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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贵州省遵义航天高中高考语文四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严耕望: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

余英时

    1973﹣1975年,严耕望是哈佛燕京社的访问学人。那时他已在中古政治制度史的领域内卓然成家。但在这期间,他仍然孜孜不倦地苦读。每天早晨在图书馆前面等着开门,下午图书馆关门,他才离开。1979年春,严耕望应聘到耶鲁大学历史系担任访问教授。和哈佛时代一样,他天天早到晚退,伏案用劝。哈佛和耶鲁两度共学,我亲身体认到耕望是将全副生命献给学问的人,真正达到了“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的境界。他自己曾明白说过,他一生从不求多赚一分钱,也不想增加一分知名度,因此避开任何不必要的活动,以免浪费宝贵的光阴。1979年他在耶鲁的期间,正值大陆社会科学院代表团前来访问,我在家中接待代表团,邀请耕望与会,但他婉辞了,因为他坚守其“避开任何不必要的活动”的原则。这种“澹泊自甘、寂寞自守”的性格和他治学的勇猛精进、锲而不舍,恰好互为表里、刚柔相济。

    耕望的生命虽然彻底地与学问合一,但他既不是不晓事的书呆子,更无世人想象中那种专家学者的傲僻。相反的,在日常生活中,他是一个最通情达理并且随时随地为别人着想的人。无论是对他的家人、师友、学生或同事,他都抱着一份诚挚的情意:任何人曾对他有过一点帮助,他都永志不忘。关于这一点,我们只要读他那些大著作的序跋,便可以获得生动的印证。在学问方面,他一向持严格的标准,决不稍有假借。然而他在摘发别人的失误时却从无例外地隐去失误者的名字。他曾说,他一向以道家自处而以儒家待人,这是恰如其分的自我解剖。他从不争浮名和权位,对于物质生活的要求也低到无可再低,宾四师说他的性格“似为柔退”,这些确可以说是近于道家的,然而也未尝不与儒家相合。他平常表现在外的是“柔逊”,但在大原则上却持之甚坚,内心自有不可逾越的尺度。

    耕望的研究领域是制度史和历史地理。他的著作无一不从规模浩大、笼罩全面的研究中产生。以《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而言,表面上看来似为一种概括式的专史,但认真的读者一定会发现,书中每一章每一节都有精密考证的创获。不过他所做的是地毯式的全面考证,而不像多数考证那样,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全面考证必须建立在两个先决条件之上:第一,事前有周密的通盘计划,第二,从计划到执行需要长时期的持续努力。据我的大略估计,《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的完成先后越二十年;《唐代交通图考》更是惊人,几乎是半个世纪了。耕望的著作初看好像只是中国传统考证史学的延续,其实由于他一直注意现代社会科学的新观点,他的论断已不是传统史学所能范围。他的《中国地方行政制度史•秦汉卷》便已参考了一部《各国地方政府》的中译本,《唐仆尚丞郎表》从传统一方面看固可说与清代徐松《登科记考》同属一类而精密过之。

    耕望论现代中国史学家,特别推崇陈垣、陈寅恪、吕思勉和宾四师为“四大家”。他于四大家的优点则能兼收并揽:他的规模弘大承自宾四师,辨析入微取诸陈寅恪,平实稳健尤似陈垣,有计划而持之以恒则接武吕思勉。他在史学上终能达到通博与专精相反相成的境界绝不是幸致的。

    苏东坡说:“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现代中国史学界没有人比耕望更能自用其才的了。陆象山说:“今天下学者,惟有两途:一途朴实,一途议论。”耕望木讷寡言,终其身与“议论”无缘,他走的是彻头彻尾的“朴实”的道路。

(选自《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敬悼严耕望学长》,有删改)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严耕望一直注意现代社会科学的新观点,他的论断已超出了传统史学所能达到的范围,他的著作也不只是中国传统考证史学的延续。 B、严耕望终身致力于学问研究,他的每一项研究都经过精密、全面的论证,因此,他的著作问世都要经过多年甚至半个世纪的努力。 C、作者引用苏东坡的话、陆象山的话,不仅丰富了文章的内容,也恰当地评价了严耕望的成就和精神,能引起读者的深度思考。 D、本文弘扬严耕望做学问的朴实精神,反衬出当下学术界浮躁和急功近利的社会现实以及在学术上贪图终南捷径的学者的浅薄。
(2)、如何理解严耕望“以道家自处而以儒家待人”?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

(3)、请结合全文概括严耕望在史学研究上成就巨大的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小题。

马尔克斯,世界上最不孤独的人

陈众议

    马尔克斯走了。然而,只要我们还记得他的名字,就会不断地询问,他留下了什么?他留下的当然是作品,但又不仅仅是作品。

    1965年10月的一个周末,幸运女神真正眷顾了马尔克斯。那天是晴日,他和妻子梅塞德斯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驱车从喧闹的墨西哥城到风景如画的阿卡布尔科过周末。行至半途,马尔克斯突然产生了灵感。他以前所未有的激情对梅塞德斯说:“请给我10个月的时间,我的小说着床了。”说罢,他掉转车头,匆匆赶回墨西哥城,把自己关进了狭小的书房——他的“魔巢”。待他抱着一叠厚厚的书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18个月。稿子是打印出来的,一式两份。他把两份稿子全都交给了梅塞德斯说:“给你。”

    他明显瘦了,而且胡子拉碴,像漂流回来的鲁滨逊。梅塞德斯接过书稿后开了一句玩笑:“是难产。”除此之外,他们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其时,梅塞德斯变卖了所能变卖的一切,而且已经债台高筑。为了不影响丈夫写作,她卖掉了汽车和一切值钱的家当,末了东赊西借,咬牙坚持了漫长的18个月。

    《百年孤独》上市不足一周后,马尔克斯和梅塞德斯手拉手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头,当他们行至某个街角,忽然听到有人像发现了奇迹似的大声嚷嚷起来:“瞧,他就是《百年孤独》的作者!”书刚上市就被人认出自己,那天,马尔克斯生平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悦。

    第二天清晨,马尔克斯夫妇在一家咖啡馆用早餐。坐在临街的位置上,马尔克斯不经意地朝外面张望,突然,他看到一位家庭妇女的菜篮里居然明晃晃地摆着一本《百年孤独》。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指着那人的篮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梅塞德斯顺着他的手指,一眼就看到了那本《百年孤独》。顿时,夫妻俩热泪盈眶。他们明白,《百年孤独》是一本单纯的文学作品,它已经走进人们的日常生活,视为生命。

    于是,马尔克斯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孤独的人之一,各种文化出版机构争相邀请。只有到了这时他才真正懂得:做个凡人是多么幸福!从此往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们的关注之下,他将不得安宁。他每天要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和出版商,甚至还有好心的读者。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毫不客气地侵占他的时间,把他变成了歌星一样的公众人物。有人甚至寄给他求爱信,弄得他哭笑不得。

    这样的情况在他1982年获得诺贝尔奖之后又一次达到高潮。面对各色不速之客,马尔克斯不得不“退避三舍”。1983年初至1985年中,他离群索居,在卡塔赫纳一个面向大海的书房里,按照自己惯常的时间表工作:从周一到周六,从早晨8点到下午3点。如果因为某一难以推诿的事由而被迫中断当天的工作或者由于某种意想不到的原因而“卡了壳”,他总设法在第二天予以弥补。

    马尔克斯从文60余年,屈指算来,大约有十几部长篇小说、数十篇中短篇小说和各色脚本、随笔、评论及新闻稿若干。这么一个作家,从地球的另一端旋风般进入中国,不仅风靡一时,而且落地生根。这不可谓不魔幻。但这是有历史原因的。首先,上世纪80年代,冷战尚未结束,东西方两大阵营和全世界对以对马尔克斯为代表的拉美作家的评价都非常高,甚至超乎寻常地高度一致。这客观上对他进入中国起到了推动的作用。其次,拉美作家的成功对中国作家无疑既是鼓励,也是鞭策。再次,他的作品确实不同凡响。中国受马尔克斯和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影响的作家何止莫言、阎连科或阿来、陈忠实,其中尤以“寻根派”为甚。莫言获得诺奖前不久说,终于读完了《百年孤独》,“当初生怕读完了它,自己就不会写小说了”。

    20世纪80年代,中国读者对马尔克斯没有理解得那么深,他们更关注他作品的形式,比如结构、技巧。直到90年代,人们才开始注意到拉美文学更为本质和深层次的精神诉求:《百年孤独》及其所代表的拉美文学在借鉴西方现代文学形式技巧的同时,并没有放弃民族大道;没有放弃替一个民族,甚至整个美洲大陆代言的责任感、使命感。这种使命感触动了中国作家。以莫言为例,他的中后期作品主要写本土内容,将注意力转向本土资源,甚至来源于童年时期听过的神怪故事。这并非简单模仿,用莫言的话说,他是在跟马尔克斯搏斗,这种搏斗既为摆脱其影响,也为寻找属于自己的主题——替民族发声、替民族治病、承担国家道义的雄心壮志。

(有删改)

相关链接: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1927.3.6-2014.4.17),哥伦比亚作家、记者和社会活动家,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作为一个天才的、赢得广泛赞誉的小说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将现实主义与幻想结合起来,创造了一部风云变幻的哥伦比亚和整个南美大陆的神话般的历史。代表作有《百年孤独》(1967年)《霍乱时期的爱情》(1985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梅贻琦

——永远的校长

    自1914年由美国吴士脱大学学成归国,梅贻琦即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职务。1931年,出任清华校长,自此后到他在台湾去世,一直服务于清华,因此被誉为清华的“终身校长”。

    梅贻琦是首批清华招考的留美公费生。其同学徐君陶回忆,自己在看榜时,见一位不慌不忙、不喜不忧的学生也在那儿看榜,看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觉察不出他是否考取。后来在船上碰见了,经彼此介绍,才知道是梅贻琦。当时人们留美都选的是中国人熟知的学校,梅贻琦却单独去到了东部的伍斯特理工学院。徐君陶后来才听说那是一个有名的工业大学,认为梅贻琦的选择确和一般人不同。梅贻琦儒雅、谦和。他虽工科出身,但喜爱音乐、书画和诗词,又通晓四书五经、史地和社会科学,洞悉人性的隐微。人称他是“寡言君子”,望之岸然,即之也温,对人和颜悦色。

    梅贻琦于1931年10月至1948年12月出任国立清华大学校长,到职后积极延聘国内国际著名学者来校执教。他认为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才”。1955年梅贻琦由美去台湾,创办新竹清华大学,担任校长直到1962年逝世于台北。所以,有人说他是一位“终身校长”。其夫人韩咏华,1977年由美国回到北京定居,受到邓颖超的热情接待。

    清华前身是一所留美预备学校,颇有名气但无学术地位。著名经济学家陈岱孙回忆,1929年他到清华教书时,学校录取150名学生,报名不过400人左右。而梅贻琦任校长,不到10年时间,清华就得以跻身于国内名牌大学之列。他的一生仅仅做成了一件事,就是成功地出任清华校长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

     “生斯长斯,吾爱吾庐”,梅贻琦用这八个字概述了他与清华的血缘之亲,也表达了他对清华的挚爱。梅贻琦在清华有两句名言,一句是:“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另一句是:“学生没有坏的,坏学生都是教坏的。”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不拘一格揽人才,做教务长时,曾亲自到火车站接赵元任先生。他和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即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一直保持着诚挚的友谊”。王国维1927年夏在颐和园自杀,也是梅贻琦亲自去园内收殓并料理后事的。

    延揽人才的诚意在华罗庚身上得到极好的体现。华罗庚从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小学教员、店员,被破格召进清华大学加以培养;又破格从一位资料员转升为助教;破格被送到英国剑桥大学去“访问研究”;最后又破格未经讲师、副教授阶段而被聘为教授。上述过程大多是在梅贻琦的亲自过问下实现的。

    冯友兰在西南联大教书,留有长髯,身穿长袍,颇有道家气象。一次他去授课,路遇金岳霖,金岳霖问:“芝生,到什么境界了?”冯答:“到了天地境界了。”两人大笑,擦身而过,各自去上课了。学术自由与独立思考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蔚然成风,且大大滋养了学生。

     “对知识分子心态了解之深,当时少有如他的人。”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回忆。梅贻琦在礼聘教师方面,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对于学生,梅贻琦一律采取爱护的态度。抗战爆发前夕,当时学生情绪非常激昂。冀察政委会委员长宋哲元派军队到清华清查,竟被同学缴了械,运输车辆亦被掀翻,领队的团长也被扣留。当晚,有一个师的部队荷枪实弹进入校园,当时有20名左右的同学被捕。

    第二天梅贻琦召集全校同学讲话,以极沉痛而低沉幽默的口气,告诫同学:“青年人做事要有正确的判断和考虑,盲从是可悲的。徒凭血气之勇,是不能担当大任的。尤其做事要有责任心。你们领头的人不听学校的劝告,出了事情可以规避,我做校长的不能退避的。”最后梅贻琦表示:“你们还要逞强称英雄的话,我很难了。不过今后如果你们能信任学校的措施与领导,我当然负责保释所有被捕的同学,维持学术上的独立。”

    西南联大(梅贻琦仍是清华大学校长,任联大常委并主持西南联合大学的校务)在办学8年的岁月里,没有因政治原因开除过一个师生员工,校中既有闻一多、吴晗等进步人士,也有国民党直属区党部,有三青团直属西南联大分部,此外还有地下党组织,有中国民主同盟的组织。

    身为校长的梅贻琦,对清华的一草一木寄有深情,对“清华基金”,他更视为命根子。1949年后他在美负责管理这笔基金,不愿用这笔钱拿到台湾盖大楼、装潢门面,他想用在科学研究上。因此,台湾有人骂他“守财奴”,他也不在乎。1955年他回到台湾后,把这笔款子用在筹建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和新竹清华大学上。

    晚年的梅贻琦患病住院,无力支付医药费,而在他病桌旁始终有只从不离身的手提包。在梅贻琦去世后,夫人韩咏华打开包一看,竟是清华基金的历年账目,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在场者无不动容。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后面小题。

游侠李白

    李白的生命是由西域移植到大唐版图的。

    异域情调、漂泊情怀其实充满李白所有诗文。李白是没有故乡的,或者说无处不是故乡,醉酒的地方就是故乡。他由碎叶入蜀,由蜀入荆楚入山东,由山东又辐射到大唐各地,沸腾的血液使他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安住,他永远行走在漂泊的长路上,饮他的酒,洒他的泪,唱他的歌。“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这是诗人眼中的时间和宇宙——天地间只有逆旅和过客。诗人拒绝根的存在。这是彻底的漂泊情怀:把生命看做一场纯粹的漂泊,并这样实践着,在中国文化史是没有第二人的。

    李白实在是中国诗人中的游侠。他的浪漫、癫狂、爱恨情仇、寂寞与痛苦、梦与醒,他的豪气义气,他的漂泊,全都达于极端。“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所有读书人心目中的偶像却不是他的偶像。他有时也说孔丘几句好话,那是他向往功名富贵了。在他眼里,游侠比皓首穷经的儒生光彩多了。“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意轻千金裘,顾向平原笔。吾亦坦荡人,拂衣可同调。”(李白《古风其十》只有鲁仲连这样的侠客才是可与之同调的朋友。李白自称“十五好剑术”,传说中他曾手刃数人。他二十几岁便“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在维扬(今扬州)不到一年,“散金三十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这都是此游侠行径。他与朋友吴指南游楚,吴不幸病死于洞庭,李白抚尸大哭。大约那时洞庭一带还是很荒凉的,老虎来了,李白坚守不动。老虎走了,他将朋友权且葬下,后又返回旧地,起出朋友骨殖,就着湖水洗将,背着这骨殖走了很远的路,为朋友重新选择了葬地。有这份超乎功利之上的痴情,就是一位真正的游侠了。即便闯进了朝廷,他那强横的乃至有无赖的游侠脾气也不会改的。力士脱靴,贵妃捧墨,御手调羹,他要求权贵尊重他,皇帝也应把他当朋友待才好。他不习惯仰视。他信任自己远胜过别人对他的信任。这一切足令权贵齿冷,令谦谦君子瞠目结舌。

    鲁仲连功成却拒绝平原君赏赐给他的富贵功名,因而取得了不仰视权贵,进而折服权贵的资格。李白大呼要功名,要富贵,要酒,要女人,要朋友,却仍然要求权贵与平交,不得小看他。这个李白呀,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妄想!

    在喀什、若羌、阿勒泰、伊犁这些西域城市之间跋涉,每个地方的人文地理都给我有力的震撼,几十个世纪以来,这片广袤的大地为游牧民族提供了表演的舞台,今日,我们仍能感受到游牧者后裔的单纯与猛烈。昆仑山、天山、阿勒泰山,像横亘中亚细亚的三架竖琴,将咚咚的马蹄声传递到最遥远的地方。骑士们贲张的血脉不理会任何荒凉。成吉思汗的马队从塔尔马哈台从伊犁河从阿勒泰山掠向中原,将浩瀚的里海变成内陆湖。多么凶蛮单纯而强烈的节奏啊。这个“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大汗可真是大手笔啊。李白从另一个方向来了,大地高山冰川骏马胡姬,他为他精神的马队。他不在意中原已有的温柔敦厚细腻空灵,大笔横扫,狂飚突进,给大唐诗坛注入西域骑士的剽悍与纯粹,令所有骚人墨客为之一惊。沿庭烟波,赤壁风云,蜀道猿啼,浩荡江河,全都下子飞扬起来。

    游侠李白飒沓而来,他的双脚和诗生动了大唐山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史学家吕思勉先生

陈吉龙

    六岁,他就开始读经书、学八股;八岁起开始接触史学,启蒙者是他的母亲。后来在父亲指导下,他从头至尾点读完了《纲鉴易知录》,后来又花了半年时间,点读了编年体通史《通鉴辑览》,对中国历史有了一个概略的了解。与此同时,他还跟母亲学习了《说文解字》。

    他就是著名史学家吕思勉先生。

    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先生十一岁,已开始读报,关心时事。1898年戊戌变法,风云人物康有为、梁启超成了他心目中的楷模。他读梁启超、康有为等人的文章、著作,思想上受了很大影响。

    他十五岁开始阅读正史,或抄录或点读,极其认真,且阅读速度惊人,能日读十四卷,每读书必从头至尾看完。十六七岁间,其父按苏、常一带读书人家教子弟读书的常用方法,要他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通读一遍,以便在做学问之初,可知整个学问的概况及分类,知道天下学问有哪几种,每种源流派别如何,对学术史作一鸟瞰。他读得很认真,花了两年多时间,将经、史、子三部全部读完,只是集部读了一半。

    在父亲的指导下,他又阅读了《日知录》《廿二史札记》等书,着重学习怎样阅读史书及写作札记的方法。后来在经学名家丁桂征先生的指引下,他又花了三四年功夫,将有关小学的书及《十三经注疏》精读一遍,使经学、文字学成为治史的得力工具。1904年,他在邑人创设的“读书阅报社”听了元史专家屠寄先生的一次讲座,深受影响,开始研读辽金元史,从此爱好民族问题的研究。那年他二十三岁,首次读遍了“二十四史”。

    先生每读书必用朱笔圈识,或眉批,或将材料抄录,加题识或按语,分类保存,在此基础上写成读书笔记。待有心得,意见成熟,即写成札记、论文或专著。如此五十年如一日,形成了先生扎实的治学功力及精切严谨的学风和文风。

    1925年“五卅”惨案之后,上海圣约翰大学爱国师生为悼念被杀害工人举行罢课,并在校内下半旗致哀,以示对帝国主义的抗议。美籍校长卜芳济竟蛮横地将当时的国旗拉下,踩在地上。

    于是全校师生愤而离校,并谋创光华大学。张寿镛先生任校长,知名学者如钱基博、胡适等激于爱国热忱,纷纷执教光华。当时已应沪江大学之聘的先生,看到光华初创,便决定赴光华任教,为中国人自己办的大学出一把力,争一口气。从此,几与光华终生相伴。

    他进光华后,每周上课十多节,先后开过中国通史、中国民族史、文字学等十余门课程。他常穿深色长衫或袍子,戴一副深色近视眼镜,谦逊、质朴、睿智而又自信,具有东方学者的风度和气质。他的课极富魅力,很多受业学生认为听他讲课是一种享受。他上课时带几本古籍上堂,先以刚劲挺拔的书法板书一二段提纲,然后边踱方步边缓缓讲授,言词清晰,语气平和,引经据典,脱口而出。先生虽自称是个专门读书的人,但他历来反对死读书。他认为读书不能脱离实际,学问在空间,不在纸上。

    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同年11月29日常州沦陷。当时他对女儿说:“我已年过半百,决不向日本人低头!”他虽然生活清苦,但是立身持正,志节凛然。那时候常州,城门口有日本兵的岗哨,行人经过时要脱帽,他“遂不帽,誓言吾必光复乃戴帽”。

    1945年日本侵略军投降后,光华大学复校,翌年他特地在上海买了一顶六合帽戴上,扬眉吐气,昂然归故乡。

(摘编自陈吉龙《史学家吕思勉先生传》)

相关链接:①吕思勉(1884-1957),与陈寅恪、陈垣、钱穆并称为近代史学四大家。他学识渊博,具有深厚的国学根底,同时又极富获取新知的热情。治学领域广泛,在中国通史与多项专史的研究上都有建树,并撰写了大量教学用书和通俗读物,同时关注国事,心系民生。

——李波《吕思勉与二十世纪前半期的新史学》

②先生不喜走访知名人士,自述见名人辄自远,不涉无谓的社会交际。没有学历学位,无党无派,遵从父训,一生唯好教书授业,小学、中学、大专、大学都教过。1926年进入光华大学,不久即受聘为史学系系主任,遂自托为终身归宿,前后凡30余年。

——王家范《吕思勉与“新史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阎肃:一位受欢迎的艺术家

余秋雨

    世上有些朋友,彼此交往既不长也不深,但一见就高兴,说个没完没了。我与阎肃先生,就是这样的朋友。我在中央电视台的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中,曾与阎肃先生一起担任评委很多届,从旁观察,反复思考,发现他被当代电视观众喜爱是有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他身上完全没有让人厌烦的架子。他从来不曾在公开讲评和私下聊天中,夹带一丝一毫有关自己的职位以及以前作品的信息,哪怕是暗示也没有。于是,他在观众和朋友面前,不再是官员,不再是老艺术家,不再是学者,甚至,也不再有军队背景,而只是一个单纯、轻松的普通人。于是,他成了一个似乎没有显赫履历、官位、成就的和蔼老人,这等于拆除了他与广大观众之间的层层围墙、道道阻隔。观众面对他,并不需要穿越什么障碍,直接碰撞他诚恳的言辞和话语,倾听他毫无矜持地畅怀大笑。相比之下,那些喜欢抖搂“身份”的人可能一时让观众敬畏,却很难让观众融入,观众也就很快把他们冷落了,冷落在他们的那些“身份”中。

    阎肃先生对“身份”的自我卸除,不是出于一种谋略,而是出于本心。我了解他,他在内心也对种种外在的地位毫不在乎,别人问起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匆忙绕过,绝不留连。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二个原因,是他真懂艺术。他的强项,是编剧、作词和音乐。他对剧本的要求,是干净而有力;他对唱词的要求,是流畅而典雅;他对音乐的要求,是浓烈而悠扬。正是出于这种等级,他即使应邀创作一首配合“打假行动”的歌词,也能写成“借我一双慧眼吧”这样高品位的流行歌曲而广泛流传。在艺术上,等级和品位是生命所在,这比题材重要。只要等级和品位高超,哪怕是处置一个平凡的社会题材,也能闪现出审美光亮。在我的观察中,阎肃先生对于一首歌词、一段音乐的点头、摇头,总是基本符合普遍而公平的艺术标尺。他可能说得比较客气,比较简单,但他对艺术的取舍、扬抑一清二楚。因此,请他来评审各种作品,就会显得很“内行”,社会各界都服气。

    艺术良知使阁肃坚守住了审美本位。所以,广大观众都看到了,不管他出现在什么电视节目中,总是温和如春,切实可行,毫无作秀嫌疑。邀请他,不会有什么让人尴尬的风险。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三个原因,是他天真烂漫,好学不倦。他永远处于一种李白抬头看瀑布的惊喜状态。他不执着专业门户,不摆弄专家派头。他有很好的传统文化根基,但他从来没有在镜头前背诵名篇、甩弄典故,每次出来都是一副兴致勃勃、其乐融融的学习劲头。他像一个忘了年龄的“粉丝”,面对着各种新出现的艺术现象,天真而欣喜的表情是那么真诚。在讲评时,他没有教训口吻,更没有训斥语气,即使批评,也善良温和,让年轻的艺术爱好者们乐于接受这种镜头态度,与他在生活中充满好奇的学习精神有关。在中央电视台的多次合作中,他非常注意我的讲述,只要我提到一个他所不清楚的历史细节,或者他不明白的国外文化生态,等到休息时总会不断询问,认真的态度就像一个学生。但从他的问题就知道,他其实对那些课题的背景并不陌生。我有时也会突然一愣,心想自己年轻时,他不曾经是我的崇拜偶像么!偶像为什么永远高大?因为他心胸开阔,不断充溢。

    阎肃先生的谦虚好学,使他每时每刻都对世界、对他人保持着一种新奇感。这样的人是可爱的,他几乎喜欢一切给他带来任何审美愉悦和思维愉悦的人,因此他自己也让人喜欢了,没有人不喜欢他。

    说到这里,我想对阎肃先生做一个印象性的归纳。首先,他是一个稳稳地站在中国土地上的当代君子;其次,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人民的天真艺术家;第三,他是一个直到晚年还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奇迹般老人。有此三点,此生足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侯仁之:城市的知音

①1932年,“一•二八凇沪抗战”以失败告终,20岁的侯仁之在苦闷中彷徨。弟弟侯硕之的一句话,让他下定决心放弃曾想从事的医学,投考历史专业。弟弟的那句话是:“学医,只能给个人看病。学历史,可给社会治病!”这一年,侯仁之考取燕京大学历史专业。

    ②1937年抗战爆发后北平沦陷,燕京大学成为沟通沦陷区、解放区和大后方的秘密通道。当时正在读研完生的侯仁之承担了将爱国学生送往解放区或大后方的工作。抗战胜利一年后,侯仁之前往英国利物浦大学求学。

    ③在英国期间,侯仁之逐渐接受了历史地理学的理念。他意识到,沿革地理存在明显的局限性。1949年,侯仁之学成归国,并将历史地理学引入中国。从此,一个新的、科学的历史地理学学科逐步建立起来,侯仁之成为公认的“中国历史地理学第一人”。

    ④要搞好历史地理学的研究,大量的实地调查必不可少。在张家口考察期间,侯仁之发现一段长城与众不同。深感疑惑的侯仁之回来后立即查资料,最终确认这是明后期沿着长城开设的“马市”。如今这种贸易已消失在历史中,但却由遗留的建筑记录下来。从此,他的研究兴趣由“历史”转向“地理”,而野外考察和考古研究,也成为贯穿他学术生涯的重要内容。

    ⑤1958年以后,侯仁之开始了沙漠研究。当时有人认为,沙漠地区不仅文献资料少,而且调查访问都很困难,难以开展历史地理研究。侯仁之反驳道:“必须勇敢打破旧传统,坚决走出小书房,跳出旧书堆。”此后数年,侯仁之连续奔赴西北沙漠进行考察。

    ⑥1964年夏天,侯仁之在陕北榆林附近的沙漠考察统万城。统万城是5世纪一个少数民族小王朝的都城,已在沙漠中沉寂了千年。经过细致的调查研究,侯仁之得出结论,统万城的沙化,是人类不合理活动的结果。那时,人们普遍认为西北沙漠中很多古城被废弃是“大漠流沙”造成的。而侯仁之却证明,这是“肤浅的广为流传的错误观点”,人类活动才是造成沙化的主要原因。这直接为后来人们治理沙漠打下了认识基础,侯仁之也因此成为“沙漠历史地理研究的先驱”。

    ⑦在这次考察中, 侯仁之还纠正了一个普遍的说法:榆林三迁,即榆林因流沙侵袭而被迫三次南迁。侯仁之证实,榆林不仅没有三迁,反而在原址五次扩展。古城榆林终于明晰了自己的“身世”。

    ⑧在学术生涯中,侯仁之梳理过脉络的城市有很多。承德、临淄、邯郸、芜湖、敦煌……在侯仁之的慧眼下,一个个城市的前世今生或者得以浮现,或者更加丰满。他对许多城市做了深入的研究,充满着热爱。对他而言,北京有着更重要的意义。侯仁之曾说:“我对北京,是知之愈深,爱之弥坚。”

    ⑨侯仁之在北京定居60年,为北京倾注了大量心血。比如有800多年历史的卢沟桥在20世纪80年代还是进京要道。卡车、拖拉机往来穿梭,卢沟桥受损严重。侯仁之对此心急如焚。他写了《保护卢沟桥刻不容缓》一文,发表在《北京日报》上。6天后,北京市政府决定,卢沟桥禁止机动车与兽力车通行。如今,经过多次整修的卢沟桥已经得到妥善保护。侯仁之最为人所知的壮举是保护莲花池。正是因为他的积极奔走,原本要建在莲花池上的北京西客站主楼东移了100米。“先有莲花池,后有北京城”,北京城的血脉得以保留。

    ⑩当然,与他的研究相比,这些事还只能算作“信手为之”。在几十年的学术生涯里,他以历史地理学的眼光, 解决了北京城市起源、城址转移、城市发展的特点及其客观规律等关键性问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侯仁之,人们可能无法充分解读北京的厚重和韵味。

(摘编自高毅哲《侯仁之:城市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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