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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师大附中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老树画画:求之不得,不求自得

    老树不是画画的,他是个教书匠。1983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央财经大学任教至今。老树本来不叫老树,叫刘树勇。也许像他说的,因为很小就长成了很苍茫的样子,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学生们就“树哥”“树叔”地叫他,要叫到“树爷”的时候成了“老树”,既然自己的本名叫起来有点不大顺口,他就找个大家都叫得顺的名字用起来。“我的长相太凄凉了,上下五千年提前都长好了。”他自嘲地呵呵一笑,大家跟着乐了,初见的拘谨和陌生就渐淡渐散了。

    老树书教得好,学生知道。学生描画他教授公文写作课的状态:“铃声响过,晃着进门,低头看一眼课本,抬眼扫一下我们,然后滔滔江水般流泻出真知灼见、性情心声。他讲西南联大里中国文化界的翘楚、讲风华绝代的林徽因,讲钱钟书的《围城》,讲张艺谋的《红高粱》,讲卢梭的《忏悔录》,讲诗经,讲高更、塞尚,讲波普艺术、解构主义,还有好些我们闻所未闻的新鲜事……这些完全无法用‘公文写作’涵盖的东西听得大家如痴如醉。要下课的五到十分钟,他才会懊恼地讲一会儿课本,期间还夹杂‘公文写作,神马东西’之类的抱怨,直到下课铃响,仿佛扔掉了课本的郁闷,说声‘去也’,踹门而出……”

    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

    老树喜欢民国的趣味,而这民国又非确然的民国,只是他心里想象和希望的趣味——“女子温婉良顺,男子温文尔雅,世俗活泼生动,自由自在,一切都是慢慢的、闲闲的。人们的脸上看不到急切的欲望,一切都是无可无不可的那么一种意思。”画中那个长衫男子一会儿树下独坐,一会儿花旁独立,一会儿山间独行,一会儿屋中独酌,独来又独往,却怡然自得。

    “他是我,又不是我”。老树说。画中的长衫先生,闲适、率性,肆无忌惮。一如过去的老树,会戏谑地表达情绪。

    有读者提出,画中的闲适与现实的忙碌嘈杂完全不一样,你能接近画中的生活状态吗?老树回答说:“画里那么悠闲,生活却忙忙碌碌,怎么可能达到!因为没达到,所以才缺什么补什么。焦虑是常态,谁都一样,我也一样。我不可能像画里那么悠闲,但身体做不到,心境或者能做到。”

    于是他画,画一种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的空间情境,他的画成了另一个老树在无人知晓的世界里的梦呓。

    对他,画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他那些别人一掷千金想求的画,在地上桌上椅子上箱子里随意堆放着。“把内心关注放在怎么做好一件事上,解决这个具体问题就可以了,最终东西拿出去别人说好,不重要。是让自己的内心丰富起来,而不是去炫耀,不是表演给人看,你要相信这一切东西都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让你自己通达、精细,对自己日常生活起居坐卧有要求,你这个人慢慢才像个样子了。”

    作家杨葵曾著文评说老树:“如果纯凭个人喜好,我甚至想说,老树文字第一,书法第二,画排其三。”又说:“老树文字有股特殊的稳,并非四平八稳那种寡淡之稳,亦非精巧设计那种做作之稳,更非所谓风轻云淡的鸡汤之稳;他是左冲右突,纵横捭阖,却又胸中有丘壑,可点百万兵的动态之稳。快人快语,口无遮拦,得意处长篇大论,愤怒时脱口骂娘,论人事也常有论据不足便下大结论之嫌……按说这么个写法非常危险,容易跌入莽撞汉子夸夸其谈的恶境,但是没有,得力于几点——力量、心智、修养。”

    老树的微博,粉丝近百万。他也曾开过博客,其思想其语言其风格吸引了大批簇拥者,2006年,他以一篇《走了》叫停了自己的博客。有粉丝留言,用“阿甘不跑了,我们怎么办”来形容心中的迷茫和困惑。其实阿甘跑或者不跑都不为什么,老树也是,博客想开的时候就开了,想停就停下,没有,也不想为什么。(选自《北京日报》2015年09月,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他拥有山东大汉与生俱来的粗犷,内心却敏感细腻,情感也十分丰富”,老树的研究生曾泽鲲说。与课堂上诙谐豪放的树老师不同,私下里的老树很期待享受这个属于自己的孤独空间。②老树博闻强记,他的研究广泛涉及文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著作数十种,策划诸多影像展览,摄影圈里,提到刘树勇,是响当当的名字。只是,他不把自己的博学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些不过是“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罢了。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老树在教授公文写作内容时滔滔不绝,流泻出真知灼见、性情心声,大家听得如痴如醉。 B、老树喜欢民国的趣味,因为这民国又非确然的民国,是他心里想象和希望的趣味,女子温婉善良,男子温文尔雅,传达出世俗的生动与自在。 C、作者认为对于老树而言,画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把内心关注放在怎么做好一件事上,是让自己的内心丰富起来,而不是去炫耀,不是表演给人看。 D、老树画作中的身穿民国长衫、戴着斗笠的长衫先生,闲适、率性,就是现实中的老树的真实写照。 E、老树的微博想开就开,想停就停,没有,也不想为什么,一如他画中人物的率性、肆无忌惮。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中引用作家杨葵对老树的评价,说明力量、心智、修养对他的文字、书法和画画都有深厚的影响。 B、老树研究生曾泽鲲的话展示出老树享受孤独,细腻的一面,能使读者很好地了解老树的画中人为什么也是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为什么那样地慢慢的,闲闲的。 C、老树把自己的博学概括成“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所以他能淡然地把别人想求的画随意堆放着,而关注作画的过程。 D、本文在描写传主时既有事件和传主自述的正面描写,也有他人评价的侧面描写,正侧面结合,塑造了一个丰满的人物形象。
(3)、老树一个教书匠,却以画家的身份成名;教的公文写作,却抱怨“公文写作,神马东西”这个看似处处充满了矛盾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一生梦不醒,红楼解味人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遗愿。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那是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其中有敦诚与敦敏皆系曹雪芹生前挚友的新论说,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遍查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鼓励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无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戍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做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40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由于周恩来的特殊关照,1970年9月重返北京。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奇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需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喻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王者。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可谓毁誉参半。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相关链接

周汝昌,幼少时即醉心欧楷笔法,20岁后又致力于唐人写经,深研《兰亭》后,得右军真脉,其“横逸飞动、作草如真”的周体法书,在众多书家中神采焕然。

周汝昌少年时期便热衷于古典诗词的创作,进入南开中学后,即研习宋词。燕大读书时,与顾随、张伯驹、钱钟书等都有唱和,其诗词功底颇得各位先生赏识。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后面的题。

叶圣陶在四川

佚名

    1940年初夏,叶圣陶来到成都,在四川省教育厅教育科学馆工作。他白天去办公,晚上教儿女们写写文章。常常在晚饭之后,把油灯移到桌子中央,至善、至美、至诚就凑着光亮,认真地听父亲讲解。有时候,儿女们也和父亲热烈讨论。他们每人每星期交一篇文章。叶圣陶一向主张作文要说自己的话,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对儿女们的作文,他也从来不出题目,随他们写去。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最感兴味的时刻。叶圣陶一边看他们的文章,一边问:“这儿多了些什么?这儿少了些什么?能不能换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儿?把词儿调动一下,把句式改变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问孩子们:“原来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表达不出来?怎样才能把要说的意思说明白?”他问得十分仔细,简直就是严格的考试,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考试。孩子们都乐意参加这样的考试。

    但是,对于叶圣陶,到了成都以后,使他格外高兴的事,却要算和朱自清的朝夕相见了。几十年来,这两位作家亲似手足。朱自清曾写过《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等文章。1931年8月,朱自清由北平动身访问欧洲,就是在叶圣陶鼓动下,才写出了《欧游杂记》的。朱自清在这本书的“自序”里,曾提到叶圣陶帮助“设计”、“题字”、“校对”等。叶圣陶曾写过《与佩弦》的散文,讲述他们之间的友情:

    促膝谈心,随兴趣之所至,时而上天,时而入地;时而论书,时而评画;时而纵谈时局,品鉴人伦;时而剖析玄理,密诉衷曲……可谓随意之极致了。这当儿,名誉之心是没有的,利益的心是没有的,顾忌欺诳等心也都没有,只为着看出内心而说话,说其不得不说。其味甘而永,无所不领会,真可说彼此“如见其肺肝然”的。

    现在,很难得他们同处一地,又在一起工作,还先后合编了《精读指导举偶》和《略读指导举偶》,作为中学生学习国文的课外读物,列入“四川省教育科学馆丛书”出版。

    为了浇灌《中学生》这块抗战时期青年的精神家园,叶圣陶1945年9月离开成都到重庆,住在螃蟹井开明书店那个局促的小楼上。看稿编辑,和作者、读者书信联系,甚至校对都由他自己动手。他热情、认真、宽容,一心一意为作者和读者服务。来稿只要有可用之处,他就诚恳地提出修改意见。赵景深在《文心剪影》里说:“他的复信措词谦抑,字迹圆润丰满,正显出他那谦和而又诚实的心.”正如当年他主编《小说月报》曾精心培育了一大批后来成为新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时那样。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和工作态度,给予年轻一代的教育、鼓舞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当时《中学生》杂志一位年轻编辑后来回忆说:“他是实际的教育家,但不是取教训态度的老师,而是取辅导态度的顾问……他是热忱的事业家,在编辑部不是做官当老爷,而是脚踏实地、以身作则,放手让青年编辑在实践中锻炼,有合理的建议欣然采纳,对可用的稿件热诚支持,有忽略的地方及时提醒,有弄错的地方予以纠正。”这就是真正的教育者的榜样。在他身上似乎更多的是儒家思想,从他为自己的儿女取名至善、至美、至诚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但是,他又能把握时代的潮流而有所取舍,不断前进。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李济:中国考古学之父

    这个年轻的中国学生在“自撰简历”的最后写道:“要是有机会,还想去新疆、青海、西藏、印度、波斯去刨坟掘墓,断碑寻古迹,找些人家不要的古董来寻绎中国人的原始出来。”那一年,他22岁,即将去哈佛攻读人类学。后来,他果真去“刨坟掘墓寻古迹”了,只不过是在中原的河南、山西和山东。

    1928年,他主持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发掘,成为第一位挖掘考古遗址的中国学者。1930年,主持济南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发掘,他让龙山文化呈现于世人面前。如今,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已成为中国远古历史的标志性术语,许多对考古学一窍不通的人也耳熟能详。只不过,大多数人对他却是闻所未闻。

    1928年至1937年,他主持了震惊世界的河南安阳殷墟发掘,使殷商文化由传说变为信史,并由此将中国的历史向前推移了数百年。直至今日,它依旧被视为人类文明史上最重大的发掘之一。

    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名字——李济。

    我们关于商代的知识很大程度上是由李济给我们划定的。他领导的安阳殷墟发掘,对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包括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长夏鼐、台湾中研院史语所前所长高去寻在内的中国考古学界领袖人物,都曾受李济指导,在安阳接受过考古学训练。

    已故的考古人类学大家张光直以台湾中研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教授的权威身份,曾对自己的导师李济做过评价:近60年的岁月里,一开始作为中国考古学之父,随后又作为中国考古学掌门人,他的学术思想一直在中国这门学问的发展中占据支配地位。

    如果不将张光直所说的“中国学界”缩小为台湾学界,那么他的判断显然过于乐观了。李济在1948年年底随史语所迁台,这一选择很难以优劣论,但其所造成的尴尬局面却是显而易见的。

    1959年,以《考古》杂志为代表的大陆考古学界对李济发起了猛烈的“围剿”。李济的儿子李光谟甚至还收藏了当年的一期《考古》,整整一期都在批判李济。此后,和许多政治上选择错误的著名学者一样,这个名字逐渐消失在我们的阅读视野中。但他曾对1949年后大陆的考古发掘报告提出过严厉的批评,认为其中缺乏实际材料,充满了政治术语,对出土地、器物、尺寸等内容居然都号称“保密”。

    “我想,按照他一贯的标准,这些根本都够不上考古学。”李光谟对记者感叹道。

    据说,直到后来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报告出来以后,李济对大陆考古学的印象才有所改变,他自己的文章中也开始引用大陆学界的资料。在儿子眼中,李济相当固执,总是直道而行。“他不知道拐弯的,有时候。”

    李济去世后,人们回忆:“他是一个被上级、同僚、晚辈、学生害怕的人,但他对真心为学的人则给予最大的帮助。”其实岂止“害怕”,在一些人眼中,此人简直就是“可恶”。台湾名人李敖就曾写过文章,称李济为“最后一个迷人的学阀”。李济因固执而获罪为“学阀”,但饶是刻薄如李敖,也从不否认他身上“迷人”的一面。李济人生最辉煌的一页是在殷墟,此后,考古学家和他发掘的遗址天各一方,路途迢迢。身不能回大陆的李济,晚年心中是否牵挂殷墟?隔海相望殷墟,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这些问题,由于长期的两岸阻隔,甚至连李光谟也无法回答,但他说:“1977年,李济生前最后一本著作是《安阳》,可见殷墟在他心中的位置。”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1949年社会巨变,中国学术一分为二,胡适、钱穆、李济、傅斯年等一批学人离开大陆,其中不少人在台湾传薪播火。自此以后,殊途发展,虽为异流,却显同归之势。殷墟的不少资料以及李济在台湾,使海峡对岸仍有不少学者继续着对殷墟的研究。这种研究,不仅是学术,还分明包含着对乡土的牵挂,对故园的思念。《中国文明的开始》和《安阳》等学术著作,均为李济去台后的心血结晶,可见古老的殷墟,仍然是他学脉所牵、心魄所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冯其庸: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生于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儿时因战乱失学,于放羊种地之余不忘读书,“书读得很杂但却读了不少”。后来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也是因为他有喜欢读书的习惯,以及在无锡读国专时听了当代许多著名学者的课。

    对冯其庸先生来说,读书就是生活。冯其庸表示:“这一辈子读书有个特点,就是白天都没机会读书。只有到了晚上关起门来,自己拼命地补课,总是要读到两三点才睡觉。” 冯其庸的生活就是被一本本书摞起来的,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书架,读过的书中有着他的记忆。

    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1954年,冯其庸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国文教研室任教,从那时起,认真读起了《红楼梦》,这一读就再没有放下。在近50年的研究中,冯先生著有《解梦集》《梦边集》《漱石集》《论庚辰本》《曹雪芹家世新考》《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等30余种红学专著,从曹氏家族的谱系研究到《红楼梦》版本和脂砚斋评本的研究以及对《红楼梦》时代背景、艺术思想的研究,都自成体系,为后人提供了一个高标准的参照系,成就最大。

     “文革”期间,因曾多次被中宣部、作协借调写作理论文章,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抄家多次,多种版本的《红楼梦》也都被抄走。于是他悄悄托人借来一部庚辰本,“我白天挨批斗,深夜却秘密抄写庚辰本《石头记》,抄了将近一年,小楷狼毫笔抄坏了一大堆,但却使我对《红楼梦》开始有了些理解,这就是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一点点基础。”后来,冯其庸在研究中发现了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的珍贵价值得以被世人了解。

    总在读万卷书,总在行万里路。

    在众多的实地考察中,冯其庸先生十次进新疆的经历早已传为佳话。晚年的冯先生致力于西域学研究,数次踏访西部,并力主在国学院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次将西域学纳入国学研究的视野。

    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教授王炳华回忆说,“1986年,先生第一次到新疆大学讲学,就去了吐鲁番、吉木萨尔、库车,结果一发不可收”。20年间,他先后十赴新疆,涉瀚海,访楼兰,追寻玄奘西行东归的古道。

    1998年8月,年过古稀的冯其庸第二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于海拔4700米的明铁盖山口,发现玄奘取经回国的山口古道,此为玄奘东归后1355年来的第一次发现。这一发现,轰动了中外学术界。2005年,冯其庸先生第三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为玄奘立东归碑记。 谈起艰辛的高原沙漠之旅,冯其庸先生说:“对我来说,乐大于苦。有些苦,我根本没在意。登上海拔40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同行的年轻人有的出现剧烈的高原反应,眼花气 喘,有些撑不住,我则基本如常,所以我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尤其我的游历是和学术调查联系在一起的,每有收获,那种喜悦,不可名状,足以抵消一切辛苦!”

也就在这一年,耄耋之年的冯其庸先生毅然擎起重振国学的大旗。并以走万里路的感念生发出“大国学”的理念。

    2005年,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成立,81岁的冯其庸先生受邀出任新中国第一所国学院第一任院长。冯其庸先生对国学的定位既“新”且“大”,他认为国学是民族思想、精神、智慧、文化的总汇,是多民族统一国家的共同财富。先生尤重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并倡导将游学纳入教学体系。课程设定及授课教师的安排多是在他亲自指导下完成的。在这期间,人民大学每月给他发放一定数额的津贴,而在离职三年之后,他悉数将其还给了国学院,为学生设立奖学金。他还把自己的一部分重要图书也捐扶给了国学院,希望学生认真研究国学,发扬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

    现在国学院开设了明清小说的课程,红学是其中重要的部分。对于红学,他一直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而他在大家心中,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冯先生说:“红学的研究没有止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真正的学者永远是一个跋涉者,一个求索者,正像杜甫诗中所说的:“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这也可以看作冯其庸先生的夫子自道。2011年,站在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台上,冯其庸先生深情地描述着大漠之上的朗朗星空,“做学问一定要看到宇宙之大之久,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会在学术道路上继续前行,尽可能多地做一些事”。

    书破万卷,所涉浩瀚。冯其庸先生扬名于外,却很难用一个词语描述其身份。对于 “ 大师” 的称号,先生说:“要是将‘大师' 理解为‘大学教师’,我倒很符合。”

(摘编自《中国教育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冯其庸为人宽厚,以“宽堂”为号可能就是表达这种人格上的追求。而这种人格力量反映到他的书画上,其宽厚的气局就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人格精神。冯其庸还擅长书法和绘画,书法宗二王,画宗青藤白石。所作书画为国内外所推重,被誉为真正的文人画。(摘自百度百科)

②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 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摘自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国民范儿遇上物理达人

明心

    80年前,一个有着浓郁民国范儿的23岁才女,踏进了美国伯克利大学的校门,从此开启了一段非凡的人生之旅。她就是有“东方居里夫人”之称的物理学家吴健雄。

    吴健雄出身在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吴仲裔是位有远见卓识的开明士绅。吴健雄“健”字辈,排行第二,父亲以“英雄豪杰”依次命名,故得名健雄。虽为女儿身,父亲希望她不让须眉,胸怀男儿志,积健为雄。吴仲裔一向重视教育,自然不会错过孩子的启蒙教育。但在吴仲裔看来,中国之所以落后,受洋人欺侮,主要原因是科学不发达,因此他时常跑到上海的书店,为孩子们购买一些有关科学知识的图书及报纸杂志。当别的女孩还在为不用裹小脚而庆幸的时候,小健雄已经知道了大气的压力、水的浮力,以及打雷和闪电是怎么回事等自然科学知识,并按照书里看到的、收音机里听到的,开始跟哥哥一起做一些简单有趣的科学实验了。

    等到了上学年纪,在父亲创办的明德女子学校里,十来岁的吴健雄知道了“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的大胸怀,明白了“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才是最好的学习态度。

    受父亲教育救国思想的影响,吴健雄后来考上了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其间,她多次到东吴大学听胡适演讲,常使少年吴健雄“思绪潮湃,激动不已”。吴健雄曾说,在一生中影响她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父亲,另一个则是胡适先生。她的研究“不过是根据胡先生平日提倡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科学方法”。

    后来,吴健雄从中央大学数学系转到物理系。老师同学大为不解,都认为她在数学领域肯定能有所建树,却不知她对物理学早已“情有独钟”。

    吴健雄知道,全球物理研究的顶尖机构在美国,她决定赴美深造。1936年,吴健雄来到美国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求学。然而想进伯克利物理系并不容易,吴健雄需要接受物理系主任柏基的测试。柏基的能力与贡献虽被人称道,但他对外域人和女性存有偏见,吴健雄两者均占。面试时吴健雄一脸的坦然,身着旗袍,举止端庄,有条不紊地介绍了自己在国内的学习和研究情况。柏基破例接受了吴健雄的入学申请。

    虽然当时西方科学界始终充斥着“物理科学实验是男性领域”的性别偏见,但这种偏见在吴健雄严谨的实验精神和无差错的实验结果面前,一次次被打破。健雄的博士论文导师——193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劳伦斯,得知吴健雄毕业后苦于美国一流大学和研究机构都拒绝女性作物理教师之时,毫不犹豫地作了她的推荐人,普林斯顿大学破天荒地接纳了第一位物理女教师。

    吴健雄的另一位导师——1959年的诺贝尔奖得主塞格瑞对她更是关照有加。正是塞格瑞引导吴健雄发现了对铀原子核分裂连锁反应有关键影响的惰性气体“氙”,奠定了她在物理界的地位。他评论吴健雄:“她的意志力和对工作的投入,使人联想到居里夫人,但她更加入世、优雅和智慧。”

    1956年,杨振宁和李政道合作研究,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的理论。理论一提出,便在物理学界引起了很大震动,很多有影响力的物理学家不以为意,甚至认为没有必要花时间验证。而吴健雄以其非凡的洞察力,认识到此项实验的重要性及其意义。同年,她便用无懈可击的实验证实了该理论的正确性。这一实验结果,推动了物理学的发展,也把35岁的杨振宁和31岁的李政道推上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但领奖台上唯独缺了这位女物理学家的身影。

    由于性别偏见而与诺奖失之交臂的吴健雄,并没有停下做研究的脚步,她依然穿着自己裁剪的旗袍,在实验室埋头做实验,在她眼里“名利可以无视,实验却不可以停止”。此后,吴健雄先后用实验证明了核β衰变在矢量流守恒定律,以及在β衰变研究的其他贡献,关于量子力学的基本理论方面的实验等重要成果。

    对名利,吴健雄看得很淡,她总认为自己是个平凡的中国女性。她钟爱旗袍,每逢出席各种重要场合,她总是为自己准备得体的旗袍,表示对祖国的尊重;她家的客厅里,悬挂着中国字画,书架上收藏着许多中国古书及一些瓷器;演讲中,她都会忍不住提到祖国……

    离家37年后,吴健雄终于在1973年踏上了回国之路,彼时双亲都已不在。1984年,吴健雄参加母校明德楼落成典礼,独资捐建了明德学校紫薇楼。4年后,又捐出百万美元巨款设立“吴仲裔奖学金”表达自己的寸草之心。1992年,四位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李政道、杨振宁、丁肇中、李远哲,在台北发起成立“吴健雄学术基金会”,要给八十 华诞的吴健雄一个惊喜。她一再婉拒,竟躲了起来。吴健雄说:“我不喜欢出风头,做研究是我的本分,我只是运气好,成果还不错而已,不要以我的名字成立基金会。”

    1997年,吴健雄去世,享年85岁。除了魂归故里,她仅有的遗愿就是向母校捐款200多万元建一座科技大楼。

(选自《环球人物》2017年第四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阎肃:一位受欢迎的艺术家

余秋雨

    世上有些朋友,彼此交往既不长也不深,但一见就高兴,说个没完没了。我与阎肃先生,就是这样的朋友。我在中央电视台的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中,曾与阎肃先生一起担任评委很多届,从旁观察,反复思考,发现他被当代电视观众喜爱是有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他身上完全没有让人厌烦的架子。他从来不曾在公开讲评和私下聊天中,夹带一丝一毫有关自己的职位以及以前作品的信息,哪怕是暗示也没有。于是,他在观众和朋友面前,不再是官员,不再是老艺术家,不再是学者,甚至,也不再有军队背景,而只是一个单纯、轻松的普通人。于是,他成了一个似乎没有显赫履历、官位、成就的和蔼老人,这等于拆除了他与广大观众之间的层层围墙、道道阻隔。观众面对他,并不需要穿越什么障碍,直接碰撞他诚恳的言辞和话语,倾听他毫无矜持地畅怀大笑。相比之下,那些喜欢抖搂“身份”的人可能一时让观众敬畏,却很难让观众融入,观众也就很快把他们冷落了,冷落在他们的那些“身份”中。

    阎肃先生对“身份”的自我卸除,不是出于一种谋略,而是出于本心。我了解他,他在内心也对种种外在的地位毫不在乎,别人问起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匆忙绕过,绝不留连。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二个原因,是他真懂艺术。他的强项,是编剧、作词和音乐。他对剧本的要求,是干净而有力;他对唱词的要求,是流畅而典雅;他对音乐的要求,是浓烈而悠扬。正是出于这种等级,他即使应邀创作一首配合“打假行动”的歌词,也能写成“借我一双慧眼吧”这样高品位的流行歌曲而广泛流传。在艺术上,等级和品位是生命所在,这比题材重要。只要等级和品位高超,哪怕是处置一个平凡的社会题材,也能闪现出审美光亮。在我的观察中,阎肃先生对于一首歌词、一段音乐的点头、摇头,总是基本符合普遍而公平的艺术标尺。他可能说得比较客气,比较简单,但他对艺术的取舍、扬抑一清二楚。因此,请他来评审各种作品,就会显得很“内行”,社会各界都服气。

    艺术良知使阁肃坚守住了审美本位。所以,广大观众都看到了,不管他出现在什么电视节目中,总是温和如春,切实可行,毫无作秀嫌疑。邀请他,不会有什么让人尴尬的风险。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三个原因,是他天真烂漫,好学不倦。他永远处于一种李白抬头看瀑布的惊喜状态。他不执着专业门户,不摆弄专家派头。他有很好的传统文化根基,但他从来没有在镜头前背诵名篇、甩弄典故,每次出来都是一副兴致勃勃、其乐融融的学习劲头。他像一个忘了年龄的“粉丝”,面对着各种新出现的艺术现象,天真而欣喜的表情是那么真诚。在讲评时,他没有教训口吻,更没有训斥语气,即使批评,也善良温和,让年轻的艺术爱好者们乐于接受这种镜头态度,与他在生活中充满好奇的学习精神有关。在中央电视台的多次合作中,他非常注意我的讲述,只要我提到一个他所不清楚的历史细节,或者他不明白的国外文化生态,等到休息时总会不断询问,认真的态度就像一个学生。但从他的问题就知道,他其实对那些课题的背景并不陌生。我有时也会突然一愣,心想自己年轻时,他不曾经是我的崇拜偶像么!偶像为什么永远高大?因为他心胸开阔,不断充溢。

    阎肃先生的谦虚好学,使他每时每刻都对世界、对他人保持着一种新奇感。这样的人是可爱的,他几乎喜欢一切给他带来任何审美愉悦和思维愉悦的人,因此他自己也让人喜欢了,没有人不喜欢他。

    说到这里,我想对阎肃先生做一个印象性的归纳。首先,他是一个稳稳地站在中国土地上的当代君子;其次,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人民的天真艺术家;第三,他是一个直到晚年还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奇迹般老人。有此三点,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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