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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四川省南充市营山县回龙中学高考语文模拟试卷(6月份)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

    顾维钧(1888﹣1985),字少川,上海人。被誉为“民国第一外交家”。

    对一个24岁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27岁成为驻美国公使、34岁出任外交部长的人来说,除了用“光芒四射”形容,你还能说什么?

    《联合国宪章》上签署的第一个名字,是三个汉字:“顾维钧”。1945年6月26日,在宪章签字仪式上,中国代表团因在发起国中按字母顺序列于首位,故代理宋子文担任首席代表的顾维钧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20世纪30年代,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的名字,认为“中国很少有比顾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了。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没有哪一位西方世界的外交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过他。”

    著名学者温源宁写过一篇印象记,起首便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顾维钧博士,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光芒四射的星星。”

    那是1934年,温源宁写道:“作为一名外交官,他的成就称得上辉煌,要加以逐一列举,人们将不得不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他以1912年5月出任内阁秘书开始其政治生涯直到如今,凡是外交官员梦寐以求的最高职位他都已经得到了:驻美国公使(1915﹣1920)、巴黎和会代表(1918﹣1919)、国联理事会中国代表、驻英国公使(1920),并自1922年以后多次出任外交总长,而现在是驻法国公使。有一次,顾博士还做过几个月代理国务总理。”

    50年后,温源宁在台湾去世之前,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这篇充满“溢美之辞”的小文的话,他也许会微笑。因为顾维钧比温源宁文中所写的更加“光芒四射”,他经历了更多的大事件,也得到过更多的高职位。

    1986年,顾维钧在纽约逝世。《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载文表示哀悼,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驻纽约总领事前往吊唁。

    温源宁笔下让人“从惊讶开始以赞美告终”的顾氏履历还需要加上:中国驻外使节升格后,担任驻法、英、美等国大使;1945年出席旧金山会议,参与起草和签署联合国宪章;1957年后担任海牙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直至1967年退休;晚年完成13大卷、500余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

    温源宁说:“他的朋友和敌人全都会承认,在国外代表中国利益的中国外交官中,再也不可能有比顾博士更好的了……出席巴黎和会时,顾博士已经由于是中国权益既有尊严又有才干的捍卫者而闻名于世。”

    年方而立的顾维钧在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中,位居后进。但当需要向和会最高机构“十人会”报告山东问题时,他的前辈们由于种种原因,或者拒绝出席、或者拒绝发言,是顾维钧勇于任事,出面侃侃而谈,痛陈山东问题的由来以及中国的态度,并从国际法的角度雄辩论证了山东当归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

    这场精彩发言成为和会当天的头条新闻。发言刚一结束,美国总统威尔逊、国务卿蓝辛、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外务大臣贝尔福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随后,顾维钧在和会上展开穿梭外交,希望能争取到对于中国最有利的结果。最终,在无望的情况下,中国代表团拒签和约。而根据外交史学者的研究,“此时独力支撑代表团的顾维钧对拒签和约的最终实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从踏入外交界那天起,顾维钧的杰出表现一直证明着他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对他的评价﹣﹣“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

(选自徐百柯《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战结束后,战败国德国将退出山东,日本代表牧野却要求无条件地继承德国在山东的利益,顾维钧说道:“西方出了圣人,他叫耶稣,基督教相信耶稣被钉死在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成为世界闻名的古城。而在东方也出了一个圣人,他叫孔子,东方的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耶稣,孔子的出生地山东也就是东方的圣地。 因此,中国不能放弃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

(摘自百度百科,有删改)

②巴黎和会是顾维钧外交生涯的高峰,塑造了他以后的外交风格。这种风格与其说体现了他个人的性格,不如说体现了他所代表的国家。他越过国际惯例和外交官俱乐部的默契,诉诸舆论和群众情绪。事实上,他将总体战的原则引入了外交领域,将绅士的交涉变成了群众的斗争。

(选自刘仲敬《中国外交的顾维钧时代》,有删改)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成就辉煌,在外交界声名远播,正是因为他的年轻有为而有幸成为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签署名字的人。 B、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极尽溢美之词称赞顾维钧,认为他是代表中国利益的外交家的典型,即使与西方世界的外交家相比,他也熠熠生辉。 C、学者温源宁在一篇印象记中赞美了顾维钧的履历:驻美、英、法国大使,外交总长,代理国务总理等,职位之高让人“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 D、在巴黎和会上,顾维钧虽然位居后进,但顾维钧勇于任事,出面侃侃而谈,痛陈山东问题的由来以及中国的态度,并从国际法的角度雄辩论证了山东当归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 E、顾维钧自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以来,一生在外交界纵横捭阖,屡建奇功,“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这样的评价他当之无愧。
(2)、顾维钧是一位出色的外交家,材料中如何体现的?请简要分析。

(3)、为什么顾维钧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称之为“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请结合材料中顾维钧在巴黎和会上的杰出表现,简述原因。

(4)、顾维钧生前备受人们称赞,死后中国驻联合国代表亲临吊唁,他的一生之所以能够“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其人格魅力是一个重要原因。请给合材料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老舍先生

汪曾祺

    北京东城道兹府丰盛胡同有一座小院。走进这座小院,就觉得特别安静、异常豁亮。这院子似乎经常布满阳光。院里有两棵不大的柿子树,到处是花,院里、廊下、屋里,摆得满满的。按季更换,都长得很精神,很滋润,叶子很绿,花开得很旺。这些花都是老舍先生和夫人胡絜青亲自莳弄的。叶浅予曾用白描为老舍先生画像,四面都是花,老舍先生坐在百花丛中的藤椅里,微仰着头,意态悠远。这张画不是写实,意思恰好。

    客人被让进了北屋当中的客厅,老舍先生就从西边的一间屋子走出来。这是老舍先生的书房兼卧室。里面陈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榻。老舍先生腰不好,习惯睡硬床。老舍先生是文雅的、彬彬有礼的。他的握手是轻轻的,但是很亲切。茶已经沏出色了,老舍先生执壶为客人倒茶。据我的印象,老舍先生总是自己给客人倒茶的。

    有时候,老舍先生正在工作,请客人稍候,你也不会觉得闷得慌。你可以看看花。如果是夏天,就可以闻到一阵一阵香白杏的甜香味儿。一大盘香白杏放在条案上,那是专门为了闻香而摆设的。你还可以站起来看看西壁上挂的画。

    老舍先生藏画甚富,大都是精品。所藏齐白石的画可谓“绝品”。壁上所挂的画是时常更换的。挂的时间较久的,是白石老人应老舍点题而画的四幅屏。其中一幅是很多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蛙声十里出山泉”。“蛙声”如何画?白石老人只画了一脉活泼的流泉,两旁是乌黑的石崖,画的下端画了几只摆尾的蝌蚪。画刚刚裱起来时,我上老舍先生家去,老舍先生对白石老人的设想赞叹不止。

    老舍先生极其爱重齐白石,谈起来时总是充满感情。我所知道的一点白石老人的逸事,大都是从老舍先生那里听来的。老舍先生谈起过,有一次要拍齐白石的画的电影,想要他拿出几张得意的画来,老人说:“没有!”后来由他的学生再三说服动员,他才从画案的隙缝中取出一卷,就是后来纪录片里所拍摄的。白石老人家里人口很多,每天煮饭的米都是老人亲自量。有人曾提出把老人接出来住,这么大岁数了,不要再操心这样的家庭琐事了。老舍先生知道了,给拦了,说:“别!他这么着惯了。不叫他干这些,他就活不成了。”

    每年,老舍先生要把市文联的同人约到家里聚几次。酒菜丰盛而有特点。酒是“敞开供应”,汾酒、竹叶青、伏特卡,愿意喝什么喝什么,能喝多少喝多少。菜是老舍先生亲自掂配的。老舍先生有意叫大家尝尝地道的北京风味。我记得有次有一瓷钵芝麻酱炖黄花鱼。这道菜我从未吃过,以后也再没有吃过。老舍家的芥末墩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芥末墩!有一年,他特意订了两大盒“盒子菜”。直径三尺许的朱红扁圆漆盒,里面分开若干格,装的不过是火腿、腊鸭、小肚、口条之类的切片,但都很精致。熬白菜端上来了,老舍先生举起筷子:“来来来!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老舍先生是市文联的主席,他常常想着一些别人没有想到或想不到的问题。北京解放前有一些盲艺人,他们沿街卖艺,有时还兼带算命,生活很苦。他们的“玩意儿”和睁眼的艺人不全一样。老舍先生和一些盲艺人熟识,提议把这些盲艺人组织起来,使他们的生活有出路,别让他们的“玩意儿”绝了。为了引起各方面的重视,他把盲艺人请到市文联演唱了一次。老舍先生亲自主持,作了介绍,还特烦两位老艺人翟少平、王秀卿唱了一段《当皮箱》。这是一个喜剧性的牌子曲,里面有一个人物是当铺的掌柜,说山西话;有一个牌子叫“鹦哥调”,句尾的和声用喉舌作出有点象母猪拱食的声音,很特别,很逗。这个段子和这个牌子,是睁眼艺人没有的。老舍先生那天显得很兴奋。

    老舍先生是历届北京市人民代表。当人民代表就要替人民说话。以前人民代表大会的文件汇编是把代表提案都印出来的。有一年老舍先生的提案是:希望政府解决芝麻酱的供应问题。那一年北京芝麻酱缺货。老舍先生说:“北京人夏天离不开芝麻酱!”不久,北京的油盐店里有芝麻酱卖了,北京人又吃上了香喷喷的麻酱面。

    老舍是属于全国人民的,首先是属于北京人的。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代通儒顾炎武

    顾炎武从科举制度桎梏中挣脱出来后,便一改旧习,自警“能人不为文人,能讲不为讲师”,力倡“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为了一抒山河壮怀、广交天下贤哲,也为了摆脱纠缠。躲避豪绅叶方恒的陷害,他以游为隐,将家事稍作安排,便只身出游。最初往来于山东、北京、江苏、浙江之间,自康熙元年起,其游踪扩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以友人所赠二马二骡载书自随,南北往返,风尘仆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著述事业。顾炎武每到一处,必考察当地风土人情、山川地理,如与平日所闻不符,便打开书卷验证。旅途中则在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就翻书温习。据他在《书(为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回忆,自己曾临泰山,谒十三陵,登恒山,抵太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他把所搜集到的地理文献资料一分为二,将有关水利、贡赋、经济、军事部分,编为《天下郡国利病书》,有关地理沿革、建制、山川、名胜部分,则编为《肇域志》。

    顾炎武把《论语》中的“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作为自己的治学宗旨和处世之道,虚怀若谷,严于律己,注重友情。在他看来,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难成。交友是益学进道的重要途径,古人学有所得,未尝不求同志之人,所以,寻友交友构成他为学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为学交友过程中,他始终推友之长,虚心以待人,以友为师,其高尚品格足为后世楷模。他晚年所撰《广师》,从学术视野、学术贡献、博闻强记、文风雅正、治学态度等方面,对同时代的十位“同学之士”加以称许。其弟子潘耒在《日知录》序中,盛赞其师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天下贤豪长者。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

    顾炎武一生,始终关注“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早年奔走国事,中年谋求匡复,即使暮年独居北方,依旧念念不忘“东土饥荒”“江南水旱”,直到逝世前,病魔缠身,他仍然以“救民水火”为己任。他主张,天生豪杰必有所任,“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自己的责任。顾炎武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有其特定的原因,今天看来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对于一个旧时代的思想家和学者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面对明清交替的现实,顾炎武从历史反思中得出结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后世学者将他的这一思想归纳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颇有道理的。

(摘编自陈祖武《顾炎武评传》

相关链接:①顾炎武(1613—1682),明清之际思想家、学者。初名绛,字宁人,学者称亭林先生。江苏昆山人…..遍游华北,所至访问风俗,搜集材料,学问广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槽、兵农以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晚年治经侧重考证,开清代朴学风气。反对空谈“心、理、性、命”,提倡“经世致用”的实际学问。著作有《日知录》《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音学五书》《顾亭林诗文集》等。(摘自《辞海》第六版)②我生平最敬慕亭林先生为人…深信他不但是经师,而且是人师。(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梁思礼与梁启超

解璋玺

    梁思礼生于1924年8月24日。这一年,或可称为梁启超的“灾年”。“李夫人从灯节起卧病半年,到中秋日奄然化去,她的病极人间未有之痛苦,自初发时医生便已宣告不治,半年以来,耳所触的,只有病人的呻吟,目所接的,只有儿女的涕泪。丧事初了,爱子远行”,而老年得子,算是给他一点难得的慰藉,于伤痛之中还能体会到人生未尽之乐。

    梁启超固深爱着他的九个儿女,但爱小儿子梁思礼尤甚。这种人之常情是不难为人所理解的。最初,他称儿子“老baby(宝贝儿)”,后来索性改称“老白鼻”。他在写给儿女的信中常常提到这个聪明可爱、讨人喜欢的小儿子,以至于姐姐、哥哥们责怪“爹爹信中只说老白鼻不说别的弟妹,太偏心”,结果,梁启超特意在信中写了一大段文字,专讲达达、六六、司马懿(七女)的近况。不过,梁启超并不回避他是“专一喜欢老白鼻”的。他注意到老白鼻一点一滴的进步和变化,不到两岁,就已经“一天到黑‘手不释卷’”了,而且能唱“葡萄美酒”。随着一天天长大,老白鼻变得越发惹人喜爱。梁启超在饮冰室读书、写作时,是不允许孩子们来打扰的,但老白鼻是个例外,每天“总来搅局几次”,梁启超不仅不恼,甚至“盼望老白鼻快来”,因为老白鼻的到来,恰恰是他“最好的休息机会”。过生日了,大孩子都不在身边,他就叫老白鼻代表姊姊、哥哥们拜寿。老白鼻也乐得如此,居然“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声明这是替亲家的,替二哥、三哥乃至六姊的”,而作为父亲,他在信中告诉大孩子们,“我都生受你们了”。这种父子之间其乐融融的场面,不仅儿子是天真烂漫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和蔼可亲,一团孩子气呢。

    梁启超1929年1月19日病逝,梁思礼只有四岁半。母亲与姊姊、哥哥们合力供他读完了小学、中学。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母亲筹措了四百美金,送他和姊姊梁思懿到美国求学。其实,梁启超早在1925年为几个孩子预筹学费时曾说过:“至于老白鼻那份,我打算不管了。到他出洋留学的时候,他有恁么多姊姊哥哥,还怕供给他不起吗?”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中日战争爆发后,他的姊姊、哥哥们陆续流落大后方,思永、徽因身患重病,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顾及远在天津的这个小弟弟?这时,全靠母亲王夫人艰难地支撑起这个家。她先是将旧楼卖给了天津富商郝莲舫,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以及几个孩子的教育;日军占领时期,又将新楼(即饮冰室)的一部分租给了一家绸布店,熬过了更为困苦的那些日子。

    梁思礼到美国后,考入普渡大学电机工程系。由于家道中落,要像思成、思永、思忠、思庄留学时那样,靠家庭资助完成学业已不可能,他只能靠自己打工赚钱,交学费和维持生活。不久,爆发了太平洋战争,他与母亲的联系被完全切断,情况就更加糟糕了,生活常常陷入困顿之中,但“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苦斗精神,在国外打工读书,在饭馆里洗碗碟,在游泳池当救生员,他什么都能干”,苦读了八年。在1945年从普渡大学毕业,获得学士学位,随后,他又进入辛辛那提大学读研究生,先获得了硕士学位,1949年夏,又获得了理学博士学位。梁家子弟没有不是心怀报国热忱的,虽然著名的无线电公司RAC向他发出了邀请,并许诺优厚的待遇,但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用大事。”于是,他毅然谢绝了美国公司的邀请,和姊姊梁思懿同船回到祖国,投身于新中国的建设。几十年来,呕心沥血,筚路蓝缕,屡败屡战,排除万难,终于将远程运载火箭研制成功。中国能够成为世界上的航天大国,梁思礼作为开拓者中的一人,功不可没。

    1987年,他被选为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并担任国际宇航联合会副主席;1993年,又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成为梁氏一门三院士①中的一位。

(选自《新华文摘》,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门三院士,九子皆才俊。梁启超有九个子女,除梁思礼外,还有两位院士:梁思成,建筑学家;梁思永,考古学家,均为中央研究院院士。此外,梁思顺,诗词研究专家;梁思忠,西点军校毕业,参与淞沪抗战;梁思庄,图书馆学家;梁思达,经济学家;梁思懿,社会活动家;梁思宁,曾参加新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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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其庸: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生于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儿时因战乱失学,于放羊种地之余不忘读书,“书读得很杂但却读了不少”。后来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也是因为他有喜欢读书的习惯,以及在无锡读国专时听了当代许多著名学者的课。

    对冯其庸先生来说,读书就是生活。冯其庸表示:“这一辈子读书有个特点,就是白天都没机会读书。只有到了晚上关起门来,自己拼命地补课,总是要读到两三点才睡觉。” 冯其庸的生活就是被一本本书摞起来的,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书架,读过的书中有着他的记忆。

    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1954年,冯其庸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国文教研室任教,从那时起,认真读起了《红楼梦》,这一读就再没有放下。在近50年的研究中,冯先生著有《解梦集》《梦边集》《漱石集》《论庚辰本》《曹雪芹家世新考》《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等30余种红学专著,从曹氏家族的谱系研究到《红楼梦》版本和脂砚斋评本的研究以及对《红楼梦》时代背景、艺术思想的研究,都自成体系,为后人提供了一个高标准的参照系,成就最大。

     “文革”期间,因曾多次被中宣部、作协借调写作理论文章,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抄家多次,多种版本的《红楼梦》也都被抄走。于是他悄悄托人借来一部庚辰本,“我白天挨批斗,深夜却秘密抄写庚辰本《石头记》,抄了将近一年,小楷狼毫笔抄坏了一大堆,但却使我对《红楼梦》开始有了些理解,这就是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一点点基础。”后来,冯其庸在研究中发现了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的珍贵价值得以被世人了解。

    总在读万卷书,总在行万里路。

    在众多的实地考察中,冯其庸先生十次进新疆的经历早已传为佳话。晚年的冯先生致力于西域学研究,数次踏访西部,并力主在国学院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次将西域学纳入国学研究的视野。

    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教授王炳华回忆说,“1986年,先生第一次到新疆大学讲学,就去了吐鲁番、吉木萨尔、库车,结果一发不可收”。20年间,他先后十赴新疆,涉瀚海,访楼兰,追寻玄奘西行东归的古道。

    1998年8月,年过古稀的冯其庸第二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于海拔4700米的明铁盖山口,发现玄奘取经回国的山口古道,此为玄奘东归后1355年来的第一次发现。这一发现,轰动了中外学术界。2005年,冯其庸先生第三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为玄奘立东归碑记。 谈起艰辛的高原沙漠之旅,冯其庸先生说:“对我来说,乐大于苦。有些苦,我根本没在意。登上海拔40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同行的年轻人有的出现剧烈的高原反应,眼花气 喘,有些撑不住,我则基本如常,所以我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尤其我的游历是和学术调查联系在一起的,每有收获,那种喜悦,不可名状,足以抵消一切辛苦!”

也就在这一年,耄耋之年的冯其庸先生毅然擎起重振国学的大旗。并以走万里路的感念生发出“大国学”的理念。

    2005年,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成立,81岁的冯其庸先生受邀出任新中国第一所国学院第一任院长。冯其庸先生对国学的定位既“新”且“大”,他认为国学是民族思想、精神、智慧、文化的总汇,是多民族统一国家的共同财富。先生尤重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并倡导将游学纳入教学体系。课程设定及授课教师的安排多是在他亲自指导下完成的。在这期间,人民大学每月给他发放一定数额的津贴,而在离职三年之后,他悉数将其还给了国学院,为学生设立奖学金。他还把自己的一部分重要图书也捐扶给了国学院,希望学生认真研究国学,发扬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

    现在国学院开设了明清小说的课程,红学是其中重要的部分。对于红学,他一直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而他在大家心中,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冯先生说:“红学的研究没有止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真正的学者永远是一个跋涉者,一个求索者,正像杜甫诗中所说的:“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这也可以看作冯其庸先生的夫子自道。2011年,站在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台上,冯其庸先生深情地描述着大漠之上的朗朗星空,“做学问一定要看到宇宙之大之久,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会在学术道路上继续前行,尽可能多地做一些事”。

    书破万卷,所涉浩瀚。冯其庸先生扬名于外,却很难用一个词语描述其身份。对于 “ 大师” 的称号,先生说:“要是将‘大师' 理解为‘大学教师’,我倒很符合。”

(摘编自《中国教育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冯其庸为人宽厚,以“宽堂”为号可能就是表达这种人格上的追求。而这种人格力量反映到他的书画上,其宽厚的气局就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人格精神。冯其庸还擅长书法和绘画,书法宗二王,画宗青藤白石。所作书画为国内外所推重,被誉为真正的文人画。(摘自百度百科)

②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 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摘自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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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世人一提起先生,第一反应多是“译界泰斗”“复旦教授”,但陆谷孙引以为豪的却是“父亲的儿子”。正是父亲陆达成带领幼小的陆谷孙迈进法国文学的殿堂,陆谷孙幼时习字,父亲认为字若歪斜,必定是心有邪念,实是在其练书法的同时灌输正直豁达的人生态度。父亲在生活上的作风也深刻地影响着陆谷孙,先生始终谨记父亲“小富可,大富不敢”的教诲,一生清贫,不图虚名,自得其乐地过着知识分子的“草根生活”。

    1965年,陆谷孙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硕士毕业并留校,在紧接着的“文革”浪潮中,他被打成“逍遥派”。生性乐观的陆谷孙后来回忆说,自己不会闹革命,被划到该派别后就是看书。“托‘四人帮’的福”,陆谷孙读了不少的外文书籍和文章。1970年他被分配进入由工宣队领导的《新英汉词典》编写组。那个年代,编写词典也必须纳入既定的“革命”流程。这样的硬性要求使得陆谷孙内心挣扎,为了保留心中的学术底线,陆谷孙设法把实用生动的英文条目塞入“红色语录”的庞大队伍中。后来,《新英汉词典》累计共售出1000万册以上,堪称中国辞书史上的销售奇迹。

    1976年,周恩来总理决定亲自筹划《英汉大词典》的编纂,陆谷孙再次被调配进入新的编写小组。后来小组内很多人奔向了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编写组不断萎缩,资金匮乏,工作难以为继。陆谷孙憋着一口气,主动揽下主编的活儿,并立下铿锵誓言:词典编完之前不出国、不写书、不兼课。直至1991年,长途跋涉了15年的《英汉大词典》终于出版,该词典收录词条达20万,俨然一部英汉百科全书。后来此书成为联合国的必用工具书之一,享誉国内外。

    陆谷孙一生痴迷莎士比亚,常喜欢引用他的一句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直至其已过花甲之年,仍不愿停歇。2001年,本该颐养天年的陆谷孙再一次决定出面主持《英汉大词典》的修订工作。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陆谷孙便萌生编汉英词典的想法,直至2015年8月,这本耗去陆谷孙15年光阴和心力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终于出版,陆谷孙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事业。陆谷孙在词典编纂的路上一走就是30多年,两本词典几近倾注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华,但他从未后悔,从未抱怨。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并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光环,而是作为一名文化人,自觉背负中英文化沟通使命的责任感和对祖国深沉的爱。

    世人给陆谷孙送去鲜花和掌声,但他不需要,只想和宁静为伴。他对《英汉大词典》的频频获奖感到惭愧:“凭一本书到处揽奖,只能说明学术浅薄。”除了编纂词典外,陆谷孙还是另一领域的匠人:教书。除了因身体原因无法上课,陆谷孙从不愿欠学术一堂课,严寒酷暑,始终如一,他讲课幽默风趣,常使学生哄堂大笑,陆谷孙生活简朴,但对于学生,却是无条件的慷慨。有学生生病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拿出1000元送到系里……除了上课,陆谷孙几乎不愿走出自己的“洞穴”——这是他对自己简陋而陈旧的住所的戏称,只想安静低待在家里做学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就给陆谷孙取了个“老神仙”的外号。

(摘编自林金堂《陆谷称: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相关连接:①“我是真心不希望抛头露面,我希望躲在我的‘洞’里,你们也不烦我,我也不烦你们。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待着)是我的哲学。”陆老在2012年的一次讲座上这样述说自己的人生哲学,他在精神上王国里享受着孤独,并将之化作灵感的催化剂。(曹刚、刘建芳《陆谷孙:低调的“老神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不懂外文的翻译家

    林纾出生时,大清王朝已病入膏肓。青年时代的林纾被乡里视为“狂生”,这与他的秉性有关,更因为他对当时社会现实的不满和蔑视。1882年,林纾作为以文名显于乡里又不断赴京应试的举人,出入于士流之中,奔走于南北之间。他感受着时代风雨和民族的危难,强烈地意识到自身的责任。1884年,甲申中法之战在林纾故乡福州海面上爆发。停泊在马尾港的法国舰队突然向中国的船只发起进攻,一个多小时就击沉了中国全部船只,摧毁了洋务派苦心经营的马尾造船厂,福建海军全军覆没。林纾悲愤莫名,与挚友林崧抱头痛哭,引以为奇耻大辱。1884年11月,左宗棠来福州督办军务,林纾与好友拦马告状,控告当时主持福建军务的人谎报军情,掩盖败绩。当时林纾目光如炬,纵谈败状,未尝有所顾忌。告状后,林纾与友人相约“不胜,赴诏狱死”。

    甲午战争后,维新变法思潮高涨。林纾走进维新派的行列,不过他凭的是文学。1897年,林纾出版了第一部诗集《闽中新乐府》,这是在他“每议论中外事,慨叹不能自已”的特定情况下写成的。这部诗集实际上是仿照白居易的讽喻诗为儿童创作的带有启蒙性质的通俗歌诀。“每日国仇似海深,救国须鼓儿童心”,由于它具有鲜明的政治性和现实性,“养蒙者奉为金科玉律”,影响甚大,后来流传到海外。1897年,这位不懂外文的落第举人,正式走上了翻译西洋文学的道路。这是维新思潮影响的结果,也是林纾成为维新派的有力标志。戊戌变法前后,伴随着改良主义政治运动的兴起,维新派发起了具有革新意义的文学改良运动。他们倡导“诗界革命”,又倡导“小说界革命”。译介西洋文学正是“小说界革命”的一大方面。这年夏曾佑(学者、诗人)、严复在《国闻报》上主张译介欧美小说以“使民开化”,次年梁启超在《清议报》上又主张“特采外国名儒所撰述,而有关切于中国时局者,次第译之”。林纾在实践上从事小说翻译,与他们在理论上倡导小说翻译是同步的。颇具传奇色彩的是,第一部在近代文学翻译史上引起巨大反响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竟是友人王寿昌手捧法文原著,口译小说内容,林纾“耳受手追”,摇笔整理成篇。小说发表以后,引起了轰动。接着他不惜重金,通过各种渠道,购置欧美文学原著。然后请人给他“口译”,再由他进行“笔述”。其用力之勤,搜罗之广,译作数量之多,都是惊人的。

    1899年,林纾举家移居杭州。他眷爱杭州的湖山之美,曾尽力维护西湖的旖旎风光。他每游西湖,就留心查看何处缺树,一一记在心头。第二年清明节前,他亲购垂柳幼苗千株,着人补栽在缺柳之处,此事在杭州传为佳话,他以此自号“西湖补柳翁”。他和魏易又进行了《黑奴吁天录》的翻译。他们认为中国刚刚经历八国联军入侵之辱,亡国灭种之祸迫如燃眉,此小说深刻地暴露了种族压迫的罪恶,可以警醒国人。他们仅用两个月时间就完成了这部小说的翻译工作。林纾在《跋》中指出“非巧于叙悲以博阅者无端之眼泪,特为奴之势逼及吾种,不能不为大众一号”。显然,林纾已自觉地把自己的文学翻译与中国的反帝斗争结合在一起了。这时他已是举国瞩目的文学家了:用“新学”的眼光来衡量,他奉献给国人的是西洋小说,因此维新派为有这样一位翻译家而自豪;用“旧学”的眼光来衡量,他的译文是文言,颇有马班韩流的神韵、传统文学的风采,因此嗜好“旧学”的人也对他刮目相看。无论新派旧派都承认林纾的文学才华和地位。林纾的译笔有其独自的特色,又颇能保有原文的情调,人物也能传原著之神。他借助他人口译来翻译的小说,其成功译作至今还具有生命力。这些西洋小说向中国民众展示了丰富的西方文化,开拓了人们的视野。此后的十六七年间,他几乎是无间断地在译坛上辛苦耕耘,译作的总数达179种,涉及11个国家的98位作者,被誉为“译届泰斗”。

    然而,从政治立场看,辛亥革命之前的林纾,一方面强烈要求反帝救国、热血澎湃,一方面却不赞同以改朝换代谋求救国的民族民主革命运动。伴随着政治立场的落伍,林纾身上亦新亦旧的二重色彩更明朗化了。辛亥革命后,林纾对“共和”制下的民国是否优于那个未曾实现的“君主立宪”产生了疑惑,对于民国初年的乱哄哄的“共和”渐渐不满、失望乃至绝望。他写道“时局日坏,乱党日滋。天下屹屹,忧心如焚。无暇作谑,但有深悲”。前清已矣,现实又给他当头棒喝,他的立场复归到辛亥革命前的立宪派那里。他成了一位可叹的“遗老”。

(摘编自张俊才《林纾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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