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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安徽省淮北市第一中学2015-2016学年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对于哲学来说,“自知无知”乃智慧之母。两千多年前,西方哲人苏格拉底就说到:自知自己的无知,乃是智慧的开端。中国先哲孔子也说“知之为如之,不知为不 知,是知也”,同样强调“自如无知”作为智慧源头的重大意义。“自知无如”作为哲学智慧的开端,包含着如下两层最为重要的意蕴。第一,它给哲学的功能划定 了一个明确的界限,或者说为哲学颁布了一个“禁令”:哲学是人以人的眼光对凡与世界的一种追问和探索,而不能僭越为以神的目光来确立世界的终极原理,关于人与世界的终极原理的答案,超出了人的认识能力因而是哲学不可能提供的,它属于‘神学’而非“哲学’。自觉避免扮演先知或上帝的角色,这应成为哲学和哲学家基本的“自律”。第二,哲学不仅禁止自我僭越,而且把审查和批判一切“全知全觉”的先知或神的僭越作为自己的重要工作方式和使命。苏格拉底在雅典街头和市井中与“聪明人”的对话和辩难给哲学确立了典范:通过这种对话与辩唯,他使一切自诩拥有真理的人陷入了自相矛盾,迫使其承认自己的无知,在这种怀疑、审查和否定的哲学反思批判活动中,任何把“有限之知”膨胀为“无限之知”的倾向都特显现其有限性,暴露其可疑性和内在困境。

    ②但是,在哲学的发展十中,上述本应作为智慧开端的对“无知”的自觉却恰恰最先被遗忘了。哲学变得趟来越自负和自大,它不但不再承认“无知”是人的本性和哲 学智慧之母,而且把“无如”视为人最大的耻辱并因此把哲学的使命定位于一劳永逸地摆脱和消灭无知。这最集中地体现在哲学对于“第一哲学”的追求上。

    ③哲学对于“第一哲学”的追求,表达着两层不断递进的野心:第一,它要成为统率一切具体学科和具体知识的超级学科;第二,它还要求成为统率一切哲学问题和哲学领域的基础和支点,也即是说,它不仅要成为“科学之科学”,还求成为“哲学之哲学”,不仅要求拥有对“知识”,还要求拥有对“思想”的最高立法权。很清楚,“第一哲学”的抱负和理想完全背弃了“无知是智慧之母”的信念而走向了另一与之完全不同的极端,即紧紧地拥抱“全如是智慧之母”的教条。这是哲学的最大妄想,也是它陷入不可摆脱的深刻困境的根源。

    ④哲学对“全知”的追求犹如一个人拔起自己头发离开地球,实际上在追求一个根本不可能企及和无法实现的目标。当代哲学最重要的成就之一就是戳穿了哲学的这一幻象,把哲学从这一幻象的迷梦和独断中唤醒过来。在此方面,康德无疑是先驱者,他通过“理性批判”获得了这样的洞见:试图通过理论理性去获得关于存在本身的普遍性原理,实质上是把“有限”当成“无限”,其结果必然导致“先验幻豪”和自相矛盾。康德的“理性批判”承认了人在把握“世界总体”上的无能,这使得哲学又一次回到“无知乃智慧之母”的思想原点。康德的谦逊比那些自负狂傲的自恋哲人们更加明智而深刻。虽然他被“全知论”哲学家指责为“不可知论”者,但其回归“自知自己无知”这一原始的哲学精神的观念影响至深。20世纪以来,分析哲学家们指出传统形而上学所欲建构的“第一哲学”实际上是把语言和逻辑误用的结果,按维特根斯坦的说法,传统哲学试图用理胜和逻辑的方式去获取“整个世界”的知识,根本谬误在于跨越了不应被跨越的边界,侵入了本应保持“沉默”的领域。唯意志主义哲学、生命哲学等,也都从不同视角揭示了传统形而上学的全知主义的无根性与独断性。

(选自《新华文摘》2014年第8期,有改动)

(1)、下列关于“自知无知”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从起源看,“自知无知”作为哲学智慧的开端,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西方的苏格拉底和中国先哲孔子。 B、从内涵看,“自知无知”给哲学的功能划定了界限,以人的眼光对人与世界的终极原理进行追问和探索。 C、从发展看,“自知无知”最先被遗忘,哲学开始自负自大地追求“全知”,因而陷入不可摆脱的深刻困境。 D、从结果看,许多哲学家从不同角度批判了“第一哲学”的独断性,让“自知无知”的哲学精神得以回归。
(2)、下列对原文思路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①段先简要回顾了“自知无知”的起源,然后阐释了它的两层意蕴,接着列举苏格拉底的例子说明他给哲学确立了典范。 B、②段语意发生转折,指出对“无知”的自觉已被遗忘,哲学追求消灭无知,“第一哲学”最集中地体现了哲学的这种自负。 C、③段承接上文,首先阐释了“第一哲学”两层不断递进的野心,然后分析了它追求“全知”的本质,最后指出它的虚妄。 D、④段采用总分总的结构,先指出当代哲学戳穿哲学追求“全知”的迷梦,然后用康德等人理论加以例证,最后总结全文。
(3)、下对原文观点的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揭穿传统形而上学的全知主义,是为了让哲学真正以“人的目目光”而非“神的眼光”来重新理解和规定哲学的性质和功能。 B、摒弃“第一哲学”的“全知主义”幻想,这是哲学的觉醒,它意味着哲学在经历了先知或上帝的自恋后,回到了“自知无知”纳古老智慧。 C、“第一哲学”要成为“科学之科学”和“哲学之哲学”,这是哲学的最大妄想,是一个根本不可能企及和无法实现的目标。 D、康德是批判“第一哲学”的先驱者,他的“理性批判”理论揭示了传统哲学的谬误,而维特根斯坦认为康德是“不可知论”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艺新视界:虚构具有超凡脱俗的魔力

    “乾隆皇帝上朝之前,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一条眼镜蛇拖着公共汽车经过十字路口”——读到这些陈述的时候,多数人的常识无法认同。诚然,从科学研究报告、社会调查问卷到商品广告,内容真实是共同遵从的基本规约。迄今为止,只有文学获得特许,文学的虚构可以免遭法律或者道德的谴责,这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文化约定。文学拥有何种特殊的意义,以至于可以享受如此特殊的待遇?

    文学的虚构具有超凡脱俗的魔力。庸常的生活波澜不惊,虚构让人们从陈陈相因的琐碎事务中浮出头来呼吸到神奇的气息。

    生动、传奇,我相信这就是文学虚构的开始。鲁迅曾经解释过他如何虚构小说中的人物:这些人物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鲁迅打趣地说,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相对于日常所见的各色人等,这个“拼凑”起来的人物,其性格特征的强烈程度往往超过了通常的平均值。另一些作家或许热衷于虚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的情节,由于这些强烈的性格,作家虚构的戏剧性冲突往往比日常生活更为集中、激烈、扣人心弦。大多数纪实的素材无法制造如此完整的美学效果。始于生动、传奇,继而悲欢交加,终于某种形而上的沉思,这常常是虚构为文学完成的三部曲。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

    不论是小说、戏剧之中的理想人物还是诗词之中的良辰美景,作家、诗人的虚构无不寄寓了自己的内心向往。从武侠小说的快意恩仇模式、才子佳人或者灰姑娘加白马王子模式到新近网络文学中时髦的“穿越”“玄幻”小说,虚构的意义几乎就是为种种白日梦造就种种外显的形式。欲望带动的虚构是许多通俗性娱乐作品的内在构成。但是,深刻的文学虚构必须拥有娱乐之外的丰富涵义。很大程度上,虚构的文学要遵循规律和细节“真实”,要与生活保持密切联系。换言之,文学不能因虚构而破坏了“可然律”和“必然律”意义上的“真实感”。

    “科幻”文学诸如《黑客帝国》《阿凡达》《盗梦空间》等,它的虚构效果令人吃惊。读者对于它们的兴趣之所以超过各种单纯的科学研究假说,人间气息的存在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真实既孕育了虚构,又制约了虚构。文学之所以可能拯救虚构,恰恰因为出现了更为深刻的真实认知。

(摘自2014年10月10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在世界文明对话史上,公元2世纪到7世纪期间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当属佛教的东传及其与中华文明的对话。这一文明对话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后果,它不仅使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与儒家、道教一起成为中国思想文化的结构性力量,而且也使得佛教获得持续的发展活力,从一个地方性宗教上升为世界性宗教,直到今天仍然发挥其重要的精神作用。

    两汉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发生期。佛教进入中国大地是一个因地域关系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过程,“其教因西域使臣商贾以及热诚传教之人,渐布中夏,流行于民间”。(汤用彤)它不是像后来基督教教团派出大量传教士有组织地传教活动。这一点决定佛教进入中国是和平的、非强制性的。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与当时道家的黄老之术和方士之术互相影响、相得益彰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佛教东传的扎根期,隋唐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开花结果期,这两个时期是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最重要时期。唐以后,随着三教合流,随着中国化佛教禅宗的盛行,融入中华文明的佛教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佛教已经不是在异族异质文明意义上与中华文明展开对话了。

    魏晋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主要体现在佛学与玄学的对话上,两种文明对话呈现出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南北朝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皇帝亲自参与对话,如宋文帝曾与僧人论究佛理,宋武帝亲自到寺庙听讲,梁武帝甚至亲制发愿文,皈依佛教,大兴寺庙。

    魏晋时期,中外学者合译佛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东晋是佛典合译的高峰期。不仅小乘佛教的基本经典《阿含经》系列被创译,而且大乘佛教的重要经论、密教经典、律典等都被译出。当时在佛经的翻译解释中大量采用“格义”的方法,即用中国原有经典中的精义与典故来比配佛经中的道理,以便中国信徒的理解与接受。显然这是一种聪明的文明对话与融合方式。

    佛教文明在中土的生根开花结果,还在于佛教本身具有一种对话精神,佛教内部往往通过对话来加深对佛法佛学的理性认识。中土的高僧大德完全继承了印度佛学的对话精神。慧远曾就大乘要义与罗什通信,往复问答。慧远的弟子慧观,也从罗什请问佛学,研核异同,详辩新旧。受到罗什的高度赞扬,与僧肇一起被称为“第一”。

    佛教东传与中华民族文明对话并不纯粹是“西学东渐”的单向对话,同时还有大量中土的高僧大德长途跋涉到天竺等西方取经而形成的逆向对话。中土沙门西行求法从曹魏的朱士行开始可谓代不乏人,其中东晋的法显和唐朝的玄奘是最为突出的两位。当代印度史学家阿里教授在给季羡林先生的信中写道:“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深远的历史影响是通过中国,佛教流传远播于四邻诸国。早在隋朝,佛教就通过中国而影响到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没有在中国的存在与发展,佛教难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就此意义而言,中国佛教具有建构世界宗教文明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历史价值。     

(选自张三夕《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 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 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予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惑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篆刻之美

孙莉莉

    篆刻艺术在狭小的天地中,依靠笔画的技巧,表现出刚柔相济的笔情刀趣,生动优美的造型图形,古朴隽永的金石气韵,给人以情感意蕴的震动和审美艺术的享受。篆刻的起源,笼罩着某些神秘的气氛,除货赂用玺节说、殷墟铜玺起源说等,最有趣味的应该是龙凤授玺说。从甲骨文的卜辞和陶器上的印纹、刻文来探讨其背后的真相,从中能感受到篆刻印章的社会历史地位及文化艺术气息。唯其如此,我们才能让一个长期悬而不决的问题得到破解。篆刻艺术的成熟期为何来得那么早,正是在皇权至上这种社会效用及信物凭证这种实际价值的双重作用下,促成了篆刻艺术在春秋战国及秦汉之际就十分辉煌绚丽的早熟局面。篆刻从发展开始,就是以“文字”的形式存在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种特殊的“符号”,经过若干时代的成长,成熟为以文字为主要内容存在的艺术形式,也就是成熟的篆刻艺术。尽管篆刻从唐至宋元曾一度中落,但从明至清,像文彭、何震、黄士陵、吴昌硕等一批有艺术觉悟和创造精神的篆刻家则追踪秦汉,在先民博大的印学宝库中吸纳了丰富的养料,再度汇融于书学画理,从而使篆刻艺术再度振兴,开创了绮丽多姿的流派印。

    篆刻作为一种艺术创作活动,其形式与内涵、价值与效应是积淀在整个文化系统内,活跃在整个社会化过程中的,因而对篆刻艺术的发展产生了综合影响,为篆刻艺术的更新和突破提供能量和契机。如春秋战国玺印的瑰丽奇妙,千姿百态,正是“百家争鸣”时代精神在印面上的折射。又如汉相官印的浑朴持重、沉雄老健,将军印的刚劲豪壮、气势酣畅,体现了雍容大度的相官之风和豪放英武的将军之气。从这个意义上讲,篆刻是一种综合艺术,一种文化现象,一种美学系统。篆刻不是技术操作,工匠制作,而是艺术创作,才情的显现。

(选自《论中国传统浮雕与篆刻艺术的关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戌:早期王权的象征

    王者,一国之主。其形三横一竖,为何这样的构形?汉字早期在表达这个王字时,以器具“戉”的象形来指代“王”,表明了“戉”即“王”的含义。不过这个原初的字义,似乎很快就被淡忘了。两周到西汉时期对“王”字的解释,臆断成分很重。孔子曰:‘一贯三为王’。”董仲舒曰:“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孔子和董仲舒都没有将这个字解释准确。

    甲骨文的发现,为推定“王”字的本初意义提供了证据。文史学家吴其昌说,戊、戉、戍、成、咸诸字皆由石斧的形状演化而来,其锋刃左右旁向者衍为上述各字,其锋刃向下时则衍为工、士、壬、王诸字。这个斧头的形状,居然造就了如此多的字形,斧头的方向判定了字的意义,让我们见识了古人造字的意趣。考古学家林沄有专文《说王》,论“王”字本像无柄且刃缘向下的斧钺之形,本表示军事统率权,后来这军事统率权的象征演变为王的权杖。

    “戉”的象形,是王字定形的基础,这已经成为古文字学家的共识。历史学家徐中舒也说戉的写法,“像刃部下向之斧形,以主刑杀之斧钺象征王者之权威”。甲骨文存在的商代,钺已经是青铜质,而戉字的出现却是更早时代的事,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画就是证据。良渚文化玉戉的背后,也许已经有了王权的定义吧。

    戉这个字,可以给相关的字形字义更多的提示。有研究者论“辛”,说最早的甲骨文“辛”,是一把执行最严厉刑法的割人肉用的锋利小刀,三面有刃,字的下尖或左偏或右偏,表示刀锋歪斜,类似雕刻刀。这样解释其实并不到位,“辛”的字形其实是一柄刃部向上的戉,下面那个尖尖其实是柄,刃在上方,那些学者显然是将它认倒了。

    再看看带有“辛”字根的“辟”,甲骨文写成用戉砍掉了一个人的头的样子,所以这是一种极重的刑罚,砍头,古代谓之“大辟”。王是下达或者执行“大辟”的主体,所以王又有了“辟”这样奇怪的代称,这与用戉代称王的意义是一样的。《诗经》中有辟王,如《大雅·棫朴》有“济济辟王,左右趣之。济济辟王,左右奉璋”,这里说的“辟王”,就是周天子。汉代贾谊《新书·审微》说到这样一个故事:卫侯要朝见于周天子,掌管接见事务的周行人问他的名号,说是叫“卫侯辟疆”。周行人郑重地对卫侯说,辟为天子之号,诸侯是用不得的。卫侯不得已临时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如此天子才接受了他的朝见。

    古人将天子、辟、璧相提并论。辟之名,可以是天子,也可以就是璧。金文“璧”字恰恰是借用了辟字的字形,借形亦借义,只是在字下加了个“玉”。璧是献给天子的,璧因此有了天子的称名“辟”。璧是由辟而来,辟即为戉。在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和良渚文化中,都发现过璧形戉,也许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璧与戉之间本来是可以画等号的,都是王权的体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秦汉王朝开启了大一统中央集权国家时代。自秦汉至唐宋,都城在长安,洛阳与开封一线,继承了夏商以来的“择中建都”原则。金朝徙都燕京,在金人看来“燕京乃天地之中”,定都于此才是“以应天地之中”。这开启了元、明、清定都北京之先河。在古代国家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中”的理念不断扩展,强化与深化,即从“择中建都”到“择中建宫”再到“择中建殿”;都城城门、宫城宫门从“单门道”发展到“一门三道”“一门五道”。

“择中建宫”是继“择中建都”发展而来的。早期偃师商城的宫城在都城南部东西居中位置,洹北商城的宫城基本在都城中部。战国时代,魏国都城安邑之宫城基本在都城中央,郑韩故城西城的宫城位于西城的东西居中。魏晋与北朝洛阳城及唐长安城之宫城一般均在都城北部东西居中位置,北宋东京城的宫城则居外郭城的中央,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北京城的宫城一般在都城东西居中位置。宫城作为国家政治中枢,居于坐北朝南的都城东西居中位置,这无疑是其核心地位的体现。

在宫城之内“择中建殿”,实际上是大一统中央集权国家时代与封邦建国时代都城布局的重大政治区别:国家从血缘政治与地缘政治相结合的“二元政治”,发展成以地缘政治为主,血缘政治为辅的“一元政治”。“中”的意识体现了中央集权多民族统一国家的至高无上。

国家认同的强化,可以从都城城门,宫门由“单门道”发展为“一门三道”与“一门五道”得到充分体现。就已发现的古代都城城门与宫城宫门遗址来看,夏商西周到春秋战国时代的都城一般为“单门道”。都城外郭城的四面城墙各辟3座城门,都城一般由12座城门组成,均为“一门三道”的“定制”,应该始于汉长安城。宫城正门“一门三道”形成“定制”,始于魏晋及北魏洛阳城的宫门“阊阖门”。此规制一直延续至明清北京城。进入中古时期,部分朝代的都城与宫城之正门出现“一门五道”的形制。

“中”与“中和”基因主要体现在都城选址与都城布局形制两个方面。历代王朝营建都城选址之所以必须“择中建都”,就是“中和"理念的要求。都城营建于“天下(即国家)之中”,是相对于东西南北“四方”而言的。“择中建都”之“中”体现国家相对于“东西南北”的至高至尊,同时“中”相对于“四方”又反映了国家对“四方”的“公平”“公允”“公正”,从而达到国家之“和”。这种“和”是国家“一统”的基础、国家认同的根本,也是“四方”凝聚于中央的体现。

古代都城及宫城布局形制所蕴含的“中”“中和”理念,在5000多年历史发展中为中华大地各个民族所认同。作为少数民族政权的都城,北魏洛阳城,金中都、元大都、清北京城也承袭了几千年形成的“中和”理念,深化了国家认同理念。从国家“宫城”到民居“四合院”的布局,大小虽然不一,但是理念相同,反映出“家国相通”“家国一体”的历史文化理念,折射出中华民族“国家认同”的核心理念。可以说,“中”“中和”理念缔造了中华5000多年不断裂文明的辉煌历史。

(摘编自刘庆柱《“中和”基因维系中华文明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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