她优雅自然的神韵姿态。那嗓音到老未改,已是高龄依然在夫君的导演棒下将孟丽君演得铿锵婉转。虽然身材臃肿了,面庞肥润了,但精髓还在。贵族气的典雅委婉仿佛已被她唱进了骨骼血液。在戏中将爱情演到痴,演到绝的女子,生活里也是一样,一生一世伉俪情深,到老还是夫唱妇随,不离不弃。

    恢复了现实姿态的伶人们仍着戏服再三鞠躬谢幕,如雷的掌声里,戏里戏外,台上台下可能皆未醒转,那个刚刚才焚稿焚到悲愤已绝的女子,粉妆上的泪被追光折射得晶莹欲滴,台下那对看痴了的母女,竟然还在哽咽。

    九十年代盛极一时的小百花曾经来过江城。那时还没有建长江二桥,我和母亲为赶往位于汉口的武汉剧院,早早地就出发了,坐轮渡,转公汽,一路劳顿,一路灰扑扑的阴霾,只为了感受那两三个小时的绮丽流媚。

    这样的盛况现在很难再见了,母亲如今已经老到没有专车接送,就哪也去不成。和我分住两处,平时也就只是电话联系问候一下而已。母女二人相携了做票友的情景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

    去年深秋,母亲不慎摔断了腿,我接她到自己家休养,这才难得地多了一段日夜相聚的时光。怕坐着轮椅哪也去不了的她寂寞无聊,突发奇想,打开电脑视频给她看越剧,她居然还是那么兴致勃勃,跟着哼唱,那个活泼能干的母亲,那个跟我同唱经典名段的母亲,恍惚间,又回来了。哦,已是几十年了,几十年的颠沛流离,几十年如戏一般梦幻啊!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几欲涕下。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幽幽七里香

丁立梅

    ①这世界哪怕再叫人失望,也有一种叫美好的东西,在暗地里生长。

    ②三层小楼,粉墙黛瓦,阅览室设在二层靠楼梯的一面墙上,满满当当的,摆的全是书。朝南的窗户外面,植着七里香。人坐在室内看书,总有花香飘进来,深深浅浅,缠绵不绝。

    ③这是当年我念大学时,学校的阅览室。对于像我那样痴迷读书,而又无钱买书的穷学生来说,这间免费开放的阅览室,无疑是上帝恩赐的一座宝藏。在那里,我如饥似渴,阅读了大量的中外文学书籍。也是在那里,我初次接触到《诗经》,立马被那些好听的“歌谣”迷上。野外总是天高地阔的,我一会儿化身为那只在河之洲的斑鸠,一会儿又变身为采葛的女子,岁月绵远,天地皆好。

    ④其实那时,我心卑微。我来自贫困的乡下,无家世可炫耀,又不貌美,穿衣简朴,囊中时常羞涩。在一群光华灼灼的城里同学跟前,我觉得自己真是又渺小又丑陋。

    ⑤读书却使我的内心,慢慢的,变得丰盈。那真是一段妙不可言的光阴,每日黄昏,一下了课,我匆匆跑回宿舍,胡乱塞点食物当晚饭,就直奔阅览室而去。看管阅览室的管理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个高,肤黑,表情严肃。他一见我跑去,就把我看的《诗经》取出来,交到我手上,把我的借书卡拿去,插到书架上。这一连串的动作,跟上了发条似的,机械连贯,滴水不漏。我起初还对他说声谢谢的,但看他反应冷淡,后来,我连“谢谢”两字也免了,只管捧了书去读。

    ⑥读着读着,我贪心了,我想把它据为己有。无钱购买,我就采取了最笨的也是最原始的办法——抄写。一本《诗经》连同它的解析,我一字不落地抄着,常常抄着抄着,就忘了时间。年轻的管理员站我身边许久,我也没发觉,直到他不耐烦地伸出两指,在桌上轻叩,“该走了,要关门了。”语调冷冷的。我才吃一惊,抬头,阅览室的人已走光,夜已深。

    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归还了书。窗外七里香的花香,蛇样游走,带着露水的清凉。我心情愉悦,摸黑蹦跳着下楼,才走两级楼梯,身后突然传来管理员的声音:“慢点走,楼梯口黑。”依旧是冷冷的语调,我却听出了温度。我站在黑地里,独自微笑很久。

    ⑧那些日子,我就那样浸透在《诗经》里,忘了忧伤,忘了惆怅,忘了自卑,我蓬勃如水边的荇菜、野地里的卷耳和蔓草。也没想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迷恋,也没想过自己日后会走上写作的路,只是单纯地迷恋着、挚爱着,无关其他。

    ⑨很快,我要毕业了。突然收到一份礼物,是一本《诗经译注》,岳麓书社出版的,单价七块六毛,厚厚的一本。扉页上写着:赠给丁小姐,一个爱读书的好姑娘。下面没有落款。

    ⑩我不知道是谁寄的,我猜过是阅览室那个年轻的管理员。我再去借书,探询似的看他,他却无甚异常,仍是一副冰冰冷的样子,表情严肃。我又怀疑过经常坐我旁边读书的男生和女生,或许是他,或许是她。他们却埋首在书里面,无波,亦无浪。窗外的七里香,兀自幽幽的,吐着芬芳。

    ⑪我最终没有相问。这份特殊的礼物,被我带回了故乡。后来,又随我进城,摆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结婚后,数次搬家,东迁西走,丢了很多东西,但它却一直都在。每当我的眼光抚过它时,我知道,这世界哪怕再叫人失望,也有一种叫美好的东西,在暗地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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