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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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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四川省广安市岳池县七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课文《驿路梨花》(彭荆风)选段,完成各小题。

    ①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没有离开决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给屋顶加点儿草,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再挖深一些。一个哈尼小姑娘都能为群众着想,我们真应该向她学习。

    ②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③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

    ④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⑤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⑥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盖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拾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⑦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⑧“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⑨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1)、学雷锋,见行动。结合选段,请简要说说下列三组人物的行动。

解放军战士:

梨花等哈尼姑娘:

瑶族老人、“我”和老余:

(2)、“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中,“闪”有什么表达效果?

(3)、“我”、瑶族老人都产生过误会,其误会分别是什么?

(4)、依据选段,请你对哈尼小姑娘们做出评价。

(5)、选段中说到的这些人都是好人。其实,我们的身边也有很多好人。请你向广安市“广安好人”评选活动组委会推荐一位岳池好人,在下面写上被推荐人及推荐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一床小花被
        六岁时,她被母亲过继到伯父伯母家。伯父当年闯关东,与伯母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而她的生身父亲早已去世,母亲拉扯着4个孩子不容易,思来想去,就把体质最弱的她,送出去了。
        在伯父伯母家,她过上了好日子,饭能吃饱,有新衣穿,长大后,她的伯母,也就是养母,坚持供她读到中专毕业。他们视她为己出。她也尽量做了一个好女儿:乖巧、听话,家务活抢着做。
        即使这样,她还是常常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的轻言细语,母亲在深夜里为她掖好被子,母亲粗糙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十二岁那年,她随养父母回山东过年。在老家温暖的大炕上,养母微笑着给她介绍,这是大姑,二姑,这是三婶,二婶……她随着养母的指点,懂事地叫着她们,每个人都看着她,愉快地回应。
        最后,养母指向一个女人,问,认识她吗?
        她想都没想,答,不认识。掉头跑开,到院子里,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疯玩起来。
        她永远记得,那个女人的笑在瞬间僵硬,眼里涌出湿湿的东西,却努力压抑着,不让它掉下来。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怀里抱着一床小花被。后来得知,那床小花被,是母亲省吃俭用积攒了数月的钱,买来棉花棉布,一针一线为她缝制的。而她在踏进屋里的第一步,就在众多面孔中,一眼认出母亲。小小的她,说不清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回答,许是怨恨,许是怕养母不高兴吧。
        老家之行,她的表现让养母很满意,母亲做的小花被,养母慷慨地送给了她。夜晚,盖着松软的小花被,她把头蒙进被里,拼命嗅着,仿佛能闻到一种味道,那是母亲的手,轻轻抚过被子的味道。
        养母爱她,但脾气不怎么好,遇到不顺心的事会拿她出气,打骂也是常有的事。受了委屈,她不像别的孩子那样顶嘴,或者大哭大闹,只默默地自己担着。晚上,钻进被窝,小花被的温暖覆盖着她,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渗进被子里。
        小花被一直陪伴着她。上了中专,要住校,养母为她准备了一床更新的被子,她表示还要带着小花被。然后她看到养母的脸上有了不悦。那天她去同学家玩,回来后发现小花被不见了,问养母,养母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便不再问了。小花被从此失踪,她的心里,很是失落了一阵子。
  她的大半生在东北度过。为养父母养老送终后,她已经60多岁。而后又随着儿女,回到山东老家。
此时,她的生母已经80多岁,身体还不错,眼不花耳不聋。母女俩再度相聚,手拉着手,有说不完的话。此时,历经磨难的她早已谅解了母亲。她给母亲讲自己的成长,讲种种见闻与经历,也讲到了那床小花被。
        老母亲用干枯的手抹着眼泪,说,闺女,娘还能为你再做一床小花被。第二天,母女俩手牵手,去了市场,买来新棉花和小花布。把花布洗净后,在阳光下晾干,然后娘俩坐在洁净的地板上,一针一线缝起小花被。
        如今,她夜夜盖着小花被,闻着,嗅着,不时用手摩挲一下,幸福得就像一个孩子。
        她是我的母亲。有时候我问,要不要换床被子。因为单位里发了很多太空被,又轻又软,柜子里有些放不下了。她摇头,急忙声明,我就喜欢这床小花被。
       我笑了,任由她拥着她的小花被。人在什么时候都需要母亲。夜晚,她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我想,花被之下,一定会有一个安稳的梦吧。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那一束伴地莲
       ①在我的故乡,每年春天,都遍生一种野草,或许因为多,平常至极,很少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尽管一眼就能认出它高高的枝,苍绿的叶。
       ②早春它是不开花的,到了春末夏始,桃花李花都一齐谢了,大地又显单调的时候,它才绽开一粒粒小骨朵,雪白的瓣,乳黄的蕊,不足指甲大的小花儿开在坡上、荒地头、野沟边,如夜空里的繁星,簇簇丛丛灿烂一片,随风散布一种沁人的苦香。
       ③在我的印象中,它的花期很长,要过一整个酷烈的夏季,似乎在仲秋前后,也许会有两三朵小花稀疏散杂在日渐寂寞的景色里,而那枝叶,却也是褪了绿,转入翠黄,尔后再无可逃避地被季节洗蚀了色彩,被干燥的秋风榨尽了水分,被霜露浸得枯脆干焦。其时,它便成了一味药了,这在普通的乡人眼里是不识的,更不知它竟有一个美丽得几近脱俗的名字:伴地莲。
       ④我知道伴地莲,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父亲已在遥远的江南工作,家里全靠母亲操劳,我又病了。就在那样一个雪落之后的冬天的傍晚,母亲背我去山后的医疗社看医生。临走,医生递给母亲一截枯草,叫母亲去野地里找,拿回去洗净切碎煮水给我喝,医生说它能治我的病。
       ⑤归途中升起了一轮月亮。月亮很圆,被雪地衬映得更加明亮,我至今还记得那时看见远处雪原中静卧的村庄。
       ⑥母亲背着我就在这样一个有积雪的月夜里走。边走,她边踢开路边的雪层,寻找和她手里一样的那种春天遍地都是的叫做伴地莲的野草。因为孩子们的野火早在秋天就已烧遍,母亲收获不大。邻近村庄的时候,她又拐了个弯,绕上一段河堤。河堤离村庄较远,然而仍没有逃脱家乡习惯性的秋季烧荒的野火。这叫母亲失望,同时也加大了母亲搜索的范围。就这样,母亲终于没有防备地滑进了一段被挖开用来排水的坑里。坑很深,幸亏坑底雪厚,母亲除了一场虚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不记得那时我有没有因为惊吓而嚎啕大哭,我只记得母亲正说要往上爬,竟意外发现坑壁被踢开的雪被下掩盖了一丛她急欲寻找的那种枯干的草,我记得那时母亲在明亮的月亮地里止不住惊喜而连声赞叹。
        ⑦这以后,很长一段日子留在我印象里的就是这药的苦味,苦不堪言。母亲便用作为口粮的山芋反复煮熬,熬成糊状,熬出更浓的糖味,拿来做我喝药后的奖励。在我童稚的记忆里,极苦之后,那一小勺山芋糊竟是此生再难以体验到的甘甜。
       ⑧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常为自己记忆细节的清晰而诧异,然而母亲却证实了它的真实。那时,我的孩子正趴在她的怀里撒娇,她愣怔片刻,顺着我的提示她终于回想起来,她告诉我那时我患的是一种急症肝炎。她说,第二天秋天,怕我病犯,早在烧荒前她割了一大捆回来,拿绳束了,系在屋梁上,以作备用,只是再没有用着,直到迁来南方,老屋卖给人家也没有取下。
       ⑨然而我却没有遗忘,那一束伴地莲烟熏火燎黝黑地挂在我老屋的梁上。尽管与母亲的回忆有些许出入,然而那晚雪地里的月光却真实地穿越二十多年的积尘落入我充满疲倦的梦中。
       ⑩活着是件艰难的事,我时常这样想。生长中的许多不易处,让我越发知道,世间真正美好的东西实在太少。于做人的困顿里偶然回顾尚能发现内心深处还有可以寄托的空间,不致全然没有了信心,这,要感谢母亲。

                                                                                                                           (《散文》1997年9月)

阅读《父亲二十年前的叮嘱》,回答相关问题。
                                                                                          父亲二十年前的叮嘱
        ①二十年前,我到县城上初中,父亲的负担因此更重了。隆冬将近,父亲经常抽空上山砍柴,然后卖到县城,由此给我凑生活费和学杂费。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帮父亲砍柴,然后周一凌晨再走二十里的山路到学校去。这次,因为我额外需要五元钱的测试费,父亲又摸黑砍了一担柴,等到第二天早晨去县城卖掉后再把钱给我。
         ②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挑着柴和我上路了。  
        ③“最近钱是越来越紧张了。”父亲挑着担,边走边叨咕,自从到县城上学,这句话我听了已经不下百遍了。一阵阵轻微的冷风袭来,天渐渐亮了,山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有白而软的东西从空中飘下来,落在父亲的身上,倏忽就不见了。忽然又有两片落到我的鼻尖上,甩手一摸也没了,鼻尖只留下一点冰凉的酸。抬头远望,雪花正从天而降,大一点的树叶上已经挂白了。)这时,除了扁担的颤悠和我们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山路静谧而空淳。 
        ④不知不觉,县城到了。 
        ⑤街上大部分的人家还没有开门。父亲挑着担,带着我挨家挨户地找买主。由于担心耽误我上学,又怕柴火打湿没人要,父亲走得很快,我能听到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在一条弄堂里遇到了买柴人。父亲卸下柴火,从那人手里接过一沓毛票,仔细地数了数,一共四元。父亲说:“同志,我这担柴要五块钱哩。…‘什么?昨天不还是四块吗?”那人瞟了父亲一眼。“昨天是昨天。您没看我这担柴,比别人的要厚实得多吗?”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不管,都是四块钱,我又没让你搞这么厚实。”那人没有丝毫加钱的意思。“今天下雪了,道远路滑,您就加一块吧!”父亲几乎是哀求的口吻了。
        ⑥(我看见那人在裤兜里掏来掏去,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钱,然后把那沓毛票从父亲手里抓过去,又把那张钱往地上一扔。丢下一句话“拿去吧!”
       ⑦风裹着雪吹过来,5元钱落到父亲的脚边。父亲愣愣地站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累,他的鼻息变得忽粗忽细,等我走过去刚要捡地上的钱,父亲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弯下腰,缓缓地把那张钱捡起来,揣在怀里。父亲弯腰去捡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几乎弯成了零度角,头几乎触到地上。)父亲站起身来,对那人说了一声“多谢了!”然后拉着我默默地离开。  
      ⑧“爹,你冷不冷?”等走远了,我问父亲。因为要挑担,出门时父亲穿得有点少。 “你可得给我好好读书。”父亲顿了顿说,“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读书才能进城。” 
       ⑨雪下得越来越大,整个县城变成一片银白色。父亲没有急着回家,他要一直把我送到学校去。“爹,本来我不想花那么多钱去参加那个测试。可是老师说了,要是获得好名次,将来可能保送上大学。”眼看就要到学校了,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我有点想哭了,眼睛湿湿的。“测试好啊,爹和娘支持你。要是能保送上大学,那真要感谢老祖宗了。”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当年也想上大学呢!看来这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了。” 
        ⑩到了学校门口,父亲从怀里把那五元钱掏出来,塞到我的书包里,好像生怕它还会飘走似的,使劲地把书包捏了又捏。“孩子,爹还有一句话,”父亲望着我,神情与以往大不一样,“等你将来有钱了,如果也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让他……”  
        ⑪“什么,爹?”  
       ⑫“在你面前低头弯腰。”……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季羡林

       ①人一老,就容易忘事糊涂。

       ②我认识一位著名的画家,年过八旬以后,慢慢地忘事糊涂起来。我们将近半个世纪以前就认识了,颇能谈得来,而且平常也还是有些接触的。然而,最近几年来,每次见面,他把我的尊姓大名完全忘了。从眼镜后面流出来的淳朴宽厚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其中饱含着疑惑的神气。我连忙说:“我是季羡林,是北京大学的。”他点头称是。但是,过了没有五分钟,他又问我:“你是谁呀!”我敬谨回答如上。在每一次会面中,尽管时间不长,这样尴尬的局面总会出现几次。我心里想:老友确是老了!

       ③前几年,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在富丽堂皇的北京图书馆的大报告厅里举行年会。我这位画家老友是敦煌学界的元老之一,获得了普遍的尊敬。按照中国现行的礼节,必须请他上主席台并且讲话。但是,这却带来了困难。像许多老年人一样,他脑袋里煞车的部件似乎老化失灵。一说话,往往像开汽车一样,刹不住车,说个不停,没完没了。会议是有时间限制的,听众的忍耐也绝非无限。在这危难之际,我同他的夫人商议,由她写一个简短的发言稿,往他口袋里一塞,叮嘱他念完就算完事,不悖礼仪常规。然而他一开口讲话,稿子之事早已忘入九霄云外。看样子是打算从盘古开天辟地讲。照这样下去,讲上几千年,也讲不到今天的会。到了听众都变成了化石的时候,他也许才讲到春秋战国!我心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到:按既定方针办。我请他的夫人上台,从他的口袋掏出了讲稿,耳语了几句。他恍然大悟,点头称是,把讲稿念完,回到原来的座位。于是一场惊险才化险为夷,皆大欢喜。

       ④我比这位老友小六七岁。有人赞我耳聪目明,实际上是耳欠聪,目欠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中滋味,实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我脑袋里的煞车部件,虽然老化,尚可使用。再加上我有点自知之明,我的新座右铭是:老年之人,煞车失灵,戒之在说。一向奉行不违,还没有碰到下不了台的窘境。在潜意识中颇有点沾沾自喜了。

       ⑤然而忘事糊涂就一点好处都没有吗?

       ⑥我认为,有的,而且很大。自己年纪越来越老,对于“忘”的评价却越来越高,高到了宗教信仰和哲学思辨的水平。苏东坡的词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他是把悲和欢、离和合并提。然而古人说:不如意事常八九。这是深有体会之言。悲总是多于欢,离总是多于合,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如果造物主不赋予人类以“忘”的本领,那么,我们人类在这么多的悲和离的重压下,能够活下去吗?人生下来,既能得到一点乐趣,又必须忍受大量的痛苦,后者所占的比重要多得多。如果不能“忘”,或者没有“忘”这个本能,那么痛苦就会时时刻刻都新鲜生动,时时刻刻像初产生时那样剧烈残酷地折磨着你。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下去的。然而,人能“忘”,渐渐地从剧烈到淡漠,再淡漠,再淡漠,终于只剩下一点残痕;有人,特别是诗人,甚至爱抚这一点残痕,写出了动人心魄的诗篇,这样的例子,文学史上还少吗?

       ⑦因此,我必须给赋予我们人类“忘”的本能的造化小儿大唱赞歌。试问,世界上哪一个圣人、贤人、哲人、诗人、阔人、猛人,这人,那人,能有这样的本领呢?

       ⑧我还必须给“忘”大唱赞歌。试问:如果人人一点都不“忘”,我们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选自《怀旧集》,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敬业与乐业(节选)

       ①第一要敬业。敬字为古圣贤教人做人最简易、直捷的法门,可惜被后来有些人说得太精微,倒变得不适实用了。惟有朱子解得最好,他说:“主一无适便是敬。”用现在的话讲,凡做一件事,便忠于一件事,将全副精力集中到这事上头,一点不旁骛,便是敬。业有什么可敬呢?为什么该敬呢?人类一面为生活而劳动,一面也是为劳动而生活。人类既不是上帝特地制来充当消化面包的机器,自然该各人因自己的地位和才力,认定一件事去做。凡可以名为一件事的,其性质都是可敬。当大总统是一件事,拉黄包车也是一件事。事的名称,从俗人眼里看来,有高下;事的性质,从学理上解剖起来,并没有高下。只要当大总统的人,信得过我可以当大总统才去当,实实在在把总统当作一件正经事来做;拉黄包车的人,信得过我可以拉黄包车才去拉,实实在在把拉车当作一件正经事来做,便是人生合理的生活。这叫做职业的神圣。凡职业没有不是神圣的,所以凡职业没有不是可敬的。惟其如此,所以我们对于各种职业,没有什么分别拣择。总之,人生在世,是要天天劳作的。劳作便是功德,不劳作便是罪恶。至于我该做哪一种劳作呢?全看我的才能何如,境地何如。因自己的才能、境地,做一种劳作做到圆满,便是天地间第一等人。

       ②怎样才能把一种劳作做到圆满呢?惟一的秘诀就是忠实,忠实从心理上发出来的便是敬。《庄子》记佝偻丈人承蜩的故事,说道:“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蜩冀之知。”凡做一件事,便把这件事看作我的生命,无论别的什么好处,到底不肯牺牲我现做的事来和他交换。我信得过我当木匠的做成一张好桌子,和你们当政治家的建设成一个共和国家同一价值;我信得过我当挑粪的把马桶收拾得干净,和你们当军人的打胜一支压境的敌军同一价值。大家同是替社会做事,你不必羡慕我,我不必羡慕你。怕的是我这件事做得不妥当,便对不起这一天里头所吃的饭。所以我做这事的时候,丝毫不肯分心到事外。曾文正说:“坐这山,望那山,一事无成。”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职业不敬,从学理方面说,便亵渎职业之神圣;从事实方面说,一定把事情做糟了,结果自己害自己。所以敬业主义,于人生最为必要,又于人生最为有利。庄子说:“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孔子说:“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我说的敬业,不外这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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