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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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湖南浏阳一中高三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李济:中国考古学之父

    这个年轻的中国学生在“自撰简历”的最后写道:“要是有机会,还想去新疆、青海、西藏、印度、波斯去刨坟掘墓,断碑寻古迹,找些人家不要的古董来寻绎中国人的原始出来。”那一年,他22岁,即将去哈佛攻读人类学。后来,他果真去“刨坟掘墓寻古迹”了,只不过是在中原的河南、山西和山东。

    1928年,他主持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发掘,成为第一位挖掘考古遗址的中国学者。1930年,主持济南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发掘,他让龙山文化呈现于世人面前。如今,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已成为中国远古历史的标志性术语,许多对考古学一窍不通的人也耳熟能详。只不过,大多数人对他却是闻所未闻。

    1928年至1937年,他主持了震惊世界的河南安阳殷墟发掘,使殷商文化由传说变为信史,并由此将中国的历史向前推移了数百年。直至今日,它依旧被视为人类文明史上最重大的发掘之一。

    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名字——李济。

    我们关于商代的知识很大程度上是由李济给我们划定的。他领导的安阳殷墟发掘,对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包括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长夏鼐、台湾中研院史语所前所长高去寻在内的中国考古学界领袖人物,都曾受李济指导,在安阳接受过考古学训练。

    已故的考古人类学大家张光直以台湾中研院院士、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教授的权威身份,曾对自己的导师李济做过评价:近60年的岁月里,一开始作为中国考古学之父,随后又作为中国考古学掌门人,他的学术思想一直在中国这门学问的发展中占据支配地位。

    如果不将张光直所说的“中国学界”缩小为台湾学界,那么他的判断显然过于乐观了。李济在1948年年底随史语所迁台,这一选择很难以优劣论,但其所造成的尴尬局面却是显而易见的。

    1959年,以《考古》杂志为代表的大陆考古学界对李济发起了猛烈的“围剿”。李济的儿子李光谟甚至还收藏了当年的一期《考古》,整整一期都在批判李济。此后,和许多政治上选择错误的著名学者一样,这个名字逐渐消失在我们的阅读视野中。但他曾对1949年后大陆的考古发掘报告提出过严厉的批评,认为其中缺乏实际材料,充满了政治术语,对出土地、器物、尺寸等内容居然都号称“保密”。

    “我想,按照他一贯的标准,这些根本都够不上考古学。”李光谟对记者感叹道。

    据说,直到后来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报告出来以后,李济对大陆考古学的印象才有所改变,他自己的文章中也开始引用大陆学界的资料。在儿子眼中,李济相当固执,总是直道而行。“他不知道拐弯的,有时候。”

    李济去世后,人们回忆:“他是一个被上级、同僚、晚辈、学生害怕的人,但他对真心为学的人则给予最大的帮助。”其实岂止“害怕”,在一些人眼中,此人简直就是“可恶”。台湾名人李敖就曾写过文章,称李济为“最后一个迷人的学阀”。李济因固执而获罪为“学阀”,但饶是刻薄如李敖,也从不否认他身上“迷人”的一面。李济人生最辉煌的一页是在殷墟,此后,考古学家和他发掘的遗址天各一方,路途迢迢。身不能回大陆的李济,晚年心中是否牵挂殷墟?隔海相望殷墟,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这些问题,由于长期的两岸阻隔,甚至连李光谟也无法回答,但他说:“1977年,李济生前最后一本著作是《安阳》,可见殷墟在他心中的位置。”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1949年社会巨变,中国学术一分为二,胡适、钱穆、李济、傅斯年等一批学人离开大陆,其中不少人在台湾传薪播火。自此以后,殊途发展,虽为异流,却显同归之势。殷墟的不少资料以及李济在台湾,使海峡对岸仍有不少学者继续着对殷墟的研究。这种研究,不仅是学术,还分明包含着对乡土的牵挂,对故园的思念。《中国文明的开始》和《安阳》等学术著作,均为李济去台后的心血结晶,可见古老的殷墟,仍然是他学脉所牵、心魄所系。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李济原来的梦想是去新疆、青海等地寻绎中国人的原始出来,后来由于中国人的历史起源于夏商周,所以决定改去河南、山西和山东。 B、如果没有河南安阳殷墟的发掘,殷商文化也只能以传说的形式出现;它的成功发掘,使得中国的历史又向前推移了数百年。 C、安阳殷墟的发掘对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长夏鼐、台湾史语所前所长高去寻和考古人类学家张光直,都曾受李济的指导,在安阳接受过训练。 D、本文简述了李济的考古贡献并展现了其高尚的学养人品,为我们塑造了一位并不为很多人所知、却在考古学界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科学家形象。
(2)、文中多处引用了别人评价李济的话,这些引用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回答。

(3)、李敖称李济是“一个迷人的学阀”,对此你怎样理解?请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值得感念的岁月

    我入北大,时北大建校将近二十年,我年仅二十五岁。今值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谨追述七十年前在北大时一些往事,以表达我这年逾九旬老校友的一片感念之情。

    我入北大任教,始于1917年底。是年初蔡元培先生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往谒蔡先生于其南菜园上街寓所,以自己所著《究元决疑论》特向蔡先生求教。此文评论古今中外诸子百家,而独推崇印度佛家思想。当我说明来意后,先生回答说:“我过上海时已在《东方杂志》上看过了,很好。”不曾想到先生早已过目,并对这篇如今看来是东拉西扯的文章给予肯定。但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先生随即表示希望我到北大任教。先生说:“我是喜爱哲学的。我此次来北大重点要办好文科。文科中又以哲学系为重点,你就来哲学系讲印度哲学好了。”我不敢承当。蔡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动了我。抱这种态度再好不过,而我又怎会不愿来学习呢?来北大的事就如此确定下来。

    我到北大后先开“印度哲学”一课,此课自非哲学系重点,但听课者仍不少。后来讲授“儒家哲学”,听课者更多,注册部原安排一院红楼教室容纳不下,于是不得不迁往二院马神庙阶梯教室。此课听讲者约二百人,期末考卷有九十多份,此数即为注册之学生,如冯友兰、朱自清等,是如此得以与我相聚于课堂的。至于其余半数即为自由听讲者:有的来自其他高校,有的来自社会。年轻后辈如我者,听课人尚且不少,如名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如陈独秀、胡适之、李大钊等先生。由此可见蔡先生兼容并包主张的实施和当时新思潮的影响,共同形成之追求真理的浓厚空气,不仅感染北大师生和其他高校的师生,且影响及于社会人士。生活在此种气氛中,怎能不向上奋进呢!

    当时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宣传西方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而贬抑东方文化,于是“东西文化”常成为谈论的问题。我于教学之外对此时时思考,探究不辍。友人张申府等从中劝阻,或说问题范围太大,难于着手,或说问题尚远,可俟诸来日。我均不以为然。虽然我对新思潮莫逆于心,而且我既非新派,又不属旧派,面对新旧之争,似尽可仍埋首于佛学研究,可是我却感到压迫之严重,以为此问题不可忽略而且急切。盖自鸦片战争以来,随帝国主义势力之入侵,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受到怀疑,似中国之有今日全由于我们的文化。这明明是逼着中国人出一个解决方法。试想,如果中国传统文化果真不能与西方文化并存,而要根本绝弃,我们应赶快自觉改革,不要与它同归于尽;如果中国传统文化受西方文化压迫,并不足虑,而中国文化终有翻身之日,那也应积极去做,不要再做梦发呆;又如果确如一些人所说,东西文化可以融通调和,那也应弄清调和之必要及调和之道,绝不应消极等待。谁说问题不严重而且急切!

    中国文化问题关系国家命运,民族存亡,怎可轻轻放过,漠不关心?同时北大以及整个社会当时爱国主义精神高涨,人们关心国事,文化问题成为学术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而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就在这种主观要求和客观环境推动下,1919年我首次将个人对此问题研究结果,在课外以“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为题作连续多次讲演,介绍给北大同事、同学。1920年又于济南向社会公开报告。后将演讲记录稿加以整理,以讲题为书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出版后受到学术界注意,引来评论不少。可以说这是我向北大、向蔡先生交上的一份考卷,记录了我在校期间学习与研究成绩的高下优劣。

    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我将西方、中国、印度三种文化加以比较,各给予人类文化发展史上以适当位置,并指出世界最近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于是我也由佛家思想转为儒家思想。1924年为实行自己的办学理想,我向蔡先生辞去教职,从此离开了北大,而北大影响仍留在我心上。我这个根本未曾入过大学之门的人,得以走上大学讲台,就我个人说,只不过因为我钻研了一个冷门——佛学,而从根本上说,则是由于蔡先生实行兼容并包的主张,是由于蔡先生对后学的关心与爱护。

(节选自《梁漱溟自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儒学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实际日常生活都打理得很妥当。人要想提高一步,提高到儒学这一步正合适,佛学太高了。所以他(梁漱溟)是为了大众放弃佛学,转向研究和推广儒学,这是他自己一个很明确的宣示。(梁培恕《梁漱溟:佛学太高深 救世宜用儒学》)②“你的志愿何在?”如果有人这样问我,那我可以回答:我愿终生为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梁漱溟《言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丁聪:时代身上的牛虻

    2009年5月26日,一代讽刺漫画大师丁聪溘然长逝。丁聪的一生,始终不曾放下手中的画笔,如同一只牛虻狠狠叮在时代庞大躯体的病灶上。

    1916年,丁聪出生于上海。其父丁悚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画家,中国第一块漫画协会的牌子就挂在丁家大门口。对丁聪的生活和艺术影响最大的漫画家是张光宇、叶浅予。他们的画,描摹了上海市井的百态,这让丁聪触动很深,也影响着他后来那种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的画风。一次,丁聪画了一幅漫画要发表,报馆让他署个名字,他顺手写下“小丁”。这个名字他一用就是60年,丁聪说,中文的“丁”有“人”的意思,“小丁”就是小人物,当普通的小人物,做喜欢的事,挺好。

    “七七”事变后,丁聪的漫画创作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日本军国主义的炮火改变了丁聪的思想,决定了他以后的创作道路。这种与国家、民族息息相通的深厚感情,像一条红线,从此一直贯穿于丁聪的作品之中。

    在抗战之初,丁聪创作了不少救亡漫画。香港沦陷后,丁聪和一批文化界人士辗转来到重庆,他继续以画笔从事爱国宣传活动。抗战后,丁聪回到上海,创作了大量以“争民主”为主题的讽刺漫画,例如《民主曰:“逆我者亡”》、《五子登科图》等,有力抨击时政,揭露黑暗现实,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嫉恨,以致有些作品一出来,便遭到国民党雇佣流氓的撕毁。他也因此被誉为“文化界的将军”。

    1949年年初,丁聪被任命为《人民画报》副总编兼编辑部主任。丁聪仍坚持自己的讽刺漫画,由此成为历次政治运动中挨整的资深“运动员”。从1958年的“反右”到“文革”,丁聪都在劫难逃。大鸣大放中,丁聪对“外行领导内行”提出的批评,连同筹办《万象》的构想,成了“反右”高潮中的罪状。1958年的一天,“右派”丁聪乘上一列开往东北的火车,去了北大荒850农场云山畜牧场劳动改造。

    丁聪平日里对人总是笑脸相迎,骨子里却刚直不阿。为此,他吃尽苦头。“反右”的时候,有人要他检举一位朋友的反动言行,他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落井下石,于是,他自己成了右派。“文革”之时,又有人强逼他交代一位朋友的“罪行”,并列举此人种种“劣迹”以作“诱导”。丁先生听后说:“这个人真坏。”逼他的人大喜过望,催他赶快交代。丁先生慢悠悠地说:“我同他相交那么多,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然一点也不告诉我!天底下竟有这么坏的人。”为此,他挨了一顿铁棍,被打得头破血流。

    “文革”开始时,丁聪被分配到美术馆扫地、写标签。不许画画,他就偷偷地在展出作品的废标签后面画上漫画。白天要劳动,画画的时间难保证。丁聪正发愁时,赶上单位体检,查出来丁聪血压高,单位给放了一个星期假,丁聪可乐坏了。为了能争取一段完整的创作时间,丁聪不吃药,复检时憋着一口气,血压当然还是高,丁聪又争取到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是利用这两个星期,丁聪赶出了30多幅鲁迅小说插图。

    1979年春,丁聪刚被宣布“没事儿”就跟政府说:“我已经63了,把最后几年时间留给我吧,让我画画吧,我就喜欢画画,这一辈子没画够啊!”小丁由此迎来人生中的第二次创作黄金年代。此时恰逢《读书》杂志创刊,受范用、冯亦代之邀,丁聪配画,陈四益配文,“封二漫画”几乎成了《读书》的金字招牌。漫画中的犀利和辛辣,让人觉得,小丁好像从来没变过。

    三中全会到80年代的一段时期,是丁聪认为最开放的时代。他继续以笔为刀,针砭时弊。他的讽刺漫画与讽刺相声、伤痕反思文学、电影话剧一起,组成了文化解放的潮流。

    这个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老人走了,静静地、无声无息,像一片秋叶摇落,像一朵白云飘逝。不设灵堂,不作告别。平淡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正是这样的平淡,才淬炼出了最强大的艺术,给社会与现实以无情的鞭挞。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我画的都是老百姓想的事情,老百姓通得过的,我才画。虽说我为这个吃过不少苦头,可我总觉得我没做过坏事,对得起良心了。 (丁聪《一生就做一件事》)②丁聪当时住的房子大约十几平方米,除了一扇窗户透亮,沿墙都摆满了书柜。他的生活也很简单,就是画画、看书、吃饭、看电视、睡觉。只要一拿起画笔,他就感到心满意足,感到快乐。  (李辉《从此天堂里也会多一些笑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王世襄:世好妍华,我耽拙朴

田家青

    当今,人们称王世襄先生是“大玩儿家”,而“玩儿”难免使人把它与轻松愉快联系起来。实际上,在治学、研究中,王先生凭的是一股一丝不苟的“狠劲儿”和“傻劲儿”。

    “玩儿”难免使人把它与随心所欲联系在一起,事实上,生活中的王先生讲究原则,对自我的要求严谨至极。

    我认为,王先生最大的贡献是他在一生中致力于展示、宣传中国文化最核心、最精华和最本质的精神:格调、品位、和谐。这对当今刚刚从物质上富裕起来的社会无疑有着十分重要的引导意义。在我眼中,王先生是一位真正的学者、真正的收藏家和中国文化的实践者。

    三十年前尚未结识他时,我对他的认识与当前人们对他的认识大致相似:出身书香门第、仕宦之家,会玩儿、有天分,眼力好、神。我第一次去见王先生时,还抱着“会一会”的心态。与王先生一交谈,令人折服。他对行话、术语不仅很熟,尤其用词之间的搭配准确,俨如硕果仅存的老木匠。这不仅要具有工匠一样丰富的实践经验,还要有对古建、园林、大木作、小器作的工艺和技法的深刻理解以及丰富的历史和人文知识,更需极深厚的古文献和文字学功底。

    王先生的收藏涉及古琴、漆器、家具、造像等诸多门类,多著录于《自珍集》等著作, 出版至今未发生真伪之议,可见其鉴赏水准。对于出书他有一股和自己过不去的精神:每本书内容必须新,观点需明确、考据要翔实……他曾多次说过,出版著作最怕重复,不应给读者“炒冷饭”。

    王先生既是学术领域备受推崇的学者、学界领头人,又是业界公认的权威,还能被工匠称为“行家”。这才称得上真正的学者。

    这么多年来,海内外的朋友们请王先生吃饭,常去比较讲究的酒店,生性简朴的王先生其实并不喜欢。每一道菜上来,他会下意识地先拿筷子把菜里边放的虚的东西,如刻的萝卜花、雕的仙鹤、搭的小桥,挑出去﹣﹣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刻意想做这件事,这个动作完全是出于对形式主义潜在厌恶的本能。

    原因在于,王先生奉行的原则是干实事,不务虚。恰似明式家具,不设非功能的装饰部件。好的明式家具,拆不走一个部件,一拆它就塌了,就散了。换言之就是没有纯为装饰而设置的部件,不刻意装饰却能做到最佳的装饰效果,这才是真本事。多年来,我们的社会越来越爱讲形式,重宣传、包装、依赖炒作,一些行业、一些活动,本来与文化无关,却拿“文化”说事,对此,王先生曾笑称“这叫缺什么补什么”。

    王先生一生研究古代家具,他一直想设计打造一件融入自己思想的家具,一九九五年得到了两块花梨大板,他约我与他一同设计打造了一件大画案。务使两块木料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合理利用,同时要让大案有时代感和艺术性,结构考究,无钉无胶。大案制成后,重近半吨,好不容易请人搬上了六层的公寓。

    第二天,师母告诉我,他搬完大案回芳嘉园小院时天已黑了,一进院门,就跟孩子似地喊:“我回来了啦!大案子上去啦!”

    大案一直在王先生的书房,《锦灰堆》、《自珍集》等广大读者喜爱的著作都是他在此案写就的。他特作了一篇案铭,其中“世好妍华,我耽拙朴”言简意赅地表述了王先生的审美观。

    中国文化孕育出的艺术,追求的是格调和品位,反映到器物上就表现为和谐和文人气质。此案当为一例,其通体无一处刻意装饰,既有宋元的神,亦富时代感,其内涵令人回味无穷。

(《环球人物》2015年第2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到底明式家具的特色在哪里? 它为什么吸引着王世襄六十余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研究呢?王世襄本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中国传统家具从明代至清前期发展到了顶峰。这个时期的家具,采用了性坚质细的硬木材料,在制作上榫卯严密精巧,造型上简练典雅,风格独特,现在全世界都公认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家具流派……到了明中叶,家具不只工艺好,木料也好,尤其是以黄花梨木造成的家具,天然文理,尤为华美。”

(荣宏君《王世襄珍藏文物聚散实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叶嘉莹:传承古典诗词之美

王若安

    夜凉如水,天津南开大学马蹄湖内荷花早已残败,湖畔的主楼报告厅里却传出咏“莲”之声。吟诵诗词的正是90岁高龄的诗者叶嘉莹先生。南开大学百余名学子济济一堂,将报告厅挤得水泄不通,就是为一睹叶先生的风采。

    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7月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4岁时,父母就开始教她背诵古诗,认识汉字,6岁就随家庭教师读《论语》,这为叶嘉莹终生结缘古典诗词打下了极为坚实的基础。17岁时考入辅仁大学,她师从顾随先生,得到了恩师的赏识。顾随先生也成了叶嘉莹一生所敬仰的偶像。顾先生希望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而叶嘉莹做到了。

    从小饱读诗书又工于诗词曲赋,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一个才女,除了她自己。“我很不喜欢‘才女’这两个字。尤其这些莫名其妙的‘其为人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自己以为是才女,而且还修饰打扮,我对于这样的女子并不欣赏。”

    叶嘉莹一再强调,她是一个穿裙子的“士”。她说她从来没有过对爱情的憧憬,因为“那是最无聊的事情”,而幽闺自怜更是肤浅,“我不是一个总找人家怜爱的女子,我不需要”。用她女儿的话说:“我的母亲跟古典诗词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叶嘉莹的一生多磨难,“我平生都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如是说。17岁时,她的父亲因“七七事变”随国民政府南迁,跟家里中断了联系。同年,她的母亲因患癌症不幸去世。随后她跟伯父伯母一起生活。在沦陷区,生活艰苦。在丧母的悲痛中,叶嘉莹反而写作了大量的诗词。

    上世纪40年代末,叶嘉莹赴南方结婚,离开了故乡北平。不久就因国内形势变化,随丈夫去了台湾,谁知一去故土便是祸难加身,流离多年。1949年12月,叶嘉莹的丈夫因白色恐怖被捕。次年夏,她也因白色恐怖被捕,不得不携着尚未断奶的女儿一同人狱。所幸不久即获释,在台南一所私立女中找到一个教书的工作。

    三年后,叶嘉莹的丈夫获释,她经人介绍进入台湾大学教书。那时她长女不过5岁,幼女刚出生。丈夫性情大变,生计的压迫、身体与精神的磨难,让她心存悲凉。但她在讲学时从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忧苦,用她一贯和悦的风度,精神饱满地讲课。如此,坚持了几十年。直到现在90高龄的她还是站着讲课,从不坐下。

    就在她历尽了人生的悲哀苦难,满以为幸福的大门即将临近之时,迟暮之年的一场飞来横祸又夺走了她的爱女和女婿。她坦言此生于她再无幸福,丧女之痛,悲痛欲绝。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一世逼人来。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这是她写的《哭女诗》十首中的一首。但她并未沉溺于哀伤,她想起顾随先生的两句话:“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以无生之觉悟过有生之事业。”经历世事无常,痛极以后才有了彻底的参悟。

    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谁能比她体会更深?

    “我的一生中,投注精力最多的就是教书。从1945年,我一直未曾间断地教了六十年书。”她说自己“好为人师”,天生教书的料。无论在哪里,叶嘉莹都离不开教学。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异国他乡用英语授课,叶嘉莹一方面大量阅读西方文论;另一方面,她有着自己独特的讲课方法。她对学生说:“诗歌里面是有生命的,我的英文也许不够好,我的文法、发音或许不够正确,但我讲一首诗,会把我所体会到的其中的生命感情讲出来。”她发自内心的真诚超越了语言和国界,在异国他乡让无数人爱上了中国古典诗词。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老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九十华诞的时候,温家宝致信祝贺,并在信中称赞道:您的心灵是纯净的,您的志向是高尚的,您的诗词给入以力量,您自己多难、真实和审美的一生将教育后人。

在古典诗词的世界里,叶嘉莹就是永远的女神。

(选自《文史博览人物》2015年第11期)

链接1: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旧北京一个传统世家,那时的叶家奉行儒学,恪守礼仪。闲暇时,父亲与伯父会声情并茂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也会各执一册诗词双双研读。受此环境熏陶,叶嘉莹开蒙很早,六七岁便诵读《论语》,十几岁能写格律诗词。(选自《汉学家叶嘉莹》)

链接2:17岁时母亲去世、并不幸福的婚姻、遭遇台湾“白色恐怖”、独自养家、被迫居留加拿大、大女儿及女婿双双车祸身亡……谈及这一生历经的忧患劫波,叶嘉莹从不回避,她说自己向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选自《叶嘉莹:我是一个穿裙子的中国“士”》)

链接3:我不知道叶嘉莹算不算一个强者,但我知道她肯定不弱,她很韧,甚至有点倔。采访中提及“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古典文化的冲击,她由古及今把中国人的盲从跟风批了一番,“中国人常常这样子,一窝蜂过犹不及,听风就是雨,非常感情用事”,严辞质问“中国人怎么这么没理性?”

(选自《叶嘉莹:我是一个穿裙子的中国“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汤一介:事不避难,义不逃责

    小时候的汤一介住在南池子的缎库胡同。由于父亲汤用彤先生一直在北大教书,生活条件还不错。他们住的房子很大,有四五十间,院子也很大,每到冬天的时候,他们就往院子里泼水,在那里溜冰。对于汤一介而言,那真是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抗日战争爆发后,父亲随北京大学到了昆明,他考进了西南联大附中,后来又转学到了重庆的南开中学。

    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国家积贫积弱,百姓颠沛流离,年轻的汤一介深感痛心和困惑。当时的南开中学可以说是一个贵族学校,国民党很多高官的子女都在那儿上学,常常用汽车接送。那时候的汽油是非常贵重的。于是,热血愤激的汤一介和同学张岂之、宁可拍案而起,办了一期壁报《一滴汽油一滴血》,抨击这一现象,但是学校训导长对他们毫不客气,“不让我们出了,而且说再闹就开除我们。”

    1945年1月,为准备考大学,汤一介回到了昆明。汤一介跟着钱学熙,接触了他毕生难忘的克里斯朵夫•依修午德的《紫罗兰姑娘》。他深刻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再深刻的爱也挽救不了人们的孤独”。当时,由于妹妹的病逝,加上国民党政府的黑暗,少年汤一介开始独立思考一些人生问题,《论死》《论善》《论生意义》等一些展露他哲学家天赋的文章就出来了。

    第二年,汤一介考上了北京大学。“我下定决心,我要做个哲学家,通过自己的独立思考,来探讨一些宇宙人生的根本问题。”

    1981年,汤一介在北京大学开课,他将《魏晋玄学与佛教、道教》一课修改成《郭象与魏晋玄学》,找出魏晋玄学发展的内在理路,探讨哲学方法对认识哲学思想变迁的重要意义,尝试把哲学的比较方法运用于中国哲学的研究领域,这些问题的讨论,极大地促进了当时哲学思想的解放;在由《早期道教史》一课修改成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汤一介大胆提出,必须把“宗教”和“迷信”区别开来,要肯定“宗教”和“非理性”对人类社会生活的意义,而这些探讨,均是此前的道教研究很少讨论到的,汤一介以他敏锐的哲学家的眼光,开新时期哲学研究风气之先。

    一直以来,西方哲学是有其庞大的范畴体系的,而中国哲学的精华则散见于浩如烟海的古籍,需要进一步论证和推演,需要有更加严密的逻辑体系。汤一介开创性地提出做中国传统哲学范畴体系,要从大量的史料里梳理、建构出一个中国哲学的体系。

    作为一名学者,他想他必须肩负起这样一个责任,就是探讨传承我们自己的文化,在传承自己文化的过程中使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从传统走向现代。于是,汤一介在讲课的同时办中国文化书院函授班,一招生就是一万两千人。

    耄耋之年的汤一介的最后心愿是“把《儒藏》做好,把中国解释学做出点眉目来。”要集中华文化精髓之大成,将儒家文化瑰宝系统全面地“收藏”;创建中国解释学,是要参照西方解释学的理论和方法,对中国注释经典的要义进行系统地研究和梳理,其意义则在以新的理论方法和新的语境对传统文化进行“开发”,即古为今用。“如果只有收藏,没有开发,则传统文化会一直束之高阁;但如果只有开发,而没有收藏,则传统文化会陷于贫瘠。”对这个明清两代均有学者提出而终未成行的浩繁无比的工作,汤一介惟一担心和希望的是,他要努力等到编撰工程完成的那一天。

    汤一介说,人到老年,总会考虑一些事情,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是吃饭,穿衣,这样一天天活着,还是有理想和抱负?当然,每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是不同的。父亲汤用彤告诉他的两句话,“事不避难,义不逃责”,汤一介说他一直努力在做。“做了自己很高兴,很喜欢的事情,那就很好。而且,我相信它会有一定的意义。”

相关链接:汤一介(1927—2014),曾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所长。著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道释》等,在国内外哲学界产生很大影响,为哲学研究史上不可不读的著作。虽然有数次机会留在国外一流大学任教,薪酬、环境都要比国内好得多,他都放弃了,对于他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来说,“活着就意味着责任”。

(以上材料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停不下的艺术追溯——林风眠:中西巧调和

    今天的梅州,是广东东北部一个经济发达的现代化城市。然而,在距离梅州市区20公里外的西阳镇阁公岭村,却依稀能看到100多年前留下的痕迹。这栋略显破旧的宅院,就是林风眠出生的地方。

    在林风眠5岁时,家里把他送到了本族开设的立本学堂,读书认字,既是石匠又能画几笔的父亲还教他临摹《芥子园画谱》。在这种临摹中,林风眠接受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启蒙教育。

    1915年,15岁的林风眠踏进了梅州中学的大门,在这里,林风眠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美术老师梁伯聪,正是这位梅州历史上最后一个能书善画的秀才,将林风眠引向了艺术的新天地。求学期间,亲朋从南洋带回的一些外文书籍,也让林风眠好奇不已。书中那些色彩丰富、形象逼真的西洋画插图,使得从小临摹惯了《芥子园画谱》的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艺术世界并心迷向往。

    4年后,作为第六批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他和林文铮一起登上了开往法国的邮轮。在国立高等艺术学院院长杨西斯的工作室,林风眠接受了西方现代艺术与思想的双重启蒙。对艺术的理解和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艺术不再是儿时临摹或少时喜爱的西洋画片,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与思考。林风眠独特的绘画天赋使杨西斯惊叹不已,于是就推荐他到巴黎美院。1924年5月21日,第一次“中国美术展览会”在德国斯特拉斯堡共和国广场的莱茵宫开幕,他的作品引起轰动。此时的林风眠,在欧洲现代主义艺术和中国古典工艺美术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中西调和的基本艺术面貌。

    约两年后,林风眠受蔡元培之邀回国担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的校长。不久,林风眠发表了《谈东西艺术之前途》一文。他以论述艺术是如何构成的、东西艺术根本之异同等问题为基础,正式提出了“调和东西艺术”的主张,力图在复兴东方艺术和调和东西艺术之间寻求新路。

    为了实现“中西融合”的艺术理想,林风眠可谓殚精竭虑。他主张“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不拘一格广纳人才,艺术名家李可染、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王朝闻、苏天赐等都是林风眠的学生。他锐意革新艺术教育,请木匠出身的画家齐白石登上讲台,聘请法国教授克罗多讲授西画,并提出了“提倡全民族的各阶级共享的艺术”等口号。他提倡兼收并蓄,调和中西艺术,并身体力行,创造出富有时代气息和民族特色的、高度个性化的抒情画风,为

    中国现代绘画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发展思路和风格典范。

    1927年5月11日,林风眠组织本校师生召开了一场在当时国内规模相当大的艺术展。由于

    部分作品抨击社会、直讽现实,激怒了奉系军阀,林风眠被迫辞去校长之职,离京南下,担任了由蔡元培亲手创建的杭州国立艺专第一任校长。执掌杭州国立艺专的十年,也是林风眠实践自己调和中西艺术理想的十年。这一期间,林风眠用象征手法创作了大型油画《人道》《悲哀》《死》《人类的痛苦》《渔村丰收》等作品,风格一如他“中西调和”的探索,造型简约,大笔触粗线条,色调强烈而凝重。

    后来林风眠移居到了上海,他就像个苦行僧一样,不问世事埋头作画,在清苦孤寂中继续着中西艺术调和的探索。很多学者认为,这一时期,林风眠终于在中西融合的道路上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面貌,他的艺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尽管孤独、忧郁和磨难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风眠,但是,在他的笔下,却衍化出了寂静的山川,仿佛一片超现实的梦乡。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5月8日)

相关链接:①在巴黎国立美术学院——法国美术教育的最高殿堂,林风眠不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他为塞尚、莫奈、马蒂斯等离经叛道的画家所倾倒,又在巴黎东方美术馆和陶瓷博物馆的彩陶、汉画砖、唐三彩、瓷器花纹上,发现了中国民间艺术的奇特魅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②林风眠曾对人讲:“在北京和杭州当了十几年校长,住洋房,乘私人轿车,身上一点人气几乎耗光了。你必须真正生活着,能体验今天中国几万万人的生活,身上才有真正人味。首先是‘人’,彻底‘人’化了,作品才有真正的生命活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③“林风眠一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融汇了东西方的优点,能够创造一种崭新的、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他是一个独领风骚数百年的领袖型、旗手型的人物。”——中国美术学院 原校长 肖锋

“他奠定了中国现代绘画的基础,他之后的赵无极、吴冠中等人都是追随他的道路的。没有林风眠,中国绘画就缺少一个走向现代艺术的大师。”——美术理论家 邵大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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