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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西省临川区第二中学2015-2016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周易》借助于具体的形象符号,启发人们把握事物的抽象意义,崇尚一种观物取象、立象尽意的思维方式。《周易·系辞传》:“夫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卦象是《周易》的骨骼,舍象则无《易》。借助卦象.并通过象的规范化的流动、联结、转换,具象地、直观地反映所思考的客观对象的运动、联系,并借助六十四卦系统模型,推断天地人物之间的变化,这种思想方式渗透到中医和中国古代科技之中。道家庄子主张“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言”(《庄子外物》),魏晋玄学家王弼提出“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周易明象》)的命题,表明了中国思维穿透语言,领略语言背后之象,进而穿透形象而领略其背后之意蕴的特点。

    中国儒释道三家都主张直觉地把握宇宙人生之根据和全体。儒家的道德直觉、道家的艺术直觉、佛家的宗教直觉,都把主客体当下冥合的高峰体验推到极致。中国哲学认为,对于宇宙本体,不能依靠语言、概念、逻辑推理、认知方法,而只能靠直觉、顿悟加以以把握。

    道家认为,心灵的虚寂状态最容易引发直觉思维。因此,人们要尽可能地摆脱欲望、烦恼的困扰,保持。境的平和、宁静,而要使直觉思维真实呈现,别离不开默思冥想的“玄览”。老子主张“涤除玄览”。“涤除”即否定、排开杂念,“玄览即深入静观。”这是在高度精神修养的前提下才具备的一种思维状态。庄子主张“心斋”、“坐忘”。“心斋”即保持心境的虚静纯一,以便直接与道契合。“坐忘”即心灵空寂到极点,忘却了自然、社会,甚至忘却了自己的肉身和智慧.物我两忘,浑然冥同大化之境。

    儒家孔子的“默而知之”,孟子的“不虑而知”、“不学而能”的良知良能,荀子的“虚壹而静”、“大清明”,张载的“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朱熹的“豁然贯通焉”,“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陆九渊的“吾心”与“宇宙”的冥契,王阳明的“致良知”,都是扬弃知觉思虑,直接用身心体验宇宙终极的实在,达到对道德本体之契合的一种境界或方法。

    佛家更是强调一种精神性的自得和内心的体验,彻见心性之本源。禅宗的参究方法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心而行,无念为宗,触类是道,即是而真。不执着外物,种种言行纯任心性之自然。禅宗的顿悟成佛,排除语言文字、逻辑思维工具,主体直接契入客体,与客体融合为一。这种思维活动的过程与结果是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有赖于每个人自己体悟,别人只能暗示、启发,而不能替代。

    超越逻辑,祛除言诠,止息思维,扫除概念,排斥分析、推理诸理性思维活动,精神内敛,默然返照,当下消解了主客、能所、内外、物我的界限,浑然与天道合一。这是一种思维状态,即“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当下得到了对于生活和生命,对于自然世界和精神世界之最深邃的本质的一种整体的、综合的洞悉。但这种状态实际上是在多次反复的理性思维的基础上产生的,没有理性思维的铺垫,这种灵感或悟性就不可能出现。

——(摘编自《中国文化概论》)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阁易》的思维方式是由具体到抽象,崇尚观物取象,立象取意。 B、从中医和中国古代科技之中,我们可以看出古人借助卦象具象地直观地反映客观对象的运动、联系并推断天地人物之间变化的思想方式。 C、“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的命题,同样表明了观物取象、立象尽意的中国思维特点。 D、道家认为,“玄览”、心斋”、“坐忘”都是为引发直觉思维,从而摆脱欲望、烦恼的困扰,保持心境的平和、宁静。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哲学认为,对于宇宙本体,不能依靠理性思维,只能靠直觉、顿悟加以把握。 B、老庄都主张在高度精神修养的前提下,涤荡心灵,深入静观,达到物我两忘的思维状态。 C、《周易》体现的中国思维,完成摒弃了语言形式,崇尚一种观物取象、立象尽意的思维方式。 D、禅宗顿悟成佛的过程,是直心而行,关注内心的体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人可替代的过程。
(3)、下列诗句与文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解读相近的一项是(    )

A、“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B、“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C、“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D、“烟消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自古以来,哈尼人都是修沟造渠,引高山森林中的泉水来灌溉梯田,水沟开挖量巨大,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个人或村寨往往不能独立承担。哈尼人就户与户联合或者村与村联合,一起挖沟引水,通过出资的多少和投入人力的多少核定每个村寨、每一户的分水量大小。为了避免发生水纠纷,能够公平、公正、合理地分配水资源,哈尼人发明了分水木刻来进行分配。分水木刻,哈尼语称“欧斗斗”,它是选用板栗树、黑果树等材质坚硬的木料,在木料上刻出底部同样平整但宽窄度不一的凹槽的一根横木。

    尽管在哈尼人分水制发明和形成的时代并没有所谓“技术美”这样的名词出现,但实际上技术美的审美形态已经存在。技术美的内涵首先由技术品表现出来。人们创造任何一个技术品,都是具有实用性的。分水木刻作为分水制度的物质载体,是哈尼人为了对水资源进行合理分配而创造的工具,起到了准确计量各块梯田用水量的作用,可以说是我国最早使用的明渠流量计。分水木刻放置于每个水沟的分叉处,水要分几条沟就在分水木刻上刻几个凹槽,不同宽窄的凹槽决定了每个子水沟所灌溉梯田水量的大小,从而保证了每块梯田都能得到约定的用水量。哈尼人还以长方体为形状标准来制作分水木刻,长方形的设计,比其他形状更能防止水流的溢出,进一步提高了分水的准确性,且用料最省,是实现分水功能的最大化的典型形式。可见,分水木刻作为一种技术品,不仅具备了实用性,还具有了美的形式。

    分水制是指哈尼人经过村与村,户与户集体协商,根据挖沟时投入的人力、物力来确定每块梯田的水流量大小的民间制度。就其本质而言是商定分水木刻上凹槽宽度的一系列民间规约,是体现分水木刻功能的外在表现形式。分水制约定,投入多者,分水木刻凹槽宽,水流大;反之,投入少者,凹槽窄,水流小。为了确保凹槽计量单位的统一和准确,哈尼人还约定以某人的右手掌四指根部宽度为一基准单位,按照之前的协商结果对水流量进行分配,对用不了一个用水单位的,则缩减为一指、二指、三指进行细分,其中排除用小拇指宽度进行计量。照各家权益定制出的划有不同刻度的木刻,安放在各家田块的入水口,随着沟水流动调节了各家各户的用水,这样既公平合理而又有科学性。

    分水制虽然是一种抽象概念,但它与分水木刻有机联系在一起,构成了内容与其外在形象的相互统一,不可避免地以技术美的形态表现出来。分水制度经过了历史的考验,哈尼人代代相传,凝聚的已经不仅仅是生产技术,而是人的情感,对待分水制已经不仅是对实用功能的欣赏,更是对对象存在的审美。在现代农业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分水制还一直在沿用,它一方面使生产劳动的效率得以提高和完善;另一方面使分水的模式更趋于合理、更具有系统性和易于管理,给哈尼人带来了巨大的好处,符合哈尼人群体共同利益诉求。因此,分水制也渐渐和审美主体使用上的满意联系起来,从而获得了愉悦感和轻松感,构成了技术与审美的有机统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信息时代的到来,网络时代的到来,触屏时代的到来,在空前地、令人震惊地加速了信息传播的同时,也完全可能造成黄钟喑哑、瓦釜轰鸣的颠倒局面,造成日益严重、难以救药的学风败坏,造成习以为常的轻飘、浮躁、浅薄、急功近利、人云亦云,或者标新立异却并无干货。尤其是,哗众取宠的薄幸儿大量出现。

    传播本来是社会生活的一种手段。但是手段的被使用,完全可能变成使用手段的人被手段使用。使用变成了被使用,被使用的工具变成了主体,而主体变成了傻气十足的跟班——北京话叫作“催呗儿”。例如餐具压倒了饮食,语言干扰控制而不是服务于思维……形式主宰了内容,这些是早已有之的不幸状况。

    所谓信息的异化,就是说信息从素材变成了成果,传播由中介变成了价值的体现,传播的速度与数量变成了真理、科学、艺术、成功与否的主要衡量标准,变成了精神产品的首要追逐,而传播的能力包括忽悠炒作的能力与招人喜欢的外表,都成了成功的基石。信息传播,如荼如火,如龙卷风,如海啸,搞得我们的理论、文化、艺术、科学、决策在信息的浪涛滚滚中,或者风头劲爆、或者摇摆不定、或者垂头丧气。信息传播的洪流,正在推出一些牛人,昨天宣布读图与信息爆炸,今天宣布触屏时代到来,后天宣布名人、名牌、名书、名药都是他们打造成功的,他们牛气十足地宣布平面媒体的过时,宣布文学即将死亡,小说即将湮灭,他们鼓吹着各种票房、印数、点击量、收视率、福布斯榜,他们制造着巨星、超女、好声音、畅销书及其作者、意见领袖、有影响力者、世界纪录。他们承认即使是一条狗如果能够在现代传媒中不断出镜,也能成为“中华第一名狗”。

在大数据的潮流里,文学、纸质书籍首先被冲击。原因是语言文字在各种艺术介质当中最缺少直观性,最符号化。它们不像图画、音乐、歌曲、舞台表演、声像节目,更不像3D.4D(是不是正在出现7D.8D?)影院那样富有肉感器官刺激,它们不能给人们以视觉、听觉,直到嗅觉、味觉、触觉,还有臀部、腰部震动。语言文字是符号,是思想,不通过大脑的感受、解读;联想、思考,它们不过是一群乱码,对于蠢人,语言尤其是文字,完全不能传递足够的信息。这样,不喜欢动脑筋的精神懒汉,当然不希望通过语言文字而是通过身体与其器官,直接接受刺激与抚摸来获取信息。但恰恰是语言与文字而不是3.4.5.6D们能发育与推动思维。当人们只会用耳朵、眼球、舌头、鼻孔、皮肉来接收信息的时候,很可能意味着头脑的萎缩与灵魂的干瘪,意味着白痴时代、低智商时代缓缓逼近。

    而由网络宣布《红楼梦》等名著的死活读不下去,正是牛气冲天与蠢态毕露的新表演。它们干脆挑战经典,挑战中华的与人类的文化史,挑战智力的底线。当然,信息技术的发展,信息传播的大众普及化不是什么自以为是的精英的愤怒或者悲泣所能左右的。问题在于平衡,质与量的平衡,大众与精英的平衡,高端精神产品与大众精神消费的平衡。我们这里需要政府、市场与专家能够在文化事业、文化生活中起到恰如其分的均衡、适当的良性互动互补作用,而绝对不是一味市场化。

    我们要告诉国人,文化不应该断裂,也不会猝死,文化首先不是力量而是品质,文化的代表首先是诸葛亮、孔孟老庄、李白杜甫……而不是“三个臭皮匠”。“三个臭皮匠”上网固然有可能凑成诸葛亮,也不无可能排除或者宣布诸葛亮的智慧他们死活不能接受。找几千个“网虫”宣示对于经典的拒绝,不是经典的出丑而是我们自己的丢人。越是触屏时代,越是要有清醒的眼光,要有对于真正高端、深邃、天才与创造性的文化果实苦苦的期待。

(《触屏时代的心智灾难》选自《读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文艺要让人民有更多“获得感”

    回顾一年多来众多文艺作品创作,无论是影视剧、歌曲,还是小说及其它作品,都令人感到耳目一新,如《大圣归来》、《三体》等都取得了重大突破。一些影视剧如《琅琊榜》、《老炮儿》等,在社会各界也都引起热烈反响,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老百姓常常对此津津乐道,感觉这是为人民群众奉上了一道道精神文化大餐。

    这些好的文艺作品为何能受到人民群众如此喜爱?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即是这些文艺作品来源于人民群众,它接地气,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把人民群众生活中最真实、最真切、最真挚的一面充分挖掘和表达出来,祛除了作品的空洞泛化,杜绝了作品的虚构简化,让人民群众亲身从这些作品中看到了自己的真实生活影像,看到了来源于人民群众的淳朴民风、热情态度、勤劳创造和真实情感,看到了那些有血有肉、精神高大的大众群体,寻到了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因而有一种真切的“获得感”。

    这些真切的“获得感”,首先表达了人民群众对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渴望。事实上,人民群众不是没有艺术鉴赏能力,而是喜欢真正有思想、有道德、有温度、有高度,能够号准时代脉搏、真实反映人民群众悲苦和欢乐的作品。比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曾让我们热泪盈眶,当这部作品被搬上荧屏后,我们切身感受到的是来自对再现现实生活的真切呼唤。虽然这部作品的创作年代在上个世纪,但是这部作品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让我们忘怀。我们喜欢作品中的人物,崇尚作品人物的精神品格,因为这部作品的的确确让我们感受到了普通百姓对精神文化生活的渴望。

    这些真切的“获得感”,还让人民群众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境界。最近一个时期被陆续推出的一系列展现人间正道的文艺作品,不仅为人民群众送来了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而且也向社会不断传递着满满的正能量,润物无声地起到了引领社会新风尚的作用。《老炮儿》之所以一炮打响,就是因为它呼唤的是对“规矩”的回归,表达了人民群众对构建诚信社会的共同心声。而《老炮儿》的走红,无疑为构建什么样的诚信社会,树立了可亲、可敬、可学、可做的榜样,而且将人人具有的向善天性充分展示出来,让人民群众在欣赏的同时,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故而可以说,这种“获得感”的效应和作用,的确难以估量。

    由此可见,人民群众喜欢的是具有现实意义的文艺作品,喜欢的是文艺作品对现实的真切关怀和真实再现,希望从文艺作品中得到更多的“获得感”,不断充实和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让精神文明之翼也和物质文明翅膀一样硬起来,如此,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康社会。因此,作为每一位文艺创作者,都应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精神需求,深入生活,扎根于人民,为人民而作。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优秀作品。

(选自《中国文明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闲是福气,无聊却是痛苦

周国平

    叔本华把无聊看作欲望满足之后的一种无欲望状态,可说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无欲望是一种恬静状态,无聊却包含着不安的成分。人之所以无聊不是因为无欲望,而是因为不能忍受这无欲望的状态,因而渴望有欲望。

    无聊的前提是闲。一般来说,只要人类在求温饱之余还有精力,无聊的可能性就存在了。席勒用剩余精力解释美感的发生。其实,人类特有的一切好东西坏东西,其发生盖赖于此,无聊也不例外。

    所谓闲,是指没有非做不可的事,遂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闲的可贵就在于此。闲了未必无聊,闲着没事干才会无聊。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却找不到兴趣所在,或者做不成感兴趣的事,剩余精力茫茫然无所寄托,这种滋味就叫无聊。

    闲是福气,无聊却是痛苦。在自由状态下,多半可以找到法子排遣无聊。排遣的方式因人而异,最能见出一个人的性情。愈浅薄的人,其无聊愈容易排遣,现成的法子有的是。“不有博弈者乎?”如今更好办,不有电视机和互联网乎?面对屏幕一坐几个钟点,天天坐到头昏脑胀然后上床去,差不多是现代人最常见的消磨闲暇的方式——或者说,糟踏闲暇的方式。

    时间就是生命。奇怪的是,人人都爱惜生命,不愿其速逝,却害怕时间,唯恐其停滞。我们好歹要做点什么事来打发时间,一旦无所事事,时间就仿佛在我们面前停住了。我们面对这脱去事件外衣的赤裸裸的时间,发现它原来空无所有,心中隐约对生命的实质也起了恐慌。无聊的可怕也许就在于此,所以要加以排遣。

    人生中有些时候,我们会感觉到一种无可排遣的无聊。我们心不在焉,百事无心,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并不是疲倦了,因为我们有精力,只是茫无出路。并不是看透了,因为我们有欲望,只是空无对象。这种心境无端而来,无端而去,昙花一现,却是一种直接暴露人生根底的深邃的无聊。

    当一个人无所事事而直接面对自己时,便会感到无聊。在通常情况下,我们仍会找些事做,尽快逃脱这种境遇。但是,也有无可逃脱的时候,我就是百事无心,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

    自我似乎喜欢捉迷藏,如同蒙田所说:“我找我的时候找不着;我找着我由于偶然的邂逅比由于有意的搜寻多。”无聊正是与自我邂逅的一个契机。这个自我,摆脱了一切社会的身份和关系,来自虚无,归于虚无。难怪我们和它相遇时,不能直面相视太久,便要匆匆逃离。可是,让我多坚持一会儿吧,我相信这个可怕的自我一定会教给我许多人生的真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所谓“人文信仰”,它的启发来自现代学者提出的“人文宗教”。新儒家认为,儒家传统是一种不出世的却具有超越性的东方宗教,它不像其他的宗教,需要有神,有耶稣、安拉等外在权威。它不需要外在的权威,它有一种具有内在超越性的信仰。内在超越性,也就是道德心,如孟子所谓“仁义礼智”。儒家传统的这一特质,若称为中华“人文信仰”更准确。

    “人文信仰”在儒释道中都有,儒家比较典型,儒家是“以出世的心态行入世的功德”,在世俗社会中要完成人之为人的使命。一是个体生命的健全,即诚意、正心、修身;另外就是建功立业,即把“立德、立功、立言”当作人生追求。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类具有经济的、政治的、道德文化的属性。但道德文化属性应是人的最高属性,是人之为人的最高本质。

    信仰体系当中,儒家肯定人首先要解决肉体的存在问题,这并非一般人理解的儒家是重义轻利的。儒家主张在道义的引领下对物质生活的安顿,认为这也是治国理政者须关注的重中之重。如孔子所说“富之”“足食”“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孟子所说“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荀子也说“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臧其余。节用以礼,裕民以政”。在这个基础上,儒家重视和强调人的精神生活,特别是人的道德文化,这是儒家生命大智慧的主要内涵。

    儒学是仁学,但一般只讲“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关于“爱他人”,孟子曾发挥为“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将“爱他”或“他爱”推展为亲亲、仁民、爱物这样三个由近及远的层次。实际上,孔子讲“古之学者为己”,就彰明了儒学仁学的首要内涵就是“为己之学”。“为己”并不是自私自利,他是先成就自己。这和现代人生存理念是一致的。一个人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开发出来,成长为一个士,再成长为君子,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然后你才能去齐家治国平天下。荀子说过:“知者自知,仁者爱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义”在孟子这里发挥得比较到位。义利并重,以义驭利,这是孟子对儒家核心价值的阐发。儒学不是不讲功利,而是认为在功利之上有一个更高的价值,更高的原则,并借此来引领、驾驭功利。这也是对道义上的担当精神的高扬。

    荀子则进一步发挥了“礼法”范畴。他把“仁”“义”这个基本的人文信仰转化成内规矩和外规矩。内规矩即德的柔性约束,外规矩即法的刚性约束。德与法统一起来就是礼或礼法。德与法一起,共同来约束人们的行为,形成普遍的秩序与和谐。因此,荀子是儒家“治统”的系统阐释者,是儒学由纯学术向汉初政治儒学转化、转型的重要中介。

(选自2017年4月1日新华网发展论坛,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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