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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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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浙江省镇海中学高三校模拟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钢琴家的脚

陈钢

    ①在我珍藏的波兰版的《肖邦全集》的扉页里,印着一双秀长纤细、令人动容的手——那是肖邦的手。就是这双手,流注出多少醉人的旋律,又演绎出多少变化万千的“音乐魔方”;手啊手——钢琴家的代号和骄傲!

    ②不知从哪天起,我突然注意起钢琴家的脚来。因为在他们出台时,必先举足由幕后走到琴前;而这几步路,可真谓“寸步难行”啊!他们有的如万里长征,步履艰难;有的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有的活像是小脚女人赶集——急急匆匆,扭扭歪歪。但是,有一位钢琴家的路却走得潇洒自若,怡然大方,他——就是傅聪。而带他学会走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傅雷。这条路的路标上有四句话:“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这是傅雷给孩子的临别赠言。

    ③为了让傅聪学会“做人”,这位精通洋学的大翻译家,既没有把儿子送到他早年留学的法国,也没有让他进音乐学堂;而是另辟蹊径,用近乎“私塾”的方式,从孔孟先秦诸子、《国策》、《左传》、《晏子春秋》、《史记》、《汉书》、《世说新语》中自选教材,进行“道德规范”——“做人ABC”的教育。傅雷认为,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道德规范”是生活中惟一的“圭臬”。而当他将这个“圭臬”与古希腊罗马的崇尚自然,文艺复兴的崇尚人文,法国大革命和“五四”运动的崇尚民主的精神相融合时,就构筑起一个“理想世界”的最高境界!傅聪以后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面对着光怪陆离的西方社会和纸醉金迷的金钱世界,始终“视富贵如浮云”,而不像“巴尔扎克笔下的那些人物,正好把富贵作为人生最重要的,甚至是惟一的目标”,就是因为精神境界中有这个“圭臬”所维系。傅雷在家书中盛赞傅聪的前丈人梅纽因,说他在海牙为一个快要死的女孩子演奏巴哈的《恰空舞曲》和他1947年在柏林对犹太难民的讲话,是一种“符合我们威武不能屈的古训”的精神和气节;而傅聪也以孔夫子所称道的颜回为榜样,保持“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那种“以清贫为自傲”的中国文人传统和超尘脱俗的崇高境界。真是:有“德”才有“品”,有“品”才有“境”,有“境”才能铸造高人!而傅雷,就是这样带着儿子走人生之路的。

    ④傅聪的艺术之路,是一条以民族文化根蒂来“开发”、“引爆”世界艺术顶尖的“通路”。

    ⑤陆游示儿:“功夫在诗外”。可傅聪的功夫倒是在“诗内”。他从小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听爸爸同朋友谈话,谈论李白杜甫,他最喜欢的就是李后主的词。他对中国古诗词的通晓决不逊于托斯卡尼尼(意大利著名指挥家)对莎士比亚的熟悉。

    ⑥傅聪在“肖邦”比赛前,他的演奏已被波兰教授认为“赋有肖邦的灵魂”,甚至说他是一个“中国籍的波兰人”。他荣获的“最是波兰魂”的玛祖卡奖,更被认为是桩“有历史意义的事件”。因为,这是由“一个中国人创造了真正的玛祖卡的表达风格”。意大利钢琴家阿高斯蒂教授对傅聪说:“只有古典的文明才能给你那么多难得的天赋,肖邦的意境很像中国的意境。”说得多好、多对啊!傅聪就是这样弹肖邦的。他弹肖邦,“就好像是我的命运”,“我自己很自然地说自己的话”。而且,肖邦又有李白“非人世”的气息和李后主那种“垂死之痛,家国之恨”的愁绪。傅聪用李白来演绎,升华肖邦;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得的是李白奖!

    ⑦傅聪的艺术之路还通向大自然。

    ⑧傅雷,则多次要求傅聪到大自然中去。因为,大师的作品“就是从大自然,从人生各方面的材料中‘泡’出来的,所以,“表达他们的作品,也得走同样的路”。更重要的是,大自然可使人“荡涤胸中尘俗”,“打破纸醉金迷的俗梦,养成淡泊洒脱的胸怀”。从而获得一种“萧然意远,旷达怡静,不滞于物,不凝于心的境界”,使演奏具有“生命的活力与搏击飞纵的气势”!

——选自散文集《三只耳朵听音乐》

【注】圭臬:比喻准则或法度。

(1)、文章以“钢琴家的脚”为标题有何妙处?

(2)、赏析第②划线的句子。

(3)、如何理解“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道德规范是生活中唯一的“圭臬””这句话的含义。

(4)、从傅聪身上,我们看到傅雷的教育有哪些成功之处?

(5)、结合文本和你对肖邦的了解,说说傅聪的演奏为什么能够“赋有肖邦的灵魂”,“创造了真正的玛祖卡的表达风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小溪巴赫

肖复兴

    我一直想写一写巴赫。许多次拿起笔,又放下了。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对于巴赫,只有聆听,演奏,热爱,尊敬,并且不说一句话。”像我当然要三缄其口了。

    巴赫确实太伟大了,太浩瀚了。他的音乐影响三百年来人们的艺术世界,也影响了人们的精神世界,无以言说,难以描述。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来写巴赫。但我又实在想写巴赫。

    鼓励我写下去的原因,是我偶然间看到一个资料,巴赫(Bach)德文的意思是指小小溪水,涓涓细流却永不停止。似乎这个德文的原意一下子解读开巴赫的一切,我豁然开朗。

我听到的巴赫的第一支乐曲是《勃兰登堡协奏曲》,还只是其中的片段。因为这里面有经威廉汉姆改变而异常动听的《G弦上的咏叹调》。但当时勃兰登堡对它根本不屑一顾,将这支乐曲曲谱的手稿混同在其他曲谱中一起卖掉,一共才卖了36先令。可以说,如果没有1829年门德尔松重新挖掘并亲自演出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恐怕巴赫的音乐到现在为止还只值36个先令。

    但这样说并不准确,如果没有福尔克、门德尔松,还会有别人将巴赫音乐的真实价值挖掘出来告诉世人的。真正有价值的音乐,即使看来弱小得像潺潺的溪流,也是埋没不了的,也不会因时间久远而苍老,相反却能常青常绿。这确实是音乐独具的魅力,它同出土文物不一样,出土文物只能观看,追寻,钩稽,对比,它却能站立起来,用自己的声音塑造起形象来,抖落岁月覆盖在身上的一切仆仆风尘,让人们刮目相看。时间只会为它增值,就像陈年老酒一样,时间和醇厚的味道融为一身,互成正比。

    这就是小溪的意义吧?小溪,涓涓细流,就那样流着,流着,流淌了三百年,还在流着,这条小溪的生命力该有多么旺盛。

    大河可能会有一时的澎湃,浪涛卷起千堆雪。但大河也会有一时的冰封,断流,乃至干涸。小溪不会,小溪永远只是清清的,浅浅地流着,永远不会因为季节和外界的原因而冰封,断流,干涸。我们看不见它,并不是它不存在,而是因为我们眼睛的问题:近视,远视,弱视,色盲,白内障,瞎子,或只是俯视浪涛汹涌的大河,或只是愿意眺望飞流三千尺的瀑布,而根本没有注意到小溪的存在罢了。而小溪就在我们的身旁,很可能就在我们的脚下。它穿过碎石,草丛,隐没在丛林,山涧,行走在无人能达到连鸟都飞不到的地方。

    在险峻的悬崖上,它照样流淌;在偏僻的角落里,它照样流淌:在阳光月光的照耀下,它照样流淌;在风霜雨雪的袭击下,它照样流淌……小溪的水流量不会肆意狂放,激情万丈得让人震撼,但它让人感动是持久的,不会一曝十寒,不会繁技容易纷纷落,不会无边落木萧萧下,而总是一如既往地水珠细小却清静地往前流淌着。它拥有着巴洛克特有的稳定,匀称,安详,恬静,圣洁,和旷日持久的美。它的美不在于体积而在于它渗透进永恒的心灵和岁月里,就像刻进树木内心的年轮里。它不是一杯烈酒,让你吞下去立刻就烟花般怒放,烈火般燃烧;它只是你的眼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珍珠项链般地挂在你的脖颈上,或悄悄地湿润着你的心房

    这才是小溪的性格和品格。

    这才是巴赫的性格和品格。

    有人说巴赫伟大,称巴赫为“音乐之父”,说在巴赫以后出现的伟大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个没受过他的滋养。贝多芬,舒曼,利姆斯基一科萨科夫,雷格尔,勋伯格,肖斯塔科维奇……

    无数后代音乐家对巴赫无比敬仰和崇拜,甚至专门创作出有关巴赫的主题音乐,以他们钟情的乐器的鸣奏,向巴赫呼唤,表示着对巴赫的敬意。

    听巴赫的音乐,你的眼前永远流淌着这样静谧安详、清澈见底的小溪水。

    在宁静如水的夜晚,巴赫的音乐(那些弥撒曲和管风琴曲),是孔雀石一样蓝色夜空下的尖顶教堂正沐浴着皎洁的月光,教堂旁不远的地方流淌着九曲回肠、长袖舒卷的小溪水,蜿蜒地流着,流向夜的深处,溪水上面跳跃着教堂寂静而瘦长的影子.跳跃着月光银色的光点……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巴赫的音乐(那些康塔塔和圣母赞歌)是无边的原野,青草茂盛,野花芬芳,暖暖的地气在氤氲地袅袅上升,一群云一样飘逸的白羊,连接着遥远的地平线。从朦朦胧胧的地平线那里,流来了这样一弯清澈的小溪,溪水上面浮光耀金,带来亲切的问候和梦一样轻轻的呼唤

(山东中学联盟节选自《音乐欣赏十五讲》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

    顾维钧(1888﹣1985),字少川,上海人。被誉为“民国第一外交家”。

    对一个24岁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27岁成为驻美国公使、34岁出任外交部长的人来说,除了用“光芒四射”形容,你还能说什么?

    《联合国宪章》上签署的第一个名字,是三个汉字:“顾维钧”。1945年6月26日,在宪章签字仪式上,中国代表团因在发起国中按字母顺序列于首位,故代理宋子文担任首席代表的顾维钧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20世纪30年代,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的名字,认为“中国很少有比顾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了。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没有哪一位西方世界的外交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过他。”

    著名学者温源宁写过一篇印象记,起首便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顾维钧博士,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光芒四射的星星。”

    那是1934年,温源宁写道:“作为一名外交官,他的成就称得上辉煌,要加以逐一列举,人们将不得不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他以1912年5月出任内阁秘书开始其政治生涯直到如今,凡是外交官员梦寐以求的最高职位他都已经得到了:驻美国公使(1915﹣1920)、巴黎和会代表(1918﹣1919)、国联理事会中国代表、驻英国公使(1920),并自1922年以后多次出任外交总长,而现在是驻法国公使。有一次,顾博士还做过几个月代理国务总理。”

    50年后,温源宁在台湾去世之前,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这篇充满“溢美之辞”的小文的话,他也许会微笑。因为顾维钧比温源宁文中所写的更加“光芒四射”,他经历了更多的大事件,也得到过更多的高职位。

    1986年,顾维钧在纽约逝世。《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载文表示哀悼,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驻纽约总领事前往吊唁。

    温源宁笔下让人“从惊讶开始以赞美告终”的顾氏履历还需要加上:中国驻外使节升格后,担任驻法、英、美等国大使;1945年出席旧金山会议,参与起草和签署联合国宪章;1957年后担任海牙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直至1967年退休;晚年完成13大卷、500余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

    温源宁说:“他的朋友和敌人全都会承认,在国外代表中国利益的中国外交官中,再也不可能有比顾博士更好的了……出席巴黎和会时,顾博士已经由于是中国权益既有尊严又有才干的捍卫者而闻名于世。”

    年方而立的顾维钧在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中,位居后进。但当需要向和会最高机构“十人会”报告山东问题时,他的前辈们由于种种原因,或者拒绝出席、或者拒绝发言,是顾维钧勇于任事,出面侃侃而谈,痛陈山东问题的由来以及中国的态度,并从国际法的角度雄辩论证了山东当归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

    这场精彩发言成为和会当天的头条新闻。发言刚一结束,美国总统威尔逊、国务卿蓝辛、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外务大臣贝尔福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随后,顾维钧在和会上展开穿梭外交,希望能争取到对于中国最有利的结果。最终,在无望的情况下,中国代表团拒签和约。而根据外交史学者的研究,“此时独力支撑代表团的顾维钧对拒签和约的最终实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从踏入外交界那天起,顾维钧的杰出表现一直证明着他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对他的评价﹣﹣“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

(选自徐百柯《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战结束后,战败国德国将退出山东,日本代表牧野却要求无条件地继承德国在山东的利益,顾维钧说道:“西方出了圣人,他叫耶稣,基督教相信耶稣被钉死在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成为世界闻名的古城。而在东方也出了一个圣人,他叫孔子,东方的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耶稣,孔子的出生地山东也就是东方的圣地。 因此,中国不能放弃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

(摘自百度百科,有删改)

②巴黎和会是顾维钧外交生涯的高峰,塑造了他以后的外交风格。这种风格与其说体现了他个人的性格,不如说体现了他所代表的国家。他越过国际惯例和外交官俱乐部的默契,诉诸舆论和群众情绪。事实上,他将总体战的原则引入了外交领域,将绅士的交涉变成了群众的斗争。

(选自刘仲敬《中国外交的顾维钧时代》,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陈翰伯:文化的先行者

    中国出版界有一位重要人物值得记忆。他重要的标志,不但在后30年,也在前30年;不但在政治上,也在文化上。他不但是一位政治的执行者,也是一位文化的先行者。他,就是陈翰伯。

    20世纪30年代,陈翰伯就读于燕京大学。他曾与姚依林、黄华、黄敬等人一起,参与领导“一二。九“学生运动。那时他们经常在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客厅中聚会,讨论时势与未来,陈翰伯也因此与斯诺结下友谊。他曾经陪同斯诺夫人尼姆•威尔斯到延安,拜见毛泽东、朱德,为他们当翻译。1936年7月,从燕京大学毕业后的十余年间,陈翰伯作为一位“潜伏”的红色报人,用笔名王孝风、梅碧华等,写了许多好文章。他的公开身份是记者、编辑,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他需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在报纸上登载国民党政府不愿意登载的消息,撰写社论、时评,婉转地有策略地宣传共产党的主张。他不可能不暴露左派的面目,因而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1958年8月。陈翰伯奉命出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他十分注重文化传承的力量。他上任后首先跑到上海,找寻老商务留下的资料,恢复商务印书馆种种出版建制,延续“百年商务”文化香火。有趣的是,陈翰伯的这一份苦心,竟然在他文革时期写的一份检讨书中,清晰地表达出来。“我是复活旧商务的罪人,……我一九五九年在上海办事处查了很多材料,这些材料以后都运到北京,我请胡愈之等人做了馆史的报告,后来就设立了馆史研究室,举办展览会和六十五周年的纪念。与此同时,我在报纸上发表了很多消息,到一九六二年,在我的招魂纸下,旧商务这具僵尸,已经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散发臭气,毒害人性。”这样的文字,读来让人心酸。

    接手商务印书馆后,陈翰伯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了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我们该奉献什么,我们能奉献什么。此后8年,可谓功勋卓著。汪家熔曾详细罗列出那个年代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重点图书项目:社会科学经典395种;经济学著作115种;政治学著作,不算大量提供给中央理论小组的,有93种;历史和历史学66种;工具书,包括修订《辞源》,编写《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和《俄汉大辞典》等;此外,还有英、法、德、日、西、阿拉伯、越南、印尼等外语方面的词典、语法书和其他读物。正是这些图书的出版,托起了陈翰伯作为出版家的历史地位。

    说到先行者,是说他做了许多开拓性工作,是一个时代的启蒙者与引路人。略举两例:其一,为国家开列辞书建设的书单。1972年,遭受迫害的陈翰伯从干校调回北京。1975年,着手制订周恩来总理在病榻上批准的“中外文辞书出版十年编辑规划”。那时,很少人相信这个规划能够实现,但是陈翰伯却固执地认为它可以实现,因为有人民。陈原回忆那段历史时写道:“1975年,翰伯抓住这个机会,要进行一项规模宏大的基础工程。……13年的实践,证明这项基础工程对于国家现代化有多么巨大的意义;13年的事实,也证明翰伯的信心来自人民,是现实的。”

    其二,创办《读书》杂志。《读书》创刊号发表了李洪林的文章《读书无禁区》。在叫好声中,也引起了数不清的质疑。1981年4月,陈翰伯在亲自撰写的社论《两周年告读者》中,对这篇文章给予很大支持。文中写道:“我们重申我们赞成‘读书无禁区’的主张。‘四人帮’垮台后,风沙虽然已过,不敢重开书禁的还大有人在。当时我们针砭时弊,喊出‘读书无禁区’,深受读者欢迎,我们非常感激。”《读书》就是这样,触摸时代最尖锐的问题,在社会大势中保持了自己的领先地位,成为一面旗帜。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陈翰伯(1914~1988),中共党员,新闻家、编辑出版家、国际问题评论家。解放后曾任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兼总经理、人民出版社领导小组组长、文化部出版局局长、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代局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主席等职务。(摘自“百度百科”)②在政治运动中,一批学者和翻译家被划为“右派”,丧失了从事研究工作的权利。陈翰伯曾冒着很大的风险,卷着铺盖到北大“蹲点”,按照拟定的学者名录一个个寻访。众多“靠边站”的专家学者如朱光潜、贺麟、王以铸得以出山,担当古典名著的翻译工作。这段经历当时虽未给陈翰伯带来大的影响,但在“文革”中,陈翰伯没能躲过打击,被批判为“招降纳叛”。(摘自吉祥《陈翰伯是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教我如何不想他”

    提到赵元任,不得不提他的语言天才。他会说33种汉语方言,并精通多国语言,是天才的语言学家。他不仅是“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更是世界知名的语言学家。

    赵元任原籍江苏常州,1892年生于天津。他从小就显露出语言天才,各种方言一学就会。几乎每到一地,他都能很快学会当地的方言。有一次,他同客人同桌就餐,这些客人恰好来自四面八方,他居然能用八种方言与同桌人交谈。

    1920年,英国哲学家罗素来中国讲学,赵元任担任翻译,每到一地,他都用当地的方言来翻译。在途中,他向湖南人学习长沙话,等到了长沙,已经能用当地话翻译了。讲演结束后,竟有当地人跑来和他称“老乡”。

    1926年,在赵元任与梁启超两位导师指导下,王力完成了他的论文《中国古文法》,论文后注有一句附言:“反照句、纲目句,在西文中罕见。”赵元任批语道:“删!——未熟通某文,断不可定其无某文法。言有易,言无难!”在赵元任先生看来,西文包括的语言种类很多,没有精通所有西文的文法,不应该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虽然按照导师的意见删去了附言,但对“言有易,言无难”这句话的深刻思想,王力还没有完全明白。后来王力在论文《两粤音说》中提出“两粤没有撮口呼”,依据是他的家乡话博白话没有撮口呼。但1928年赵元任先生到广州进行方言调查时发现,广州话有撮口呼,马上就给王力写信,信中以“雪”字为例,说明广州话有撮口呼,《两粤音说》中的结论错了。据王力本人回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论文存在两个问题:第一,论文题目本身有问题,调查方言要一个一个地点去调查,不能把两粤作为一个整体来调查;第二,由博白话没有撮口呼推断两粤没有撮口呼,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至此,王力才真正理解了“言有易,言无难”这六个字的分量,并从此将赵元任先生的这六个字作为座右铭。

    美国语言学家裘斯1957年曾赞誉说:“赵元任在语言上头从来没有过错误。”然而,1972年,赵元任写了一篇题为“回想我在语言上犯过的错误”的幽默诙谐的演讲稿,坦陈自己在语言学习和研究过程中走过的弯路,作为对老朋友过誉的回应。

    他曾经觉得语言的分布是跟着地理政治上的分界走的。有一年到欧洲旅行,他就无形中假定一国说一种话,或是一区说一种话。他开车在瑞士玩,因为第二天准备送车去检修,晚上住下来后就先用小字典查了汽车各部分的德文名称。没想到第二天修车的跟他讲的是法国话,这把他急坏了。赵元任说:“那不行。晚上用功用的是德文功,这车非得用德文来修不成。”这次欧洲旅行给他的印象很像坐着长江的轮船从上海到重庆,一路停一个码头变一点口音,很难说一个方言到什么地方为止,另一个方言从什么地方开始。也就是说,语言或方言的分布并没有明确的地理政治分界线。

    赵元任是个纯粹的学者,打心底里喜欢钻研学问。他学习数学、物理、哲学、语言等多个学科,而这一切都源于兴趣。纯粹,意味着心无杂念。他有他的抗拒,他害怕行政事务,终生不愿意当官,只愿埋头学问。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他同样有着深厚的“文人气”,知道如何去寻找生命中的美好和快乐。他曾告诉儿女们,自己研究语言学只是为了“好玩儿”,所以学得再多也不会成为负担;在他那里音乐也是真实的享受,大学时代,无论主修哪一门功课,他总要辅修音乐课程。他创作了百余首歌曲、钢琴曲,最为人熟知的是那首刘半农填词、他作曲的《教我如何不想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间很少再有如赵先生一般的人,“教我如何不想他”!

(摘编自潘冬《赵元任:走到哪儿都是“老乡”》、苏金智《言不得过实,实不得延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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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赵元任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语言学大师,他还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位值得尊敬和钦佩的人文学者。他具备了当代一个人文学者的所有特征:尊重人的价值,培养并训练人的技能——科学的技能和艺术的技能,富于人情味和人道主义精神,还常常带着教人愉快的幽默感。

(陈原《赵元任全集·前言》)

②他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在美国留学期间对数学、物理、哲学等学科有过专门的学习。他的学术思想博大精深,既有西方现代科学精神的影响,也深受我国传统学术思想的影响。他从事现代语言学研究重视语言事实的实地调查,重视对语言材料的鉴别和归纳分析,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苏金智《赵元任研究语言学的实事求是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侯仁之,燕南园最后一位百岁大师走了

肖东发  陈光中

    ①喜欢长跑的候仁之先生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差不多跑了整整一个世纪,于2013年10月22日安然离去,享年102岁。

    ②自少年时期开始,侯先生最喜欢的体育运动是长跑。这已经不仅是身体的运动,更是精神的运动。长跑是需要持久韧性的,而侯先生一生都在不停歇地“跑”!一个以跑步的方式度过人生的人,自然能达到更远、更高的目标。所以,他才一直“跑”上了历史地理学的巅峰。

    ③侯老102年的人生轨迹,与百年来国家、民族的风雨历程交织在一起。说来也巧,在每个人生的转折点,似乎都有一位老师的身影在等着他:顾颉刚老师一篇宣传抗日的文章,使他决定放弃学医改攻历史,从而进入燕京大学;洪业老师“择校不如投师,投师要投名师”的肺腑之言,使他从历史走向地理;远赴英伦投至达比教授门下求学,又使他终于迈进历史地理学的大门……当然,还有司徒雷登校长呢,还有夏仁德教授呢,还有冰心先生呢,还有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呢…一老师们对他的影响,自然不仅仅局限于学业,更有思想与精神上的熏陶。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件事情:侯先生被日寇判刑后暂居天津,因意外情况面临再次被捕的危险,正当他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洪业先生带话过来:不能走!就是被判处死刑,燕大人也会知道“侯仁之是为什么而死的”!——洪先生自己就是一个榜样:在日寇的监狱里,他不仅自己恪守气节,还教诲身边的学生要坚持民族大义,不畏威胁利诱。正是在这些贤师的引领与鞭策下,侯仁之才逐渐走向成熟,在以后漫长的岁月当中,经得起名利的诱惑,抗得住命运的拨弄,耐得过长久的寂寞,以坚韧的精神求学治教,不仅成为学术泰斗,还是后辈学子敬崇的楷模。在这一代代杰出的学者身上,我们不难看到,中国知识分子传统的治学之道和气节操守是如何薪火相传、经久不息的。

    ④1932年,十九路军的“一二八淞沪抗战”以失败告终,20岁的侯仁之在苦闷中彷徨。侯仁之回忆道:那天,我实在闷得很,一个人去城里,从学校一直走到前门。我是想买一本上海开明书店出版的《中学生》,我非常喜欢这个杂志。我一个人走,心里太烦闷了。当时没希望啊,抗日也不允许了!我们该怎么办呢?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买了这本杂志回去了。它对我影响太大了!里面有一篇文章,不长,但写得特别好,满腔热情地勉励青年“不要空谈救国”,要“到民间去”,“要把自己的脊梁竖起来,真正去唤醒民众。”那作者的署名是顾颉刚。顾颉刚是燕京大学的著名历史学家,一位爱国学者。由于他那篇文章的影响,使侯仁之改变了学医的志向,再加上他弟弟侯硕之说“学医,只能给个人看病;学历史,可给社会治病!”,侯仁之毅然决定报考燕京大学,投至顾颉刚门下,改攻历史了。

    ⑤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候仁之在学术上的成果是辉煌的, 1950年,他发表了《“中国沿革地理”课程商榷》一文,率先对中国现代历史地理学的建立奠定了理论基础。1952年全国院系调整,他担任北京大学副教务长,并兼任刚刚成立的地质地理系主任。自此,“历史地理学”便正式出现在中国大学的课程设置申。

    ⑥侯仁之曾说:“我这么多年搞的这门学问,乃是‘又古又今’之学,既要研究历史上的古籍文献,又要结合现代地理学的知识实地加以考察,是需要‘读书’和‘行路’的……”“行路”自然要“跑”,侯仁之“跑”得上瘾。比如,从1961年到1 964年,他每年暑假都要到西北考察,探索沙漠地区地理环境变化的原因,直到20世纪90年代,他已经年逾八旬,仍持续不断地去沙漠地区、去各地城市,这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乐趣。

    ⑦时间进入21世纪,侯仁之已是九旬之人了,他说:“我虽不能‘奋蹄’,但还可以慢慢地‘走’路,庶几可多干点活。”他干的“活”可不少:他的历史地理学“四论”,对学界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由他主编的《北京历史地图集》一至二集以及《北京城市历史地理》的出版,是理论联系实践的结果;他在城市历史地理及沙漠历史地理等方面的探索,开拓了新的研究领域;他因促使中国参加世界遗产公约组织,而被誉为“中国‘申遗’第一人”。

    ⑧他为自己作了这样一个简单的总结:少年飘零,青年动荡,中年跌宕,老而弥坚。“平生最爱夕阳晚,坐听涛声到黄昏。”可作为一个学者,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工作。侯仁之是不会“坐听涛声”的。近年来,由于目疾加腿疾,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是,即使无法“奋蹄”,他却还要“慢慢地‘走路’”,要“多干些活”。

    ⑨如今,这位长期坚持跑步的老人,已驾鹤西去。人们在他的遗像前驻足致敬。妻子张玮瑛送的挽联挂在墙壁上:不思量自难忘忆在昔七十载燕固执手期颐齐眉曾共晚睛,穷碧落下黄泉别而今百余岁人生爱侣蓬山此去难再步芳。

(摘自《中华读书报》2013年10月30日第7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太行愚公  科技财神

    一位大学教授的去世,引来29万人的烛光,9000万人的关注。河北省平山县、内丘县等地数万山村百姓自设灵堂,把他的骨灰安放在太行山的最高处。

    铸就如此人生的,是被人称为“太行愚公”“科技财神”“农民教授”的河北农大博士生导师李保国。2016年4月10日凌晨,李保国因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年仅58岁。

    1981年2月26日,李保国从河北林业专科学校(后并入河北农业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同年3月6日,他响应学校号召走进太行山,来到河北省邢台县前南峪村,投身到小流域立体开发项目中。这里的山地土层薄,不涵水,年年种树不见树,人均收入不足50元。

    “我是农民的儿子,见不得老百姓穷。”李保国立志要为当地农民脱贫致富寻找破解之道。起早贪黑,跑遍山上的沟沟坎坎后,李保国和课题组摸透了山地的脾性,提出用爆破整地的方法聚土截流,让植被成为有“本”之木。

凭借李保国研发的太行山低山片麻岩区“聚续”生态农业工程技术,前南峪土厚了、水多了,树木栽植成活率从原来的10%一跃达到90%。如今的前南峪,8000亩荒山秃岭变成“太行山最绿的地方”,森林覆盖率90.7%,植被覆盖率94.6%,获得联合国“全球生态五百佳”提名,人均收入达10600元。

继前南峪之后,内丘岗底村、平山葫芦峪、临城凤凰岭……35年来,李保国直接帮扶村庄40多个,技术示范推广总面积上千万亩,使山区增收35.3亿元。

    1999年,河北绿岭果业公司董事长高胜福承包了河北临城县凤凰岭3500亩干旱丘陵岗地,栽植核桃树苗后出现大面积死亡的情况。李保国受邀赶来,通过采样发现,表层是乱石滩,乱石滩不存水,下面是礓石层,礓石属强碱性,凤凰岭根本种不活树。

    李保国制订了“挖走鹅卵石、打破礓石层、开沟建立保水层”的治理规划,并引进19个核桃优良品种和11个山核桃品种,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嫁接组培实验。经过5年不懈努力,成功选育出新核桃品种——绿岭核桃,所推行的“绿岭薄皮核桃矮化密植栽培技术”被认定为国内首创。

    在科技研究的选题上,李保国曾说:“脱贫为科研出题,科研为脱贫解难。老百姓需要什么,我就研究什么。”

    就这样,李保国这位“科技财神”在太行山脉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战场,先后取得研究成果28项。其中薄皮核桃栽培技术仅在邢台市就推广60万亩,年产值超过20亿元,走出了一条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同步提升的扶贫之路。

    李保国细心揣摩农民的心理和语言,用他们听得进、听得懂的语言,使其快速接受和掌握新技术。

    赞皇县寺峪村的上千亩苹果园,产量一直上不去。请了一位专家讲了一天,名词、术语一大堆,村民听得晕头转向直抓头皮。村民们慕名请来李保国,他只教了两样:一种是“结果枝”,一种是“不结果枝”,半个小时讲完,乡亲们说:“原来这么简单。”35年来,李保国推广了太行山板栗集约栽培、优质无公害苹果栽培、绿色核桃栽培等36项标准化林业技术,举办了培训班800余个,培训人员9万余人。

    内丘县岗底村村民韩振江就是李保国农民学生中的一位。韩振江说:“李老师每次来村里指导技术,都是在果园里手把手地教,教一次不会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从来没有不耐烦过。”现在韩振江一家人种植了700多棵苹果树,2015年纯收入20余万元。

    去年冬天,李保国主持召开了首届岗底果农专家论坛,11位农民登台演讲。结束后,他高兴地对村党总支书记杨双牛说:“这辈子最过瘾的是干了两件事:一是把我变成了农民,二是把越来越多的农民变成了‘我’。”

(摘编自2016年《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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