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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衡水市2019届高三下学期语文第三次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品的风格,即是本文作者所强调的“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中的“精”与“内”。 B、判断译本的优劣,要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忠实原作、是否准确,更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 C、名家作品也有细节的不足,如夏多布里昂过于华美,斯丹达尔过于简枯,波德莱尔过于阴冷,加缪过于冷静。 D、译者对原作风格把握不准,即使词句译得很精准,也不能说是全面落实了翻译工作的“信、达、雅”的要求。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大量地使用举例论证和引用论证,体现出其丰厚的学养和开阔的眼界。 B、举例论证注意了详略得当,既有多例的排比列举,也有对一例的深入分析。 C、引用沈宗骞的话是为了论证文学翻译批评家应着眼于整体风格而不是细节。 D、作者在论证评论诗文应采取瑕不掩瑜立场后,接着论证文学翻译家也应如此。
(3)、根据原文的内容,下面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如果译者能够准确地感觉、体会原作的风格并且能用汉语准确表达,就一定能将原作风格传达的铢两悉称。 B、诸多优秀作品因为具有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的精气神,所以虽然有些瑕疵,但也不害其为名著。 C、译作整体之美不一定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所以,文学翻译批评家在批评时不必关注细节有无瑕疵。 D、文学翻译批评家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原有的风味”上,独具只眼,发现其整体之美,否则,就失去活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校训:大学的文化符号

孙邦华

    校训,如同现代大学一样,是近代从西方引入中国的,有研究者认为上海教会学校圣约翰大学为近代中国最早明定校训 “光与真理”的大学,民国时期诞生的各类大学大都仿而效之,确立校训。

    中国大学的校训既然受西方校训的影响而产生,因而存有一些共同的特质和属性,且不说民国时期的新教大学燕京大学、齐鲁大学、圣约翰大学等,要么直接借鉴了耶鲁大学、哈佛大学等校训的内容与形式,要么思想源于《圣经》,更重要的是中西方大学的校训都具有为了学生健康成长的目的性、导向性,把校训悬于校门、礼堂等重要位置,甚至标识在校徽之中。从内容上看,中西大学校训可划分为“为学”、“为人”、“为人”与“为学”相结合等三大类。

    以“为学”为主旨,是指大学强调学生对知识、真理的不懈追求为办学的主要目的。对于这类大学的校训,比较有代表性的西方大学有:英国剑桥大学的校训为 “此乃求知学习的理想之地”。这类有代表性的中国大学校训有:民国时期的新教大学齐鲁大学的校训是“尔将识真理,真理必释尔”。

    所谓以“为人”为主旨,是指大学主要强调对学生的塑造以道德为本,培养具有高尚品格、勇敢气质和服务精神的人。这类大学校训,比较有代表性的西方大学有: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校训是“法无德不立”,美国著名军事院校西点军校的校训是为“职责,荣誉,国家”。中国大学的这类校训以清末民国时期的大学较为普遍,如上海南洋公学(上海交通大学前身)校长唐文治于1910年确定“勤、俭、敬、信”为校训,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曾经确立一个字的校训“诚”,后来发展成为东南大学、中央大学后,把校训相继改为“止于至善”与“诚、朴、雄、伟”。

    所谓“为学”与“为人”相结合,是指大学强调求知求真与人格完善兼顾,培养德才兼备的人。相比而言,西方的大学和民国时期的中国大学大多从“为学”或“为人”中一个方面确立校训,个别大学校训是“为学”与“为人”的结合型,譬如: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的校训为 “知识,智慧,人性”,清华大学自1914年起确立“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近年来中国的大学在确立校训的大潮中,绝大多数校训都是“为学”与“为人”的结合型。譬如:北京师范大学校训“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南京大学校训“诚朴雄伟,励学敦行”。

    中西方大学的校训,尽管在内容上大致都可划分三种类型,但是也还是有一些本质差异。西方历史名校的校训思想内容大都来源于基督宗教的经典《圣经》,如美国的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一部分出自古希腊罗马先贤、诗人的话语或诗句,如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等。中国的大学校训,在民国时期,一般来自《大学》《中庸》等儒学经典和史书。同样在讲“为人”,西方的大学非常强调博爱、自由、服务,如斯坦福大学的校训为 “愿自由之风劲吹”,中国的大学主要强调诚朴勇爱等道德修养。同样在讲“为学”,西方的大学强调在上帝的灵光中去探索真理,牛津大学的校训为“上帝乃知识之神”,中国的大学则强调勤笃、敬业等儒学传统。

    大学校训是大学理念、大学精神的集中体现,中西方大学在大学理念、大学精神上是共性与个性(特色)兼具的,共性与个性都植根于赖以生存的文化之中。现代大学在造就具有高深知识和高尚人格的高素质人才之时,离不开超越东西方的人类共同的知识、思想,也不能忽视民族文化资源和传统。一定的文化形成一定的校训,大学校训则是体现人类共性和民族特性的文化符号,这种文化符号必然渗透到每一所大学的办学宗旨、办学传统、管理制度、学科建设、师生群体等各个方面,并转化为对育人的整个活动之中。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看远古如何造出神模样

    神是什么样子?人造出的神与鬼,不论多么狰狞,也不论多么恐怖,本质大都是人模人样。

    在史前艺术中,有一些半人半兽的艺术形象,不论是绘在彩陶上的或是刻画在器物上的,这样的形象都被我们认作是神面,是神灵人格化的偶像。这样的神面,表现出特别的恐怖感,你觉得它像人,但并非人。神面的狰狞模样,在史前艺术的表现上大约是一个通例。圆瞪的大眼,龇出的獠牙,恐怖之态令人惶惑。这样的神面,是史前人制作的神灵的简化图形,它并不只是表示一个头面,而是以头以面代表神灵的本体,头面是神灵完形的一个象征,是一个简约的造型。

    研究者比较关注的有像良渚文化玉器上雕刻的那些神面,神面装饰在一些玉牌、玉钺和玉琮等礼器上,神面刻有向上与向下龇出的獠牙,显出庄重与威严之感。从良渚人制作的神面看,有的神面是有体有面的完形,而大多都是简化的只有嘴与眼的脸面。大量的神面都是这样简化的结果,而最经典的简化,就是最后只留下了神的一双眼睛。玉琮上许多的神面,只有眼或嘴的刻画,或者连嘴也不见了。这样看来,对于良渚人来说,神的眼睛应当是最受他们关注的。

    若干件收藏在各地博物馆的传世品玉神面,是研究者经常提到的一些藏品,如美国福格美术馆收藏的一件,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收藏的一件,也都有龇牙瞪眼的模样。这些收藏品的年代并不容易确定,有的可以早到新石器时代,有的可能晚到商周之际。商周遗址出土的同类玉器往往被归入新石器时代。

    最值得关注的是新近在山西曲沃羊舌村西周晋侯大墓中出土的一件神面玉饰,玉神面扁平形,正面阳刻狰狞兽面,臣字形大眼,上下均有一对獠牙龇出。这样的一些玉神面,虽然多数都有冠饰,有的甚至还有包括珥饰在内的细致刻画,但都只是一个头像,也都合于以头代体的神灵图像制作传统。

    当然更早的发现,是湖南黔阳高庙遗址陶器上刻画的神面。那神面的构图已是非常完整,也已经是很固定的形态,也都显露着龇出的獠牙,狰狞之态跃然眼前。这样的神面年代早到距今7000多年前,这是中国史前陶器上见到的年代最早的神面刻画。这个神面已经相当简化,只留下一张龇着獠牙的嘴;这与后来的良渚文化显得不同,良渚人简化的神眼已经没有了狰狞的模样,而高庙人简化的神面因为獠牙尚存,依然显得狞厉。

    史前狰狞的神面,也偶尔出现在彩陶上。半坡文化的彩陶上见过这样的神面,不过以往研究者似乎不大在意这个发现。在临潼马陵遗址的一件陶瓶上,绘一戴着尖顶帽的神面,一双圆圆的大眼,宽大的嘴角向上龇出一对大獠牙。神面的左右,还绘有一对倒立的大鱼。这个属于半坡文化的彩陶所绘神面纹,与高庙下层文化以及良渚与龙山文化中的神面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偌大的獠牙是其共同的特征。不同之处是那两条附加的鱼纹。它告诉我们,半坡文化这样的神面,一定与鱼有着密切的关系,它与鱼崇拜有关。

    将动植物人格化,这是史前人造神的固定方式。一种动物图像,在给它安上一个人面之后,它便有了神格,半人半兽,也就成了神形的固定格式。这样说来,人面鱼纹还真可能是半坡人心中的神灵形象,尚不知是什么神格。会不会是水神,或是其他?

(摘自《光明日报》2015年11月18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文学批评研究中,人们往往以“不平则鸣”来阐释诗人作家的不幸和痛苦生活遭遇对于创作的积极作用,并且把它与“发愤著书”“穷而后工”作为同一理论源流。这种阐释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但仍需略作辨析,以期比较全面准确地理解“不平则鸣”的原意。

    “不平则鸣”一语的原意是什么呢?假如把“不平则鸣”单纯解释为对于不公平事情的愤慨,则《送孟东野序》中就出现了大量难以解释甚至矛盾之处。宋代学者洪迈在《容斋随笔》中认为,韩愈既说“物不得其平则鸣”,而文中却以唐虞时代的皋陶、大禹,殷代的伊尹,周代的周公等等为“善鸣者”,这些人都是成功的政治家,似乎难和“不平”扯到一起;而且文中还说“天将和其声而使鸣国家之盛”等等,这就更谈不上“不平则鸣”了。

    韩愈此文是否有矛盾,关键在于“不平”一词的内涵。钱钟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钱先生这个解释是很有见地的,它纠正了以往一些对“不平”的狭隘理解。

    我以为,“平”,是指平常、平静、平衡、平凡等;“不平”则是指异乎寻常的状况,既可指事物受到压抑或推动,也可指事物处于发展变化,或充满矛盾的状况。总之“不平”所指甚广,并不特指逆境;“不平则鸣”应是指自然、社会处于不寻常的状况之时,个体的“人生”一定会有所表现。

    当人类社会处于变革动荡之时,总是会出现一些“善鸣”的人物。这可以是盛世,如唐虞的皋陶、大禹、殷商的伊尹、周代的周公;也可以是乱世衰世,如“周之衰,孔子之徒鸣之”;“其末也,庄周以其荒唐之辞鸣”;“楚,大国也,其亡也,以屈原鸣”。可以“以道鸣”,如孟子、荀子;可以“以术鸣”,如杨朱、老子、韩、张仪、苏秦;也可以以诗文鸣,如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陈子昂、李白、杜甫。

    韩愈认为孟郊是一个“善鸣”的诗人,但不知道老天爷是让他“鸣国家之盛”呢,还是“使自鸣其不幸”,不过不管哪种情况都不会影响孟郊的“善鸣”,所以劝他不必为处境顺逆而“喜”“悲”。为什么后来的读者理解“不平则鸣”往往偏重于不幸、愤懑这一方面的含义呢?这是因为孟郊本来就是一个穷苦的诗人,其诗多是贫寒之声,而韩愈对之也寄以深厚的同情。

    赵翼说:“国家不幸诗家幸。”动荡的时代为诗人提供创作的题材和动力,故往往产生感荡心灵的作品,这固然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一个繁荣昌盛又比较自由的时代,也可以产生伟大的诗人作品来“鸣国家之盛”。中国古代的隆汉盛唐也是文学的黄金时代,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就诗人创作而言,“穷而后工”固然是比较普遍的现象,但达者只要不是过着平庸的、碌碌无为的生活,只要能敏锐地把握时代与生活的变化,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完全可以写出好作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作为生态文明哲学基础的生态哲学是现代西方哲学范式的转型升级,把握其世界观、把握其世界观、价值观、思维方式“三大转型”,推动生态哲学研究向纵深发展,对于人类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现代西方哲学是人与自然主客二分的哲学,它认为人是主体,人以外的生命和自然界均为客体,是人认识、利用和改造的对象。这也是人类中心主义在世界观方面的体现,通过发挥主体力量,人类战天斗地发展生产,取得工业文明巨大成就。在这种哲学指导下,人类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但是,全球性生态危机和社会危机对人类持续生存和发展的挑战,暴露出这种哲学的局限性。生态哲学以人与自然关系为主要研究对象,以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主要目标,是一种整体论、有机论的世界观。其主要观点是,世界是人-社会-自然的复合生态系统,是一个活的有机整体、一个生命共同体。它认为整体比部分更重要,不是部分决定整体而是整体决定部分;整体既是事物存在、发展、进化和创造的实体,又是事物存在、发展、进化和自我实现的形式。正因如此,生态哲学主张放弃首要次要之分,拒绝中心论。

    现代西方哲学体系包含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却没有价值论。引进价值论是现代西方哲学的重要转向。20世纪80年代,以自然价值论为核心的生态哲学思想体系逐步形成。该体系认为,地球上的生命和自然界不仅对人类生存发展有意义,这是它的外在价值;而且按照生态规律生存发展,这是它的内在价值。肯定生命和自然界有价值,是生态哲学成为新的哲学范式的最重要特征。美国环境伦理学会创始人罗尔斯顿指出:“传统西方伦理学未曾考虑过人类主体之外的事物的价值……在这方面似乎东方很有前途。东方的这种思想没有事实和价值之间,或者人与自然之间的界限。在西方,自然界被剥夺了它固有的价值,它只有作为工具的价值。”2000多年前,孟子曾说过:“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他强调不仅要爱亲人、爱人类,而且要由爱人推广到爱万物。这是因为,人与天地万物同为一气所生,均属于一个大生命世界,属于一个值得敬畏、带有神圣性的“天地”。这些思想既属于本民族又属于全人类,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体现了可以被全人类普遍接受和赞赏的价值观念,是推动生态哲学发展的丰厚历史资源。

    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就有什么样的思维方式。工业文明的哲学强调分析性思维,特别是以线性非循环思维指导人类行为;而生态文明思维,注重用生态系统整体性、非线性、循环性的观点和方法观察问题、解决问题。以对矿产资源的利用为例。在工业文明发展中,工业生产采用矿产-产品-废弃物的线性生产模式,这种模式难以持续。生态文明的生态化生产,通过精深加工和延长产业链,采用矿产-产品-资源再生-产品……的循环生产模式,提高资源利用效率,这是可持续的。循环经济模式倡导的是一种与自然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它以实现资源使用减量化、产品多重利用和废弃物资源化为目的,强调多环节、多组合、全过程的清洁生产,是一个闭闭环反馈式循环过程,最终实现最优生产、最适消费和最少废弃。从线性思维到循环思维的转型,为人类对矿产资源的科学、有效和最大化利用提供了丰富的可能性。

(摘编自余谋昌《适应生态文明的哲学范式转型》,见2017年11月27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产物,它深深植根于五千年中华文明智慧的土壤,是与中华文明民族精神相一致的。

    其一,从哲学价值观上来看,相比近代西方倡导的构建自由民主世界的思想,中华文明中的“和合”思想基础上所生长出来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更为丰富,更加包容。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与中华文明的伦理有着内在的一致性,都是强调整体思维和天下情怀。其蕴含着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回答了中国与世界相处的基本价值原则,为全球治理烙上鲜明的中国风格,提供了可行性的中国方案。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其主要特征是崇德尚义、重礼尊乐,强调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所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追求“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五千多年的文明发展中,中华民族一直追求和传承着和平、和睦、和谐,以和为贵,与人为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理念,已经成为中国人开展对外交往的一些基本规则,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思想宝库。

    其二,从认识论上来看,不同于西方文明中的“主客体分离”的“二元论”,中国历来尊崇物我相与、阴阳平衡、众生平等理念,这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对世界的认识完全一致。与美国和欧洲人不同,中国人看待世界并不是主体与客体相分离、相对立,而是强调将主体融于客体,将自己融入世界,用非对象性的思维去领悟这个世界,讲究阴阳和谐、融合共生,共同存在于一个统一体之中。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看来,中国的崛起不必然牺牲其他国家的利益,中国的发展也不能离开其他国家的发展,国家与国家和谐相处共同存在于一个有机体的哲学逻辑之中。中国在处理国际事务上的防御态势和温和倾向,积极谋求“君子和而不同”的合作共赢逻辑符合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心理。这一点构成了独特的中国风格,也是中国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认识论基础。

    其三,在方法论上,中国倡导中庸之道也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相吻合。在对中庸的解释中,“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中庸就是待人接物不偏不倚,是一种在矛盾中维系和谐、寻求天人合一的理想。但是,中庸也反对无原则的调和,更反对同流合污,认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中庸更强调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关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敬其众,合其亲,敬其众则和,合其亲则喜”。因此,在中国传统文化看来,与远人交往,不能放弃道德原则,不能舍弃中华文明之主体。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倡议和新观点,比如“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亚洲安全观以及义利并举、以义为先的正确义利观等,所有这一切都贯穿着中华文化中的中庸之道。

(摘编自赵可金《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丰富内涵与理论价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明朝羊肉的没落

李舒

    有一次看改编版的《水浒传》,记得是杜淳演的西门庆。勾搭潘金莲一折,王婆为他们置了一桌酒席,主菜是炖羊肉。导演还专门为这块羊肉准备了台词:“娘子嫌这羊肉膻?小人却喜欢。最喜欢羊肉膻。”这导演应该没有读过《金瓶梅》。

    《金瓶梅》里,西门庆吃羊肉的次数不算多,虽然西门府家中倒是常备,但多半都是给下人吃。第四十六回里,一碗烧羊肉是给唱曲儿的李娇儿的兄弟李铭吃的;给官哥儿准备的寄名礼中虽有“一脚羊肉”,但哪里比得上“四只鲜鹅,四只鲜鸡”的排场大。

    我小时不大喜欢吃羊肉,只有在冬季,独爱一味带皮羊腩煲。羊肉带皮吃,似乎只是南方习俗,我家中来了里下河地区(今苏中一带)的亲戚,见到羊肉带皮,都大惊失色。周作人的家乡绍兴也吃带皮羊肉,据他考证,韩熙载出使中原,中原人便问起了“江南何故不食剥皮羊?”由此可见,在五代时,江南便有带皮羊肉了。

    羊肉统治中国人的餐桌的年代,已在千年之前。《礼记》里明确规定,君主祭祀时,“牛、羊、猪”是必备,称之为“大牢”,这是只有国君和贵族们才有资格享用的肉食。“大牢”中,牛因为兼具劳动工具的地位,所以吃牛肉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到魏晋之后,人们逐渐减少了家猪的饲养,羊肉开始真正主宰中国人的餐桌。南北朝时期的《洛阳伽蓝记》曾写道“羊者是陆产之最”。唐代《太平广记》中有关肉类的记述总共105处,其中对羊肉的记载就有47处,而猪肉只有12处。

    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热爱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著名的故事来自宋仁宗。《宋史·仁宗本纪》说仁宗皇帝:“宫中夜饥,思膳烧羊,戒勿宣索,恐膳夫自此戕贼物命,以备不时之须。”想吃羊肉想到夜里睡不着,这大概对羊肉是真爱了。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需求确实很大,宋真宗时,御厨每天宰羊350只,仁宗时每天要宰280只羊,英宗时减少到每天40只,到神宗时虽然引进猪肉消费,但御厨一年消耗“羊肉43万4463斤4两”,而猪肉只用掉“4131斤”,还不及羊肉消耗量的零头。

    不过,到了西门庆原型生活的明朝,羊肉已经不如过去那么金贵和流行。万历五年,羊肉1斤卖0.013两纹银,猪肉的价格则是0.018两纹银;到万历二十年,猪肉涨到0.02两,羊肉1斤则需要0.015两。《金瓶梅》中,羊肉只做了一回主角。那是在第五十六回,贫寒的常二找结拜兄弟西门庆借钱,西门庆踌躇半日,借了十二两银子,说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银子”,这句话颇让人想起《红楼梦》里凤姐借给刘姥姥的给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常二拿到钱回家,却听到常二嫂的咒骂:“出去一日,把老婆饿在家里。”于是连忙取栲栳上街买了米和一大块羊肉回来。

    回家时,老婆在门口接转——可见期盼之殷切——道:“这块羊肉,又买他做甚?”常二笑道:“刚才说了许多辛苦,不争这一些羊肉,就牛也该宰几个请你。”

    看到这对寻常夫妇的柴米文字,我忽然鼻头一酸,半晌没说出话来。

(选自《意林》2018年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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