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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蚌埠市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语文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与古文运动的先驱者相比较,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文起八代之衰”的重担会历史地落到韩愈的肩上。韩愈大大超越了他的先驱者,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他善于展开文学争鸣。西魏的宇文泰和苏绰,隋代的杨坚和李谔,曾依靠帝王之尊,将相之权,采用严厉的行政措施,来反对艳丽浮靡的“今文”,推行《尚书》式的“古文”,并且强制规定“自是之后,文笔皆依此体”(《周书·苏绰传》)。但效果极差,嗣响无闻,终于失败。韩愈则不同。他不依靠行政手段,而是在当时的百家争鸣中摆事实,讲道理,深刻地剖析了“古文”与“今文”的功过是非。是非明则方向定,人们容易接受,乐于响应。因此在他的周围自然团结了一大批作家及“古文”爱好者,为古文运动的胜利创造了条件。

    其次,对六朝文学采取了正确的态度。对于六朝文学,先驱者常是采用简单的一概骂倒、全盘否定的态度,甚至连屈原的优秀辞赋,也被他们斥为“亡国之音”而不顾(柳冕《谢杜相公论房杜二相书》),但谩骂攻不倒骈文。韩愈则不然,他在批判的同时,对六朝文学并不全盘否定,对骈文有益的成分加以吸取,以便作为营养,用来壮大“古文”的新肌体。他虽自称是“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但这只是口号标榜,实际并非如此。他对六朝文学是熟悉而精通的,如他对唐初的骈文典范——王勃《滕王阁序》,称赏备至。他自己的文章如《进学解》《原毁》等,也自然地融骈入散,产生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再次,善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理论上,先驱者的火力虽猛,却没有在艺术特征及创作实践方面下苦功,因而理论脱离实践,因盲目而无用。柳冕曾感慨地承认:“老夫虽知之不能文之,纵文之不能至之!”(《与滑州卢大夫论文书》)韩愈则不仅有高明的理论,而且有成功的创作经验。他的优秀“古文”典范,自古至今,像磁石吸铁那样,吸引了人们,骈文就很难与它争锋了。韩文的创新精神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与骈文相比较,创造了适时通用的文学语言。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的成败至关重要。韩文之所谓“古”,并非真是要恢复先秦两汉的体制;恰恰相反,他是“惟陈言之务去”,提倡“能自树立不因循”的创造,要求像司马迁写《史记》那样,改古语为今言,创造出比较接近当时口语、适时通用的文学语言,为“古文”形象地反映生活创造条件。韩愈打的是“复古”旗号,实是为文学革新服务。正因为这样,所以韩愈能把先秦  两汉那种堂皇的文字,变为生动活泼、逗人喜爱的日常杂文,极富艺术魅力。一是针对现实,有为而发;发愤抒情,不平则鸣。这样,韩文就具有了充实的内容。如《送孟东野序》,以为文学是“物”(自然与社会)使之鸣的结果;文学反映的是“不平则鸣”之“物”,所以韩文言之有物,现实性斗争性很强。

    总之,在唐代的古文运动中,不管是理论还是创作,韩愈都能匠心独运,无愧于“文起八代之衰”的称号。

(摘编自蒋凡《为什么说韩愈“文起八代之衰”?》)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文运动的先驱者们没有承担历史的重任,因此他们没能“文起八代之衰”。 B、韩愈对六朝文学采取了既否定也借鉴的做法,这种做法产生了良好的效果。 C、古文运动的语言复古,并非要以先秦两汉的体制为本,而是改古语为今言。 D、韩愈“文起八代之衰”,是因为不管是理论还是创作,他都能够匠心独运。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主要采用了对比的论证手法,以突出韩愈与古文运动先驱者的差异。 B、文章从三方面人手指出韩愈大大超越了他的先驱者,层次清晰,逻辑严密。 C、文章采用“总分总”的结构方式,阐述了韩愈在古文运动中取得的文学成就。 D、文章在论证韩文的创新精神时,从语言的通用和内容的有物两方面展开。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用行政强制提倡“古文”效果极差,而只要采用百家争鸣的方法就一定成功。 B、倡导“古文”时,古文运动倡导者高水平的实践比高水平的理论更具说服力。 C、古文运动的先驱者柳冕虽然在理论上大力提倡写古文,可惜没有付诸实践。 D、《送孟东野序》反映了“不平则鸣”之“物”,因为内容充实,所以现实性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美感教育是一种情感教育。儒家教育特重诗,《论语》有一段话总述儒家教育宗旨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诗、礼、乐三项可以说都属于美感教育。诗与乐相关,目的在怡情养性,养成内心的和谐;礼重仪节,目的在使行为仪表就规范,养成生活上的秩序。蕴于中的是性情,受诗与乐的陶冶而达到和谐;发于外的是行为仪表,受礼的调节而进到秩序,内具和谐而外具秩序的生活,从伦理观点看,是最善的;从美感观点看,也是最美的。儒家教育出来的人要在伦理和美感观点都可以看得过去。

    这是儒家教育思想中最值得注意的一点。他们的着重点无疑是在道德方面,德育是他们的最后鹄的,这是他们与西方哲学家、宗教家柏拉图和托尔斯泰诸人相同的。不过他们高于柏拉图和托尔斯泰诸人,因为柏拉图和托尔斯泰诸人误认美育可以妨碍德育,而儒家则认定美育为德育的必由之径。道德并非陈腐条文的遵守,而是至性真情的流露。所以德育从根本做起,必须怡情养性。美感教育的功用就在怡情养性,所以是德育的基础功夫。严格地说,善与美不但不相冲突,而且到最高境界,根本是一回事,它们的必有条件同是和谐与秩序。从伦理观点看,美是一种善;从美感观点看,善也是一种美。所以在古希腊文与近代德文中,美善只有一个字,在中文和其他近代语文中,“善”与“美”二字虽分开,仍可互相替用。真正的善人对于生活不苟且,犹如艺术家对于作品不苟且一样。过一世生活好比做一篇文章,文章求惬心贵当,生活也需求惬心贵当。我们嫌恶行为上的卑鄙龌龊,不仅因其不善,也因其丑,我们赞赏行为上的光明磊落,不仅因其善,也因其美,一个真正有美感修养的人必定同时也有道德修养。

    美育为德育的基础,英国诗人雪莱在《诗的辩护》里也说得透辟。他说:“道德的大原在仁爱,在脱离小我,去体验我以外的思想行为和体态的美妙。一个人如果真正做善人,必须能深广地想象,必须能设身处地替旁人想,人类的忧喜苦乐变成他的忧喜苦乐。要达到道德上的善,最大的途径是想象;诗从这根本上做功夫,所以能发生道德的影响。”换句话说,道德起于仁爱,仁爱就是同情,同情起于想象。比如你哀怜一个乞丐,你必定先能设身处地想象他的痛苦。诗和艺术对于主观的情境必能“出乎其外”,对于客观的情境必能“入乎其中”,在想象中领略它,玩索它,所以能扩大想象,培养同情。这种看法也与儒家学说暗合。儒家在诸德中特重“仁”,“仁”近于耶稣教的“爱”、佛教的“慈悲”,是一种天性,也是一种修养。仁的修养就在诗。儒家有一句很简赅深刻的话:“温柔敦厚,诗教也。”诗教就是美育,温柔敦厚就是仁的表现。

    如上所述,美育不但不妨害德育而且是德育的基础。不过美育的价值还不仅在此。西方人有一句恒言说:“艺术是解放的,给人自由的。”这句话最能见出艺术的功用,也最能见出美育的功用。

(摘自朱光潜《大美人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诗品和人品

肖瑞峰

    我们经常说两句话,“文如其人”“言为心声”。中国古代传统诗论习惯于将诗品与人品相联系,以为人品决定诗品,诗品出于人品,因而总是强调“有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才有第一等真诗”。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文如其人”确实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这是一种史实,但我要向大家揭示的另一史实是,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也不难找到“言非心声”的例证,在一些诗人那里,诗品和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选无法契合的。如果坚持认为“诗品醇者,人品必正”,显然是一种罔顾文学史实的想当然的误判。

    提及“诗品”,熟悉中国文学史的很容易联想到梁代钟嵘和唐代司空图的两部同名著作,所谓“品”,是就区分诗歌的不同风格、境界而言的,可以理解为类别。今天我们讨论的“诗品”,有别于钟嵘、司空图的指称,指的是诗的品质、品格和品味;与此相应,所谓“人品”指的是人的品行、品性、品德。人们常常将诗品与人品相提并论。二者之间确实有密切的联系,但却不能等同,也无法对应。它们呈现出的是若即若离、错综复杂的双边关系。

    主张诗品与人品相统一,是追求诗歌理想与人格之美彼此契合的集中反映。在这方面最简明的一个论断就是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倡言:“诗品出于人品。”最早将诗品与人品联系在一起的是先秦时期的“诗言志”思想。所谓“诗言志’’是指诗应当抒写人的情志,应当是人的心灵世界的外在表现。这实际上已涉及到“文如其人”和“言为心声”的命题。“文如其人”这一命题,可以追溯至汉代扬雄的《法言·问神》、梁代刘勰的《文心雕龙·体性》。但从现存的文献看,明确表述“文如其人”这一命题的是苏轼的《答张文潜书》:“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淡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这段话是苏轼评论他弟弟的。后人都认为三苏里面最有才气的是苏轼而不是苏辙。在苏轼的眼里,弟弟的文章超过了他,而世人不理解。

    后来表达类似“文如其人”的观点就太多了,比如徐增《而庵诗话》里提到,诗是人心灵的一种外化表现,见诗如见其人。验之创作实践,在中国诗歌史上,确实有许多诗人的诗品与人品是统一的,和谐的,读其诗,可以推知其人;反之,观其人,亦可想见其诗。比如李白,文如其人的典型代表;比如刘禹锡,中国古典诗歌中不屈的典型。

    在中国诗歌史上,“言非心声”的情况也很多。相当一部分诗人的诗品与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远无法契合的,以致出现了创作与生活严重脱节的现象:诗品高洁,而人品卑劣。读其诗,分明为志士仁人;观其行,显然是无耻败类。

    西晋诗人潘岳,后世称他潘安,是少有的美男子代表。他在作品《闲居赋》中,描述自己对功名的蔑视之情。但现实是,权贵贾谧手下有二十四个谄友,排在首位的就是潘安。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畏敌如虎,丧权辱国,但是读他的诗《题金山》却是豪气万丈:“屹然天立镇中流,弹压东南二百州。狂虏来临须破胆,何劳平地战貔貅。”俨然以御敌英雄自命。这可归因于人格的二重性:内心深处未必无意御敌,却因懦弱自私故而终不敢御敌。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尽管“言非心声”的现象并不罕见,也许永远无法杜绝,但我们仍然倡导坚守“文如其人”的传统,倡导诗品与人品的统一,鄙弃诗品与人品相背离的非正常行为。我们有理由强调:欲醇诗品,先正人品。只有不断加强道德修养,实现人格的自我完善,才能真正提升诗的品质、品格和品位,达到诗品与人品的完美融合。要正诗品就要像孟子说的,养吾浩然之气。

(节选自《浙江人文大讲堂》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2016年,数字出版继续保持高速增长,营业收入在全行业中占比继续提高。数字出版实现营业收入5720.85亿元,对全行业营业收入增长贡献率提高7.7个百分点,已成为拉动产业增长的“三驾马车”之首。在线教育营业收入增长39.4%,势头迅猛,增长速度在数字出版所属各类别中名列前茅。

    2017年数字教育出版的格局将初步显现,在线教育在垂直领域的模式顺利发展。出版业在教育领域转型升级、融合发展渐趋深入,出版单位以优质的教学资源为核心,以技术和平台数据为支撑,以数字产品为发力点,构筑完整的数字教育生态。出版单位以更加开放共融的,心态,与技术公司、互联网舟司、高等院校建立合作关系。

材料二:

记者从日前举办的2017年中国数字出版博览会上获悉,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以及人们生活习惯的改变,数字出版用户规模不断上升,截至2016年年底,我国数字出版产业的累计用户已达16.73亿。在该背景下数字化转型成为当下不少出版社的发力重点。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数字出版产业总收入持续增长。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的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数据显示,我国数字阅读率连续八年增长,并且数字阅读付费意愿不断提升,庞大的数字内容消费市场正在形成。

鉴于数字化的趋势,国家层面已在数字出版领域开始布局,其中国家“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中,数字出版也被纳A了文化、科技创新工程,更是把转型升级、融合发展作为重中之重予以规划,设计了多个数字出版工程项目,引导数字出版产业持续快速发展。与此同时,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于今年5月与财政部联合发布《关于深化新闻出版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工作的通知》,还启动了20家出版融合实验室.42家新闻出版业标准,部署更加全面、具体、细化。

    值得注意的是,数字出版在给出版行业相关公司带来发展机会的同时,挑战也在所难免。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党委书记尚春明表示,在实际推进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难免遇到一些问题和困难,包括外部环境、观念、机制、人才、资金、技术都会因储备不足而受到很大影响。

    目前互联网仍在快速发展,包括人工智能等各种技术不断优化。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魏王山认为,人工智能技术正在重塑出版流程,加速进入新闻出版行业,在发行、印刷、数据加工、数字阅读、数字教育等领域得以广泛应用+为新闻出版业的转型升级带来了更多的可能。同时人工智能在出版流程的再造方面也提供了很多可能,比如语音录入、机器写作、增强用户交互体验等方面,很多新技术和机器在这一行业逐步得到应用。

(摘编自卢扬、郑蕊《数字出版产业累计用户规模超16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网《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中华传统文化是文化自信底气之根。我们的祖先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中华传统文化在发展的早期,各种思想学派精彩纷呈,多角度地体现中华智慧的全面性和丰富性。中国历史上思想学派众多,各有持论,各有辉煌,虽有差异,但不是彼此隔绝。《易传》云:“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和而不同,海纳百川,中华传统文化是由各派思想从各种角度切入的关于宇宙人生、治国理政、立德树人相异相成的大智慧,取之不竭,常用常新。

    以儒学为主导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本质是人文文化,它最关注的是现世而非来世,是人间而非天堂——它是人的文化,而非神的文化。中国历来不是政教合一、皇权与神权共治的国家。传统中国的治国理政、立德教民,是依据思想家的教导和智慧,而非神谕或上天启示。在中国,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和历代思想家的学说主要是现实的智慧,而无关来世。范仲淹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和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体现的都是这种世俗精神、人世情怀。

    中华传统文化的现实关怀,并非没有超越性和神圣性。中华传统文化把为国家为民族而勇于牺牲作为最高价值,其自身就包含超越性,即超越个人的利益,心中有“大我”而不是“小我”;具有神圣性,因为它怀有崇高的理想和信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以身殉道,以身殉国,而不是临难图苟免,贪生怕死。中华民族没有发生过宗教战争,也没有宗教殉教者,没有对宗教战争杀戮者的赞美,有的则是对为国牺牲者的歌颂。屈原的《九歌·国殇》就是对战死沙场的勇士们的歌颂,“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中国人独特而悠久的精神世界,让中国人具有很强的民族自信心,也培育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

    中华文化是极具生命力和创造性的文化,一部中华文化史,同时是一部中华文化思想创造史。各个时代都有各自做出突出贡献的思想家和传世经典文本。至于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都是代表自己时代性的文化珍品。中华文化的创造性和时代性特征,中华文化的生命力,是我们文化自信的底气。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历经5000年发展从未中断,全赖这种创造力。尤其处在发展迅速、风云变幻、竞争激烈的当代世界,一个国家仅仅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而无创造性,不能创造出与时代相符合的当代文化,不会拥有足以自信的文化底气。文化遗产是历史,它代表先人的创造和智慧。一个民族的文化不仅要源远,还要流长;不仅要根深,还要叶茂;不仅要有传统性,还要有现代性。因为传统文化遗产能够保存,能够发挥它泽被子孙后世的作用,不能只依靠祖先的荫应,而应该是后世子孙的继承、发展和创造。

    (摘编自陈先达《论文化自信的底气》,《光明日报》2017年09月11日15版)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松竹梅与中国文化风骨

    松、竹、梅是中国人所喜爱的自然事物,也是中国人所推崇的一种人格精神的象征。这种人格的象征物,既是中国文化精神的体现,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

    中国自古以来便有将自然人化的传统,这个传统,既可能源于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经验,又与中国古代哲学和文学的影响有关。中国古代哲学讲天人合一,物我同一,所以自然事物就容易被人格化。中国古代文学重托物言志,以物喻人,所以用自然事物作文化和人格的象征,也就成了一种修辞手法。这种人格化的自然事物,在植物界,松、竹、梅被称为“岁寒三友”,已是尽人皆知的常识。

    传说苏轼被贬到黄州,有个地方官去拜访他,问他一个人在这儿是否感到寂寞,苏轼指指门外说,我这儿有“风泉两部乐,松竹三益友”,何寂寞之有。又传说爱梅成痴的林逋终生不娶,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所谓“梅妻鹤子”,都是典型的例证。

    中国人喜爱松、竹、梅,固然离不开观赏其外在形象,但更多地却是欣赏其内在品格。这种品格虽然古人对之有不同的提炼和概括,但如松的枝干如铁、岁寒后凋,竹的中空外直、宁折不弯,梅的凌霜傲雪、玉洁冰清等等,却是自魏晋以来中国人所推崇、所提倡的一种风骨。这种源于先秦儒者“浩然之气”的风骨,在中国古代曾用来评品人物、鉴赏书画,后来又用于论文,成了一个重要的文学理论范畴,对推动历代诗文革新,起了重要的作用。

    由松、竹、梅这些自然事物所体现的风骨,在中国文化传统中之所以显得如此重要,首先是出于中国人遵循天道的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也。故古人主张养“浩然之气”,培植一种强旺的内在精神,以应对人生的各种艰难困苦,成就人生的各种事业,这是中国文化讲风骨的精神源头。

    与古代不同,现代中国人所讲的风骨,一方面固然有古代文化的精神传承,另一方面,也有现代文明的影响和现代精神的浸润。这种现代意义上的风骨,往往与人的主体性有关,就个体而言,多表现为个体的人格或个性,就群体而言,则多为一个民族的主体性,即通常所说的民族性格或民族精神。

    今人欣赏、赞颂松、竹、梅,固然也重风骨,但却赋予了新的理解和阐释,且大多与革命者和革命精神有关,如陈毅的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陶铸的散文《松树的风格》,再如歌曲《红梅赞》,现代京剧唱段《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等等,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名篇名曲。传统文化的表达意象,需要给予新的阐释,才能对今天的社会人群发挥更大的现实作用,也才能使这种意象所表达的文化精神,得到创造性的转化和创新性的发展。

(选自2018年10月3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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