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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冲刺题(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冯其庸: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生于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儿时因战乱失学,于放羊种地之余不忘读书,“书读得很杂但却读了不少”。后来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也是因为他有喜欢读书的习惯,以及在无锡读国专时听了当代许多著名学者的课。

    对冯其庸先生来说,读书就是生活。冯其庸表示:“这一辈子读书有个特点,就是白天都没机会读书。只有到了晚上关起门来,自己拼命地补课,总是要读到两三点才睡觉。” 冯其庸的生活就是被一本本书摞起来的,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书架,读过的书中有着他的记忆。

    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1954年,冯其庸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国文教研室任教,从那时起,认真读起了《红楼梦》,这一读就再没有放下。在近50年的研究中,冯先生著有《解梦集》《梦边集》《漱石集》《论庚辰本》《曹雪芹家世新考》《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等30余种红学专著,从曹氏家族的谱系研究到《红楼梦》版本和脂砚斋评本的研究以及对《红楼梦》时代背景、艺术思想的研究,都自成体系,为后人提供了一个高标准的参照系,成就最大。

     “文革”期间,因曾多次被中宣部、作协借调写作理论文章,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抄家多次,多种版本的《红楼梦》也都被抄走。于是他悄悄托人借来一部庚辰本,“我白天挨批斗,深夜却秘密抄写庚辰本《石头记》,抄了将近一年,小楷狼毫笔抄坏了一大堆,但却使我对《红楼梦》开始有了些理解,这就是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一点点基础。”后来,冯其庸在研究中发现了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的珍贵价值得以被世人了解。

    总在读万卷书,总在行万里路。

    在众多的实地考察中,冯其庸先生十次进新疆的经历早已传为佳话。晚年的冯先生致力于西域学研究,数次踏访西部,并力主在国学院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次将西域学纳入国学研究的视野。

    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教授王炳华回忆说,“1986年,先生第一次到新疆大学讲学,就去了吐鲁番、吉木萨尔、库车,结果一发不可收”。20年间,他先后十赴新疆,涉瀚海,访楼兰,追寻玄奘西行东归的古道。

    1998年8月,年过古稀的冯其庸第二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于海拔4700米的明铁盖山口,发现玄奘取经回国的山口古道,此为玄奘东归后1355年来的第一次发现。这一发现,轰动了中外学术界。2005年,冯其庸先生第三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为玄奘立东归碑记。 谈起艰辛的高原沙漠之旅,冯其庸先生说:“对我来说,乐大于苦。有些苦,我根本没在意。登上海拔40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同行的年轻人有的出现剧烈的高原反应,眼花气 喘,有些撑不住,我则基本如常,所以我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尤其我的游历是和学术调查联系在一起的,每有收获,那种喜悦,不可名状,足以抵消一切辛苦!”

也就在这一年,耄耋之年的冯其庸先生毅然擎起重振国学的大旗。并以走万里路的感念生发出“大国学”的理念。

    2005年,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成立,81岁的冯其庸先生受邀出任新中国第一所国学院第一任院长。冯其庸先生对国学的定位既“新”且“大”,他认为国学是民族思想、精神、智慧、文化的总汇,是多民族统一国家的共同财富。先生尤重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并倡导将游学纳入教学体系。课程设定及授课教师的安排多是在他亲自指导下完成的。在这期间,人民大学每月给他发放一定数额的津贴,而在离职三年之后,他悉数将其还给了国学院,为学生设立奖学金。他还把自己的一部分重要图书也捐扶给了国学院,希望学生认真研究国学,发扬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

    现在国学院开设了明清小说的课程,红学是其中重要的部分。对于红学,他一直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而他在大家心中,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冯先生说:“红学的研究没有止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真正的学者永远是一个跋涉者,一个求索者,正像杜甫诗中所说的:“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这也可以看作冯其庸先生的夫子自道。2011年,站在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台上,冯其庸先生深情地描述着大漠之上的朗朗星空,“做学问一定要看到宇宙之大之久,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会在学术道路上继续前行,尽可能多地做一些事”。

    书破万卷,所涉浩瀚。冯其庸先生扬名于外,却很难用一个词语描述其身份。对于 “ 大师” 的称号,先生说:“要是将‘大师' 理解为‘大学教师’,我倒很符合。”

(摘编自《中国教育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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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冯其庸为人宽厚,以“宽堂”为号可能就是表达这种人格上的追求。而这种人格力量反映到他的书画上,其宽厚的气局就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人格精神。冯其庸还擅长书法和绘画,书法宗二王,画宗青藤白石。所作书画为国内外所推重,被誉为真正的文人画。(摘自百度百科)

②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 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摘自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

(1)、“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下列不能体现他“于红学用力最深”的一项是(    )

A、冯其庸的研究领域宽,包括书画在内的爱好也多,而他最下功夫、成就也最大的还是 对红学的研究,如红学专著《瓜饭楼丛稿》就达三十五卷册。 B、冯其庸阅读、研究《红楼梦》近半个世纪,涉及作者、时代背景以及艺术思想等方面,研究全面丰富又自成体系,为后学者提供了高标准的参照系。 C、“文革”期间,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多次被抄家,珍爱的《红楼梦》都被抄走,但他还是冒着危险在深夜偷偷抄写借来的庚辰本。 D、冯其庸对红学始终深切关注,他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红学,而他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他认为研究之路没有止境,勉励后学担当责任。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及特点的分析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冯其庸一生酷爱读书,儿时就利用一切时间去读。对他来说,读书就是生活,由于爱读书的习惯,后来他才有机会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 B、冯其庸晚年致力于西域学的研究,他发现了玄奘取经回国的古道,而西域学能纳人国学研究的视野,也是他力主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的结果。 C、作为人大国学院首任院长,冯其庸对国学的认识颇有见地。他重视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亲自指导完成了课程设定和授课教师的安排等工作。 D、冯其庸登上4000米的帕米尔高原,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别人尊其为“大师”,他说自己是“大学教师”,主要表现冯其庸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E、本文题目点明了写作对象,激发了读者的阅读兴趣,借用杜甫诗句形象地表现了冯其庸谦逊的态度和不懈追求的精神,表达了作者的赞佩之情。
(3)、冯其庸被称为“大师”,你认为他是哪些方面的“大师”?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金庸式幽默:潇洒从容的生存智慧

韩桂春

    金庸有金庸式的幽默,他平时不动声色的谈吐往往会令人忍俊不禁。金庸喜欢驾车,更喜欢驾跑车。曾有人问他:“你驾跑车超不超车?”金庸答:“当然超车,逢电车,必超车。”闻者无不绝倒。

     “一把菜刀”的比喻

    有人曾倡议道:“电视和武侠小说中有很多打斗场面,会给儿童和分辨能力低的成人带来不良的影响,应该限制。”对此,金庸的看法如下:“以前有人攻击武侠小说,认为小孩看了会模仿,也上山学道去了。我想这个责任是不应该由武侠小说来负的。一把菜刀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我写小说时,只想到小说的读者,在小说中描述的事在电视中不一定可以演,因为看小说的人至少有阅读的能力,受过一定的教育。如果电视对观众有坏影响,应该由电视负责。因为电视编剧应该考虑到观众中有一部分是没有分辨能力的,打斗该适可而止。”

女儿出嫁没办法

1959年,金庸创立了自己的报纸,是谓《明报》。《明报》创办时,资本仅10万元港币,到《明报》1991年股票上市时,其市值已达8.7亿,金庸独占六成。1992年,金庸开始卖出《明报》的股份。

    一次采访金庸时,记者问道:“听说,你把报业看作自己的儿女,现在你把它们卖了,这是不是等于卖了自己的儿女呢?”这个两难问题,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是极不妥当的。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金庸从容道:“不是卖儿女,是女儿出嫁了;女儿要出嫁,这是没办法的事。”

幸亏是名誉教授

    一次,金庸应邀到北京大学演讲。一开始,他就对同学们说:“我刚从绍兴过来。在绍兴的兰亭,那里的人让我写字。我说,这可不行,这是大书法家王羲之写字的地方,我怎么能写?而他们不干,非要我写。于是我就写了一行‘班门弄斧,兰亭挥毫’。今天,北大又让我在此讲学,又是一种怎敢当的心情,于是我又写了一行‘草堂赋诗,北大讲学’。我是搞新闻出身的,做新闻是杂家,跟专攻一学的教授不同,如果让我做正式教授的话,那是完全没有资格的,幸亏我当的是你们的名誉教授。”

    谦谦君子语亦谦

    王朔在1999年发表的《我看金庸》一文是对金庸小说的第一篇猛烈攻击的文章,但金庸对此没有拍案而起,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心平气和地说:“王朔先生的批评,或许要求得太多了些,是我能力所做不到的,限于才力,那是无可奈何的了。”“‘四大俗’(王朔文中对金庸等人的评语)之称,闻之深感惭愧。香港歌星四大天王、成龙先生、琼瑶女士,我都认识,不意居然与之并列。不称之为‘四大寇’或‘四大毒’,王朔先生已是笔下留情了。我与王朔先生从未见过面,将来希望能通过朋友介绍而和他相认识。”

不指责对方的言过其实,反承认自己才力有限;不责怪对方用语刻薄,反称赞对方“笔下留情”,且希望与对方交朋友。在这里,时年75岁的金庸不仅做到了以诚待人,也做到了以礼待人,更做到了以心暖人。王朔闻听此言大受感动,坦言:“比起金庸来,的确让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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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金庸的武侠小说之所以能称得上中国现代新武侠小说的代表,就在于它们表现出鲜明的个性。简而言之,金庸的武侠小说在题材的选择、人物的塑造和展现社会时代风貌方面有鲜明特色,它们在创作技法上独树一帜,具有范式意义。金庸阅历丰富,知识渊博,文思敏捷,眼光独到。他继承古典武侠小说之精华,开创了形式独特、情节曲折、描写细腻且深具人性和豪情狭义的新派武侠小说先河。(百度百科)

②金庸小说以武侠小说的幻影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中华文本库《论金庸武侠小说艺术特征》)

③金庸的作品和我们这个民族文化传统的血脉相连。他把民族文化中的优良传统融入了小说,提高了小说的品味,同时和我们所有的读者,我们华人文化圈里的读者,在深层次上有了一种心理的共鸣。(陈洪《金庸小说与中国文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代通儒顾炎武

    顾炎武从科举制度桎梏中挣脱出来后,便一改旧习,自警“能人不为文人,能讲不为讲师”,力倡“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为了一抒山河壮怀、广交天下贤哲,也为了摆脱纠缠。躲避豪绅叶方恒的陷害,他以游为隐,将家事稍作安排,便只身出游。最初往来于山东、北京、江苏、浙江之间,自康熙元年起,其游踪扩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以友人所赠二马二骡载书自随,南北往返,风尘仆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著述事业。顾炎武每到一处,必考察当地风土人情、山川地理,如与平日所闻不符,便打开书卷验证。旅途中则在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就翻书温习。据他在《书(为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回忆,自己曾临泰山,谒十三陵,登恒山,抵太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他把所搜集到的地理文献资料一分为二,将有关水利、贡赋、经济、军事部分,编为《天下郡国利病书》,有关地理沿革、建制、山川、名胜部分,则编为《肇域志》。

    顾炎武把《论语》中的“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作为自己的治学宗旨和处世之道,虚怀若谷,严于律己,注重友情。在他看来,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难成。交友是益学进道的重要途径,古人学有所得,未尝不求同志之人,所以,寻友交友构成他为学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为学交友过程中,他始终推友之长,虚心以待人,以友为师,其高尚品格足为后世楷模。他晚年所撰《广师》,从学术视野、学术贡献、博闻强记、文风雅正、治学态度等方面,对同时代的十位“同学之士”加以称许。其弟子潘耒在《日知录》序中,盛赞其师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天下贤豪长者。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

    顾炎武一生,始终关注“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早年奔走国事,中年谋求匡复,即使暮年独居北方,依旧念念不忘“东土饥荒”“江南水旱”,直到逝世前,病魔缠身,他仍然以“救民水火”为己任。他主张,天生豪杰必有所任,“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自己的责任。顾炎武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有其特定的原因,今天看来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对于一个旧时代的思想家和学者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面对明清交替的现实,顾炎武从历史反思中得出结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后世学者将他的这一思想归纳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颇有道理的。

(摘编自陈祖武《顾炎武评传》

相关链接:①顾炎武(1613—1682),明清之际思想家、学者。初名绛,字宁人,学者称亭林先生。江苏昆山人…..遍游华北,所至访问风俗,搜集材料,学问广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槽、兵农以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晚年治经侧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反对空谈“心、理、性、命”,提倡“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著作有《日知录》《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音学五书》《顾亭林诗文集》等。(摘自《辞海》第六版)②我生平最敬慕亭林先生为人…深信他不但是经师,而且是人师。(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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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社会改良实践的失败:安一域而无以安天下

    1920年前后,张謇实业建设进入鼎盛期。当时他身兼南通实业、纺织、盐垦总管理处总理,大达轮船公司总理,南通电厂筹备会主任,中国银行董事等等职务。为开辟国际贸易市场,张謇还先后与美国前任驻华公使芮恩斯磋商,重新规划、建立中美合办银行及太平洋航运业。

在中国民族资本棉纺工业初创伊始,即险象环生,纷纷失败的困难时期,唯有张謇创办的大生纱厂取得真正的成功,并发展成为近代中国第﹣个规模较大的民族资本企业系统。它犹如昏暗中出现的一点星火,在近代中国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过渡的社会经济变革初期,为摸索前进中的中国民族工业带来一线希望。它向国人证明:在同等的历史条件下,实业家是否具有明确的经营目标、经营思想和经营策略是企业成败的关键。张謇兴办实业,创建大生纱厂,是为了“通州民生”“民富国强”“图存救亡”。此崇高的目标,给了他历尽千辛万苦、艰难创业的决心和毅力,大生投产以后,他又以高瞻远瞩的企业家精神和风度开拓前进,为大生制定了经营企业的总方针和灵活的经管策略,从而在面对日商和沪商在南通竞购原料棉和推销棉纱的激烈竞争中,充分利用当地有利的市场条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历史性成就。至20世纪20年代初,张謇成为“中国第一个实业大王”。1921年,正当张謇踌躇满志地筹备举办来年南通自治会第25年报告会,顺带纪念自己七十大寿的隆重时刻,通海地区突然遭到特大台风暴雨,以后又是连续4天“疾风盛雨”,接着又遇秋潮大汛汹涌而来,外江内河同时泛滥成灾,使得张謇苦心经营的盐垦、水利等地方自治核心事业毁于一旦。张謇面对自然灾害的严重打击,并不气馁,他决定将报告会时间推迟到1927年作为南通地方自治30周年庆典。

    张謇希望今后5年期间,能够恢复破坏的盐垦、水利工程,使大生资本集团更加繁荣兴旺。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却是大生资本集团走向衰败的开始。欧战结束后帝国主义列强加剧了对华的经济掠夺,通海关布庄销路大大萎缩,使大生纱厂逐步失去了通海关布庄生产这个棉纱市场。

    1922年,一个惊人的消息突然传出:大生企业系统的两大盈利企业一厂和二厂都出现严重亏损,一直被张謇视为财源利薮的盐垦事业,由于资金需求重大,又具有相当大的风险性,水利工程尚未完全解决,如遇风潮大灾,多数赔累不堪,只好将这种“盐垦拖欠”转嫁到大生纱厂账册上,永无归还之日。由于大生纱厂历来实行“得到全分”的方针,严重削弱了企业本身的资金积累,特别是大盈之年自治锐进,又使大生企业摊子铺得太大,造成“事大本小”的尖锐矛盾。因此面对巨额亏损的困境,大生资本集团只有到处求援借债,以求苟延残喘。张謇在穷途末路时,只好将起死回生的希望寄托在“利用外资”上。他先后与日本、美国商谈贷款事宜,均未成功。

    1924年大规模的江浙之战和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战火一直延烧到张謇赖以生存的长江口,大生资本集团,不但销路受阻,更因这些军阀多次来通,频加勒索,已处困境中受到投石下井的致命打击。

    尽管国内形势如此险恶,张謇对欧战以后东西方列强的对华扩张计划仍未失去警惕,对日本的侵华图谋格外关注。1919年,他通电反对皖系政府的亲日卖国外交,痛骂他们“悬‘亡国奴隶’四字为帜”。1924年,尽管他正在加紧谋求日、美两国给予巨额贷款,但仍然公开谴责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他要求彻底废除不平等条约,取消租界、领事裁判权以及关税协定等等。但是他的呼吁与劝说,在列强分赃、弱肉强食的巴黎和会上,没有取得任何积极成果。

(摘编自刘培林、张德义《张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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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是《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部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中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的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便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便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梁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地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的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绝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现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之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他变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那就是爱国。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温儒敏,他的青春时光,同自然灾害与各种运动正面相逢。年少的他千方百计地搜罗来《麦田里的守望者》《战争与和平》……享受着“漫羡而无所归心”的杂览——在一个果腹都困难重重的年月。

    正是在那个动荡的年月,大学时代的温儒敏嚼透了《第三帝国的灭亡》《二十四史》等书与艰深晦涩的政治经济学。

    温儒敏始终记得50年前的那堂现代汉语写作课。彼时,他还是人大语文系的新生。一个睡意阑珊的午后,众人耷拉着昏沉的脑袋,心不在焉地看老师将一篇文章抄在黑板上逐句剖析。温儒敏猛地凝神,发现那竟是自己的文章,一字一句地被批得体无完肤。那堂课上,他发誓要将文章写得最好,于是,突围回书丛,细细揣摩佳作。后来,果真成了班上第一个在《光明日报》署名发表文章的同学。

    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他一边在山东大学授课,一边指导北京大学的博士生。既要主持语文教育研究所工作,还要负责国家语文教材的编写。他拒绝应酬,不理一切嘈杂。遴选研究生时,他总要先问:每天上网能不超过一小时吗?能,再选我。

    镜春园82号,是温儒敏曾经的居所。小院离学生公寓不远,学生若想登门拜访,无须走“电话预约”之程序,直接叩响门环便是。年轻身影的频繁造访,他丝毫不觉得厌烦,倒常倾上香茗招待。师生围坐在东厢房,青砖屋顶上飘荡着热切的谈议。学生若是生着病来的,总能在这里吃到一碗热汤面。那时,温儒敏的月薪不过五六百元,除去日常开支并不宽裕。一碗面条,已是最好的招待。

    张颐武、戴锦华等年轻教师,才华横溢,发表的作品甚多。但在正统严肃的老前辈看来,过高的产量会影响学术质量,每逢职称提升必受阻。温儒敏如同老父亲替孩子求情般,挨个叩响评审委员的门:“这些孩子是作家型的学者,能活跃中文系的文气,咱们是得要厚重的底蕴,可也得有活跃的思维不是?郁达夫当年还被许多大人物视为下流堕落,但咱们依然能从他笔底咀嚼出人性真味呀!”

    温儒敏说,做学问是绕不过笨功夫的。每读到颇具启发的观点、字句,便要求自己尽数抄在卡片上,以备后用。机械的誊写,实在太容易厌烦。但他觉得,这是磨性子的过程。心性,就是靠笔尖一点点剔去了浮躁,磨砺得沉静。当年,温老为写一篇文章而抄写的卡片,竟有五百张之巨——叠摞起来,相当于五部英汉词典的厚度。它们所浓缩的,又该是多少文献?

    这份严苛,摆脱不了王瑶先生的影子。有一回师生讨论会,温儒敏谈自己关于左翼文学的思考,王先生突然岔开话题,“节外生枝”地问:《子夜》写于哪一年?温儒敏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大约是30年代初。王先生一眼看穿了他的躲闪与犹豫,毫不留情地批评:“基本的史实是不可模糊的,这直接关系到对作品内容的理解!” 几乎没有一个细微的疏漏,能从王先生凌厉的目光中逃脱。从硕士到博士,温儒敏被这严厉的烟丝味熏了7年。

    他宁在枯燥中泅渡,也不满足于被浅易的讲解喂饱,永远警惕速成求知带来的“阅读”幻觉。在他看来,速成的潦草敷衍,足以轻易抹去求索过程的魅力。不亲自读过沈从文,只从后人的转述中草草记了几条生平事迹,将其“融写实、象征于一体,语言单纯而又厚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的文章风格背得滚瓜烂熟,好像也懂很多,却永远不懂翠翠眼底那份澄澈的纯情,不懂湘西边陲繁密的虫声与银白的月色,无法在泥土味十足的描述中品悟世态人心。

    担任北大中文系主任后,温儒敏做的第一件事,是立即召开北京市中学骨干教师会议,助力基础教育。彼时的温儒敏,一没经费,二没立项,三没任务,全凭一腔回馈社会的诚意。十余年间,他主持国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修订,担任教育部中小学语文教科书的总主编,还承担了教育部的“国培”计划,专门培训全国中小学语文骨干教师,至今已有20余万人从中获益。

    从课标的理论阐释,到教材编写的设计意图,从儿童文学的生态危机,到中小学教师如何备课……温儒敏博客中,几乎全部文章都为聚焦教育而作。

(摘编自2016年4月26日《北京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汤道耕(艾芜)出生在一个乡村教师家庭,祖父给他取名叫做“道耕”,是希望他能够“耕读传家”。

    汤道耕的祖上来自湖北,迁徙的路艰辛而漫长,凭的是“人生贵自强,自强则白手可成家,他乡可发迹。勿畏难而诿命,何患事不成耶”的豪气,积得一份家业,这种人生贵自强,白手成家的豪气在后辈的血液中暗暗传承,直到汤道耕这里,光着脚,墨水瓶挂在颈子上,再次印证了祖先独自闯荡天下的勇气和韧劲。

    1925年的暑期,汤道耕从四川省师范学校肆业。他踏上成都望江楼下有些摇晃的木船,沿着府南河顺水而下,悄悄走出了亲人们的视线,开始了三十年背井离乡的生活。在路上,群山的优美与静寂,山民的淳朴与穷困,盗马贼的凶悍和灵巧,边地少数民族的独特风俗,缅甸的异域情调……他来到,看见和说出。

    从四川到云南,道耕看到太多兵匪造成的祸乱对穷苦人家正常生活的骚乱。道耕为了安全夹杂在商队中,像那个时代和那个土地上的一只眼睛,来到,看到,并注定了后来用自己的笔说出那些无人知晓的山里人家的苦难与悲怆。

    赤脚流浪,墨水瓶挂在脖子上,一步一步,汤道耕走成了著名作家艾芜。

    艾芜在丁玲的介绍下加入了左联。在“左翼作家联盟”这个词组中,别人看中的是“左翼”,而更能吸引道耕的却是“作家”,他希望从这个组织里的作家那里能够学习到文艺写作知识,也结识一些写作上的朋友。

    真正有时间在上海的亭子间坐下来以后,艾芜开始用笔温习自己当年的漂泊史,这使他在这个喧嚣嘈杂的大都市中找到难得的宁静。1933年冬,他完成了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南行记》,其中《三峡中》讲述的是一些典型的社会底层游民的生活,故事中的环境就是一个典型的“江湖”。读书流浪人的艾芜,加上小时候熟悉的读物,包括他的笔名,父亲所入的游民组织哥老会都对他产生潜在影响。这些因素综合起来,作者对游民生活不由自主地有着一种同情。他的叙述已经带有真实和幻想相混合的色彩,同时这种想象还受到左翼革命思想的制约。

    艾芜的中篇小说《春天》得到茅盾等人的好评,这篇小说从社会的政治经济层面去观察和分析社会现象,饱含着艾芜对家人、故乡的深情。这种流行于左翼文坛的文学范式后被称为“社会剖析小说”,影响深远。

    1961年,艾芜被安排到云南去体验生活。一路的参观给艾芜带来写作的激情,他似乎再次找到了原来创作《南行记》的感觉,迫不及待的写作“南行记续篇”。这无疑满足了《南行记》读者对“续”的好奇,也再次给艾芜带来荣誉。

    1981年2月,艾芜受邀进行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南行。云南的一路上,回忆着自己的经历,倾听着别人的遭遇,震憾于死亡一样的沉默,血的控诉,更加让艾芜感到人世之沧桑凄凉。9月起第三次南行的写作陆续发表,合集叫《南行记新篇》。

(选自王毅《艾芜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艾芜(1904-1992),原名汤道耕,艾芜是笔名,他开始写作时,因受胡适“人要爱大我(社会)也要爱小我(自己)”的主张的影响,取名“爱吾”,后慢慢衍变为“艾芜”。(选自“百度百科”)

②艾芜的文章想象大胆,情调浪漫的色彩形成了他独特的创作风格。而艾芜的性格却是认真刻苦、一丝不苟,他被称为“墨水瓶挂在脖子上写作的作家”。(选自2007年8月17日《人民日报》(海外版)《艾芜和沙汀的友谊》,有删改)

③三次南行,对于艾芜的写作乃于他的一生都意义重大。南行,似乎成了艾芜一生的一条主要线索,成了艾芜写作的一个原点,他一次次地回到这里。(选自黄岳年《南行百年说艾芜》,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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